刀神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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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角:林冲
正文
第一册
第一章英雄救美
几行归塞尽,念尔独行之?
暮雨相呼失,寒塘欲下迟。
每年除夕夜,依照名间习俗而言,应该是一家人团聚的日子,就算远在千里之遥的他乡游子,也必须排除万难的返家,和殷切期盼的父母团圆,围着炉火一起吃团圆饭,所以民间称呼这一天为“围炉”。
林冲是个侍母至孝的孝子,早在数日之前便拜别师父,和离情依依的小师妹赵玉娇分手,归心似箭的踏上归途。
青城派掌门人赵无极是在无意中发现林冲资质优异,便收他为徒传授武艺,而林冲也进步神速,令人赞赏不已。
再加上三年前七大门派的武林大会上,代表青城派出战的林冲大放异采在各派高手的砌磋武艺中,一路击败对手,最后与武当派的“玉面书生”孟文华打成平手,双双荣获“白道双雄”的美誉。
正当林冲前途一片看好之际,没想到祸从天降,他的父亲却意外身亡,对他造成不小的打击。
林冲的父母本是金牛山上的猎户,一家三口靠着打猎维生,日子过得并不富裕,仅能勉强糊口而已。
尤其林父过世之后,林母的日子更是艰辛,林冲一度想放弃学武,返家侍奉母亲的生活起居,可是林母考虑林冲的前途,仍然坚持林冲必须返回师门完成学业,林冲只好无奈地点头答应。
所以每年的过年春假,便是母子俩一年一度的团圆之日,难怪林冲会忍痛离开心上人赵玉娇的身边,迫不及待地赶回家乡。
眼看金牛山在望,只要再翻过一个山头,便可以探望久不见面的母亲了,林冲的心情不禁为之激动起来,不知不觉间便加快了飞掠的速度,快如闪电般纵于山林之中。
突闻前方不远处传来一阵激斗杀声,林冲一时好奇,立刻掠了过去。
只见一群人正在围攻一名美少女,战况十分激烈,有如生死仇敌一般下手绝情,互不相让。
林冲一见一大群男人欺侮一个女人,一时间感到忿忿不平,本待出手相助,却发现该名少女武功极高。虽然她暂时无法脱困,却毫无落败迹象,便决定伺机而动,一边了解双方冲突的经过和孰是孰非,作为帮助弱小的参考;另一边也可以借机观摩双方的武功招式,增加自己的阅历,以便截长补短,精进自己武艺。
“吕玉仙,只要你乖乖交出金牛山藏宝图,我便放你一条生路,否则别怪本公子手下无情。”
“该死的蔡明皇,你如果是个男子汉的话,就正大光明的和本姑娘单打独斗。”
“哈哈!只要你先交出藏宝图,本公子立刻就如你所愿。”
“哼!你分明就是不敢接受挑战,少拿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作为你胆怯的借口。”
“该死的臭丫头,你仗着你父亲东海龙王的破招牌,就以为可以吓唬本公子吗?
等一下你只要落入我手中,看我不将你的衣服剥光,让你体会一下本公子纵马奔驰的滋味。“
“你无耻……”
“哈哈!你尽管骂好了,等一下包你回心转意,舍不得离开本公子……哎唷!”
吕玉仙听他的话愈讲愈下流,大怒之下,趁他得意忘形之际,突然一掠而至,一剑砍中他的左臂,顿时鲜血直流。
蔡明皇大意之下受伤,只痛得他怪叫连连,其他的人一见情势不妙,连忙一涌而上,将吕玉仙团团围住,阻止她进一步行凶。
吕玉仙恨极了蔡明皇的无耻,确实想趁机将他杀死以泄心中之恨,无奈蔡明皇的手下全是宝玉山庄的精英,更是其父风流公子蔡春雄逐鹿中原的本钱。所以吕玉仙尽管武功极高,却有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无奈,一时之间战况陷入胶着的混战局面。
此时蔡明皇趁机已包扎好了伤势,立刻恨上心头的忖道:“该死的贱婢!竟敢趁我不备,突下杀手,既然你先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也让你一尝我蜂尾针的厉害。”
不久,他终于等到吕玉仙腾空掠起的良机,突然毫无预警地发射暗器,只见寒芒一闪,吕玉仙便惨叫一声,如中箭的孤雁一般坠下地来。
“哈哈!看你嚣张到何时?”
蔡明皇狂喜之下,连忙掠近便待动手捉人……
突觉一股劲风袭来,大惊之下,想要闪避已是不及,百忙中一式“懒驴打滚”,才算狼狈逃开。
当他惊魂甫定地爬起,才发现林冲正挟着吕玉仙攻势猛烈的突围,眼看手下节节败退,情势十分不利!
蔡明皇连番受挫,不禁恼羞成怒地狂吼一声,挥剑急攻而上,总算压住林冲的攻势。
林冲急欲救人,一见无法脱困,急忙大叫住手。
蔡明皇等到手下摆好了围势,才冷笑道:“小子,你如果想要求饶的话,只要乖乖交出她身上的藏宝图,本公子就可以大人大量的饶你一命。”
“只要交出藏宝图即可?”
“不错!”
林冲低头一看吕玉仙已经昏迷不醒,便大胆地探手入怀,从她的衣内取出一张牛皮纸来。
蔡明皇见状,立刻激动地大叫道:“快点交给我。”
林冲却不慌不忙的打开一看,不由得心中冷笑一声,然后道:“你想要就给你吧……”
“慢着!藏宝图是老夫的,任何人休想染指。”
只见一名相貌白净、却带有一股浓浓霸气的中年人,突然出现眼前。
“北天王上官无忌……哇啊……”
只见北天王冷哼一声,凌空一掌击出炙热掌劲,将出言不逊的蔡府高手击毙。
蔡明皇一见这骇人听闻的绝世神功,不禁吓得面无血色,一面连连倒退,一面语不成声地颤声道:“烈阳……神功……”
“不错!正是本王仗以威震天下的烈阳神功。”
北天王冷傲地说完,立刻转向林冲阴阴一笑道:“小子,你还不快点交出藏宝图,难道想一尝烈阳神功的厉害。”
当今武林之中,不论黑白两道各门各派,就属北天王上官无忌和南天王孔定邦的势力最强,双方一南一北,和七大门派的武林联盟鼎足而三,可见其声势之大,绝非七大门派中任何一派所能抗衡。
再加上南天王的“密宗神功”和北天王的“烈阳神功”,早已是武林公认的天下两大奇功,除了宫廷武学的“太乙神功”和已经退隐江湖的丁引所练“灭绝神功”,可以与之抗衡外,武林中几乎无人能敌。
所以林冲一见北天王出现,也胆战心惊不已,有些慌张地道:“前辈也要藏宝图?”
“不错!”
林冲暗中一看情势,不禁心中一动,突然将手中牛皮纸丢向蔡明皇,随即挟着吕玉仙如飞而遁。
蔡明皇料不到天降横财,眼看牛皮纸向他飞来,经不起贪念的诱惑,连忙一把抓住,随即转身飞逃。
北天王本想将藏宝图弄到手之后,立刻将现场之人杀之灭口,怎料到林冲聪明绝顶,早已看出他的心思,反而将牛皮纸丢给蔡明皇,再趁乱脱离险地。
事出突然,简直让北天王措手不及,这无异是阴沟里翻船,对他北天王的威信是一大打击。所以他在惊醒之后,立刻恼羞成怒的大吼一声,一掌拍出炙热无比的“烈阳神功”,当场将蔡府高手全数击毙,随即紧追着蔡明皇而去。
“小子,别逃!”
螳臂挡车,智者不为。
林冲乃是聪明绝顶之人,岂会不知死活的逞一时之快,而与师尊都不敌的北天王为敌?
尽管靠着临危不乱的机智逃离险境,他仍然不放心的故布疑阵,采取迂回的路径,以避免强敌循线追踪。
最后确定北天王没有紧跟在后,才放心的在一处隐密洞窟,小心地放下吕玉仙,并检查她的受伤情况。
结果吕玉仙的伤势,当场令他傻了眼,只见她中针的部分,分别在小腹和乳房的处女重地;换句话说,他想要疗伤就必须脱去她的内衣不可,这岂不是侵犯到少女的尊严和名节清白?
只可惜林冲却别无选择,他总不能袖手旁观,任由她伤重而亡,逼不得已,他只好脱去她的内衣……
等到包扎好她的伤时,林冲也冒出了一身大汗,不禁令他大呼吃不消。
突闻吕玉仙呻吟一声醒来,乍见林冲便惊疑问道:“你是谁?”
“在下林冲……”
吕玉仙忽觉身体紧绷不适,不觉低头一看,她立刻发现内衣已被解开过的痕迹,不由得花容失色地惊叫一声。
“你……是不是你把我的……”
林冲见状,十分尴尬的道:“因为你中针的部位正好在胸部和……小腹,所以我才……”
吕玉仙闻言,不禁羞怒交加地道:“谁叫你多管闲事的?与其一让你们臭男人轻薄,我宁愿死掉算了。”
林冲大急道:“这怎么可以?”
吕玉仙大发娇嗔道:“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算你是为了救我,便可以任意玩弄我的身体吗?”
林冲大惊失色道:“姑娘怎么可以胡乱栽赃?俗语说医者父母心,在下是为了救你才会脱去你的……反正我的所做所为一切都是为了疗伤,绝无对你有不轨之举。”
“哼!你们男人全是好色如命的色狼,刚才我又昏迷不醒,你不趁机占我便宜才怪。”
林冲见她对男人成见极深,连忙大呼冤枉不已。
其实吕玉仙在检视伤势时,已经发现左臂上的守宫砂仍在,心知林冲确是正人君子。只是她对男人极不信任,又不甘心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但春光外泄,还要向他道谢,她一时拉不下脸,只好借故耍赖,趁机大发娇嗔一番。
此刻见他叫苦连天的模样,忍不住噗嗤一笑道:“我是逗你的啦!看你紧张成那副模样,真是没有出息。”
林冲这才知道上了恶当,不禁对她的刁钻难缠感到头疼不已。
突闻吕玉仙尖叫一声,只见她慌张地在自己身上摸索,似乎在找寻什么?
“你怎么了?”
“我丢失了一张很重要的牛皮纸。”
“哦!你说的就是那张所谓的藏宝图?”
“不错!你看见掉在哪里了?”
“我把它送给蔡明皇了。”
“什么?你再说一次看看。”
“我为了脱身,只好将藏宝图丢给蔡明皇,以免遭到……”
“你可恶……”
只见吕玉仙怒冲冲地扑了上来,掌出如雷,招招致命。
“你疯了?”
“你才发疯呢?那张牛皮纸可是轰动江湖的金牛山藏宝图,我历经九死一生的辛苦,好不容易才弄到手,你却轻易地将它送人,怎能叫我不恨,我……我杀了你……”
她愈说愈气,突然大喝一声,一掌拍出“天雷神功”。林冲慌忙地闪过,气极败坏地道:“你那张藏宝图是假的。”
吕玉仙正待一掌攻出,闻言一怔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那张藏宝图不是真的。”
“你胡说!”
“是真的,我并没有骗你。”
“哼!这只是你推卸责任的借口罢了。”
“老实告诉你吧!我家就在这座金牛山上,从小到大不知看过多少人前来寻宝,结果都是空手而回,原因就是他们手中的藏宝图全是假的。”
“这么说来,我的藏宝图也是……”
“不错!你所得到的藏宝图和他们一模一样,所以我一眼就看出它是膺品。”
吕玉仙大失所望的跌倒地上,经不住伤心的扑在地上大哭起来。
林冲见状,不禁暗暗摇头的忖道:“虽说我是为了替你治伤,才不得已脱光你的衣服,可是男女毕竟有别,你的处女之身被我一览无遗,却不见你情急拚命。没想到为了一张假的藏宝图,你不但大动肝火,还想杀死我这个救命恩人,难怪有人说女人心是海底针。”
吕玉仙哭泣一阵之后,才发泄完情绪,却又莫名其妙地破涕而笑。
林冲见她又哭又笑的疯狂转变,不禁惊疑地忖道:“这个疯女人行事作风异于常人,我还是早点离开,少惹她为妙。”
想到这里,他不动声色的偷偷转身准备离去。
吕玉仙立刻发现他的举动,连忙挪身挡住去路,瞪眼道:“你想去哪里?”
林冲一见形迹败露,只好无奈地道:“明天就是除夕夜了,我急欲返家和母亲团聚。”
“原来如此!那你就带路吧!”
“什么?你也要到我家?”
“废话!我的伤势未愈,当然要到你家静养一番。”
“这……”
“怎么?你不欢迎?”
“不是的!我是担心大年除夕夜,你如果不赶回家和父母团圆,岂不是令老人家担心吗?”
“关于这一点,你只管放心,我常年在外闯荡,不在家过年是常有的事,更何况日前我已派人送回家书报平安,所以爹娘才不会担心呢!”
“可是……”
吕玉仙见他为难的神情,不禁心中有气,只见她两眼一转,便露出悲凄的神情,道:“想不到你竟是个负心人,我的清白身子刚给了你,转眼之间你就翻脸不认人,对我始乱终弃。”
林冲只听得头皮发麻,忍不住气极败坏地道:“你不要胡言乱语,我什么时候占有你的身体了?”
“刚才你趁我昏迷不醒之时,不就曾脱去我的衣服,你还敢否认?”
“我是为了帮你治伤,在不得已之下的权宜做法,刚才你不也体谅我了吗?怎么如今你又反悔了?”
“哼!谁叫你要遗弃我,一副不欢迎我到你家做客的模样。”
“你的伤已被我治好,而且我们素不相识,我怎好留你在家过夜?这对你一个女孩子的名节总是有不好影响。”
吕玉仙闻言,突然话锋一转道:“你刚才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林冲……啊!”
话一出口,林冲便已经后悔不已了。
吕玉仙得意一笑道:“我叫吕玉仙,现在我们不就认识了吗?”
林冲知道上了大当,只好苦笑道:“你为什么非要到我家不可?”
吕玉仙冷哼道:“你这不是废话吗?丑媳妇都免不了要见公婆,更何况是我这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媳妇?”
林冲闻言,大惊小怪道:“你说什么媳妇……”
“媳妇当然是我了。”
“你少胡说八道!我们今天不过初次见面,我什么时候许诺娶你为妻了?”
“哼!你莫非想耍赖?”
“我没有……”
“就算你真的不是存心占我便宜,可是我一个冰清玉洁的处女之身,全部被你一览无遗,你倒是扪心自问,我除了嫁给你之外,还能再嫁给别人吗?”
“这……”
“你也许会说你愿意帮我守住秘密,可是我又如何能够相信你?万一有一天你不小心泄漏出去,我将如何对我夫君交代?到时候我又有什么颜面活下去?我除了一死之外,再也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
她所言合情合理,林冲并非无赖小人,岂会耍赖强辩?可是他对小师妹赵玉娇情有独钟,心中早已容不下其他女人,叫他如何消受这意外的艳福?
吕玉仙见他神色百变,有点不高兴地道:“凭我小魔女吕玉仙的美貌,虽然不敢自夸是倾国倾城,却也是如花似玉的俏佳人。自从我出道以来,不知有多少青年才俊苦苦追求,我从不假以词色。如果我不是看你为人忠厚,而且对我有救命之恩,更重要的是,我的清白身子已被你……你老实告诉我,你究竟愿不愿意接受我?”
这话已经讲到尽头,再也不容许林冲躲避,而且答案也只有一个,如果他答错的话,后果将难以想像。
“既然仙妹不嫌弃的话,正好趁着除夕围炉之便,我们一起回去向母亲拜年也好。”
吕玉仙闻言这才转嗔为喜道:“你叫我仙妹,是不是表示你承认我急你的未婚妻了?”
“是的!”
“太好了!小妹真是太高兴了。”
“正如你所说的,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相信母亲大人见了你这位大美人媳妇儿,心里一定会欢喜不已。”
“讨厌!你敢取笑我……别逃……”
两人你追我跑的一路笑闹不断,不久便到了金牛山家中。
可是林母见了吕玉仙的面,却是笑不出来。
因为林母早已重病在床,整个人奄奄一息,几乎连讲话的力气都没有,又如何笑得出来。
林冲一脚踏入家门,便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立刻会意过来,焦急万分地冲入母亲房中。
“娘!你怎么了?”
“冲儿吗?”
“是的,娘的眼睛怎么了……”
“唉!前一阵子……就瞎了……”
“为什么?这么严重的事,娘应该派人通知我的。”
“傻孩子……娘这么做……当然是怕影响……你的学业……”
林冲听得心里更是难过,连忙替母亲诊脉,没多久他便绝望的放下手。
因为林母是过度劳累,以致引发肺痨成疾,如今已是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了。
吕玉仙关心道:“冲哥还是尽快聘请名医,以便医治娘的病要紧。”
林母闻言,突然神色一动道:“冲儿……这位姑娘是谁……”
林冲为了安慰母亲,便拉住她们的手道:“娘,她就是你末过门的儿媳妇,姓吕名玉仙。”
林母高兴地抓住吕玉仙的手,颤抖着道:“太好了……冲儿有你照顾……我就可以放心……的走了!”
吕玉仙大急道:“娘一定会好的,千万不可轻易放弃希望。”
林母摇头不语,神情似乎十分激动。
沉默一会儿,林母才稳定情绪道:“冲儿……你们是如何……认识的……”
林冲连忙将救援吕玉仙的经过说出。
“北天主……又是这个老贼……”
“咦!娘也认识北天王?”
“杀夫之仇……不共戴天……就算他化成灰……我也认得他……”
“什么?爹是被他杀死的。”
“不错……”
“可是娘以前怎么告诉孩儿,说爹是患了重病过世的?”
“因为北天王……武功太高……我怕你……”
“娘怕孩儿冲动之下找他报仇,结果反而遭他毒手。”
“是的……”
“那么爹究竟是如何死在他的手里?”
“十五年前……北天王不知听信……谁的谄言……说你爹对金牛山……了若指掌……便强押你爹搜寻宝藏……结果却遍寻不着……所以……”
“是不是北天王因此迁怒于父亲,才将爹杀死?”
“这也是原因之一……更大的原因是怕……你爹被别人所用……”
“可恶!原来北天王竟是我的杀父仇人,我林冲对天发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吕玉仙见他如此激愤,连忙转移话题道:“爹既然是山中的猎户,对于地势环境应该了若指掌才对,可是北天王依然无功而返,最大的问题一定是出在藏宝图身上。”
林冲神色一动道:“仙妹的意思是说,北天王手中的藏宝图也是假的?”
“不错!冲哥不是说这十几年来,已经看过许多人因为假图失望而返。也因此造成江湖的动荡,还有武林人物彼此的仇杀,爹就是在这种情况下,遭受池鱼之殃的可怜虫。”
“莫非这十多年来,造成武林人物互相抢夺仇杀的惨剧,幕后另有主谋在操控?”
“舍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原因?所以冲哥想要报仇的话,一定要谨慎冷静才行!北天王的武功虽高,却只是个冲动无谋的武夫而已,较之策动这一连串江湖仇杀的主谋元凶,根本是小巫见大巫。将来冲哥准备报仇时,除了北天王这个刽子手之外,也绝对不能遗漏阴险狡诈的阴谋元凶。”
林冲听得忿恨难消,忍不住仰天狂吼道:“谁是阴谋元凶?我林冲绝不饶你…
…“
广州,连府。
“哈哈!中原的武林高手全是一群笨蛋!小王不过略施小计,一张胡乱涂鸦的假图,就骗得他们团团转,造成他们彼此的矛盾互相仇杀,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消耗中国的战力,完成数百年来我大和民族统治中国的梦想了!”
俊逸青年说到得意之处,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一旁陪坐的肥胖中年人,正是广州首富连金标,任谁也想不到在广州一带,向来呼风唤雨的连金标,此刻却对俊逸青年卑躬曲膝。
“小王子神机妙算,足智多谋,那些江湖匹夫岂是小王子的对手。”
俊逸青年闻言,更是受用无比的狂笑不已。
只见内厅适时走出一名风华绝代的美少女,乍见俊逸青年一副得意忘形的模样,忍不住冷笑道:“富士,如果你自认高人一等的话,怎不运用这份才智来对付戚继光,以便帮助我军占领浙江,进而挥兵攻入中原?”
富士王子脸色一变道:“理惠,就算你的武功比我好,又深得师父的宠爱,可是我总是你的兄长,你怎么可以目无尊长的直呼为兄名讳?”
理惠公主也不甘示弱地怒道:“你既然知道伦常尊严不容侵犯,所做所为却是伤风败俗之事,平常你玩弄那些中国妇女也就罢了,如今连我的侍女美季子也遭你奸淫,难道你不知道她是未来驸马的侍妾?你怎么可以乱伦侵犯我的尊严?”
“这……”
“中国有一句名言,‘敬人者,人恒敬之。’意思就是说,一个人想获得别人的敬重,自己必须先自重才行。你自己为尊不严,仗势淫辱我的侍女,如此做法和羞辱我的名节贞操又有什么两样?”
富士王子十分尴尬地道:“我是因为酒后乱性,以致不小心侵犯了美季子,难道你就不能原谅我的无心之过?”
理惠公主怒极反笑道:“如果你认为这种行为可以原谅的话,那么我刚才练刀法的时候,同样不小心砍断了山口犬养的狗腿,想必你也不会见怪才对!”
山口犬养一向是富士王子相当器重的亲信大将,也是富士王子的狗头军师,许多诡计全是出自山口犬养的献策。理惠公主就是怀疑美季子的失身,也是山口犬养所出的馊主意,才会一怒之下找他开刀。
富士王子闻言,果然脸色大变道:“什么?你真的砍断山口犬养的腿?”
“不错!”
富士王子再也忍不住大发雷霆道:“八格也鲁,你明明知道山口犬养是我倚为左右臂的亲信手下,却故意拿他开刀报复,万一因此折损我的兵力,影响入侵中国的大业,看你如何向父皇交代?”
理惠公主也嗔怒道:“原来你也会心疼不舍?既然如此,你就不该侵犯美季子,占我的便宜。”
“美季子只不过是一名宫中侍女,怎么能与拥有武士身分的山口犬养相比?上一次能够成功的避过官兵,掠劫台州、圻头一带的大批金银珠宝,全是归功于山口犬养的献计。如此重要的助手,你却因私忘公的将他砍成残废,简直是乱七八糟。”
“你乱伦奸污妹婿的侍妾,才是乱七八糟的罪魁祸首。既然你倚重的是他的计谋,我也没有砍他脑袋,只不过是断腿残废而已,并不影响他的才智,如果你舍不得遗弃他的话,一样可以留下他加以重用。”
日本人一向崇尚武士道精神,历代以来的传统和中国一样重武轻文,一名武士如果失去动武能力,就算有满肚子的才智谋略,一样免不了失宠的命运。
富士王子同样有重武轻文的根深柢固观念,怎会不明白山口犬养的下场,所以他一听妹妹的明褒暗贬之言,更是气得暴跳如雷、破口大骂不已。
此时一名连府下人慌张奔来道:“不好了,山口大爷刚才在房里切腹自杀了。”
说也奇怪!富士王子得知噩耗反而松了口气,却又心有不甘的借题发挥道:“你看!都是你害死了山口犬养的。”
“哼!这是他自己想不开寻死,与我何干?”
“你这是强词夺理,如果不是你将他砍成残废,他怎会想不开自杀?”
“如果不是我及时阻止的话,美季子早就上吊自杀了,山口犬养的死,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所侍非人,他的主人并非体恤下人的明君。”
“八格也鲁,你可恶……”
“你敢动手就试试看?”
富土王子气结的作势扳刀,却顾忌妹妹的武功高出自己甚多,一旦真正动起手来,除了自取其辱之外,绝不会有任何奇迹出现,所以他不禁陷入进退失据的两难局面。
理惠公主也知道他的难处,立刻见好即收道:“我知道你对我的另一名侍女圣子,同样觊觎她的美色已久,如果你再敢动她们脑筋的话,你最好有心理准备,所付出的代价就是你身边亲信十兵卫。”
话毕,她便率领侍女圣子转身而去。
一番话只听得由昌士王子和身后的十名黑衣忍者骇然变色,因为他们都知道理惠公主作风强硬,一向言出必行,说到做到,就连她的师父真田广之也拿她没有办法。
富士王子只觉得一肚子怒火无处发泄,想动手不是对手,不动手又怒气难消,忍无可忍之下,他忽然仰天怒吼一声:“八格也鲁……”
青城派。
七大门派虽然没有名次之分,各派掌门人的地位也相当,可是江湖上依然认定少林、武当两派为龙首,反观青城派则是倒数三名之列。
所以三年前的武林竞技大会上,林冲代表青城派以黑马姿熊异军突起,最后与武当派的玉面书生孟文华并列武魁,终于使得青城派声名大噪,身为掌门师尊的赵无极为此感到面子十分光荣。
可是林冲返家拜完年之后,却变得沉默寡言,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无论如何追问,他总是不肯回答,赵无极只好暗暗放在心里,小心的关注他的举动。
林冲之所以如此,乃是意外获知杀父仇人竟是武功威震天下的北天王,使得他一时对自己的武功感到绝望和悲哀。
再加上初四深夜,林母终于不治过世,更让林冲痛不欲生,便趁着吕玉仙不注意的时候,偷偷返回青城派,准备盗取师父的紫阳秘笈,以便早日练成绝学,找北天王报仇。
三更半夜,一道人影小心地潜入赵无极的练功密室。
只见他在书柜中一阵摸索,终于找到一本手卷,不禁神情激动地颤声道:“果然是紫阳秘笈……”
“哼!该死的畜生,看你干得好事?”
“师父……”
“你说,为什么要这么做?”
“徒儿知道错了,请师父原谅。”
“难道你不知道偷盗师门秘笈,乃是形同欺师灭祖的大罪,枉费金我对你如此器重,你竟敢如此胆大妄为?”
“徒儿一时报仇心切,以致丧失理智,犯下大错,本该以死谢罪,请师父暂时放过徒儿一命,容徒儿报完血仇之后,一定会回来听候师父处置。”
“不必了!我赵无极一生光明正大,绝不容许有宵小之徒,从今以后不准你再踏入我青城派一步。”
“师父请息怒,徒儿宁可一死,也不愿被逐出师门。”
“这可由不得你……”
闻声而至的赵玉娇见状,不禁大惊失色道:“爹,你为何要将师兄逐出师门?”
“林冲犯下欺师灭祖大罪,除了一死之外,便只有逐出师门一途,难道你想看我将他处死?”
“我不信!师兄绝不可能……咦!师兄你要去哪里……”
林冲一见赵玉娇到来,在愧对心上人之下已含恨而去。
一念之差,终于造成林冲和赵玉娇的情海生变。
孤雁峰下有一座道姑修持的莲花庵,所供奉的妈祖娘娘有求必应,名闻四方。
其中更以偏殿供奉的注生娘娘最为灵验,凡是有久婚不孕的女子前来求子,绝大部分都会蓝田种玉,顺利达成传宗接代的心愿。
所以莲花庵不仅信徒众多,而且香火鼎盛。
住持是个美丽的中年女道姑,法号莲花,信徒们都尊称她为莲花法师。
可是人人敬重的莲花法师,却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只见她的私人密室中,竟有一个中年男子在里面喝酒,瞧他眉头紧皱,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显然是在藉酒消愁。
“思思,你究竟在哪里?”
刚踏入密室的莲花法师闻言,忍不住冷笑道:“想不到事隔二十年,你江子敬依然对曹思思念念不忘,可谓世间难得一见的天生情种。只可惜她并不知道,你是一个好色成性的伪君子,利用那些村夫愚妇求子心切的弱点,将她们迷奸成孕,这么多年下来,已经有多少家庭的媳妇,惨遭你江子敬迷奸受孕生下……哎呀……”
“啪”的一声,江子敬一巴掌将她打倒地上,怒不可遏地骂道:“贱人!如果不是你们魔王宫的人造孽在先,我江子敬何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我和思妹原本决定退隐江湖,不问是非,过着与世无争的神仙生活,可是你二哥殷四海却恃强劫走思妹,害我们夫妻劳燕分飞。
所以今日我的所做所为,也是你们魔王宫的人逼出来的。我可以受千夫所指,但你殷诗诗却没有这种资格,因为你也是帮凶之一。“
话未说完,他似乎余怒未消,踏前一步又想动手打她。
殷诗诗吓得惊叫一声,蜷曲着身子颤抖不已。
人影一闪而至,一名清秀少年捉住江子敬的手臂哀求道:“爹!求求你别再打娘了。”
江子敬怒道:“长枫,你走开,今天我无论如何也要跟你娘把旧帐算清楚。”
江长枫哭着道:“不,这么多年来,我自小看着你们吵架不休,孩儿心里是何等痛苦?
我不管你们之间的恩怨如何?既然你们已经生下了我,难道你们就不能为了我重修旧好,给孩儿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吗?“
江子敬怔了一下,许久才叹了口气放下手,道:“枫儿,你不明白,我们之间的仇恨之深,永远也不可能破镜重圆了。”
“为什么?”
“这……哼!你去问你娘好了。”
江长枫只好转问殷诗诗道:“娘,你们之间究竟有什么误会?可否说给孩儿明白,看看能不能寻求一个解决良策?”
殷诗诗凄凉一笑道:“你想知道的话,我就告诉你吧!当年你爹和我分为冥王宫和魔王宫两大势力的子女,结果两宫为了争夺富甲天下的金牛山藏宝图,彼此争执不下,形同水火。
事情发展到最后,你二舅劫走了你爹的元配,你爹也趁机劫持了我,甚至在我生下了你之后,你爹还不能释怀,对我长期凌辱,简直令我生不如死,我……我真想一死百了。“
江长枫急叫道:“不!娘千万不可轻生,否则你叫孩儿情何以堪?”
殷诗诗忍不住悲情,一把抱住江长枫哭成一团。
江子敬却冷哼道:“你不要歪曲事实,将自己形容得像是被害者一样,真正受到无妄之灾的是我和思妹。我们本该与世无争的白头到老,都怪你们魔王宫的人造孽成性,你才会成为替代羔羊,遭到害人害己的报应。”
殷诗诗也不甘示弱地抗声道:“你怎么不扪心自问,你师父北海冥王先下手杀死我爹,才造成这一连串的祸端?如果真正追根究柢起来,你师父才是罪魁祸首,你如果是男子汉大丈夫的话,就该去找你师父理论才对。”
北海冥王是曹思思的父亲,江子敬怎敢找他理论?而且北海冥王已死,除非江子敬自己活得不耐烦,否则到哪里找北海冥王算帐?
江子敬果然被她激怒叫道:“你找死……”
眼看两人又起争执,江长枫再也忍不住的大叫道:“你们既然彼此仇视,水火不容,又为何要生下我?让我面对这种人伦惨剧,叫我如何承受这种折磨?我真希望你们没有生下我,我也不承认你们这种父母,我恨你们……”
话未说完,他已忍不住激动地夺门而去……
“枫儿……”
殷诗诗大急,却见江子敬依然无动于衷的喝着闷酒,不禁怒道:“江子敬,你究竟还是不是人?你儿子负气离家出走,你不快点追他回来,还有心情喝你的闷酒?”
江子敬不慌不忙道:“哪一次我们吵架之后,枫儿不是以离家出走威胁?结果不是到城里喝酒解闷,就是到后山孤雁峰散心,过不了几天等他心情稍复,他就会自己返回,你又何必如此紧张?”
殷诗诗气结道:“你……可是这一次不同,他已经明白我们之间的恩怨难解,万一他一时想不开,真的离家出走怎么办?”
“这……如果真是这样,也没什么大不了,反正他已成年长大,正好到江湖上去增长一下阅历。等他经历人生百态,体会到人情事故之后,就会知道像我们这种家庭多不胜数,也不会如此大惊小怪了。”
“你怎么对自己的儿子如此绝情?”
“你少罗嗦,今晚再安排一个女子让我享受,否则剩下的香油钱,下个月就不够我买酒喝了。”
殷诗诗闻言,不禁心中怒极的忖道:“你这该死的淫贼一天到晚不务正业,只知道奸淫良家妇女为乐,实在令我忍无可忍。既然你对我们母子如此无情无义,就别怪我心狠手辣,尽管你已经废去我的武功,我仍然可以对你下毒,让你尝尽万毒攻心而死的痛苦滋味。”
在忍无可忍之下,她计画了谋杀亲夫的阴谋,她开始着手筛选众多信徒之中,专找富贵人家的年轻媳妇供他奸淫。
殷诗诗依照惯例,先以掷交方式假借神尤息指示,终于选中城西的米粮大王李员外的媳妇。
凡是洛阳城的百姓都知道,米王李员外为由昌不仁,待人苛刻,而且独子李文正两年前侥幸考中秀才功名,立刻娶进江南四大家族之一、风流公子蔡春雄之女蔡美惠为妻。
也许老天对米王的为富不仁不满,对其哄抬米价施以惩罚,所以两年下来,蔡美惠一直无法怀孕,迫使她只好向莲花庵的注生娘娘求子。
所以当天夜晚蔡美惠战战兢兢的洗完温泉,在殷诗诗特制的安息香助眠下,身心舒畅的进入梦乡。
殷诗诗立刻将她剥去衣裙,却故意让她赤裸裸着身体,才冷笑道:“江子敬,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了。”
不久,醉醺醺的江子敬进来一看,一见貌美如花的蔡美惠玉体横陈的媚态,大乐之下,连忙将殷诗诗赶走,习惯性的取用桌上的美酒,准备喝酒助兴以便大“干”
一番。
“啊……”
俗语说酒入愁肠,愁更愁。
江长枫含恨离开莲花庵之后,果然不出江子敬所料,独自一人来到洛阳城买醉。
他希望借着酒精的麻醉,使他忘掉一切烦恼。
可是他却愈喝心情愈烦,愈烦他就愈喝,恶性循环之下,没有多久他便喝醉了。
邻桌一对青年男女受不了他的疯言醉语,只见白净青年忍不住的拍桌而起,怒道:“哪里来的醉鬼,竟敢在此扰人酒兴,还不快给本公子滚出去。”
江长枫闻言,也不甘示弱地拍桌站起,大怒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有胆子你再说一遍?”
“说就说,难道本公子怕你不成!如果你再不快点出酒店的话,等一下本公子就打得你满地找牙,让你用爬的出去!”
“你找死……”
江长枫怒极的一掌拍出,一股雄浑掌劲,随即呼啸而出……
“玄阴神功!”
白净青年惊呼一声,急忙挪身避开,接着出现在他的背后迅速一掌攻出。
江长枫大吃一惊,无奈他酒醉之下反应迟钝,当场一声惨叫,便已受伤跌飞出去。
他强忍着伤痛不甘心地颤声道:“你趁人之危……卑鄙……”
“哼!谁叫你要喝得烂醉如泥?怎能怪我趁人之危?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你没有酒醉,凭你冥王宫的尸居余气,也吓不了任何人。”
“你少说大话,有胆子的话,可敢留下名号,等下次有机会我们再重新打过。”
白净青年傲然一笑道:“本公子乃南京知府的大少爷,白浩文便是。”
红衫美少女也不屑地道:“本姑娘叫上官珍珠,如果你不怕我爹北天王的势力,尽管来找我相公的麻烦好了!”
江长枫一听两人的来头不小,心中不禁为之忌惮,忍不住悲鸣一声,在两人的狂笑声中含恨而遁。
白浩文得意洋洋一阵,才道:“珍妹,现在我们已经酒足饭饱,这就照着店小二的指点,往孤雁峰的莲花庵出发吧!”
上官珍珠犹豫不决,道:“文哥,像这种欺骗蠢夫愚妇的江湖勾当,我们岂能和他们一样迷信?”
白浩文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可是爹已经下了最后通牒,如果今年你再无法生育的话,爹就要为我纳妾,珍妹又不是不知道,除非你愿意容忍……”
“不,纳妾之事我绝不答应。”
“既然如此,我们也只好前往莲花庵,请求注生娘娘赐给我们一个儿子了。”
“这……好吧!”
上官珍珠无奈地叹息一声,只好随着白浩文前往莲花庵。
俗语说黄蜂尾上针,最毒妇人心。
江子敬三杯美酒才刚下肚,便感到身体不适,可惜他没想到殷诗诗已经心生杀机,依然毫无警觉的饮酒。
当他喝完第六杯酒,正准备对蔡美惠施以强暴,却被突如其来的剧烈腹痛,折磨得惨叫不已。
殷诗诗这时才进来道:“阴阳奇毒果然各木虚传二十年来的忍辱负重,终于可以在今日获得报偿了。”
江子敬痛得面色扭曲道:“四川唐门的……阴阳奇毒……你什么时候……”
“我早在三年前就已经在菜汤下了阳毒,原本希望你能够良心发现,从此善待我们母子,一直到今天我才彻底绝望,我知道你在蹂躏女人之前,习惯先喝酒助兴,我便故意让她暴露玉体,以便引开你的注意,让你不知情的喝下毒酒。”
江子敬惊恐地望着蔡美惠春光外泄的玉体,道:“原来你……让她暴露身……
体是故意……“
“不错!只可惜你发现得太晚了。”
“你……好狠……哇啊……”
江子敬又惨叫一声,突然飞身而起,快如闪电般破窗而去。
殷诗诗眼看着他强忍毒伤的遁走,不禁大惊失色,可惜她的武功尽失,根本无力阻止,只好望影兴叹了。
她失神了一会儿,突见江长枫脸色发白的逃了进来,忍不住关切道:“枫儿,你怎么了?”
江长枫脸色苍白地道:“娘……我好痛苦。……你快救我……”殷诗诗见他痛苦神情,不敢再耽误时间,连忙脱下他的上衣查看伤势……
“溶金神功,”
她惊呼一声,急忙取丹药让他服下,并以药水为他推拿背部瘀伤。
不久,殷诗诗才放下了手,松了口气道:“所幸你没有命中要害,只是受到余劲波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江长枫咬牙道:“该死的白浩文,只要我江长枫一天不死,绝不会和你善罢于休的。”
“这白浩文是谁,你又怎么会中他的溶金神功?”
江长枫将经过述说一遍,才恨声道:“彼此并无深仇大恨,他竟敢趁我酒醉之际下毒手,这段过节总有一天我非找回来不可。”
“唉!酒会误事,今天的教训就是最佳的证明,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喝酒?”
“哼!还不是因为娘和爹吵架,我才会一时心烦去喝闷酒?”
“这……好吧!以后你如果要喝酒的话,就在庵里喝好了,以免又发生今日的意外。”
“咦!爹人呢?”
殷诗诗心中一跳,连忙面不改色道:“哼!你爹好色成性,嫌弃这女子不合他的胃口,不知跑到哪个青楼找妓女发泄去了。”
江长枫转头一见妖媚的蔡美惠,不禁心中一跳,尤其她养尊处优的胴体,更是充满了诱惑,令他想入非非,动了淫念。
突闻一名女道士跑到门外道:“启禀师父,有一对年轻男女求见。”
殷诗诗一怔道:“来者何人?所为何事?”
“他们自称是白浩文和上官珍珠,为了求子而来。”
江长枫心中一跳,急忙低声道:“娘,他们就是打伤我的人,你一定要设法留下他们,以便让我出一口怨气。”
殷诗诗会意的默默点头,立刻随着女道士而去。
江长枫心知母亲一定会留下上官珍珠,便幻想着如何享受她丰满肉体,如何让她辗转娇啼,如河让她欲仙欲死。想着想着,他不禁淫念又起,立刻扑在蔡美惠身上,挺动长枪大戟,长驱直入……
昏睡中的蔡美惠只觉得下体被一股强大力量侵人,本能地呻吟一声,便主动地“迎宾纳客”,主动地“开门揖盗”
江长枫见她淫荡地热情迎合,只乐得他紧抱住她的丰满胴体,不断地对她兴风作浪,不断地对她翻云覆雨……
蔡美惠在他的无情摧残之下,忍不住声声娇啼,扭摆挣扎不已……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续不断的摧残蹂躏之后,蔡美惠终于忍不住长长一声哀鸣,全身一阵颤抖,随即阴门大开,元阴狂泄如注……
江长枫又驰骋一阵,才闷哼一声,一阵哆嗦的狂泄千里……
一度春风之后,他才心满意足地离去。
第二章密宝出世
翌日,殷诗诗预先动了手脚,结果轮到上官珍珠掷交时,果然雀屏中选,只乐得白浩文夫妇欣喜若狂,毕竟排队求子者众,他们能够获得万中选一的机会,确是机会难得。
尤其眼看着唉声叹气离去的众多信徒,他们更是暗暗庆幸不已,真是几家欢乐几家愁。
白浩文兴奋之下,当场便捐了一百两银票投入功德箱,换得众多信徒的热烈鼓掌,令他感到面子十足而得意大笑不已。
殷诗诗刻意将他们分开,于是白浩文便随着女道姑进入客房休息,而上官珍珠则进入后殿的密室。
平心而论,上官珍珠对于这种玄门之术,不但认定是迷信,而且极为排斥,所以她一直小心设防,戒意极浓。
可是随着浸泡温泉和女道姑体贴入微的按摩下,她终于被攻破心防,全身舒畅的沉醉在安息香中……
不久,江长枫终于兴冲冲而来,一见娇艳如花的上官珍珠,一毫不设防的玉体横陈,淫心大动,连忙脱去衣衫,便待享受她的丰满肉体之际……
突闻“嘶!”地一声,接着白影一闪,只见一条七尺长的银蛇窜了进来。
“玉蛟龙!”
江长枫见状,不禁惊叫一声,顾不得全身赤裸,身形一掠,便待夺门而逃,无奈闻及一阵腥风,他一阵天旋地转,便不醒人事。
奇怪的是,玉蛟龙并无伤人之意,反而像逃命似的,慌不择路的见洞就钻,恰巧和江长枫在门口不期而遇,才会将他薰迷。
突见一粒黑芒快如闪电般一闪而至,“砰!”地一声轻响,随之窜出一团黄色烟雾,迅速笼罩住玉蛟龙的身体,只听它凄厉惨叫一声,立即全身颤抖不已,再也动弹不得。
“嘿嘿!任你玉蛟龙是百毒之王,也休想逃出我唐伯文的如来佛掌心!”
话未说完,一名留有八字胡的中年人随之出现,一把抓起玉蛟龙收入竹筒中,正准备离去之际……
“咦!这不是北天王上官无忌之女,已嫁南京知府之子为媳的上官珍珠吗?她怎会在此遭人暗算,昏迷不醒?”
唐伯文转念一想,立刻明白事情原委,忍不住冷笑道:“枉费你出身武林世家,居然和村夫愚妇一样迷信,活该被骗失节辱身。反正老夫正准备采集玉蛟龙的内丹练功,本想舍弃它的淫血不用,如今有你这个内功精纯的女子,正是练功所需的最佳鼎炉,老夫正好废物利用,以你的身体发泄淫血的副作用,顺便一尝你的芳泽。”
主意打定,他连忙取刀剥开玉蛟龙的腹部,将一粒金光闪闪的内丹收入瓷瓶中,才一口吸尽玉蛟龙的精血,随即丢弃蛇尸,开始运功调息。
此时江长枫正好清醒过来,一见现场的情形,忍不住心中骇然忖道:“此老不是以毒药暗器闻名天下的四川唐门掌门人唐伯文吗?他怎么会来此对我暗算,难道他是为了上官珍珠而来?果真如此,我必须装昏以免遭到池鱼之殃。”
唐伯文调息不久,只觉得四肢百骸充满了真气,彷佛脱胎换骨一般,令他神清气爽,精力十足。
可是他也逐渐感到淫念高涨,只因蛇性至淫,尤其成积的灵蛇更是个中翘楚。
只见他狂吼一声,一式“饿虎扑羊”,立刻重压在上官珍珠的娇躯上,挥动大军,长驱直入……
昏睡中的上官珍珠只觉得一股强大力量侵入下体,忍不住呻吟一声,本能地热情迎合,主动地“引狼入室”,激情地“开门揖盗”……
他宛如脱缰野马一般纵情驰骋,一面伸出魔爪在她的丰满胴体上摸索、玩弄,一面紧抱着她的粉嫩肉体,不断地对她扫庭犁穴,不断地对她探门窥户……
两人如干柴烈火般一拍即合,舍生忘死地赤裸肉搏,抵死缠绵……
潮来潮往,上官珍珠在他的铁骑蹂躏之下,忍不住声声娇啼,辗转呻吟……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绵不绝的摧残蹂躏之后,上官珍珠终于长长一声哀鸣,全身一阵颤抖,随即阴门大开,元阴狂泄不止……
唐伯文便趁虚而入,将他“雄壮威武”的“异形”深深刺入,不断地鲸吞蚕食着她的“花蕊蜜液”,不断地狼吞虎咽着她的“生命之源”……
一度春风之后,唐伯文仍然意犹未尽地在她身上玩弄一阵,才冷笑道:“只要我的神功大成之后,我唐伯文的幽冥神功,必能与南、北天王的密宗和烈阳两大神功相抗衡,从此唐门将与风云帮、齐天寨鼎足而三,黑道霸主的地位也将指日可待,这一切全拜你上官珍珠所赐。”
话毕,他便得意洋洋的离去。
不久,殷诗诗过来察看,一见上官珍珠下身一片狼藉,以为儿子已经发泄过兽欲,便欣然一笑的为她清洗善后,才抱着再度昏迷的江长枫而去。
翌日,已经承受雨露的上官珍珠,不但媚眼含春,肌肤分外滑润,更显得娇艳欲滴,妩媚动人,只看得白浩文神魂颠倒,忍不住爱怜地扶着她离去。
至于上官珍珠一早醒来,由于安息香的作用,并未察觉身体的异样,反而感受到无比的舒畅。
尤其白浩文对她爱怜的体贴举动,更令她受宠若惊。
她心想:“看来这莲花庵果真有些门道,否则文哥虽然对我不错,却从未像今天这样体贴过;而且经过昨天的温泉和按摩之后,我竟能一夜安眠,根除了我长久以来的失眠之苦,令我全身舒畅无比。未来果真能如愿地蓝田种玉,解决我传宗接代的重担,我一定要回来向注生娘娘好好答谢一番。”
她们两人都对未来充满了期待,怀着兴奋的心情返回南京。
这时江长枫突然尖叫一声醒来,吓得殷诗诗忙问所以。
“玉蛟龙呢?”
“什么玉蛟龙?”
“昨夜我正准备将上官珍珠加以奸淫之时,突然窜进一条玉蛟龙,吓得我连忙落荒而逃,可是刚逃到门口便昏了过去。”
“什么?如此说来,你并未真正占有上官珍珠的身子了?”
“是的!”
“这怎么可能?昨夜我前去巡视时,明明发现她的下体一片狼藉,分明已沾雨露,如果不是你经手的话,这又是谁所为?”
“哼!她是被唐伯文所奸污的。”
“是他!她既然牵扯到唐伯文,我们报仇之举更该慎重,说不得就此放弃了。”
“不!一掌之仇不共戴天,无论他们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找机会报仇。”
“可是白浩文的溶金神功厉害无比,凭你的玄阴神功岂是他的对手?”
“我不管!明着来不行,我就用暗算的。不管等候多久,我一定要让白浩文知道,我江长枫可不是好惹的!”
话未说完,他已怒冲冲地夺门而去。
殷诗诗劝告无效,也只能叹息一声任他离去。
林家村。
孤雁峰山脚下有一个纯朴村庄,村中清一色都是林姓人家,百来户的偏僻村庄,过着自给自足、与世无争的生活。
村长林柏勋是个热心公益的中年人,育有一子一女,父子三人相依为命,虽然家境并不富裕,对于村人的困难求助,却是竭尽所能地有求必应。
因此林柏勋一家人在林家村名望甚隆,深受村人的敬重和爱戴。
可惜林家村的百来户村人,有一大半是向米粮大王租地耕作,不但租金偏高,而且稻米收成时的搜购粮价,也受到严重的剥削,辛苦一年的所得,也仅能供家人温饱而已。
所以绝大部分的林家村成员,几乎都是生活困苦的贫贱农户,就连家境最好的林柏勋,也勉强算是小康之家罢了。
林柏勋虽然心中明白村人的困境,无奈他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坐困愁城,徒呼无奈。
“爹何故叹息?”
林柏勋转首一见是一双儿女到来,不禁慈祥一笑道:“建业、玟娟,你们这么早起来,莫非有什么事待办?”
林建业一怔道:“爹怎么忘了?昨夜您还特别交代我们,要我们兄妹今天一早就向林冲致谢的。”
林柏勋失笑道:“你看我都老糊涂了,如非林冲冒险救了你们,恐怕你们俩早已跌下山谷,确实该好好答谢他才对。”
林玟娟却冷静地凝望着林柏勋不语。
林柏勋见状,忍不住好奇道:“娟儿,你紧盯着为父的脸做什么?”
“爹少顾左右而言他,您究竟为了何事烦心?”
“唉!你就是鬼灵精一个,什么事都逃不过你的法眼。”
“爹既然有自知之明,就该坦白招供才对。”
“好吧!我是在为村人的生活困苦烦心,真不知该如何帮助他们脱离贫困啊!”
“唉!命运如此,岂是我们凡人所能左右,爹又何必太过烦心,一切还是顺其自然吧!”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大家虽然生活困苦,却能知足常乐,也算是个福气了。”
林建业却摇头道:“爹的说法,孩儿并不认同。”
“哦?莫非你另有高见?”
“不敢!所谓知难行易。凡事之所以困难重重,全因为我们不得其法,才会感到寸步难行;反之,就算有天大的难事,也可以迎刃而解。”
“说得好!”
林柏勋赞赏的道:“照你的说法来看,莫非你已经找出解决之道了?”
“是的!”
“你快说!”
“爹想要解除大家的贫困,唯一的解决之道,只要求助于林冲一人即可。”
“他?”
“不错!”
“他一个年轻小伙子又有多大能耐?”
“爹难道忘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的道理?”
“唔!莫非你发现林冲有过人之处?”
“不错!一年前林冲刚搬来我们林家村时,孩儿就直觉的感到他是个深藏不露之人,一直到昨天我和妹妹上山采药,被他所救,他竟然一眼就看出药囊中的草药,是用来医治肺痨。”
“这也没什么稀奇之处,只要稍微有点常识之人,一眼就可看出那些草药的用途。”
“可是能另外提出更简便有效药方之人,世上却没有几个,这就是他另开给我的药方,爹请过目。”
林柏勋从林建业手中接过药方一看,不禁神情大震,惊讶不已道:“这……药方中的成分,除了少数几味主药尚称特殊之外,其他的并无稀奇之处,只是如此搭配实在有违常理,难道真有医治肺痨之效?”
“孩儿昨天已经试过多人,效果神速有效,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真有这种事?”
林玟娟也附和的点头道:“不错!女儿也亲眼目睹经过。以杉伯的积痨之严重,在服过这药方之后,不到一个时辰就止咳化痰,而且他的精神也恢复不少哩!”
林柏勋不禁兴奋道:“果真有这种奇人,老夫岂能错失良机?为父这就和你们一起去见一见这林冲,究竟是何方神圣。”
不久,三人便来到村尾的一座古刹,只见四周杂草丛生,残梁断壁,简直就像一个鬼屋。
可是任凭他们喊破了喉咙,却不见林冲出现,就在他们莫名其妙之际,突闻地下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
林玟娟顺着声响找寻,不久便在一棵松树下找到一个地洞,突见一团黑影窜出,当场吓得她惊叫一声,连忙躲到父亲身后。
“咦!你们跑来我家做什么?”
林建业听出是林冲的声音,不禁松了口气,道:“原来是林冲你呀!无缘无故你挖这么大的地洞做什么?”
“我正在找……我现在很忙,没空陪你们玩,你们究竟跑来我家做什么?”
“这……没想到会打扰到林兄弟的工作,在下十分抱歉,今日前来拜访的目的,是为了向林兄弟答谢昨天的救命之恩。”
“哎呀,这种小事不必放在心上,我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突闻地洞中传来“吱!”的一声,只吓的林玟娟大吃一惊道:“有老鼠!”
话未说完,她早已一溜烟的逃之夭夭。
林冲却神色一动,焦急地道:“有什么话等我有空再说,现在我要忙去了。”
说着,他也不管两人的反应,一转身又钻入地洞中去。
只见洞内除了被绑的蛇之外,同样被绑的老鼠却不见了。
林冲见状,不禁欣喜不已,道:“这方法果然有效,那只老鼠怕被蛇吃掉,本能的另谋出路,看来这洞穴后面果真另有密道。”
林冲立刻奋力挖掘,不久便出现一座石门,使劲一推,石门应声推开。
一阵强光射来,顿时令他双目难睁,不久之后才算适应过来。
只见石室在石墙上的夜明珠照耀下,有如白昼一般明亮。
林冲不理会一旁的珠宝箱,直接走到枯骨前下跪叩头道:“老前辈虽然巧妙布局,四处设陷诱骗,可是晚辈林冲既非贪财近利之徒,并未被四周的金银珠宝所蒙蔽心智,终于找到老前辈的藏身之处了!”
话毕,他又叩了三个响头,才起身取出枯骨手中的玉盒,顺利地拿出一本古书。
林冲迅速地浏览一遍,才哈哈大笑道:“原来‘美人’所找到的宝藏,竟是一甲子前威震天下,刀皇雷震天的‘雷霆秘篁’,只要让我学会鲸吞大法和雷霆刀法,就可以找仇人报杀父之仇了。”
说着,他突然脸色一沉,目露凶芒的道:“上官无忌,你的死期到了。”
李府。
米粮大王李员外家族本是洛阳城的大地主,累积三代的钻营财富,终于跻入天下四大首富之一。
此外,名列天下四大首富之一的还有“矿王”黄金多、“盐王”皇甫英雄、“丝王”南宫明君。
所以李氏一族不但家大业大,名下的不动产更是遍布全国,几乎囊括了十分之三的可耕面积。
自从米王将一部分产业分配给子女参与经营之后,不但提升了经营效率,也帮他分忧解劳了不少负担。
其中林家村所承租的田地,便是由长子李文正所负责,当他获知林柏勋有意转租官田时,不禁令他大动肝火。
“刘管事所获得的消息,可是当真?”
刘管事连忙点头道:“奴才所言句句不假。”
“可恶!这林柏勋也太多管闲事了!他竟敢挡我财路,简直是自找死路,你立刻派几个人去教训他。”
“奴才一得知这件消息,便准备好打手了,可是……”
“可是什么?”
“二小姐却阻止奴才的行动,不准奴才惹是生非……”
“春梅?她凭什么管我这一房的闲事。”
“这……因为奴才调动的打手,是二房所属的人。”
“混帐!我们自己的人你不派,无缘无故去动她的人做什么?难怪她不肯答应了。”
“这件差事奴才也知道办得不妥,可是奴才也是迫不得已。”
“什么不得已?阿狗他们呢?”
“少爷难道忘记了?上个月他们为了保护您,在翡翠阁被人打伤了,奴才一时调不到人,才会动二房的脑筋。”
“什么?事情都已经过了一个月了,阿狗他们还没有好啊?”
“是的!他们被打断了手脚,大夫说三个月内绝对好不了,所以……”
“可恶!那小子出手还真够狠毒,三拳两脚就把壮得像牛一样的阿狗,打得滚地求饶,还害得本少爷下跪求饶,结果花钱消灾事小,害我颜面尽失事大,如果让我知道那小子的来历,本少爷绝饶不了他。”
“关于这小子的来历,奴才事后派人深入调查,已经获知这小子的底细了。”
“哦!你已经查清楚了?”
“是的!”
“你快说,这小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他叫做林冲,是在一年前才搬入林家村居住的。”
“又是林家村?”
“不错!所以奴才才会自做主张,打算假借林柏勋的多管闲事,借题发挥,重新找林冲算一下旧帐。”
“太好了!我们立刻去林家村算帐。”
“可是二小姐……”
“你这个傻瓜,我们有更好的人选不用,却找春梅那丫头碰壁做啥?”
“哦!大少爷莫非想找舅少爷蔡明皇出马?”
“不错!小舅子蔡明皇素有‘品玉公子’之称,不但武功扎实,华山剑法更是奥妙,只要他肯替我们出面的话,就算林冲再怎么厉害,也非小舅子的对手。”
“太好了!奴才怎么没有想到他?如今舅少爷正好来探视少奶奶,我们这就去请求他协助吧!”
李文正点点头,便转身往后院而去。
品玉公子获知事情始未,立刻一口答应相助,不久一群人便离开了李府,来到林柏勋的家里。
林柏勋见他们来势汹汹的模样,心知大事不妙,连忙暗中叫林建业前去找林冲求援。
“李少爷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哼!我听说村长准备替村人请命,打算毁约改租官田是不是?”
“这……实不相瞒,老夫确实正在进行此事,只是官方公文往来手续复杂,改租官田之事还没有确实定案。”
“该死的!你可知道背信毁约的代价,他们每个人所要负担的违约金是多少吗?”
“关于是否违约的间题,老夫已经详览过全部合约,虽然条文极为严苛,不尽合理公平,可是并没有任何一条规定,不准承租人在合约到期之后,改租官田耕作的限制。”
“这……第三十八条明文写得很清楚,规定承租人在解约之后,不准改租他人田地耕作稻米,否则仍须追究承租期间内的米价损失,难道你有眼无珠、看不懂条文内容。”
“哦!原来李少爷误会老夫的意思了,老夫替乡亲父老改租官田,并没有要耕种稻米的意图。相信内行人都明白,官田地脊贫乏,根本无法种植出肥美的米粒,而且也不会有好的收成。既然我们不耕种稻米,便不受第三十八条的限制,何来违约之理?”
李文正一怔道:“什么?你们不种稻米?”
“不错!”
“哼!就算你们要改种杂粮也一样不行,第四+一条还是有明文限制的。”
“我们绝不会种杂粮,这一点李少爷大可放心。”
“嘿嘿!你们不种稻米和杂粮,难道想种树造林,等将来砍柴卖木不成?”
此话一出,立刻引来李家爪牙的一阵嘲笑。
林柏勋也不生气,仍然婉转道:“李少爷说笑了,我们是要种植草药维生。”
“什么?你们准备改种草药?”
“不错!所以合约中只限制稻米和杂粮,并未明文规定不准栽种草药,自然不会有违约之虞。”
李文正闻言,不禁心中暗悔,埋怨刘管事不该大意将草药一项遗漏,想到这里,他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刘管事见状,不禁心中暗惊,连忙大喝道:“老匹夫,你竟敢妖言惑众,破坏我们主顾双方的和谐,分明是有意和我们李家作对,来人呀,好好教训他一顿。”
众爪牙呼应一声,便冲向前去准备动手打人……
林柏动料不到他们会如此蛮横,当场惊叫一声跌倒地上。
突闻一声尖叫传来,只见林玟娟迅速冲了出来,挡在乃父面前叫道:“不准你们欺侮我爹。”
“住手!”
品玉公子一见林玟娟长得貌美如花,忍不住神魂颠倒,深怕爪牙不识温柔伤害了她,连忙出声喝止。
只见他陪着笑脸道:“小姑娘可是村长的女儿?不知芳名如何称呼?”
李文正也被她的美丽迷得昏头转向,心中懊恼不已:“早知道这老狗的女儿如此漂亮,我便该自己一人前来才对。如今被小舅子看上眼了,这下子我可就寡妇死了儿子,没指望了。”
他心中恼悔不已,却不甘心就此放弃一亲芳泽的机会,只见他两眼乱转,一副心怀鬼胎的模样。
林玟娟见他色眯眯的模样,只觉得一阵恶心,冷哼一声转头不去理他。
品玉公子突然一掠而至,趁她不注意时制住她穴道,接着不顾她的尖叫挣扎,哈哈大笑的抱她而去。
林柏勋见女儿被劫,不禁心中大急,怒吼着想要阻止,却被李府爪牙挡下,难以越雷池一步。
刘管事狂笑道:“老匹夫,你的福气真是不小!咱们舅少爷能够看上你家丫头,是你林家祖先有灵,才有这种天赐良缘。等过了今晚生米煮成熟饭之后,你就是咱们李家的表亲家,彼此成了一家人。我看你就放弃承租官田的打算,以免大水冲倒了龙王庙,造成自家人打自家人的尴尬场面。”
话毕,他们便在林柏勋的怒骂中,得意洋洋地离开林家村。
当他们嚣张地准备返回李府之际,却发现前方奔来一名怒马鲜衣的美少女。
品玉公子见状,不禁心中一跳,暗暗吃惊的忖道:“糟了!想不到天下之大,偏偏让我冤家路窄的碰上‘小魔女’吕玉仙,希望她没有看见我才好。”
俗语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品玉公子尽管极力低头躲避,可是吕玉仙大老远就发现他行迹可疑,而且肩上还抱着一名动弹不得的少女,更是显眼的目标。
更何况李文正不甘心林玟娟被他独占,及见吕玉仙更加美艳,早已忍不住淫心大动的邪笑道:“小姑娘一个人想去哪里?小兄李文正是米王的长子,不知可有荣幸邀请姑娘到家中一叙。”
品玉公子闻言,不禁心中暗暗叫糟,可是话出如风,已来不及阻止了。
吕玉仙冷笑道:“哦!原来你就是天下四大首富之一,米王李员外的儿子!”
“正是在下没错!”
“听说你生性好色,上个月还曾经为一个青楼妓女,和人争风吃醋大打出手,结果被人狠狠的教训一顿,想不到一个月之后,你又干这种劫持良家妇女的勾当,看来你并没有得到教训,依然恶性不改。”
李文正一听语风不对,忍不住恼羞成怒道:“该死的贱婢!给你脸你不要脸,竟敢羞辱本公子。来人呀!替我拿下她,本公子要将她抱回家,好好的‘疼’她一下。”
众爪牙当然知道这“疼”的用意,不禁讪笑一声,呼喝着一拥而上。
突闻一声沉雷乍响,一股阳刚的雄浑掌劲,赫然出现在一名娇柔少女手中,如狂涛般汹涌而出……
品玉公子虽然暗恼李文正,不知死活的招惹这个刁蛮小魔女,本想不去管他。
可是他总不能眼睁睁地任他被人打死,让自己大姐守活寡,不得已他只好放下林玟娟,连忙挡住李文正身前,一掌攻出。
“轰”地一声巨响,一时之间尘埃飞扬,劲气奔流不已……
品玉公子当场闷哼一声,连退七大步,双臂酸痛难当。
吕玉仙大叫一声道:“好呀!原来又是你蔡明皇在助纣为虐,今天正好算一算上次未完的旧帐。”
品玉公子急忙道:“上次是在下误听传言,以为吕姑娘得到了金牛山藏宝图,才会对你动手的,事后在下也已经郑重向你道歉了,姑娘还想怎么样?”
“当初你趁我不备打了我一掌,只要你也乖乖受我一掌,我们之间的过节就此两不相欠。”
品玉公子闻言,大惊小怪道:“这怎么可以?”
吕玉仙瞪眼道:“为什么不可以?当初我可是扎实的承受了你一掌,凡事有来有往,这样才公平。”
品玉公子尴尬道:“可是吕姑娘的天雷神功霸道无比,在下实在承受不起。”
“承受不起你也得受,本姑娘的一掌之恨岂能白挨?”
话毕,她已经怒喝一声,再度攻出“天雷神功”……
品玉公子大吃一惊,连忙拉着李文正,一转身落荒而逃,尤其身后传来众爪牙的惨叫声,更是吓得两人胆颤心惊,使尽吃奶的力量,以空前的速度逃窜不见。
吕玉仙本想趁胜追击,却顾忌林玟娟的安危,只好放弃念头解开她的穴道。
林玟娟连忙致谢道:“多谢女侠的救命之恩。”
吕玉仙微笑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姑娘家住哪里?”
“小妹家住前面不远的林家村。”
吕玉仙突然惊喜道:“太好了!我正愁着林家村不知如何走?姑娘正好帮我带路。”
“恩人要到林家村有事?”
“我叫吕玉仙,看来我比你还大一些,你可以称呼我为仙姐。”
“这……既然仙姐不嫌弃,小妹林玟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很好!你我总算有缘,否则我一向不喜欢多管闲事,偏偏机缘巧合的救了你,不如我们就结为异姓姐妹吧!”
“太好了!小妹正有此意呢!”
经过一番简单仪式,两女便正式成为异姓姐妹。
林玟娟兴奋地笑道:“仙姐远道而来林家村,不知所为何事?”
“我是来林家村找一个人。”
“哦!原来仙姐是要找人呀?邵太容易了!我爹正好是林家村的村长,每个人他都认识,我们回去问他就可以一清二楚。”
“咦!原来伯父竟是村长,那真是太好了!”
“不知仙姐所要找的人是谁?”
吕玉仙闻言,突然恨恨地道:“他叫林冲……”
林冲快如闪电的飞掠着。
当他获知林玟娟被劫的消息,不禁心急如焚地赶到李府,不由分说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把企图阻拦他的李府爪牙,打得鬼叫连天,满地求饶。
一群人闻警冲了出来,林冲见状,更是怒不可遏,道:“李文正,你竟敢劫走林姑娘,莫非上个月的教训还不够,你的皮又痒了是不是?”
李文正一见他含怒接近,吓得惊叫一声,连连倒退不已。
品玉公子为了林玟娟的事,差一点命丧吕玉仙掌下,虽然侥幸逃得命在,却已颜面尽失。
此刻一听林冲也是为了林玟娟而来,便将自己所受的屈辱迁怒于他,冷笑道:“人是本公子劫持的,有事尽管找我好了。”
林冲也还以冷笑道:“你又是谁?”
“本公子蔡明皇。”
“咦!你就是品玉公子?”
“不错!”
林冲不禁心有顾忌的忖道:“想不到天下何其大,偏偏在洛阳遇上师父至交好友之子,可谓冤家路窄。如果这件事情传入娇妹耳中,让她知道我为了别的女人找蔡明皇动手的话,我岂不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想到这里他不禁心中一动:“我目前不宜过早暴露所学,也不宜和蔡明皇正面为敌,不如等以后再来伺机救人。”
品玉公子见他犹豫不决的模样,更是得意的冷笑道:“怎么样?你该不会听见本公子的名号,就因此胆怯不敢找我动手吧?”
林冲闻言,立刻打蛇随棍上的色厉内荏道:“谁……怕你了?尽管你是华山派的门下,可是你劫持良家妇女的行为,难道不怕贵派掌门追究吗?”
“你以为我会让你有机会出去胡说八道吗?”
“你……你难道想杀人灭口?”
“哈哈!本公子乃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岂会和你这种市井流氓一般见识?只是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必须为得罪我姐夫的过失付出代价。”
林冲佯装胆怯的转身欲逃,却被品玉公子迅速拦下,两人随即展开一场龙争虎斗。
品玉公子一连两三招猛攻,将林冲攻得节节败退,不禁得意洋洋的大笑道:“就凭你这么一点武功,竟敢到李家来撒野,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话毕,他突然大喝一声,一掌将林冲震倒地上。
李文正一见有机可趁,连忙冲上前去一阵拳打脚踢,打得林冲哀叫不已,不久便将他打昏过去。
李文正出了一口怨气之后,才得意洋洋的狂笑起来,接着便对品玉公子称赞不已道:“皇弟的武功果然不凡,三拳两脚就把这小子收拾了。”
品玉公子傲然道:“像他这种市井无赖,根本没放在本公子眼里,下次姐夫再遇上这种问题的话,尽管派人来通知我好了。”
“太好了!只要有皇弟的鼎力相助,我就后顾无忧了。”
“可能林冲不知林玟娟被人救走,才会胆大包天的前来送死,相信经此教训之后,下次他就不敢再找姐夫麻烦了。”
“哈哈!皇弟说得不错,我们还是去喝两杯美酒庆祝一番,别理会这个不知死活的臭小子。”
两人叫人将林冲扫地出门,才哈哈大笑的结伴而去。
林冲随即翻身而起,望着紧闭大门冷笑道:“原来娟妹已经获救,这样我就没有顾忌,等今晚看我如何惩罚你们。”
二更刚过,一条黑影迅速地侵入李文正的卧房。
只见李文正抚着妻子的胴体,道:“惠妹不是已经去过莲花庵,获得注生娘娘的允许赐子,怎么至今仍未传出喜讯?”
蔡美惠闻言,忍不住白他一眼道:“瞧你急得什么样子?上次在莲花庵留夜至今,还不到一个月时间,哪会这么快有好消息?”
“哦!我真是糊涂,竟然忘记还没足月呢!”
“可不是吗?就等得到注生娘娘的赐福,你如果不努力一点,想要有孩子又谈何容易?”
“我的天呀!这几天下来,我们夜夜鞑伐,不到丢盔弃甲绝不中止,我都快被你吸成人干了,你还说我不够努力,难道你想‘搞’死我不成?”
蔡美惠闻言,顿时羞的面红耳赤,忍不住拧他一把,道:“瞧你说的像句人话吗?我这么做还不为你李家香火着想,否则我何必这么辛苦?”
李文正痛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叫出来道:“算我说错话,惠妹就饶了我吧!”
蔡美惠这才放了他,话题一转道:“你答应凑合皇弟和梅妹的婚事,这件事情你可要积极进行才成。”
“唉!并非我不想尽力,而是梅妹对皇弟并无好感,我已经说破了嘴,她不但不领情,还将我臭骂一顿扫地出门,我也无可奈何。”
“哼!你不会向爹下工夫?”
“哎呀!我怎么没想到找爹商量?我明天就找爹提亲。”
“对了,听说有人为一个女人打到家里来,一昊非你又背着我在外面胡做非为,把野女人劫到家里准备享用?”
“别提了!人是皇弟劫的,而且半路就被人救走了。”
“只要不是你干的好事就算了,我们还是快办正事,以免爹又埋怨我肚皮不争气,你……
快点好好爱我……“
李文正见她百媚横生的玉体横陈,忍不住大吼一声,便重压在她的娇躯上,挥动大军,叩关而入……
蔡美惠只觉得下体被一股强大的力量侵入,忍不住欢呼一声,便激情地“开门揖盗”,热情地“引蛇入洞”
两人如干柴烈火般的一拍即合,立刻舍生忘死的赤裸肉搏,抵死缠绵……
黑影躲在一旁看着她们的激情肉搏,忍不住心慌意乱的喘息不已。
可惜好景不常,李文正突然一阵哆嗦,便已丢盔弃甲败下阵来。
蔡美惠只觉得整个人一下子从情欲的高峰掉下山谷般,气得她正想破口大骂。
无意中突然发现黑影的行踪,不禁脸色一变,连忙点中李文正的昏穴,拉起棉被遮羞的懊恼道:“皇弟,你怎么可以偷窥我……”
黑影暗吃一惊,发现行踪败露,只好羞愧地走了出来,赫然正是品玉公子。
他神色尴尬地道:“大姐……我很抱歉……”
蔡美惠也羞得面红耳赤道:“你怎么可以偷看我……和你姐夫行房……你实在太乱来了……”
“对不起,我下次不敢了。”
“哼!以前在家里时,你就不止一次偷窥我和婢女入浴,你还敢否认?”
“我……”
“你这种老毛病要是不改,将来一定会惹出祸端来的。”
“我也是身不由己呀!每一次我只要是听见入浴和行房的声音,就忍不住想要……”
“我看你还是早点完婚,这样你就不会对女人的身体如此好奇了。”
“唉!这么做恐怕也无济于事。”
“怎么说?”
“这……实不相瞒,别说是家中的婢女,就连青楼妓女我也睡过,可是这毛病却不见起色。”
“什么?家中的婢女都被你‘吃’了?”
“这……是的。”
“结果你这老毛病还是不见改善。”
“不错!”
“你……看来你一定有病。”
“我已经找过许多名医求诊,他们都说我有精神上的疾病。”
“什么?你是神经病!”
“是精神疾病,距离神经病和疯病,还有一段距离。”
“那……大夫可有医治之法?”
“他们都要求我静心在家养病,还要定时服药,至少要一两年时闲,病情才能获得改善。”
“既然这样,你怎么还跑出来?”
“叫我一个人关在家里,我可受不了。”
“你……就算你受不了,也不该跑来偷窥我……”
“唉!我不是已经向大姐说过了吗?我是真的受不了诱惑,完全是情不自禁…
…“
蔡美惠见他胯间一柱擎天,不禁粉脸一红道:“你如果忍不住的话,何不去找梅丫头发泄。”
品玉公子闻言,不禁神色一变道:“多谢大姐的提醒,小弟这就去找她。”
话毕,他已迫不及待地转身而去。
品玉公子前脚刚离开,林冲后脚随即出现,望着品玉公子的背影,冷笑道:“这淫虫的毛病真是不小,不但偷窥大姐行房,还想干这种偷香窃玉的勾当,我才不会让你得逞呢!”
林冲便跟踪他进入李春梅的闺房,等他准备侵犯之际,才凌空将他制昏,随即窃笑而去。
这一切演变都被一名仆人发现,他立刻潜入房中,对着李春梅冷笑道:“你平日喜欢做威做福,看我阿财如何报复你……”
阿财见她玉体横陈的媚态,也忍不住重压在李春梅的胴体上,挺动长枪大戟,长驱直入……
昏睡中的李春梅只觉得下体被一股强大的力量侵入,一阵撕裂巨痛传来,忍不住惨叫一声,顿时落红片片,红丸已失……
阿财一面伸出碌山之爪,在她的丰满胴体上翻山越岭,游山玩水,一面如脱缰野马般纵情驰骋,不断地对她扫庭犁穴,不断地对她探门窥户……
李春梅在他的铁骑蹂躏之下,忍不住声声娇喘,辗转呻吟……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绵不绝的无情摧残之后,李春梅终于忍不住长长一声哀鸣,全身一阵颤抖,顿时阴门大开,元阴狂泄不已……
阿财又驰骋一阵,才闷哼一声,全身一阵哆嗦的一泄千里……
一度春风之后,阿财才满足地气喘如牛的爬起,又意犹未尽地在她身上抚摸一阵,才得意洋洋的离去。
翌日,李春梅的一声尖叫,顿时惊动了所有的人。
米王赶到一看,只见品玉公子全身赤裸地睡在女儿身边,床上一片狼藉,而李春梅则衣衫不整的哭泣不已。
他忍不住动怒道:“蔡明皇,你身为华山派弟子,又是正儿的小舅子,怎么可以干下这种奸淫良家妇女的罪行?你可知该当何罪?”
品玉公子乍一醒来,便知遭人暗算嫁祸,虽然他确是有意侵犯李春梅,可是被人捷足先登偷尝了禁果,他岂能甘心收这种烂摊子?
他心急之下,连忙否认道:“不是我……”
米王大怒道:“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敢抵赖?”
蔡美惠暗怪弟弟偷吃不会擦嘴,才被人当场捉奸在床,还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不得已她只好出面缓颊道:“如今生米已经煮成熟饭,爹不如将梅妹许配给皇弟,以免事情传扬出去,让外人看笑话。”
米王脸色一沉道:“好吧!事已至此,也没有其他解决办法了,老夫这就写信通知亲家公,请他快点派人前来提亲。”
品玉公子见状,也只能无奈地叹息,接受这件婚事。
不久二匹快马立刻冲出李府而去。
“原来是你!”
吕玉仙一见林冲大惊小怪的表情,不禁瞪他一眼道:“不错!就是我救了娟妹的,你想怎么样?”
林冲对她似乎无可奈何,一副头疼的模样道:“你一向刁蛮任性,谁也管不了你,我怎敢对你怎么样?”
吕玉仙见状,更加得意道:“你知道就好,连我爹也管不了我,别人更是休想,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只有一个人的话,我却不得不听,而且也乐于服从。”
“咦!这倒稀奇了!这位仁兄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有降伏你这位母老虎的能耐?
你倒说说看,有机会的话我倒想拜见一番,顺便向他请教伏虎之道。“
吕玉仙白他一眼,娇啧道:“这个人你明明知道,何必明知故问。”
林冲怔了一下,道:“我认识?你快说清楚,我实在没空和你打哑谜。”
“好吧!那个人就是你。”
“我?”
“不错!”
“这怎么可能?我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如此重要,而且你也从未乖乖听过我的话。”
“那是因为你还少了一个身分。”
“什么身分?”
“只要你肯答应娶我,成了我的夫君,我就会乖乖的一辈子听你的话了。”
“什么?”
此话一出,不但语出惊人,而且吓得众人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话来。
林冲更是跳了起来,大叫道:“你休想……”
吕玉仙没好气道:“怎么?难道凭我吕玉仙的才貌,配不上你不成?”
“不是……”
“那你是什么意思?”
林冲尴尬地道:“你明知道我已心有所属了。”
林玟娟闻言,不禁神色有点异样,其父林柏勋发现这种情形,不禁皱上眉头。
吕玉仙冷哼道:“你所说的心上人,可是青城派掌门赵无极之女,叫什么赵玉娇的姑娘?”
“这……是的。”
“哼!我调查的结果,听说她和你的感情虽然不错,可是赵掌门却反对你们在一起,原因是门不当户不对。”
“什么?你竟敢调查我的私事?”
“不错!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她是我的情敌,岂能不对她多加了解,正因为我这一番苦心调查,总算获知了一件消息。”
“你……得知什么消息?”
“她已经和盐王之子皇甫天龙订下婚约,明年春天就要过门了。”
“什么?她……”
“不错!所以你还是尽早死心吧!”
意外获知心上人即将出嫁的消息,林冲不禁大受打击,当场脸色大变,作声不得。
吕玉仙见状,不禁摇头道:“赵掌门既然反对你们在一起,便已注定你和她今生无缘,你又何必为她自苦如此,岂非太傻了。”
许久之后,林冲才叹了口气,苦笑道:“你说得不错,俗话说自古多情空遗恨,只怪我不该不自量力,才会对她心存非分之想。尤其我已经家破人亡,更是匹配不过一派掌门之女,事到如今,我也只好彻底死心了。”
吕玉仙不禁好奇问道:“从认识至今,你一直对自己的身世避而不谈,如今你总该告诉我,为何你会家破人亡,仇家又是谁?”
“你知道也没有用,报仇之事我自会处理。”
“你不说出来,怎么知道我会没有办法?”
“好吧!你想知道的话,我就告诉你,我的杀父仇家就是齐天寨主上官无忌。”
“什么?是他!”
“不错!”
吕玉仙果然满脸惊容道:“当今天下各大门派的势力,除了七大门派之外,就属风云帮和齐天寨两大黑道势力最强。他们一南一北各据一方,号称江湖两大天王,想不到你的仇人竟是北天王上官无忌,这仇可就不好报了。”
林冲冷哼一声道:“就算北天王再厉害,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无论如何这仇我是非报不可。”
吕玉仙一咬牙道:“此事非同小可,我们还是回家找我爹商量,好好从长计议一番。”
林冲一怔道:“这是我私人的恩怨,找你爹商量做什么?”
“你是我爹的女婿,报仇之事我爹岂能置身度外?”
“什么?你明知道我的仇人是雄霸一方的北天王,你还敢嫁给我?”
“废话,我就算死了也是你林家的鬼,今生今世你休想摆脱我的纠缠。”
林冲不禁呻吟出声,道:“我的天呀!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笨女人?”
吕玉仙扬眉笑道:“这世上既然有女人主动投怀送抱,却不敢要的傻瓜。如果再没我这种笨女人的话,保证你一辈子打光棍,永远娶不到老婆。”
林冲像看见怪物一样,两眼瞪得老大,再也说不出话来。
林柏勋哈哈一笑道:“老夫忝为林家村的村长,不知是否有这个荣幸,充当月下老人为两位金童玉女做媒。”
吕玉仙首先兴奋地道:“好啊!林伯父德高望重,正是媒人的最佳人选。”
林柏勋一见林冲紧皱眉头,一副犹豫不决之状,不禁叹息道:“林贤侄可愿听老夫一言?”
林冲忙道:“村长请直说无妨。”
“前几天老夫为了解决村人生计问题,而向贤侄求助时,贤侄不但一口答应,更进一步化小爱为大爱,有心扩大济助范围,帮助全国各地的贫民脱离困境。从那一刻起,老夫就发现贤侄是个古道热肠之人,可是这种济世救人的慈善事业,绝非我们几个人所能胜任,应该网罗更多热心公益之人参与才对。”
“村长的这项提议,在下十分赞同,可是与在下的婚事是两码子不相干的事。”
“怎么会不相干?俗语说夫妻同心,其利断金。贤侄身负杀父之仇,勉强两头兼顾的话,恐有分心自陷危机之虞。所以老夫大胆建议贤侄尽早完成终身大事,一方面可以替你分忧解劳,另一方面也可以解决林家香火的问题。如此一来,你便可以毫无后顾之忧的,全心全意的面对北天王,不至于两头落空了。”
“这……村长如此说法确是中肯,只是太过功利,对女方也太不公平了。”
吕玉仙却毫无芥蒂地笑道:“不要紧,我不会介意的。”
林冲闻言,对她简直无计可施,最后只有点头答应。
林柏勋大喜,连忙趁胜追击道:“小女玟娟对贤侄十分倾心,不知是否有这个福分和仙儿共侍一夫?”
林冲大吃一惊,转望林玟娟虽然娇羞不胜,却又勇敢地以默默含情的目光回应。
吕玉仙却兴奋地道:“太好了!娟妹个性内向,为人处事深思熟虑,较之我大而化之的冲动性格,正好有互补之效。等将来我们成亲之后,娟妹负责资金帐目的内政,我负责业务扩展的外交,相辅相成,好替广大贫民解决生计问题。”
林冲啼笑皆非,道:“看你这副架式,还真像个女老板的模样。”
吕玉仙傲然道:“这一点不是我自夸,以我的外交能力如果从商的话,必能在商场上占有一席之地,所以女老板之誉,我是当之无愧。”
林冲忍不住嘲弄道:“你的脸皮倒是厚得很?”
吕玉仙白他一眼道:“冲哥这句话虽有嘲笑之意,我却当做是至高无上的赞誉。
商人如果脸皮不厚的话,绝对无法在竞争激烈的商场上生存。所谓商场如战场,我一个娇柔女子既无显赫的家世背景支持,再无不一让须眉之气魄的话,如何在江湖上扬名立万?“
林柏勋忍不住赞赏道:“仙儿此言深得我心,老夫相信有你出面统合调度,必能将我们的理想实践,完成济世救人的义举。”
吕玉仙自信满满地道:“伯父放心好了!侄女一定不叫您失望就是!”
“很好。冲儿负有报仇大任,当务之急便是专心练好武功,务必一举成功,以免招来北天王的反扑。”
林冲点头道:“小婿遵命。”
林柏勋皱眉道:“目前官方已经同意出租官田,村人转种草药的行动也已经准备就绪。
只是将来练成丹药之后的销售通路,还有初期所需投注的资金,至今依然没有着落,我们必须及早末雨绸缪才行。“
“小婿那里还有一批珠宝可以变现,等一下小婿就去取来,应该足以支应所需费用才对。”
“太好了!这样就解决了一大问题,只是有关销路方面……”
吕玉仙轻松一笑道:“销售通路的问题,就全权交给我来负责好了。”
“既然如此,就有劳仙儿费心了,只是草药成长迅速,半年之内便会有成品问世,你必须尽早安排才行。”
“没问题,”
林玟娟忽道:“虽说我们炼丹的目的在于济世救人,仍然免不了侵犯到别人的利益,为了避免遭忌引来纠纷,我建议从贫民中甄选品德兼备的青年,加以教授武功供做自保之用。”
吕玉仙欣然道:“娟妹果然深谋远虑,教授武功的任务就交给我吧!”
林建业见他们忘我的专注其中,不禁有些失落道:“大家各有所司,共同为慈善事业忙碌,可是我却被排除在外,岂非太不公平?”
林柏勋怔了一下,才微笑道:“业儿大考在际,应该专心学业才对。”
“可是孩儿想参与这项义举,岂能为了个人功名,而置身事外?如此做法岂不显得孩儿太自私了。”
“这……”
林冲忽道:“谈到自私自利,小弟岂非更甚于大哥。”
林建业闻言,不禁困窘的解释道:“冲弟千万别误会,小兄并无此意……”
“大哥的心情,小弟感同身受。只是小弟以为男儿志在四方,凡事不必急在一时,等大哥考取功名之后,不论身在庙堂,或是分发地方为官,都可以在个人的职务上尽忠职守,造福天下百姓同样可以成就善举。就拿小弟而言,杀死北天王虽是为了私仇,却间接的除去大恶之人,让广大的侠义之土免于其害,也等于是行善积德。大家殊途同归,何必局限于行医救人一项,如此岂不显得器量和眼光不够远大?”
林建业闻言,彷佛当头棒喝一般,若有所悟道:“愚兄明白冲弟之意了,多谢冲弟的开导。”
“不敢!小弟只是一时有感而发,希望大哥不要见怪才好。”
“哪里!冲弟的金玉良言,让小兄获益良多。”
林柏勋哈哈大笑道:“彼此都是自己人,你们也不必客气,只要大家心存善念,一样可以凭一己之力成就善举的。”
一股由林家村发起的行善力量,就此如火如荼的展开,也因此引发了一连串的江湖纷争,却也救了成千上万的人民……
第三章姻缘天定
宝玉山庄。
闻名江湖的江南四大家族,分别是南宫、蔡、宇文、萧等四家,他们不但财大势大,族人子弟更是分布全国各地,而且各拥有不凡的成就,形成各派势力当中特有的单姓门户,不容忽视的武林世家。
如果以排名而言,为首的南宫世家历史最久,而且南宫明君又是天下四大首富之一的“丝王”,自然排名第一当仁不让。
可是紧追在后的蔡家,实力也是十分惊人。尤其在风流公子蔡春雄接掌家业后,财势更是蒸蒸日上,遥遥领先排名第三的宇文家。
今天蔡家的宝玉山庄一反昔日的平静,不仅炮声隆隆热闹非凡,而且贺客迎门,络绎不绝。
原因是蔡春雄之子蔡明皇,和米王李员外之女李春梅,选在今天的良辰吉日成亲。除此之外,经过莲花庵祈子之行的蔡美惠,也已经证实蓝田种玉,完成为李家传宗接代的心愿。
蔡春雄高兴之余,便趁此双喜临门之际,大肆的席开两百多桌庆祝一番,所以才会盛况空前,热闹不凡。
由于蔡春雄交游广阔,不论官方和商场上都吃得开,所以贵宾席上名流士绅齐聚一堂,就连江湖各派的成名人物,也都是他的座上佳宾,令他面子十足,得意笑声不绝于耳。
一旁的米王突然叹了口气,引起蔡春雄的关心道:“亲家公何故叹息?”
米王皱眉道:“还不是为了林家村那些佃农,无缘无故的突然想改行种植药草,害我损失了不少收入。”
蔡春雄闻言,忍不住哈哈大笑道:“我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原来亲家公只是为了这种芝麻小事在烦恼?”
“这哪是小事?他们突如其来的集体行动,不但害我少了租金收入,连稻米收成也跟着短少,连带的影响到我的营利收入,如果任由他们长此下去,引起其他佃农的群起效尤,再过不久我这个米粮大王的封号,恐怕就要被宇文天生所取代了。”
尽管蔡家排名江南四大家族的第二,对于排名第三的宇文世家,蔡春雄仍然不敢掉以轻心,否则也不会和米王结为儿女亲家了。
“唔!经你这么一说,问题似乎不小。”
“问题当然不小,更严重的话,还可能危及武当派的主要生计呢!”
一旁的武当派长老玄鹤道长闻言,忍不住问道:“李施主此话怎讲?”
“根据老夫所知,贵派的营生收入,除了依靠信徒的捐款,和门下弟子投资的事业收入之外,最主要的还是靠炼丹销售收入,来支应门派业务之所需开销吧!”
武当派一向以道家正宗自居,自从张三丰创立以来,便以炼丹为主要业务,所得收入全数用在门派开销,自给自足才能维持百年基业。
玄鹤道长对这种公开事实,自然不会加以否认,便点头道:“李施主所言不错,本派确是以炼丹营生。”
“可是林家村不但要种植草药,听说还要进一步炼丹营利,这岂不是侵犯到武当派的生存命脉。”
“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
玄鹤道长见状,不禁眉头紧皱起来。
蔡春雄冷哼道:“这林家村的人,竟敢如此胆大妄为,究竟依恃的是谁在背后撑腰?”
“听说其中一个叫做小魔女吕玉仙……”
“是她!龙王宫的余孽已经不成气候,她不但不知收敛,还敢到处惹是生非?”
“她的武功虽然厉害,却也不难对付,老夫就曾经重金礼聘到漠北双怪来找她报复……”
“唔!亲家公竟然舍得花重金请来这两个心狠手辣的怪物,凭他们的武功之高,随便任何一个人也可以收拾她,相信亲家公一定马到成功,顺利发泄心中的怨气吧?”
“唉!如果事情能圆满解决的话,老夫何至于在此唉声叹气?”
“怎么?漠北双怪竟然不敌小魔女,这怎么可能?”
“小魔女虽然武功不差,却非漠北双怪的对手,可是后来出现另一个人,却一刀将漠北双怪砍成了四段!”
“什么?”
众人闻言,脸色无不大变,几乎难以接受自己耳朵所听见的事实。
蔡春雄也是无法置信的表情,道:“你是说……对方只出了一刀?”
“不错!”
“只有一刀就将雄霸一方的漠北双怪,双双劈成了两节。”
“老夫虽然没有亲眼目睹,可是老夫派去的庄丁不下十人,他们确是如此说的没错。”
蔡春雄不禁变色道:“他是谁?竟有如此霸道的武功?”
“他叫林冲。”
此话一出,邻桌的一名红衫美少女不禁脸色一变,转身问道:“你说的林冲,可是年约十八岁的清秀少年?”
米王一怔道:“姑娘是……”
蔡春雄连忙为大家介绍道:“她乃是青城派掌门之女赵玉娇姑娘。”
米王才释怀地点头道:“姑娘说得没错,林冲确是如此年纪。”
赵玉娇获得了证实,却呆怔当场,半天说不出话来。
“赵姑娘莫非认识这个林冲?”
赵玉娇神色百变道:“如果他真是我心中猜想的人,那么他就是被我爹逐出师门的林师兄。”
“我想起来了。”
玄鹤道长恍然大悟道:“前年青城派的赵掌门遗失了一本紫阳秘笈,结果却在大弟子的房中找回,那位被逐出门墙的首徒就叫做林冲没错。”
蔡春雄也若有所悟道:“不错!我也想起来了。三年前七大门派彼此砌磋武功的兢技大会上,后起之秀当中,就以武当派‘玉面书生’孟文华和青城派的林冲双双表现最为突出,所以江湖中传言林冲被逐出师门的消息时,各派无不深感惋惜,想不到他依然恶性不改,又在洛阳兴风作浪了!”
赵玉娇却不以为然道:“前辈无凭无据的,岂能妄加断言林师兄为非作歹?”
蔡春雄不悦道:“他虽然还没有什么大恶迹,却不该仗恃自己的武功,结党营私,与民争利。如果我们坐视不管,让他继续为所欲为的话,难保有一天他不会危及武当派的生计,甚至会损及青城派的名誉。”
“我不信!林师兄绝非这种人。”
“事实不就摆在眼前吗?如今他不就损及李亲家的生计,将来更可能截断武当派的主要财源,到时候看你们青城派如何向武当派交代?”
“哼!米粮大王名列天下四大首富之一,可谓财大业大,林家村的损失不过九牛一毛,并不足以对他造成影响。至于吾辈炼丹的目的,不外是为了行医济世,相信武当派也会有这种雅量,让有心行善的人一起共襄盛举才对。”
玄鹤道长闻言,尽管心中很不以为然,却也不好再表示反对意见,神情显得十分尴尬。
蔡春雄气结道:“你和林冲有同门私情,自然会替他讲好话了,老夫懒得和你抬杠,更不值得和你一般见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赵玉娇一听“私情”两字,顿时羞红了脸道:“前辈怎好口无遮掩,随便给人扣帽子?”
蔡春雄见状,不禁心中一动,冷笑道:“莫非老夫真的不幸而言中,你和林冲如果没有不可告人之事,又何必脸红脖子粗的模样……”
“前辈,你……”
玄鹤道长连忙出面缓颊道:“今日乃令郎大喜之日,吾等何必为一个青城叛徒生气。还是饮酒作乐才是人生一大快事,来!大家一起干一杯。”
蔡春雄心想也对,便不再理会赵玉娇,连忙举杯与大家同饮。
赵玉娇不禁心中气苦,也自觉十分无趣,便转身离席而去。
“我一定要找林师兄问清楚,他为什么要偷师父的秘笈,还有他为什么对我不告而别的原因?”
想到这里,她再也忍不住激动的赶往洛阳城。
南京知府。
俗语说不怕官,只怕管。
自从白云天取代张超群成为南京知府之后,他便展现魄力彻底整顿辖内治安,大力扫荡赌博、色情,将许多下三流的地痞流氓赶出境外,使得政绩卓越,履获长官赞许,仕途无可限量。
所谓赔本的生意无人做,杀头的生意人人抢。
尽管地方恶霸被迫交出地盘,可是酒、色、财、气乃是人人喜爱的嗜好,其中更以赌场和青楼妓院的利润最为可观,一向是黑道帮派最主要的收入财源,他们岂会甘心平白损失?
因此南京城表面上虽然风平浪静,暗地里却是波涛汹涌,迫使白云天不得不与齐天寨结盟,甚至让独子白浩文娶了北天王之女上官珍珠为妻。
如此一来,虽然暂时达到吓阻黑道势力的反扑,却引来更大的危机,因为黑道势力为了自保,纷纷投靠南天王的风云帮,形成两大天王正面对峙的窘境。
白云天也警觉到这种危机,可是他已骑虎难下,只能咬牙硬着头皮面对问题。
可是这种风雨欲来的紧张气氛,却让他感到压力沉重,每天都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令他闷闷不乐,每天眉头深锁不已。
其妻柯小兰沐浴完毕,便风情万种的玉体横陈在床上,吐气如兰道:“相公,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还不快点上床休息,难道你……”
话未说完,白云天已经不耐烦地道:“我在想事惰,你别来烦我。”
柯小兰料不到会碰了个大钉子,顿时脸色一变道:“你是不是对我变心,已经对我感觉‘玩’腻了?”
“你在胡说些什么?”
“哼,这几天你都不在我房中过夜,显然是在思妹那里快活,如果你不是对我感到腻味,又怎会让我独守空闺,对我不理不睬?”
白云天皱眉道:“谁在胡说八道,胡猜我在思妹那里?”
柯小兰一怔道:“咦!这么说你也没到思妹房中过夜?”
“没有。”
柯小兰突然脸色一变,大叫道:“这么说来的话,你是和外面的狐狸精双宿双飞了?”
白云天怒道:“你再胡闹的话,我可不饶你。”
此言一出,柯小兰反而大吵大闹起来道:“你自己行为不检,还敢对我怒颜相向,你……”
“啪”地一声,白云天一巴掌将她打倒在床上,怒不可遏道:“你们女人真是不可理喻,一天到晚只会争风吃醋,哪里知道我们男人在外面承受的工作压力之大,几乎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你身为妻子,不但不知体谅丈夫,还敢对我无理取闹,实在让我倒尽胃口。如果你希望我在外面金屋藏娇的话,我就如你所愿,找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回来给你看。”
话毕,他便怒极的拂袖而去。
柯小兰见状,更是哭得死去活来,伤心的扑倒在床上哀哀欲绝。
不久,她突然感到一双魔爪,不断地在她的酥背和臀部摸索、玩弄,她以为是白云天回心转意,才会去而复返向她示爱。
心中的委屈和不满,一下子如雨过天晴般,顿时化为乌有。她不禁心中窃喜不已,任由那双魔爪在她的赤裸胴体上游山玩水,寻幽访胜……
突然,她感到对方气喘如牛的声音不对,连忙翻身一看,不禁惊呼道:“焦师爷,是你!”
只见一名体型稍胖的中年人,全身赤裸地躺在她身边,满脸邪笑道:“不错!
正是我焦长生。“
柯小兰吓得脸色大变,连忙躲进被中遮羞,又惊又怒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潜入我的闺房,难道你不怕相公惩罚于你?”
“嘿嘿!大人已经出门去了,所以我才不怕被他知道我们的奸情。”
“你胡说什么?谁跟你有奸情?”
“你不概还不知道吧?二十年前的中秋夜,大人为了扫荡赌博色情歪风,接连三天坐镇在衙门洽公,一直没有回来找你过夜。结果你在烦闷之下,借酒消愁不醒人事,难道你在隔天醒来之后,没有发现你已经承受过雨露了?”
柯小兰闻言,顿时脸色大变,又惊又怒道:“什么?那一夜难道是你……”
“不错!正是我所为……”
“你……该死的东西,你怎么可以对我……”
“其实我爱慕夫人已久,一直隐藏心底不敢对你表白,再加上白云天对你不知疼惜,所以我才会趁着你酒醉之便,偷偷将你占有。”
“可恶!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你这个畜生。”
“这个秘密隐藏在我心中已经有十多年之久,你自然一时无法接受,可是为了让文儿认祖归宗,我又不得不说。”
“什么?你是说……不可能,文儿是相公的亲生骨肉,绝不是你焦长生的孽种。”
“哼!白云天根本就是个无子西瓜,他才没有这种本事生下文儿。”
“你胡说……”
“你不相信也没有用,我有事实可以证明。”
“什么事实?”
“第一,他如果有生育能力的话,二夫人为何至今还膝下无子?第二,他三年前便在桂花巷内金屋藏娇了一个女人,也同样没有喜讯传出,更足以证明白云天不能生育的事实。”
“你说什么?相公当真在外面藏了狐狸精?”
“不错!这件事情就连文儿也知道,只是怕你伤心难过,他才会对你隐瞒,不敢告诉你实情。”
“可恶!那个狐狸精究竟是谁?”
“嘿嘿!我劝你还是不要去找她麻烦比较好,因为你根本惹不起她。”
“哼!凭我是堂堂知府夫人的身分,一个妓女又有什么能耐,值得让我对她忍气吞声。”
“你真是不知死活,那女子名叫西施,长得美艳动人,听说是吏部尚书送给大人做妾的。
西施有这种强硬的靠山,又岂是你所能招惹得起?“
柯小兰闻言,不禁气苦道:“想不到相公真的变心了,我实在不甘心。”
焦长生一面伸出魔爪在她身上玩弄,一面淫笑道:“反正白云天已经注定今生无后,你又何必为他生气,倒不如咱们夫妻同心协力,等待良机摆脱白云天的束缚,我们一家人就可以团聚了。”
柯小兰闻言,不禁心中气苦的想着:“既然白云天对我如此绝情,我又何必为他守节,干脆弄个绿帽子来羞辱他,才能消我心头之恨。”
想到这里,她便不再挣扎反抗,反而热情地扭摆迎合,任他“攻城掠地”,任他“予取予求”……
两人如干柴烈火般一拍即合,展开一场舍生忘死的赤裸肉搏……
一名红衫美少女适时经过,听见房中传出阵阵淫声浪语,不禁羞得红霞满面,心跳如雷地匆忙逃开。
“好个翠珊丫头,你竟敢偷窥我爹娘的行房,可知道该当何罪?”
白翠珊一见白浩文不怀好意的狞笑,情不自禁地颤抖道:“表哥别胡说,我只是恰巧经过而已,并无偷窥的不轨举动。”
白浩文冷笑道:“我亲眼目睹一切,不容你狡辩。”
“我真的没有,表哥不可含血喷人。”
“哼!这件事情我要向爹告密。”
自小白云天就对白翠珊极不友善,常常令她午夜悲泣,感到孤苦无依,前途一忙茫。最后询问姨母柯小兰内情,才知道自己并非白云天所生,而是母亲改嫁过来的遗腹子。
她才知道不得白云天欢心的原因,顿感身世凄凉,无形中养成了自卑的心理,对于白云天也更疏远,更加敬畏。
此刻一听白浩文准备搬弄是非,她不禁惊惶失措道:“我是冤枉的,请表哥不要害我……”
“我可以替你保密,只不过……”
“不过什么?”
“嘿嘿!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不向爹告密。”
“你有什么条件?”
“自从珍妹怀孕至今,为了保护胎儿,一再拒绝我的求欢,却害得我夜夜难眠,所以我保密的条件,就是要你每晚陪我共寝,让我发泄一下精力。”
“什么?”
白翠珊这才知道他诬陷自己的原因,原来是觊觎自己的美色,不禁花容失色道:“这怎么可以?”
“为何不行?”
“我们是表兄妹的关系,自小我就当你是亲生大哥看待,你怎么可以对我有非分之想,这可是乱伦的罪行。”
“哼!答不答应随你,我最多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等过了明天你依然不从的话,我就加油添醋的向爹告密。”
话毕,白浩文便拂袖而去。
白翠珊料不到祸从天降,她本来就心情烦闷,才会想找柯小兰谈话疏解心情,没想到才踏近门口,便听见令人尴尬的靡靡之音,还惹来白浩文的构陷设计,伤心之下,她一转身便冲出大门,茫然无措地投入街上的人潮之中。
突闻一阵奔雷声传来,当白翠珊闻及街上行人的惊叫声时,才发现一辆马车正快速向自己奔来,想要闪避已是不及,只吓得她惊慌大叫……
一条人影及时冲出,将她推倒路旁,总算免去成为轮下亡魂的下场。
马车又冲出三尺之外才停止,一名锦衣青年立刻下马,怒冲冲地破口大骂道:“该死的贱婢!你竟敢走路不长眼睛,阻挡本公子的马车,莫非是不想活了?”
适时救了白翠珊一命的林建业,立刻挺身而出道:“看兄台人品出众,应该也是进京赶考的秀才,怎么所做所为却是如此蛮横无理,不顾大街上行人安危,任意纵马飞奔,难道不怕吃上人命官司?”
锦衣青年看了他一眼,不屑道:“你这不知死活的书呆子,莫非也是赴考的学子?”
“不错!”
“你叫什么名字?”
“由此可见,你果然是个枉读诗书的狂夫,如果你是个知书达礼的书生,岂会不知请教对方姓名时,自己应该先报名才合礼仪。”
锦衣青年闻言,不禁怒极笑道:“好个书呆子,算你有胆识。看你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想必是仗恃后台靠山强硬,才敢如此嚣张,本公子倒想见识一下。你想知道本公子的来历,我就坦白告诉你好了,本公子叫皇甫天龙,你又是谁?”
林建业暗惊道:“你是天下四大首富之一的盐王之子?”
“不错!你又是什么来历?”
“我是洛阳林家村的林建业。”
“哦!我还以为你是何等吓人的大菩萨,原来是以林氏救苦丹闻名于世、人称‘洛阳大善人’之子林建业?”
惊魂甫定的白翠珊闻言,不禁望着这位俊逸的救命恩人,心情激动的忖道:“原来他是洛阳大善人之子,果然不亏是仁善之家,林公子不但人品不凡,更不畏强权的见义勇为,若能得夫如此,我也不枉今生了。”
林建业正色道:“正是在下。”
皇甫天龙怒道:“你以为仗着父亲的仁善之名,就可以吓唬本公子吗?”
“我不必靠谁的力量,只要是路见不平的事,我林建业凭着浩然正气,任河强权势力也无所畏惧。”
“不知死活的东西,纳命来吧!”
皇甫天龙怒喝一声,立刻攻出雄浑的掌劲……
白翠珊早已看出林建业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连忙娇叱一声,及时拍出“溶金神功”……
“轰”地一声巨响,顿时尘土飞扬,狂风大作……
皇甫天龙闷哼一声,连退七大步……
一旁的两名随护大吃一惊,连忙将他扶住。
皇甫天龙一见白翠珊也退出七步之外,显然双方旗鼓相当,不禁恼羞成怒的大喝道:“你们还在发什么呆?还不给我教训这个贱婢。”
两名护卫应了一声,正打算动手,突见白翠珊手中的腰牌,当场呆怔住了。
皇甫天龙没看见腰牌,却看见护卫迟疑不前,忍不住破口大骂:“狗奴才,你们再不动手的话,回去看我如何惩罚你们。”
其中一名护卫急忙道:“少爷,她手中有南京知府的腰牌,一旦动手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皇甫天龙一惊道:“此事当真?”
“不错!俗语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少爷如果想在京城安稳赴考,岂能得罪南京知府的人?”
皇甫天龙这才看清白翠珊手中的令牌,不禁有所顾忌道:“姑娘和知府大人是何关系?”
“他是我姨丈。”
皇甫天龙连忙陪笑道:“原来是白姑娘当面,在下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只怪下人卤莽得罪了你,你大人大量就原谅他们如何?”
白翠珊见他前倨后恭,还把过失推给下人,便十分不屑道:“往后我再看见你在街上纵马狂奔,绝不轻饶,你可以走了。”
“是!多谢姑娘的宽宏大量。”
皇甫天龙立刻迁怒于下人的叱喝一阵,才上马而去。
白翠珊这才向林建业道谢,经过一番交谈,果然证实林建业是赴京赶考,连忙热心地协助他投宿在皇宫附近的蓬莱客栈。
林建业对她的协助十分感激,因为他已经进京大半天了,却一直找不到客栈可以容身。
由于赴京赶考的人数众多,几乎所有客栈都已客满,许多人只好改借民房,甚至露宿郊外者大有人在。所幸南京知府的面子大,他才免于露宿街头,还能投宿在皇宫附近、环境幽雅的蓬莱客栈。
俗语说姻缘天注定,两人虽是初识不久,却是相谈甚欢,不知不觉的双双坠入情网,彼此一见钟情,几乎难以自拔。
由于林建业对她已经产生了爱慕,几乎一刻也离不开她的视线,便假借感谢之名叫了酒菜庆祝,以便将她挽留下来。
反观白翠珊对他也是爱慕至深,又不愿意回去面对白浩文的纠缠,不但爽快的一口答应邀约,还热情地邀林建业拚酒,没多久两人已然是醉态百出。
白翠珊忽然借酒壮胆道:“业哥对我印象如何?”
这一声“业哥”,只听得林建业受宠若惊道:“珊妹长得貌美如花,又是知府千金,想必爱慕者不在少数,我林建业有幸结识珊妹,已经是三生有幸了。”
“如果我要嫁给你,你要不要?”
“你……此话当真?”
“不错,”
“我当然要,这是我求之不得之事。”
“口说无凭,你必须表现出诚意才行。”
“这……小兄此行是为了赴京求取功名,除了一些路费之外,并无贵重物品可做定情信物。”
“谁稀罕那些世俗之物。”
“那么珊妹要我如何证明诚意?”
“今夜将我留下过夜,你就可以表现你的爱意了。”
“这怎么可以?我们还未成亲,如果贸然行房,岂不成了苟且之行为?”
“哼!你对我的爱果然经不起考验。”
想及白浩文一再对她纠缠不休,心知她早晚难逃魔掌,心有不甘之下,才决定献身于倾心的林建业,没想到自己的大胆示爱,反遭到拒绝,一时心中悲苦,便哭泣起来。
林建业不知她的心事,一见她伤心悲泣,不禁慌了手脚道:“既然你不嫌弃,我答应就是,求求你别再哭了,我的心都被你哭碎了。”
白翠珊这才破涕为笑,迅速脱衣,现出完美无瑕的胴体。
林建业一时激情,便扑在她的娇躯上,迅速将她占有。
“啊……”
桂花别院。
红衫美女埋怨道:“老爷不是答应安排妾身进府吗,时间都过了一年多,也不见你进一步动作?”
白云天叹息道:“西施,除非你怀孕,否则我难以安排。”
“听说文儿的妻室曾经远赴洛阳求神向注生娘娘祈子,不知是否已经如愿怀孕了?”
西施心想:“如果确定怀孕,我也要跑一趟洛阳。”
“唔!珠儿确实已经蓝田种玉,我一直看不起这些旁门左道,想不到竟然如此灵验,可见世间无奇不有。”
西施闻言,不禁兴奋不已道:“想不到莲花庵的注生娘娘如此灵验,下一次妾身也要跑一趟洛阳,以便亲身体验一番!”
白云天皱眉道:“连你也相信这种旁门左道的民间迷信?”
西施白他一眼道:“妾身随侍老爷已有三年时间,至今依然未传喜讯,人家当然会着急嘛!”
“我们现在过这种无牵无挂的逍遥生活,不是很好吗?你何必急着生孩子来束缚自己。”
“哼!老爷已有文儿这么大的儿子,你当然不会着急,可是我却孤家寡人一个,如果不趁着年轻时生个儿子,将来我要依靠谁?”
“哦!你如此深谋远虑也不无道理。”
“所以妾身已经决定明日一早动身,以便早日到达洛阳的莲花庵,祈求注生娘娘也赐给妾身一个胖儿子。”
“什么?明天。”
“不错!”
“这不太好吧?目前风云帮对我虎视眈耽,万一你被他们盯上的话,岂非有生命之危?”
“我们的亲密关系没几人知道,风云帮的人又不是神仙,才不会注意到我身上来。”
“这……好吧!你说的也有道理,我另派两名捕快乔装便服,一路保护你到洛阳,这样应该不会有问题才对。”
“多谢老爷成全。”
翌日,一辆马车便在两名骠悍青年的戒护下,直奔洛阳而去。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风云帮虽然不知西施与白云天的关系,却对知府衙门里的捕快了若指掌,一眼就看出两名便服青年的身分。
没多久便有一群黑衣人冲出树林,将马车拦了下来、
两名骠悍青年见状,不禁脸色大变道:“你们这是做什么?为何无缘无故阻挡我们的去路?”
只见一名清秀青年冷笑道:“刘衫、周大年,别以为你们换穿便服,本堂主就认不出你们了。”
刘衫和周大年闻言,心知身分曝光,一止刻拔出佩刀戒备道:“你既然知道我们是公务官员,还敢拦住我们的去路,难道你们不怕王法治裁吗?”
此话一出,黑衣人一止刻响起一片哄然大笑。
清秀青年更是冷笑道:“本堂主连你们知府大人都敢惹,又哪会在乎你们这种小角色?”
“你……莫非是风云帮的人?”
“不错!本堂主乃是风堂负责人孔治国。”
刘衫和周大年骇然变色,还来不及反应,只见孔治国大喝一声,剑光一闪而没,两人当场惨叫一声,死于非命。
孔治国立刻趁胜追击,一把掀开车帘正要行凶……
他只觉眼睛一亮,顿时让艳光四射的西施所吸引,不由得神情一呆。
西施惊恐不已的求饶道:“英雄请饶命,小女子只不过是白大人身边的一名侍妾,并非重要人物,请英雄高抬贵手,饶过小女子一条性命吧?”
孔治国闻言,不禁大喜道:“你真是白云天的侍妾?”
“是的!”
“你为何独自离开南京,莫非是想替白云天讨救兵?”
西施连忙将洛阳之行的目的说出,接着又连连告饶。
“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想不到本堂主苦守多日,终于一让我等到重要人质,而且还是个娇滴滴的大美人,本堂主可谓久旱逢甘霖,正好品尝一下白云天宠妾的美味,究竟有何倾倒众生的魅力?”
话毕,他已迫不及待地将她扑倒,不顾她的哀求挣扎,迅速地将她剥个精光赤裸,随即挥动长枪大戟,长驱直入……
“不要……”
次次直捣黄龙,回回攻破贺兰。
白浩文不理会她的挣扎哀鸣,此刻正如脱缰野马般纵情驰骋,不断地对她强渡关山,不断地对她直捣黄龙……
上官珍珠在他的铁骑蹂躏之下,忍不住声声娇啼,扭摆呻吟不已……
“不要……文哥,我求求你……孩子会流掉的……”
白浩文闻言,突然脸色一变,忍不住狂吼一声,便翻身而起冲了出去。
他一时耐不住欲焰的折磨,一心急于寻求发泄,才向上官珍珠强行求欢,没想到一路下来,她只是一味的苦苦哀求,惹得白浩文心烦如麻,便扫兴的拂袖而去。
尽管身后传来上官珍珠的悲泣声,他仍然余怒未竭,头也不回的弃她而去。
可是他满腔的欲焰,就像熊熊烈火般,仍然不断的折磨着他,令他几乎要发狂,全身就像要爆炸一样,简直生不如死。
走着走着,他突然发现自己来到了偏僻的后院,不禁心中一动:“思姨痴呆多年,早已被爹打入冷宫,正好她的闺房就在附近,我何不在她身上发泄欲焰,如此一来,也不必担心她会泄漏奸情了。”
主意打定,他立刻迫不及待的潜入曹思思的香闺。
只见她鼾声均匀的酣睡床上,虽然已经徐娘半老,却依然美貌动人,风韵犹存。
白浩文冲动之下,也顾不得她的年纪和身分,一式“饿虎扑羊”,便扑在她的丰满胴体上,随即挥动大军,叩关而入……
好梦正甜的曹思思,只觉得下体被一股强大力量侵入,一阵充实快感袭来,令她忍不住一声呻吟,一时如久旱逢甘霖一般,出自本能的四肢紧缠着白浩文不放,扭摆着丰臀热情迎合起来。
白浩文见她主动“引蛇入洞”,更是乐不可支,一面伸出魔爪在她的丰满胴体上搜索,玩弄,一面如狂蜂浪蝶般,不断地对她采花盗蜜,不断地对她偷香窃玉…
…
在他这样上下交攻的冲刺下,曹思思忍不住辗转呻吟,扭摆挣扎,看似在努力躲避他的直捣核心,却又像是努力撤开重重关卡,欢迎他的长驱直入……
只见两人如干柴烈火般的一拍即合,舍生忘死的赤裸肉搏,抵死缠绵……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续不断地摧残蹂躏之下,曹思思忍不住长长一声哀鸣,全身一阵颤抖,顿时阴门大开,一泄如注……
白浩文又驰骋一阵,才闷哼一声,全身一阵哆嗦的一泄千里……
一股若有若无的吸力,突然从她的花蕊深处传来,温柔又体贴的依附深陷在她下体内深处的“阳具”,彷佛饥渴的婴儿一般,轻轻地吮吸着他的“全身精力”,缓缓地吞咽着他的“生命之源”……
元阳倾泄,本是舒畅至极的感觉,尽管白浩文心中明白,自己毕生功力将被她吸收殆尽,眼看就要精尽人亡,可是蚀骨销魂般的美味,却让他欲罢不能的沉醉其中,虽然他极想回到真实的世界,却又意犹末尽地回味无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的生命之源也一点一滴的消失,终于魂飞魄散。
不久,曹思思突然全身一震而醒,她立刻发现自己不仅全身赤裸,而且正被一个陌生男人压在下面。
她不禁惊呼一声,一巴掌便打了过去,“啪!”地一声,当场将白浩文的脸打得血肉模糊。
“咦!我的功力怎么突然增强了一倍?”
曹思思大感讶异不已,接着她又发现自己身处在一间陌生的房间,可是她又觉得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低头想了许久,她突然脸色一变,终于想起自己神智丧失前的种种事情。
她终于想起自己不顾父亲的反对,和夫婿江子敬半夜逃离家园,没想到后来遭到魔王宫的殷四海暗算,结果夫死她也丧智。
可是她神智浑沌这些年,依稀记得自己不停的遭到一名男子的淫辱,令她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想到这里,曹思思真有宛如隔世之感,一股羞愤难当的恨意,顿时由心中升起,忍不住发出一阵狂吼……
不久,一阵脚步声传来。
白云天首先冲了进来,一见两人全身赤裸,而且是一死一疯狂的情景,当场脸色大变的怒骂道:“该死的畜生,我早警告过他不可乱伦犯上,没想到他还是听不进去,才会落得死于非命的下场。”
白翠珊闻讯出现在白云天身后,一见现场情形,再对照他的话,不禁脸色一变,道:“爹的意思是说,表哥竟敢侵犯神智不清的思姨?”
白云天对她似乎极为严苛的怒骂道:“翠珊,这里的事不用你管,还不快点回房去。”
白翠珊碰了一鼻子灰,忍不住伤心的转身奔了出去。
这时候的曹思思却若有所思的注视着白云天不语。
白云天见状,气她和白浩文乱伦通奸,忍不住怒喝道:“贱人!你竟敢不守妇道和自己的晚辈通奸,论罪唯一死刑,这是你自做自受,可怨不得我……”
曹思思突然脸色一变,大叫道:“是你!这些年来就是你一直在迷奸我。”
白云天先是怔了一下,接着脸色大变道:“你恢复神智了?”
曹思思却疯狂大笑道:“不错!这一切还要感谢你那畜生不如的儿子,如非他乱伦强奸于我,我也不可能恢复神智了。”
白云天不禁变色道:“这么说来,我儿子是被你故意杀死的了?”
“我连你都敢杀,杀一个畜生又何必大惊小怪?”
话末说完,她已飞扑而出,一股阴森刺骨的掌劲,如狂涛般汹涌而出……
“玄阴神功!”
白云天惊呼一声,也不敢怠慢地一掌拍出“溶金神功”……
“轰”地“声巨响,顿时尘沙飞扬,劲气奔流……
白云天当场惨叫一声,负伤转身而遁。
“该死的淫贼,逃哪里去?”
曹思思不甘心长期被他淫辱,急忙紧追而去。
只听见一声悲呼,柯小兰已经扑倒在白浩文尸体上,伤心欲绝的哀泣不已。
焦长生也老泪纵横道:“人死不能复生,我们还是尽快为他安排后事,让他早日入土为安吧!”
柯小兰突然面对家破人亡,一时之间也没有主张,只好顺从他的建议,着手为白浩文安排后事。
可是三天之后,他们草草埋葬了儿子,并且卷款潜逃不见踪影。
上官珍珠初遭丧夭之痛,又受到婆婆离家出走的打击,一时情绪激动,当场呻吟一声便昏了过去。
白翠珊急忙将她扶住,任凭如何呼唤也叫不醒,无奈之下只好将她送回房间休息。
面对家破人亡的惨剧,白翠珊也是伤心欲绝,只好强行振作精神,重新整顿家园,等待白云天的返回。
一道人影却在此刻侵入上官珍珠的香闺。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江长枫等待了这么久,终于让我等到了报仇的机会,虽说白浩文已死,我仍然可以在你身上发泄我满腔的怒火……”
话未说完,江长枫便制住她的穴道,一式“饿虎扑羊”,便重压在她的娇躯上,挥动大军,长驱直入……
昏睡中的上官珍珠,只觉得下体被一股强大力量侵入,当场被惊醒过来,一见江长枫正重压在她的身上偷香窃玉,不禁脸色大变。
“放开我,你这个该死的淫贼。”
江长枫一面享受着她的丰满肉体,一面淫笑道:“一夜夫妻百世恩,你存心让我们的孩子成为无父的孤儿吗?”
“你胡说,谁和你有夫妻……咦!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当初在莲花庵中,江长枫一度企图迷奸她,却被人捷足先登占有了她。可是为了报仇,江长枫只好咬牙认下这笔烂帐,以便顺利达到他报仇的目的。
江长枫尽管心中感到窝囊,仍然咬牙道:“你终于明白过来了,我的意思是说,你腹中的骨肉是我在莲花庵为你播下的种。”
上官珍珠闻言,不禁脸色大变,道:“我不信……”
江长枫立刻将她在莲花庵所接触的人事物述说一遍。
上官珍珠听完以后,终于相信他所说的是事实,一时之间百味杂陈,忍不住哭了起来。
“你真该死!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事实已经造成,你再埋怨我也没有用。如今你丈夫已死,婆家也面临家破人亡,你何必浪费大好青春为他们白家守活寡?倒不如改嫁给我,我们一家人也可以正式团圆,孩子也可以认祖归宗。”
上官珍珠闻言,不禁抨然心动,她依然是个年轻貌美的少妇,岂会甘心就此守寡?所以她没有考虑多久,便点头答应他的求婚。
江长枫一见狡计得逞,不禁心中狂喜不已:“太好了,这下子我就可以利用她的关系,混入齐天寨一展抱负,达到我人财两得的目标了。”
欣喜之下,他便肆无忌惮地发动攻势,一面伸出魔爪在她的丰满胴体搜索、玩弄,一面如脱缰野马般逐鹿中原,不断地对她问津桃源,不断地对她直捣黄龙
此时上官珍珠也不再反抗挣扎,反而热情地“引蛇人洞”,激情地“开门揖盗”
……
两人如狂蜂浪蝶般翻云覆雨,舍生忘死地赤裸肉搏,抵死缠绵……
一度春风之后,两人都意犹末尽地彼此温存不已。
翌日,白翠珊一见日上三竿,仍不见上官珍珠的踪影,忍不住前来一探究竟,却发现人去楼空,只在桌上留下一张纸条。
她连忙取来一看,才叹了口气道:“她也走了,看来白家是真的家破人亡了。”
林家村。
播种的草药终于采收完成,由于试卖的丹药促销得法,广受顾客们的喜爱,一下子就销售一空。
原先还在观望的药房,一见市场反应热烈,纷纷主动提出加盟的经销行列。
所以,面对订单如雪片般飞来的盛况,林柏勋立刻加紧炼丹,并且补充了鼎炉的器具,扩大产量以解决供不应求的窘境。
吕玉仙一见她的促销策略成功,立刻趁胜追击,马不停蹄地联络全国各地的经销商,同时接洽承租官田,以便邀请各地贫民加人,帮助他们改善生计。
林玟娟也加紧训练人才,以便派驻各地协助贫民的耕种技术,以确保草药来源不虞匮乏。
米王一见这种情形,为了打击他们,便另外投资了大笔金钱,成立一家规模更大的药厂,也炼制了相近的丹药,采取削价竞争的策略,企图打击林柏勋的生意。
可是经过一个月的激烈竞争,他不得不宣告失败,赔钱草草收场
原因是米王的丹药效果逊色,而且他的草药来源是来自批发商,进货成本比起林家村的自给自足,仍然偏高,故而长期处于亏损状态。
俗语说,杀头生意人人做,赔钱生意没人理!米王是唯利是图的生意人,自然不可能为了赌气,而忍受长期的亏损。
更何况林柏勋炼丹的目的,主要是为了济世救人,将销售价格压缩得极为低廉,所得利润并不比经销药房高出多少。
所以米王想要削价竞争,根本没有生存的空间。
武斗已经证明不是对手,文比又在商场上宣告失败,米王心中的呕意,简直令他几乎要吐血。
李文正见父亲气得怒发冲冠,便想了个妙计,向他建议道:“爹如果要教训林柏勋的话,孩儿倒是想到一个整他的妙计。”
米王闻言,不禁大喜道:“你有什么妙计,快点说出来让我合计看看。”
“林柏勋之所以能将药价压得如此之低,所依靠的不外是向官方承租官田,自耕自种草药,成本自然比我们低了许多。孩儿的建议是说,只要我们买通官方中止合约,他们就会断了草药的来源,不但信用破产,还必须赔偿经销商的违约金,这样我们就可以出这口怨气了。”
米王立刻兴奋地道:“这个计策果然甚妙,你立刻去执行。”
“可是他们已经在全国各地承租了官田,如果要执行此计的话,不但要准备贿赂官府的钱,还必须替官方支付违约金才行,这笔金额可不是小数目。”
“不要紧,只要能打倒林柏勋,就算花再多的钱,我也心甘情愿。”
“爹既然同意,孩儿立刻着手安排。”
“对了,你估计要收买各地官方的钱,大约需要多少金额?”
“嗯!孩儿大概估算了一下,大约需要一千万两黄金。”
“什么……一……一千万两黄金?”
“如果爹舍不得花这笔钱,我们只好另想办法了。”
“这……好吧!等一下你就向帐房支领一千万两黄金的银票,只是你一定要省着点用。
这一次我为了你妹妹准备嫁妆,可花了我不少的钱,再加上药厂投资失利,今年的营收恐怕要出现赤字了。“
“孩儿遵命!”
米王却不知李文正多估了三倍的金额,准备趁此外出机会,好好大玩特玩一番。
除此之外,他还有一个不可告人的计画,那就是他决定玩遍全国各地青楼内的南北佳丽,因为其妻蔡美惠蓝田种玉之后,一直将他排拒“门”外,让他不得其“门”
而入,因而欲焰高涨,简直夜夜难眠。
翌日,天色刚破晓,他便怀着兴奋心情,迫不及待出门而去,进行着他一面收买官府,一面品尝各地南北佳丽的计画。
不久,各地陆续传出官方中止契约,宁愿赔偿违约金,也要收回出租官田的消息,当场让林柏勋乱了手脚。
他急忙召集众人研商对策,道:“根据我们所得到的消息,这一次官方之所以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完全是受到李文正的收买所致。如果我们不尽快研究出因应对策的话,再过不久我们就无法如期交货,不但要赔偿违约金不说,对于我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商誉,更是冲击不小。”
吕玉仙皱着眉头道:“可是我们将交货的期限压缩得太紧迫,就算能够在短期闲内解决耕地问题,重新种植草药也是缓不济急,我们仍需赔偿违约金,对我们的商誉同样会造成影响。”
林玟娟却自信满满地道:“关于这个问题,仙姐请放心好了,小妹早已想到解决办法了。”
“哦!娟妹有何良策?”
“小妹大概估算了一下,受到官方中止契约的影响、短少的草药量大约是占了经销商所下订单的一半,这部分可向曾经与米王药厂合作过的批发商购买,这样就不会影响交货进度,也不会对商誉造成损害了。”
“娟妹这个办法真是太好了!我原先还在担心交不出货,把我们辛苦建立起来的经销网路给破坏了呢!”
“可是这个办法也只能解决当前碰上的燃眉之急,如果耕地问题再不解决,违约问题还是迟早会引爆开来的。”
“唔!娟妹的顾忌没错,自从官田问题发生之后,各地经销商已经出现信心动摇的现象。
如果我们不尽快解决耕地问题,我担心这个经销网很可能会溃散也说不定。“
“不错,这也是小妹所担心的问题。”
林冲忽然插嘴道:“我倒是有个办法,只是不知可不可行?”
“冲哥请说。”
“耕地问题既然如此重要,我们何不自行洽购转租贫民耕种,以免再度发生受制于人的事情。”
“这个办法虽然可以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可是所需资本太过庞大,绝不是我们的能力所可以做到的。再说,我们的丹药虽然销售热烈,可是我们目的在济世救人,并非为了牟取利润。就我们这一阵子来的微薄收入而言,也只不过占了投资成本的六成,连投下的资金都还没有完全回收,如何还有余力购买昂贵的土地。”
“事已至此,我们只好采取守势,一面暂停订单以免草药来源断绝,影响了我们的信誉;另一方面寻找其他财源,以解决耕地不足的窘境,避免重蹈覆辙,再一次发生断炊的问题。”
“冲哥准备如何寻找其他财源?”
“我准备另找热心公益之人入股,以便推行慈善事业。”
“我明白了!冲哥想找有善心的财主加入我们的行列?”
“不错!”
“果真如此,冲哥的建议便可以放心大胆的进行,只是洽购土地手续庞杂,从观察地点、议价到签约,绝非一朝一夕所能完成,虽然可以解决我们的根本难题,却依然无助于我们迫在眉睫的难关。”
“既然米王一再的敌视我们,甚至不惜花费重金收买官府,对我们一再打压,我们何不以牙还牙,给他一个重重的打击。”
“冲哥的意思是……”
“江南四大家族中排名第三的宇文世家,更是江南一带的土财主,我们何不找他合作共同反制米王,这样就可以彻底解决耕地问题了。”
“太好了!这个办法确实可行。”
“既然问题已经解决了,我倒是想在此提出一个建议!”
“冲哥有何建议,请尽管直说无妨。”
“我们为了济世救人的目标,才会将丹药的销售价格压低,希望造福广大贫民,可是我们发现受惠的贫民并不多!”
“咦!莫非冲哥有所发现?”
“不错!尽管我们的丹药可以改善贫民的健康,而且售价也不贵,可是大部分的贫民在生计未获改善之前,依然无力负担这笔费用。唯一占尽便宜的,恐怕是那些将丹药当补品吃的富户,甚至认为我们的丹药太便宜,根本难登大雅之堂,所以使用情形非常浮滥。”
林玟娟不禁有气道:“我们将售价压低,本来就不是为了照顾那些富户的,他们占了我们的好处,还敢得了便宜又卖乖。”
吕玉仙也感触良多道:“我也发现富户浪费丹药的情形,他们甚至认为我们的丹药,还不如被他们弃而不用的参须呢!”
林玟娟闻言,更怒道:“谁说的?我们的主味药引就有加入百年以上的人参,怎么会比不上参须?”
“娟妹何必和他一般见识?他们本来就是以貌取人的肤浅之徒,自然会有这种错误的观点了。”
“可是我实在气不过喃嘛?既然嫌弃我们的丹药不值钱,他们又何必买来吃?”
“因为他们已习惯于吃香喝辣,不仅营养过剩,而且生活糜烂,身体状况自然毛病不断,所以他们在试过了我们的丹药之后,虽然表面口是心非,却暗地里服用,而且非常的浪费。”
林冲冷哼道:“正因为这样,我才想要给他们一个教训。”
“冲哥准备如何教训他们?”
“我准备将售价提高五十倍。”
“什么?”
众人闻言,无不大惊失色。
林柏勋忍不住焦急道:“可是如此一来,贫民更买不起我们的丹药,我们要济世救人的梦想,岂非成了空谈?”
“最起码还有少数贫民受惠,如果提高售价的话,我们和那些唯利是图的奸商有何不
同?“
“岳父误会我了,我的构想是将济世救人的目标,从经销网的商业活动中,另外建构成独立的体系。”
“哦,你再说详细一点。”
“为了解决大部分贫民买不起丹药的难题,我决定在他们生计获得改善之前,先聘请大夫为他们义诊,进而改善他们的健康,他们也才有能力工作,改进家人的生活品质。”
“这倒是一个对症下药的好办法。”
“我之所以提高丹药的售价,一方面可以教训富户的浪费行为,使他们知道我们的丹药来之不易,另一方面也可以将获自富户所得利润,用来支付义诊所需的开销。”
“好!这个办法真是一举两得,老夫举双手赞成。”
众人也觉得此计甚妙,纷纷表示支持。
于是经过一番协商,终于敲定各人负责的任务。
林柏勋负责向批发商洽购短缺药材之事,以确保货源不致中断,以免影响到商誉。
吕玉仙负责通知各地经销商即将提高售价的消息,顺便在当地聘请大夫,准备加入义诊的善举。
林玟娟负责调派资金及结帐事宜,并且准备帐册资料,作为向新股东解说之用。
林冲则孤身一人上路,准备前往江南拜会宇文世家的主人——宇文天生。
第四章神功再现
宇文世家。
论财力,宇文世家排名江南四大家族第二名;论势力,宇文世家是江南一带的第三大家族。
主人宇文天生不论在江湖和商场上,都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黑白两道都不敢忽视他的力量,也是各方势力极欲拉拢的对象。
尤其宇文天生膝下一子一女,长得郎才女貌,像金童玉女一般,自然受到众人的瞩目,出入众星拱月的际遇,成为各家仕绅名流极欲拉拢联姻的对象。
这些人有的受父母师长托付,有的觊觎宇文世家的背景,有的贪图宇文世家庞大的财产,不论他们所为何来,终究离不开名利、财色的范围。大家都心中明白,无论是谁,一旦成为入幕之宾,必能人财两得,成为令人嫉妒又羡慕的天之骄子。
其中追求最积极的,就是兵部侍郎孟庭宇之孙,武当派的后起之秀“玉面书生”
孟文华。
孟文华不仅人品不凡,家世显赫,而且他又是武当派掌门玄松道长倾力栽培的人选,可谓前途无量,令人羡慕。
也许是命运的作弄,孟文华对于美艳的宇文珊珊情有独钟,可是宇文珊珊却对他若即若离,逗得他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
反倒是长兄宇文志祥对孟文华极力拉拢,不时的借故亲近,充分表现出攀龙附凤的企图心。
宇文天生也不止一次的劝告女儿,都遭到她的婉拒,最后只好作罢,将心事深埋心底:“珊珊这丫头不知在想什么?孟文华不但人品出众,家世又显赫,两家可谓门当户对,如此佳婿不嫁,难道还有更好人选?”
上天立刻回应他的心事,当他看见来访的林冲,不论人品和行善目的,都一让他动心不已。
宇文天生得知内情,不禁赞许的想着:“难得林冲有这份善心义举,我不但可以做善事,又可趁机教训米王那个奸商,可谓一举两得。除此之外,林冲的人品武功,较之孟文华并不逊色,足以作为老夫乘龙快婿的条件,只是林冲……”
他才想到这里,便看见宇文志祥兄妹和孟文华走了进来。
孟文华一见是林冲,便冷笑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青城叛徒林冲。”
自从七大门派的武林大会上,两人的武功砌磋呈现难分高下的困境之后,两人便已埋下瑜亮情结,形成一山难容二虎的局面。
林冲当然知道孟文华敌视自己的原因,尽管心中也对他的傲慢态度很不以为然,但仍忍气吞声道:“想不到孟少侠也在此做客,真是久违了!”
孟文华不屑地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在下来找宇文前辈洽商生意。”
“咦!想不到你居然从商了?你可真是愈混愈回去了。”
“孟兄见笑了。”
“哼!在下和你并无交情,你少跟我称兄道弟。”
宇文天生早已耳闻两人有瑜亮情结,今旦见果然证实不假,不禁心中叹息不已:“孟贤侄平日待人和气,没想到却对林冲如此忌讳,当真是一山难容二虎。如果林冲真是青城叛徒,则行善之议极可能是诈财陷阱,我岂能受其瞒骗,当了冤大头?”
他连忙轻咳一声,道:“来者是客,孟贤侄不可让老夫失礼。”
孟文华暗吃一惊,连忙低头应是,果然不再插嘴。
“关于林少侠所提合作事宜,老夫原则上十分赞同,只是相关的合作方式和细节,必须再深入研究才行。”
“如果前辈有任何疑虑的话,晚辈这里还有相关资料,可供佐证和说明。至于合约内容,前辈如果有异议,都可以提出来研商,一切以开诚布公、合作无间为主要原则。”
林冲一说完,连忙将身上的文件资料交出。
宇文天生略一阅览,便欣然笑道:“如今天色已晚,林少侠先在此休息一夜,等老夫研究过后,明天再给你答覆如何?”
“晚辈遵命!”
不久,林冲便在婢女的带领下,进入客房休息。
宇文志祥连忙追问内情,宇文天生含笑叙述义举内容。
宇文珊珊忍不住赞许道:“想不到林冲竟有如此仁心义举,如此看来,江湖上有关他的负面传闻,显然有偏颇之嫌!”
孟文华一见心上人对林冲极为赞赏,不禁心中一急道:“小侄建议伯父还是三思而行的好。”
宇文天生一怔道:“贤侄此言何意?”
“俗语说无风不起浪,万一林冲真如江湖流言,干下偷盗师门秘笈的勾当,才被赵掌门逐出师门的话,其品行操守必然大有问题。如果他是心存诈欺,假伪善之名行诈财之实,伯父的一世英名岂不是要被他断送?除此之外,伯父和青城叛徒合作之事一旦传出江湖,不仅对伯父的侠名有损伤,更严重的话,还会造成伯父和赵掌门关系的紧张,影响之深远不可不慎。”
一番话只听得宇文天生脸色凝重,不禁信心动摇,陷入长考。
虽然宇文天生和赵无极并无深交,但彼此同属侠义一脉,最起码还维持彼此尊重。就算林冲并无欺师灭祖,真是受到冤枉,但在林冲末洗清冤名之前,他如果冒失的与林冲合作,别人会怎么想?
“宇文天生和青城叛徒同流合污?”
果真如此的话,他的一世英名必将毁于一旦。
更严重的是,所延伸出的一个问题,万一事后证明林冲确是清白含冤,则代表赵无极的逐徒行为不当,青城派的声誉因此蒙垢,这也是他所不乐于见到的情况。
光凭这一点顾虑,宇文天生对合作的热情就已经丧失大半,根本提不起劲来。
想到这里,他不禁摇头叹息道:“唉!贤侄顾虑的没错,这件事情确实不宜再谈了。”
孟文华大喜道:“伯父这个决定,才是明智之举。”
宇文珊珊不以为然道:“爹为了未经证实的传闻,而放弃这项义举,岂不是太得不偿失,而且对林冲也极为不公平。”
宇文志祥存心袒护孟文华,便反对道:“妹妹何必为一个外人,一让爹冒侠名受损的风险?”
宇文珊珊急道:“我并没有袒护谁的意思,而是就事论事……”
宇文天生眼见两人起了争执,不耐地道:“你们兄妹不必为此争论,我已经决定放弃合作之议,明天就将文件退还林冲。”
“爹……”
“不必说了。”
话毕,宇文天生便转身离去。
宇文珊珊见状,不禁失望的叹息不已。
孟文华连忙道:“珊妹何必为了一个青城叛徒而烦心,万一伯父因此和赵掌门交恶,岂不是得不偿失?”
宇文珊珊早知他有瑜亮情结,才会极力破坏,不禁对他产生厌恶之感,忍不住怒道:“你口口声声说林冲是青城叛徒,可有证据?还是你亲眼睹?”
孟文华见她动怒,不禁有些着慌道:“这是江湖人尽皆知的事情,又不是我所捏造恶意中伤,珊妹何必为此对我质疑?”
宇文珊珊一怔,连她也不知道自己何以如此?
她与林冲素未相识,就算是钦佩林冲的仁心义举,为此和家人意见相左,也实在反应过当,除非她已经对林冲一见钟情,否则实在没有反对的理由。
想到这里,她不禁心中一惊:“我这是怎么了?”
她一时心乱如麻,连忙转身躲回房中。
宇文士心祥似笑非笑道:“看来妹妹是爱上林冲了。”
孟文华大吃一惊道:“什么?你如何看得出来?”
宇文志祥自信满满的道:“我们兄妹自幼心灵相通,她的心事我怎会看不出来?
自小她心肠就软,同情弱者,林冲的处境堪怜,自然会触动她的母性关爱;更何况林冲提议济世救人的义行,更能博取她的敬佩,所以我敢大言猜测,妹妹她已对林冲一见钟情了。“
孟文华闻言,不禁妒恨交加的忖道:“林冲,我和你势不两立。”
翌日,林冲获知宇文天生婉拒的消息,心知是孟文华从中作梗,不禁心中叹息不已,只能黯然的离去。
当他出了城门,正准备返回林家村另谋对策时,赫然发现孟文华正挡在前面,目露凶芒的凝视着他。
林冲不禁心中有气,道:“孟少侠挡住在下去路,莫非是宇文前辈改变心意,派你来通知我回去签约?”
孟文华一见他的脸就忍不住要生气,闻言更是火上加油,冷哼一声道:“你想得倒美?
宇文伯父岂会与你这个青城叛徒为伍?“
“既然如此,孟少侠此举又有何用意?”
“自从上次武林大会之后,本少爷碍于师门长辈的限制,以至于未能尽展所学,让你侥幸和我打成平手。难道今天有这个机会,你我在此不期而遇,正好分出个胜负高低!”
“孟少侠这么做岂非多此一举?”
“怎么?你胆怯了。”
“非也。”
“那你为何不敢接受我的挑战?”
“如今我已非青城派弟子,纵观当今七大门派中的年轻一辈,已经没有人可与你相抗衡,孟少侠已稳坐第一把交椅。就算你能击败我,也无法再为你增加荣衔,因此你我这一场比武岂不是多此一举?”
“哼!这种虚有其表的头衔,我孟文华才不稀罕呢!也不想领你这份人情。”
“这么说孟少侠是执意与我分出高下不可了?”
“不错!”
“孟少侠执意比武的话,可曾考虑到后果?”
“什么后果?”
“万一孟少侠不幸落败,不但你的第一把交椅坐不稳,更严重的话,还可能对七大门派的声誉造成伤害。”
“就凭你?”
“不错!”
“你好大的口气,等我击败你之后,看你还敢不敢如此嚣张?”
孟文华突然大喝一声,剑芒四射,七星连珠发动猛烈攻势。
林冲仗着内功大进,仅以青城刀法稳扎稳打的迎击,配合着莫测高深的身法,四方游走,变化不定。
孟文华剑出如电,招出如龙,满天星芒闪烁不定,直追着幻化不定的身影,做着无望的攻击。
“可恶!三年不见你依然毫无长进,还是不敢与我正大光明的对敌,只会像老鼠一样的逃来逃去吗?”
“好!你接这一招看看。”
刀光如炙一闪而至,变化之快令人咋舌。
孟文华发现刀气迫人时,已经来不及躲避,大惊之下,大喝一声,情急之下拚命迎击……
“铮”地一声巨响,火花四射,劲气逼人……
突闻一声哀叫,孟文华只觉得全身一阵剧痛,当场跌飞倒地。
他简直无法接受这残酷的事实,不禁悲呼道:“一招受挫,我好恨……”
林冲皱眉道:“我早就警告过你了,可是你偏不听。”
孟文华怒道:“你以内功取巧,胜之不武。”
“临敌对阵非生即死,你难道能限制敌人所用的招式?”
“这……”
“只怪你太过自大轻敌了,以至于大意失荆州。如果你不快点改掉这个坏习惯,想在弱肉强食的武林中生存,你将风险倍增,寸步难行。”
孟文华心中一颤,却又心有不甘的恨声道:“你等着看好了,明朝我卷土重来时,誓必一雪今日之耻。”
“我等你。”
孟文华悲啸一声,转身飞掠而去。
林冲没有立刻离开,只是默默地注视着前方树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情况一直没有变化,彷佛时光停止一般,毫无生动的活力。
来来往往的旅客看得莫名其妙,有的心存好奇便停下脚步观望,人也愈聚愈多,人人议论纷纷。
“此人在此已经有半个时辰之久,为何不见任何举动,也不见前方有任何发现,该不会是在故弄玄虚,愚弄我们大家吧?”
“萧兄以为是哪一种的成分居大?”
“这……坦白说,凭我萧青云的武功,在武林中足列一流高手之林,任何风吹草动都难逃我的耳目。依照此人异常的举动来看,应该是警觉到前方树林有凶险,可是……”
“可是萧兄却毫无所见是吗?”
“不错!南宫兄的武功较之小弟高明,不知是否有所发现?”
“唉!萧兄如此抬举小弟,小弟实在愧不敢当!虽然我南宫少秋不甘自我一非薄,可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此人的武功确实高出我们多多。”
“咦!南宫兄莫非已有所察觉。”
“说来惭愧,我虽然察觉到一股浓浓的杀气,却无法找出杀气的来源。”
“杀气?”
“是的!刚才你我经过前方树林时,并未察觉任何异端,直到我发现此人的异甫举动,才隐约地感受到树林中,确实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气,令我不寒而栗。”
“真有这种事?”
“不错!”
萧青云忍不住惊疑地注视着林冲不语。
此时一辆马车正缓缓行来,却在前方林沿停了下来,因为他们已发现林冲等人集聚在一起,因而起了戒心。
突闻林中一阵怪叫,随即出现全身黑衣打扮怪异的蒙面人,有的从草丛地底窜出,有的从树干破皮出现,挥着一片刀光冲向马车。
负责戒护马车的为首青衣人,一见黑衣人挥着五尺长刀攻来,不禁惊呼道:“不好!是东洋倭寇来袭,大家小心保护夫人和小姐。”
为首青衣人立刻拔剑迎击,双方随即陷入混战,刀光剑影杀声不断……
萧青云一听是外族来犯,立即义愤填膺的大喝一声:“南宫兄,我们也一起上吧!让这些东洋倭寇知道我们中原武林人物的厉害。”
南宫少秋也兴奋地抽剑而起,道:“不错!让他们知道你的梅花剑法,和我的天罗剑法威力无匹。”
两人一掠而起,挟着凌厉的剑气冲入战局,瞬间便发挥了强大的威力,及时挽回青衣人节节败退的困境。
林冲一见他们加入之后,仍然无法取得优势,战况陷入胶着,一时之间局势浑沌不明,难以立刻分出胜负。
他正想加入战局,突闻一声惊呼传来,只见一名东洋倭寇从马车中迅速挟起一名哭叫不已的美少女,以生硬的口吻大笑道:“戚继光的女儿终于到手了,有了这个重要人质,不怕他再不退兵,我们走吧!”
众倭寇一听目的已达,一止刻改变攻势,且战且走准备撤离现场。
萧青云和南宫少秋闻言,不禁心中大急,便待脱身救人,无奈东洋刀法凌厉无匹,大异于中原武学。他们虽然武功不弱,一时半刻仍难取得优势,无法顺利脱离对手的纠缠,只急得他们怒叫连连,却又无可奈何。
为首青衣人更是心急如焚,他一面要保护痛心女儿被劫的主母,另一面又难以摆脱对手的纠缠,正不知如何是好之际,突见林冲正好挡住该名倭寇的去路,忍不住高声呼救,道:“小的胡东海,请求那位壮士救救我家小姐……”
此刻挟持少女的为首倭寇发现林冲挡住去路,忍不住怒道:“臭小子,刚才就是你泄漏了我们的行踪,如今还敢插手管闲事,新仇加上旧恨,本大爷正好连你一起送上西天。”
话毕,他立刻丢下少女,大喝一声,挟着雷霆万钧之势,凶猛的挥刀攻向林冲。
突见刀光一闪,他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首级已随着一片血花飞了出去。
遭遇挟持的美少女,只见林冲一下子幻化不见,身边的东洋倭寇便身首异处,横死当场,只吓得她花容失色,惊叫一声昏死过去。
萧青云和南宫少秋觉得身旁气流,突然产生剧烈波动,四周的东洋倭寇身体突然喷出大量血花,纷纷莫名其妙的惨叫倒地不起,一下子便结束了混战,惊得他们目瞪口呆,几疑身处在梦境中。
一切发生来得太快,也太突兀了,才不过一瞬间工夫,这群如狼似虎的东洋倭寇,便已经死伤殆尽,体无全尸。
胡东海突见林冲正待离去的背影,急忙喝道:“恩公请留步……”
同一时间,林边突然掠出一道倩影,焦急大叫道:“师兄!我找你很久了,你等等我……”
林冲一见她,脸色一变,迅速飞掠而走,倩影也随后追去,两人随即消失不见。
“咦!是她!”
“南宫兄认识她?”
“不错!她就是……”
突见胡东海快步而来,一面向两人致谢相助之情,一面问道:“请问南宫少侠是否认识刚才离去的少女?”
南宫少秋先客套一番,才道:“她就是青城派掌门之女赵玉娇姑娘。”
“原来是她!依照她离去之前的呼声判断,她应该认识刚才仗义解危的恩公身分才对?”
“刚才她称呼对方为师兄,研判应该认识才对,可是据我所知,青城派的门下弟子之中,并无一人具有如此惊人的武功,就连赵掌门的武功成就,也不及此人的一半,我实在想不出此人的身分究竟是谁?”
萧青云也心有同感道:“南宫兄所言不差,我原先听见赵姑娘称呼对方师兄时,一度以为是青城派的后起之秀,曾在武林大会上和玉面书生打成平手的林冲,可是经过你这一分析,连赵掌门都没有这份惊人成就,也就推翻原先的猜想了。”
“不错!所以官爷如果想查出此人的身分,虽然可以从赵姑娘身上下手,只是我猜想她可能认错人的成分居大,最后恐怕要失望而返了。”
胡东海闻言,不禁心中一凉,只好强颜欢笑道:“不管结果如何,在下都非常感谢两位少侠的大义帮助。”
只见另一名青衣人快步而来,道:“启禀千户,夫人有请两位恩公一会。”
胡东海连忙带着两人会见戚氏母女。
双方又客套致谢一番,戚氏才道:“承蒙两位少侠见义勇为,老身真不知应该如何感谢才好。”
“夫人千万别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是吾辈侠义中人应尽的本分,更何况面对外族侵略,身为炎黄子系的一员,只要还有一点骨气的话,任何人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两位少侠如此忠肝义胆,老身实在佩服,正因为这样,老身有一件事更不知如何启齿才好。”
“夫人有什么事情,请尽管明言好了。”
“这……好吧老身目前外子戚继光担任参将一职,奉命驻守浙江一带海防,以阻止东洋倭寇的侵犯。为了避免旧事重演,我们母女俩再度遇劫,成为外子的负担。
所以老身厚颜请求两位少侠,能否再度赐助,护送我们母女一路安返浙江?“
她却不知这番请求,让两人心中狂喜不已。
只因两人第一眼看见她身边的美少女时,便被她妩媚动人的气质所吸引,可谓一见钟情,所以他们连考虑都没有,便一口答应下来。
戚氏闻言,不禁欣喜不已的连连道谢。
不久,萧青云和南宫少秋便加入车队行列,护送戚氏母女往浙江而去。
流光遁影,白昼幻形。
这种失传百年的绝世轻功,终于再度重现江湖。
赵玉娇倾尽全力追赶,不到转眼工夫,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林冲的身影,从她的眼前消失不见。
她一时忍不住悲从中来,伤心欲绝的大声疾呼道:“为什么?你明明知道我和皇甫天龙的婚事,是爹做主许下的婚约,我是迫不得已才答应的,如果你是真心爱我的话,便该设法阻止才对,如今你却对我避不见面,难道你真的变心,不再对我留恋了吗?”
绝望伤心之下,她忍不住哭倒地上,哀哀泣不成声。
“嘿嘿!像他那种无情无义之徒,姑娘又何必为他伤心至此,我孔治国一向怜香惜玉,只要你愿意跟我的话,我保证你一辈子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赵玉娇大吃一惊,抬头一见对方是个油头粉面的青年,一看就知道是个好色淫徒,连忙起身戒备道:“本姑娘的事,不必外人多管闲事。”
话毕,她便待转身而去,却发现孔治国迅速地挡住去路,不禁变色道:“你想怎么样?”
“嘻!想不到你是如此泼辣的女人,正好合我的胃口,反正白云天的宠妾,我也玩腻了,正好换换口味,品尝一下你这小辣妹的处女芳泽。”
“无耻淫徒,你找死!”
赵玉娇羞怒之下,剑出如虹,快如疾风的攻出……
“咦!原来你是青城派弟子,可惜你遇上的对手,是风云帮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风堂堂主,凭你的青城剑法岂能奈我何?”
赵玉娇连连猛攻却徒劳无功,突闻对方竟是风云帮的风堂堂主,不禁心中大惊,攻势不觉一缓……
孔治国一见有机可趁,突然身形一闪,迅速地侵入中宫,快如闪电般制住她的穴道。
赵玉娇一招受制,不禁花容失色大叫道:“该死的淫贼!你还不怏点放开我…
…“
孔治国一脸淫笑道:“等一下你尝过本堂主的‘马’上雄风之后,保证让你回味无穷,拜倒在本堂主的骑术之下。”
赵玉娇闻言色变道:“你敢……”
孔治国没有回应,却以行动展示了企图,只见他快速的将她剥个精光赤裸,一具凹凸有致、曲线玲珑的丰满玉体,便已毫不保留的呈现眼前。
只见他目露淫光,一面伸出魔爪在她的丰满双峰玩弄、摸索,一面邪笑道:“想不到你的身材如此丰满诱人,看来本堂主真是艳福不浅,才幸运地得以一亲芳泽……”
赵玉娇羞愤交加的怒叫不已:“该死的淫贼!我爹绝不会饶过你的。”
“你爹是谁?”
“我爹就是青城派掌门人赵无极。”
“哼!原来你是赵无极的女儿,尽管你爹的紫阳神功厉害无比,却也吓不倒本堂主。等我们生米煮成熟饭之后,本堂主倒想看看他,究竟是要自己女儿守活寡,还是乖乖答应让你嫁给我……!”
话未说完,他不理会赵玉娇的挣扎哀求,一个“饿虎扑羊”的压了过去……
赵玉娇忍不住挣扎哀鸣:“不要……”
几番生死挣扎、几番死去活来
自从西施遭到孔治国劫持之后,便成为他的禁蛮,日夜承受他的狂风暴雨,令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匆匆一个月过去,她赫然发现自己已经蓝田种玉,受暴怀下孽种了。
西施只好将孕事告之,孔治国才放过她。
不久,孔治国奉命外出公干,她以为可以稍喘一口气,趁机调养身子,以便恢复体力伺机逃走。
没想到睡至半夜,突觉下体被一股强大力量侵入,一阵撕裂巨痛传来,当场将她惊醒过来。
当她发现一名陌生的浓眉青年,正重压在她身上偷香窃玉,不禁惊恐叫道:“你是谁?”
浓眉青年一面驰骋,一面狂笑道:“大嫂真是贵人多忘事,小弟孔君山怕你空闺寂寞,特来报效犬马之劳。”
西施极力挣扎,无奈在他铁骑蹂躏下,只能被底求饶……
一度春风之后,他才疯狂大笑道:“孔治国啊孔治国,谁叫你自恃大房所出,一向不把我孔君山放在眼里,甚至歧视我娘妾室的身分。这十多年来的积恨,我终于发泄在你的女人身上,获得肉体和精神的快感,看你能拿我如何?”
突闻“砰!”地一声巨响,只见白云天突然破门而入,一见床上昏迷不醒的西施一身狼藉,忍不住恼羞成怒道:“该死的淫贼,你竟敢如此糟蹋老夫爱妾,饶你不得,纳命来吧!”
话末说完,他已经忍不住含恨攻出“溶金神功”……
孔君山料不到身在自家分坛之内,竟被白云天侵入中枢,心中只把守卫骂得狗血喷头,连忙翻身而起,一面狂啸示警,一面翻掌攻出,一股雄浑的掌劲,如排山倒海般汹涌而出……
“轰”地一声巨响,顿时风生八步,尘沙飞扬……
“密宗神功!”
白云天只觉得双臂痛麻难当,忍不住惊呼出声。
孔君山狂笑道:“不错!正是威震西域百年不坠的密宗神功,若非如此,岂能与上官无忌的烈阳神功打成平手,武林中人也不会将我爹和他并列南北两大天王了。”
白云天闻言,更是心胆俱裂道:“什么?密宗神功曾经和烈阳神功打成平手?”
“哈哈!你竟然不知这件人尽皆知的武林传闻,还敢和我风云帮作对,真是不知死活!
本堂主今天就让你知道,得罪风云帮的下场。“
话毕,又是一掌攻出“密宗神功”……
白云天大吃一惊,连忙翻身破墙而出……
孔君山已然心生杀机,连忙紧追而出,正想再下杀手,突觉一股强大掌劲由背后袭击而来,闪避已是不及,当场惨叫一声跌飞出去。
只见偷袭之人是名白净青年,他正打算赶尽杀绝,却见风云帮爪牙已经赶到求援,无奈之下,只好与白云天联手大开杀戒,一时之间杀声不断惨叫不绝……
孔君山惊魂甫定,回头一见突袭之人,不禁惊呼道:“是你……”
白净青年一面痛下杀手猛攻,一面狂笑道:“不错!正是我上官飞扬,你在南京城暗调兵马准备守株待兔之际,却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注定你要一败涂地的命运。”
“你偷袭暗算,胜之不武。”
“兵不厌诈,换做你是我的话,相信你采取的手段也不会比我高明。”
孔君山闻言,尽管心中怒极,无奈身受重伤已无力再战,眼看众爪牙伤亡惨重,连忙含恨转身而逃。
风云帮爪牙见状,更是斗志全消,纷纷转身逃窜一空。
上官飞扬正待赶尽杀绝,突见一道人影迅速侵入白云天身后,大吃一惊之下,连忙一掌攻出“烈阳神功”……
“小心身后……”
白云天回头一看是死对头曹思思,大惊之下,顾不得上官飞扬,便独自逃之夭夭。
曹思思眼看仇人逃遁,立刻迁怒于上官飞扬,只见她怒叱一声,立刻攻出森寒刺骨的“玄阴神功”……
“轰”地一声巨响,现场一时狂风大作,气劲奔腾……
上官飞扬闷哼一声,当场受伤倒退七步之外。
“等我杀了白云天这个无耻淫徒,改天再找你这多管闲事的小子算帐。”
曹思思匆匆丢下这句话,立刻怒啸一声,紧追白云天而去。
上官飞场狼狈爬起,望着两人消息的方向,咬牙切齿地道:“该死的白云天,你竟敢忘恩负义的丢下我一人挡灾,此仇此恨改日再找你算帐。”
正准备离去之际,无意中发现一身狼藉的西施,不禁心中一动,冷笑道:“白云天为了救你,不惜闯入风云帮的南京分坛,而与孔君山正面为敌,可见他对你确实爱不释手。既然这样,我就将你占为己有,让白云天尝到痛失所爱的折磨,作为他对我忘恩负义的惩罚。”
话毕,他便以棉被包住西施的胴体,迅速挟离现场。
南京一役,风云帮可谓一败涂地。
不仅分坛彻底瓦解,南京一带的地盘宣告沦陷,正式落入齐天寨的手中。
风云帮不但损兵折将,武林声望更是影响至钜,“南天王”孔定邦岂肯善罢干休,双方已经形同水火,而且骑虎南下。
一场武林霸主的争夺战,因此正式掀开了序幕。
元阳倾泄,本是舒畅至极的感觉。
这是一种介于精力消耗的折磨,也是一种属于蚀骨销魂的享受,所以古人才会以欲仙欲死来形容这种令人回味无穷、欲罢不能的美味。
如今孔治国就感受到这种滋味,同样是元阳倾泄的结果,他却毫无蚀骨销魂的舒畅享受,反而感受到死亡的恐惧,全身精元如排山倒海般倾巢而出……
孔治国紧紧地抱着赵玉娇的丰满胴体,正想发动攻势,才刚兵临城下,准备叩关而入,以便一亲芳泽之际……
只觉得背部突然被一只魔掌轻轻按住。他才吓了一大跳,还来不及反应,便感到全身一阵虚脱,所有的精力如黄河溃堤一般,如狂涛汹涌的一泄千里,集中往背部的魔掌而去,被它吸收得无影无踪……
他不禁惊骇莫名的惨叫道:“何人偷袭暗算……”
“师兄……”
赵玉娇突然激动不已的悲呼一声,紧绷的心情一下子获得松懈,再也无法负荷的昏了过去。
孔治国闻言,不禁心胆俱裂道:“你就是她追赶不着的师兄?”
“不错!”
“你是谁?”
“林冲。”
“是你,请你饶命。”
“你这该死的淫贼,竟敢企图淫辱我小师妹,我绝对不能饶你。”
孔治国只觉得全身精力即将被他吸收殆尽,知道死期不远,忍不住哀嚎惨叫道:“你这是什么武功?”
“无上魔功,鲸吞大法。”
“哇啊……我不……甘心……”
孔治国惨叫一声,便已精元殆尽而亡。
林冲将他精元吸尽之后,只觉得四肢百骸充满了强大的真气,不断地四处奔窜,直欲破体而出,连忙屏息静气运功调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当林冲再度醒来之时,只觉得全身舒畅无比,全身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强劲内力,心知内功修为已经进人另一种新的境界。
他在欣喜之下,连忙为赵玉娇穿上衣裙,才将她救醒过来。
没想到赵玉娇乍一醒来,先是呆怔了一下,却突然抽出宝剑作势自刎。
林冲一惊之下,连忙一把将宝剑夺下,焦急地道:“师妹依然白璧无瑕,名节未污,何必自寻短见,一心想要求死呢?”
赵玉娇却哭着作势抢剑,道:“可是我的身体已经被他一览无遗,叫我以后如何做人?
倒不如现在一死百了,以免往后受人耻笑。“
林冲连忙将宝剑丢至远处,且一把将她紧紧抱住,阻止她的蠢动,并道:“如今孔治国已死,只要你不说出去,绝不会有人知道的。”
“你不就知道了。”
“我……”
“就算我相信你会替我隐瞒,可是我这样子还能再嫁给别人吗?我怎么能够自欺欺人,对我未来的夫君隐瞒今日的羞耻之事。”
“这……果真如此,你就算死了,也一样挽回不了已经发生的事实呀!”
“师兄真心想救我的话,倒是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师兄娶我回去不就好了。”
“什么?这怎么可以?”
赵玉娇闻言,不禁气苦道:“为什么不可以?难道师兄对我已经变心了?”
林冲大急道:“师妹怎能冤枉我?你明知道我自小就喜欢你了。”
赵玉娇欢呼一声,顺势投怀送抱道:“既然如此,师兄为何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
“因为师妹已经许配给皇甫天龙了,我岂能横刀夺人所爱?”
“哼!我根本不爱他,这件婚事是爹自己擅做主张订下的,更何况我连他长的是什么模样也不知道,师兄又怎会是横刀夺爱之人?”
“咦!你们已经订下婚约,竟然从未谋面?”
“本来这一次爹准备邀宴盐王父子,顺便让我们这对未婚夫妻联络感情,可是我为了寻找师兄,早在前一天便离家出走了。”
“什么?小师妹竟敢私自逃家!”
“不错!所以师兄如果不要我的话,我除了一死之外,也没有第二条路好走了。”
“这……师妹愿意嫁我,我是求之不得,就怕如此一来,师父会大动肝火,更不肯原谅我了。”
“对了!提起此事,我倒想问一问师兄,你是不是真的偷了爹爹的紫阳秘笈?”
“不错!我是真的偷了师父的秘笈。”
“什么?师兄为何要这么做?”
“因为三年前我返家拜年时,才意外得知先父的死,并非外传所言得重病而死,而是被北天王杀死的。”
“什么?北天王才是杀死伯父的凶手?”
“不错,我在心切父仇之下,才会失去理智盗取紫阳秘笈,打算偷偷抄录再还回去,没想到还是被师父人赃俱获,沦落被师父逐出师门的下场。”
“这件事情师兄确实做得太冲动了,如果你能坦白向爹请求的话,我相信爹必定会体谅你的孝心,对你倾囊相授才对。”
“我已经知道错了,为了补偿我所犯下的过错,所以我一直秉持着师父教诲的理念,多做济世救人的善事。”
“哦,师兄目前在做什么善事?”
“我n前和林家村的林村长合作,准备广植药田炼丹救人,可是……”
“莫非遇上什么困难?”
林冲将米王的迫害,还有宇文世家的拒绝合作,详细的述说一遍。
赵玉娇不禁生气道:“哼!他们不帮就算了,我们另找合作对象给他们看。”
“师妹准备找谁合作?”
“我和江南四大家族中的萧慧君,同是闺中密友,我们只要请她帮忙,相信萧伯父绝对会同意才对。”
“可是根据我的了解,萧家拥有的家族财产之中,有关土地等不动产所占比例大小,恐怕杯水车薪,不足以支应广大贫民耕作之用。”
“凡事起头难,师兄先不要顾虑太多,只要能踏出成功的第一步,相信他们看到成果之后,一定会心生悔意,到时候我们再提议合作,必能水到渠成,一帆风顺。”
“太好了!还是师妹顾虑周到,既然如此,我们就到萧家去吧!”
所谓得道多助,当他们提出合作构想之后,立刻获得萧家父女的支持,主人萧国彬更进一步派遣女儿萧慧君加入他们的行列,以便增加人手,加怏济助贫民的行动早日实现。
于是林冲不但解决了耕地的燃眉之急,也多出了两位帮手,再加上萧慧君精通商业经营之道,对林冲更是助益不小。
她不但对作业流程提出精简的建议,促进效率的提升,达到便民的目的,而且主张增设私塾培育贫户孩童,间接达到托儿的效果,使其父母能安心工作,不再有后顾之忧。
除此之外,萧慧君更建议广设技能训练中心,以资本不多的小本生意为主,如各地小吃、看相算命、药方郎中……等等,帮助贫民解决生计问题,不再局限于农耕方面。毕竟各人体质不同,根据各人兴趣喜好之方向,从旁协助以便发挥各人最大长处,令其独立自谋出路,融入各行各业深入社会之中。
林冲闻言,立刻钦佩不已的大表赞同。
可是赵玉娇却眉头紧皱道:“君姐的构想虽然好,可是如此一来,不但要有庞大人力的投入,还要有雄厚资金作为后盾,否则一切只是空谈,难以实现梦想。”
萧慧君微窘道:“娇妹说得不错,想要达到我所说的境界,确实所需资金庞大,而且还要网罗各行各业的人才,才能成立技能训练中心,确实困难重重,不易实现。
这只是愚姐心中的理想,能不能实现,自然要量力而为。“
林冲却信心满满道:“没问题!资金的事就交给我来负责好了。”
“咦!林师兄此话当真?”
“不错,这个梦想实在太诱人了,尽管难度极高,我仍然想要试一试。”
“太好了,我们就以这个梦想为最高目标,看看以我们几个人的微薄之力,是否可以达成老有所终,幼有所养的均由昌社会。”
“所谓团结一心,其利断金,我深信我们一定会成功。”
成功,是每个人穷其一生所欲追求的目标。
尽管成功之路坎坷不平,而且困难重重、风险难料,可是身为万物之灵的人类,正因为拥有梦想所以伟大。为了追求这份成就感,多少人抛头颅洒热血,不论历经多少次的失败,最后终能顺利达成,享受成功的果实。
所以成功永远是最积极努力的人,才有资格独享这份得来不易的荣誉。
第二册
第一章倭寇之乱
浙江。
明世宗嘉靖四十年间,汉奸汪直勾结东洋倭寇做乱,不断地进犯浙江沿海,甚至将魔掌深入大江南北,四处奸淫掳掠,为祸至巨,人民被劫流离失所,简直民不聊生,痛苦不堪。
朝廷于是派遣山东巡抚王侈为闽、浙军务提督,负责指挥官兵加以围剿,多次大败东洋倭寇于海上,斩杀五千多人,并且焚烧贼船五十几艘,战绩相当辉煌可观。
东洋倭寇乃是日本足利王朝所驱逐的前朝遗臣部将,他们在本国已无法立足谋生,在没有退路之下,只能继续留在中国沿海为患,扮海盗四处掳劫,挣扎求生。
再加上他们擅长游击战术,并且以海为家,行踪飘忽不定,只要遇上官兵围剿,便以你攻我守、你退我进的且战且走策略,令官兵疲于奔命。
所以东洋倭寇虽然多次惨败,而且死伤惨重,朝廷仍无法将其根绝,长久以来一直是闽、浙一带百姓的心腹大患。
尤其身为浙江参将的戚继光,面对这种纠缠不休的困局,更是忧心仲仲,眉头深锁。
戚湘云见状,不禁关切道:“爹为了何事烦心?”
戚继光叹了口气道:“东洋倭寇为患闽、浙多年,老百姓深受其害,苦不堪言,我奉旨驻守浙江,却无法根绝这股乱源,实在辜负皇恩、愧对百姓。”
“唉!我国沿海腹地广阔,自然难以面面俱到,而且鞭长莫及,形势如此,岂是爹一个人所能力挽狂澜。”
“话不能这么说,守土有责是我的本分工作,岂能以腹地广阔作为推卸责任的借口?”
南宫少秋敬佩不已道:“戚伯父忧国忧民的胸襟,实在令小侄由衷佩服。”
萧青云也抢着赞美道:“小侄相信浙江官兵在伯父整军经武的领导下,将来一定会彻底消灭东洋倭寇的。”
戚继光微笑道:“两位贤侄如此赞誉,老夫实在受之有愧。”
“哪里,伯父太客气了。”
“上次承蒙两位贤侄仗义救了内人和小女,老夫还未好好致谢,如今又让你们为老夫的失职之事烦心,老夫实在太惭愧了。”
“伯父再如此客套,就是把我们当外人看待了。”
“哈哈!既然如此,我就不说了。”
戚氏忽道:“两位贤侄离家已久,是否该回家一趟,以便向令尊令堂报个平安。”
南宫少秋连忙道:“我们已经写了家书送回去,家父对于我们有幸协助伯父围剿倭寇,都表示十分欣慰,交代我们务必留此,以便为百姓尽一份心力。”
“原来如此!这样我就安心了。”
戚继光皱眉道:“只可惜另一位救命恩人至今查无下落,老夫实在心中不安。”
萧青云叹道:“那位英雄刀法如神,如果有他在此相助,必能让东洋倭寇闻风丧胆,说不定可以令其自动退兵,提早结束这场漫长的战事也说不定。”
戚继光摇头道:“只可惜我们连他的姓名身分一无所悉,茫茫人海想找到他又谈何容易。”
戚湘云忽然笑道:“不知他的来历没有关系,只要方法得当,还是有机会找到恩公的。”
“咦!莫非云儿你想到了好办法?”
“不错!”
“什么办法?”
“女儿在获救当天,便勉强靠着印象绘制了恩公的画像,爹只要广为发放寻人,相信不久之后必有好消息。”
话毕,戚湘云不禁俏脸一红,娇羞不胜的交出一张素描画像。
南宫少秋两人见状,不禁心中一凉:“完了,云妹一定是爱上他了。”
戚继光一见画像,忍不住赞不绝口道:“好一个眉清目秀的青年。”
戚氏一旁看见,也欣喜不已道:“正是恩公没错!云儿的丹青工夫实在好得没话说。”
戚湘云一见双亲赞赏的表情,更是芳心窃喜不已,忍不住脸上露出了笑容。
其实一开始戚湘云对于林冲并无特殊的感情,只是怀着感恩的心情,一心想描绘他的画像,以便供做寻人所需之用。
她却没有想到,当初遇劫的惊恐遭遇,让她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每当午夜梦回时,心中总是浮现林冲的清晰身影,令她脸红心跳,夜夜失眠。
尤其画像完成之后,更让她身不由己的睹物思人,久而久之,林冲的形象便已深深烙印在她的心底,任她想尽办法就是挥之不去。
最后她终终屈服于一个事实,那就是她爱上林冲了。
从此以后,她总是一个人呆呆的冥想,再不然就是偷偷的拿着画像,一会儿唉声叹气,一会儿欣喜倩笑。
她就这样日复一日的过着患得患失的生活,几乎快得精神病了。
一直到今天为止,当她听见父亲有意寻找林冲的意图,不禁心中一动,连忙将她的贴心宝贝交了出来。
戚继光连忙聘请画匠重绘画像多幅,再派亲信送入各地衙门,请求他们协寻。
南宫少秋担心因此失宠,以他好胜的个性,岂会甘心轻易认输,便决心趁此机会提出他策画已久的构想,道:“自从小侄来到浙江至今,虽然时间不是很久,可是对于官兵与东洋倭寇的交战情形,已经有相当的了解,对于双方的优势,也有自己的看法,不知伯父可愿一听?”
戚继光含笑道:“我知道你对于两军战事,一直十分用心,也知道你迟早会发现问题所在,坦白说我一直就在等你亲自开口。”
南宫少秋闻言,不禁俊脸一红,不敢再迟疑的道:“小侄发现东洋倭寇擅长游击战术,而且平时各自分散,遇有突袭行动时,才彼此连成一气团结一起犯案。反观我国官兵,虽然占了人数上的优势,可惜动见观瞻,任何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对方的耳目,所以消息走漏的结果,常常造成官兵的围剿行动徒劳无功。”
“唉!贤侄所言不假,这项弊病老夫早有发现,可惜一直没有良策改善现况。”
“小侄倒是想到一个解决方法。”
“喔:你说说看。”
“伯父何不发布命令,广征本地青年成立民兵乡勇,将他们训练成机动部队,相信他们必会为了保护亲人财产而奋勇杀敌才对。”
“哈哈!想不到咱们竟然英雄所见略同,这个办法确实可以改善官兵行动迟缓的弊病,我也曾经考虑过,只是……”
“莫非伯父认为这个办法,有何不妥之处?”
“这个办法并无不妥,只是要组织乡勇,所需人事费用庞大,必会增加国库负担,目前实在难以实行。”
“乡勇组织只是临时编制,而且又是义务性质,就算要补贴一些人事生活费,绝不会比正规官兵还多,难道朝廷连这点钱也凑不出来。”
“是的!老夫早在前年便就此事上奏朝廷,只可惜一直没有下文,显然皇上并未同意,所以我虽然心知弊病所在,却也无可奈何。”
“这……既然如此,这个问题就让小侄来解决好了。”
“贤侄莫非要……”
“不错!家父身为天下四大首富之一,这么一点军务费用,还难不倒南宫世家,小侄即刻返家一趟,相信不久就会有好消息才对。”
“这怎么可以?”
“俗语说,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如今国家有难,面对外族侵略我大中华,人民百姓如果不觉醒,妄想独善其身的话,岂非自寻灭亡?伯父守土有责,更不该墨守成规,阻碍热心人士的参与救国行动。”
“这……好吧!一切就有劳贤侄了。”
“小侄一定尽力完成使命。”
萧青云也不甘示弱道:“小侄家道虽然不及南宫兄丰厚,却不想落居人后,小侄也要返家一趟,向家父告知此事,就此告辞了。”
“很好!两位贤侄一路上多多小心,老夫职责所在就不远送了。”
“不敢!伯父请留步。”
不久,南宫少秋和萧青云便快马加鞭的离营而去。
戚继光得到这意外的财源,心知成功在望,立即着手征兵事务,在金华、义乌两地广为招募热血青年,并且加紧训练,成为一支精锐的打击部队,令东洋倭寇为之闻风丧胆。
这就是后来名满天下的“戚家军”。
李府。
米王收买官府违约收回出租的官田,企图围堵林家村的阴谋失败,还尝到了浪费药丹的苦果,令他暴跳如雷、大骂不已。
“林氏救苦丹”一直供不应求,因而声名大噪,再加上调涨售价的推波助澜,销售状况更是一路长红。
米王原本对一两银子一瓶的林氏救苦丹,并未特别重视,偏偏他又身体不好,不论聘请任何名医诊治,所开的药方,总会有林氏救苦丹在里面,令他心中气苦不已,为了自己的健康,他想不吃都不行。
没想到一瓶一两的林氏救苦丹,一下子调涨为五十两售价,原本已经一让他怒不可遏,没想到林氏救苦丹却在林柏勋刻意惜售的安排下,售价更是一路狂飘,如今已经涨至一瓶二百五十两的天价了。
如此一来,洛阳城的富户各个也不禁叫苦连天,再也不敢鄙视林氏救苦丹,收敛起浪费丹药的恶习,每一颗每一粒都不敢再轻率浪费。
米王虽然不在乎这点小钱,可是林氏救苦丹是他每日必备的药品,如果他继续像以前一样浪费成性,就表示他必须购买更多的林氏救苦丹备用。
如此恶性循环,他的钱就要被林柏勋赚走更多,这种既输面子又输里子的事情,他怎么能够忍下这口气?
所以,米王被迫下令全府上下,务必惜用林氏救苦丹,不准他们再有浪费的行为发生。
这一场丹药大战,终于让米王尝到惨败的苦果,林家村的人可谓大获全胜。
米王虽然心有不甘,无奈形势比人强,他尽管在米粮这一行称雄道霸,甚至可以在其他行业呼风唤雨,可是他在丹药这一行败下阵来,却是不争的事实。
想到这里,他不禁长长的叹了口大气。
李文正见状,连忙问道:“爹无缘无故的为何叹气?”
米王忍不住横他一眼,埋怨道:“你还敢问?都是你出的馊主意,说什么收通官府可以围堵他们,结果不但没有成果,反而逼得他们把林氏救苦丹提高售价,害我们每个月至少有几百两的银子被林柏勋给赚走,不但丢了面子,连裤子都要输给他了。”
李文正尴尬道:“我也没料到他们神通竟如此广大,竟能说服萧国彬与他们合作,使得围堵计画功败垂成。”
“哼!你这一句没料到,却害得我白白损失了一千万两,让那些贪官污吏占了我米王的便宜。”
其实米王并不知道,实际贿赂官府的钱,不过只有四百多万两,其中的五百多万两,早被李文正花天酒地,当了火山孝子进了青楼妓女的口袋中。
经历了这一段欲仙欲死的逍遥日子,李文正可谓食髓知味,一直想找机会再次重游旧地。
所以他两眼一转,便又心生一计道:“爹!如果你要教训林柏勋的话,孩儿还有一计,一定可以将他们……”
米王不等他说完,立刻跳了起来,怒叱道:“你少给我出馊主意了,你害我损失了一千万两还不够?难道真想把我们李家的财产,全部败光才甘心吗?如果你真有办法对付林柏勋,不必向我请示,你直接就可以进行。如果你的办法,还是要我拿出钱来的话,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一毛钱也不会再拿出来了。”
话毕,他便怒冲冲地拂袖而去。
李文正一见狡计落空,不禁失望低头叹息。
“相公为何叹息?”
李文正抬头一见是蔡美惠,一副盛装打扮准备出门的模样,忍不住问道:“你要出门?”
“是的,”
“无缘无故的你出门做什么?”
“上次我到莲花庵祈求注生娘娘赐子,如今我终于确定怀孕,所以我准备了三牲四果,想到莲花庵去还愿,以感谢注生娘娘的福泽。”
李文正闻言,不禁心中一动:“对了!注生娘娘果真如此灵验的话,我何不祈求她再赐我一条横财,以便让我再度重游旧地,回味一下南北佳丽的芳泽?”
主意打定,他别有用心道:“反正我也没事,不如陪你一起去还愿吧!”
蔡美惠不知他心怀鬼胎,以为他体贴自己有孕在身,不禁芳心暗喜的点头答应。
不久,他们便来到莲一化庵,蔡美惠虔诚的叩拜如仪。
一身道姑打扮的殷诗诗见状,不禁心中忖道:“看来她一定是蓝田种玉,所以才会在今天前来还愿,如此说来,她腹中胎儿便该是枫儿的骨肉,我是不是该把此事告知枫儿呢?”
她在这一边想着心事,另一边的李文正却被她的美色所倾倒,心中狂跳的忖道:“想不到莲花庵的住持道姑,竟是这么一个美艳尤物,虽是徐娘半老,却有一份成熟妩媚的气质,令人身不由己的动心不已。早知近在咫尺的莲花庵有这么一个尤物,我又何必跑遍大江南北,辛苦的找那些二流货色巫山云雨?”
只见他两眼一转,不久便有了主意。
当蔡美惠还愿完毕,和他返回李府之后,他便找来长工阿贵交代一番,阿贵连连点头之后,才鬼鬼祟祟离去。
二更时分,阿贵偷偷摸摸地抱回一名女子进入客房,他望着昏迷不醒的殷诗诗,忍不住淫念大动道:“少爷真是眼光独到,这女子年纪虽然大了些,长得却是美艳动人。反正少爷要三更过后才来,我何不趁机品尝一番,体会一下这半老徐娘的芳泽。”
这时候他已经欲焰高涨,忍不住一个“饿虎扑羊”,便将殷诗诗占有了。
一阵狂风暴雨的摧残蹂躏之后,阿贵正感到欲罢不能,欲仙欲死之际……
“该死的狗奴才,你竟敢抢占了本少爷的头筹,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阿贵一见是李文正提早来到,只吓得他连忙爬起,不停地叩头求饶。
李文正怒不可遏道:“来人呀!快把他……哇啊……”
阿贵一见他大声呼喊,害怕东窗事发,情急之下,立刻随手抽出小刀将他杀死,随即慌张的逃离现场。
不久,闻声而来的仆妇一见到李文正横死现场,无不大惊失色的立即跑去告知米王。
米王获知独子丧命的噩耗,不禁惊怒交加的赶赴现场。
天下四大首富之一的李家,毕竟身分不同,命案发生不久,洛阳知府立刻派遣总捕头徐坤山前来查案。
徐坤山毕竟办案经验丰富,一见现场情形,便知李文正死于情杀。
“员外可否告诉下官,床上这名妇人是谁?”
米王初闻噩耗,难免心乱如麻,一直没有仔细观察床上女子,此刻一见殷诗诗长相美艳动人,不禁抨然动心不已。
他心存私心道:“她是老夫的远房亲戚,徐总不会认为她和犬子之死有关吧!”
“不错。”
“什么?徐总莫非怀疑她是杀人凶手?”
“不!她只是令郎的置死之因,凶手应该是为色杀人的成分居大。”
“这……显然如此,徐总可有凶手的线索?”
徐坤山望着眼前的一大群男女仆妇,道:“府中的下人全到齐了吗?”
“不!还有一名叫阿贵的长工,午后被犬子派出去办事,至今未回。”
“他一直没有回来过?”
“是的。”
“这么说来,他没有嫌疑才对。”
“理该如此。”
接着徐坤山又仔细的盘问仆妇,却无法发现任何疑点,案情的调查也碰上了瓶颈。
徐坤山在查不出线索之下,便怀疑到殷诗诗身上道:“员外的这位亲戚为何沉睡不醒,莫非……”
米王存心占有殷诗诗,便立刻替她辩解道:“她最近染病在身,大夫特地为她开了助眠药方,因此才会沉睡不醒。”
徐坤山闻言,这才释怀道:“原来如此!这样的话情杀的成分就不大了。”
“老夫可以保证她是个忠厚老实之人,绝不会和外人有任何牵连的。”“对了,员外可曾查过财物是否有遗失?”
米王闻一吉,不禁心中一动,连忙顺口道:“有!”
“喔!可知遗失的金额?”
“一千万两银子。”
“什……什么?一千万两。”
“不错!”
“唔!看来令郎的死是财杀了。”
“老夫也认为如此。”
“如今案情已有眉目,下官这就回去禀报大人,一定在最快期限内捉住凶手,让他受到制裁。”
“有劳徐总多费心了。”
徐坤山又交代件作一阵子,才离开了李府。
只怪米王存有私心隐瞒案情,以致误导了办案方向,最后才发现阿贵的失踪可疑,想再缉拿他归案时,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徐坤山前脚刚走,米王顾不得儿子尸骨未寒,立刻耐不住欲火的扑在殷诗诗身上,不断地对她兴风作浪,不断地对她翻云覆雨……
灵堂之上,只有伤心欲绝的一祭美惠,独自一人暗暗流泪……
梅花山庄。
萧家的土地不动产虽然比不上宇文世家,但毕竟是江南四大家族之一,仍然可以勉强供应林家村的药草所需,更河况林氏救苦丹的售价提高之后,丹药浪费的情形已经改善许多,产量虽然缩减,利润却逆势增加了不少。
有了这笔稳定丰厚的利润,林柏勋立刻紧锣密鼓的进行免费义诊,于是“慈善堂”在全国各地如雨后春笋般成立,造福了广大的贫民。
萧国彬获得萧慧君回报的家书内容,不禁欣慰一笑道:“君儿写回来的家书中提到,林冲打算在慈善堂的设立上轨道之后,立刻着手私塾的成立,以便培育国家幼苗,兼具托儿的功效,让贫民得以在无后顾之忧下,安心的投入工作,进而改善贫民的生活。”
其妻金玉彩也高兴地道:“林冲这孩子真是难得,小小年纪竟有这种博爱的伟大理想,较之我们这些独善其身的长辈,实在令我们汗颜。”
“唉!彩妹说得不错,我们总算托天之幸,得以参与这项义举。反观拒绝与林冲合作的宇文天生而言,当他获知林冲成立慈善堂,深获社会各界的好评,听说他大为后悔,整天唉声叹气、愁眉不展呢!”
“谁说不是?我听说江湖上对我们的评价极高,甚至公认我们是慈善第一家,无形中已将我们在江南四大家族中的排名,一下子由第四跃升为第一,就连天下四大首富之一的南宫世家,也都被我们比下去了。”
“不错!提起此事就让我感到光荣不已,这一次能够与林冲合作,全拜君儿的大力推荐所致。如非她极力推崇林冲的构想可敬可佩,我还在犹豫不决、瞻前顾后,说不定也会步上宇文天生的后尘,这全是君儿眼光远大的功劳。”
“提起君儿的话,相公可发现君儿的心事?”
“哦!她有什么心事?”
“唉!相公实在太粗心了。君儿的性格一向择善固执,可是自从她与林冲相处之后,这一阵子她所写家书内容,开口闭口全是林冲的影子,简直以林冲的话唯命是从,其中所透露出的讯息,难道相公还看不出来?”
“唔!你不说的话,我还真的忽略了,照你的言下之意,莫非君儿已经爱上林冲了?”
“不错!我正是这个意思。”
“太好了!像林冲这种悲天悯人的有为青年,打着灯笼找都找不到,如果他能成为我们家的女婿,那才是我这一辈子最高兴的事。”
金玉彩欣喜道:“相公的意思,莫非已经同意她们的婚事?”
萧国彬欣然点头道:“不错!就算你不提起,我也早有此意。”
金玉彩大喜道:“太好了,我立刻回函把这件好消息告知君儿。”
“爹娘何事如此高兴?”
萧国彬抬头一见萧青云返回,不禁有些意外道:“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在浙江协助戚将军抵抗倭寇吗?”
萧青云连忙将戚继光准备招募乡勇、急需资金支援的事说出。
萧国彬不禁皱起眉头道:“这下可糟了!”
萧青云暗惊道:“爹莫非筹不出钱来?”
萧国彬连忙将他与林冲合作行善之事说出,接着道:“不但所有的田地租给了贫民耕种草药,就连其他事业的获利,也都投入慈善堂的设立,实在没有多余的资金,可以帮助戚将军支应军饷了。”
萧青云闻言,不禁大失所望的坐倒在椅子上,伤心的道:“完了!这么一来我如何向戚伯父交代,又有什么脸回去见云妹?”
“咦:你说的云妹莫非是戚将军之女?你和她是……”
萧青云绝望地道出他和南宫少秋同时爱慕戚湘云,这一趟回来就是为了能在心上人面前表现一番。
萧国彬闻言,总算稍微安心道:“总算托天之幸,相信南宫少秋这一趟回来,一定可以筹到资金支援戚将军,帮他成军抵抗倭寇才对,否则老夫又帮不上忙,岂不是罪过?”
萧青云气苦道:“他能筹到资金是他的本事,可是孩儿却无力帮忙,岂非注定要情场失利,这叫孩儿情何以堪?”
“你这孩子怎可如此公私不分?筹集资金成军事大,儿女私情事小,两件事情岂可混为一谈?如果你是为了亲近戚女,才想要帮助戚将军的话,立场已经不够光明正大,反而容易分心、自陷危机,与其让你去白白送死,倒不如留下来,和你妹妹一起帮助林冲行医济世,同样可以达到造福社会的义举。”
“可是孩儿……”
“你不必多说,捐款成军和行医济世同是造福社会大众的善举,两件事情并无轻重之分。
我是不会为了你的一己私心,而放弃对慈善堂的投资,你还是尽早死了这条心吧!“
话毕,萧国彬便懊恼地拂袖而去。
金玉彩刚想安慰儿子几句,可是萧青云在伤心绝望之下,早已一转身冲了出去。
“林冲!我绝不原谅你……”
南宫世家。
江南四大家族之一的南宫世家,不但势力庞大,而且人才辈出,扩及各行各业,声势之大,较之历史久远的七大门派一点也不逊色。
身为主人的南宫明君更有“丝王”之誉,名列天下四大首富之一,身家财产不计其数,可谓集富贵荣华于一身。
照理说他应该过着无忧无虑、逍遥自在的神仙生活才对,可是他却愁眉深锁,整天唉声叹气不已。
其妻吕香君和孟玉琴见状,连忙关切追问。
南宫明君叹道:“夫人可曾听说过林冲这个人?”
孟玉琴立刻冷哼一声道:“我怎会没听说?前不久我侄儿孟文华还被他打伤,至今还在武当山上闭关潜修武功,打算有朝一日再找他比武,找回挫败的面子。”
“唉!华贤侄生性傲慢,不知满招损谦受益的道理,早晚会得罪不该得罪之人,而招来祸端的。也许这一次被林冲打败,反而可以令他得到反省的教训,说不定是因祸得福呢!”
“哼!你怎么老是帮林冲说话?这样对文华岂非太不公平。”
“并非我存心偏袒谁?相较于华贤侄的争强好胜,林冲却一心行医济世的救人,两者的风评一目了然,你怎么不看看江南百姓,如今对萧家的赞誉如何?”
孟玉琴听到这里,顿时无言以对,忍不住叹了口气,低下了头。
吕香君却失笑道:“相公可是因为林冲未能找我们合作,以致心中不平?”
南宫明君叹息道:“彼此素不相识,他不来找我合作也是当然,我又怎能因此埋怨他?”
“话虽如此,相公仍然不免有所遗憾?”
“不错!”
“其实我们南宫世家所做的善事,并不比林冲稍差,平时的造桥铺路,紧急的济助贫民,一样是殊途同归的善举,只是我们为善不欲人知,才没有林家村的名声响亮,相公又何必太介意?”
“香妹如此说法,岂非显示我太小心眼?”
“相公不要误会,小妹并无此意……”
“其实我感叹的原因,并非为了林冲没来找我合作,而是感慨同样的济世救人,所得到的效果却是天壤之别。林冲藉着炼丹救人和提供工作机会,进而改善贫民的健康和生计,终于收到治本的宏观效果。反观我们的做法,却是济助表面的治标行为,难怪长久下来,一直无法收到立竿见影的效果。”
“唔!相公如此分析,确是一针见血。”
“所以我才非常的佩服林冲这个年轻人,真希望有机会和他认识一下。”
一旁的美少女突然轻笑道:“爹想要和林冲建立关系,也不是没有机会。”
南宫明君兴趣道:“玉珍,你莫非有什么办法?”
南宫玉珍胸有成竹道:“不错!我是想到一个好办法。”
“你快说。”
“根据我所得到的内幕消息,林冲原本计画扩大济助贫民的范围,却受限于人力和资金的不足,以致迟迟未能付诸行动。”
“咦!他还有什么计画?”
“他计画另外成立私塾,以便培植国家幼苗,进而免除贫民的后顾之忧,让他们得以全心全力的工作。除此之外,还有技能训练中心的构想,以此教导贫民学得一技之长,将来才可以靠自己的力量独立更生,脱离靠他人济助的贫困生活。”
南宫明君闻言,不禁连连叫好道:“这孩子真是不简单,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伟大的抱负,老夫说什么也要把握住这一次机会,找他合作以便完成这伟大的梦想。”
“这么说来,爹是愿意加入他的行列了?”
“不错!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彼此又不认识,老夫实在不方便亲自出面,所以必须另派适当人选。”
“哎呀!这个办法既是我所想出来,最佳人选当然非我莫属了。”
“可是你一个女孩子……”
“哼:难道爹看不起女人……”
南宫明君闻言,不禁心中一跳,又见众女不怀好意的目光向他望来,连忙情急解释道:“你别胡说,为父岂是重男轻女之人?”
“那爹是什么意思?”
“你还是一个云英未嫁的黄花大闺女,岂能如此冒失的登门毛遂自荐。”
“这……”
坐在南宫玉珍身边,另一位娇媚动人的美少女道:“何不男扮女装,就不会引起非议了。”
南宫玉珍闻言,双眼一亮道:“双姐这个建议太好了,相信林冲绝对想不到我是女扮男装的。”
南宫明君皱着眉头,一时难以下决定。
另一边的中年美妇忽然道:“如今少秋不在家,大哥又不方便出面,何不让她们一试。”
南宫明君有些意外道:“珠妹舍得让你女儿出远门。”
南宫明珠含笑道:“我是舍不得没错,可是要我放弃找林冲合作济世救人的机会,两相比较轻重,我还是选择让忆双和玉珍跑一趟林家村。”
南宫明君闻言,也只好同意了。
南宫忆双道:“多谢舅舅和娘的成全。”
南宫玉珍拉着她就走,道:“双姐别再迟疑了,我们立刻就动身!”
望着两女离去的背影,南宫明君不禁摇头笑道:“珍儿还是改不掉急躁的个性。”
孟玉琴忽然叹了口气道:“这丫头从小就冲动直率,想到就做,也不考虑后果,就拿今天之事来说吧!她一头热的匆匆而去,不论成败与否,恐怕都免不了要得罪一个人了。”
“你说的是谁?”
“当然是文华了。珍儿如果提议合作失败,文华也会埋怨她多管闲事,就算侥幸成功的话,真不知文华会气成什么样子呢?”
“哼!文华如果器量如此狭小,就一让他一个人自生闷气好了,你千万别再去管他。”
孟玉琴闻言,虽然不以为然,毕竟孟文华是自己的亲侄儿,她怎能坐视不管?
可是她一见南宫明君脸色不对,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好嘟着嘴自生闷气。
众女见气氛不对,连忙出面缓颊说尽好话,才算解除了僵局。
突见南宫少秋匆匆返回,南宫明君不禁暗吃一惊,道:“秋儿为何突然返回?
莫非沿海军情告急?“
南宫少秋摇头否认,接着把戚继光准备招募乡勇之事说出。
“这么说来,你是回来帮戚将军筹钱的?”
“是的,不知爹能不能帮忙?”
“没问题,你需要多少?”
“招募初期的所需费用,大约要两千五百万两,往后每年所需经费,也要有八百多万两的支出。”
“唔,这笔费用确实不少。”
“爹难道……”
“为父刚准备和朋友合作一笔生意,两相比较难分轻重,所需经费也差不多,难以两边兼顾,实在叫我为难。”
“爹和谁合作生意,竟然需要如此庞大资金。”
“林冲。”
“咦!是他。”
“你也认识他?”
“孩儿并不认识,只是在返家途中,不时听见百姓对他行医济世的义举,极力推崇和赞扬。”
“你说得不错,林冲确实是这么一个人,也因为如此,为父才会想和他合作行善。”
南宫少秋大急道:“可是事情总有轻重缓急之分,万一沿海沦落东洋倭寇之手,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到时候岂不是有更多百姓受害了吗?”
南宫明珠插嘴道:“大哥,秋儿所言不假,帮助戚将军建军,确是当务之急。”
南宫明君一怔道:“妹妹要放弃和林冲的合作计画?”
“不错,一切该以国家安危为先。”
“这!好吧!”
南宫少秋大喜道:“多谢爹和姑姑的成全。”
“只是珍儿和双儿已经出门洽商,我们必须尽快追回她们,以免失信于人,闹出笑话。”
孟玉琴起身道:“我去跑一趟好了。”
“你不能去。”
孟玉琴一怔道:“为什么?”
南宫明君怪笑道:“你本来就反对珍儿去的,如今又临时变卦,恐怕珍儿会怀疑你说话的可信度。”
孟玉琴听得刺耳,立刻大发娇嗔不依。
南宫明珠不禁好笑道:“大哥说的话虽不中听,却是事实如此,依我看还是由我去好了。”
南宫明君点头道:“珍儿一向最听妹妹的话,由妹妹亲自出面就没问题了。”
孟玉琴见状,也只能嘟着嘴接受现实。
不久,南宫少秋便携带巨款赶回浙江。
南宫明珠也马不停蹄的赶往林家村而去。
风云帮。
南京一役大败,风云帮云堂旗下损失了一处分坛,而且云堂堂主孔君山负伤而回,造成风云帮的威望受到严重的打击。
面对风云帮成立以来,所遭受到的最严重打击,不禁令身为一帮之主的“南天王”孔定邦暴跳如雷。
没想到祸不单行,当他正准备大举报复之际,突然传来长子孔治国已经丧命的噩耗,简直令他伤心欲绝,也愤怒到了极点。
望着孔治国冰冷的尸体,南天王苍白着脸口气却冷静地道:“刘香主,你说说看,风堂堂主是如何死的?凶手又是何人?”
刘香主自知保护不周,恐怕性命难保,早吓得跪地请罪,闻言连忙颤声道:“启禀帮主,孔堂主死于功力耗尽,至于凶手……”
“怎么样?”
“这……因为孔堂主一向喜欢独自行动,所以……”
“所以你们不知是谁下的毒手?”
“是……是的,请帮主饶命。”
南天王忍不住大怒道:“没用的饭桶,留你们何用?全部拖出去斩了!”
刘香主等人连忙大叫饶命,仍然被强押出去斩杀殆尽。
南天王这才强忍悲痛的检查孔治国死因,结果他却看得脸色渐变,最后更是满脸的惊容。
伤势初愈的孔君山连忙问道:“爹,大哥是死于何种神功之下?”
“从伤势研判,应该是鲸吞魔功所为。”
“什么?鲸吞魔功?”
“不错!”
“这怎么可能?鲸吞魔功不是已经失传百年了吗?江湖上从末听说有谁成这套歹毒的魔功。”
“你说得没错,自从百年前‘刀皇’雷震天被‘西毒’欧阳峰毒毙之后,他一身盖世无双的傲世绝学,也从此消失武林,一说秘笈藏于他的水月山庄,另一说是驸马叶飞弃于绝谷,反正百年来从未有人真正寻获。想不到今天会重新出现在我眼前,而且是出现在杀死国儿的凶手身上。”
“这……爹可知道我们的密宗神功,较之鲸吞魔功孰优孰劣?”
“我也不知道。”
“那该怎么办?听说刀皇雷震天另有一套威震天下的雷霆刀法,号称刀出无敌,令江湖闻风丧胆。如果凶手真的练成刀皇的鲸吞大法,那么雷霆刀法也一定会重现江湖,到时候我们想要报仇,岂非难上加难?”
“在事情还没有查个水落石出之前,我们绝不可妄加猜测,以免自乱阵脚,误了替国儿报仇的机会。”
“可是……”
“叫你别罗嗦,听见没有?”
孔君山见父亲动怒,连忙闭嘴不敢再多言。
突闻一声悲呼传来,只见一名中年美妇扑在孔治国身上,哭得死去活来。
南天王见状,不禁叹息道:“人死不能复生,雪妹就不要再哭了。”
柯小雪悲愤道:“杀死国儿的凶手究竟是谁?”
南天王只好将刚才的经过说出。
柯小雪大吃一惊道:“刀皇雷震天的盖世绝学又重出江湖了?”
“不错!”
“那……你可有把握能够为国儿报仇……”
“哼!就算刀皇曾经威震天下,仍然有铁面如来可以与他相抗衡,我就不相信凭我南天王的密宗神功,无法杀他为国儿报仇?”
“这么说你是没有把握了?”
“鲸吞魔功毕竟失传百年,江湖上从未有谁见识过,我如何判断这两种神功孰优孰劣?”
“万一……”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想在江湖上称雄道霸的话,难免会有凶险。我既然知道凶手所使用的武功,一定会加倍小心,凶手在知己不知彼的情况下,反而处于不利的地位,这样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多了,可知道凶手来历?”
“由于事出突然,现场又无目击证人,所以还不清楚凶手来历。不过我相信凭我们风云帮的庞大势力,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柯小雪点点头,只好强忍悲伤为儿子料理丧事。
突见一名风云帮爪牙紧急的道:“启禀帮主,日本国的富士王子来访。”
南天王一怔道:“他这时候来访,究竟有何企图?”
心中虽然怀疑对方动机,却不敢怠慢的立刻接见。
双方一阵客套之后,南天王便开门见山的问道:“不知王子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由富士王子阴笑道:“小王听说帮主初逢丧子之痛,所以特地赶来慰问一番。”
“王子的心意,老夫感激不尽,生老病死乃是人生早晚的事,任何人也逃不了。
所以老夫对生死之事,早已淡然视之,从末放在心上。“
“帮主不愧是做大事之人,气度想法果然异于常人。”
“王子乃是千金之躯,如今轻车简从的大驾光临,应该不会单纯的只是为了犬子之死而来吧!”
“帮主快人快语,小王也不再拖泥带水,此趟前来确是另有要事相商。”
“王子请说。”
“小王听说贵帮的南京分坛被齐天寨所灭,双方即将展开一场地盘争夺战,不知是否确实?”
“不错!王子的消息果然灵通。”
“所以小王今日前来,就是希望帮主能卖给小王一个面子,暂时不要在此刻引起双方的大冲突。”
南天王脸色一变道:“为什么?”
“因为北天王和吾国早已结盟,准备配合小王在中国沿海部署的兵力,联手起义攻入京城。”
“什么?北天王竟敢造反?”
“嘿嘿!帮主何必说得如此难听?贵国的明太祖朱元璋,不也是出身草莽,因起义称帝的?既然江山如此多娇,自然引无数英雄竞折腰,因此北天王才会联合吾国共同起义,以便创造不世帝业。”
这一番话只听得南天王脸色连变,知道自己处境危险,对方竟敢冒着抄家灭族的风险,将造反计画告诉他,必然有万全的准备,否则富土王子岂敢冒此深入虎穴的凶险?
南天王心知一个处理不好,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基业,恐怕就要被对方并吞,他岂能一让先人辛苦建立的风云帮,从此断送在自己的手中。
“王子告诉老夫这种天大秘密,难道不怕老夫向官府告密?”
“哼!帮主乃是聪明人,小王相信你绝不会这么做的。”
“王子凭什么如此自信?”
“嘿嘿,如果帮主执意自寻灭亡的话,小王当然阻止不了,只是北天王一旦要被杀头,恐怕连帮主自己也逃不了关系。”
“王子此话怎讲?”
“论起关系深浅,恐怕贵帮和吾国的关系,较之北天王也相差无几。”
“胡说,本帮何曾与贵国交往过,又哪里来的什么关系。”
“帮主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二十年前贵帮创立之初,如无一位大金主的大力支持,恐怕贵帮的势力也不可能窜起,更不可能有此机会和齐天寨分庭抗礼了。”
“什么?那位广州首富连金标也是你们的人?”
“不错!而且小王还可以告诉你,他的资金来源全是由小王暗中部署的组织所得,也就是你们汉人口中所称的倭寇。”
“你说什么?不时洗劫沿海一带的海盗是你们……”
“不错!他们都是小王暗中成立的秘密组织。”
“怎么可能?他们不是贵国驱逐出去的前朝叛将余孽吗?”
“哼!刚开始确是如此,如今这些少数昏庸的叛将余孽,早已被人架空,实际大权已改由小王的势力取代,他们只不过是名义上的代罪羔羊罢了。”
南天王这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也终于明白沿海倭寇为何屡次大败,却又死灰复燃,官兵想灭都灭不掉。
原来倭寇的背后不但有日本足利王朝支持,甚至可以说完全被小王子足利富士所取代。
难怪倭寇屡败屡战,愈挫愈勇,而且势力也愈来愈大,更严重的是,已经侵入到中国内陆来了。
南天王不禁悲观的忖道:“想不到日本足利王朝的势力,竟然如此强大,不但北天王的势力已经投靠他们,就连我自己也被牵连其中,一旦东窗事发,恐怕我也逃不了抄家灭族的下场。”
富士王子一见他脸色连变,更是得意的笑道:“如今我们大家可说是同乘在一条船上,彼此生命相连,一旦起了内哄,万一把船弄翻,对大家可都没有好处,是吗?”
南天王沉默良久,最后一咬牙道:“依照王子的来意,莫非希望老夫暂时放下私仇,不要和齐天寨的人正面冲突?”
“不错!小王本意正是如此。”
“难道王子要本帮自认倒楣,白白损失南京地盘?”
“这……”
“既然王子说过,大家同是一条船上之人,便该彼此尊重,才能同心协力的航船,怎能让本帮吃了闷亏,还不能叫一声痛,这么做岂不是显得王子太偏心,太不公平?”
“嗯!帮主之言也有道理,如依帮主之意,又该如何才肯和解?”
“老夫和解的条件很简单,只要北天王归还本帮的南京地盘,还有赔偿本帮的损失和伤亡抚恤金即可。”
“好,帮主的要求合情合理,小王一定会要求北天王做到这一点。”
“一言为定。”
不久,富士王子又说了一些双方今后的合作细节,才欣然离去。
这时孔君山再也忍不住道:“爹,这该如何是好?”
南天王无奈地叹息道:“没想到我们竟会涉入叛逆造反的漩涡,如今想要置身事外,恐怕已经来不及了,一时之间,我也不知如何是好?”
“可是从目前的情势研判,由富士王子的立场显然偏袒北天王,而将我们视为他们的外围爪牙,情况对我们十分不利,我们随时可能被他们出卖而牺牲,我们岂能不加以防备,像傻瓜一样的坐以待毙?”
“哼:他们如果以为这样一威吓,就可以迫使老夫屈服的话,那未免太小看老夫了。”
“爹莫非想对他们阳奉阴违,暗中向官府揭发他们的阴谋。”
“不行,在我们还未处理掉连员外之前,如果冒失举发他们,最后我们也难逃干系。”
“有道理。如此说来,我们必须先忍气吞声的按兵不动,等到整肃内部的奸细完成,才能再谈报仇之事。”
“不错,甚至连你大哥的血仇,也必须暂时放下才行,一切以清除东洋倭寇的奸细为首要目标,否则本帮辛苦建立起来的基业,极可能步上东洋倭寇的后尘,迟早被富士王子给并吞。”
“可是我们一旦开始整肃内奸,尤其像连员外这么重要的人,不除的话我们难脱干系,除掉的话他们立刻警觉到,事情复杂十分棘手,我们又该从何下手才不会太明目张胆?”
“嘿嘿!富士王子刚才在得意忘形之下,不小心提及他们利用那些叛将余孽当代罪羔羊,以便掩饰日本觊觎我大中华的企图心。我们何不现学现卖,也找几个白痴人头充当代罪羔羊,作为替我们脱罪的利用工具。”
“孩儿明白了,莫非爹想暗中脱售股权,实际上还是由我们暗中操控,如果不幸东窗事发,一切的罪过自然是那些人头来承担,和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
“不错,为父的意思正是如此。”
“太好了,孩儿立刻进行此事。”
“且慢!”
“爹还有什么事交代?”
“你准备找谁顶替我们名下的股份?”
“这还不简单?只要往贫民区一找,就可以找到一大群愿意为区区十两银子卖命的人,以他们当人头再适合不过了。”
“不行。”
“爹为什么不同意?”
“一个家无恒产囊无寸银的穷光蛋,突然之间一夕致富,岂不容易引人怀疑。”
“那么爹认为找谁当人头才适当?”
“这个人选以米王李员外最适合,以他的雄厚财力,绝对可以吃下我们的股份。”
“可是孩儿又该如河诱拐他入股?”
“听说他最近在药品的投资失利,甚至重金聘请来漠北双怪,本想靠武力找回面子,结果还是大败而回。你只要向他提议互换股权,便可以获取我们风云帮的全力保护,相信他一定会欣然答应的。”
“爹的办法虽好,可是林家村却是个卧虎藏龙之地,不怛有小魔女吕玉仙和梅花剑客萧国彬等人守护,还有个叫林冲的人武功更是厉害,只是为了找个代罪羔羊,把我们牵连进这盆混水中,岂不是太不值得?”
“凭我们风云帮的强大势力,区区一个林家村又有多少能耐?除非他们真的不想活了,否则岂敢与我们为敌?至于你问值不值得,如果将来有机会侵吞米王的庞大财产,你说这点付出值不值得?”
“咦……原来爹把眼光放在米王的财产上,这可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就算为此和北天王当场翻脸,也是十分值得的事。”
“不错。此外还有另一个收获就是,米王名下的所有产业大部分集中北方,可供我帮弟子潜藏奸细,提供北天王的一举一动,作为我攻下大江以北的势力范围。”
“咦!原来爹答应富士王子暂停干戈,只是一种缓兵之计?”
“应该说是一石二鸟之计才对!如此做法不但可以撇清我们与倭寇勾结之嫌,又可以取下洛阳地盘,作为进攻齐天寨的据点,可谓一举两得。”
“爹果然深谋远虑,相信北天王绝对想不到我们敢不顾富士王子的警告,甘冒大不匙的展开报复行动,等到他发现不对劲时,江北地盘也差不多沦入我手了。”
“此事关系我北进行动的成败,所以你必须小心谨慎行事,绝不可太过张扬泄漏行踪,而引起北天王的戒心才行。”
“孩儿明白,只是孩儿此去洛阳,旗下云堂无人主持运作,而大哥又意外横死,风堂也不可一日无主,所以孩儿大胆推荐四妹雯莉接任风堂堂主一职,不知爹以为如何?”
“莉儿虽然武功不弱,可惜年纪太小,阅历不够,威望尚不足以担任风堂堂主,吾打算让你二姐雯香继承。”
“哼!风堂又不是大房的私产,为什么非要由她来接任不可?”
“你在胡说些什么?多年以来风堂的整个运作,大多出自香儿之手,吾如此决定完全以能力考量,绝无任何私心,难道你自认会比香儿熟悉一切?”
“这……有关风堂的运作情形,孩儿确实不及二姐。”
“你明白就好,那你还不快去办?”
“孩儿遵命!”
孔君山立刻悻悻然的离去。
南天王这时才暗暗得意的忖道:“富士王子以为凭着连金标这个暗棋,就想把老夫套死,拖我下水,却不知姜是老的辣。他如果知道我学他依样画葫芦,另找米王当替死鬼的话,怕不气得吐血才怪。”
想到这里,他忽然脸色一沉道:“该死的上官无忌,你以为找来富士王子当调人,就可以消去我心头之恨吗?却不知我阳奉阴违,以缓兵之计松懈你的戒心,只要你失去警觉,就难逃无孔不入的四川唐门毒药、暗器的暗算。”
一场集阴谋诡计之大成的黑道大战就此展开。
第二章桃花情劫
洛阳,李府。
自从李文正遇害身亡之后,虽然已经查出杀人凶手乃是长工阿贵所为,可惜一开始侦办方向错误,以致延误了缉凶的契机。
直到大家发现阿贵久未返家,才知道阿贵早已畏罪潜逃,想再捉人已经来不及了。
米王虽然遭逢丧子之痛,却没有太大伤心,反而整天关在房里和殷诗诗大玩巫山云雨之会。
当初殷诗诗在莲花庵被阿贵迷昏挟持来李府,获知自己被米王迷奸时,不禁伤心欲绝。
可是她的武功早已被江子敬废除,既无法动手报仇,也无法独力逃脱,再加上米王贪恋她的美色,一阵甜言蜜语下来,她终于心软成为米王的禁孪。
其实殷诗诗早已厌倦了抛头露面、逢迎信徒香客的生活,再加上江子敬负伤而逃,万一没死找她报仇的话,她将死无葬身之地。
如今既然米王愿意收容她,而且又有天下四大首富之一的家世,她一时贪慕荣华富贵,才会答应顺从米王,任由米主在她身上兴风作浪、翻云覆雨……
正当米王欲仙欲死之际,突闻一阵快步声传来……
“老爷!不好了,风云帮的云堂堂主孔君山来访。”
威震武林的黑道两大帮派之一,雄霸大江以南的风云帮,无论走到哪里都具有令人闻风丧胆的份量。
所以米王一听孔君山来访,只吓得他立刻从殷诗诗身上爬起,胆颤心惊的出门迎接。
幸好他没有担惊受怕太久,因为孔君山立刻开门见山的道出来意。米王闻言又是一惊,只不过这次是惊喜,还有一点求之不得的兴奋。
“孔堂主此话当真?”
“不错。”
“太好了,老夫的相关事业一切依靠蔡亲家的华山派保护,平时虽然可保安全无虞,可是一旦遇上林冲这类的过江强龙,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如果孔堂主真的愿意帮老夫报仇,则互换股权之议,老夫绝对配合到底。”
“既然如此,李员外什么时候可办理交换手续?”
“由于事关双方资产的估价,事项繁杂,贵我双方必须推派代表相互对帐,一旦帐册出来才可以进行签约,依我估计最快也要等到下月十五才行。”
“既然如此,我们就等到签约完成之后,再找林冲报仇好了。”
“这……孔堂主难道不能先教训林冲一下,也好让老夫出一口怨气!”
“嘿嘿!李员外想早日报仇的话,就快点完成签约缔盟的作业,否则一切免谈。”
话毕,孔君山便欲擒故纵的扬长而出。
米王果然被他吊足了胃口,立刻兴冲冲地交代帐房整理出资产清单,以便早日和风云帮对帐,完成签约结盟的手续。
蔡美惠获知消息,连忙关切道:“长久以来公公一向和我爹合作愉快,为何突然改变心意,转而求助于风云帮?”
米主不耐地道:“华山派自从二十年前,经历血魔和地虎盟主的欺压之后,尽管实力不减,声威却已经大不如前,较之后来窜起江湖的风云帮和齐天寨两大黑道势力,更是有小巫见大巫的天壤之别,我为了自保,当然要选择实力最强的合作对象。”
“华山派的实力虽然比不上风云帮,可是要防卫我们李家的产业,已经是绰绰有余,何必找风云帮支援?”
“谁说的?如果华山派真的如此了不起,为何区区一个林冲的无名小卒,你父兄就是对付不了?”
“这……”
“反正这件事情我心意已决,你就不用再说了。你只要安心在家待产,替我们李家生个男丁,以便传宗接代就可以了。”
蔡美惠无奈,只好黯然神伤的返回房中。
可是她愈想愈不甘心,便暗中派遣亲信连夜赶赴江南,将事情的经过密告蔡春雄知道。
风流公子蔡春雄接获消息,果然大感震惊,父子两人立刻赶来洛阳一问究竟。
没想到米王也毫不掩饰的承认,依然坚持与风云帮合作,可以想见当场气氛立刻陷入紧张,随时可能彼此翻脸,而使亲家变冤家。
正当蔡春雄忍无可忍准备拂袖而去时,突见殷诗诗跑来找米王,不禁一让蔡春雄惊为天人,临时起了占有之心,立刻把心一横,突然一掌将米王击毙。
蔡明皇见状,不禁大惊失色道:“爹怎么把亲家公给杀了?”
蔡舂雄冷笑道:“谁叫他不念亲情,执意要……站住!你敢走?”
殷诗诗一见米王被杀,当场吓得她花容失色,好不容易从惊骇中醒来,才刚准备逃命,就被蔡春雄发觉而拦了下来。
“英雄饶命……”
“你想死还是想活?”
“当然想活了,只要英雄能饶我一命,任何条件我都答应你。”
“真的。”
“小女子不敢欺骗英雄。”
“很好!从今以后你只要乖乖服侍我,我就答应不杀你。”
殷诗诗闻言,才知道他是因为觊觎自己的美色,以至于临时起意杀死米王,以便可以占有自己。
她虽然不甘心任由男人当泄欲工具,可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保全性命,她也只好答应下来。
蔡明皇这才明白父亲竟是为色杀人,忍不住向殷诗诗望去,这一望不禁令他脸红心跳不已,心中暗赞道:“这中年美妇真是妖艳动人的尤物。”
突闻一声惊叫传来,只见蔡美惠冲了进来,惶恐不已道:“爹!究竟是谁害死了公公?”
“是我。”
“什么?是爹您……”
“不错!”
“为什么?”
蔡春雄怎敢说出自己是为色杀人,他两眼一转,狡辩道:“我会这么做,当然是为了你们姐弟着想。”
“此话怎讲?”
“米王不顾我们之间的亲戚关系,执意和外人合作,如此无情无义之人,将来也不会善待于你。唯有将米王杀死,你才可以用未亡人身分,和你弟弟用女婿身分,共同继承李家的庞大财产。”
蔡美惠和蔡明皇两姐弟闻言,不禁砰然心动,便不再质疑,反而帮助父亲掩饰罪行。
她们先买通仵作以病死结案,随即展开接收李家产业的行动,从此蔡家便跻身天下四大首富之一。
风云客栈。
尽管风云帮是当今黑道两大帮派之一,但是名下的投资事业却是正当的商业行为,就算官方明知其背后东主不善,在查无不法行为之前也不能擅加干涉。
更何况这些行业虽然表面上挂名在风云帮之下,实际上南天王所占有的股份还没有过半,绝大多数由不具名金主和少数贪官污吏所持有。
正因为如此,部分由风云帮参与投资的行业,才得以在齐天寨的地盘上落地生根,例如风云客栈就是其中一例。就算风云客栈生意兴隆,财源不断,齐天寨再怎么眼红,也只有干瞪眼的份,只因为他们心中明白,风云客栈的幕后老板有官股在内,这才是他们所顾忌的。
北天王面对这种尴尬的情势,也有因应之道,那就是他也买通了另一批贪官污吏,负责监视的反制工作,以免风云帮藉此挂羊头卖狗肉,以合法掩饰非法,趁机将风云帮的势力侵入齐天寨的地盘。
所以,尽管风云帮和齐天寨已经撕破了脸,双方形同水火,可是风云客栈却仍屹山止不摇,依旧在此风雨飘摇的局势中照常营运。
基于这种不成文的默契,就算双方人手在此不期而遇,尽管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也只能忍气吞声,绝不敢在此闹出是非。
因此,孔君山离开李府之后,便住进风云客栈等待米王的进一步消息,以便尽早完成换股的任务。
结果过了七天之后,他却得到米王感染恶疾而病故,所遗留的财产全数由蔡美惠姐弟继承的消息,不禁令他大感意外。
孔君山面对情势逆转,立刻猜出蔡美惠不甘权益受到风云帮侵犯,才会采取这种谋财害命的激烈手段。
他本是诡计多端之人,岂会甘心煮熟的鸭子从眼前溜走?当他正准备采取反击行动时,突见店小二刘杉鬼鬼祟祟而来。
刘杉是风云帮部署于众多投资事业中,担任监控营运和传递消息的亲信内应,所以孔君山一听他禀报的消息内容,立刻兴奋不已。
“你是说上官无忌的女儿也住在此处?”
“禀堂主,小的亲眼所见,绝对错不了。”
“奇怪!他们齐天寨在洛阳就有一处分坛,何须到客栈来投宿?”
“嘻!依小的研判,她应该是和奸夫在此偷欢。”
“咦!此话当真?”
“应该八九不离十,因为小的接待她投宿不久,便发现一名油头粉面的小子进入她的房间,想来应该免不了一场狂风暴雨才对。”
孔君山闻言,忍不住兴奋起来,道:“想不到上官珍珠竟是如此淫荡的女人,本座倒想一窥她的床上工夫如何?”
刘杉忽然神秘一笑道:“堂主如果有意一亲芳泽的话,小的可以替堂主安排一下。”
“哦?你有特殊管道?”
“是的!当初这楝房舍兴建之初,小的为了便于行事,便在每间客房预留了暗道,以备不时之需。”
孔君山听得大为赞赏道:“想不到你竟然有这份巧思,看来斥候这份工作太委屈你了,等这件事成之后,本座立刻调升你为香主之位。”
刘杉大喜道:“多谢堂主栽培。”
不久,他便带领着孔君山由暗道进入上官珍珠的客房,刚打开床下的暗门,立刻听见床上传来男欢女爱的靡靡之音。
孔君山听得心慌意乱,忍不住心中冷笑道:“想不到北天王的女儿竟是个比妓女还淫荡的女人,我正好趁机一亲芳泽,以报复其兄长上官飞扬夺去西施之恨。”
接着他便小心的爬出密道,却又不动声色的坐在一旁角落,冷眼旁观的欣赏着这对男女赤裸肉搏,抵死缠绵的满室春光。
只见上官珍珠一面扭摆迎合,一面娇喘嘘嘘道:“枫哥……你不是要提亲吗…
…怎么过了如此之久……仍不见你行动……“
江长枫重压在她的娇躯上二面挥动大军,直捣黄龙,一面喘呼呼道:“我爹娘不知何故……都不在莲花庵……所以才会延误至今……”
“这该如伺是好……我腹中胎儿愈来愈大……实在不宜再等下去了……”
“我又何尝不急……可是话又说回来……寨主不也是反对我们的婚事……就算我禀报了爹娘……如果寨主不点头的话……依然无济于事……”
“爹并非反对我嫁给你……而是希望你先立下功绩……再提拔你的职等……以免惹人非议……”
“哼!说起此事我就不高兴……我满怀希望前来齐天寨……结果寨主只派给我一名香主的职位……不但无法独当一面!还要处处受制于人……如此要等到哪一天……我才有机会建立奇功升职……”
“这……爹会如此做法……也是情非得已……本寨新进弟子必须经过一年考核……才能有机会升任干部……爹这一次破格升你为香主……已经惹来别人说你是吃软饭……哎唷……
你轻点好不好……“
江长枫听得刺耳,气得他粗暴地对她冲锋陷阵,过关斩将,发泄一阵之后才恨声道:“凭我的武功……就连老护法和副堂主之流……也不是我的对手……我却受制于这条不合理的规定……以致壮志难伸……叫我如何甘心……”
上官珍珠被他一阵兴风作浪之后,忍不住全身酥软,辗转哀鸣:“枫哥……你饶了我吧……”
“嘿嘿!少侠如果怀才不遇的话,本堂主可以做主,让你在风云帮担任护法和副堂主之职。”
床上两人闻言,不禁大惊失色,江长枫立刻翻身而起作势戒备。上官珍珠更是满面红霞,她在羞愤之下就想含怒动手,无奈一番狂风暴雨下来,早已全身瘫软无力,只好含羞带愧地躲入被中。
“你是谁?”
“本座乃风云帮云堂堂主孔君山。”
江长枫闻言,先是一惊,接着又狂喜道:“原来是孔堂主大驾光临,在下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堂主大人大量不要见怪才好。”
孔君山见他前倔后恭,不禁心中暗喜道:“不知少侠如何称呼?”
“在下江长枫,家父母分别艺出冥王宫和魔王宫。”
“唔:原来江兄艺出名门,看来护法之位也委屈了你,如果江兄有意投效本帮的话,本座负责向家父推荐你为风堂堂主之位。”
江长枫大喜道:“多谢孔兄的栽培,小弟恭敬不如从命。”
上官珍珠闻言,大惊失色道:“枫哥……你怎么可以……喔……”
江长枫迅速将她制昏之后,立刻阿谀道:“小弟在此献上北天王之女,还请孔兄笑纳。”
孔君山欣慰道:“江兄果然是个能屈能伸的大丈夫,本座总算没有看错你。”
“多谢孔兄的赞赏,不知刚才答应之事……”
“本座向来一言九鼎,所答应之事绝不反悔,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本座虽有推荐之力,可是堂主一职非同小可,如果江兄能力不及,无法立功建立威信,恐怕也难以服众,相信江兄应该心中有数。”
“江湖上一向讲究弱肉强食,关于这一点小弟非常明白,小弟也不敢奢望任何特权,只希望孔兄能指引一条明路,让小弟有机会发挥所长,以便建立奇功对本帮有所助益。”
“嘿嘿!江兄有这份心音心,真是本帮之福,眼前就有一项任务,不知江兄是否有意承担?”
“太好了,孔兄请讲。”
孔君山立刻将南天王欲与米王换股之事说出,接着又道:“这件事原本已经水到渠成,没想到日前突然传出米王暴毙的消息,我猜想很可能是蔡春雄谋财害命所致,不知江兄是否有良策解决这件事情。”
江长枫心中一动:“记得三个月之前,蔡美惠曾经到莲花庵来祈子,我们曾经一度春风过,我何不以此威胁她,以便完成孔兄交托之任务,如此我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升任堂主宝座矣!”
想到这里,他立刻兴奋地一口答应下来,双方约定后会之期,他才欣然离去。
孔君山见他识趣的回避,心中暗赞不已,立刻耐不住淫念地解开上官珍珠的昏穴,同时伸出碌山之爪,在她的丰满胴体上玩弄起来。
上官珍珠乍一惊醒,便发现全身上下正在遭受侵犯,羞怒之下,便待反抗却又动弹不得,不禁花容失色道:“孔君山,你想干什么?”
“嘿嘿:当然是干你刚才未完之事罗!”
“你敢……”
孔君山二话不说,一式“饿虎扑羊”,立刻重压在她的娇躯上,挥动大军,叩关而入……
上官珍珠只觉得下体被一股强大力量侵人,一阵撕裂痛楚传来,忍不住惨叫一声……
“不要……”
几番生死挣扎,几番死去活来。
林玟娟和吕玉仙在林冲一阵铁骑蹂躏之下,双双忍不住声声娇啼、扭摆呻吟不已……
林冲有如狂蜂浪蝶般采花盗蜜,左拥右抱的享尽齐人之福,左右逢源的翻云覆雨。
两女被他这一阵狂风暴雨的无情摧残下来,早已被他彻底征服,无力承欢,忍不住辗转哀鸣,被底求饶……
林冲见状,不忍她们元阴损耗过剧,虽然尚未尽兴,仍然鸣金收兵,草草收场。
虽然如此,两女却已经四肢瘫软在床上,胯间玉津汨汨的昏死过去。
“师兄!我恨你……”
林冲不必看也闻声知人,忍不住脸色大变,连忙着装追了出去,却已经不见任何人影。
他心中大急之下,连忙追至大厅,一见林柏勋满脸错愕,立刻追问道:“岳父可看见娇妹行踪?”
“她刚才哭着跑了出去,你们究竟发生了河事?”
“师妹对我产生了误会,我去追她回来解释清楚。”
话毕,不待林柏勋回应,林冲已一掠而去。
林柏勋历经人情世故,也曾经沧海桑田,自然明白儿女情长的个中滋味,可惜爱莫能助,只能摇头叹息不已。
没想到一旁的萧慧君却抢在他前头,叹了口气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死生相许,我今天终于明白这句话的真谛了。”
林柏勋怔了一下,接着才恍然大悟地暗笑不已:“看来这丫头也对冲儿用情极深,甚至已经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
萧慧君自怜自艾一阵子,才发现林柏勋脸k露出的神秘笑容,忍不住心虚地羞红了脸,道:“伯父为了何事发笑?”
林柏勋怕她脸皮嫩经不起开玩笑,连忙正色道:“君儿,这一阵子相处下来,我发现你处事有条有理,是临危当机立断的巾帼女英豪,所以我心里有个疑问,希望你能据实回答。”
萧慧君乃冰雪聪明之女子,立刻闻一知十,忍不住娇羞不胜道:“伯父有何疑问,请直言无妨。”
“你是否也爱上冲儿了?”
“这……是的!”
“很好:只是你可知道冲儿已经和娟儿、仙儿成亲了?”
“唉……侄女早就猜到了。”
“既然如此,你仍然对他用情不移?”
“我……是的!”
“看来你已经深陷情海难以自拔了,我既蒙你以伯父相待,又岂能坐视你为情所困,说不得也要替你做媒,让你和冲儿早日有情人终成眷属。”
萧慧君大为惊喜道:“伯父此言当真?”
林柏勋正色道:“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此话一出,萧慧君已感激万分地叩谢不已。
林柏勋连忙将她扶起,经此一来两老少更是肝胆相照,无话不说的聊了起来。
这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吵杂的打斗声,两人大惊之下,连忙赶至大门外一探究竟。
只见一男一女正在激烈地缠斗,一时之间难分难解。
正在一旁焦急观战的美少女二见萧慧君出来,忍不住惊喜道:“君妹来得正好,你快帮我劝劝她们吧!”
萧慧君这才发现打斗双方不是别人,一个是她的兄长,另一个则是她的手帕至交南宫玉珍。
她这一惊非同小可,连忙掠入战局将萧青云拉开道:“大哥!你怎么无缘无故和珍姐打了起来?”
萧青云冷哼一声,退出战场道:“谁叫她一再吹嘘南宫家的天罗剑法如何厉害?
还说我们家的梅花剑法比不上天罗剑法。“
南宫玉珍也不甘示弱地道:“明明是你先说天罗剑法不如梅花剑法的,你还敢恶人先告状?”
“你这个疯婆子简直不可理喻,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亏你还是个男子汉大丈夫?自己说过的话还不敢承认,我骂你疯男人还是抬举你呢?”
“可恶!你倒是把话讲清楚,我什么时候说的?”
“就在刚才而已。”
“哪有?”
“你真是贵人多忘事?那我问你,刚才是谁在吹嘘梅花剑法天下第一?”
“这……是我。”
“这就对了!梅花剑法如果是天下第一的话,那我们家的天罗剑法又该排名第几?这句话岂不是暗示天罗剑法不如梅花剑法?”
萧青云顿时无言以对。
凡是武林中人多少都有一种毛病,那就是对自家所学都有一种自恋情结,尤其是出生之犊的后生晚辈,更容易不知天高地厚的自吹自嘘,也因此常常得罪人而不自知。
萧青云便在意气风发之下,才会夸下梅花剑法天下第一豪语。更何况自他出道至今,也确实未曾碰上剑法比他高明、足以令他折服的对手,就连与他焦孟不离的南宫少秋,论起剑法也只能和他旗鼓相当,两人的剑术造诣可谓伯仲之间。
所以他在半路上和南宫姐妹不期而遇之后,一路上还相谈甚欢,没想到刚到达林家村,却因为一句言者无心、听者有意的话起了争执。
南宫玉珍见他语塞,更是得理不饶人的叫道:“你说,究竟谁是引起这场纠纷的罪魁祸首。”
萧青云见她得理不饶人的模样,不禁有气道:“我的本意是说梅花剑法少有对手,并没有说你的天罗剑法不如人,你自己要对号入座,自认剑法不如人,这又怪得了谁?”
“可恶!你还敢……”
“怎么样?从小你就喜欢找我麻烦,今天好不容易被你捉住语病,你当然更不肯轻易放过了。”
此话一出,无异是火上加油,南宫玉珍怒叱一声便挥剑攻出……
“住手!”
一道人影迅速地切入,轻易地化解两人的剑招。
“姑姑,你……”
“娘!你怎么来了?”
萧青云只觉得剑身传来一股暗劲,当场震得他虎口发麻,身不由己的倒退三步,抬头一见对方,不禁大吃一惊道:“婶婶,是你……”
来人正是南宫明珠,只见她微怒道:“你们自小都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怎么会在此打起架来?”
南宫忆双连忙将经过述说一遍。
南宫明珠闻言,更是生气道:“你们真是胡闹,放着正事不做,却跑到别人家里来丢人现眼。”
两小自知理屈,不禁低下头不敢答辩。
林柏勋听到这里,立刻踏步而出道:“南宫女侠此言,老夫不敢苟同。”
南宫明珠转头一看满脸正气的林柏勋,心中不禁暗赞不已,也情不自禁地肃然起敬。
“你是……”
“老夫林柏勋。”
“哦:原来是林村长当面,真是失敬了。”
“不敢!”
“不知我的话哪里错了,还请林村长不吝指教。”
“南宫女侠太客气了,女侠既然与萧家有世交之好,如今君儿又以伯叔之礼对待老夫,如此推论的话,两小又怎会是在外人面前丢人现眼?”
南宫明珠虽然觉得他的道理牵强,却不好当面反驳,只好淡淡一笑道:“林村长所言有理,那我就收回我的话好了。”
林柏勋见状,便知道她心中并不认同,但他乃是淡薄名利之人,岂会与人争论,依然热情地招呼众人入坐。
“不知各位贵宾莅临寒舍,究竟有何指教?”
萧青云首先忍不住道出来意。
林柏勋不禁为之动容,立刻表示愿意捐出所有,以便帮助募军所需。
南宫明珠闻言,更是对他钦佩不已,连忙将南宫少秋返家经过述说一遍。
萧青云闻言,又是伤心又是失望的想着:“完了,果然不出我所料被南宫兄捷足先登,这一切都怪林冲不好,如果不是他节外生枝的话,我也不会在情场上输得如此之惨,此仇此恨非找他算帐不可。”
林柏勋得知募兵资金没有问题,这才松了口气,连称万幸不已,随后又聊到药厂营运和慈善堂的义诊情形,获得众人一致的赞赏不已。
南宫明珠的眼神也由冷漠转趋炙热,她虽然早有耳闻林柏勋的大善人之名,却一直心存怀疑,认为他和大多数沽名钓誉的伪君子一样,只是靠着财势衬托出来的虚名罢了。
所以她才会同意撤资的决定,特地赶来林家村阻止南宫玉珍的投资行动,结果却大出她的意料之外。经过林柏勋详细的解说之后,她才发现林柏勋确是一个心胸坦荡的正人君子。
俗语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南宫明珠对于林柏勋的观感,一下子由轻视转变为无比的敬佩,变化之大可谓天壤之别,也促使她孤寂已久的心房,为之感到一阵温暖,为之颤动,久久难以平复。
她不禁在心中狂呼:“天啊:这么一位悲天悯人的好男人,为何不一让我早些遇见他……”
不知不觉中,她的一片芳心已由钦佩转为深深爱慕,几乎已经难以自拔了。
反观林柏勋何尝不是如此,他之所以不厌其烦的详细解说慈善堂营运情形,无非是想藉此博取她的好感,以便建立双方良好的第一印象,进而有机会制造将来的互动关系。
他如此大费周章的原因,其实非常简单,那就是当他第一眼看见南宫明珠时,他就已经为她的风华绝代所倾倒,基于爱慕之心的驱使,才会藉由萧慧君的关系,反驳南宫明珠说他是外人的牵强理由。
时间彷佛停止了流动,不知何时现场变得鸦雀无声,只有两人炙热的眼神互相凝视,一切尽在不言中……
“咦!大家怎么突然不讲话了?”
林柏勋和南宫明珠立刻一震而醒,情不自禁地红霞满面,尴尬不已的低下了头。
南宫忆双见状,不禁心中一颤:“莫非娘已经爱上林村长了?”
在座的晚辈之中,除了个性直率的南宫玉珍和心事重重的萧青云之外,全都看出两位长辈的心意,她们彼此会心一笑,决定暗中凑合两人的好事。
南宫玉珍了解慈善堂的运作宗旨,十分感兴趣的道:“这么有意义的慈善事业,我们南宫家岂能缺席,无论如何村长都必须让我们加入才行。”
南宫明珠料不到一个失神,却一让她抢先提出合作之议,阻止不及之下,只能心中叫苦,不知如何是好。
林柏勋不禁砰然心动的想着:“只要能够获得南宫家的资助,不但私塾和技能训练中心可以提早成立,我也可以有机会和南宫女侠多多接触,岂非是天赐良机?”
想到这里,他立刻一口答应,并且和南宫玉珍兴高采烈地讨论起来。
南宫明珠虽然想说南宫家财力无法两头兼顾,可是碍于她对林柏勋的爱意,又不便启口阻止,只能暗自着急不已。
南宫忆双见状,连忙低声询问。
南宫明珠只好无奈地道:“为了支付戚将军募兵,你舅舅已经无力负担这边的投资了。”
南宫忆双不禁着慌道:“可是珍妹已经提出合作要求,我们怎好毁约失信?”
“为娘也正在为此烦恼。”
“行善不分多寡,娘何妨先建议小规模运作,等将来我们找到替代财源,再推广私塾和技能训练中心到全国各地。”
“唔,这倒是一个好办法,平心而论,我也舍不得放弃这个行善的机会。”
南宫忆双失笑道:“娘是舍不得离开人?还是舍不得慈善事业?”
南宫明珠闻言,不禁羞得面红耳赤,正待扳起脸来教训她之际,却见她早已趁机溜之大吉,不由得困窘不已。
一股由民间力量所发动的慈善行动,终于开始发芽茁壮,彷佛野火燎原一般,迅速蔓延开来。
情天难补,恨海难填。
赵玉娇眼看着林冲已经使君有妇,而且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她在失恋无所依靠之下,忍不住伤心欲绝的含恨离去。
不知不觉之间,她一路狂奔来到孤雁峰下,望着崖下白茫茫的江水,突然觉得脑中一片空白,感到人生已无意义,对末来更是绝望,彷佛灵魂脱离了她的躯体,随着滚滚江水向东流去……
她一个孤身女子旁徨无依的呆立崖边,立刻引来远处一对兄妹的注意,及见赵玉娇意图投江自尽,大惊之下,男的立刻飞掠而至……
“嘶”地一声,男的虽然及时抓住她的衣袖,可惜赵玉娇已经冲出悬崖,一下子便坠入江中不见。
眼看错失救人时机,男的十分懊恼地丢下断袖,对着一旁的白衫美少女急叫道:“华妹快到下游叫船,准备接应我们。”
话毕,男的便投入江中救人。
白衫美少女见状,连忙转身往下游而去。
一切的变化太快,几乎令人措手不及,四周的游客还没会意过来,三人便已经消失踪影。
“这是怎么回事?”
“好像是先前那名女子投江寻短,后来这对男女来不及救人,才会演变成如今的情况。”
“依我看到的情况,似乎与刘兄所言有所出入。”
“哦!何兄的看法又是如何?”
“照我看到的情形研判,三人应该认识才对。”
“咦!他们原来是旧识?”
“不错!而且可能是三角恋情上的纠纷,否则那名女子也不会羞愤地投江自尽了。”
“原来那个男的之所以出手救她,完全是因为自己的外遇曝光,一时惭愧之下,才会奋不顾身的投江救人?”
“不错!否则当今功利主义盛行,在人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的普遍观念下,哪里还会有不顾自己生命舍己救人的傻瓜?”
“何兄所言果然有理,难怪另一名勾引人家丈夫的狐狸精,在妒火中烧之下,羞愤地弃他不顾而去。”
“确是如此!”
突见林冲快如闪电飞掠而至,面对众人议论纷纷之情况,一股不祥的预感立刻浮上心头。
他不禁焦急的问道:“请问各位兄台刚才究竟发生何事?”
其中一人立刻将事情的经过述说一遍,甚至将大家的推测也毫不保留地说出,最后才交出捡到的断袖。
林冲闻言脸色一变,二话不说立刻往下游掠去。
不久,他便发现一名背影像极了赵玉娇的白衫美少女,正在前方不远急掠着,心情一阵激动之下,连忙加速掠去,迅速截住她的去路。
林冲一见她的面,立刻欣喜不已道:“师妹,我终于找到你了……”
出人意料之外的是,白衫美少女似乎不认识他,反而焦急的怒叱道:“谁是你师妹?本姑娘另有要事待办,你还不让开?”
林冲以为她还在为林、吕二女的事生气,自然拦阻去路不肯让开,语气婉转地道:“我知道师妹还在生我的气,才会故意不肯认我,我请求师妹给我一点时间,以便解释误会……”
话未说完,白衫美少女已经不耐烦地娇叱一声,一股无声无息的雄浑掌劲,如排山倒海般应掌而出……
事出突然,同时也没想到师妹会向他下此毒手,眼看闪避不及,林冲本能地发动“鲸吞大法”,立刻形成一道若有似无的气罩,宛如台风中心一般,将来袭的惊人掌劲吸纳一空。
白衫美少女眼看突袭无功,不禁花容失色道:“你这是什么武功?竟能抵消我的‘灭绝神功’所发出的凌厉掌劲?”
林冲也大吃一惊道:“你刚才所发出的惊人掌劲,竟是逍遥王姚丁引的盖世绝学‘灭绝神功’?”
“不错!”
“如此说来你是飞云庄的子弟,并不是我的师妹赵玉娇,而且她的武功也不可能如此之高。”
“本姑娘正是飞云庄二小姐姚雪华,刚才我早就否认过,你偏偏不信,一再纠缠我。”
“这怎么可能?不论怎么看,你和师妹都长得一模一样,难道说我真的认错人了?”
姚雪华冷哼一声,才待表示息见,却见一名中年美妇一掠而至,语带抱怨的道:“我才一个不注意,你们兄妹就不见人影,害我一阵好找,却远远发现你在此与人打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姚雪华连忙将事情经过说出,接着又道:“我完全是被他逼不过,才会生气与他动手打起来,大娘怎么可以不问情由就怪罪我。”
中年美妇闻言,立刻对林冲冷笑道:“小子,你如果想借故搭讪吾侄女,也该探听清楚对象的来历,我飞云庄的子女岂是任人欺侮的?”
林冲见她一副盛气凌人之状,心中虽然很不以为然,却态度依然恭敬道:“请问前辈是……”
“老身姚淑芬便是。”
“只因这位小姐和我师妹实在长相神似,以致造成错误,完全是误会一场,请姚前辈不要见怪才好。”
“你既然知道理亏,就必须向老身侄女认错赔罪才行。”
林冲急欲寻找赵玉娇下落,无心与她们纠缠不休,连忙向姚雪华恭身道歉,随即一闪不见。
姚淑芬见状,不禁大惊失色道:“此人的武功之高世所罕见,这究竟是何方高人调教出来的杰出子弟?”
姚雪华脑中灵光一闪,若有所悟道:“我知道了,他一定是那名少女的师兄。”
姚淑芬疑惑道:“你认识此人的师妹?”
姚雪华连忙将赵玉娇投江自尽的经过述说一遍。
姚淑芬闻言,忍不住埋怨道:“看你这孩子有多糊涂?忠铭入江救人急需你的支援,你却在此地与那名少女的师兄纠缠老半天,刚才又不把话讲清楚,害得人家师兄妹错失解释误会的机会,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姚雪华不禁委屈道:“谁叫他一开始就错认我是他的师妹,任凭我如何解释也没用,气得我才会动手打人,就算有错也不该完全怪我,更何况大娘刚才也误认为他是借故搭讪的登徒子。”
姚淑芬大窘道:“这……我是初来乍到,不知事件的源由,才会产生这个误会……”
姚雪华也叫冤不已,道:“我也是被他纠缠不过,才会来不及想通他和那名少女的关系嘛!”
“唉!你这孩子真是迷糊,如今事已至此,再怪谁也没有用,还是快点往下游寻人,以免你大哥等急了。”
两女沿着下游搜寻不久,立刻发现姚忠铭全身湿透的等在江边。
“娘,二妹,你们快来。”
两女立刻赶了过去,道:“怎么回事?”
姚忠铭满脸惊讶的指着赵玉娇道:“你们快来看看,她究竟像谁?”
姚雪华低头一看,立刻身不由己地惊叫一声:“咦!她怎么……”
姚淑芬更是讶异不已道:“这名少女长得果然像极雪华,难怪刚才那名少年会认错人了。”
姚忠铭一怔道:“发生什么事了?”
姚雪华连忙将她与林冲之间的误会说出。
姚淑芬急道:“忠铭,你的衣服已经湿透,还是快点找地方换衣服以免感冒,我也必须将这名少女救醒,才能解开她的身世之谜。”
姚忠铭点点头,从妹妹手中接过行李,便进入林中换穿干净衣服。
姚雪华也取出自己的衣裙,让赵玉娇穿上。
她不禁惊喜道:“大姨,你看她的身材竟然和我一模一样,我的衣裙完全与她合身,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咦!大姨你在想什么?”
她回头发现姚淑芬想得入神,完全无视于自己的疑问,忍不住将姚淑芬摇醒,又问了一遍。
“我在想世上的事虽然无奇不有,可是两个人长得完全一模一样,而且毫无任何血缘关系,未免也太巧合了!”
姚雪华闻言,心中一动道:“大姨的意思,莫非在怀疑她是三姨自幼失踪的女儿?”
“不错!”
“唔!此事虽然匪夷所思,却又不无可能。记得三姨和娘都曾经说过,我和小妹出生不差半个月,而且我们自小就长相神似,以定推论的话,这名少女说不定就是小妹也不一定。”
怡巧步出林中的姚忠铭闻言,不禁惊喜地道:“娘是说被我救起的少女,极可能是我失散多年的小妹?”
姚淑芬点头道:“我是这么怀疑没错!”
姚忠铭立刻兴奋道:“既然有所疑虑,我们何不将她救醒,只要问出她的来历循线一查,相信不久就可以真相大白了。”
姚雪华更是迫不及待的“阵推宫活血,不一会儿工夫,只见赵玉娇呻吟一声,便苏醒过来。
她美眸乍一张开,第一眼便看见姚雪华,忍不住一阵错愕道:“咦!你是谁…
…我又是谁……“
姚雪华欣喜道:“我叫姚雪华,是飞云庄的三小姐,请问姑娘尊姓芳名?”
“我叫赵玉娇,家父是青城派掌门赵无极。”
“哦!原来赵姑娘是青城派掌门千金,这真是太好了。”
“姚姑娘此言何意?”
“实不相瞒,我们自幼丢失了一名女婴,十六年来一直遍寻不着,因为发现你长相和我神似,怀疑你就是我们失散多年的小妹,所以才想拜访赵掌门求证一番。”
赵玉娇闻言,忍不住心中大震不已:“我曾经听爹说过,他是在一名倒毙路旁的黑衣人身上发现我的,恰巧我的长相又与姚雪华神似,十之八九极可能是她们丢失的女婴,我何不小心求证一番,以解开心悬多年的身世之谜?”
想到这里,她也忍不住激动起来,道:“光凭相貌神似仍然难以令人信服,既然你们有心寻回失踪多年的婴儿,总该有足以证明身分的信物或是特征才对。”
姚雪华等人不知何故,竟然也莫名其妙地激动不已,似乎已经预感到她就是失散多年的亲人。
“我小妹失踪那一天,正好是她的弥月之喜,身上还挂着一块凤凰玉佩,此外她的臀部还有一块梅花胎记。如果你身上有这两项信物特征,便足以证明你就是我的小妹,因为我的身上也有这两项信物特征。”
“你……身上也有?”
姚雪华首先取出一块凤凰玉佩,接着便解开裙带露出雪白丰盈的臀部,果见右臀上有一块粉红色的梅花胎记。
姚忠铭料不到她会当众宽衣解带,只羞得他立刻回避远处,却已脸红心跳,久久难以平息。
姚淑芬急问道:“赵姑娘身上可有这些特征?”
赵玉娇见状,忍不住激动落泪地取出玉佩,随即脱去裙带露出臀部,果见左臀上也有一块粉红色的梅花胎记。
“你果然是我小妹……”
姚雪华一见之下,再也忍不住落下眼泪,激动地抱住赵玉娇,两女顿时喜极而泣地哭成一团。
姚淑芬更是老泪纵横地叫道:“太好了!承蒙老天爷的保佑,我们一家人终于团圆了,三妹如果知道我们找回她失散多年的女儿,不知道她会有多高兴。”
姚忠铭忍不住叫道:“你们快把衣裙穿好,我也想认一认小妹呀!”
两女闻言,顿时羞得面红耳赤,立刻慌慌张张地穿好衣裙,兄妹三人又是一场真情流露的情景。
姚雪华一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赵玉娇,忍不住顽皮地取笑道:“我和小妹长相可说一模一样,大哥天天和我在一起,难道还看不腻吗?”
姚忠铭怔了一下,顿时羞得满面通红,却又不甘示弱地道:“我知道你对自己的花容月貌一向非常自负,而且自恋成癖,现在你终于碰上对手了吧!”
姚雪华闻言大羞的叫道:“大哥你真可恶……”
姚淑芬却皱眉道:“华儿你先别不依,铭儿的话倒是提醒了我,你们姐妹俩长相简直一模一样,以后该如何辨认才好?”
“咦!大姨没有发现吗?”
“什么?”
“娇妹的耳垂比我丰厚许多,外人认不出其中奥妙不要紧,咱们自家人再分辨不清的话,岂非让人看笑话。”
姚淑芬仔细一看,果然发现两女的差异,经不住叹息道:“你们姐妹真是上天精雕玉琢的一对璧人,如非华儿细心提醒,我还真是难以分辨谁是谁了。”
姚忠铭欣然道:“难得二妹身世大白,我们还是快点返回飞云庄,早日让小妹和三姨母女相认。”
赵玉娇不禁对于从未谋面的母亲,也有许多的依恋,忍不住激动道:“我自幼痛失母爱,一直渴望有朝一日能母女团圆,我此时的心情真想立刻插翅飞回母亲怀抱。”
“既然如此,我们就快走……哦!对了,刚才娘曾经提到有一名少年急欲找你,不知你要不要……”
“我不要见他。”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只见赵玉娇气苦地道:“我的事情请大哥不要追问了好不好?”
姚忠铭和姚雪华会意的互望一眼,猜出内情并不单纯,很可能涉及男女私情的纠缠。
姚淑芬也曾经过情海波澜的折磨,见状岂有不明白之理,忍不住叹息道:“娇儿可愿意听大姨的亲身经历?”
赵玉娇一怔道:“大姨有什么教诲,请尽管直说。”
姚淑芬黯然叹息的道:“二十年前我和你娘三人,因为自恃姿色过人,便目空一切的订下入赘的条件,结果却造成所爱之人相继离去,愿意接受入赘之人更非良匹,终至落得所托非人、孤苦无依的凄凉下场。”
赵玉娇听得脸色连变,半天说不出话来。
姚雪华也叹道:“这十几年来,我不时的发现娘一个人仰天叹息,显然已经后悔当年的任性妄为。”
姚淑芬苦笑道:“何止二妹后悔而已?这十几年来我和三妹何尝有过一天的快乐生活?”
姚忠铭再也忍不住激动道:“娘既然已经后悔了,为河不设法与爹破镜重圆?
以前无论孩儿如何追问,娘总是以孩儿还小为由拖延,如今孩儿已经长大成人,总该可以知道亲生父亲是谁了吧!“
姚淑芬闻言,神色连变,显然心情十分激动。
姚雪华和赵玉娇也哀求道:“请大姨也告诉我们父亲的身分吧!”
姚淑芬眼看他们三兄妹渴望的眼神,不禁长叹一声道:“你们想知道的话,我就告诉你们好了。只是你们的生身之父,不是名誉不佳,就是已经亡故,这一点你们必须有心理准备才好。”
三兄妹闻言,不禁脸色大变,随即咬牙答应下来。
姚忠铭首先抢着问道:“请娘先告诉孩儿的父亲究竟是谁?”
姚淑芬爱怜地望着他道:“你爹就是二十年前威震武林的四王一宫中,南海魔王宫之子殷四海。”
“魔王宫不是已经被灭?难道爹他……”
“不错!你爹早就过世了。”
姚忠铭得知噩耗,不禁伤心的低头不语。
姚雪华一听大哥的生父果然出身不佳,而且果真如大姨所言已经亡故,不禁心情五味杂陈,可是父女天性,又迫使她不得不问清楚。
“大姨,那我爹是否健在?”
“唉!你爹虽然末死,可是……”
“莫非爹的声誉不佳?”
“是的,你爹不但是个胡作非为的大魔头,甚至我怀疑娇儿之所以被劫失踪,还是你爹一手主导的。”
姚雪华大惊失色道:“爹为什么要劫走小妹?”
赵玉娇立刻恍然大悟道:“莫非是劫错了人?”
姚淑芬点头赞许道:“不错!你们姐妹自小就相貌神似,所以我才会怀疑华儿她爹派人劫持时,一时大意认错了人。”
姚雪华恍然道:“看来爹的本意是想将我劫走了。”
“正是如此!”
“大姨既然怀疑是爹劫走小妹,为何不派人向爹讨回?还有小妹又怎会由青城派赵掌门扶养长大?”
“娇儿被劫之时,恰巧惊醒大哭起来,以致被你三姨发觉,及时打了对方一掌,对方可能因此无法完成任务,便已倒毙在半路上,才会被赵掌门拾获娇儿带回扶养。
我们也因为查不到娇儿的下落,师出无名,当然不能向你爹要人。“
“那……我爹究竟是谁?”
“你爹就是北天王上官无忌。”
“什么?我爹是北天王?”
“不错!”
姚雪华不禁羞愧地低下了头。
赵玉娇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道:“大姨,我爹他又是何人?”
姚淑芬望了她一眼,叹息道:“你爹也是出身四王一宫之一,东海龙王宫之子吕玉楼。”
“是他!他不是死了吗?”
“不错,算起来你和华儿的关系,可谓亲上加亲,因为上官无忌的元配夫人,就是你的姑母吕文君……咦!娇儿你怎么了?为何脸色如此苍白?”
只见赵玉娇面无血色的忖道、。“完了,和林玟娟共侍一夫的吕玉仙,不就是东海龙王与南海魔女老蚌生珠所生之女?想不到破坏我和冲哥姻缘之人,竟是我的姑母吕玉仙……天呀!您为什么要如此残忍,既然让我们如此相爱,却又不能结成连理,叫我情何以堪?”
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绝望,当场仆倒地上哭得哀哀欲绝。
姚淑芬焦急问道:“娇儿,你究竟碰上什么问题,尽管说出来让大姨为你做主,以免重蹈我的覆辙,落得一生孤苦的下场。”
赵玉娇闻言,只好强忍悲痛道:“我知道大姨重提旧恨的用心,无非是想劝侄女我在感情的处理上,不可一意孤行的钻牛角尖,只是命运太作弄人,不论我们如何努力,都无法改变老天所安排的残酷事实。”
“你不说出来,供大家参考意见,如何知道你所下的论断是否客观?”
赵玉娇只好绝望地说出林冲与吕玉仙的关系。
众人闻言,不禁当场傻了眼,半天说不出话来。
姚忠铭更是哭笑不得道:“如此说来,夺去小妹所爱的吕玉仙,还是我的姨母,那么林冲岂不成了我的姨丈?”
姚雪华忍不住叹息道:“最可怜的还是小妹了。自小青梅竹马的心上人被夺,不但不能找横刀夺爱之人算帐,还要落居晚辈,尊她为姑母,更令人无法接受的,还是小妹的心上人,一下子变成了自己的姑丈,如此巨大的演变,小妹一时之间如何能调适过来?”
姚淑芬横她一眼道:“你小妹都快伤心死了,你还在这里说什么风凉话?”
姚雪华闻言,不禁惭愧不已的低下了头。
姚淑芬眼见赵玉娇伤心欲绝的模样,非常不忍心的将她拥抱入怀,道:“事已至此,你再如何伤心也没用,不如先返回飞云庄,和你娘相认之后再做打算。”
赵玉娇只是默默地点头,黯然的随她们而去。
所谓自古多情空遗恨,残酷的命运作弄,当真会拆散林冲和赵玉娇这对恋人吗?
第三章梅开二度
李府。
米王父子为富不仁的下场,终于遭到天谴,死得不明不白,他们处心积虑巧夺而来的庞大财产,也全部落入蔡春雄父子的手中,最后仍是一场空欢喜。
尤其蔡春雄更是乐不可支,他不但窃占了李府的庞大财产,甚至得到妖艳狐媚的殷诗诗,可谓人财两得,享尽艳福。
尽管蔡春雄出身华山名门,可惜性好渔色,经常是江南一带青楼妓院的常客,就连稍具姿色的良家妇女,同样难逃被他偷香窃玉的命运。
一直到遇上西海虎王宫的关雅芝,一则关雅芝确实娇艳动人,令他乐不思蜀,再则是关雅芝多疑善妒,对他采取紧迫盯人的策略,令他毫无出轨的机会,才算安分了一段不算短的时间。
可惜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当他发现妩媚动人的殷诗诗时上刻对她产生非分之想,才会不惜杀死米王,将她占为己有。
从此以后,蔡春雄便成了殷诗诗的入幕之宾,尤其在他紧抱着她柔若无骨的丰满胴体时,更加爱不释手,纵送之间简直妙不可言,令他食髓知味,回味无穷。
因此,殷诗诗便成了他的禁蛮,终日足不出户的大玩狂风暴雨的春宫大戏。
蔡美惠和蔡明皇夜夜听得风雨声,简直夜夜难眠,欲火难耐。
所幸蔡明皇是青楼妓院的识途老马,不愁没有发泄的对象,再加上李春梅正好回来奔丧,随时可以让他一解燃眉之急,又可消除李春梅的疑心,避免被她发现蔡春雄父子谋财害命的事实。
但是蔡美惠可就惨了,她毕竟是花样年华的少妇,岂会甘心独守空闺?尽管她已是身怀六甲,可是已沾雨露的她,却对鱼水之欢回味无穷。先前为了怕影响胎气,她才会强忍欲焰,拒绝李文正的求欢,逼得李文正在外偷腥,才落得横死之命运,她也成了新寡文君。
如今蔡美惠不禁悔不当初,尤其耳中听得阵阵风雨声,更一让她春心难耐,忍不住脱光衣裙,娇喘呻吟的抚弄双乳不已……
“嘿嘿!惠妹如果欲火无处发泄,小兄倒是乐于效劳。”
蔡美惠突见一名白净青年侵入闺房,而且是在她欲罢不能之际,更叫她羞怒交加道:“何人竟敢擅闯李府,可知该当何罪?”
“小兄江长枫,才短短五个月不见,惠妹怎么认不得我了?”
“你在胡说什么?本姑娘什么时候和你认识?你少胡一吉乱语,再不快点滚出去,小心我叫人来捉你送人官府大牢。”
蔡美惠尽管嘴巴讲得凶狠,实际上却对江长枫印象颇佳,一则是江长枫长相清秀,再则她已经忍不住满腔欲火,极须找人发泄,恰巧江长枫就是最佳人选,否则她早就大声呼救了,何须说破令对方有所防备。
江长枫也非省油的灯,早已看透她的心,闻言不怒反笑道:“惠妹难道忘记五个月之前,我们曾在莲花庵有过一夕之欢了?”
蔡美惠闻言,脸色不禁一变道:“你胡说!我去莲花庵乃是为了求子,岂会与你……”
“我如果不点破的话,你永远也不会明白其中的奥妙之处,老实告诉你吧!莲花庵主持道姑正是我娘,凡是前来祈求神明赐子的妇女,全是由我布施雨露,才得以蓝田种玉的。”
“什么?你所说的可是真的。”
“不错!”
“该死的殷诗诗竟敢如此坑我。”
“咦!你怎么知道我娘的名字?”
“哼!如今你娘就在李府之中,整天纠缠着我爹在一起翻雨覆雨,你现在就可以听见他们兴风作浪的风雨声。”
江长枫仔细一听,果然发现一阵男欢女爱的淫声浪语,不禁脸色一变道:“我娘怎么可能在此?难道我爹出了意外不成?我非找她问清楚不可。”
说着,他便怒冲冲地打算出房而去。
“且慢,”
“你还有什么事?”
“他们在一起已经有一段时间,就算你现在想阻止也于事无补,而且此刻也时机不对,万一把场面弄僵,大家的面子上都不好看,不如等明天一早再问清楚,岂不是皆大欢喜?”
江长枫心想也对,便转身回房,却满脸困惑道:“你为何好心提醒我?”
蔡美惠含羞带怯道:“因为我不想我孩子的爹,和他的岳父反目成仇。”
“咦!你已经相信我所说的话了?”
“不错!我毕竟不是一般的村夫愚妇,尤其我拥有一身不俗的武功,对于自己的身体状况再清楚不过。自从我在莲花庵过夜归来,早就发现承受过雨露的痕迹,只是事关名节以致不敢张扬而已。”
江长枫这时才警觉此女不简单,便小心翼翼地搂她入怀,温柔地轻声细语道:“这么说你是答应我的求婚了?”
蔡美惠甜蜜一笑道:“没经过爹这一关,你休想得逞。”
话毕,她便整装带着江长枫拜见蔡春雄。
蔡春雄得知他是爱妾殷诗诗之子,又将成为自己的女婿,不禁大为高兴,立刻点头答应两小的婚事。
江长枫也因此受到信任,他才得以有机会和殷诗诗私下密谈。
“娘怎么会跟了蔡春雄?”
“我也不是很清楚事情的经过,只知道有一天睡醒过来,就已经被他们劫持来这里了。”
“那爹呢?他难道没有阻止。”
“哼!你爹整天醉生梦死,自从你离家那天起,就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我甚至怀疑就算他知道我被人劫走,只怕他也不会管我的死活。”
“事情怎么会这样?”
“只怪我遇人不淑,明知你爹这二十年来,心里只想念着曹思思那个狐狸精,对我完全绝情寡义不理不睬,如今我终于熬出了头,宁愿名不正言不顺的当雄哥情妇,也不愿再忍受你爹对我拳打脚踢的生活。”
江长枫对于母亲的遭遇十分同情,对于她的选择倒是没有意见,更何况她现在的侍妾身分,也有助于他准备窃占李家财产的任务。
“娘对眼前的生活,难道就这么容易满足?”
“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蔡春雄目前对娘如此宠爱,无非是贪图娘的美色,可是娘的花样年华毕竟已近尾声,一旦他对娘感到厌倦时,以娘目前名不正言不顺的情妇身分,最后的下场将是非常凄惨。”
一番话只听得殷诗诗脸色连变,当场吓得焦急问道:“依你之见,又该如何防范才好?”
“俗语说有财便有势,只要我们将李家财产夺过来,掌握住李家的经济大权,如此一来,我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可是,雄哥好不容易才杀死米王夺取遗产,如何甘心将庞大财产拱手让人?”
“什么?蔡春雄真的干下谋财害命的罪行?”
“不错!命案发生时我就是现场证人。”
“枉费蔡春雄一向标榜华山的名门正派,所做所为尽是男盗女娼的勾当。如此里外不一的伪君子,我们也不必和他客气,干脆有样学样,也效法他的做法,将李家财产再从他的手中夺过来。”
“我们人单势孤,又该如何做法?”
“我的‘玄阴神功’虽然不惧于他的华山武学,可是顾忌娘的功力已失,到时候恐怕难以自保,唯今之计只好采取暗中下毒一途了。”
“太好了!我这里就有四川唐门的阴阳奇毒,使用时无色无味,必能顺利达成目的。”
“既然万事俱备,我们今晚就下手。”
两人正为即将到手的庞大财产而兴奋不已,突闻门外一阵吵闹声传来,“碰”
地一声,立刻冲入一名中年美妇。
只见她怒气冲天的指着殷诗诗骂道:“你就是勾引我丈夫蔡春雄的那个不要脸狐狸精吗?”
殷诗诗闻言,不禁大惊失色道:“你就是西海虎王宫的关雅芝?”
关雅芝怒极反笑道:“不错!我听说你曾是南海魔王宫之女,没想到竟然沦落到当人情妇的地步,相信南海魔王地下有知,也会因为你这个女儿而感到羞愧难当吧?”
江长枫一见母亲羞愤不已的神情,忍不住踏步而出道:“你们西海虎王宫的名声也不见得高明到哪里去,你如此说法无异五十步笑百步?”
关雅芝大怒道:“该死的畜牲,你既然答应娶我女儿,竟敢对我这丈母娘如此无礼,若不给你一个教训,你永远不知尊敬长辈的道理。”
话未说完,她已含怒一掌攻出“无极神功”……
江长枫恨她出言不逊当众羞辱母亲,也不甘示弱一掌拍出“玄阴神功”……
“轰”地一声巨响,现场顿时尘沙飞扬,劲气四溢……
江长枫毕竟功力稍弱,当场闷哼一声连退八步。
“凭你这点武功也敢强出头,简直是不知死活,你根本不配做我的女婿,除非你下辈子学聪明一点,我还可以再考虑,纳命来吧!”
关雅芝杀机已起,立刻趁胜追击地再度击出“无极神功”
一旁的蔡美惠见状,不禁心胆俱裂地惊呼道:“娘!不要……”
正当千钧一发之际,蔡春雄适时赶到,随即一掌攻出“少阳神功”
“轰”地一声气爆巨响,顿时风生八步,尘沙翻腾……
蔡春雄的武功毕竟略逊一筹,当场闷哼一声,连退三步之外。
关雅芝也受到相当震撼,尤其当她发现出手阻碍之人,竟是自己的夫婿蔡春雄时,芳心顿时深受打击。
“好呀!你这死没良心的,居然帮这个勾引别人丈夫的狐狸精欺侮我……”
“芝妹且慢生气,有话好说。”
“我和这个狐狸精没什么好说的。”
“唉!你话不要讲得这么难听,再怎么说她也是你女儿的婆婆,你就算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我的话说得难听,还不如她的行为难看呢?她的儿子没有入赘我们家,倒是她自己已经先陪嫁过来,还出卖色相勾引亲家公,简直是乱七八糟。今天无论如何你都必须给我一个交代,你究竟是要我还是要她?有她就没有我,有我就没有她。”
蔡春雄对殷诗诗早已食髓知味,自然不舍得就此放弃,不禁左右为难道:“这件事情一定有什么误会,你一定是听信了谣言,才会一时冲动失去理智,何不等改天有空,大家冷静下来再来处理岂不圆满?”
“你少借故拖延时间,今天无论如何必须有个了断才行。”
“你不要无理取闹了!”
“什么?到现在你还护着她?我……我杀了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蔡美惠眼看着父亲不敌,母亲又要再度行凶,忍不住娇呼一声,连忙抵在丹亲前面道:“娘!再怎么说她也是我的婆婆,我不准你伤害她。”
关雅芝见状,脸色一变道:“连你也袒护着她?”
“女儿知道娘受了委屈,可是女儿是她的媳妇,你总不能叫女儿眼睁睁地着着婆婆被你打死而不管吧!”
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女儿一心袒护着外人,关雅芝的心简直要碎了,只觉得自己不但被亲人遗弃,甚至有被出卖的打击。
“你们都帮着外人欺侮我,我关雅芝没有这种女儿,也不要用情不专的丈夫,从今以后我和你们一刀两断,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们,我恨你们……”
话未说完,关雅芝已伤心欲绝地急奔而去,任凭蔡春雄父女如何叫唤也没用,转眼之间便消失了踪影。
蔡美惠一时情绪激动,受不了母亲弃她而去的打击,当场呻吟一声便昏死过去。
江长枫大吃一惊,连忙将她扶住,临去前又向母亲暗使一个眼色,才抱着蔡美惠离去。
殷诗诗和江长枫早有默契,心知儿子在暗示自己趁机下毒,以便早日完成侵占李家财产的目的。
蔡舂雄料不到事惰会演变到这种地步,一时间他也不禁怀疑自己选择了殷诗诗究竟是对还是错。
毕竟关雅芝的姿色也不逊于殷诗诗,虽然床第之间不如殷诗诗来得妖媚火辣,可是十多年的夫妻感情,岂是随意所能割舍?
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后悔,忍不住迁怒于殷诗诗道:“都怪你不好,才会引出这么大的风波,你没看我受了内伤吗?不快点去拿药丹给我服下,还在发什么呆?”
殷诗诗受他一阵叱喝,心里大受委屈,原本还在犹豫不决的心情,立刻有了重大决定的忖道:“你果然是对我虚情假意,既然你对我不仁,就别怪我对你不义,正好趁你服用药丹之便,让你和江子敬那个负心汉一样,尝尽四川唐门的阴阳奇毒而死。”
她心中已是恨极,立刻毫不犹豫下毒于药丹之中,一让不知情的一祭春雄一口服下……
不久,蔡春雄只觉得腹痛如绞,更发现殷诗诗一脸冷笑的表情,立刻恍然大悟地颤声道:“贱人!你竟敢下毒害我……”
殷诗诗得意地大笑道:“你们男人全像乌鸦一般黑,只要看见漂亮的女人,你们就像见不得蜜的狂蜂浪蝶一样,紧缠着花朵不放。可是女人的身体一旦被你们得到手,立刻喜新厌旧的负心而去。昨夜你在我身上翻云覆雨时,还信誓旦旦地说你会疼爱我一辈子,今天你就反悔对我恶言相向。我殷诗诗虽然武功被废,却不容你们这些负心人对我任意凌辱,如果你脚步够快的话,黄泉路上你就可以和我那死鬼丈夫交换心得了。”
“什么?你……连前夫也毒害了……”
“不错!那死鬼生前对我极尽凌辱,简直畜牲不如,所以我才狠心让他尝尽阴阳奇毒折磨而死,如果你有机会在九泉之下遇见江子敬这死鬼,记得要告诉他下辈子投胎做人,一定要好好善待女人,否则仍难逃花下死的命运。”
“你好狠……哇啊……”
蔡春雄突然惨叫一声,当场七窍流血而亡。
殷诗诗却不为所动的疯狂大笑不已。
她却没有想到一切过程,全都落人门外的江长枫眼中,只见他目露凶芒的忖道:“爹虽然对不起你,也没有负起一家之主的责任,可是自小爹对我的疼爱却是无庸置疑,就算你是我娘,我也绝不原谅你……”
一股浓浓的恨意,随即淹没了他的理智。
“该死的江长枫,你竟敢恩将仇报害死我爹,我蔡明皇不杀你誓不为人,还我爹的命来:”
话未说完,一股沉重的掌劲立刻袭来……
江长枫料不到有人趁他想得入神之际,突然对他展开突袭,大吃一惊之下,想要躲避已是不及,逼不得已之下,只好倾尽全力反击自救,一股森寒无比的掌劲,在呼啸声中汹涌而出……
“轰”地一声气爆巨响,顿时劲气奔流,狂风大作……
两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惨叫,当场两败俱伤,谁也没有占到便宜。
江长枫一见偷袭之人是蔡明皇,心知他才刚寻花问柳回来,还不清楚整件事情的经过。
虽然心中恨不得亲自动手,以报他的一掌之恨,无奈身负重伤,全身疼痛欲裂,再也无力动手了。
不得已之下,只好强忍直欲喷出的鲜血,虚张声势的逼近道:“原来是你这个漏网之鱼,没想到你还敢前来自投罗网,本少爷正好杀你斩草除根。”
蔡明皇所受的内伤和他差不多,可惜在突袭无功之下,信心已经丧失大半,又被他的虚张声势所愚弄,更是吓得魂飞魄散,不待江长枫把话说完,连忙一个转身飞逃而去。
江长枫等到他逃得无影无踪,再也忍不住伤势,当场口喷鲜血负伤倒地。
殷诗诗乍见江长枫隐身门外,不禁担心自己毒害江子敬的事曝光,而引来他的不悦。因为她非常清楚他们父子的感情极佳,江长枫是绝不会原谅自己谋杀亲夫的行为。
她正在不知如河是好之际,突见江长枫重伤倒地,大惊之下,连忙将他扶回床上,迅速取出药丹让他服下。
不久,江长枫总算稳住伤势回过神来。
殷诗诗立刻焦急问道:“枫儿,如今蔡明皇已经逃脱,等他伤愈之后,必然会回来找我们报仇,甚至会找来华山派的同门师兄弟助阵,我们势单力孤,绝非对手,又该如何因应才好?”
江长枫心中一动道:“七大门派一向沆瀣一气,只要他们联手追缉,天下之大再无我们容身之地,不如投靠风云帮寻求自保。”
“可是我们和风云帮无亲无故,他们怎肯收容我们母子?”
“老实说我在来此之前,早与南天王之子有过协议,只要我能夺得李家财产,将之献出的话,我就可以稳坐堂主宝座了。”
“什么?你要将我们辛苦窃占的财产献给他们,那我们岂不是白忙一场?”
“唉!如今东窗事发,我们的命都快保不住了,娘怎么还想不开?人要活着才能享受这些钱财,如果连命都没了,就算有金山银山又有何用?”
“这……好吧!你说的也有道理,一切就照你的意思去做好了。”
“事不宜迟,我们立刻整理财物,以便通知风云帮前来接收。”
“那……你准备如何安排蔡美惠和李春梅两姑嫂?”
“哼!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给她们一人一刀,永除后患。”
“什么?这怎么可以?你难道忘记蔡美惠怀有咱们江家的骨肉,虎毒尚且不食子,这么残忍的事情,真亏你说得出来。”
“这……依娘的看法,我又该如何处置她?”
“如今我们已经是她的杀父仇人,她绝不可能再跟你,我们也不能留她在身边养虎为患,倒不如让她和李舂梅生下孩子,再决定处置她们的方法。”
“好吧!我们就这么办。”
青城派。
三年前七大门派举行的武林竞技大会上,代表青城派的林冲大放异采,终于让青城派声名大噪,扬威武林四海。
可惜成也萧何,败也萧何:随着青城掌门赵无极怒逐林冲之后,青城派的声望也随之日落西山,从此一蹶不振。
尽管赵无极表面不说什么,其实亲近他的人都心中明白,他不但后悔不已,也曾经难过的掉下老泪来,只可惜伤害已经造成,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俗语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件事情并未就此落幕,它对青城派所造成的伤害,也逐渐浮上台面。
首先是赵无极的义女赵玉娇弃家逃婚,造成皇甫、赵两家多年的交情毁于一旦,甚至因此中断两家的商业合作,首当其冲的就是以此为生的青城派弟子,逼得他们不断向掌门人抗议。
赵无极也感到十分无奈,为了平息众怒,避免发生窝里反的家丑,他只好下令弟子找寻赵玉娇的下落,可惜人海茫茫久无音讯,青城派弟子终于失去耐性,再度集结上山向赵无极表示心中的不满。
其中带头抗争的为首之人,正是赵无极的大师兄“八面狂狮”汪传宗。他个人所经营的“金狮镖局”及相关食堂、车行等事业,最重要的经济来源,一向以押运皇甫家的盐为主,所以“盐王”皇甫英雄为了报复赵无极的退婚这突如其来的毁约行为,对于八面狂狮所造成的冲击最大,因此他的反应也最为激烈。
面对八面狂狮的抗议,赵无极也深感无奈道:“大师兄无端遭遇池鱼之殃,小弟心中十分清楚,也深表同情,可是江湖广大,想要搜寻娇儿的下落,无异大海捞针,绝非短期内所能达成目的。所以小弟恳请大师兄多多体谅,给小弟多一点时间,以便找回娇儿问清缘由。”
八面狂狮冷哼道:“我们已给掌门人不少时间了,结果所得到的回报,却是一再的失望。
如果再等下去,本派弟子的生计将发生问题,更严重的话,甚至有家庭失和、妻离子散的隐忧,难道掌门人一点都不顾虑弟子们的权益受损吗?“
此话一出,随行抗议的青城派弟子又是一阵鼓噪。
赵无极见状,十分忧虑地道:“可是找不到娇儿本人,小弟也是无可奈何。”
“哼!难道找不到玉娇,掌门人就不管弟子们的死活了?”
“小弟并无此意。”
“如果掌门人对于当前的难关,已经无计可施,我倒有一个办法可以打开僵局。”
“大师兄有什么良策?请尽管明言。”
“盐王所以采取经济的报复手段,并非是针对掌门人而来,这一点掌门人应该心知肚明才对。”
“不错!皇甫英雄如此激烈的举动,完全是为了报复我退婚的决定,只怪我太过固执,不顾娇儿的意愿,擅自做主将她许配给皇甫天龙,以致造成这种严重后果。”
“所以我建议掌门人主动辞职退位,只要你不再代表青城派,相信盐主就不会迁怒本派弟子,必能回心转意与本派重修旧好了。”
赵无极心中大吃一惊,这才明白八面狂狮率众抗议的目的,无非是逼他退位,再趁机谋夺青城派的大权。
八面狂狮见他脸色大变,心知他已经会意过来,便把心一横,开门见山地阴笑道:“事件发生到这种地步,相信以掌门人的聪明才智,应该可以做个明智的决定才对。否则本派如果发生内哄,岂不让武林各派看笑话,咱们青城派的百年基业也将断送在掌门人手里了!”
赵无极一看情势不利,心知他是有备而来,搞不好青城派内的重要职司、长老都被他收买了,否则怎会不见他们出面表示反对。
尽管他的心中恨极,可惜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一个人势单力孤,如何能够独撑大局,单独对抗八面狂狮的庞大势力。
不久,赵无极便宣布退位,一个人孤孤单单地离开青城派。
当他行经十里坡前的树林边时,突见林中窜出数十名黑衣蒙面人,迅速地将他团团围住。
赵无极大吃一惊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拦住我的去路?”
为首黑衣人冷笑道:“我们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明白得罪了什么人,以免死后还要做个糊涂鬼,那才是天大的笑话。”
“你的意思是说,幕后另有主谋指使你们?”
“不错!”
“何人是主谋?”
“盐主皇甫英雄。”
话毕,黑衣人立刻发动攻击,一片刀光剑影如排山倒海般席卷而来。
赵无极一听是盐王所策动,立刻联想到八面狂狮聚众逼他退位,极可能也是整个报复计画的一环,否则时机岂会如此巧合?
面对一波接着一波的阴谋,敌人对他毫不留情的赶尽杀绝,赵无极简直穷于应付,交战不久,立刻陷入不利的局面。
尤其在他发现为首黑衣人的剑招极为熟悉时,更是震惊莫名道:“你是‘追魂剑客’柯坤明?”
追魂剑客惊怒道:“既已被你识破身分,更是饶你不得。”
话毕,他立刻发动猛烈攻势,剑剑致命,招招凶险……
接着三招下来,赵无极在寡不敌众之下,当场多处受伤,鲜血如注……
“爹先别慌,女儿来助你了。”
话未说完,只见赵玉娇率着一群女将迅速赶到,不到几个回合,局势立刻转败为胜。
追魂剑客眼看胜利在望,没想到半路杀出程咬金来,反而将自己的人杀得节节败退,不禁惊怒交加道:“何方贱人!竟敢管本大爷的闲事?还不快报上名来?”
这一句“贱人”十分刺耳,当场将对手中年美妇激怒道:“该死的恶贼!你竟敢口出秽言,如不给你一个教训,我姚淑美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话毕,她双掌随即幻现出诡异的光华,一股空前猛烈的掌劲,如狂涛巨浪般汹涌而出……
“灭绝神功!”
追魂剑客一听她是飞云庄的姚淑美,心中已经后悔不已,再见她使出逍遥王姚丁引威震天下的灭绝神功,更是心胆俱裂。
心知无法幸免,他在匆促之间随手抓起一物,立刻丢了出去……
“轰”地一声气爆巨响,现场立刻陷入一阵红色烟雾之中……
追魂剑客当场惨叫一声,口喷鲜血死于非命。
剩下的黑衣人一见首领丧命,更吓得心慌意乱,没多久便被众女侠斩杀殆尽。
另一位中年美妇一见姚淑美昏倒地上,大惊之下,立刻掠了过去道:“二妹,你怎么……
哦……“
话未说完,她也昏了过去,众女见状大惊,立刻想赶过去一探究竟。
赵无极突然惊呼道:“不可卤莽,那是追魂剑客用来迷奸妇女的‘销魂散”。
“
众女闻言,不禁大惊失色,果然不敢再前进半步。
赵玉娇更是焦急不已,道:“爹可有解药?”
赵无极摇头道:“销魂散是追魂剑客仗以淫乐妇女的工具,他岂会制造解药来砸自己的脚。”
“那该怎么办?”
“除非阴阳调和,否则无药可解。”
“这……既然如此,就请爹救救我娘和二姨吧。”
“什么?她们是你的母亲和二姨?”
“是的。”
“这么说你已经找到亲人了?”
“唉!这件事情女儿等一下再向你禀报,当务之急还是请爹快救人要紧。”
赵无极一见现场除了他和姚忠铭两个男人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选了。论辈分他和姚淑美姐妹相当,而且姚忠铭又是她们的晚辈,所以唯一能够救她们的就只剩下自己了。
他虽然感到十分尴尬,可是他为人侠义热肠,岂能见死不救?
因此他立刻点头答应,将两女抱入林中隐密之处,迅速的将她们剥个精光赤裸,随即重压在她们的娇躯上,挥动大军,长驱直入……
“啊……”
几番生死挣扎,几番死去活来。
柯小兰在他的无情摧残之下,忍不住声声娇啼,扭摆呻吟不已……
焦长生不顾她的被底救饶,如狂蜂浪蝶般采花盗蜜,一面伸出魔爪在她的丰满胴体上游山玩水,寻幽访胜,另一面又挥动长枪大戟,次次直捣黄龙,回回攻破贺兰。
两人如干柴烈火般一拍即合,舍生忘死地赤裸肉搏,抵死缠绵……
“嘿嘿,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让老夫找到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两人大吃一惊,连忙中断巫山云雨之会,一见对方的脸,更是心胆俱寒。
柯小兰只吓得面无血色道:“天哥,是你……”
白云天冷笑道:“不错!正是我这个戴绿帽的丈夫。”
“天哥,你要原谅我,整件事情完全是焦师爷的主张,我是被他强奸才不得不一让他……”
焦长生闻言,不禁惊怒不已道:“大人千万不要听她胡说八道,事实上是她以色身相诱,我才会一时把持不住,被她勾引上床……”
“可恶:明明是你恃强奸污了我,你怎么可以把责任全推给我……”
“你才是含血喷人……”
白云天见两人贪生怕死、互推责任的丑态,当场大怒道:“你们这对奸夫淫妇都该死……”
话未说完,他已含怒拍出一股雄浑的掌劲,当场将两人击毙。
白云天忍不住狂笑出声,突觉一股压力及体,当场惨叫一声如飞而遁。
只见曹思思怒喝一声,立刻紧追而去。
不久,一名俊逸书生首先赶到,一见床上血迹斑斑的躺着两具赤裸死尸,不禁大惊失色。
“该死的孟文华,这对夫妇与你有何深仇大恨,你身为武当派弟子,竟然下此重手,今天我皇甫天娇无论如何,也要将你这杀人凶手缉拿归案。”
话毕,一名红衫美少女立刻挥剑攻来。
孟文华大吃一惊,一面挥剑自卫,一面焦急地解释道:“皇甫姑娘请不要误会,我也是刚才赶到命案现场而已,绝非真正的杀人凶手。”
皇甫天娇怒叱道:“亏你还是男子汉大丈夫,竟然敢做不敢当。”
“人真的不是我杀的,你怎么如此不可理喻?”
“好呀!你还敢……任凭你如伺狡辩,也休想逃过法律的制裁。”
孟文华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好不容易神功大成,刚下武当山准备到林家村找林冲报仇,适才经过龙门客栈就听见惨叫声,连忙赶来一看究竟,结果没碰上凶手,反而惹来一场人命官司。
他心中愈想愈是懊恼,不禁迁怒于皇甫天娇的不分是非,误把冯京当马凉,大怒之下,便不再手下留情,突然剑光大盛,剑气逼人的一闪而出……
皇甫天娇突觉森寒的剑气及体,不禁大惊失色,还来不及反应,便已中剑惨叫倒地。
孟文华恨她盛气凌人,胡乱入他于罪,立刻大喝道:“臭丫头!看你还嚣张到几时,纳命来吧!”
皇甫天娇一见冷电般剑芒直奔而来,不禁吓得惊叫出声……
“住手!”
一名俊秀青年适时切入战场,快如闪电般挡开孟文华的剑身,却感到对方剑上潜劲惊人,当场被震得手臂发麻,连退了七大步,不禁吓得脸色大变。
皇甫天娇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一见俊秀青年及时出现,立刻故态复萌的骂道:“该死的孟文华,你只会欺侮我一个女孩子没什么了不起,有胆子的话,你就和我大哥比比看。”
孟文华闻言,若有所悟地冷笑道:“我道是谁呢?原来你就是‘神龙秀士’皇甫天龙?”
刚才的一剑交锋,皇甫天龙明显吃了暗亏,因此他一听小妹不知死活的向对方叫阵,更是叫苦连天,心中简直把妹妹骂得要死,却又不敢表示出来。
此刻一听盂文华冷嘲的口吻,心中虽然恨极,表面却陪着笑脸道:“子皿兄果然不愧‘玉面书生’的大名,刚才那一剑承蒙孟兄手下留情,小弟心中十分感激,也领受孟兄的这份恩情,不知孟兄与小妹有什么误会,竟在此客栈中动起手来?”
孟文华一儿他笑脸以对,倒是不便再翻脸行凶,只得不悦地将事情经过述说一遍。
皇甫天龙闻言,立刻对小妹怒道:“你这个糊涂虫:孟兄不但出身武当派的侠义名门,其祖父更位居兵部侍郎的官位,他怎么可能是行凶的杀人凶手,你简直是乱搞一通。”
皇甫天娇自小与他一起长大,怎会不明白他的个性?所以一见他笑里藏刀的嘴脸,立刻明白兄长惹不起对方。
所以她也立刻见风转舵,陪笑道:“一切都是小妹冲动卤莽,孟大哥大人大量,就原谅小妹这一次吧!”
孟文华一见她娇媚可爱的模样,立刻怒火全消,回嗔乍喜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只要皇甫姑娘不再误会在下……“
“讨厌!人家都叫你一声大哥了,你怎么还如此生疏的称呼姑娘?”
“这……”
“莫非你嫌弃我们兄妹?”
“在下绝无此意。”
“既然如此,你还不快点改口?”
皇甫天龙心中一动道:“不如我们来一场义结金兰如何?”
皇甫天娇首先兴奋地叫道:“好呀!我正好也有此意。”
孟文华见状,也只好点头同意。
经过一番简单仪式,三人终于完成结拜手续,孟文华居长,皇甫天龙兄妹居二、三。
皇甫天娇显得非常高兴,亲昵地挽着孟文华的手臂道:“大哥准备去哪里?”
孟文华被她的处女幽香薰得心猿意马,闻言便心不在焉道:“我真想游山玩水……”
皇甫天娇大喜道:“太好了,反正我们也没事,我们就陪大哥到处去浏览风景名胜。”
孟文华闻言,突然一惊而醒,有些后悔地忖道:“我今天是怎么了?我的心早已给了珊珊,怎么可能被这丫头所动摇?所幸她误会了我的言中之意,以为我贪玩名胜古迹,却不知我真正想玩的是巫山云雨之会。”
望着她娇媚的笑容,孟文华不禁枰然心动:“既然娇妹同意四处观赏风景名胜,我何不暂放过林冲一命,等待下次有机会时,再找他决斗也不迟,以免扫了娇妹的玩兴。”
皇甫天娇一见他点头同意,立刻兴奋地吵着要动身。
俗语说不是冤家不聚头,当他们离开龙门客栈不久,便碰见迎面而来的宇文志祥两兄妹。
宇文珊珊一见孟文华与皇甫天娇亲昵之状,当场打翻醋坛子,变色道:“华哥,你不在山上练武,怎会和她在此?”
皇甫天娇也是鬼灵精,不答反抱孟文华手臂故示亲蔫状。
孟文华可以不在乎她的感受,却不能忽视宇文珊珊对他的观感,顿时陷入十分尴尬的窘境道:“珊妹,你们怎么也来龙门镇这种小地方?”
宇文珊珊冷漠地道:“我们奉父命到洛阳找林冲谈合作事宜。”
孟文华闻言,深受打击般脸色大变,道:“什么?伯父为何改变初衷,难道不怕受到林冲声名狼藉的拖累?”
“关于这一点,不须孟师兄多虑,如果连久负侠名的南宫世家都不怕受其拖累,小有名气的宇文世家又有何惧?”
“珊妹的意思是说,南宫世家的人已经先一步和林冲合作了。”
“不错!”
“这怎么可能?”
“孟师兄尽管可以自行查证,请恕小妹有事在身不便多陪。”
孟文华见她神色冷淡,不禁焦急道:“小兄和皇甫姑娘初识不久,并无暧昧关系,珊妹不可误会。”
失去的才知道珍贵,以前孟文华对宇文珊珊种种示爱,她都视为理所当然而未珍惜,如今才发现她已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宇文志祥一见孟文华不拒皇甫天娇的亲昵状,只道他已移情别恋,不禁心中有气道:“华哥,难道你喜欢她?”
孟文华知道宇文珊珊对他产生误会,心中正思忖如何解释误会,急乱中并未听见他的问话。
可是皇甫天娇却听得句句人耳,她一向刁钻任性,再加上情窦初开,只觉得对孟文华很有好感,便以为是男女之爱,一时顽皮心起,便回应道:“你猜得一点也没错,我们早就拜过天地了。”
“什么?你们……”
“不错!不信的话,你可以问一问龙门客栈的掌柜,他们可以做证。”
皇甫天龙心知妹妹将义结金兰的仪式,误认为儿女婚姻的拜天地,不禁暗暗好笑。可是他并末出言阻止,因为他有心拉拢孟家势力,甚至觉得因此促成两家的联姻关系,也不是什么坏事,便将错就错的含笑不语。
宇文珊珊一见孟文华若有所思,以为他已经默认此事,再加上皇甫天龙神秘的笑容,更是误会至深。
她一时悔恨交加,便悲呼一声急奔而去。
宇文志祥见状,也焦急地随后追去。
“珊妹!你等等我,请听我解释……”
皇甫天娇一把将孟文华拉回,道:“华哥何必追她?”
“可是……”
“别可是了,你明明答应陪我游览风景名胜,岂可言而无信?”
孟文华见她妩媚的娇嗔状,忍不住心中一荡,便身不由己地点头答应她的要求。
皇甫天娇这才回嗔乍喜,立刻拉着他和兄长一同离去。
天下四大首富“这的”矿王“黄金多已经年过半百,终其一生所累积的财富,只能用”富可敌国“四个字来形容。
可是黄家却世代单传,其子黄宝贵英年早逝,十名妻妾所生也多数弄瓦,唯有九姨太那玉燕幸运产下长孙黄宝山,更是集三千宠爱于一身,自小受到黄金多的疼爱,可谓呵护备至,有求必应。
所以名门闺秀无不想尽办法,以便掳获拥有亿万身价的黄宝山的青睐,从此荣华富贵便可*旱用不尽了。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黄宝山眼光极高,对于她们这种深闺弱质根本看不上眼,更何况他十分向往游侠的冒险生活,自小酷爱武学如痴如狂,不但继承各门派的独家绝学,而且无意中救下江子敬的性命,因此学会了冥王宫的“玄阴神功”,更让他志得意满,常常一个偷溜出门,可惜正事不干,只会惹事生非,终于被江湖中人戏称为“小太岁”。
如今他又静极思动再度逃家,独自一人来到洛阳近郊,准备找寻对象一试身手。
就在这个时候他发现了白云天的行踪,并且从他脸上惊惶的神情,知道事情绝不单纯,心中一动之下,连忙闪身躲入林中。
白云天不甘绿云罩顶,一路追踪柯小兰到龙门客栈,虽然顺利的杀死了她和奸夫,却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时大意之下,被紧追而至的曹思思偷袭受伤,惊恐之下立刻慌不择路的一路狂奔,无奈伤势状况严重,迫使他不得不停下来休息。
一口气还来不及喘过来,却见曹思思已经追杀而来。
曹思思一见他痛苦的表情,不禁冷笑道:“任你白云天有通天本领,也逃不过我曹思思的如来佛掌心,就算穷我一生的精力,只要你一日不死,我绝不罢手。”
白云夭惊怒交加道:“你究竟想怎么样?”
“哼!我只要你的命。”
“你……难道你不念我们夫妻的多年感情,非要对我赶尽杀绝?”
“住口!谁和你这淫贼是夫妻?”
“俗语说一夜夫妻百世恩,更何况我们相处多年……”
“我是中了你的暗算,以致神智不清才被你奸污得逞,此仇此恨不共戴天,你……”
白云天见她决心置他于死地,心知已无法幸免,便趁她情绪激动之际,突然运足全身功力,毫无预警地一掌拍出“溶金神功”……
事出突然,曹思思根本来不及闪避,惊怒之下立刻惰急反噬,连忙击出“玄阴神功”……
“轰”地一声巨响,两人同时惨叫一声,两败俱伤倒地不起。
人影一闪而至,只见黄宝山一脸惊讶道:“这名中年美妇怎么也会玄阴神功?
难道她是师父久寻不着的失散妻子?“
他立刻低下身来检查曹思思的伤势,得知她只是负伤昏迷,暂时没有生命之危,再探白云天时,才发现他已伤重而死。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从两人的口气判断,好像是师母移情别恋的抛弃师父,和此人结婚多年,却又不知何故而夫妻反目,终于落得两败俱伤的下场,我究竟该不该将此事告知师父?”
想到这里他又心中一动:“既然她对师父无情无义,我又何必救这个人尽可夫的淫妇,难道她练有玄阴神功,我何不废物利用,一方面吸采她的功力为己所用,另一方面也可替师父出一口怨气。”
黄宝山想到神功即将速成,兴奋之下立刻撕去她的衣裙,一式“饿虎扑羊”,便重压在她的丰满胴体上,挥动大军,长驱直入……
曹思思只觉得下体被一股强大力量侵入,一阵撕裂巨痛传来,忍不住惨叫一声,当场从昏迷中惊醒过来。
“淫贼!你想做什么?”
黄宝山不理会她的挣扎哀鸣,如脱缰野马般纵情驰骋,不断地对她兴风作浪,不断地对她翻雨覆雨……
一阵狂风暴雨的无情蹂躏之下,曹思思忍不住声声娇啼,辗转哀鸣不已……
几番生死挣扎,几番死去活来……
曹思思清楚地体会到被她含在体内的怪物,正在狼吞虎咽着她的“花蕊蜜液”,正在鲸吞蚕食着她的“生命之源”……
一阵难以言喻的酸麻畅快,不由自主地传遍她的全身,令她感到莫名的惊悸,莫名的兴奋。
阴元倾泄的代价,就是生命的终结。
欲仙欲死的蚀骨销魂,往往令人身不由己的爱不释手,欲罢不能的回味无穷。
她知道自己即将虚脱力竭而亡,不免惊惶失措,可是肉体本能的渴求,却让她情不自禁地沉醉其中,心甘情愿地任他“采花盗蜜”,任他“予取予求”……
一度春风之后,曹思思终于阴元耗尽,香消玉损的咽下最后一口气,可是她的脸上却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
黄宝山只觉得全身功力盎然,忍不住狂笑道:“玄阴汇集,神功大成,今后武林将是我黄宝山的天下了。”
他得意忘形的狂笑一阵,便不顾两人的尸身曝尸荒野,兴奋地扬长而去。
只见左边山林缓缓走出关雅芝母子二人。
蔡明皇皱眉道:“想不到矿王之孙竟是冥王宫的门徒,如今又被他采阴补阳助长了功力,看来我想在江湖上出人头地,恐怕愈来愈难了。”
关雅芝却不以为然的摇头道:“皇儿休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俗语说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你有心奋发向上,终会找到出人头地的一天。”
“莫非娘已经有良策。”
“当然!”
“娘快说,孩儿究竟该如何做才好?”
“黄宝山既然修练玄阴神功,其师必然是北海冥王之徒江子敬无疑。我们只要将曹思思的尸体送回,他必能从黄宝山功力大增,印证曹思思的死因,如此一来他们师徒就有一场好戏可看。”
“娘的计策虽好,可是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对我们一点好处也没有。”
“谁说没有。”
“娘莫非有进一步行动?”
“不错!你爹不但背叛了我,如今又死在殷诗诗那个狐狸精手中,我们人单势孤,根本不是风云帮的敌手。所以我准备改嫁矿王,以便趁机谋夺黄家财产,再重金聘请杀手报仇雪恨。”
“原来娘如此用心良苦,为的就是替爹报仇?”
“哼!你爹那死鬼对我无情无义,我才懒得替他报仇呢!”
“咦!那娘为何要如此做?”
“我是为了替自己出一口怨气,以报复殷诗诗那贱人的夺爱之恨。”
“原来如此:只是娘要委身黄金多那老贼,岂非委屈了娘?”
“只要能顺利夺下黄家的庞大财产,我就算牺牲色相也是值得。”
“不错,如果与富可敌国的财富相比,个人的名节贞操根本微不足道,这可谓一本万利的赌注。除此之外,我听说矿王之孙女多数夭折,仅剩下六姨太何美贞之女黄玉妃幸运存活下来,孩儿只要娶了她就有机会继承黄家财产了。”
“你要将黄玉妃占为己有?”
“不错!”
“那李春梅怎么办?她腹中怀有你的骨肉,而且就快分娩了,你岂能喜新厌旧弃她于不顾?”
“孩儿并无遗弃她的意思,只是男人三妻四妾事属平常,娘又何必大惊小怪?”
“只要你没遗弃糟糠之妻的意思,我倒不反对你另娶黄玉妃。”
“多谢娘的成全。”
关雅芝立刻示意他将两人的尸体打包,母子二人随即叫来马车,载着尸体往黄金山庄而去。
突见右侧一对母女,年长的中年美妇望着离去的马车,冷哼道:“只要有我江芷翠在此,你关雅芝想窃占黄家财产的阴谋,永远休想得逞!”
白衫美少女却焦急道:“娘,好不容易有了失散多年的舅舅消息,我们要不要请爹出面,以免舅舅遭她们所害。”
“哼!你爹孟玉书一心思念老情人姚淑芬,岂会管我们江家的闲事,求他协助岂非缘木求鱼,我们还是靠自己吧!”
“娘既然下定决心,女儿遵命就是。”
不久,江芷翠母女便赶往黄金山庄。
第四章刀神扬名
林家村。
只见炮声隆隆,硝烟弥漫……
因为林柏勋之子林建业高中状元,所以林家村的村民无不欢声雷动,张灯结彩的大肆庆祝着。
尤其令林柏勋感到高兴的,就是林建业并不恋栈功名,自动请调地方,奉派担任洛阳县令服务地方。
只因明世宗即位之后,迷信玄门道士之说,不问政事,使得奸臣严嵩独揽朝政大权,贪污嫉贤,国势日衰,再加上汉奸汪直勾引倭寇进犯浙江沿岸,又与南、北两大天王的势力沆湿一气,淫威深入大江南北,朝廷可谓内忧外患,难怪无力支持戚继光招募乡勇了。
所幸南宫少秋的及时资助,使得戚家军得以顺利成军,多次与富士王子所领军的倭寇交锋,终能勉强获胜,总算压制住倭寇的气焰,也让朝廷获得喘息伺机振作的机会。
正因政局混乱,所以林建业才毅然请求外调,决心就近在洛阳县治上,协助父亲济世救贫的善举。
林柏勋得知他的想法,也表示支持之意,于是洛阳县内的官田又重新纳入栽种草药的计画之内,以便扩大林氏救苦丹的炼制规模。
至于林冲遍寻赵玉娇未果,也在获知喜讯之后,黯然归队。
萧青云为了筹集不到资金一事,心中对林冲本来充满芥蒂,甚至有找他动武的打算。
可是当他一见到林冲的真面目时,不但怒气全消,反而欣喜若狂的抱住林冲又叫又跳。
众人不禁被他的举动搞糊涂,简直莫名其妙。
因为萧青云未能筹到募兵资金,对于林冲非常不谅解,早已在无意中表露无遗,所以大家都已心知肚明,也因此暗自担心不知如何化解,没想到他的表现却前倨后恭,令人大感意外,摸不着头绪。
林冲早已获知林柏勋的警告,也因此深感戒心。
面对这种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不禁令林冲错愕不已道:“萧大哥如此兴奋之状,不知所为何来?”
萧青云欣喜道:“冲弟可曾在苏州城外与倭寇交锋,救下一对母女?”
“哦!是有这回事没错。”
“冲弟可知她们的身分?”
“因为小弟另有要事牵绊,以致无心追究她们的身分。”
“哈哈!实不相瞒,她们就是戚参将的夫人和千金。”
“哦,难怪倭寇会在半路埋伏打劫她们,原来是想劫持她们为人质,以便威胁戚将军吧!”
“不错!戚夫人一直在找寻你的下落,冲弟快随我前往浙江一行。”
“千万不可。”
“冲弟为何拒绝?”
“小弟岂是施恩望报之人,所以大哥绝对不可泄漏我的身分才好。”
“哦!原来……哈哈,冲弟误会我的意思了。”
“莫非大哥另有打算?”
“不错,当今天下大乱,除了南北两大天王的黑道势力为恶江湖之外,另一股为患的乱源,便是侵犯沿海的东洋倭寇。吾辈侠义之人,所行之事不外是济弱扶倾,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可是此举毕竟是见树不见林的小善之举,真正立大志做大事之人,应该趁此乱世报效国家,驱逐外辱倭寇为主要目标。”
“这……”
林柏勋见林冲犹豫之状,立刻挺身而出道:“萧贤侄此言有理,贤婿不可拒绝这份邀请。”
“可是这里的事……”
南宫明珠插嘴道:“如果林少侠不放心炼丹和义诊之事,大可不必担心,家兄已经答应全力支援人力和财力,更何况还有宇文世家的人,近日之内也会加入我们的行列。”
话才说完,已有下人来报宇文兄妹来访。
林柏勋连忙派人请入。
南宫明珠一见他们便含笑道:“我们正在谈你们呢?”
宇文志祥怔道:“南宫女侠谈我们做啥?莫非担心我们爽约?”
南宫明珠连忙否认,并把刚才之事述说一遍。
宇文志祥这才以无比佩服的眼神,注视着林冲道:“原来林大侠便是江湖盛傅已久,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刀神’。”
林冲一怔道:“什么刀神?”
“林大侠大概还不知道,你在苏州城郊初试啼声,一举斩尽东洋倭寇中精英杀手,已是一鸣惊人,轰动江湖,就连骠悍凶残的东洋倭寇也为之丧胆,因而赐封你为刀神的至高尊荣。”
萧青云也兴奋道:“祥弟说得不错,东洋倭寇一向以刀术见长,尤其具有忍者地位的杀手,其刀法之凌厉更是所向披靡,连我和南宫兄都穷于应付。可是苏州一役,他们却非冲弟的一招之敌,造成全军覆没的惨败,难怪他们会有敬畏之心,以刀神相称了。”
林冲恍然道:“原来如此!”
“所以冲弟应该趁胜追击,以便彻底击溃他们的信心,如果能因此将倭寇逐出中国海域,则沿岸的居民百姓必能获得重生机会。
林冲闻言,不禁心动道:“只要能为国家百姓尽我一己之力,小弟一定尽力而为,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小弟生性淡薄名利,更不喜欢官场文化,所以只能在暗中相助,绝不可泄漏小弟的身分。”
“这……如此成名立万的好机会,冲弟轻易放弃,岂不可惜?”
“这是小弟唯一的要求,希望大哥不要拒绝。”
林柏勋哈哈一笑道:“此事就此决定,吾等不必在此枝尾末节上意见分歧。”
萧青云见状,只好点头答应隐瞒。
南宫明珠立刻取出一张人皮面具,道:“如果林少侠打算隐藏身分的话,我这里有一张面具倒是可以派上用场。”
林冲取过一看,不禁赞叹不已道:“这张面具真是精巧,只是……”
“莫非林少侠嫌弃面具的相貌太过蛮横凶恶?”
“这……确是如此!”
“既然林少侠打算以它面对倭寇,正好利用面具上的霸气,让敌人更加慑服丧胆。”
“唔,有道理!”
南宫明珠这才松了口气,道:“这张面具的主人原本是个无恶不做的一代凶枭,如果它能助长林少侠的气势,令东洋倭寇为之胆寒的话,也算是替他稍赎一点生前罪过。”
“什么?这张面具是一名歹徒的脸制作而成?”
“是的!”
“那……他是谁?”
“血魔廖文彬。”
“是他!”
“不错!二十年前血魔以烈阳神功威震天下,挟着重挫七大门派和四王一宫之威,打算趁胜追击攻下地虎盟,没想到事与愿违,他反而意外丧命于地虎盟主的灭绝神功之下,还被地虎盟主剥下脸皮制成了面具。”
林冲得知这张面具竟是脸皮所制成,不禁有点恶心,极想弃而不用。可是转念一想,血魔即是北天王上官无忌的师尊,自己正好利用这张面具达到报父仇的目的。
想到这里,林冲便坦然的接受面具。
萧青云突然神秘一笑道:“俗语说宝刀赠英雄,冲弟的刀法如神,如果没有称手的宝刀以壮声色,岂非美中不足?”
林冲叹道:“我也觉得一般的刀器太轻,只是俗务缠身,一直没有机会找到称手兵刃。”
“冲弟如果不嫌弃的话,小兄家中藏有一把太古神兵,正好可以助冲弟一臂之威。”
“哦!不知宝刀何名?”
“屠龙刀。”
南宫明珠吃惊道:“莫非是百年前天下第一高手、刀皇雷震天所使用的屠龙刀!”
“不错!”
林冲心中一动:“太巧了!我所练的刀法正是刀皇雷震天的雷霆刀法,如今再得他的屠龙刀,岂不是如虎添翼?”
想到这里,他不禁受之有愧道:“小弟无功岂可受禄?”
林柏勋含笑道:“贤婿对于慧君丫头的印象如何?”
林冲见他话题一转,不禁有些突兀和意外,道:“君妹精明干练,如非拜她之助,私塾和技能训练中心也无法早日执行,恐怕至今还在纸上谈兵呢!”
“如此说来,贤婿是肯定她的工作能力了。”
“不错!”
“既然你对她如此器重,河不将她娶进门,成为你的贤内助之一,这把屠龙刀正好当做文定信物,如此便没有无功不受禄的顾忌了。”
林冲闻言,心中暗吃一惊,再见萧慧君娇羞不胜之态,这才知道他们早有默契,只是自己被蒙在鼓里罢了。
萧青云更是欣喜道:“俗语说长兄如父,这件婚事我就代表家父同意了。”
林柏勋点头道:“贤婿应该不会反对这件婚事吧?”
林冲眼看事已成定局,再加上他对萧慧君的印象甚佳,便欣然同意婚事。
正所谓宝刀赠英雄,英雄配美人。
萧慧君暗恋林冲已久,如今总算有情人终成眷属,在众人的成全之下,达成她与林冲结为连理的心愿。
可是在一片恭贺声中,南宫明珠却发现诸女之中,隐约可见淡淡的哀愁……
浙江,戚府。
龙山战役,戚家军初试啼声,结果在南宫少秋的领军下,大败倭寇,一鸣惊人,从此打响戚家军的威名。
受挫的这支东洋倭寇属于富士王子的军队之一,逼得他赶紧从广州返回,收拾残兵退避于雁门岭,打算仗恃坚壁高垒的地势,与戚家军做长期顽抗。
虽然戚家军主要成员是由金华、义乌一带所招募而来的乡勇,可是主要干部如十户长、百户长等,大部分是由南宫世家的众多子弟兵中,严格筛选出来的精英分子,所以戚家军不但实力坚强,而且训练有素,每个人都俱有以一当百的实力,必要时还可以独当一面。
可是雁门岭毕竟地势险恶,属于易守难攻的地形,因此南宫少秋在多次进攻之下,依然徒劳无功,令他大感头痛不已。
戚继光见状,连忙安慰他道:“贤侄不必心急,雁门岭地势险峻,属于易守难攻之地形,吾等只宜智取不可强行攻坚。”
南宫少秋叹道:“伯父所言极是,小侄心中也十分明白,只是久攻不下,毕竟不是长远之计。”
“形势比人强,非吾等怠懈之失,只好耐心等待其粮尽兵绝,才是吾等出兵之最佳时机。”
“看来也只好如此,只是我担心……”
“贤侄担心什么?”
“依小侄这段期间来的观察,东洋倭寇不但巢穴众多,而且旁支甚多,小侄担心这是他们有计画的将我军牵制在此,以利其他倭寇四处侵犯。”
“贤侄看法可谓一针见血,东洋倭寇确实各有籍属,平时各自为政分开侵犯,必要时也可以沆湿一气,集中兵力攻击我方官兵。”
“伯父可知东洋倭寇共分几支?”
“根据我密派的斥候所得消息,大概可分为三大支,雁门岭这一支由一名叫富士王子所领军,第二支由其妹理惠公主所领导,第三支则由汉奸汪直勾结一群无恶不做的匪徒,所结群营党而成的海盗。”
“咦!既是居无定所的倭寇,何来王子和公主之名?”
“我怀疑他们是由日本足利王朝在幕后操控,果真如此的话,富士王子和理惠公主就是日本天皇的子女。”
“可恶!只要让我平定倭寇之后,我誓必率领中原群雄攻入日本朝廷,让他们尝到以牙还牙的报应。”
“此事仅是我个人的猜测,无凭无据,千万不可轻举妄动,以免引起国际战端。”
“唉!伯父身为朝廷命官,一切都要受制于上命授意,无异自缚手脚。”
“贤侄所言不差,事实确是如此:所以我才会以幕僚名义授权贤侄,就连乡勇也是以征召之名加以掩饰,为的就是怕你们失去自主权,遭到官兵缚手缚脚的相同命运。”
“伯父的这番苦心,小侄心中十分明白,只是唯一可以自由活动的戚家军,如今却受制于雁门岭的地形,等于和官兵一样失去了机动性。小侄担心其他两支倭寇会趁机四处做乱,各地的官兵恐怕难以对付。”
“唉!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们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正当两人唉声叹气之时,突见萧青云快步而人道:“关于这一点伯父尽管放心,小侄已经有解决之策了!”
戚继光见他到来,不禁喜形于色道:“贤侄终于回来了,不知你想到什么攻坚妙计?”
“俗语说擒贼先擒王,打蛇打七寸,只要我们派遣一支精锐部队强攻上山,一旦攻陷重要据点,吾等便可大军压境,一举尽歼东洋倭寇。”
“贤侄此计虽妙,可惜南宫贤侄已经尝试过了,结果却不如人意。”
“南宫兄虽然武功不弱,但是要肩负如此重任,依然是超出他的能力所及。”
南宫少秋不服气道:“我如果都不行,换做是你难道就可以吗?”
“南宫兄先不要生气,小弟与你的武功在伯仲之间,你如果不能成事,小弟怎敢大言不惭的承接这项重责大任?”
“你这不是废话吗?此地除了你我之外,又有谁的武功高过我们,更别说是担负攻坚任务了。”
“谁说的?我就找到一个具有这个能耐的人,而且我敢保证他一定可以完成任务。”
“谁?”
“刀神。”
南宫少秋一怔道:“你真的找到他了?”
“不错!”
戚继光大喜道:“人呢?他在哪里?”
“他已经独自一人潜入雁门岭,准备替我们打开方便之门。”
“什么?他已经攻上雁门岭了?”
“不错!”
“哎呀!贤侄怎么可以如此莽撞,万一恩公因此有什么意外,这叫老夫如何安心?”
“伯父请放心!如果妹婿因此有了什么损伤,舍妹第一个饶不了我,所以如无十全的把握,我怎敢让他亲身涉险?”
“什么?恩公是贤侄的妹婿。”
“不错!所以伯父也不必叫他恩公,否则岂不是折煞了小侄。”
“这……此事以后再说,当务之急还是尽快出兵接应恩……”
“他叫林冲。”
“快点,我们快去接应林贤侄。”
不久,戚家军再度大举出动,三度攻向雁门岭。
雁门岭。
以前东洋倭寇仗着机动的游击战略,将官兵玩弄于股掌之间,并未真正的与官兵正面交锋。尽管官兵占了人多势众的优势,可是官兵从未占过多少便宜,甚至倭寇利用汉奸探听消息,采取多变策略,遇强则避,遇弱则攻,有如灵猫戏虎一般,逗得官兵穷于应付,叫苦连天。
可是戚继光新近成立的戚家军,也同样且一备了机动灵活的特性,所以龙山一役才能趁倭寇不备,杀得他们大败而逃,如果不是富士王子及时赶回,几乎要溃不成军了。
尽管如此,这一支倭寇已经折损大半,可谓元气大伤。
面对这种凄惨的败局,富士王子简直欲哭无泪,而且气得暴跳如雷,把留守龙山的十兵卫骂得狗血淋头。
“你们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十兵卫自知理屈,个个低头无言以对。
“说啊!你们什么时候变成哑巴了?”
为首之人只好道:“只怪属下一时大意,以为新近成军的乡勇难成气候,只将奸细部署于官兵身上,没想到因此铸下大错。”
“八格也鲁,你是猪头不成?戚家军的主要部将全是南宫世家所组成,我事先就警告过你了,你竟敢把小王的话当耳边风。”
为首之人吓得跪地求饶道:“请王子恕罪。”
“小王如果循私饶恕了你,又将如何对死去的弟兄交代?”
为首之人闻言,不禁脸色大变,道:“王子之意是……”
富士王子阴狠道:“你身为忍者首领,应该知道武士负责的精神何在?”
为首之人脸色苍白的黯然点头,二话不说一儿刻抽出小刀插入腹部,随即横向一切,顿时血花喷溅,肚破肠流,惨不忍睹。
身旁的黑衣忍者立刻抽出大刀一挥,便将他的人头砍下。
富士王子这才满意地对着挥刀砍人的忍者,道:“山本正熊,从今以后由你接任十兵卫之首领。”
山本正熊欣然道:“嗨!”
富士王子突又生气的大吼道:“错过今日,小王绝对不让南宫世家好过,你们等着看好了。”
话未说完,突闻一片惨叫声传来……
富士王子顿时脸色大变道:“八格也鲁!难道戚家军已经攻上山来了?这怎么可能?”
山本正熊困惑道:“应该不像才对,除了惨叫声之外,并无兵器交锋的金铁交鸣声。”
“唔!你说的很有道理,这样我就放心了。”
尽管如此,当他赶到现场一看时,刚放下的一颗心反而跳得更快了。
只见一道快如鬼魅的人影,不断地穿梭于倭寇的人丛之间,挟着变化多端的刀光,每一次的闪光,每一次的耀动,便有数十名倭寇身首异处,现场一片血花飞溅,简直惨不忍睹。
彷佛虎入羊群一般,任其宰割,任其纵横杀戮。
富士王子尽管凶残成性,而且杀人千万,可是面对这种恐怖的惨状,只吓得他心胆俱寒,忍不住变色道:“这……这人究竟是谁?”
山本正熊脑中灵光一闪,突然骇叫“声:”刀神!“
“什么?他就是刀神?”
众倭寇原本已经丧胆,只是顾忌富士王子在旁,才不敢脱队逃生。此刻一听对方就是在苏州一役,斩杀富士王子的亲信忍者,令他们闻风丧胆的刀神时,更是魂飞魄散,只吓得众倭寇惊叫一声,立刻溃散而逃。
富士王子也好不到哪里去,甚至早先一步窜逃无踪,除了山本正熊紧跟其后之外,其余的倭寇就算没死在林冲刀下,也被埋伏山下的戚家军乱箭射死,可谓全军覆没,无一幸免。
戚继光大获全胜之后,本想找林冲表达感谢之意,却遍寻不着,心急之下,便向萧青云问道:“贤侄不是说林冲贤侄会在此等我吗?”
萧青云道:“冲弟可能想趁胜追击,以便一鼓作气将占据台州的倭寇一网打尽。”
“林贤侄嫉恶如仇的心情,老夫十分理解,可是这群倭寇擅于游击战术,如无严密的部署,恐怕难以一举歼灭他们。”
“既然如此,我们还是快点赶去支援吧!”
戚继光只好留下部分官兵收拾善后,随即率领戚家军赶往台州。
当时的台州、圻头一带沦陷已久,东洋倭寇四处游窜,烧杀掳掠无恶不做,百姓居民因而流离失所,苦不堪言,尤其年轻妇女更是惨遭奸淫,就连半老徐娘,只要稍俱姿色,也一样不能幸免,可谓处境堪怜,人人敢怒不敢言。
富土王子兵败之后,立刻潜逃到台州投靠妹妹理惠公主,却不知林冲也随后跟踪而至,只是顾忌打草惊蛇,暂时潜藏按兵不动,以便等候戚继光到来,再一举歼灭他们,以免有所疏漏造成漏网之鱼。理惠公主不知危机将至,反而与富士王子为了战败之责,互相指责起来。
富士王子气不过的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戚继光的厉害,以前我们还未收编这群海盗之时,早已听他们说过曾在戚继光手下吃了不少败仗,如今他又另外成立了戚家军,行动自由不受官方节制,以前我们所收买的贪官污吏,根本管不动他们,你叫我如何预防?”
理惠公主冷哼道:“以前我就警告过你,要你退驻雁门岭据险死守,你偏要贪图广州女色,放任十兵卫胡搞,才会在龙山一役损失大半兵力,难道你身为主帅不应负起最大责任?”
“哼!你要我退驻雁门岭据险死守,如今还不是一样被戚家军攻陷,一点作用也没有。”
“谁叫你一时大意,先在龙山一役损失大半兵力,剩下的老弱残兵,当然守不住雁门岭了。”
“你少自以为了不起,下次你有机会碰上刀神那把恐怖的刀时,你也会和我一样吓得望影而逃。”
“中原武林的威名刀客,我已经碰过不少了,全是一些浪得虚名之辈,根本接不下我柳叶刀法的三招,就算刀神来了,你再看我这个妹妹如何收拾他?”
“哼!希望你别忘了自己说过的话,我会睁大眼睛等着看好戏的。”
话毕,富士王子已气冲冲地拂袖而去。
一旁的上官飞扬连忙安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公主应该保重千金之躯,何必为此等小事生气?”
理惠公主闻言,立刻回嗔乍道:“扬哥如肯帮小妹一个忙,小妹的心情自然会转好。”
“公主有何差遣请尽管吩咐。”
“南宫少秋竟敢资助戚继光成立戚家军,对于我们威胁甚巨,扬哥是否可以帮小妹教训一下南宫世家,以泄小妹心头之恨。”
“这……”
“怎么?这点小忙扬哥不愿帮忙?”
“并非我不愿帮忙,而是南宫世家主人与我有亲戚关系,所以我实在不方便出面。”
“什么?你和南宫明君有亲戚关系?”
“是的!”
“南宫少秋的母亲吕香君是我姨母,也就是说,南宫明君是我姨丈。”
“什么?你们既然有这么深厚的关系,如今南宫世家又公然与我们为敌,你们齐天寨的人究竟站在哪一边?”
上官飞扬见她起了戒心,连忙陪笑道:“小兄当然是站在公主这一边了。”
“哼!你少说好听话,本宫可不是三岁孩童那么容易欺骗的。”
“你我都已经是未婚夫妻了,难道做丈夫的岂有不帮妻子之理?”
“既然如此,你就证明给我看。”
“公主要我如何证明?”
“我要你把南宫少秋捉来当人质。”
“这……”
“如果你连这点都做不到,又如河让我相信你对我的爱,是发自真心诚意的?”
“好吧!只是公主必须保证绝不伤他性命才行。”
“一言为定!”
上官飞扬只好无奈地离去。
理惠公主望着他的背影,阴狠地冷笑道:“既然你们有如此深厚的亲情,本宫岂能再信任你们齐天寨的人,等我利用完你们之后,看我如何收拾你们?”
“哼!只怕你没有这个机会了。”
理惠公主大吃一惊,还来不及有所回应,只觉得全身一麻,再也动弹不得。
“你究竟是谁?”
“贱人!我就是你准备劫持的对象南宫少秋。”
南宫少秋恨东洋倭寇掠劫中国,男女老少受其残害者不计其数,便决定以牙还牙,将她剥个赤裸精光。
理惠公主只觉得全身上下正遭受侵犯,立刻意会即将面对的遭遇,不禁花容失色道:“恶徒,你想做什么?”
“我要让你这个东洋婆子也体会一下,中国妇女所受到的惨痛遭遇。”
话毕,他便扑在理惠公主的丰满胴体上,挥动大军,叩关而入……
理惠公主忍不住挣扎哀鸣:“不要……”
芳径未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圣子只觉得下体被一股强大力量侵入,一阵撕裂痛楚传来,忍不住惨叫一声,顿时落红点点,红丸已失……
富士王子受到理惠公主的斥责,心生不满之下,便不顾圣子的挣扎哀求,如脱缰野马般强渡关山,不断地对她兴风作浪,不断地对她翻云覆雨……
“王子,你怎么可以对小婢做这种事?难道你不怕公主对十兵卫报复吗?”
“哼!反正十兵卫只剩下山本正熊而已,除非你忍心让美季子守活寡,否则你最好守口如瓶。”
“什么?美季子她……”
“不错!美季子已是山本正熊的女人了,不信你仔细听邻房她的叫春声。”
圣子大吃一惊,连忙仔细一听,果然发现一阵淫声浪语的肉体拍打声,还有美季子强行忍着啜泣和呻吟,也夹杂着山本正熊那种兽性的喘息声……
圣子不禁悲泣道:“王子不该这么做的,我们是未来驸马的侍妾,如今相继失身,你叫我们如何对上官公子交代。”
富士王子冷哼道:“你们要怪也只能怪你们的好主子,如果不是我那好妹妹故意气我的话,我岂会含怒发泄在你们两婢女的身上……”
突闻一阵金铁交鸣的杀戮声傅来,惨叫声不绝于耳,显然战况十分惨烈。
富士王子不必猜也知道,一定是戚家军趁胜追击杀来了,当场吓得他脸色大变,立刻翻身而起,招呼山本正熊逃走。
圣子只好强忍悲痛地迅速着装,才到门口便碰上衣衫不整的美季子,两女同是天涯沦落人,忍不住同时掉下羞愤的眼泪。
“美季子,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们还是快点找到公主,再请她做主。”
“圣子,你说得对,我们快去找公主要紧。”
不久,她们却发现全身赤裸,和她们一样被人采花盗蜜,留下一身狼藉的理惠公主。
“公主你怎么……”
理惠公主强忍悲恨地道:“我被南宫少秋强奸了。”
“什么?”
“我真不甘心:我足利理惠发誓,总有一天我会捉住南宫少秋,以报复他对我的淫行。”
“既然如此,我们还是快逃吧!”
“什么?难道我们训练出来的东洋忍者,竟不敌戚家军?”
“是的!刚才我们来找公主的时候,发现我们的人被戚家军杀得四处窜逃,尤其刀神更是锐不可挡。”
“天呀!刀神武功如此之高,看来我必须向师父求助才行。”
“事实如此,请公主还是保重千金之躯,以便将来东山再起。”
“唉,想不到戚家军果真名不虚传,看来我是真的错怪哥哥了。”
两女听她提起富士王子,脸上神情都十分不自然,可是危机迫在眉睫,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她们也不敢将自己被富士王子奸污之事说出,便匆匆忙忙的追随理惠公主逃亡而去。
经此台州战役之后,戚家军大发神威连战皆捷的消息终于走漏,原本占据岑港(今浙江定海西北附近)的汪直余党,不禁闻风丧胆,纷纷弃守老巢,乔装易容,逃往福建泉州暂避其锋。
为祸许久的海盗,至此在浙江绝迹,人民百姓为之欢欣鼓舞,纷纷燃放鞭炮,大肆庆祝,家家扶老携幼,夹道欢迎戚家军的凯旋归来。
戚家军的威名,从此名震天下。
戚府。
自从戚家军成立以来,由最初的龙山、雁门岭一直到近日的台州一役,一路上接连告捷的辉煌战绩,可谓一鸣惊人,使得戚家军威名远播。
南宫少秋身为戚家军的主事先锋,自然居功厥伟,受到英雄般的赞誉和推崇。
因此他理所当然的成为戚继光庆功宴的座上贵宾,更何况他还是戚家军成立的幕后功臣。
林冲也是主要贵宾,毕竟他是戚氏母女的救命恩人,也是协助戚家军突破雁门岭的重要功臣。
可是相较于戚家军的主要干部,几乎都是南宫世家的子弟兵,不能像他们哄抬南宫少秋一样有相同的气势,相较之下不兔有被冷落之感。
可是林冲并末在意,毕竟他本性淡薄名利,又不擅交际应酬,正好趁机脱离众人喧哗拚酒的场合。
尽管如此,林冲也不会感到寂寞,因为戚氏和戚湘云对于他的救命之恩,一直心存感恩不曾或忘。
如今终能见到这位救命恩人,母女俩更是殷勤的热惰招待,以便进一步建立双方的友谊。
反观戚湘云早已对林冲心生暗恋,当然不会放过这种好机会,酒宴上更像解语花般娇笑可人,不时的借故亲近林冲,简直就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人般,不禁让南宫少秋看得眼红,吃味不已。
相较于林冲和南宫少秋受欢迎的程度,萧青云不免有点黯然神伤,不知不觉间酒愈喝愈多,所谓酒入愁肠愁更愁,没多久便喝个烂醉如泥。
除了他醉酒之外,南宫少秋也在众人的起哄之下,不久便不胜酒力的醉倒当场。
主角既然酒醉不醒,庆功宴也等于占是*结束,大家连忙扶着醉酒之人返房休息。
三更半夜,一道黑影迅速潜入南宫少秋的房中。
望着酒醉不醒人事的南宫少秋,黑影不禁心想:“我如果劫持了表弟,万一被娘知道的话,我岂不是吃不完兜着走?可是公主在台州一役吃了大败仗,如果我没有顺利完成任务,恐怕公主也会不依,甚至会危及我们的婚姻,这该如何是好?”
原来理惠公主大败之后,心有不甘之下,便将满腹的委屈发泄在上官飞扬身上,大吵大闹的非要他劫持南宫少秋为人质,以免戚家军趁胜对东洋倭寇赶尽杀绝。
她之所以大发娇嗔,一部分虽为了台州一役的大败,其实最大的委屈,还是为了自己失身于汉人之手,却又不知对方身分,每至午夜梦都让她欲哭无泪。
尤其林冲临敌对阵之时,总是戴着血魔廖文彬的面具,一代凶枭的长相不但蛮横凶恶,而且行之于外的霸气更是令人不寒而栗。她身为足利王朝的皇室公主,竟然失身于这种凶恶之徒,而且是她一向瞧不起眼的汉人,更叫她羞愤难当。
所以她才会急欲复仇,上官飞扬理所当然的成为她的利用对象,也是她的出气筒。
因此上官飞扬虽然十分为难,也不得不答应她的要求,趁着戚家军庆功酒醉之便,顺利地潜入南宫少秋的房间。
就在他左右为难之际,他突然急中生智道:“对了!我可以留下字条,让戚继光循线索到福建泉州来救人,如此我就可以对公主有所交代,又可以帮助表弟尽快脱离险地了。”
想到这里,他立刻兴奋地留下字条,再抱起南宫少秋如飞而去。
翌日,南宫少秋遇劫的消息,立刻震惊戚府上下。
戚继光不禁懊悔不已地道:“只怪老夫太过大意了,竟在大敌当前,被一连串的胜利冲昏了头,举行庆功宴,才会让倭寇有可趁之机,将南宫贤侄劫走。”
林冲看着字条道:“事已至此,伯父再如何自责也于事无补,当务之急还是尽快赶赴泉州救人质要紧。”
“既然如此,我们立刻动身。”
“且慢!”
“贤侄为何阻止。”
“敌人既然敢留下字条示警,如无万全准备,岂敢在大败之后,还敢如此嚣张?”
“有道理!依贤侄的看法,对方如此做法究竟有何用意?”
“我猜想原因不外有两种,第一,对方已在泉州设下陷阱,准备对我们展开反扑,以报连日来的大败之恨。”
“第二种原因呢?”
“如非第一种原因,最可能的阴谋就是调虎离山之计。一旦我们的主力部队被调往泉州扑了个空,倭寇便可趁虚而入,卷土重来反扑浙江各地的军事据点,藉以羞辱朝廷打击官兵士气。”
戚继光闻言,不禁脸色大变,半天说不出话来。
戚湘云却连想到林冲的用心,不禁忧心仲仲道:“冲哥此言之意,莫非是要我爹留守浙江?”
“不错!”
“那么救人之事又该由谁担负?”
“为了避免投鼠忌器的困境发生,救人之举不宜人多势众,以免打草惊蛇,所以我打算一个人单独前往。”
“这么可以?如果是第一种状况的话,冲哥此去岂不是太危险了。”
“我会小心行事的,这一点云妹请放心。”
戚湘云虽然放心不下,可是除此之外,也实在找不出更佳的人选了,所以她只能无奈地望着林冲逐渐远去。
萧青云却心中狂喜道:“太好了!合该我萧青云时来运转,林冲和南宫少秋两大情敌相继离去,我便可以趁机近水楼台先得月,把握如此良机打动云妹的芳心了。”
眼望着心上人渐渐远去的背影,戚湘云的一颗芳心几乎要碎了,心中不断地狂呼不已:“冲哥,不论是生是死,我戚湘云今生今世都是你林家的人,如果你不回来找我的话,我就一个人到林家村和三位姐姐相伴,一辈子等你回来团聚。”
正所谓问世间情是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第三册
第一章营救人质
齐天寨。
南宫少秋遇劫的消息,迅速轰传江湖,身为天下四大首富之一的少东主,毕竟是身价不凡,立刻引起江湖的议论,受到众人的瞩目。
南宫世家虽然不知北天王和倭寇暗中勾结的事,可是吕香君却是心知肚明,她身为南宫少秋的母亲,岂能坐视儿子身陷危境而不管?
所以她立刻日夜兼程的赶到齐天寨,找妹妹吕文君请求救援。
吕文君获知讯息也是大吃一惊,连忙找来北天王上官无忌问明真相,道:“忌哥,你可知道少秋在浙江遭劫之事?”
北天王冷漠的看了吕香君一眼道:“我知道。”
“既然如此,你可要快点救出少秋才行,否则他的小命恐怕不保!”
“你放心好了,少秋绝不会有生命危险。”
“咦!你此言何意?”
“理惠公主之所以会劫持少秋,不外是暗恼少秋协助戚继光募兵,还多次大败倭寇,所以才想劫持少秋为人质,藉以威胁南宫世家退出局外,以免影响到扬儿和公主的联姻大事。”
“就算如此,也不该劫走少秋啊!他毕竟是你的侄儿,公主岂能不念这段亲情?
万一少秋有什么意外的话,我们如何向姐夫交代?“
“哼!就算如此也是少秋咎由自取,岂能怨得了别人?”
“什么?你身为姨丈岂能说这种风凉话?”
“南宫明君自己管不住儿子,出了事岂能怨我,如果因此坏了扬儿和公主的好事,破坏了我一统天下的计画,我第一个就找南宫明君算帐。”
“可恶!你竟敢说这种无情无义的话?”
北天王突然失去耐性的拍桌而起,刚要大发雷霆之时,却见一名齐天寨手下拿着一封密函进来,他耐着性子打开一看……
“可恶!孔定邦你简直欺人太甚,我上官无忌与你誓不两立。”
话毕,他立刻出门调兵遣将,不久便率众而去。
吕文君看得莫名其妙,连忙捡起密函一看……
“天呀!南天王竟敢挟持珠儿要胁,这该如何是好?”
吕香君闻言,不禁大吃一惊道:“什么?南天王竟敢劫持珍珠为人质?”
“不错!他信中提及珠儿即将改嫁其子孔君山为妻,要我们准备嫁妆替俩小证婚。”
“南天王岂会如此好心?他分明是想终生软禁珍珠,藉以威胁妹婿伏首称臣。”
“正是如此,我苦命的女儿呀……”
“唉……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如此一来,妹婿岂会有心思救援少秋?”
“唉!恐怕我也无能为力了,刚才那死没良心的对我一副恶言相向的情形,姐姐不是也亲眼目睹了?并非我这个妹妹不肯帮你,实在是我在这个家里早已失宠,难以左右他的决定了。”
吕香君闻言,十分同情地道:“妹妹如果在此生活不下去,何不与我返回南宫世家,藉以调适心情?”
“多谢姐姐的好意,并非我犯贱离不开他,我实在是离不开那两个孩子,只怪我遇人不淑,怪我自己命苦。”
“妹妹……”
两女情不自禁地互相拥抱的哭泣起来,久久难以平复激动的心情。
不久,吕文君才强忍住悲情道:“有一件事情,姐姐必须尽快警告姐夫才行。”
“什么事?”
“上官无忌打算假借倭寇做乱之便,趁机起兵造反,取代皇上的帝位。”
“什么?上官无忌有不臣之念。”
“不错!”
“这……阴谋造反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呀!”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你一定要请求姐夫极力阻止,否则皇上一旦降罪的话,恐怕连你和姐夫也在九族被诛之列。”
“此事十万火急,我立刻返回南宫世家研议对策。”
“且慢,”
“妹妹还有何事?”
吕文君立刻带她到一间香闺,指着被上官飞扬劫持而来的西施道:“请姐姐也将她一起带走吧!”
“她是……”
“她名叫西施,是扬儿掳劫回来的女子,目前已经有扬儿的骨肉了。”
“既然她已经怀有上官家骨肉,妹妹为何还要将她送走?”
“因为扬儿并非真心爱她,只是把她当成泄欲工具,我自己命苦遇人不淑,不愿见她再步我的后尘。”
“原来如此!”
“有关营救少秋的事情,我会派人要求扬儿暗中救人,毕竟少秋是他的表弟,他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
“一切就有劳妹妹费心帮忙了。”
“好了,你们还是趁忌哥不在时,尽快脱离这个是非之地,以免又节外生枝。”
“妹妹多保重,我们这就告辞了!”
西施感激万分的对吕文君一阵叩谢,才随着吕香君离去。
泉州,汪府。
台州一役,东洋倭寇惨败于戚家军手下,也因此拱手让出浙江一带地盘,可谓溃不成军,一败涂地。
如今东洋倭寇退避泉州,无异默认不敌戚家军,对于东洋倭寇辛苦建立起来的威信,可说是一大打击。
因为足利王朝为了顺利掠劫中国沿海的财富,早有预谋的收编散乱海盗,再授之以霸道的东洋刀法,有计画的建立凶残骠悍形象,藉以慑服中国百姓,便于掠夺杀戮行动的进行。
可是戚家军却打破了这种迷思,使得东洋倭寇信心士气受到极大创伤,影响所及可谓深远,尤其汪直为了攻占泉州的据点,便受到极大的阻力,不复以前中国百姓宁可跪地求饶、以求偷生也不敢反抗的光景。如今已开始出现反抗抵挡的状况,不禁令东洋倭寇惊怒不已。
汪直乃狡猾凶残之人,自然不容许这种不利的局势继续扩大,便主张大肆劫掠一番,以便重整日渐沦丧的威信。
已是惊弓之鸟的富士王子,立刻极力反对道:“汪兄好不容易才建立泉州这块基地,理该养精蓄锐巩固阵地才是,岂可轻举妄动另生枝节,如此做法不但另树强敌,而且折损战力,实非智者所为。”
汪直冷哼道:“福建省一带的武林人物,全是一些浪得虚名之辈,根本看不在老夫眼里,小王子实在太多虑了。”
“既然你将福建一带的武林人物说得如此不堪,为何这小小的泉州一地,竟费了如此大的力气才得以攻下来?”
汪直闻言,不禁心中有气道:“这还不是拜了小王子之赐?如果不是你们大意轻敌,岂会败于匆促成军的戚家军之手,因而折损了我们辛苦建立起来的威信,也等于鼓舞了那些无知匹夫的士气,所以泉州之战所受的阻力,小王子居功至伟。”
“你说的是什么话?有胆你再说一次。”
“再说几次也一样,难道老夫怕你不成?”
“可恶!你竟敢……”
“小王子最好别忘记自己的身分,如今你是来投靠老夫的贵宾,小王子不要有喧宾夺主的越矩行为,以免自取其辱。”
“你威胁我?”
“哼!虽然我们订有协议之盟,却是地位相等的盟友关系,并无主从尊卑之分。
所以小王子最好不要有越俎代庖之举,老夫这些弟兄全是生死与共的忠贞分子,绝不会接受小王子的乱命指挥。如果小王子听不进逆耳忠言,就算要毁约拆伙,老夫也不会强留你。“
富士王子闻言,顿时气得脸色铁青,可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他既不敢当场翻脸,又找不到台阶下,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收场。
理惠公主虽然暗恼汪直的现实无礼,却也心存顾忌,连忙忍气陪笑道:“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为了一句玩笑话,而引起内哄歧见,如此行径岂不让外人看笑话?”
上官飞扬也出面缓颊道:“公主说得不错,汪兄乃是做大事之人,何必为了一点小事自乱阵脚?”
汪直可以不理会富士王子的挑衅,却不能不顾忌上官飞扬,因为齐天寨的势力庞大,他毕竟只是个汉奸,如果得罪了北天王,天下虽大,他将难以在中原武林立足。
“老夫就看在上官兄弟的面子上,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多谢汪兄赏脸,小弟感激不尽。”
一旁的妖艳少女眼看危机已过,立刻陪笑道:“既然彼此的误会已经解开,爹是否仍要再度出击?”
汪直点头道:“美姬难道不知为父一贯的作风?”
“那么,爹要从哪里下手?”
“我想从同安、惠安、南安一带下手。”
“这几个地方官兵不多,确是下手的好对象,女儿就请命担任这项使命,不知爹的意下如何?”
“不!此行目的主要是重新建立威信,你的武功虽然不差,却是个女流之辈,难以建立威望,所以为父准备亲自出马。”
“好吧!女儿祝爹马到成功。”
汪直和富士王子虽然化解了冲突,可是彼此已经埋下心结,为了避免尴尬的场面,他正好趁机避开僵局,以便让时间冲淡彼此的不快。
可是他却不知富士王子乃是心胸狭窄之人,表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内心里却已将他恨人骨髓,甚至已经有了报复他的计画。
所以汪直前脚刚走,他立刻趁着晚膳之便,暗中在汪美姬的菜汤中下了迷药,她在不察之下果然中计,没多久便感到不适,返回房中休息。
富士王子见状,心中暗暗得意的忖道:“只怪你父亲不该对小王出言不逊,让小王颜面尽失下不了台,今晚小王所受到的满腹委屈,就要发泄在你的身上,让你尝尽蚀骨销魂的滋味。”
想到这里不禁淫念大起,他偷偷潜入汪美姬的闺房,赫见床上躺着一具赤裸胴体。
“嘿嘿!想不到这妮子竟有裸睡的习惯,莫非她早已动了春心,渴望雨露的滋润?”
富士王子兴奋之下,一式“饿虎扑羊”,便重压在汪美姬的娇躯上,挥动长枪大戟,叩关而入……
“啊……”
南宫少秋只觉得全身一阵巨痛,当场惨叫一声便惊醒过来。
“哼!你终于醒来了。”
“是你!”
“不错!你这该死的淫徒,今天总算落在我足利理惠的手中,我要你尝尽生死两难的痛苦,以报复你对我的种种淫行。”
话毕,理惠公主再度挥鞭抽打不已。
南宫少秋忍不住挣扎哀鸣道:“贱人!有胆子你就杀了我。”
“哼!我不但不杀你,还要留你一命,以便将来亲眼看我如何虐待你的骨肉。”
“你说什么?难道你已经……”
理惠公主疯狂惨笑道:“不错!你万万没想到上个月的一夜情,已经让我珠胎暗结留下孽种了。”
“我不信,”
“哼!你该发现我被你占有的是处子之身,经过上次的一度春风之后,我的月事却迟迟未来,就足以证明我已经蓝田种玉了。”
南宫少秋变色道:“你可以将这孩子打掉。”
“不!我不但要生下他,还要虐待他,让你一辈子后悔不安。”
话毕,她不顾南宫少秋的叫骂,便转身离去。
她刚踏进房门,突觉脑门一震,便昏了过去。
次次直捣黄龙,回回攻破贺兰。
昏迷中的理惠公主只觉得下体被一股强大力量侵入,一阵撕裂巨痛传来,当场让她惨叫一声醒了过来,这才警觉她正被人偷香窃玉,不禁脸色大变。
“上官飞扬,你想做什么……”
上官飞扬一面在她身上偷香窃玉,一面淫笑道:“夫妻敦伦本是天经地义之事,反正你迟早要嫁给我,我只不过提早进入‘洞房’,你又何必大惊小怪?”
理惠公主暗恨道:“你别以为占有我的身体,我就会对你乖乖顺服。”
“你们东洋女子同样有嫁夫从夫的习俗,更何况我已征求令兄同意,容不得你反对,而且你最近对我若即若离,我如果不先下手为强的话,恐怕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得到你了。”
话毕,上官飞扬再也忍不住欲焰,如狂蜂浪蝶般对她采花盗蜜起来。
理惠公主简直痛不欲生,没想到一时大意,竟然一再失身于汉人手里,令她懊悔不已。
她一向自视甚高,对汉人更是视同草芥,岂会甘心委身于汉族男人?她会答应与上官飞扬的婚约,不过是一种拉拢的手段,甚至打算在上官飞扬失去利用价值时,再将他杀之灭口,可惜天不从人愿,她还未占到便宜就已经失去处女贞操了。
她一时无法承受这种打击,不禁呻吟一声,便已昏了过去。
上官飞扬不管她已经昏迷,依然贪婪地享受着她的丰满肉体,如脱缰野马般纵惰驰骋,不断地对她扫庭犁穴,不断地对她探门窥户……
一度春风之后,他才满足地爬起,却又意犹未尽地伸手在她身上一阵摸索,才发出猥亵的笑声离去。
当他步出理惠公主的闺房,正好遇见富士王子衣衫不整的离开汪美姬房间。
“嘿嘿!看扬弟满面春风之状,莫非已经尝过舍妹的芳泽了?”
“多谢小王子惠赐迷香之功,否则小弟还不知东洋女子竟然如此美味。”
富士王子闻言,不禁心中冷笑不已:“理惠这丫头一向自命不凡,从不把我这个大哥放在眼里,如今失身受辱,看你以后还有什么脸见人?”
“小主子小心……”
富士王子突闻上官飞扬示警,还来不及反应,只觉得全身一麻,便已动弹不得了。
只听上官飞扬大喝一声,立刻拍出一股炙热无比的“烈阳神功”……林冲刚制住富士王子,便觉得四周的气流产生剧烈波动,大惊之下,连忙拍出“鲸吞魔功”
既无气功遭遇的惊天动地场面,也没有气流迸发的骇人情景,反而呈现出一种莫测高深的诡异力场,彷佛宇宙的黑洞中心一般,一股空前强大的气旋卷起,迅速地吸纳四周的能量……
一股尖锐刺耳的呼啸声传来,上官飞扬只觉得全身精力正在迅速流失,欲罢不能的窜入对方的掌心之中……
他不禁骇然变色的惊叫道:“这是什么武功……”
“无上魔功,鲸吞大法。”
“什么?是刀皇雷震天的鲸吞魔功?”
“不错!”
“饶我……”
“除非你交出南宫少秋,否则休想。”
“我答应你,请前辈快住手,否则我就要耗功而亡了!”
林冲只觉得他的内功窜入丹田,令他感到精力充沛,四肢百骸舒畅无比,虽想再多吸纳一些,却怕误了救人时机,只好收功放了他。
上官飞扬脱出险境,只觉得全身一阵虚脱,当场跌倒地上,气喘如牛。
“你还不快点带路?”
上官飞扬早已丧胆,连忙挣扎爬起把林冲带到关南宫少秋的牢房。
南宫少秋一眼便认出面具下的林冲身分,不禁大喜道:“林兄是来救我的?”
上官飞扬闻言,不禁心中一动:“莫非此人不是年长的前辈,而是戴了精巧的面具?”
“不错!小弟救援来迟,让南宫兄受惊了!”
上官飞扬见林冲并未否认,担心南宫少秋认出他的身分,便趁着林冲打开牢房之际,迅速转身逃窜。
“是他?”
正好步出牢房的南宫少秋一眼就认出他的背影,不禁惊呼出声。
林冲问道:“南宫兄认识他?”
南宫少秋却是一副心事重重,眉头紧皱道:“天色昏暗不清,小弟也不敢确定。”
“他练有一种极为炙热霸道的掌劲,绝非一般武林人物所能匹敌,必定是闻名江湖的厉害人物。”
南宫少秋闻言,心中更加确定,只是他顾忌两人的表亲关系,显示一副有口难言之状。
突闻牢房外面一阵吵闹喧哗,显然东洋倭寇已经发现有变,而前来围剿了。
“南宫兄除了穴道受制之外,可曾发现什么不对?”
“没有,如今我恨不得杀尽这批倭寇,以报劫持之恨。”
“好,你我一剑一刀正好大发神威,将这些祸国殃民的倭寇赶尽杀绝。”
林冲一掌将富士王子击毙,两人才冲出牢房迎敌。
南宫少秋恨比天高,立刻大喝一声,剑光如电的连杀三名倭寇。
突觉四周气流剧烈波动,接着寒气逼人,只见林冲刀光一闪,化做万丈光芒迅速地吞没迎面而来的数十名倭寇,只见一片血花飞溅,数十条人命立刻化为乌有。
“刀神!”
“不好!他就是刀神。”
“妈呀!大家快逃……哇啊……”
只见一片眩目的刀光一闪,数百名倭寇当场死于非命,除了落居后面的两名倭寇幸运脱逃之外,数百条人命几乎无一幸免,情况之凄惨绝伦,简直可以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来形容。
南宫少秋整个人简直吓呆了。
上次雁门岭和台州战役,他只负责带领戚家军拦截脱逃的倭寇,等到攻上山时,人人奋勇杀敌,局势十分混乱,根本不知倭寇究竟是谁杀得最多,所以他也一直无缘见识林冲的大发神威。
如今终于让他亲眼目睹,只吓得他目瞪口呆,几疑身在地狱之中,看着夜叉魔鬼不费吹灰之力,便轻易的斩杀践踏着人命,才一眨眼的工夫,数百名活生生的倭寇便成了一片死尸。
尤其林冲脸上戴着一代凶枭血魔廖文彬的面具,更显得凶残蛮横、霸气十足,令他有如见鬼一般心胆俱寒。
南宫少秋忍不住心中狂呼不已:“他究竟是人是鬼?”
林冲突然回首招呼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我们快追……”
话毕,他已一飞冲天,刀光一闪,又是一片惨叫声不绝于耳。
南宫少秋一惊而醒,却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只好强行振作精神紧追而去。
当夜东洋倭寇又死伤了近千名之多,个个死无全尸,血迹片片,惨不忍睹。
理惠公主和汪美姬被惨叫声惊醒,一听是刀神大开杀戒,只吓得她们花容失色,顾不得两婢死活,立刻转身窜逃无踪。
数日之后,甫攻下同安、惠安、南安等地的汪直,获知江美姬失身和泉州沦陷的噩耗,大怒之下,便挥兵攻向广州,准备到广州首富连金标的府邸,想找富士王子算帐。
汪直怒不可遏地喝道:“连员外最好快点交出富士王子,否则休怪老夫不顾同盟之谊,将你的庄院掠劫一空。”
连金标大惊失色道:“汪兄何故大动肝火?”
“这是我和富士王子的过节,你不必多管闲事,你只要乖乖说出他的下落即可。”
“可是小王子和公主早已离开老夫府邸,人并不在这里啊!”
“那你应该知道他们的下落才对。”
“老夫只是你们的中间联络人,自从浙江基业沦入戚家军之后,老夫便失去他们的消息了。”
“哼!你以为老夫会相信这套鬼话?”
“老夫句句实话,绝不敢欺瞒汪兄。”
“嘿嘿!你既敢以假名欺骗老夫,老夫怎知你不是旧计重施?”
“这……老夫连金标之名在广州有谁不知?汪兄如有疑虑,只管问广州乡亲即可得到证实。”
汪直突然语出惊人道:“你自以为身分隐藏得天衣无缝,或能欺瞒广州乡亲,却难逃我的法眼。你虽然在广州住了十多年,其实你是日本国派来中国的奸细,本名叫川田石冈吧!”
川田石冈骇然变色道:“咦!你怎么可能……”
“哼!老夫坦白告诉你好了,你被派来中国做奸细,应该知道保密防谍的重要,却不知你府中早有老夫的耳目,所以老夫早就知道你和富士王子的主从关系。”
川田石冈缓缓倒退,一面戒备一面陪笑道:“既然汪兄已经知道老夫的身分,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什么误会的话……”
汪直想及女儿被辱失身的事,立刻又大动肝火道:“谁和你是自己人?!老夫杀了你这个东洋走狗。”
话未说完,他已一刀杀了川田石冈。
一旁的美少女悲呼一声,才想扑过来救父亲,却已经来不及,不但人没救成,反而被汪直制住穴道。
“嘿嘿!你的本名应该叫川田雅芝吧!想不到东洋婆子也会有你这种大美人,老夫正好品尝一下东洋美女的处女芳泽。”
话毕,他不顾川田雅芝的哭叫哀求,立刻将她剥个精光赤裸,迅速地重压在她的娇躯上,挥动长枪大戟,叩关而入……
“啊……”
汪直余党见状,立刻欢呼一声开始掠劫起来,不久便将连府洗劫一空,他们便开始在婢女仆妇身上展开一场赤裸裸淫行。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绵不绝的无情蹂躏之后,众女终于受不了海盗们的轮流摧残,纷纷哀鸣一声昏死过去。
一度春风之后,汪直望着哀泣欲绝的川田雅芝狂笑道:“东洋婆子的肉味果然甜美,纵送之间令人回味无穷,老夫真该替你广为宣传才对……哇啊……”
只见刀光一闪,汪直的人头突然飞起,当场死于非命。
“你们这群该死的海盗,全部纳命来!”
汪美姬乍见林冲和南宫少秋突然从天而降,一下子便杀了她的父亲,不禁骇然大叫道:“大家快逃!他们是南宫少秋和刀神……”
众海盗闻及刀神到来,当场吓得魂飞魄散,一下子便逃窜一空。
川田雅芝一见林冲恐怖的刀光,早已吓得魂不附体,再一听他竟是死对头刀神时,当场惊叫一声,顾不得全身赤裸,连忙转身飞奔而去。
南宫少秋和林冲不知她的奸细身分,以为她身心受创太深,才会情绪如此反常,虽然有心安抚她,可是面对全身赤裸的美少女,他们也不敢阻止的任她离去。
南宫少秋眼见海盗脱逃,依然心有不甘的催促道:“林兄,我们快追。”
林冲摇头道:“海盗首领汪直既死,剩下来的余孽也难成气候,南宫兄还是快回戚府,以免大家为你担心。”
“林兄所言有理,那我们这就回去吧!”
“不,小弟另有要事,南宫兄请代小弟向大家解释一番。”
“咦!林兄不回戚府?”
“是的。”
“不知林兄有何要事?”
“小弟刚才在半路上听见消息,得知杀父仇人上官无忌准备与南天王交战,正是小弟报仇的好机会,所以小弟不便在此打扰了?”
“什么?北天王是林兄的杀父仇人?”
“不错!”
“这……北天王武功高强,林兄自信可以如愿报仇吗?”
“小弟本来并没有十足把握,只是连日来多次与倭寇交战,自认临阵对敌的经验累积了不少,再加上在泉州汪府,吸纳了不知名青年的强大内力,神功因此突飞猛进,应该具备与北天王一战的实力了。”
“林兄如此贸然前往,不觉得太过冒险了吗?万一不是他的对手,岂不是自陷危机?”
“小弟自己会小心应付的,南宫兄请多保重,小弟告辞了。”
话毕,林冲便一掠而逝。
南宫少秋心中大急:“想不到姨丈竟是刀神的杀父仇人,这件消息我必须尽快通知娘,以便设法寻求化解危机的方法。”
想到这里,他心急如焚地飞掠而去。
尽管汪直余党逃出广州,依然恶性不改,沿路逃窜之时,四处烧杀掳掠,奸淫妇女无恶不做,一路上从潮州到江西省境内,宛如进入无人之境,贼人所至,片甲不留。
幸赖戚家军赶到,双方在上坊巢展开一场大战,除了少数幸免于难,绝大多数的倭寇几乎全军覆没。
至此汉奸汪直的海盗势力,也正式宣告瓦解。
黄金山庄。
所谓侯门深似海,黄府虽然比不上皇宫王府,毕竟是天下四大首富之一矿王黄金多的府邸,只见宅院琼楼林立,花园假山美轮美奂,令人如入蓬莱仙境一般,留涟忘返,乐不思蜀。
尽管黄金多富甲天下,可是他的心情一点也不快乐,因为他的内心深处藏有一件不可告人的秘密,每一想起此事,他便皱眉不展、叹息不已。
六姨太何美贞见状,忍不住关切道:“老爷何故叹息?”
“哼!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这……老爷何不明言,妾身确是不明白老爷心情不佳的原因?”
“你既然贵人多忘事,老夫就坦白告诉你好了,可叹老夫家财万贯,府中妻妾如云,偏偏命运作弄人,妻妾所生却非老夫子女,你叫老夫怎能不恨?”
六姨太忍不住哀怨道:“事隔二十年了,老爷还在记恨此事,不肯原谅妾身一时之过。”
“哼!你们让老夫戴了绿帽,老夫不但不能追究,还要忍气吞声替你们扶养子女,这样对待你们还不够宽宏大量?难道老夫挨了一记闷棍,连喊一下痛都不行?”
“老爷对我们的好,我们姐妹心中十分感激,可是让我们失贞怀下孽种的罪魁祸首是少爷黄宝贵,如果不是他强暴我们,我们岂会作贱自己,犯下这种乱伦的憾事?”
“哼!如果你们不是心中默许,只要稍加抵抗呼救,那畜牲岂会轻易得逞!”
“老爷怎能冤枉我们?我们都是深闺弱质,如何抵抗得住少爷的蛮干……”
“狡辩!”
六姨太见他不肯见谅,不禁黯然低头无言以对。
一旁的九姨太不禁有气道:“老爷就是记恨旧仇,所以才不肯让我扶正,尽管我已经替黄家生下继承人,依然是妾室的身分,永远难以翻身。”
“不错!除非我死了,否则今生今世你们都别想进黄家宗祠。”
话毕,黄金多便怒不可遏的拂袖而去。
两女见状,忍不住心中的悲苦,便相拥而泣起来。
这一幕家庭闹剧,都被无意中经过的江子敬听见,他不禁惊奇的忖道:“原来孙少爷竟是大少爷与姨娘通奸所生,难怪我总觉得奇怪,老爷既然对孙少爷宠爱有加,为何对其母九姨太十分苛待,没想到问题便是出在这里?”
正当他摇头叹息之际,突见一名护院急奔而至道:“启禀总护院,门外有一对母子求见。”
江子敬连忙赶到大门一看,不禁暗惊道:“是你,”
关雅芝媚笑道:“多年不见,想不到江师兄丰采依旧,真是可喜可贺。”
“关师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话你就快说吧!”
“江师兄快人快语,小妹也不再拐弯抹角,有一件东西想请你过目。”
江子敬乍见曹思思的赤裸尸体,忍不住脸色大变,悲愤莫名地大叫道:“究竟是谁害死了吾妻?”
“江师兄应该看出嫂夫人是死于阴元耗尽才对。”
“不错!你可知道凶手是谁?”
“令徒就是凶手。”
“这怎么可能?”
“江师兄只要仔细检查嫂夫人体内的玄阴真气,已被人吸采殆尽,如非练有同等性质的神功,绝不可能完全吸收得一滴不剩。”
“可恶!这个畜牲竟敢乱伦犯上,我绝对饶不了他。”
“江兄如果要报仇的话,小妹倒有一计。”
“你说说看。”
关雅芝立刻将她准备侵占黄家财产的计画仔细地述说一遍。
江子敬不禁砰然心动,可是他也不是省油的灯,岂会任由关雅芝摆布,便冷笑道:“如果我要侵吞黄家财产的话,我一个人就可以成事,根本无须你的帮忙,凭什么让你分配一半的财产?”
“江师兄想一个人独吞?”
“不错!钱是愈多愈好,绝不会有人嫌多。”
“江师兄应该知道独食不肥的道理,如果我把消息外泄,到头来谁也占不了便宜。”
“你敢威胁我?”
“不敢!小妹只是想提醒江师兄而已,以避免两败俱伤的情况产生,此外小妹还有一个构想,可以消除江师兄对我的疑虑。”
“你有什么想法?”
“江师兄刚丧偶,小妹也是新寡不久,只要我们结为连理,夫妻同心不分彼此,黄家财产迟早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江子敬闻言,不禁动心的忖道:“关师妹本来就是个美人胚子,如今更添成熟妩媚的气质,我何不答应她的求爱,让她取代思妹在我心中的位置,陪伴我度过未来的岁月?”
想到这里他不禁兴奋道:“口说无凭,你总该表示一下诚意吧?”
关雅芝心中冷笑:“又是一个见色忘义的淫贼,你妻子尸骨未寒,就想到处留情,如此无情无义小人,看我关雅芝如何玩弄你于股掌之间。”
只见她风情万种的依偎入江子敬怀中,吐气如兰道:“随便你想对我怎么样都行,反正我今生今世都是你的人。”
江子敬听得淫心大动,连忙一把将她抱回房中,不久便传出阵阵男欢女爱的淫声浪语……
蔡明皇只听得心中暗恨不已:“该死的江子敬,今日你对我娘所做的淫行,总有一天我蔡明皇会加倍报还的。”
翌日,江子敬在关雅芝身上获得无比满足,立刻精神百倍的进行夺产计画。
他首先说服九姨太对黄金多下毒,以便母以子贵,顺理成章的继承黄家财产。
九姨太不禁心动不已:“老爷早已撂下狠话,说他除非一死,否则绝不肯让我扶正,成为黄家的正室夫人。既然他对我如此无情无义,我又何必顾念夫妻之情,只好让他死去,我才有出人头地的一天。”
可是她却怀疑江子敬的动机道:“江师父为何要如此帮我?”
“因为令郎是我的徒弟,只要夫人取得大权,相信夫人应该不会亏待我吧!”
九姨太私下对他的俊逸风采极为倾心,忍不住抛给他一个媚眼道:“只要江师父诚心帮我获取黄家主权,随便你要求什么,我都会顺从你的。”
江子敬见状,忍不住心中一荡,一时把持不住竟然将她抱住,一面伸出魔爪在她娇躯上下其手,一面贪婪的品尝她的樱唇丁香。
九姨太也不拒绝,反而受用无穷地任他轻薄,任他游山玩水,寻幽访胜……
不久,九姨太娇喘嘘嘘的挣脱,道:“好人,来日方长,等事成之后我们再来玉成好事吧!”
话毕,她又深情地吻了江子敬一下,才兴冲冲地离去。
江子敬忍不住咽了口水,心中暗骂不已:“早知道这淫妇对我有意的话,我早就弄她上床了,何须等到现在?可惜你儿子奸杀了吾妻,我只好以牙还牙,等利用完你之后,也让你尝尝先奸后杀的滋味,以慰吾妻在天之灵。”
不久,黄金多在用完午膳之后,突然惨叫一声,当场暴毙而亡。
消息一经传出,黄府便陷入一片愁云惨雾之中,九姨太在江子敬的支持之下,顺利的接掌黄家大权,她立刻派出大批人手外出,以便通知其子黄宝山回来奔丧。
当夜江子敬又趁着九姨太守灵之便,偷偷溜回房中与关雅芝翻云覆雨以示庆祝,正当两人燕好淫嬉之际,他突觉全身一麻,便僵硬的趴在她的娇躯上动弹不得。
江子敬不禁大惊失色道:“芝妹这是做什么?”
关雅芝将他推翻一旁,脸上尽是得意的神情,道:“你说得一点也没错,钱再多也不会有人嫌少,如果我可以一个人独占的话,又何必让你分去一半?”
江子敬闻言色变道:“你想杀我灭口以便一个人独吞。”
“哈哈!你总算变聪明了。”
“没有我的帮助,你是不会得逞的。”
“看来你还不知道女人的厉害,否则你绝不会如此轻视我的才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只要暗中杀死九姨太,利用化装易容之术,便可以取代她的地位,进而掌控黄家的经济大权,如此一来,岂不等于独占了黄家的庞大产业?”
江子敬闻言,这才明白自己确是低估了她,心知大限已到,不禁黯然低下头来。
关雅芝不禁得意洋洋道:“念在我们一夜夫妻的情分上,我就留你一个全尸吧……哇啊……”
江子敬原本自忖必死,没想到她突然惨叫一声,便仆倒在自己身上,再也没有任何气息,不禁大感意外的睁眼一看,突见江芷翠从床下爬出,忍不住嘴巴一张,便待惊喜的欢呼出声……
正当此刻门外却传来叩门声,只听见蔡明皇的声音问道:“娘!你是不是已经杀死那淫贼了?”
江芷翠先向江子敬示意噤声,才道:“不错!我已经穿好衣服了,你快进来帮忙处理他的尸体。”
门外应了一声,只见蔡明皇随后进来,还来不及看清楚房中的情况,江芷翠迅速地制住他的死穴,他连惨叫也来不及出声,便已无声无息的死于非命。
江子敬这才问道:“大姐怎么找到小弟的?而且适时的解救小弟一命之危?”
江芷翠一面解开他的穴道,让他起身着装,一面将无意中听见关雅芝母子的阴谋说出。
江子敬忍不住踢了关雅芝的尸身,恨恨地道:“这贱人真是心狠手辣,只怪我被她的色身引诱,才会遭到这种报应,以后我再也不信女人了!”
江芷翠白他一眼道:“你连大姐也不信了?”
江子敬暗吃一惊,连忙陪笑道:“不敢:大姐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小弟怎么会不信任大姐之理?”
“你知道就好。”
“大姐准备如何善后?”
“关雅芝的计画天衣无缝,我准备将计就计。”
“可是她计画中的一环,就是准备让蔡明皇取代黄宝山,难道大姐要我假扮你的儿子不成?”
“谁说我没有人选取代黄宝山?”
“莫非大姐也生了个儿子?”
江芷翠突然对门外喊道:“晏如,你还不快进来拜见舅舅。”
白衫美少女应声走了进来,立刻拜见江子敬。
江子敬欣喜道:“想不到十多年不见,大姐已经有长得如此美丽女儿,不知姐夫是何人?”
江芷翠冷哼道:“我现在的夫婿虽是孟玉书,可是晏如却非他的亲生女儿。”
“咦!此话怎讲?”
“当年我和文若宣一时大意,双双遭到曹天祥迷奸成孕,不得已只好巧计布局,将这笔帐赖在孟玉书的头上,所以晏如虽是姓孟,却非孟家骨肉。”
“听大姐的口气,似乎对孟玉书颇多埋怨。”
“唉!只怪命运太作弄人,虽然是我欺骗他在先,可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十多年的夫妻之情,我确是尽心尽力做好贤妻良母的本分,只是他却无法忘情于姚淑芬,终于造成我们夫妻貌合神离的下场。”
“孟玉书竟敢对大姐如此无情,改天有机会的话,小弟非找他算帐不可。”
孟晏如忍不住娇喧道:“舅舅,我不准你对我爹不敬。”
江子敬一怔道:“咦!你怎么……”
江芷翠叹息道:“孟玉书虽然和我同床异梦,可是他对待如儿却是视如己出,一点也不介意她是别人的种,光凭他这种过人雅量,连我都不得不佩服,所以敬弟确实不宜介入我们的家庭恩怨。”
江子敬不禁动容道:“想不到孟玉书的胸襟竟然如此宽宏大量?”
“不错!正因为他的这番恩情,令我由衷的感动,所以我对他虽有埋怨,却也自忖亏欠他太多,其中参杂太多的感情,连我都不知该如何收拾。”
江子敬闻言,不禁苦笑道:“没想到大姐的婚姻比我还要坎坷,光听你说的如此错综复杂之内情,连我这个旁观者也是一头雾水,外人确是难以介入。”
江芷翠叹息道:“谁说不是呢?目前府中弥漫着一股低气压,简直让人喘不过气来,不光是我而已,就连文若宣也带着她的儿子孟文华避居表亲家。”
“大姐如此逃避现实,终究解决不了问题。”
“不然你又有什么建议?”
“这……”
“连你也没有良策是不是?如果孟玉书对待子女不是如此仁至义尽,我早就和他一刀两断了,甚至可以报复他对我的绝情寡义。可是他对子女却是视如己出,就算是亲生的父亲,也不过如此而已,他的这番盛情令我十分感动,所以我只好继续维持这种有名无实的夫妻了。”
孟晏如忽然道:“女儿倒是有一个办法。”
“哦!你有什么办法?”
“爹待女儿既有视如己出的雅量,娘也可以成人之美,暗中凑合爹与芬姨的婚事,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这……”
江子敬忍不住读道:“这倒是一个好办法,如此一来的话,孟玉书必然感怀在心,对待大姐的态度也会因此一百八十度转变的。”
“可是他会不会喜新厌旧,反而造成我们夫妻更加疏离?”
“以孟玉书的仁义之名,岂会如此忘恩负义?”
江芷翠心中明白这确是一条可行之道,可是女人天生善妒,岂能容忍丈夫琵琶别抱?
“此事且让我考虑一下,等以后再做决定,当务之急还是设法替弟媳报仇为要。”
“黄金多的死讯已经轰传江湖,相信黄宝山那个畜牲得知噩耗,必定十万火急的赶回奔丧,到时候大姐再以九姨太的身分,趁他不备之际将之擒捉处死,以告慰思妹在天之灵。”
“既然如此,我们立刻对九姨太下手,以免夜长梦多。”
当夜江子敬便潜入九姨太闺房,九姨太不知死期将至,反而欣然的“引狼入室”,两人先展开一场舍生忘死的赤裸肉搏,不久房内便传出一声惨叫……
风云钱庄。
二十年前风云帮窜起江湖时,即是以风云钱庄为基业,仗着黑道势力胁迫勒索赌债,还有施放高利贷的经营方式,巧取豪夺各地商家富户的财产,因而迅速壮大扩展势力版图,终于促使风云帮跻身黑道两大帮派之一。
面对新的竞争者出现,原本拥有黑道最大势力的齐天寨,自然感受到竞争的压力。
所谓一山难容二虎,南、北两大天王终于爆发利益冲突,双方也曾为了争夺地盘,而发生多次缠斗。
甚至演变到上官无忌和孔定邦两大天王的正面对决,“烈阳神功”与“密宗神功”的绝世大战,最后以平分秋色收场,从此以长江两岸划分势力版图,互不侵犯,隔岸对峙。
从此江湖中人便以两人的势力版图,尊称他们为南,北两大天王。
可惜平静了十多年的局面,终因南京分坛的冲突,再度引爆双方的心结,双方关系再一次陷入紧张的局势。
尤其北天王在获知女婿江长枫竟然献妻求荣,将他的女儿上官珍珠转嫁给孔君山为妾,以换取风堂堂主的宝座,更让他忍无可忍。
尽管北天王怒不可遏,但他乃是老奸巨猾之人,岂会贸然自投罗网?所以他表面上安排别人假扮自己,随着大队人马缓缓逼近风云帮,以声东击西之计掩饰自己暗袭风云钱庄的行动。
所以风云钱庄便在毫无防备之下,轻易地被北天王几个人攻入中枢,等到他们惊觉不对时,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负责监控风云钱庄的主事人,正是南天王之女孔雯香,同时也是云堂的副堂主,可见南天王对风云钱庄的重视,毕竟风云钱庄掌管着整个风云帮的重要财源,一旦失陷,势必影响风云帮的运作。
关于这一点北天王也十分清楚,因此他才会选定风云钱庄作为攻击目标。
孔氏母女眼看身陷重围不禁惊怒不已道:“亲家公如此做法,难道不怕连累令媛……”
北天王怒叱道:“住口:谁是你的亲家公?”
“令暧即将成为我的媳妇,我当然……”
“老夫不承认这件婚事。”
“亲家公不承认也不行,令媛和家兄早在日前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
北天王阴阴一笑道:“孔君山竟敢恃强奸污吾女,老夫说不得也只好如法‘炮制’一番了。”
“你:…你想怎么样?”
“嘿嘿!老夫也要捉你回去做妾。”
孔氏闻言,不由得花容失色道:“你敢……”
孔雯香急叫道:“娘快点走,这淫贼由女儿对付即可。”
“臭丫头,你找死!”
北天王恼羞成怒地大喝一声,立刻一掌拍出炙热的“烈阳神功”……
孔雯香不甘受辱,立刻情急反扑的拍出一股雄浑的“密宗神功”……
“轰”地一声气爆巨响,顿时尘沙飞扬,劲气奔流……
孔雯香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劲气,震得双臂麻痛不堪,忍不住惨叫一声,当场口喷鲜血的转身遁逃……
北天王如何甘心煮熟的鸭子飞走,立刻凌空一指将孔氏制住,随即飞掠追去。
只可惜这一耽误已经慢了一步,早已不见孔雯香的踪影,只气得他怒叱不已,立刻下令贴身随护大开杀戒,一时之间杀声四起,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北天王这时才转望着惊恐的孔氏淫笑道:“我听说南天王性好渔色,身边的一妻一妾美艳无双,今日一见夫人的姿色,果然是风华绝代,令人为你倾倒不已。看来老夫的艳福不浅,正好品尝一下风云双娇之首的芳泽,如果名不虚传的话,再把柯小雪抢过来,让你们风云双娇尽归老夫所有。”
孔氏心胆俱裂道:“你……你想干什么?”
“嘿嘿,当然是‘干’巫山云雨之事。”
“你敢……”
北天王狂笑一声,突然粗暴地撕破她的衣裙,一具凹凸有致、曲线玲珑的丰满胴体,立刻毫不保留的横陈眼前。
只见她成熟妩媚的娇躯,散发出一种羞花闭月的动人魅力,不禁让北天王淫心大动,忍不住发出野兽般狂吼,立刻扑在她的娇躯上,挺动长枪大戟,长驱直入…
……
孔氏忍不住挣扎哀鸣:“不要……”
第二章父仇得报
“烈阳神功”和“密宗神功”两大绝学再度狭路相逢,可惜孔雯香毕竟年轻功浅,一招之下当场负伤而逃。
尽管她身负重伤,却凭着坚强的意志,以空前的速度脱离险境,终至体力不支,口吐鲜血的昏倒路旁。
林道往来的人车虽然不多,却有两组人马一南一北同时发现,而且不约而同的飞赶过来。
皇甫天龙首先赶到,他一见孔雯香娇艳的姿色,不禁动容的忖道:“好个美艳动人的小姑娘。”
孟文华立刻为她检查伤势,不禁脸色大变道:“她是中了烈阳神功的掌伤。”
“什么?她是北天王的敌人。”
“应该是这样没错,因为普天之下除了北天王之外,并无其他人会这种霸道的神功。”
人影一闪而至,只见上官飞扬狂笑道:“她既是我爹的敌人,绝不容许任何人救她,你们还是乖乖将她交给本公子吧!”
皇甫天龙又是一惊道:“你是上官飞扬?”
“不错!”
“这……既然是上官兄的敌人,小弟身为第三者也难以插手,请恕小弟先行告辞了。”
“嘿嘿!算你识相……
孟文华不悦地道:“慢着!”
上官飞扬冷笑道:“你想逞强出头?”
“在下身为武当弟子,岂能见死不救?”
“我道是何方神圣,原来是玄松老杂毛的徒子徒孙……哈哈……”
任何人也听得出他的笑声充满了不屑和嘲弄之意。
孟文华怒道:“你敢羞辱掌门师尊,饶你不得……”
他大怒之下,立刻拔剑准备攻出。
皇甫天娇见状,连忙阻止道:“华哥,我们何必为了一个不认识的女人,而得罪北天王的人。”
上官飞扬闻言,怔了一下道:“你就是玉面书生孟文华?”
孟文华甩开皇甫天娇抓住的手,道:“不错!正是本公子。”
得知他是兵部侍郎孟庭宇之孙,上官飞扬不禁顾忌道:“你想仗着你祖父兵部侍郎的官位,欺压武林同道?”
“哼!你还不是仗着你父亲北天王的淫威,到处惹是生非。”
上官飞扬闻言,不禁恼羞成怒道:“如果你再敢出言不逊的话,等一下你就知道本公子究竟是不是仗着父亲的威风吓唬人了。”
孟文华也不甘示弱道:“很好:本公子就抛弃孟家的权势,以个人的武功领教一下你的烈阳神功究竟有何过人之处?”
眼看两人箭拔弩张的紧张情势,一旁的理惠公主不禁心中一动:“孟文华既是兵部侍郎之孙,我河不趁机亲近他,甚至可以假意委身于他,以便将他套牢。如此就可以利用兵部侍郎的权威,逼迫戚继光退兵,以利父皇派遣的第二波援兵登岸。”
她又以阴毒的眼光注视着上官飞扬,心中恨极的忖道:“根据我方奸细探听来的消息,已得知上官飞扬之所以与我订婚,不外是想利用我方侵略沿海各省之便,再趁明朝官方分心之时,以便发动伏兵攻入京城造反称帝。我本以为上官飞扬只是个有勇无谋,而且生性贪婪的土匪山贼,只要将抢来的财物分他一半,就可以将他收买的匹夫,万万没想到他竟是个心机深沉的奸诈小人,我的清白身子也被他强行占有,可谓赔了夫人又折兵,此仇此恨不报的话,我足利理惠如何忍得下这口怨气。”
想到这里,她连忙阻止上官飞扬道:“扬哥何必为了一个半死不活的女人,而得罪兵部侍郎,如此做法岂不是愚不可及。”
上官飞扬余怒未消的冷哼道:“你知道什么?这个半死不活的女人可不是一般人。”
“哦!她是谁?”
“她就是南天王之女孔雯香。”
“是她!”
不但理惠公主大感吃惊,就连孟文华三人也是错愕失措,同时也大感后悔不已。
毕竟风云帮属于黑道两大恶势力之一,其为恶的程度并不比齐天寨逊色多少,对于七大门派的威胁,同样是不相上下。
自古以来黑白两道壁垒分明,尤其近十几年来南、北两大天王声势日壮,对于白道群雄的生存威胁也与日俱增,双方对峙的紧张情势,可谓一触即发,形同水火,就算双方没有当场翻脸打起来,也绝不可能去救一个敌人。
如今孟文华一时不察,不但救了敌人的女儿,还为她得罪另一个强敌,孟文华心中的窝囊就不用说了。
上官飞扬不知他的想法,依然怨恨不已道:“孟文华,这可是你逼我动手的,九泉之下你可别怨我……哇啊……”
理惠公主突然毫无预警的一掌拍中他的背心,当场将他打得吐血倒地。
孟文华三人不禁被眼前的意外演变,感到惊讶不解。
上官飞扬更是满脸错愕,道:“你为什么……”
理惠公主怨恨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当然是为了你在泉州汪府所做的罪行,才会对你施以报复。”
“可是你不是已经原谅……”
理惠公主企图亲近孟文华,岂肯让他说出自己失贞之事,连忙插嘴道:“这还只是个人小事,最重要的是,你们父子暗中早有计画,准备趁着官兵对付倭寇,难以一心二用之际,打算趁机兴兵造反。”
上官飞扬闻言,不禁脸色一变道:“你怎么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杀了你这个表里不一的卑鄙小人……”
话未说完,理惠公主不待他反应过来,立刻一掌攻了过去……
上官飞扬在惊慌之下,确实想不通她临阵倒戟的理由,如今又重伤在身,更非她的对手,忍不住悲呼一声,立刻如飞而遁。
理惠公主本想杀他灭口,没想到他在重伤之下,竟还能以如此敏捷的身法逃遁,让她突击无功,当场令她呆怔住了。
孟文华这才惊疑地道:“姑娘说北天王有不臣之念,不知是真是假。”
理惠公主叹了口气道:“当然是真的。”
“这……不知姑娘与上官飞扬是何关系?”
“我是广州首富连员外的侄女,名叫连理惠。这个月初上官飞扬勾结了一群海盗洗劫了叔父一家,害我无亲可依,这恶贼以为我年轻可欺,就骗我随他北上以便投靠亲人,他却不知我暗藏绝学,正好趁着大侠在此之便,才壮着胆子向他突袭报复。”
“原来如此!不知连姑娘的亲人在何处?”
“唉:我自小父母双亡,唯一的叔父又死在这恶贼手中,如今已是举目无亲了。”
孟文华见她身世可怜,不禁深感同情地道:“既然连姑娘无亲可依,不如暂时与我们同行如何?”
理惠公主大喜道:“多谢孟公子大义收容,小女子在此先谢了。”
说着,她便打算下跪叩谢,却突然失去重心跌了下去。
孟文华本待躬身阻止她下跪,突见她倒了过来,本能地双手一抱,顿时软玉温香抱满怀,尤其胸前被两团丰满的玉乳顶着,更让他心猿意马,情不自禁地沉醉其中。
斯情斯景只看得皇甫天龙又羡慕又嫉妒的忖道:“华哥这小子真是艳福不浅,不但妹妹喜欢他,就连这娇媚动人的小妖精,才认识不过半个时辰,就主动对他投怀送抱,为什么我就没有这种艳遇。”
一旁的皇甫天娇更是气得脸色铁青,忍不住怒喝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这是成何体统?”
两人一惊而醒,连忙放开对方的身体,忍不住羞红了脸。
皇甫天龙突然惊呼道:“咦!那丫头怎么不见了?”
众人这才发现孔雯香不知何时已经不见踪影,只留下点点血迹而已。
孟文华皱眉道:“看来有人趁乱将她劫走了。”
理惠公主冷哼道:“莫非有好色之徒想趁机劫色?”
皇甫天娇不屑道:“她反正是敌人,我们何必管她的死活。”
“有道理!如果我们救她的消息泄漏出去,我们确实不好向同道交代。”
“不错!”
“如今我们又该何去何从?”
“既然我们获知北天王有不臣之念,就必须及早通知江湖同道准备应变,不过现在天色渐暗,我们先进城找一家客栈安顿下来,一切等明天再做打算。”
“太好了!我肚子正好也饿了。”
孟文华见两女意见一致,自然不便表示反对,便随着她们进城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当夜,皇甫天娇突然进入兄长房中,语出惊人地道:“大哥是不是有迷魂散?”
皇甫天龙大吃一惊,不禁羞红了脸道:“你怎么知道我有?”
“哼!我的婢女小香都被你‘吃’了,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你要迷魂散做什么?”
“我要用来迷倒华哥,以便献身给他。”
“什么?你可不要胡来……”
“我才没有胡来呢?如果我不早日和华哥生米煮成熟饭的话,恐怕华哥就要被姓连的狐狸精抢走了。”
“唔!你说的也有道理,我看孟大哥似乎对连姑娘有点动心的样子。”
“可不是吗?如果我不先下手为强的话,爹想攀附兵部侍郎孟大人的计划,不但希望要落空,对于大哥你的前途也影响至巨。”
“好吧!我可以给你迷魂散,可是我可警告你一声,迷魂散是一种烈性媚药,如果一次下太多的话,你一个人恐怕吃不消,万一明天下不了床,你可别怨我这个大哥没提醒你。”
“好啦,你真罗嗦!”
皇甫天娇急欲进行“奸”谋,也未详问使用份量,一把取过乃兄手中的药瓶,便兴冲冲的吩咐小二准备酒菜。
孟文华见状,心中虽然犯疑,可是皇甫天娇擅于献媚,不过三言两语的工夫,孟文华就被她哄骗得团团转,几杯美酒一下肚,已经丑态毕出,不断地对她轻薄起来。
皇甫天娇眼看“奸”谋得逞,不禁又惊又喜的忖道:“怎么才几杯酒而已,华哥就已经‘性’趣勃勃,莫非我下药太重了,果真如此的话,那我岂不是灾情惨重?”
她一见孟文华眼睛通红,宛如野兽盯住猎物般,目光阴森可怕,不禁心生悔意,只吓得她心慌意乱,一转身便待逃离现场。
可惜为时已晚,孟文华突然狂吼一声,便将她占有了。
皇甫天娇当场惨叫一声便昏死过去。
闻声而至的理惠公主欢呼一声,立刻主动投怀送抱。
孟文华紧抱她的丰满胴体,不断地采花盗蜜,问津桃源……
次次直捣黄龙,回回攻破贺兰。
孔雯香在江长枫的无情摧残之下,不禁声声娇啼,辗转哀鸣……
一度春风之后,她不禁伤心欲绝的哀哀而泣。
江长枫安慰道:“我愿意为此事负责,请香妹相信我。”
孔雯香疑虑道:“你不是爱慕着莉妹吗?”
“那是孔君山为了拉拢我,才故意安排的,我并未答应。”
“这……可是爹准备将我许配给‘矿王’黄金多之子黄宝山,岂会答应我们的婚事?”
“帮主之所以欲将你嫁入黄家,无非是想拉拢黄家的财力支援,如今我已将‘米王’李家的财富献给帮主,较之黄家的聘礼获益更大,已无嫁女拉拢黄家的必要,更何况你我已有夫妻之实,这门亲事也等于告吹,所以帮主非成全我们的婚事不可。”
“你如此说法,虽然十分有理,可是爹的个性一向坚决果断,极难受人左右而改变心意。”
“关于这一点你只管放心,如今我娘甚得帮主的宠幸,我会请求娘帮我美言几句,相信帮主一定会爱屋及乌,让我们有情人终成眷属的。”
“讨厌!谁跟你是有情人?如果我不是被你偷尝禁果得逞,我才不会答应你的求婚呢!”
“小兄已经知道错了,香妹就别再责备我了。”
“唉!只怪我红颜薄命,才会碰上你这冤家,我也只好认命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娘既是我爹的宠妾,就辈分而言,你我等于是异姓兄妹的关系,爹岂肯答应让我们成亲,这岂不是乱了伦常?”
“你我并无血缘关系,岂会有乱伦之议?再说你我已经生米煮成熟饭,帮主除了答应将你嫁我之外,也没有其他选择了。”
“好吧!那我们就快点返回风云帮吧,我们的婚事虽然重要,更迫切的是,通知爹北天王偷袭风云钱庄的消息,以免爹一时大意误中他的声东击西之计。”
“香妹所言极是,既然情势紧急,你又初遭破瓜行动不便,小兄抱你上路如何?”
个郎体贴入微,使得芳心凄苦的孔雯香满心甜蜜,便娇羞不胜的答应他。
江长枫一面抱她飞掠急赶,一面暗暗心中得意:“真是天助我也!想不到我略施小计,只献出一个残花败柳的上官珍珠,再暗中派人送了一封密函到齐天寨,就可以挑拨南、北天王的冲突,只要局面愈见混乱,我便可以从中牟利,第一步就是得到孔雯香的身体,接下来再利用她获取密宗神功的秘笈,以便将来顺利夺取风云帮主的宝座。”
想到得意之处,他的心情也愈是开心,不知不觉神力顿生,纵掠之间更是轻快如电。
翌日,两人便赶回风云帮总坛。
当南天王获知孔氏失踪和风云钱庄失陷的消息,不禁怒不可遏的大喝道:“上官老贼竟敢轻启战端,简直欺人太甚,来人呀!立刻将上官珍珠斩首示众,以泄我心头之恨。”
孔雯香闻言,大急道:“爹,千万不可卤莽,娘说不定已经落在他的手中,如果爹杀了上官珍珠,娘的性命岂非难保。”
南天王心想有理,这才收回成命,却苦恼不已道:“既然如此,我们难道就此忍气吞声,这对风云帮的威信岂不是伤害至钜?”
“双方各有人质被押,难免心存顾忌,只要不伤害到人质的性命,其他的报复行动就看各人的本事了。”
“唔!香儿所言有理,他既然偷袭我们的风云钱庄,我也可以趁他远离老巢,内部空虚之际,趁虚而入攻下齐天寨总部,以报复他的夺妻之恨。”
“为了避免重蹈北天王覆辙,爹应该坐镇帮中以对抗北天王大军,反正齐天寨内部已虚,我们只要派遣精英部队前往,必能一举成功。”
“既然如此,由山儿和莉儿率领云堂众高手前往,不计任何手段,务必攻下齐天寨,顺便劫掠其妻吕文君和财富以示报复。”
孔君山和孔雯莉立刻应命而去。
孔雯香皱眉道:“爹一下子派出一半兵力,只剩下风堂人马单独抗敌,力量不是显得太单薄了吗?”
南天王却胸有成竹地大笑道:“香儿多虑了。单凭本帮的机关埋伏和先前购自四川唐门的毒药暗器,就足以挡住北天王的千军万马,更何况为父还另外安排了一支伏兵,更是胜券在握矣!”
“哦!不知爹安排了什么伏兵?”
“四川唐门的掌门人唐伯文,已经答应出兵支援我方抗敌,相信北天王在不备之下,以唐门的霸道暗器和毒药,必能折损他一半的兵力,所以风堂的人马应付另一半的来敌,应该是绰绰有余了。”
“太好了!这样女儿就放心多了。”
这时江长枫已将他占有孔雯香之事告知母亲,并请她设法促成两人的好事,以便进一步完成篡位大计。
殷诗诗一听儿子已然完成初步计画,便兴冲冲地道:“夫君不是答应了让枫儿入赘之事,如今大敌当前,夫君何不早日成全他们,以便亲上加亲,大家同心协力抵御外敌。”
南天王迟疑道:“此事不急在一时,等以后有机会再说。”
“可是香儿已经怀了枫儿的骨肉,实在不宜再拖下去。”
“什么?此事当真!”
孔雯香见父亲惊怒的目光望向自己,虽然暗怪殷诗诗加油添醋的夸大其词,却以为她是一片好心帮忙,便含羞带愧地点头默认。
南天王不禁惊怒交加地道:“你怎么可以如此糊涂?这样一来,我如何向矿王交代?”
“爹可以改嫁莉妹给黄宝山为妻,反正他也从未见过女儿,应该可以顺利瞒骗过关才对。”
“你说得倒轻松。这一次唐伯文之所以肯答应出兵协助,条件之一除了丰厚的钱财之外,还要为父将莉儿嫁给他的独子唐志明为妻,为父纵有通天之能,也不能让莉儿一女双嫁。”
“这……爹不如退了黄家这门亲事,反正枫哥已将米王的全部财产献出,所得不知高出黄家多少倍,何必再贪图黄家的小小聘金。”
南天王心想有理,果然释怀不再计较,更伺况孔雯香已经失身,黄家也不可能接纳这种媳妇,不得已只好同意两人的婚事。
江长枫一见狡计得逞,窃喜之下连忙大礼拜见,从此确立他的东床快婿身分。
当夜他和孔雯香新婚燕尔之际,便哄骗她交出密宗神功的口诀,她被一番狂风暴雨的采花盗蜜下来,便在食髓知味下,身不由己的依言交出口诀。
江长枫一见第二步计画顺利达成,更是欣喜若狂的对她一阵翻云覆雨,直到她乐极生悲的昏死过去,他才离开她的身体,盘坐一旁加紧修练起来。
突闻一阵金铁交鸣声传来,夹带着惨叫呼喊声不绝于耳,显见战况激烈异常。
江长枫一惊而醒道:“不好!莫非北天王的人马提前攻到?”
他连忙摇醒孔雯香,两人便慌慌张张地整装掠出,赫见眼前一片火海,整个战局陷入十分混乱的窘境。
孔雯香不禁惊慌道:“爹,这把大火一烧,我们辛苦建立的机关陷阱,岂不是完全失去作用了?”
南天王也十分懊恼地破口大骂道:“这该死的上官老贼毫无一方霸主的气概,不但率众趁夜偷袭,还仿效土匪强盗一样的杀人放火,简直是标准的卑鄙小人一个。”
“哈哈!你孔定邦可以扮胆小乌龟躲在家中,妄想以机关埋伏以逸代劳,怎能怪老夫以牙还牙,如果不放上一把野火将你烧出,恐怕你这龟头还不敢出来见人呢!”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南天王乍见北天王率众攻来,还嘲弄他是缩头乌龟,更叫他忍无可忍。
“难道你上官无忌之所以扬威武林,靠的就是口舌之利吗?有胆子的话,就和老夫一决生死。”
“哼!老夫怕你不成?”
北天王恨火难消的大喝一声,一股炙热焚风呼啸破空,威震天下的“烈阳神功”
应掌而出……
南天王也不甘示弱地怒吼一声,一股空前雄浑的“密宗神功”,如狂涛巨浪般汹涌而出……
“轰隆”一声爆炸巨响,现场一片飞沙走石,天摇地动……
爆炸的威力惊人,所迸射出的气劲和声浪,迅速波及三丈方圆内的人,不论敌我双方几乎无一幸免,纷纷惨叫一声,当场倒了一地的人。
南天王和北天王不约而同的闷哼一声,当场震退出五尺之外,两人同时露出痛苦的神情,显然这雷霆万钧的一击,双方都受到不轻的内伤,可谓两败俱伤,谁也没有占到便宜。
“十多年不见,你上官老贼果然进步神速,令人刮目相看,只可惜你孤军深人敌营,犯了兵家大忌,明年的今天注定是你的忌日了!”
“凭你孔老鬼的这点功力,还不配当老夫的对手,纳命来吧!”
两人已经骑虎难下,同时大喝一声,再度攻出性命交关的霸道掌劲……
威震天下的“烈阳神功”和“密宗神功”,几乎不约而同的再度棋逢敌手,两大绝世神功即将遭遇之际,突见一道人影幻现在威力中心……
一股诡谲多变的无边力场突然形成,彷佛深不可测的宇宙黑洞中心,不断地吸纳百川,不断地吞没四周的能量……
这时南天王只觉得全身功力正在迅速流失,不禁惊恐不已的叫道:“鲸吞魔功……”
北天王更是如见鬼魅般,心胆俱寒的惊叫道:“师祖饶命……”
其实戴着血魔面具的林冲,也是一脸的痛苦表情,只是在面具遮掩下外人无从得知罢了。
毕竟他正处于当世两大绝世神功的夹击下,一阴一阳两种极端的功力,正在悴炼他的四肢百骸,侵入他的奇经八脉。
由于北天王临时发动攻击,使得待机而动的林冲措手不及,匆忙的赶到混乱现场,还来不及搞清楚状况,突闻一阵猛烈的气功爆炸传来,本能地循声掠到现场,才赫然发现自己闯入威力中心,想要退出已经来不及,迫不得已才运功自保,终于形成这种进退不得的窘境。
突见北方屋顶出现一名劲装中年人,眼看着三人诡异的僵持局面,不禁脸色大变的忖道:“这名老者究竟是何方高人?竟能单独力敌南、北两大天王。如此惊人的强大敌人,如果不趁现在僵持的机会,将三人永除后患的话,我唐伯文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取代他们成为武林霸主?”
敌我双方眼看着南、北两大天王的痛苦挣扎,不禁吓傻了眼,身不由己的停止了打斗。
孔雯香眼见父亲身陷危机,不禁心急如焚地悲呼一声,突然飞身掠起,一掌攻出“密宗神功”
江长枫大吃一惊,想阻止已是不及,忍不住惊叫道:“香妹,危险……”
“轰”地一声巨响,孔雯香乍见自己击出的掌劲突然反震而回,不禁大惊失色,想要躲避已是不及,当场惨叫一声,口喷鲜血的死于非命。
这意外的变化,当场惊醒敌我双方的人马,不知由谁首先发出一声惊呼,不分敌我纷纷转身窜逃一空。
此时正处于龙虎交济的空灵境界,精、气、神已融于一炉的林冲,受此影响乍醒过来,突见一枚黑色物体平空而至,他几乎同时意动功发,身影突然幻没不见…
…
只听一阵爆裂声响起,现场顿时寒芒四射,黑雾冲天……
烟硝弥漫中的南、北天王已是精力殆尽,根本无力脱身自保,当场惨叫一声死于非命。
屋顶上的唐伯文忍不住狂笑道:“本门新开发的万毒珠,果然威力惊人,如今三大劲敌既死,武林霸主的宝座,将是我唐伯文的囊中之物了……哇啊……”
突见刀光一闪,唐伯文在得意忘形之下,根本毫无所觉的惨叫一声,一片血花飞溅中,身首异处而亡。
林冲余怒未消的一脚踢开他的尸身,破口大骂道:“你这卑鄙的无耻小人,除了用见不得人的暗器偷袭别人之外,凭什么当武林霸主?”
随后赶到的唐门弟子,正好看见唐伯文被杀的情景,立刻怒骂不已的冲了过来,一片乌芒闪闪的歹毒暗器,宛如乌云压顶般笼罩而来……
林冲一见他们不但以多为胜,而且使用歹毒暗器攻击,当场怒啸一声,屠龙刀化做万丈光芒,迅速吞没迎面而来的唐门弟子。
这一眨眼工夫,数百条活生生的唐门弟子瞬间死于非命,成为躺了一地的死尸,任凭江长枫胆识过人,也不禁吓得魂飞魄散,当场鬼叫连天的如飞而遁。
不知经过多久,突闻门外傅来阵阵惊呼窃语声,他才壮着胆子出来,发现林冲已经不见踪影。
只见劫后余生的风云帮弟子,正不知所措的窃窃私语。
如今南天王战死沙场,江长枫身为风堂堂主,理所当然的身为司令之人,立刻下令为死伤弟子善后,并且为南天王安排后事。
突见柯小雪悲呼而来,当场扑倒在南天王的尸身上泣不成声。
江长枫心中一动:“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为了将来顺利篡夺风云帮主之位,我绝不能让她再活下去。”
主意打定,他立刻暗运神功,一面佯装安慰的接近道:“人死不能复生,请二夫人节哀顺变……”
话未说完,一股暗劲立刻击入柯小雪的背心,只见她全身一震,当场魂飞天外。
“二夫人你……不好了,快叫大夫来,二夫人气极攻心昏死过去了。”
风云帮弟子初逢大变,人人都是神情悲伤,根本没有人发现他的奸谋,闻言连忙招来大夫察看,却已经回天乏术了。
一名风云帮弟子忽道:“帮中初逢巨变,堂主是否应该派人通知孔堂主回来善后。”
江长枫不禁心中暗骂:“这小子真是多事,如果通知孔君山回来,我的帮主宝座只有拱手让他的份,如此一来,我岂不是白忙一场?不过由此研判,显然我在帮中的威望还不足以服众,不如由他暂时出面稳住大局,等以后有机会再夺回帮主宝座。”
想到这里,他立刻点头同意,那名弟子立刻快马而去。
江长枫望着远去的背影,心中不断地狂呼不已:“我一定要在最短的期闲之内,练成密宗神功……”
齐天寨。
南、北两大天王正式交恶敌对的消息,如瘟疫一般迅速轰传江湖,不论黑白两道无不议纶纷纷,每个人都瞪大眼睛观察着局势的后续变化。
毕竟两大黑道帮派的火并,事关势力版图的消长,对于黑白两道群雄往后的生计,可谓影响深远,所以不论是谁都无法置身事外,也无法等闲视之。
尤其北天王突击风云钱庄不久,随即传出北天王与倭寇勾结,准备趁乱兴兵造反的消息,更是平地一声雷,引起极大的震撼。
因为消息是由兵部侍郎府的玉面书生传出,而且随即获得南宫世家的证实,所以没有人敢怀疑消息是假的。
事态不仅严重,而且危机迫在眉睫,七大门派立刻紧急会商,最后决议派遣各派高手组成先锋部队,准备赶赴齐天寨查明事实的真相,以便应变之需。
因为七大门派担心这项消息是风云帮故意放出的风声,以便造谣嫁祸给齐天寨,诱使七大门派与齐天寨鹬蚌相争,结果唯一获利者将是风云帮这个渔翁。
七大门派为了怕中计,还慎重其事的要求各派高手,务必乔装打扮的秘密前往,以化整为零的方式,神不知鬼不觉的往齐天寨集结。
所以七大门派异常举动的消息,丝毫没有泄漏,不但齐天寨没有察觉,就连来势汹汹的风云帮弟子也不知道。
面对风雨欲来的紧张情势,吕文君早就有心理准备,而且也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因此吕文君将西施托负给乃姐吕香君照顾,毕竟西施已经怀有上官飞扬的骨肉,她必须为上官家的香火传承预留退路。
就婚姻而言,吕文君和上官无忌两夫妻早已形同陌路,就亲情而言,吕文君却对一双子女难以割舍骨肉情感。
对于她进退两难的困境,其姐吕香君知之甚详,也深表忧心同情,趁着安顿西施的同时,一面传出北天王即将造反的讯息,一面飞鸽傅书请求其父东海龙王出面,顺便劝告吕文君脱离风暴中心,以免沦为这场南北霸权之争下的牺牲品。
所以东海龙王获知急讯,立刻十万火急的赶到齐天寨。
没想到吕文君坚持死守,丝毫不为所动道:“爹不必再多说了,只怪女儿命该如此,不论这场南北霸权之争谁胜谁负,女儿绝不逃避退缩。”
东海龙王大急道:“文儿,你别再傻下去了,就算上官无忌能侥幸胜过南天王,将来他一旦兴兵造反,不论成败,你都得不到任何好处的。”
“女儿知道。”
“你既然知道后果,为何还要执迷不悟?”
“女儿实在丢不下孩子,如果他们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女儿独自偷生又有什么意思?”
“唉!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都已经长大成人了,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作父母的如果干涉太多,对他们反而不好,而且他们也不见得会心存感激。”
“既然如此,爹又何必多管我的事情。”
“这……我是放心不下你呀!”
“这一点女儿十分清楚,因为女儿同样是牵挂着扬儿他们,也只好辜负爹的一番好意。”
东海龙王眼见她固执己见,不禁心中大急,才想进一步劝说。
南海魔女叹息道:“母子连心乃是天性,我们并无拆散你和儿女亲情的企图,只是想让你暂时脱出是非圈,旁观者清,你可以在情势不利时,对他们父子适时伸出援手。”
吕文君闻言,不禁砰然心动道:“芳姨用心良苦,我心中十分感激,只是齐天寨的基业建立不易,我怎能轻言舍弃不管?”
“处事者要能屈能伸,才能留得青山在,以待东山再起之机。”
“好吧,只要情势不乐观的话,女儿再设法由秘道脱身以求自保。”
“你能及时通权达变,总算没叫我们失望,但愿情势的发展不至于演变到如此不堪的地步才好。”
突闻四周一片金铁交鸣声大作,惨叫哀嚎不绝于耳,显见战况十分激烈。
“不好,风云帮的人马果然攻来了。”
东海龙王三人连忙赶至山寨大门,观察两军交战的情况。
尽管齐天寨的爪牙仗着机关埋伏的地利之便,占了不少优势,使得风云帮弟子伤亡不轻,可是风云帮却以数量庞大的暗器反击,总算扳回劣势,双方长短互见,情势不明。
齐天寨在北天王的多年经营之下,设置了许多机关陷阱,还有预谋兴兵造反的黑道势力支援,但看在实力强大的风云帮高手眼中,无异是一群乌合之众,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这些机关陷阱虽然造成孔君山不少困扰,也折损了不少兵力,可是仍然被他攻入齐天寨的中枢重地。
毕竟敌我双方都是黑道出身,所以出手极为狠毒,更何况双方形同水火,一旦杀红了眼,更是不惜手段,就连受伤倒地的敌人,也一样不放过的赶尽杀绝。
眼看着齐天寨人马兵败如山倒,吕文君心中的悲痛到了极点,忍不住怒叱道:“孔君山,没想到你们风云帮的人竟如此卑鄙,毫无男子汉大丈夫气概,就算我们已经是生死大敌,也该光明正大以武功对决,你们却以歹毒的暗器偷袭,这算什么英雄?”
孔君山冷笑回应道:“与其做死了的英雄,倒不如做活着的狗熊,只要能获得胜利即可,任何手段我都不计较。”
“你卑鄙!”
“哼!岳母大人如此毁谤小婿,难道不怕珠妹为难吗?”
吕文君脸色一变道:“你将我女儿如何了?”
孔君山阴笑道:“令媛目前在本帮总坛待产。”
“她……你究竟准备对她如何?”
“珠妹思母殷切,特命小婿前来邀请岳母大人至风云帮团聚。”
“这种大军压境的方式,就是你邀请的诚意?”
“哼!只怪贵寨弟子竟敢不识抬举,怠慢本姑爷不说,还敢口出恶言、动手动脚,所以本姑爷只好给他们一个教训。”
“由此可见你豺狼之心,昭然若揭,本寨弟子岂会受你瞒骗?事已至此,你还是坦白说明来意,以免浪费彼此的时间。”
“哈哈,岳母大人真是快言快语,本公子也不再拐弯抹角,只要你们肯弃械投降,本公子看在珠妹的面子上,还可以承认这段姻缘,而且对你们网开一面加以收编,否则的话……”
“你又待如何?”
“那就别怪本公子不念旧情,将你们赶尽杀绝,永除后患。”
“你少说大话!我们齐天寨能够称霸北方,可不是靠着吓唬人才得到今天的地位的。”
“该死的!你既然执迷不悟,就别怪本公子下手无情,大家上!杀他个鸡犬不留。”
话未说完,孔君山突然一掌攻出“密宗神功”……
事出突然,吕文君根本来不及反应,情急之下被迫以“天雷神功”反击。
东海龙王夫妻眼看她身陷危境,大吃一惊之下,纷纷击出雄浑掌劲围魏救赵。
“轰”地一声气爆巨响,现场一片尘沙飞扬,劲气奔流……
吕文君首当其冲的惨叫一声,顿时口吐鲜血、香消玉殒。
东海龙王夫妇虽然功力深厚,仍然不敌威震江湖的“密宗神功”,双双闷哼一声连退三大步。
孔君山面对三大敌人,虽有神功护体,却承受不小压力,情不自禁地连退七步之外。
他不禁脸色一变道:“原本雄霸北方的齐天寨,所依靠的是以多为胜的手段,本公子总算领教了,可惜齐天寨气数已尽,才会黔驴技穷不惜手段,天要亡你,非我之过,纳命来吧!”
随即一股雄浑掌劲,如狂涛巨浪般再度汹涌而出……
危机迫在眉睫,南海魔女突然大喝道:“阳哥,快走!”
话毕,她已挟着雷霆一击的掌劲扑向孔君山。
“芳妹!危险……”
东海龙王惊呼未落,只听一阵气爆巨响,南海魔女已经惨叫一声,当场死于非命。
眼看来不及阻止悲剧发生,东海龙王忍不住悲呼一声,立刻情急拚命的攻出“天雷神功”。
孔君山也立刻一掌击出“密宗神功”。
“轰”地一声气爆巨响,顿时飞沙走石,劲气奔流……
东海龙王惨叫一声,立刻气绝身亡。
孔君山不禁狂笑道:“宿敌已死,江湖将是风云帮的天下。”
突闻外围一阵杀声四起,立见其妹孔雯莉焦急奔到。
“大哥快走吧,七大门派联军已经攻到,再不走的话,恐怕连我们都要步上齐天寨的后尘。”
“什么?七大门派怎么会来淌这场混水?”
“七大门派早已对我们南北两大天王心存芥蒂,好不容易等我们两虎相争,他们岂肯错过渔翁得利的机会。”
“可恶!只要度过今日,我孔君山绝不放过这些白道的卑鄙小人。”
“现在不是讨论报复的时机,我们还是快点退兵,否则本帮弟子都已筋疲力尽,绝不是七大门派联军的对手。”
“只可惜了齐天寨中的庞大财宝,竟让七大门派坐享其成,我实在心有不甘,可是……
罢了,一步之失,万盘皆输,改天再找七大门派报今日之仇,我们走吧!“
孔君山断然下令突围,四川唐门的暗器毕竟霸道,立刻被他们杀出一条血路扬长而去。
七大门派对于唐门的毒药心存顾忌,只好任由他们脱离,以免犯了穷寇莫追的大忌,陡增意外伤亡,得不偿失。
不久,他们焚毁了齐天寨,各自带着分配所得扬长而去。
这一场南、北两大天王的黑道霸主之争,至此宣告落幕,结果齐天寨全军覆没,风云帮也元气大伤,双方都没有占到便宜,等于两败俱伤。
唯一占到便宜的是七大门派,不仅消灭了长久以来的心腹大患,经此一役,更使得各派威望如日中天。
尤其少林、武当两大龙头,更有取代南、北天王之势,受到武林各派极高的评价与尊崇。
将近一甲子以来,道消魔长的窘境从此改观,侠义白道的势力因而抬头,黑道群魔的日子难过,不复昔日横行霸道的嚣张作风,宵小恶霸纷纷远避他乡,以免惨遭白道群雄的鲸吞蚕食。
武林大局因此丕变,黑白两道优劣逆转,济弱扶倾的侠义作风大行其道,已取代巧取豪夺的腐败气息,社会风气令人耳目一新。
可是在这一片祥和的表面下,却暗藏了一股蠢蠢欲动的隐忧,毕竟数百年来黑白两道的恶斗,不论情势如何消长,一旦涉及利害冲突,总免不了纷争缠斗,就像一场演不完的戏剧,永远不断的重复上演着。
而且风云帮的虎威犹存,再加上齐天寨已经灭亡,黑道势力从此统一整合。
风云帮便成为黑道公认的精神领袖,黑道第一霸主的宝座,也已逐渐成形。
除此之外,更令七大门派掌门人忧心仲仲的,还有单独击毙南北两大天王的神秘高手刀神。
这位名不见经传的神秘高手,不但行踪如谜,就连背景来历也是无人知晓,如神龙见首不见尾般,突如其来的出现,而且单枪匹马的力敌威震武林的南北两大天王,一招之下便将他们击毙。
消息一传出,立刻造成武林哗然,每个人都难以接受这件事实。毕竟“密宗神功”和“烈阳神功”号称当世两大奇功,而且南北两大天王更是雄霸江湖数十年的天王级人物,居然有人在一招之内同时将他们击毙,这简直太匪夷所思,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唯一有关刀神的传闻,就是浙江雁门岭一役,他曾经惊鸿一瞥的大败东洋倭寇,将这些烧杀掳掠、无恶不做的海盗,杀得他们闻风丧胆,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有关于刀神的消息。
情势变得十分诡异,不仅白道群雄对他深怀戒心,就连黑道群魔也对他恨之入骨,不论黑白两道几乎将他视为劲敌,不约而同的派人探听他的底细。
可是他们所派出的人却像石沉大海一般,久久不见消息传回,就像泡影一样消失不见。
威震天下的孔定邦和上官无忌终于共赴黄泉。
风云帮一役,各据南北雄霸一方的两大天王,双双命丧刀神之手,消息一经传出,立刻引起江湖震惊。
不论黑白两道都有相同的疑问刀神是谁?
所得到的结论,几乎都指向戚继光一个人身上。
因为刀神最先出现的时候,便是为了救援戚氏母女,接着又协助戚家军攻破雁门岭天险,大发神威斩尽东洋倭寇,杀得他们胆颤心惊,简直到望影而逃的地步。
不管是好奇心驱使,或是别有用心,几乎所有的江湖中人都往浙江移动,各方势力集结浙江,形成龙蛇杂处的局面,是非纷争因而层出不穷,影响治安之大也就可想而知。
此时正处于年关新旧交替之际,也就是嘉靖四十一年间,东洋倭寇又再度卷土重来,趁着中国庆祝农历新年,朝廷松懈警戒心之际,挟着优势兵力一下子便攻陷了福建省的寿宁、宁德、龙岩、松溪、大田、莆田等县,闽江一带再度落入倭寇魔手,不仅人民的生命财产不保,就连妻女也惨遭奸淫。
浙江巡抚胡宗宪面对黑道匪徒犯案的内忧,还有倭寇四处掠劫的外患,简直是穷于应付。
不得已之下,听从师爷的建议,一面急檄调回戚继光协助剿匪,一面实施宵禁以防止黑道匪类为非作歹。
宵禁的实施,虽然吓阻了罪案发生,也限制了白道的活动。
飞云庄一行人也因此耽误了行程。
“刀神究竟是谁?”
姚雪华得知生父上官无忌遇害,不禁心胆俱裂道:“他竟敢杀死我的父亲,我要找刀神报杀父之仇。”
姚淑君不悦道:“我不准你认贼做父。”
“娘,我知道父亲对不起你,对我也没有尽过父亲的责任,可是骨肉连心,我怎能眼睁睁看着父亲被杀,而无动于衷?”
“北天王自己有儿女可以替他报仇,你如今姓姚,并非上官家子孙,根本轮不到你来多管他家的闲事。”
“可是……”
“如果你真想改姓的话,也应该和玉娇一样姓赵才对,因为我和你三姨已经改嫁极哥,你也等于是赵家的子女,岂能为了一个声名狼藉,无情无义的上官无忌,而陷极哥于不义。”
姚雪华眼看着赵无极面色凝重,不禁内疚不已道:“女儿一时情绪失控,以致忽略了爹的立场尴尬,请爹原谅女儿的一时之过。”
赵无极叹道:“你的心情为父可以了解,也可以体谅你的冲动,可是你如果出面替北天王报仇,万一身世因此曝光,你叫你娘如何面对江湖同道的责难?她的处境岂不是太可怜了?”
姚雪华心中一惊,转首一见母亲悲凄的神情,才警觉到自己的一时激愤,已经伤害了母亲深藏心中的旧创,不禁大感后悔道:“娘,对不起……”
姚淑君叹息道:“我早知道会发生这种憾事,才会极力隐瞒你的身世,没想到大姐却……”
姚淑芬十分懊悔道:“只怪我口无遮拦,将华儿的身世泄漏出来,才会造成二妹处境的尴尬,二妹如果要怪就怪我好了。”
姚雪华急道:“不!这一切的过错全是孩儿少不更事,才会惹娘如此伤心,真正的罪魁祸首是孩儿才对。”
姚淑君摇头道:“你们都不必再说了,我并不怪谁,只求今生今世别再让我听见那恶贼的名字就好。”
众人闻言,知道她哀莫大于心死,为了避免触动她内心的伤痕,果然不再谈起此事。
可是姚雪华却暗下决心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无论如何我也要找出刀神,杀他以报父仇。”
赵无极连忙转移话题,道:“如今官府实施宵禁,短期之内恐怕无法离开这里,大家对于未来的行动可有什么建议?”
姚淑美道:“反正极哥也已经辞退青城掌门之位,如今无事一身轻,何不找寻令徒林冲叙旧?”
赵玉娇突然叫道:“我不要见他。”
“你这孩子怎么还在闹别扭?从那天他急于寻你的情况看来,显然他有不得已的苦衷,才会另娶她人,你应该给他一个解释误会的机会,以免造成将来后悔的憾事。”
“分明是他用情不专,我才没有误会他,也不想听他的狡辩。”
“男人三妻四妾事属平常,只要他是真心爱你就好,你也该有容人的雅量,与她们娥皇女英共侍一夫才对。”
“我心目中的理想丈夫,只许用情专一的爱我一人,我绝不能容忍别的女人共同分享!”
“可是为娘看得出来,你依然深爱着林冲……”
“不:我恨死他了!”
“爱恨本是一线之隔,你不要死鸭子嘴硬,以免造成情海生变,步上为娘的后尘。”
赵玉娇气苦道:“娘再逼女儿的话,女儿就只好离家出走了。”
姚淑美大吃一惊,深怕将她逼急了,真的以离家出走逃避问题,只好住口不言。
“太好了!原来娇妹也在杭州游玩,小兄黄宝山正好替你导游,不知娇妹可愿赏脸?”
自从三天前黄宝山无意中邂逅了赵玉娇和姚雪华二姐妹之后,一时惊为天人,从此展开猛烈的追求行动,惹得她们不胜其烦,宛如嗜腥的苍蝇一般,任凭她们如何叱责,总是无法摆脱他的纠缠。
赵玉娇本来就心情不佳,一见黄宝山又来纠缠,立刻把一肚子闷气出在他的身上,道:“你怎么像个讨厌的苍蝇一样,挥都挥不走?”
黄宝山陪笑道:“小兄诚心与娇妹交个朋友,娇妹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哼!你有什么企图,我还会不知道吗?”
“娇妹言重了!小兄只是想和你建立友谊,哪里有什么不良企图。”
“这种冠冕堂皇之词,只能用来骗骗三岁小孩,我岂会上你的当?而你如此紧迫盯人,说穿了不外是贪恋美色,以满足你风流自赏的虚荣。”
“娇妹真的误会我了,如说我爱慕娇妹,我并不否认,甚至希望娶得美人归,绝无玩弄感情的意思,请娇妹能够谅解才好。”
“住口!谁是你的娇妹?以后不准你乱叫!”
“这……那小兄该如何称呼你?”
“你我素无交情,当然该称姑娘或是冠上姓氏,以示尊敬之意,你连这点基本礼仪都不懂,凭什么和人行走江湖。”
黄宝山情急道:“这岂不是太生疏了?”
“哼!你我仅有一面之缘,连彼此的家世背景都不了解,生疏乃是理所当然,这有什么好奇怪?”
“原来娇妹是想了解小兄的家世背景,都怪我一时疏忽忘了自我介绍,小兄乃是天下四大首富之一,矿王之孙黄宝山是也。”
“什么?你就是矿王的宝贝孙子黄宝山?”
“不错!”
此言一出,赵无极众人不禁吃了一惊,本以为他只是一般的登徒子,大家对他并未重视,万万没想到他的出身,竟是黄金山庄的唯一继承人。
大家这才对他刮目相看,因为黄宝山至今未娶,又拥有亿万身价,可谓名门闺秀眼中的金龟婿。
姚淑美更有丈母娘看女婿,愈看愈有趣的心情,忍不住欣然笑道:“既然黄公子诚心结交,娇儿伺不与他做个朋友。”
黄宝山大喜道:“多谢伯母成全。”
赵玉娇冷哼道:“你且慢高兴,我没有答应。”
姚雪华却兴奋道:“只是交个朋友而已,小妹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对他没兴趣。”
“你对他没有兴趣,我倒是不反对结交黄公子。”
“二姐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为什么不可以?黄公子出身富豪之家,身世又清白,更重要的是至今末娶,正是花样年华的少女所心仪的理想对象,我为何要拒绝他的诚意结交?”
“可是黄金多刚过世不久,他不在家中守丧,反而一个人到处游荡,像这种不孝之徒,岂是我们所能托付终身的良人?”
姚雪华一怔,半天说不出话来。
黄宝山一见姚雪华答应结交,本来心中暗喜,突闻父亲过世的噩耗,当场脸色大变道:“你说家祖过世的消息,可是当真?”
“江湖已经轰传多日了,难道你不知道?”
“小兄是真的不清楚。”
“好吧!我相信你确是未得讯息,如今我已经告诉你了,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黄宝山闻言,不禁依恋地望了赵玉娇一眼,最后才长叹一声急奔而去。
赵玉娇松了口气道:“总算摆脱这登徒子的纠缠了。”
姚雪华不禁埋怨道:“小妹已经心有所属,就该坦白一切让他死心,何必如此作弄他?”
“谁作弄他了?”
“就是你。”
“我没有。”
“你还敢否认?任谁也看得出你对林冲仍然余情未了,只是你不肯承认罢了。”
“二姐别胡说,我对林冲已经完全死心了。”
“事实如此,不由得你否认,这一点爹娘都可以为我做证。”
赵玉娇一见众女的表情,知道心事被人看穿,忍不住羞愧地悲呼一声,一转身便狂奔而去。
众女大吃一惊,任凭她们如何呼叫也唤不回来,连忙随后追去,可惜街上行人众多,一下子便失去她的踪影。
姚淑美母女连心,不禁心急如焚道:“娇儿对此地人生地不熟,万一走丢了怎么办?”
赵无极当机立断道:“事到如今,大家只好分头找人,一直到实施宵禁为止。”
“我们总该有人留守客栈,以防娇儿回心转意而找不到我们。”
“华儿是女孩子家出外不便,就由她负责留守好了。”
姚雪华心中十分自责,便抗议道:“小妹会负气出走,全是我一个人引起,如果爹叫我留守客栈,岂不是要急死我了。”
赵无极不耐道:“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人要紧,你就别再不依,以免耽误大家找人的时间。”
姚雪华只好无奈的接受安排,乖乖地返回翡翠客栈等候消息。
赵无极等人连忙各自分开找人。
第三章美人情伤
自古多情空遗恨。
赵玉娇就面临这情关难过的困境,林冲的移情别恋对她的打击不小,她心中的悲苦自非外人所能了解,所以遇上挫折时只好采取逃避一途。
她无助的仰首问苍天:“天呀!我该何去何从?”
她在人生地不熟的环境下,真有走投无路的惶恐。
“不好了!倭寇打来了,大家快逃。”
赵玉娇大吃一惊,发现一群难民慌乱逃命,随后出现大批手持长刀的倭寇追杀而来。
她一时基于义愤,便娇叱一声,迅速拔剑攻向倭寇,剑发如电,招出如风,一招便宰了三名骠悍的倭寇。
“八格也鲁,你这只母老虎竟敢杀死咱们的兄弟,等一下捉住了你,非把你‘搞’烂不可……哇啊……”
赵玉娇恨他口齿轻薄,突然一转身形,一剑将他腰斩,顿时肚破肠流。
众倭寇见状大怒,立刻一涌而上,将她团团围住。如此一来,难民才得以趁机脱身,可是赵玉娇毕竟是娇弱女子,尽管招式精妙,仍是寡不敌众,再加上东洋刀法凌厉霸道,令她穷于应付,没多久便露出疲态,陷入危境。
“三妹别慌,愚兄来救你了。”
赵玉娇一听是姚忠铭来到,不禁惊喜道:“大哥快来救我……啊……”
一名倭寇趁她分神之际,突然近身一掌将她击昏倒地。
姚忠铭眼见赵玉娇落入倭寇手中,不禁心急如焚的大喝一声,突然目露凶芒,一掌攻出凌厉无匹的“灭绝神功”……
“轰”地一声气爆巨响,现场顿时飞沙走石,劲气狂奔……
一片惨叫声中,当场有七八名倭寇非死即伤,纷纷倒地挣扎难起。
这些东洋倭寇奉足利天皇之命,新近登陆劫掠沿海百姓,何曾见识过中国内家气功的厉害,只吓得众人心胆俱寒,惊叫一声便转身逃窜。
一名倭寇见赵玉娇美艳动人,便心生淫念的挟起她飞逃而去。
姚忠铭急欲救人,无奈倭寇人数众多,再加上场面过于混乱,没多久便失去敌人的踪影。
“糟了!小妹落入倭寇手中,如果不快点救她脱离魔掌,恐怕难逃失身受辱的下场,这该如何是好。”
他又搜寻一阵仍无所获,逼不得已只好紧急赶回客栈求援。
翡翠客栈。
对于赵玉娇的负气出走,追根究柢都是姚雪华所造成,回忆此事的前因后果,更令她自责不已。
“为什么我不能体谅三妹心中的悲苦,反而口无遮掩让她受伤的心灵再度重创,如果她有什么意外的话,我一辈子也无法心安。”
姚雪华一面暗暗自责,一面焦虑的来回走动,只觉得每分每秒就像度日如年一般,令她坐立难安,简直快将她逼疯了。
突闻叩门声响起,她直觉以为是赵无极等人返回,芳心一喜,连忙快步打开房门……
可是映入眼中的却是个陌生男子,她刚警觉不对时,只感到天旋地转,便昏迷不醒的倒入对方怀中。
“嘿嘿!好一个美人儿,老夫真田广之盯你很久了,今天总算如愿以偿,能够一亲处女芳泽矣!”
真田广之取出一粒红色丹丸喂她服下,随即将她抱至床上,迅速将她剥得精光赤裸,一具玲珑剔透、完美无瑕的处女胴体,立刻毫不保留的玉体横陈。
只见姚雪华渴求雨露滋润的娇喘呻吟着,逗得真田广之欲焰高涨,狂吼一声便向她扑去……
“砰”地一声,房门突然碎裂,一股沉重的无形压力平空而至……
真田广之大吃一惊,匆促挪身一掌攻出,宛如猛虎出柙般腥风大作,四周的气流一阵波动……
“轰隆”地一声气爆巨响,现场一阵天摇地动,劲气翻腾……
刹那间,灯火乍灭,室内陷入一片昏暗,潜劲余波陡然浮现,气流加速形成隐隐风雷,汹涌而至的气旋像极龙卷风肆虐,门窗、屋瓦突然爆裂,四处飞旋,天地一片混沌景象,骇人听闻。
两人同时闷哼一声,连退七步之外。
真田广之不禁脸色大变道:“八格也鲁,你究竟是谁?竟有如此惊人的内功?”
“该死的东洋倭寇,你竟敢奸淫我二妹,我姚忠铭如不杀你,誓不为人。”
“什么?你是逍遥王姚丁引的什么人?”
“他老人家正是我的母舅。”
“这么说来你所使用的武功,便是他威震天下的灭绝神功了?”
“不错!你如果知道怕的话,最好乖乖交出舍妹的解药!”
真田广之突然狂笑道:“老夫早听说逍遥王的灭绝神功号称天下无敌,可惜他早已退隐江湖,不问世事,因而失之交臂,无缘与他一较高下,老夫一直深感遗憾,没想到今天终于见识了灭绝神功的奥妙,结果却让老夫深感失望,原来赫赫有名的灭绝神功不过尔尔罢了!”
“哼!你少自鸣得意,我的武功不过家舅的十分之一,就算你能胜我,也不过占了功力较深的便宜,更何况你还不一定能击败在下。”
“是吗?”
“如果你再不交出解药,等下次出手休怪我下手绝情。”
“哼!摧花丸乃至淫媚毒,一旦药性发作,除非她主动投怀送抱、任人偷春窃玉之外,根本没有解药。”
“可恶,你竟敢……”
“嘿嘿!她如果想活命的话,只要找个男人发泄一番即可,倒是你如果没有老夫的解药,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忌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刚才你和老夫对了一掌,已经中了老夫的‘百毒神功’,半个时辰之内不服解药,你将遭到百毒攻心而亡的下场。”
姚忠铭闻言,连忙默运神功检查,不久便脸色大变道:“你太卑鄙了,竟敢暗中下毒。”
“你刚才突袭暗算老夫,难道就光明正大?”
“这……”
“哼!你如果想活命的话,最好不要再轻举妄动,以免加速毒血的运行。等老夫享受过这丫头的处女阴元之后,也许还可以大发慈悲赐你解药。”
“你休想。”
真田广之大怒道:“可恶!既然你要自找死路,老夫就成全你。”
他正想一掌结束姚忠铭性命,突闻身后传来冰冷的声音:“你胆敢染指娇妹,我一样饶不了你……”
真田广之大吃一惊,突然转身一掌攻出“百毒神功”……
既无惊天动地的气爆声,更无迸射外泄的气流波动,宛如无底的深渊一般,所击出的功力全数消失无踪。
真田广之只觉得全身精力迅速流失,大吃一惊之下,想要收手却已无能为力,不禁骇然变色道:“这是什么武功?”
“无上魔功,鲸吞大法。”
“什么?你就是刀神。”
“不错!”
自从富土王子和理惠公主相继兵败身亡之后,足利天皇在惊怒之下,便下令身为日本国师的真田广之,亲率第二波倭寇登陆中国,打算找刀神报仇,一雪前耻。
真田广之本来自信满满,尤其击败了号称天下无敌的灭绝神功,更让他目空一切。没想到胜利的果实得而复失,前后不到一刻的工夫,他就败在刀神的手下,令他震惊莫名。
姚忠铭见姚雪华全身艳红、痛苦的呻吟,心知媚毒已经发作,不禁焦急道:“冲弟快点动手杀了他,舍妹的毒性发作,必须尽快救援,实在不能再拖了。”
真田广之心中大惊,突见他胸前迸出一片血花,一声惨叫迅速遁逃不见。
林冲见他自断筋脉而逃,不禁大感惊讶的呆怔当场。
姚忠铭大急道:“不好,解药在他的身上,我们快追。”
“他全身赤裸而逃,哪里能够带走解药。”
姚忠铭立刻会意的抓起地上衣裳,果然搜出一瓶丹药,服下之后伤势立刻大有起色。林冲一见姚雪华春情难耐之状,不禁尴尬道:“刚才我在门外听见你们的对话,兄台该是娇妹的亲生大哥吧?”
“不错!愚兄叫姚忠铭。”
“姚大哥可否回避一下,我必须尽快救治娇妹的淫毒才行。”
姚忠铭一面走出门外避,一面道:“她是我二妹雪华,并非三妹玉娇。”
“什么?她不是……”
“华妹和娇妹自小就长相神似,如不仔细瞧,连我也不易分辨。”
“那么娇妹如今人在何处?”
姚忠铭这才如梦初醒般惊叫道:“冲弟不提我倒忘了,三妹刚才被另一批倭寇劫走了。”
“什么?”
“事不宜迟,冲弟还是快点救醒二妹,我们才好立刻动身救援三妹。”
林冲一听赵玉娇被劫,焦急之下,再也顾不得怜香惜玉,立刻重压在姚雪华的娇躯上,挺动长枪大戟,叩关而入……
“啊……”
淫雨滂沱,春雷滚滚。
只见中年美妇如狂蜂浪蝶般主动地“引蛇入洞”,激情地“迎宾纳客”……
精元倾泄,本是蚀骨销魂的人间至乐,可是真田广之却感到无比的恐惧。深知这种内力的流失,最后将是功尽人亡的下场,忍不住挣扎哀求道:“天后请饶命…
…“
足利天后一面主动骑乘,激烈驰骋,一面冷笑道:“反正你双臂筋脉已断,今生今世注定是废人一个,留下你一身的功力,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倒不如让本宫吸采滋阴,以便我顺利诛杀刀神,替理惠和富士报仇。”
“刀神练有鲸吞魔功,就算天后功力再高也是枉然。”
“哼!你以为这番恐吓之言,我就会饶你一命?”
“卑职句句实言,绝无欺瞒天后之意。”
“就算国师所言不假,本宫同样无法免你一死!”
“为什么?”
“我军大举在即,不能费神照顾一个毫无自保能力的废物,所以你还是趁早死心,乖乖交出一身功力吧!”
“你好狠……”
足利天后冷哼一声,全身一阵剧烈颤抖,真田广之当场惨叫一声,全身精血一下子突然流失,不久便成了一具毫无气息的干尸。
她这才对着尸体冷笑道:“你在临死之前,也算品尝了本天后的芳泽,总算没有太吃亏,你也该含笑九泉了。”
话毕,她便狂笑着起身着装,喝道:“美季子,把他的尸体丢出去喂狗!”
美季子答应一声,连忙拖着真田广之的尸体离去。
足利天后这才对着一旁的圣子道:“圣子,理惠可有来信。”
圣子连忙取出一封密函道:“公主上个月已经成功渗透孟府,小婢一直与公主保持密切联络,相信公主获知天后到来的消息,一定会及时策应天后的行动,迫使孟庭宇下令戚继光退兵,以利我军迅速夺下中国江山。”
足利天后看完密函,立刻点头赞许道:“理惠总算没有让本宫失望,密函中要我们等她蓝田种玉的消息,便可展开逼迫孟庭宇的行动。”
“依照小婢的推断,再半个月时间公主应该会有喜讯传出才对。”
“她确定有喜虽然可贺,但你们怀有富土的骨肉,也是喜事一件,却为何没有向本宫禀报?”
圣子和美季子闻言,不禁脸色一变,一时说不出话来。
足利天后叹了口气道:“你们是否在担心本宫责怪,所以才刻意隐瞒本宫?”
圣子和美季子连忙下跪求饶。
“哼!如果富士未死的话,本宫确是饶不了你们,可是……既然你们已怀有足利家的骨肉,便是太子妃的身分,本宫看在皇孙的面子上,这一次就恕你们无罪。”
“多谢天后恕罪!”
足利天后突然皱眉道:“想不到刀神果然名不虚传,竟然连国师都不是他的对手,不知本宫吸纳国师一身功力之后,是否可以取胜于他?”
美季子陪笑道:“天后一定可以胜过他。”
“你凭什么如此肯定?”
“天后乃是柳叶派第一高手,武功与国师不相上下,如今集两家之长,必是天下无敌手,刀神就算功力再高,也不是天后的对手。”
“你这丫头就是嘴巴甜,喜欢拍马屁,以便讨人欢心,难怪富士会先找你开苞,也不是没有道理。”
美季子闻言,不禁羞红了脸,低下了头。
“虽然本宫集有两家之长,最多只能算日本第一高手,却难以论断就此可以取胜刀神。”
“小婢有自信,天后一定可以取胜。”
“哦!你有何根据?”
“刀神虽然打败了国师,可是仍然被国师轻易脱逃,如果不是刀神身受内伤急需疗养,就是功力不比国师高出多少。本来天后的功力就不在国师之下,如今再吸纳国师的一身精髓,可谓功力倍增,彼消我长之下,天后已是胜券在握。”
足利天后闻言,不禁兴奋道:“不错!听你一言,本宫彷佛茅塞顿开。如此说来的话,本宫不但是日本第一高手,也是天下无敌的武林至尊了。”
“天后当然是实至名归的天下第一高手。”
足利天后闻言,不禁得意洋洋地哈哈大笑不已。
圣子也不甘让美季子专美于前,连忙道:“天后拥有天下第一高手之誉,虽然可喜可贺,如能更上一层楼,岂不更是天大的荣耀?”
“天下第一高手已是武林至尊,哪里还有更上一层楼的空间。”
“有。”
“你说说看,究竟是什么?”
“天后如果攻下中国版图,就可以母仪天下成为女皇帝了。”
足利天后闻言,不禁脸色连变,显见心情波动不已。
“中国唐代便有一位女皇武则天称帝,天后既已天下无敌,何不趁胜追击,一举攻下中国的江山,成为日本开国以来的第一位日本女皇?”
足利天后听得眉飞色舞,忍不住兴奋叫道:“好!本宫就听你的建议,只要理惠确定有喜,本宫立刻挥兵攻入京城称帝为皇。”
两婢互视一眼,立刻乖巧地叩拜道:“小婢叩见女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足利天后更是志得意满地狂笑不已。
“就凭你这化外之民,除了打家劫舍欺压良民之外,何德何能足以担当皇帝。”
足利天后大吃一惊,连忙转身戒备。
美季子一见林冲手中的屠龙刀,不禁惊声尖叫道:“刀神!”
“不错,”
足利天后一见他霸气十足的架式,也不禁暗白凵惊心道:“你就是在雁门岭大败吾军的刀神?”
林冲冷笑道:“连你们的国师也是我手下败将,雁门岭那些跳梁小丑又算得了什么?”
“你好狂妄。”
“你最好交出今天早晨劫来的赵姑娘,否则休怪我手下无情。”
“唔!原来你是为了那位姑娘而来。”
“不错!”
“嘿嘿!本宫还以为她是无关大局的女子,正想将她赏给我侄儿当泄欲工具,差一点白白躇蹋重要人质,真是太好了。”
“她在哪里?”
“你想要她的话,最好乖乖听从我,否则我立刻派人将她赐死。”
“你敢……”
“有胆子你动手看看?”
林冲投鼠忌器之下,果然不敢轻举妄动,不禁心中焦急道:“你要什么条件才肯放人。”
“本宫要你永远归顺于我,一辈子听本宫的命令行事。”
“你休想!”
“除非你不要那位小姑娘的命了。”
“你……难道你不怕我假意归顺,再趁机暗算取你性命?”
“哼!凡是归顺本宫之人,都必须服下定时解药,以防背叛反噬的后果。再说凭你现在的功力,已不是本宫的对手,本宫何须耽心养虎为患?”
“好!如果你真能胜过在下,我才会口服心服的归顺你,一辈子听候你的差遣。”
“既然你不见棺材不掉泪,本宫就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见识一下柳叶刀流的厉害……”
风。
突然静止不动。
空气彷佛冻结一般,鸟叫虫鸣随之消逝无踪,变得毫无生机,天地之间充满了一股肃杀之气……
“好冷呀……”
美季子突然打了个冷颤,双手紧抱胸前缩成一团。
只见足利天后和林冲二人,静止不动的彼此遥遥相对,阵阵阴森刺骨的寒气,一波波涌现出来……
“杀气!”
圣子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忍不住心胆俱寒的惊叫出声,急忙拉着美季子连连退后。
闻声而至的东洋倭寇,也被这场诡异的肃杀之气所惊,纷纷倒退不已……
“轰”地一声乍响,突如其来的晴天霹雳,立刻惊醒了蛰伏不动的鸟虫,纷纷惊叫一声冲天而起……
足利天后突然大喝一声,立刻攻出一股威力无涛的“柳叶神功”……
林冲也同时怒吼一声,一股无形的“鲸吞魔功”如排山倒海般汹涌而出……
“轰隆”地一声爆炸巨响,现场立刻地动山摇,飞沙走石……
四周围观的东洋倭寇受到迸射而出的潜劲波及,纷纷惨叫倒地,东倒西歪乱成一团。
足利天后狼狈不堪地挣扎而起,却不见林冲的任何踪影,只气得她破口大骂不已:“这言而无信的刀神,简直浪得虚名,比武输了赌注竟敢不告而逃,亏他还是个男子汉大丈夫。”
一旁的白净青年奸笑道:“婶婶如果气不过,何不将那丫头交给侄儿教训一番,让她体会一下小侄的‘雄壮威武’,以惩刀神的背信无义。”
足利天后语带双关道:“洋介,你自信可以降伏那只母老虎?”
“嘿嘿!任凭她是三贞九烈的女人,也抵抗不了国师的摧花丹,一旦药性发作,不怕她不主动投怀送抱。”
“想必你也是仗着摧花丹之助,才得以占有雅芝那丫头吧?”
“咦!婶婶怎么……”
“刚才本宫经过你的门外,听见里面一阵狂风暴雨不断,如今只有雅芝一人媚眼含春,可不是你布施雨露的结果。”
此话一出,顿时让两小羞得无地自容。
足利天后暧昧一笑道:“所以本宫才会怀疑你是否还有余力降伏那丫头!”
足利洋介自信满满道:“婶婶放心!小侄有国师惠赐的龙鞭酒助功,必能让她尝尽死去活来的滋味。”
川田雅芝闻言,无限哀怨的望他一眼。
足利天后点头道:“既然如此,你就去吧!”
“多谢婶婶成全。”
“记住不能伤她性命,她可是威胁刀神的重要人质。”
足利洋介答应一声,不顾川田雅芝嫉妒的目光,兴冲冲地急奔而去。
不久,他终于看见美艳无双的赵玉娇,正神色黯然的蹲坐在地牢之中。
足利洋介不怀好意的奸笑道:“娇妹近来可好?小兄足利洋介又来看你了。”
赵玉娇一见他便破口大骂:“无耻的东洋倭寇,再不快点放了我,小心我飞云庄人马大举报复。”
“哼!连闻名天下的刀神都不敌我婶婶,小小的飞云庄又算老几?”
“什么?刀神来过了。”
“不错!”
“那刚才的掌劲气爆声,就是他们交手时所造成?”
足利洋介一面取出丹丸,一面道:“结果浪得虚名的刀神大败而逃,所以你也该死心乖乖顺从我吧:”
大失所望的赵玉娇见状,不禁花容失色,还来不及反抗便被他强灌服下,没多久便娇喘呻吟不已。
足利洋介一面脱衣,一面狂笑道:“你等着享受……哇啊……”
林冲乍现将他击毙,连忙扑在赵玉娇的娇躯将她占有……
只听得赵玉娇饥渴哀鸣:“让我死吧……”
四川,唐门。
风云帮一役,江湖中人仅知南北两大天王双双命丧刀神之手,却不知唐门也参与了战役,而且掌门人唐伯文也同时殉难,遭到刀神一刀断首的下场。
唐伯文的致死之因,不但唐门弟子心知肚明,风云帮的人更是一清二楚。
如果不是唐伯文眼看刀神力敌南北两大王,认定他难以分心而趁人之危暗下毒手,那会惹来杀身之祸,可谓罪有应得。
所以追根究柢的话,南北两大天王的死,刀神只是致死之因,唐伯文才是致死之果。因为南北两大天王的尸身布满了毒药暗器,任谁都能一眼看出谁是元凶,毕竟唐门的毒药暗器早已天下闻名。
唐伯文之子唐志明也参与了战役,他亲眼目睹父亲行凶过程,因此他侥幸逃回唐门之后,立刻下令严密戒备,并且布下了重重的毒药暗器,以防敌人趁机反扑。
唐氏看得莫名其妙,连忙追问道:“明儿,你这是做什么?”
唐志明忧心仲仲地道:“孩儿布下重重机关,当然是防备风云帮之用。”
“你这孩子在胡说什么?你爹与南天王交情深笃,而且南天王还是你未来的岳父,他怎会派人攻打我们?”
唐志明只好将父亲害死南天王的事说出。
唐氏闻言,不禁脸色大变道:“果真如此,我们唐门危矣!”
“所以孩儿才会布下重毒,并且下令弟子严加防备。”
“唉!风云帮不但人多势众,而且人才济济,凭我们这点人力是抵抗不了的。”
“那该怎么办?”
“唯今之计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突闻一阵爆炸声响起,接着四周便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唐志明耳闻唐门弟子的惨叫声,不禁脸色大变道:“不好!这是死对头火云帮的霹雳珠。”
唐氏大吃一惊道:“这该死的火云帮怎么偏偏在这时候来淌混水?”
唐志明恨恨地道:“一定是风云帮煽动他们来的。”
“不错!正是我孔君山邀来的。”
只见孔君山怒吼一声,挟着“密宗神功”的雄浑掌劲直扑而来。
唐志明一面闪避,一面叫道:“孔君山你不要欺人太甚。”
“废话少说,还我爹的命来。”
孔君山趁他分神,又是一掌攻出“密宗神功”,
唐士心明要闪避已是不及,不禁惊呼出声……
“哇啊!”一声惨叫,只见唐氏突然挺身而出,当场被“密宗神功”打得口喷鲜血死于非命。
唐志明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也不管母亲死活,连忙趁机窜入房中。
孔君山顾忌唐门的毒药暗器,不敢轻身冒险追赶,只气得他抓出一把霹雳珠丢去,一阵爆炸声不绝于耳,所有的房舍顿时陷入火海之中。
突闻远方传来一声尖叫,他闻声知人,不禁心急如焚地赶去一看,只见孔雯莉早已痛苦的倒地呻吟不已。
孔君山不禁惊怒道:“这是怎么回事?”
江长枫连忙道:“刚才唐志明突然从这里逃出,孔副堂主一时不察,误中了他的媚毒。”
“什么?媚毒。”
“是的。”
“这怎么可能?任谁都知道唐门中人,除了毒药暗器之外,从不使用媚毒害人的。”
“也许媚毒是唐志明私人所制也说不定。”
“这……本帮主与江兄非泛泛之交,我早有意将舍妹许配给你,如今舍妹中了媚毒,正是天赐良缘,只要江兄肯救舍妹一命,从今以后她便是你江家的人了。”
江长枫心中窃喜:“哪里是天赐良缘?如果不是我暗下媚毒的话,哪有机会一亲莉妹芳泽。”
他暗自得意不已,连忙抱着孔雯莉进入房中,迅速地脱去她的衣裙,一式“饿虎扑羊”,便重压在她的娇躯上,挥动大军,叩关而入……
孔雯莉不禁挣扎哀鸣:“不要……”
次次直捣黄龙,回回攻破贺兰。
江子敬不顾她的挣扎哀求,如脱缰野马般纵情驰骋,不断地对她强渡关山,不断地对她冲锋陷阵……
六姨太在他的铁骑蹂躏之下,忍不住声声娇啼,扭摆呻吟……
正当两人舍生忘死地赤裸肉搏之际,江子敬突觉全身一麻,再也动弹不得,不禁大惊失色道:“是谁偷袭老夫?”
“是我!”
江子敬一见是黄宝山,不由得心胆俱寒道:“孙少爷这是做什么?”
黄宝山冷笑道:“亏你还认得我这个孙少爷,可是你却色胆包天的奸污我爹遗孀,你真是罪该万死!”
六姨太惶恐道:“是他强奸我的,山儿你快救我……哇啊……”
黄宝山一掌将她击毙,才恨恨地道:“我早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他在你身上翻云覆雨时,你根本是乐在其中还想狡辩?”
江子敬心知无法幸免,便大声道:“你想怎么样?”
“你竟敢奸污我姨娘,让我不得不怀疑爷爷的死因,如果你想免去皮肉之苦,就快招出你谋害我爷爷的目的。”
“他的死与我无关。”
“我不信!”
“仵作可以证明他是寿终正寝的。”
“哼!仵作恐怕早已被你收买,他的话岂能取信于人,看来不给你一点苦头吃,你是不会老实招供的。”
黄宝山正待对他下手,突见江子敬面露喜色,同时感觉一股掌劲袭来,心中一动,连忙闪身避开。
“哇啊!”江子敬当场首当其冲的挨了一掌,立刻惨叫一声气绝身亡。
江芷翠一见自己失手打死江子敬,不禁心胆俱裂的悲呼道:“二弟……”
黄宝山本以为母亲向他下毒手,正感惊怒不已,突见她情急地扑在江子敬尸体上痛哭,才恍然大悟道:“你不是我娘?”
江芷翠悔恨不已的怒道:“你娘早就死了,还我二弟的命来。”
“可恶!还我娘的命来。”
两人几乎同时出手,两道“玄阴神功”同时撞击……
“轰”地一声气爆巨响,顿时阴气四溢,尘沙飞扬……
江芷翠当场惨叫一声,立刻受伤倒地。
“你的玄阴神功怎会如此深厚?”
“哈哈!这都是你弟媳曹思思赐功所至,等一下你就可以体会一下她的经历。”
“你休想!”
江芷翠不甘受辱,当场咬舌自尽而亡。
“娘……”
刚赶至门外的孟晏如见状,不禁伤心欲绝的急奔而至,不但来不及救母亲一命,反而被黄宝山趁机制住穴道,再也动弹不得。
黄宝山惊怒交加道:“连你也化装成我妹妹的模样,莫非我妹妹也被你杀害了?”
孟晏如怨恨地道:“不错!黄玉妃正是为我所杀,有胆你就杀了我,否则总有一天我会杀你为我娘报仇的。”
黄宝山怒极笑道:“就凭你。”
“不错!”
“好,我就给你一次机会。”
话毕,他突然粗暴地撕去她的衣裙上具凹凸有致、曲线玲珑的赤裸胴体,立刻毫不保留地呈现眼前。
孟晏如花容失色道:“淫贼,你想做什么?”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从今以后我要在你身上发泄仇恨,也让你有机会杀我替母报仇,双方机会平等,就看各人的本事了!”
话未说完,黄宝山突然重压在她的娇躯上,挥动大军,叩关而入……
“啊……”
一阵娃啼传来,正在门外焦急等候的殷诗诗神情一喜,正想冲入产房一探究竟,却见产婆抱着一名婴儿出来。
“恭喜老夫人,少奶奶产下一名可爱的千金小姐。”
殷诗诗大失所望道:“弄瓦有什么好恭喜的?”
产婆十分尴尬道:“不管怎么说孩子总是自己的骨肉,相信下一胎必是添丁无疑,有这个姐姐帮忙照顾弟弟,老夫人也就不必多费神劳心了。”
殷诗诗抱过婴儿冷淡的看了一眼,没好气得赶走产婆,才进入产房对上官珍珠责怪道:“你可知道自己刚产下女婴?”
上官珍珠凄苦道:“生产过程我神智十分清楚,我当然心中有数。”
“既然如此,你应该知道弄瓦的结果,可能造成你在孔君山心目中的失宠,连带影响枫儿夺取帮主宝座的计画。”
上官珍珠脸色一变,气苦地道:“我也无可奈何呀!”
突见侍女小碧急奔而来,道:“启禀老夫人,刚才蔡姑娘和李姑娘分别产下一子一女。”
上官珠珍嫉妒道:“蔡美惠倒是好福色,竟能一举得男。”
殷诗诗心中一动:“蔡女所生男婴虽是枫儿骨肉,可是她记恨父兄被枫儿所杀,我绝不能将吾孙交她扶养。”
想到这里她便偷偷抱来男婴。
“婆婆抱她的孩子来做什么?”
“你真是傻丫头!难道你不怕帮主得知你弄瓦,因此对你产生不悦?”
“这……愚媳确是担心此事。”
“所以我准备偷龙转凤,将孩子对调过来。”
“什么?这怎么可以?”
“为何不行?”
“这丫头毕竟是我怀胎十月所生,我怎么忍心将骨肉送人扶养。”
“你真傻了不成?蔡美惠身在风云帮中,行动受到我们的监控,你还怕她能飞上天不成?”
“唔:婆婆所言有理。”
“当务之急先稳住你的帮主夫人地位,以后看情况再善后即可,如果你想念女儿,也可请求帮主同意,将这女婴收为义女,如此便可享受天伦之乐了。”
上官珍珠不禁砰然心动,立刻欣然同意。
由于蔡美惠产后虚弱,一直昏迷不醒人事,所以不知被人换子之事,还以为自己果真生了女孩,只好接受现实,极为细心的哺育女婴。
殷诗诗心中窃喜:“小碧已死,不虞偷龙转凤之事外泄矣,”
突闻一阵金铁交鸣声传来,便见一名风云帮弟子急奔来报:“不好了,南宫世家的人攻来了,请老夫人尽快做主抵御强敌。”
殷诗诗脸色大变道:“糟了!枫儿和帮主攻打唐门未归,本帮内部实力大减,这该如何是好?”
“孔君山快滚出来,还我爹和二妹的命来。”
殷诗诗一见吕香君掠来,不禁大吃一惊道!“帮主人不在帮中,你想找他报仇的话,只管去唐门找人绝对错不了。”
吕香君一见殷诗诗在此,大感意外道:“是你!”
“难得吕姑娘还认得我这魔王宫的故人。”
“你就是风云帮爪牙口中的老夫人。”
“不错!我是……”
“可恶:原来孔君山是你所生,我先杀了你,好替我爹东海龙王报仇……”
话未说完,吕香君已含怒攻出“天雷神功”……
事出突然,殷诗诗不禁大惊失色道:“我不是……”
闻讯而来的上官珍珠见状,连忙惊叫道:“姨母手下留人……”
“轰”地一声巨响,殷诗诗当场惨叫一声气绝身亡。
上官珍珠悲呼一声,连忙哭倒在她身上。
随后赶到的吕玉仙怒喝一声,立刻飞扑而来……
吕香君见状,大惊之下连忙将她拦住。
吕玉仙怔道:“大姐为何阻止我替爹娘报仇?”
“珠儿是二妹文君的女儿,也是你的侄女,我们怎可骨肉相残?”
“什么?她就是上官珍珠。”
“不错!”
“就算如此,她也不该与贼为伍,你看她为仇人痛哭的模样,简直敌友不分,太不像话了。”
“这……”
上官珍珠连忙将殷诗诗的身分和企图述说一遍。
吕香君闻言,不禁大感后悔道:“这么说来我是杀错人了?”
上官珍珠伤心的默默点头不语。
南宫明君忍不住抱怨道:“你就是个性冲动,这下子可闯祸了。”
吕香君尴尬地不知如何是好。
吕玉仙和上官珍珠年纪相仿,但是她占了辈分便宜,口气依然严厉道:“珠儿,你爹娘被孔家父子所害,你不思报仇雪恨,居然一心只想图谋风云帮的产业,你实在太不孝了。”
上官珍珠悲苦道:“双方交恶之时,侄女仍是人质无法自由行动,而且我身怀六甲如何报仇雪恨?”
吕玉仙这才无话可说,却又忍不住叹息不语。
南宫明君连忙道:“既然孔君山人不在帮中,吾等还是尽快赶往唐门找他报仇。”
吕香君转望上官珍珠关切道:“你要不要随咱们一起同行。”
上官珍珠恨声道:“我要在此等候孔君山返回,以便伺机报复。”
“你如此做法岂不是太冒险了?”
“俗语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如今已是江家的媳妇,无论如何我都要协助枫哥夺下风云帮主宝座。”
“唉:既然你意志如此坚决,我们也不好勉强,只希望你一切小心为要。”
话毕,吕香君便随着南宫明君赶往四川唐门。
七日之后,孔君山和江长枫终于返圆风云帮。
江长枫获知母亲遇害,不禁悲愤不已道:“是谁杀害了我娘?”
上官珍珠心知隐瞒不了,便将南宫世家大举寻仇之事,一五一十的说出。
江长枫大怒道:“请帮主下令追杀南宫明君等人,以便为死难弟兄报仇。”
孔君山虽然心有不甘,却顾忌接连几场征战下来,帮中实力已经大减,亟须休养调息以恢复元气,再加上他获知上官珍珠为他产下壮丁,欣喜之下更是无心恋战。
所以孔君山便否决道:“如今弟兄们亟须调养以恢复元气,不宜再轻启战端折损战力,报仇之事等以后再议。”
江长枫心切母仇正待不依,孔雯莉连忙拉住他道:“大哥的顾忌没错,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又伺必急在一时?”
“可是……”
孔雯莉忽然语带双关的白他一眼,道:“我们日夜征战下来,你不嫌累,我可被你累惨了。”
江长枫见状,不禁心中一荡,果然顺服不再坚持报复。
上官珍珠恍然大悟,十分嫉妒的瞪着孔雯莉不语。
孔君山初为人父,立刻满心欢喜地返房抱着爱子,一副爱不释手之状。
上官珍珠趁他分神之际,突然近身“掌攻出”烈阳神功“……
孔君山当场惨叫一声,立刻死于非命。
闻声而至的孔雯莉见状,不禁悲愤莫名地怒吼一声,一掌攻出“密宗神功”,两女顿时打成一团。
江长枫赶到一看,忍不住心中狂喜:“上官珍珠这个傻丫头果然上当,真以为我是她儿子的生父,以致暗杀了孔君山帮我拱上帮主宝座,真是天助我也!”
上官珍珠一见他到来,山止刻惊喜叫道:“枫哥快来助我……哇啊……”
孔雯莉听她叫得亲昵,心中立刻犯疑,没想到江长枫反而一掌将上官珍珠打成重伤,当场口喷鲜血,挣扎难起。
上官珍珠难以置信道:“你……为什么……”
江长枫冷笑道:“你这贱人水性杨花的个性,实在叫人不敢领教,从白浩文一直到帮主为止,接连三嫁不说,还敢谋杀亲夫害死帮主,我怎么敢留下你这个蛇蝎女人?”
“你……好狠……”
突闻一声娃啼传来,江长枫心中一动:“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我绝对不能留下这个孽种,以免后患无穷。”
主意打定,他突然一掌将男婴击毙。
孔雯莉大惊失色道:“你怎么杀死大哥的儿子?”
“你放心好了,这孽种根本不是孔大哥的亲生骨肉。”
“什么?那这孩子究竟是谁的?”
“这贱人人尽可夫,谁知道是哪个人留下的野种。”
上官珍珠闻言,忍不住激动地口吐鲜血说道:“你说谎……他明明是……你的……儿子……”
“嘿嘿!怎么现在你还不开窍?其实你在莲花庵失身一事,正如我告诉你的一样不假,只不过男主角并非是我?”
“原来……你一直在……利用我……”
“不错!”
“你骗的……我好苦……”
“如今你已明白一切,也该死而暝目了吧?”
江长枫正想下毒手,突见她狂笑不已,声音充满了喜悦,和她的处境极不协调,反而充满了诡异气氛。
他不禁犹疑道:“你死到临头,居然还笑得出来?”
“我当然……要笑……你说得……不错……事到如今我确是可以……死而暝目了……”
“你疯了?”
“你才疯了……自己杀死……亲生骨肉……还不自知……更可笑的是……我竟然……假你之手……替我……报了心头之……恨……”
江长枫脸色一变道:“你把话说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去……猜好了……呃……”
话未说完,上官珍珠已含笑九泉。
江长枫看着她脸上露出的欣慰笑容,不禁脸色渐变道:“依照十月怀胎推论,这孩子绝不可能是我的骨肉,除非这孩子是蔡美惠所生……”
他忽然脸色大变,连忙冲了出去。
蔡美惠一见他脸色不对的冲了进来,立刻惊怒的道:“你想做什么?”
江长枫瞪着她怀中的女婴道:“我问你,这女婴当真是你所生?”
一祭美惠立刻紧抱女婴,戒惧道:“我自己十月怀胎所生,岂有认错之理?”
江长枫脸色稍缓,仍不放心的找来侍女询问,可惜小碧已被灭口,根本没有人了解内情,他自然问不出所以然来。
江长枫得知小碧也在当天意外身亡,顿感大事不妙,立刻大怒道:“你当真确定这女婴是你生的没错?”
“当然。”
“你在生产过程从末离开过视线?”
“这……”
“怎么样?”
“我曾经中途昏迷过一阵子……难道……”
江长枫只觉得天旋地转,差一点跌倒地上,心中突然浮现出上官珍珠临死前的诡异笑容……
“你自己杀死……亲生骨肉……还不自知……更可笑的是……我竟然假你之手……替我报了……心头之恨……”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惨笑道:“想必那贱人为了讨取我的欢心,才故意将自己的女儿换回我的儿子,却害我一时不察误杀了亲骨肉,这才是她之所以发笑的原因吧!”
蔡美惠大吃一惊道:“什么?你杀死了珠姐的儿子?”
江长枫突然目露凶光,一把将女婴夺了过去,举臂正想将女婴摔死……
蔡美惠吓得花容失色,急忙扑了过去将他抱住,悲泣道:“你已杀死了我的父兄,难道还想杀死我唯一的女儿,你的心未免太狠了吧?”
“你别傻了:那贱人害我杀死自己的骨肉,我也要杀她女儿,为我儿子报仇。”
“你难道不怕中了她的反间之计,诱使你亲手杀死自己的女儿?”
江长枫神情猛震,不禁呆怔当场。
蔡美惠以为他要下毒手,情急之下,突然一掌击中他的前胸,当场打得他口吐鲜血跌飞倒地。
蔡美惠立刻接住女婴退避远处。
江长枫料不到她竟敢动手,大怒之下,正想爬起将她追杀,却发现孔雯莉面露寒霜阻挡去路。
“莉妹,你这是做什么?”
“哼!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不但到处留情,还狠心追杀自己的骨肉,今天我非杀死你替世间除害不可。”
江长枫大惊失色,还来不及逃走,当场惨叫倒毙。
孔雯莉转对两女道:“你们也是受害者,我放你们走。”李春梅叹了口气道:“多谢不杀之恩,我姑嫂立刻就走二蔡美惠紧抱女婴道:”我们就返回洛阳定居吧!
“不久,两女便消失于夜色之中。
第四章蛇蝎女人
俗语说民不与官斗,这是江湖中人都明白的禁忌,上官飞扬自然心知肚明,黄宝山也一清二楚。
可是他们却在太岁头上动土,冒犯了孟府的尊严。
尤其老主人孟庭宇位高权重,高居兵部侍郎之职,不论是谁得罪他保证日子难过,天下虽大也将寸步难行。
只见孟府内外张灯结彩,炮声隆隆,不绝于耳,平日已经贺客迎门的巷道,此刻更是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因为孟庭宇之孙孟文华在上个月娶亲,这个月就传出喜讯,孟家后继有人,自然要大肆庆祝一番。
正当孟庭宇满怀欣喜地接受贺客祝福之际,突然收到一封神秘的贺仪,当他打开一看,不禁脸色大变。
只因礼盒里面全是各地贪官污吏的罪证,而且贿赂的一方人马全是东洋倭寇,可谓罪证确凿。
“王总管,送贺仪的人可在。”
“正在门外候传。”
“快请!”
不久,上官飞扬便随着王总管进入。
孟庭宇客气道:“多谢壮士仗义勇为,帮助朝廷整肃这些不肖官员。”
上官飞扬神秘一笑道:“孟大人如果想再建立一件大功,在下还可以将东洋倭寇的重要首脑交出。”
“当真?”
“不错!”
“多谢壮士,不知倭寇首脑身在何方?”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此人就在贵府之中。”
“这怎么可能?”
“听说孟大人在上个月娶进两名孙媳是不是?”
“不错!她们分别是皇甫天娇和连理惠。”
“哼,好个连理惠,其实她就是日本天皇之女理惠公主,也正是侵犯中国沿海的倭寇首脑。”
“什么?”
孟庭宇大惊失色道:“壮士不是开玩笑吧!”
“在下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假。”
“这……此事关系到她的名节,壮士可有什么证据?”
“我当然有证据。”
“既然如此,壮士可愿让老夫一览。”
“我的证据只能口述,不能传览。”
“可以,壮士请说。”
“大人可否请令孙孟文华出来一见,只有他可以印证在下的话是否属实!”
孟庭宇立刻对一旁的俊逸中年人道:“玉书,你去叫文华出来。”
孟玉书答应一声,便转身而去。
孟庭宇连忙招呼上官飞扬入座品茗,不久便见到孟文华随着孟玉书进入大厅。
孟文华一见他便脸色一变道:“上官飞扬,是你!”
上官飞扬冷笑道:“恭喜孟兄新婚大喜,不知你在新婚燕尔之际,左肩是否留有连理惠激情留下的齿印。”
孟文华脸色又是一变道:“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是吗?因为在下早已领教过她的床上英姿。”
“你胡说。”
“你如果不相信,我还可以再提供她的隐私作为证据,她的小腹之上应该有三颗红痔,右臀上有一块胎记……”
“别说了……”
孟庭宇一见孟文华脸色大变,立刻明白他所言不假,不禁怒喝道:“玉书,你去把那个贱人捉来。”
孟玉书应了一声,立刻脸色沉重的离去。
孟文华大吃一惊道:“爷爷为何要捉拿惠妹?”
“哼!因为她是东洋倭寇的首脑,也是日本天皇之女理惠公主。”
“什么?这怎么可能。”
话未说完,理惠公主已被孟玉书押来。
理惠公主一见上官飞扬在场,不禁脸色大变,心知东窗事发,却不见她面露惊惶之色,反而有恃无恐之状。
因为她本来就计画在近日摊牌,打算以腹中骨肉威胁孟庭宇,以官势逼迫戚继光退兵。
虽然情势有点失控,甚至自己也已经被擒,她仍相信性命无虞,因为她腹中的孟家骨肉,就是她用以威胁孟家的人质,也是她保命的免死金牌。孟庭宇见她冷静的表情,更是惊怒道:“你说,你是不是日本派来中国的奸细,也就是倭寇首脑理惠公主?”
“不错!”
此话一出,任谁都大感意外,料不到她不但不否认,反而乖乖招供。
“你竟然一毫不掩饰罪行,难道你不知道叛逆和奸细都是唯一死罪?”
“哼!你敢杀我吗?”
“什么?老夫为伺不敢杀你。”
“除非你想当个杀害孟家子孙的凶手,否则你最好别动我。”
“可恶!你这贱人竟敢威胁老夫。”
“我不但要威胁你,甚至还要逼迫你下令戚继光退兵,以便我东洋大军入境。”
“你休想。”
“难道你不顾我腹中骨肉的死活?”
“你……”
孟文华不甘心被她欺骗,又见爷爷气得发抖,连忙冷哼道:“谁知你腹中的胎儿,究竟是谁的杂种。”
理惠公主闻言,不禁气得破口大骂:“你这死没良心的,我腹中胎儿当然是你的,你竟敢不认帐?”
“我们成亲不过月余,岂会如此巧合刚好命中,说不定是我之前经手的上官飞扬留下的种。”
理惠公主闻言,不禁脸色大变,因为时间太过接近,连她也搞不清楚了。
上官飞扬见状,也不由得脸色连变,心中暗自盘算不已。
孟文华见状,更是得意道:“怎么样?被我说中了吧!”
就算理惠公主知道腹中骨肉的生父是上官飞扬,她也必须否认到底。因为承认的下场,她不但性命不保,也休想逼戚继光退兵了。
“不对,他是孟家的骨肉。”
“不管是不是孟家骨肉,你都难逃一死。”
“什么?你当真不顾孩子的死活。”
“并非我心狠手辣,而是国法难容,如果我徇私放过了你,我孟家将难逃皇上的抄家灭族。因此,两害相权取其轻,无论如何都必须将你送官法办。”
理惠公主这才着慌道:“你怎能如此无情?”
孟文华冷哼一声,不再理她。
理惠公主这时真是懊悔不已,连忙转向上官飞扬求救道:“扬哥快救我。”
上官飞扬冷笑道:“我为什么要救孟家的媳妇?”
孟文华听得刺耳,忍不住瞪他一眼。
理惠公主急于保命,再也顾不得尊严道:“因为我腹中胎儿是你的骨肉。”
“你刚才还口口声声说孩子是孟家的,如今又说成是我的,你如此反覆无常,叫我如何相信?”
“刚才我是为了保命才说的谎话。”
“我不信,如果我冒险救下你,事后才发现孩子是孟家的,那我岂不是成了冤大头?所以我绝不可能救你,你还是死心吧!”
“天啊!为什么我遇上的男人,全是一群无情无义的小人。”
孟文华听得不堪入耳,立刻怒喝道:“来人呀!快把这贱人押入刑部大牢候斩。”
驻守官兵回应一声,连忙将她和罪证送走。
上官飞扬至此可谓报了一掌之仇,便心满意足的告辞而去。
俗话说福无双全,祸不单行。
正当孟庭宇以为风暴已过,打算收拾残局之时,突见一名官兵急奔而来,道:“启禀大人,刚才有人送来一封紧急密函,请大人过目。”
孟庭宇一听是急函,连忙打开一看,当场气得大骂道:“该死的黄宝山竟敢杀死吾媳,还淫辱了如儿。”
孟玉书大吃一惊道:“什么?芷翠被杀死了。”
“不错!如儿暗中派人送信求救,你快去黄金山庄捉拿黄宝山救出如儿。”
孟玉书一看信函内容,立刻怒发冲冠的率领孟文华而去。
宁德,外横屿。
足利洋介的死,对于足利天后刺激极深,她一见足利洋介深可见骨的掌伤,便知道凶手只有一个人刀神。
两人经过惊天动地的一掌对垒,自然心中有数,双方的内功修为应在伯仲之间,就算她略胜一筹,仍无法令刀神就此胆怯示弱,更何况赵玉娇被他所救,也让她想通了一件难堪的事实。
其实刀神只想探试她的修为,顺便以退为进,诱使足利洋介替其带路,以便顺利救出赵玉娇。
足利天后这才恍悟上了大当,可惜后悔已经来不及。人质被救她不在乎,侄儿被杀她不心疼,只是被刀神戏弄的难堪,却让她怒不可遏。
接下来的几天,她下令倭寇四处烧杀掳掠以示泄恨,本想藉此引出刀神一决胜负,可是始终不见他的踪影,令她大失所望。
结果却获知女儿理惠公主被斩首示众的消息,令她大为震惊,接连不断的打击,迫使她采取最激烈的报复行动。
“来人呀!立刻出兵攻打兵部侍郎府。”
川田雅芝急忙道:“请天后三思而行,孟府远在京城,如果我们大举进攻,必定打草惊蛇,恐怕还没到京城就被官兵截住,如此一来报仇岂非无望?”
足利天后会意道:“你的分析确是有理,这么说来我们应该如何做法?”
“欲建奇袭之功,必须以精兵昼伏夜出而进,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一网打尽敌人。”
“好!此计果然甚妙,川田石冈一向足智多谋,你也没让父亲专美于前,果真是虎父无犬女。”
“多谢天后的赞誉。”
“既然如此,等我领兵出击之后,基地就由你坐镇指挥,相信凭你的机智必能防守得固若金汤。”
“小婢一定不让天后失望。”
足利天后欣慰地点头赞许,不久便调集了近百名精兵,一群人浩浩荡荡地离去。
川田雅芝受到足利天后的器重,不禁令美季子和圣子二女感到压力,心中忿忿不平,嫉妒难当。
美季子冷哼道:“雅芝这贱人一肚子诡计多端,如果我们不早做防备,将来难保我们不受她所害。”
圣子也不悦道:“可不是吗?看她一副得意忘形的模样,我真恨不得宰了她。”
“如果圣子姐姐也有心教训她的话,小妹倒有一计。”
“你快说,是什么计策。”
“我们偷偷把基地的防备状况泄漏出去,相信官兵一定会趁虚而入,如此天后追究下来,她一定难逃失职之罪,说不定会被天后赐死也说不定。”
“此计虽妙,可是后果却十分严重,吾军折损不说,万一连我们也赔进去,岂不是得不偿失?”
“你真是傻丫头!我们早知官兵会来袭,当然要为自己预留退路了。”
“可是战事一发,整个局面最易失控,我担心情况不如预期,岂不是自掘坟墓?”
“哎呀:像你这样瞻前顾后,结果必定一事无成,只要我们准备严密,那些糊涂官兵休想动我们一根汗毛。”
“好吧!一切就看你安排了。”
两女随即展开行动,不仅东洋倭寇毫不警觉,就连川田雅芝也毫不怀疑。
三天之后,众倭寇便在睡梦中,突然被一阵金铁交鸣声惊醒,这才发现戚家军已经攻入中枢,从战况混乱的情形看来,显然大局已经失控了。
由于东洋倭寇事前毫无警觉,再加上布局早已外泄,攻击行动又是突如其来,众倭寇不备之下,乍一遭遇,立刻死伤惨重,士气随之直线滑落,顿时兵败如山倒的纷纷逃窜,根本没人愿意当傻瓜,再也无心恋战。
川田雅芝发现局势一面倒,不禁也傻了眼,不知如何是好。
所幸她生性狡猾多诈,心中一动便冲向地牢,迅速地打开牢门放出被劫来的
中国妇女,再趁乱偷换中国服装,随即混入她们之中一起逃亡。
南宫少秋得知她们是倭寇劫来泄欲的中国妇女,十分同情的下令道:“留下一些人护送她们返回戚府,其他的人随我追杀那些该死的倭寇。”
戚家军眼看倭寇如此荒淫的罪行,果然义愤填膺的奋勇追杀,宛如猛虎出柙一般,人人争先恐后的一马当先,杀得众倭寇鬼叫连天,死伤极为惨重。
这一场战役下来,东洋倭寇死亡共计三千多人,占了总数的十之七八,几乎全军覆没一败涂地。
美季子和圣子二女没想到泄密的结果,竟会招来如此惨重的代价,眼看着狼狈逃出的一千多名倭寇,她们真是欲哭无泪,顿生悔不当初的感觉。
两女早有与戚家军交手的经验,深知他们绝不会善罢干休,一定会随后追杀以赶尽杀绝。
如今剩下来的倭寇全是一些老弱残兵,根本不足以依恃,她们也不敢和众倭寇一起逃亡,没多久便脱队另找生路去了。
果然不出她们所料,众倭寇刚逃至兴化不久,连喘息的空间都没有,南宫少秋已率领戚家军追杀而来,宛如虎入羊群一般,乍一接触便将他们消灭大半,不到一个时辰所有倭寇已消灭殆尽。
至此戚家军可谓大获全胜,南宫少秋身为主帅,立刻受到英雄式的欢迎,沿途百姓居民纷纷夹道欢送,令他为之欣喜若狂。
相较之下,萧青云虽然也出力不少,无奈他人单势孤,再加上戚家军成员几乎是南宫世家的子弟兵,他根本难以脱颖而出。
萧青云不禁心中叹息道:“如此看来,我是难以和南宫兄相抗衡了,不但戚家军被他掌控,就连戚伯父也对他日渐倚重,相信戚伯父已认定他为东床快婿人选。
既然我在戚府已无作为,今生注定无缘与云妹结为连理,我不如早日死心返家罢了。“
夹在众女之中的川田雅芝也是心情起伏不定:“我这个月的红潮迟迟未来,莫非我已蓝田种玉,怀了足利洋介的骨肉了?果真如此,我便是城主夫人的身分,本该返国享受荣华富贵才对,可是基地被灭一事,天后绝不可能原谅我的失职之过,我如果回去,岂不是自找死路?天啊:我究竟该如何是好?”
这个问题随着回师途中,每天不断的困扰着她,最后得到的结论是好死不如歹活。
她心中有数,回去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川田雅芝逼不得已只好亡命天涯,以逃避足利天后的追杀。
当戚家军经过东营澳时,碰巧遭遇新一批登陆的东洋倭寇,双方随即展开一场生死大战。
川田雅芝眼看着南宫少秋和萧青云两人,如狂风扫落叶般宰杀东洋倭寇,不禁心中暗恨道:“该死的畜生!你们竟敢如此残杀我的同胞,有朝一日落在我川田雅芝手里,必叫你们生死两难。”
东洋倭寇虽然顽强抵抗,无奈对手是训练精良的戚家军,终究不敌而死伤惨重,最后留下遍野的尸体,仅逃脱了少数的东洋倭寇。
经此一役,福建一带的倭祸外患终告平息。
不久,戚家军终于安返戚府,戚继光便请求胡巡抚协助难女返乡,戚氏母女也热心的从旁协助。可是数日下来,虽然有近半数难女安返家乡,却有大半的难女无家可归,因为她们的亲人早被倭寇杀死,成为家破人亡的孤女。
面对这群命运坎坷的妙龄女郎,戚继光也不禁傻了眼,不知如何是好。
戚湘云十分同情道:“这些姑娘的际遇实在令人同情,她们孤苦无依的处境几乎大同小异,如果不能替她们安排出路的话,恐怕也会和前几次一样,最后被迫沦落青楼卖笑,一辈子再也没有翻身之日。”
戚继光叹道:“为父当然知道她们的困境,只是所有的办法已经用尽,我们的人力有限,实在是爱莫能助。”
“女儿发现难女之中,有许多人是书香世家的千金小姐,而且才貌出众。爹何不出面做媒,仿效前次一样,让她们嫁给戚家军成员,从此安身立命做个贤妻良母。”
“为父早已进行此事,可多次累积下来,戚家军成员多已成家,呈现出僧多粥少的窘境。”
“唉……这该如何是好?”
萧青云心中一动道:“林大善人或许可以协助我们也说不定。”
戚继光大喜道:“贤侄说林家的林大善人?”
“不错!”
“这倒是一条解决之道。”
“既然伯父同意,小侄立刻写信请求舍妹协助。”
“且慢,”
“伯父还有什么指示?”
“为了避免失礼,求助信函理该由老夫出面为宜。”
话毕,他立刻着手书信并派人快马送出。
又过了几天,好消息终于传来,戚继光得知林柏勋同意协助安顿难女,欣喜之下便开始安排相关事宜。
川田雅芝在这段期间靠着能言善道的伎俩,终于获得戚母的欢心也因此和戚湘云成为莫逆之交。
戚湘云立刻告以林家村肯收容难女的好消息。
川田雅芝闻言,不禁脸色一变,心中电转的忖道:“时机稍纵即逝,看来我必须尽快执行计画,否则到了林家村将一事无成。所幸我身边还留有国师的摧花丹,只要我和戚湘云中了媚毒,南宫少秋和萧青云必定会挺身相救,如此一来,不论我选中哪一位,都可以算是美满的归宿,也可以解决我腹中胎儿的出身问题。”
主意打定,她便趁着戚湘云不注意,佯装倒茶的丢下摧花丹,再邀戚湘云一起品茗。
戚湘云一时不察,便将茶水一饮而下,道:“芝姐脸上毫无喜色,莫非对此安排不甚满意。”
川田雅芝见她喝下,心中窃喜不已,表面上却一副不舍之状,道:“如此一来,你我姐妹岂不是要分离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叫芝姐对戚家军成员不感兴趣,小妹虽想喝……你的……喜酒……我怎么……”
她突然呻吟一声,便跌倒地上挣扎娇喘起来。
川田雅芝也好不了多少,两女同时感到舂情荡漾,不断地打滚哀鸣不已……
侍女见状,不禁大惊失色地急忙通报戚继光等人。
戚继光阅历丰富,立刻明白她们中了媚毒,随后也在茶壶中得到证实。
戚氏母女连心,忍不住焦急道:“这该如何是好?”
“除了阴阳调和之外,别无解救之道。”
此话一出,南宫少秋和萧青云同感心头一紧,两人对戚湘云爱慕已久,如今机会来了,却怕戚继光乱点鸳鸯谱,万一抽中了川田雅芝岂不是终生遗憾。
戚继光当然看出两人的心事,一时之间也陷入两难的局面,不知如何是好。
“事已至此,不知南宫贤侄可愿为吾女解毒?”
南宫少秋早知戚母对自己好感,平时便已小心经营以博取戚母好感,如今果见她发挥临门一脚功夫,不禁欣然同意道:“这是小侄的荣幸。”
戚氏皱眉道:“你该改口才对。”
南宫少秋立刻会意,连忙以半子之礼向两老叩拜。
“云儿毒性已经发作,贤婿还是快点救她吧,”
南宫少秋答应一声,连忙抱起戚湘云往邻房而去,不久便传出阵阵靡靡之音。
萧青云至此完全绝望,忍不住难过地低下头去。
戚继光对他深感同情,却也爱莫能助,只好温言安慰道:“贤侄的心事老夫十分明白,只怪老夫膝下只此一女,否则……”
萧青云激动道:“请伯父不要再说了……”
“好吧!只是连姑娘身世堪怜,她毕竟是出身广州首富的书香之家,也算才貌双全的好姑娘,贤侄应该不会拒绝这门亲事吧!”
萧青云闻言,不禁脸色连变,陷入左右为难的困境。
戚继光不悦道:“吾辈侠义中人,本该有人饥己饥,人溺己溺的胸怀,如今连姑娘已经危在日一夕,贤侄怎可犹豫不决,见死不救?”
萧青云不禁叹息道:“罢了,小侄听从伯父的安排就是。”
戚继光这时才欣然与戚氏离去。
萧青云一见川田雅芝香汗淋漓之状,心中危机迫在眉睫,连忙脱去她的衣裙,立刻紧抱她的丰满胴体,挥动大军,长驱直入……
“啊……”
几番生死挣扎,几番死去活来。
孟晏如在他的无情摧残之下,忍不住声声娇啼,扭摆呻吟……
黄宝山不顾她的被底求饶,如狂蜂浪蝶般采花盗蜜,连绵不绝地兴风作浪,连续不断地翻云覆雨……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源源不绝地摧残蹂躏之后,孟晏如终于忍不住长长一声哀鸣,全身一阵颤抖,随即阴门大开,元阴一泄千里……
黄宝山又驰骋一阵,才闷哼一声,哆嗦连连中狂泄如注……
一度春风之后,孟晏如忍不住伤心欲绝的哀哀而泣。
黄宝山狂笑道:“既知今日,何必当初!只怪你们母女贪图我黄家产业,以致有此一劫,也算是老天对你的报应。”
孟晏如恨恨地道:“我们贪图不义之财或有不对,可是你奸淫师母盗功在先,残杀师父灭祖在后,如此泯灭人性的罪行,也不见得比我们光明多少。”
“咦!我对曹思思采补盗功之事,你是从何得知?”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所做的一切罪行,我们早在一旁一览无遗。”
“嘿嘿!既然你发现我的隐密,为了避免奸情曝光破坏名誉,我只好杀你灭口了。”
孟晏如大惊失色道:“你想做什么?”
“你的玄阴神功已有相当基础,只要善加利用你的功力,我黄宝山即可跻身绝顶高手之林,你就乖乖受死吧!”
孟晏如闻言,只吓得花容失色,正待反抗自救之际,突觉一阵反胃,当场全身酸软的连连呕吐不止。
黄宝山见状,心中一动,不禁变色道:“你是不是有了……”
孟晏如气苦道:“不错!你连欺师灭祖的事都干得出来,对于残杀骨肉的事,你应该不会手软吧!”
“废话!虎毒尚且不食子,你当真以为我是畜生不如之人?”
“你如果不杀了我,等将来孩子出生之后,他又该如何面对你我两家的恩怨?”
“这……”
“所以你一定要杀死我,这段仇恨才能做个了结。”
“不……我下不了手。”
“既然你下不了手,我只好……”
话未说完,孟晏如作势运掌自裁……
黄宝山大吃一惊,连忙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怒叫道:“你疯了,这种残害亲生骨肉的事,你怎么忍心下手?”
孟晏如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凄苦,当场呻吟一声,昏倒在他的怀中。
黄宝山望着她那梨花带泪的娇颜,不禁心中悔恨道:“看她情绪如此失控,分明和我一样的心情,正为孩子的未来所苦,只怪我一时激愤不平,恃强将她奸污以致蓝田种玉,使得彼此优劣逆转,为了孩子将来着想,我只好……”
父母血仇不共戴天,双方狭路相逢进退不得,黄宝山顿时陷入两难局面。
突闻一阵惊哨声传来,接着便响起一片金铁交鸣声……
黄宝山大吃一惊,连忙赶至大门口,怒喝道:“何方鼠辈!竟敢侵犯我黄金山庄?”
“该死的黄宝山,纳命来?”
话毕,只见孟文华已挟着一股凌厉掌劲飞扑而来……
黄宝山慌忙避开,一见是他,不禁大怒道:“玉面书生是你。”
“不错!”
“你我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为河无端侵犯我黄金山庄,还对我下此杀手?”
“你少明知故问。”
“在下是真的不明就理!”
“那我就告诉你,让你做个明白鬼。你竟敢色胆包天的奸污舍妹晏如,还杀死了我姨母,简直是罪该万死。”
“什么?孟晏如是你们孟府的人?”
“不错,如今你知道后悔也来不及了,纳命来吧!”
孟文华愈说愈气,忍不住大喝一声,一掌攻出“太极神功”……
黄宝山眼看事发不可收拾,逼不得已也拍出森寒无匹的“玄阴神功”……
闻声而至的孟晏如见状,不禁心胆俱裂的悲呼:“不要……”
凌空的黄宝山神色一动,匆促间收回大半掌劲,突觉一股强大的潜劲趁虚而入,心头一阵巨烈刺痛传来,当场惨叫一声跌飞倒地。
孟晏如伤心欲绝地掠到,将他抱入怀中一看,才发现他已口吐鲜血气若游丝。
孟文华犹自不解他半途收手的原因,情不自禁地呆怔当场。
可是孟玉书发现女儿与仇人亲昵之状,忍不住怒叱道:“你这个不孝女,你母亲命丧此撩手中,你不但不思报仇雪恨,还为他伤心掉泪,简直是岂有此理!”
孟晏如哀泣道:“爹责怪的极是,女儿确是罪该万死,只是女儿腹中已怀有他的骨肉,从此成了无父孤儿,女儿如何忍心弃他于不顾?”
“什么?你……”
孟文华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他是念及你的难处,才会中途收手?”
孟玉书闻言,不禁若有所思的低头不语。
黄宝山吐了口鲜血道:“不错……如妹已怀了……我的骨肉……我岂能再造孽……加深两家的……仇恨……”
孟晏如伤心道:“所以你宁愿收手让大哥打死,也不肯活下来寻求解决之道吗?”
“你我同样是……背负亲人……血海深仇……除非你死……便是我亡……此外再无……
第二条路可走……可是你已经……怀有我的骨肉……我怎忍心……看你丧命…
…所以我只好……选择这条……不归路……“
“不!一定还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你为什么不早点和我商量,却害我们的孩子成了无父孤儿。”
“你对我的情意……我终于……明白,难怪你会……迟迟不肯……告诉我怀孕……之事……为了回报你的……情深义重……我只好选择一死……让你获得解脱…
…以便安心扶养……我们的孩子……长大成人……“
“子不教,父之过,你休想逃避责任,我不准你丢下我们母子不管。”
“我也希望……亲眼看孩子……长大成人……我却等不及……”
“不!我不信治不好你的伤势,我立刻去取药来……”
“不要……黄家的财产……全部交给你……希望你好好……养育我们的……呃……孩子……”
话未说完,他紧抓着孟晏如的手,缓缓松软垂下……
孟晏如见状,不禁伤心欲绝地紧抱他的尸体,哭得死去活来。
许久之后,孟玉书才叹息道:“他选择一死谢罪,确是明智之举,因为除此之外,也别无其他解决之道。”
孟文华眼看妹妹伤心欲绝,心中不舍道:“人死不能复生,小妹还是尽快让他入土为安,以便随我们回去吧!”
孟晏如突然抬头,语气坚决地道:“你们回去吧!我打算留在这里长伴他左右。”
“什么?这怎么可以。”
“如今我已经怀有山哥骨肉,便是黄家的媳妇。俗语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爹就让女儿安心在此待产吧!”
孟玉书叹了口气道:“既然你心意已决,为父也不再勉强你,只希望你自己好自为之。”
孟晏如感激道:“多谢爹的成全。”
孟玉书又叮咛她一阵子,才黯然转身而去。
孟文华欲言又止的想说什么,及见孟晏如凄容摇首,才长叹一声离去。
望着逐渐远去的背影,孟晏如的心情就像日落西山的黄昏一般,充满了凄凉、不舍,还有对未来的茫然无措……
孟府。
俗语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孟庭宇冒着陪葬玄孙的风险,及时将理惠公主送交刑部大堂,总算获得皇上的谅解,免去满门抄斩的命运,可谓有惊无险的度过难关。
更何况上官飞扬献出各地贪官污吏的罪证,也替他立功不小,深得皇上的信任,当天早朝立刻赐封他为忠勇侯,圣眷之隆令人羡慕。
几天下来,朝廷雷厉风行的肃贪行动,立刻震撼朝野各界,影响所及牵连甚广,共计有三百多名大小官员丢掉脑袋,家眷也被处以发配边疆苦役的重刑,永远不得假释返乡,可见皇上已有整顿朝纲的决心。
消息传来,各地百姓民众纷纷歌颂不已,毕竟倭寇肆虐已久,一般平民深受其害引以为苦,如今终于出了一口气,怎不叫他们为之雀跃。
孟庭宇奉旨主导这项肃贪行动,理所当然的受到各界的好评,接连好几天下来,不但朝中同僚争相巴结拉拢,就是仕绅名流也是请帖不断涌来,交际应酬可谓应接不暇。
面对各界热情的招待,孟庭宇简直乐不可支,连做梦也会笑出声来……
可是今晚他却恶梦连连,彷佛遭到恶鬼压身一般,胸口窒闷难当,几乎喘不过气来。
“啊……”
他忽然惊呼一声醒来,这才发现一名全身赤裸的中年美妇,正重压在身上不断地骑乘,不断地驰骋,正在对他布施雨露。
“你是谁?”
“我乃足利天后是也!也就是理惠公主的母亲。”
“什么?你就是足利天皇的妻子。”
“不错!你竟敢害死我的女儿,可知该当何罪?”
“你想怎么样?”
“本来你害死吾女,理应罪该万死,如果你肯答应我的条件,我便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你……有什么条件?”
“只要你肯助我攻下京城夺取帝位,我就可以饶你不死。”
“什么?你是想……”
“不错,我想篡位成为一代女皇。”
“荒唐!世上哪有女人当皇帝的?就连你们日本人,也绝不会接受女人当政。”
“可是你们中国唐代却有一代女皇武则天称帝,你总不会否认吧?”
“这……此事虽是实情,却违反人伦常理,为世人所不容,终于造成人心浮动,社稷动荡,最后落得族人被灭的下场,难道你也想步她后尘。”
“哼!如果武则天拥有我这一身盖世武功,何惧朝中奸臣悍将造反。”
“身为一国之君理该仁义治国,以德服人,则万民臣服,如果逆天而行强势镇压,最后众叛亲离,仍免不了败亡命运。”
“少罗嗦!我不听你这些大道理,只问你究竟答不答应助我造反?”
“除了一死之外,我孟庭宇绝不受任何人威胁。”
“可恶!你当真不怕死。”
“不错!”
“你难道不顾亲人的死活?”
孟庭宇闻一吉,不禁脸色一变,半天说不出话来。
足利天后以为他意志动摇,便冷笑道:“怎么样?只要你肯答应做本宫的内应,将来事成之后,我还可以让你升任宰相之位,否则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孟庭宇叹息道:“你不必枉费心机了,我孟庭宇宁可一死,也不愿做个不忠不义的小人。”
足利天后大怒之下,立刻转动丰臀吸尽孟庭宇的精元,直到他气绝身亡才罢手。
她依然余怒未消的长啸一声,大喝道:“大家上,杀光他们。”
只听夜色中传来一片狂啸,随即窜出数百名黑衣人,刀下无情的斩杀孟府之人。
战况一发不可收拾,随着惨叫不绝于耳,孟府上下顿时死伤惨重。
一名中年美妇伴随皇甫天娇飞掠而来,乍见孟庭宇的尸体,不禁惊怒不已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害死我的公公?”
足利天后口q露凶芒道:“你就是孟文华那畜生的母亲?”
“不错!我正是文若宣,你是何人?”
“吾乃足利天后。”
“什么?你是理惠公主的母亲。”
“不错!”
“该死的倭寇,竟敢远来京城行凶,还杀害我的公公,今天我就杀了你为世除害。”
话毕,文若宣飞掠而起,一股雄浑掌劲如狂涛般汹涌而来……
足利天后狂笑一声,连忙攻出“百毒神功”……
“轰”地一声巨响,现场顿时尘沙飞扬,劲气奔流……
文若宣当场惨叫一声死于非命。
皇甫天娇只吓得花容失色,连忙转身欲逃,可惜足利天后杀机已起,立刻一掌将她当场击毙。
她环顾四周一眼,只见孟府中人纷纷倒毙血泊之中,忍不住疯狂大笑道:“中原武林高手也不过尔尔,实在让本宫相当失望,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仗着本宫这一百名柳叶派忍者,即可攻下京城夺下帝位,一圆本宫一代女皇的心愿。”
“就凭你也配?”
足利天后脸色乍变,转首一见林冲怒曰曰相视,不禁惊怒不已道:“又是你!”
林冲看着遍地的尸体,神情十分激动道:“你竟敢潜来京城行凶,真是罪大恶极,今天我绝不再饶你。”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的才对,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刀神的忌日……咦!你竟然带了帮手?”
只见赵玉娇等人如狼似虎般,手下无情地大开杀戒,柳叶派忍者纷纷倒地不起,成为灭绝神功的掌下亡魂。
林冲凝神戒备道:“她们全都是我的岳母和妻子,你如果想找她们较量的话,最好先通过我这一关。”
足利天后眼看柳叶派忍者伤亡惨重,不禁心急如焚,毕竟他们是她领导的柳叶派精英,也是她倚为长城的亲信,如今折损严重,怎不叫她心疼?
可是刀神武功奇高,并不在她之下,根本难以分身帮柳叶派忍者解危,令她心存顾忌,陷入左右为难的局面。
“臭小子!你给我记住,下次再找你算帐。”
足利天后眼看情势不利,不敢再逗留恋战,只好忍痛悲啸一声,招呼剩余的柳叶派忍者退出孟府。
“该死的倭寇,还我孟家百口的命来!”
初抵家门的孟玉书,眼看家园被毁、亲人被杀的惨况,立刻悲愤莫名的一掌攻向足利天后。
足利天后立刻被他激怒,但顾忌林冲在旁,深怕被绊住引来众女围攻,到时脱身不易,甚至有全军覆没之危。
可是她又心有不甘的娇叱一声,突然撒出一团红雾,当场将孟玉书迷昏倒地,随即趁着众女惊呼分神之际,率领柳叶派忍者如飞而去。
姚淑芬眼看着昔日情人昏迷不醒,情急之下再也忍不住真情流露,迅涂掠近一把将他抱起。
孟玉书突然狂吼一声,将她掀翻倒地,随即重压在她的娇躯上,做那不堪入目的动作。
赵无极连忙制住他的穴道,神情焦急道:“不好!孟兄一定是中了倭寇的摧花丹。”
孟文华大惊失色道:“应该如何是好?”
“除非阴阳调和,否则神仙难救。”
“我立刻去找我娘来……”
“这……当我们间讯赶到时,令堂和尊夫人已经遇难了。”
“什么?我娘她……”
赵无极十分同情地默默点头不语。
其实孟文华早已心中有数,只是不肯接受现实罢了,否则他们回来这么久,怎会不见妻母出现迎接。
只见他突然向姚淑芬下跪道:“请求姚姨救救我爹吧!”
姚淑芬羞赧道:“你知道我和你爹的关系?”
“是的,这十多年来爹一直对你念念不忘,如今我娘和二姨母相继遇害,正是姚姨和我爹破镜重圆的最佳时机,小侄诚恳的请求你回来。”
“这……”
赵无极微笑道:“孟兄目前危在旦夕,大姐还是先救人要紧,至于你们之间是否复合结婚,你们二人大可私下商量。”
废话!唯一解救之道必须发生夫妻之实的关系,果真如此的话,姚淑芬除了嫁他为妻之外,也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
眼看着这对命运坎坷的情侣,即将美梦成真共结连理,大家都忍不住衷心地为他们祝福。
姚淑芬瞧见众人的笑容,顿时娇羞不胜地抱着他进入房中,准备“舍身相救”
这个无缘的冤家,以便重拾旧欢,再续前缘。
孟玉书却毫不怜惜的奋勇上马,一下子便彻底捣毁她的方寸禁地,对她恣意地侵入、攻击……
“啊……”
第四册
第一章妒杀情敌
刑部。
京城有“美公子”其人,其父周松涛官拜刑部尚书,位极人臣,家世显赫。
“美公子”周庭章不仅交友广阔,琴棋书画,无所不通,长得更是英俊挺拔,风流惆傥,不知迷倒多少名门闺秀。
可惜他却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好色之徒,仗着俊美相貌到处留情,受其玩弄遗弃之妇女不计其数。因此周庭章虽然人品出众,家世过人,爱慕他的花样少女虽是多如过江之鲫,然敢于登门提亲之人却是门可罗雀。
只因女方家长对其浪荡行径不敢恭维,除非逢迎巴结的市侩之徒,大多数人绝不会拿女儿的幸福做赌注。
如今周庭章已年过三十有五,却因此蹉跎岁月,延误终身,可是他却乐在其中,因为甘于受骗主动投怀送抱之女子太多了。
刑部尚书对于独子行为放荡,以致耽误传宗接代的大事,更是心急如焚,可惜周庭章依然恶性不改,我行我素,父子俩常为此吵得面红耳赤,关系也因此紧绷,几乎到了决裂的地步。
“刘管家,庭章又跑哪里去了?”
刘管家脸色一变,支吾其词不敢说出。
刑部尚书见状,立刻怒喝道:“老夫问话你敢不说?”
刘管家见他动怒,当场吓了一跳,连忙道:“少爷人在刑部大牢。”
“咦!他怎么会对那种肮脏之处感兴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少爷他……”
“快说!”
“少爷最近迷上那名东洋婆子,这三天都没有回来过夜……”
刑部尚书脸色一变,惊怒交加道:“这畜牲好大的胆子,竟敢动脑筋到钦命要犯身上,难道他不想活命了?连孟侍郎都不敢要她这种孙媳妇,冒着玄孙陪葬的风险,将她送交刑部,他竟敢和人家媳妇通奸,万一东窗事发,我周家上下百余口人命,岂不是要断送在这畜生手中?”
他愈想愈是心惊,深怕周庭章恋奸情热,不顾后果之严重徇私纵放钦犯,那周家将难逃满门抄斩的命运。
刑部尚书大急之下,立刻火速赶往刑部大牢。
只听深处传来阵阵男欢女爱的淫声浪语,只气得他脸色铁青,立刻冲了进去,对着牢内的一对白羊大喝道:“不要脸的东西,还不给老夫出来。”
正在翻云覆雨的奸夫淫妇吓得惊叫一声,连忙草草收场,慌乱的起身着装。
周庭章一见乃父赶来,不禁大为尴尬道:“爹怎么来了。”
刑部尚书怒不可遏的打了他一耳光,破口大骂道:“畜生,你如此胆大妄为,难道不怕连累家人丧命吗?”
“孩儿不过逢场作戏,只要不私放她逃走,又有什么关系?”
“就算如此,你与一个死囚通奸,对咱们周家的名誉岂是光采之事?”
“这大牢的守卫全是我们的心腹,绝不会走漏消息的,爹实在太多虑了。”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就算我们不说出去,难保她不会在法场行刑之时,将你们的奸情说出来,到时候人人都知道你与孟家媳妇通奸之事,你叫为父拿什么脸向孟侍郎交代?”
“这……”
理惠公主忽道:“周伯父请放心,我就算赔上生命,也绝对不会做出伤害章哥之事。”
刑部尚书一怔道:“你说什么?”
理惠公主凄凉一笑道:“我不怕您见笑,自从章哥初次来找我时,我就对他一见钟情了。
只恨我们相见太晚,今生无缘结为连理,只好退而求其次,就算是一夕之欢,我也无怨无愧的甘于奉献。“
“你不计较这种露水姻缘,只求与吾儿及时行乐,就算明知将来要死在老夫手中,你也心甘情愿?”
“是的!”
“你……这是为何?”
“因为我对章哥用情之深,已经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再加上我又怀了他人骨肉,自知配不上章哥。所以我在临死之前,只要能与章哥朝夕相处就好,就算章哥只是贪于色欲,对我存心玩弄,我也一毫无怨言。”
周庭章闻言,也毫不掩饰的面有得色,毕竟他遇过甘心献身的女子,实在太多太多了。
刑部尚书对她这种痴情女子,也早已司空见惯,脸上表情也随之松懈下来,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干涉你们,只要你不做过分要求,老夫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成全你临死前的心愿。”
理惠公主大喜道:“多谢周伯父成全。”
“哼!你如此称谓老夫,我可承担不起。”
“这……唉!多谢大人成全。”
刑部尚书这才不理她,转劝周庭章道:“你想干什么都可以,就是不准徇私纵放钦犯。”
周庭章连忙答应道:“孩儿遵命!”
刑部尚书这才放心,正想离去之际,突闻一声惨叫传来,接着便听见一连串惊喝声:“不好!有刺客劫囚,大家小心……哇啊!”
刑部尚书大吃一惊,还来不及反应,突见一道黑影掠至,刀光一闪,当场将他劈成两半。
周庭章刚看见乃父死于血泊之中,便见黑影向他扑来,吓得他惊叫一声,连忙躲入理惠公主身后。
“娘!刀下留人……”
黑影神色一动,刀锋一偏,惊险掠过周庭章发梢。
蒙面巾一除,只见足利天后一脸困惑道:“惠儿,你为何帮敌人求情?”
理惠公主紧抱着周庭章道:“他是女儿的心上人,我在牢中受他‘疼爱’许多,所以娘不可以伤害他的性命。”
足利天后心中犯疑,这才仔细端详周庭章一眼,忍不住神情大震,心里暗赞不已:“好一个俊美无双的美男子,所幸惠儿及时阻止,否则我一时失手将他杀死,岂非暴殄天物。”
理惠公主一见母亲目瞪口呆之状,不禁打翻醋坛的忖道:“不好,莫非娘也对他动了心,看来我必须小心谨慎看护章哥才行,否则难保娘不对章哥染指。”
只听牢房外喧哗不已惨叫四起,一名柳叶派黑衣忍者急奔而至道:“请天后快退吧!大批官兵和弓箭手赶到,已有多名弟子遇难,再不快走就来不及了。”
足利天后大吃一惊道:“事态紧急,立刻下令退兵。”
柳叶派忍者连忙领命而去。
理惠公主急叫道:“娘,快解开我的穴道,他们将我的武功封住了!”
足利天后立刻解去她的穴道,正想再挟持周庭章,却见她抢先一步,抱着周庭章飞掠而去。
足利天后怔了一下,只好苦笑一声随后退走。
一天之内刑部尚书和兵部侍郎相继遇害,立刻震惊朝野,引起人人自危,整个京城顿时乱成一团。
皇上也龙颜大怒,立刻下旨命令福建总兵俞大猷和参将戚继光全力剿匪,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剿匪行动于是展开。
风云际会,群雄并起。
南、北天王同归于尽,促使黑道势力版图重整,只可惜魔消道长,难以挽回昔日的盛况,迟早免不了日薄西山的趋势。
可是虎死余威在,上官飞扬和孔雯莉虽然年轻识浅,仗着“烈阳神功”和“密宗神功”
的淫威,仍能勉强稳住基业,避兔遭到并吞的命运。
俗语说江山原本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雄霸江湖”几乎是习武之人穷其一生所追求的目标,对于黑道盟主的宝座,可谓人人抢破头,人人无把握,就连威震天下的南北两大天王在世时,更是日思夜想却求之不得,最后被逼破斧沉舟正面对决,仍落得同归于尽的下场,成为黑道盟主的梦想就此落空。
弱肉强食不仅是江湖定律,也是大自然物竞天择的法规。黑道群魔经过一段明争暗斗之后,立刻发现到七大门派的白道势力,趁机推举武当玄松道长为武林盟主,迅速整合各派势力,正蠢蠢欲动准备侵吞黑道版图。
面对武林联盟的强大压力,黑道群魔立刻产生唇亡齿寒的危机意识,经过一番合纵连横的紧急会商,终于有了具体结果。
在他们热心的媒介下,终于凑合了上官飞扬和孔雯莉的婚姻,并且整合各派势力,成立全新的黑道第一大帮派黑龙盟。
两夫妻分别担任右、左盟主,职权相等不分高下,遇有重大争议之事,再通知担任长老的各派首领紧急会商,经过表决整合意见再付之执行。
武林联盟料不到呈现散沙般的黑道,竟迅速整合成立黑龙盟,眼看一时大意错失并吞的大好良机,无不感到懊恼惋惜,却也无可奈何,只好鸣金收兵固守阵地,维持互不侵犯的对恃局面。
武林版图因而重组,江湖群雄因而并起,人人摩拳擦掌,雄心万丈的互相拉拢,企图脱颖而出,以便在风云际会中功成名就。
其中以青城派掌门八面狂狮汪传宗最积极。
因为他已经获知前任掌门赵无极接掌飞云庄主,深怕受其报复,为了增加势力以求自保,只好找上“盐王”皇甫英雄共商对策。
皇甫英雄得知消息,不禁大感意外道:“二弟确定赵无极已掌接飞云庄?”
八面狂狮点头道:“这消息来源可靠。绝对错不了。”
“这么说,他真娶了姚淑美和姚淑君这两姐妹?”
“不错!”
“这就麻烦了:飞云庄一向和少林派交好,万一他将我们串谋逼他退位之事说出,对我们将有不利影响。”
“小弟正是担心此事,才特地来找大哥商量对策。”
“事出突然,为兄一时也无计可施。”
“小弟倒有一计。”
“你说说看。”
“俗语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龙贤侄至今未娶,小女彩霞也云英未嫁,如果我们两家得以亲上加亲,成为儿女亲家的话,势力必然壮大,相信飞云庄也会有所顾忌,不敢对我们轻启战端。”
“这……”
“小弟膝下只此独生一女,一旦龙贤侄成了吾婿,掌门之位迟早由他继承,只要大哥肯全力支援财源,以便青城派招兵买马,成为武林联盟的第一大帮派,将是指日可待。”
皇甫英雄一听儿子可以接掌青城派,不禁砰然心动,连忙一口答应,双方立刻着手安排婚礼事宜。
皇甫天龙一见汪彩霞姿色平凡,虽然不甚满意,但是他觊觎青城掌门的宝座,只好强忍着心中的不悦,终于和汪彩霞完成婚礼。
芳径未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皇甫天龙满怀不悦的情绪,终于在洞房花烛夜发泄出来,只见他如脱缰野马般纵情驰骋,极尽粗暴凌虐的,不断地对她攻城掠地,不断地对她冲锋陷阵……
汪彩霞在他的铁骑蹂躏之下,忍不住声声娇啼,扭摆呻吟……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续不断的摧残蹂躏之下,汪彩霞终于不胜承欢,长长一声哀鸣,全身一阵颤抖,阴门大开,一泄千里……
一度春风之后,皇甫天龙一见她乐极生悲的昏迷不醒,不由得冷哼一声,便转身往西厢房而去。
西厢禁地全是皇甫英雄的妾室居所,巡护下人不准接近半步,可是三姨太对他的来访并不惊讶,反而酸溜溜地道:“哼!少爷今日大婚,怎么不在家中陪伴美娇娘,却跑到奴家这里来买醉?”
皇甫天龙平日酒量不佳,再加上今日心情不好,几杯黄汤下肚便有了醉意,口齿不清道:“那黄脸婆姿色平庸,不及美姬你的一半,如果不是为了将来接任青城派掌门位置,我根本不把她看在眼里,我当然要来找你寻欢作乐一番了。”
这一番话让汪美姬重新燃起希望,不禁心中一动:“我为摆脱戚家军的追杀,费尽心思嫁给盐王为妾,如今大、二姨太对我排挤日深,如不早日应变,下场不问可知。唯今之计,只好再度色身相诱,利用少爷以便确立我的名分,如此一来,皇甫家的财政大权便可受我掌控,我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汪美姬将丰臀坐在皇甫天龙的腿上,整个丰乳几乎挤到他的嘴边,吹气如兰道:“少爷可知道上次我们一度春风之后,奴家已经蓝田种玉了。”
皇甫天龙瞪大两眼,不禁大惊失色道:“什么?你没有骗我?”
“哼!少爷此话莫非想赖帐?”
“你不要误会,只是此事来得太过突然……”
突见汪美姬脱下衣裙,扭动她那晶莹剔透、蛇腰丰臀的完美胴体,尽可能将“妙处”展露,企图诱惑挑逗十分明显。
皇甫天龙狂吼一声,将她扑倒在床,如婴儿般饥渴的吸吮着、抚弄着她的诱人双峰……
汪美姬见他沉迷女色,心中窃喜的呻吟道:“好人,快来占有我吧……”
皇甫天龙受她鼓励,立化为一头野兽般扑上去将她吞噬……
汪美姬只觉得下体被一股强大力量侵入,忍不住一声呻吟,便爱不释手地“引蛇入洞”,欲罢不能地“开门揖盗”……
只见他一面伸出魔爪在她的娇躯上寻幽访胜,游山玩水,一面挺动长枪大戟,长驱直入,不停地对她兴风作浪,不停地对她翻云覆雨……
两人如干柴烈火般一拍即合,舍生忘死地赤裸肉搏,抵死缠绵……
一度春风之后,皇甫天龙后悔不已地离开她的娇躯,有点不知所措道:“你刚才所言可是真的?”
“不错!”
“这该如何是好?”
“你如果是个男人,就必须抬头挺胸负起责任来。”
“这……你是我爹的侍妾,我如何能对你负责?”
汪美姬见他畏缩之状,忍不住暗恼道:“你既然不敢负责,当初就不该恃强奸污我。”
皇甫天龙尴尬道:“对不起,上次我是一时酒后乱性……”
“那这次又怎么说?”
“这……”
“如今我已怀了你的骨肉,就算你有千万个理由,也是难辞其咎,你总要给孩子一个名分吧!”
“这件事好办,孩子总是皇甫家骨肉,相信一定会让你扶正,给孩子一个名正言顺的身分。”
“什么?你要让你的儿子成为你的兄弟?这种乱伦之事你说得出口。”
皇甫天龙大感困窘道:“那你想怎么样?”
“哼!我要你娶我为妻。”
“什么?这怎么可以?如果让爹知道,他不打死我才怪!”
“你不是不喜欢汪彩霞吗?”
“那婆娘姿色平庸,当然看不在我眼里,可是要我弃她娶你,别说不可能答应,恐怕我岳父那一关也不好过。”
汪美姬心中电闪:“少爷的顾忌不错,看来我想夺下皇甫家的财政大权,除了大、二姨太必须除掉之外,恐怕还有老爷和汪亲家这两个障碍,也要加以清除才行。”
她心中一动,便以退为进道:“这个间题我可以解决!”
“你有什么办法?”
“我要你替我准备砒霜。”
“什么?你想做什么?”
“你的大、二姨娘对我一直不怀好意,为了我们的孩子安全,我必须将她们毒毙,以免我一时不慎遭受其害。”
“这……如果仅是如此,我倒是可以帮你的忙。”
“除此之外,明日你携带汪彩霞归宁之后,也必须如法炮制,将你岳父汪传宗毒毙,以为将来我们夫妻团圆铺路所需。”
“这……你别把我当傻瓜,如果我岳父是个障碍的话,我爹更是头号绊脚石,如果你想暗中对我爹不利,我可饶不了你!”
汪美姬闻言色变,忍不住心中暗骂不已,连忙急中生智道:“我并非要杀老爷,只要毒药份量减半,令其病倒无法视事,我们就可以双宿双飞了。”
皇甫天龙脸色大变道:“这种大逆不道之事,我绝不答应。”
汪美姬大失所望,也忍不住大怒道:“说来说去你就是想逃避责任,对我始乱终弃,难道你不怕我掀出我们的奸情?”
“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如果你不肯答应我的条件,我就向老爷自首,让你也不好过……
呃……“
皇甫天龙惊怒之下,突然情绪失控地勒住她的脖子,企图将她杀之灭口。
汪美姬见他口口露凶芒,大惊之下已来不及闪避,只能无助地挣扎,眼看就要气绝身亡……
突见人影一闪而至,冷酷无情地将皇甫天龙击毙,将她从鬼门关救了回来。
汪美姬惊魂甫定,见状不禁大惊失色道:“唐志明,你这是做什么?”
唐志明冷笑道:“你和少爷通奸成孕,我身为护院保镖,岂能坐视不管?”
此话一出,汪美姬立刻脸色大变。
“你如果不想让奸情曝光,就要依我条件才行。”
“你有什么条件?”
“我对你的计画十分感兴趣,也有心助你一臂之力,只不过男主角必须换我做才行。”
“好!我们一言为定。”
“咦!刚才你还对皇甫天龙一往情深,为了共结连理不惜与他翻脸,如今怎会突然改变心意。”
“哼!他为了避免奸情曝光,竟不惜杀我灭口,如此无情无义之人,我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岂会为他惋惜。”
唐志明这才释怀,两人便以唐门毒药将皇甫家灭门,再动手剥下皇甫天龙和汪彩霞的皮制成面具,神不知鬼不觉地窃取皇甫家的庞大产业。
这对奸夫淫妇彼此狼狈为奸的谋财害命之后,立刻马不停蹄的赶往青城派,一路上日豆而伐,夜夜春宵,最后终于到达目的地。
唐志明望着大门横梁上写着青城派横匾,忍不住在心中狂呼不已:“我只要再杀了八面狂狮,夺下青城派掌门宝座,再来就轮到你孔雯莉的死期到了……”
洛阳。
自从林建业衣锦还乡接任县令之后,洛阳县境内治安大幅改善,令人刮目相看,不仅欺压善良的地痞流氓一扫而空,就连横行天下的江湖恶霸,也自我节制避免在洛阳犯案。
只因林建业背后有两股势力支撑,他们就是南宫、宇文两大家族所组成的严密网路,对过往的不法之徒进行有效监控吓阻,果然交出漂亮的治安成绩单。
南宫明珠之所以全力支援,其实是存了私心,她与林柏勋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两人早已深陷情网不可自拔,心中互许为终身伴侣,下定决心非君不嫁,非卿不娶。
有句话说知女莫若母,其实反之亦然,南宫忆双早已看出母亲对林柏勋动了情意,便暗中送了一封密函给南宫明君。
南宫明君获知讯息大为欣喜,立刻日夜兼程赶到林家村,经过一番努力,终于说明两人同意共结连理白首携老。
因此南宫明珠和林柏勋便羞赧的完成了终生大事,可是在一片祝福声中,南宫玉珍却落落寡欢的远离人群,独自一人在后院唉声叹气。
南宫忆双发现之后,连忙追近一问究竟。
南宫玉珍被逼不过,只好羞怯不已道:“小妹也不欺瞒双姐,其实我早已爱慕业哥许久了,只是不敢表白罢了。”
“这是亲上加亲的喜事,珍妹就算羞于启齿,也该找我商量,以免错失机会虚度良缘。”
“可是……”
“莫非你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曾经鼓起勇气向他暗示爱意,可是他常顾左右而言他,回避问题的意图明显,我担心他早已心有所属了。”
南宫忆双一怔道:“应该不至于吧……咦!是谁?”
突闻一声叹息,林建业缓缓走出院门,道:“是我。”
南宫玉珍顿时娇羞不胜地低下头来。
南宫忆双有些意外道:“业哥想必听见我们的话了?”
林建业点头道:“不错!”
“那你……”
“珍妹说得不错,我确是早有心上人,我不得不辜负珍妹的一番情意。”
南宫玉珍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绝望,悲呼一声便冲了出去。
南宫忆双大吃一惊,连忙呼唤着随后追去。
“珊妹,南京知府易主,白府更是人去楼空,你究竟人在哪里?可知道我找得你好苦。”
林建业忍不住心中的悲苦,叹了一口长气便转身返房而去。
突见宇文志祥自假山后走出道:“原来珍妹爱上了这个书呆子,难怪我向她表白爱意时,她无动于衷。我就不信林建业的条件,会比我宇文志祥优秀。”
“大哥!我不准你对业哥轻举妄动。”
宇文士心祥回首一见是妹妹,不禁惊讶道:“莫非你也爱上林建业了?”
宇文珊珊面红耳赤道:“不错!”
“你疯了,难道你没听见林建业心中挂念姓白的丫头,他口中的珊妹可不是指你,你千万别表错情才好。”
“我当然知道。”
“既然如此,你还不快点悬崖勒马?”
“大哥只会说我,难道你能悬崖勒马,从此对南宫玉珍彻底死心?”
“这……”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死生相许!大哥如果就此放弃,便表示你情不坚…
…“
“你少管我的闲事。”
“那我要爱谁,大哥也别管。”
“你……”
“如果大哥对南宫玉珍的爱意仍然难以割舍,小妹倒有一计可以达成你我心愿。”
宇文志祥闻言,十分激动道:“你有什么良策?快点说出来。”
“经过今夜爱的告白所冲击,他们两人必然情绪激动难以入眠,我们正好趁着他们内心空虚之时,备妥酒菜佯装慰问之意,相信必有丰硕收获。”
“好计策,我们就这么办。”
两兄妹随即分手各寻目标,准备偷尝禁果以逞“阴”谋。
宇文珊珊首先找上林建业饮酒作乐,可惜林建业一向自律甚严,饮酒不过量,再加上他有服用林氏救苦丹养生的习惯,冲淡了不少酒力,最后林建业没有醉倒,反而是宇文珊珊不胜酒力,渐渐语无伦次起来。
俗语说酒能乱性,最明显的例子就是酒后吐真言,只要一个人所言是别人不敢言之事,就足以判断她是否真的喝醉了。
宇文珊珊确实烂醉如泥,所以她才能藉酒壮胆道:“业哥,你可知道小妹爱慕你许久了。”
林建业闻言,酒意当场吓醒一半,不禁惊惶失措道:“珊妹你喝醉了。”
“我才没醉呢!现在所说的话,全是我内心里的真心话。”
“可是我已经心有所属,对于珊妹的厚爱,小兄只好来生再报了。”
“来世遥不可及,我只要你今生爱我一人即可。”
“这……”
“砰”地一声,房门突然被人撞开,只见南宫玉珍怒冲冲地冲入道:“不要脸的女人,业哥岂会要你这种女人为妻。”
宇文珊珊像被人踩了尾巴般,跳了起来,恼羞成怒道:“你骂谁不要脸?”
“就是你。”
“你找死!”
俗语说情人眼中难容一粒沙子,两女妒火中烧立刻大打出手,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可是宇文珊珊毕出息酒醉神智不清,不久便左支右绌处于劣势。
林建业正不知如何是好时,突见一名衙役奔来道:“禀大人,有一名孕妇求见。”
“孕妇?她叫何名?”
“她自称白翠珊……”
“珊妹!”
林建业突然欢叫一声,快步向前一把抱住甫入大厅的白翠珊,两人忍不住相思之苦,当场便相拥哭泣起来。战况难分难解的两女见状,顿觉羞愧难当的停止打斗。
宇文珊珊嫉妒不已道:“业哥,她是谁?”
林建业尴尬道:“她就是吾妻白翠珊!”
南宫玉珍忍不住悲呼一声,便转身急奔而去。
宇文珊珊气极败坏地道:“都是你这狐狸精不好,如果不是你,业哥岂会对我无动于衷,这都是拜你所赐,我……我恨你……”
羞愤之下,宇文珊珊突然狂吼一声,挟着凌厉掌劲扑了过来……
白翠珊身怀六甲不敢动手,只吓得她惊叫出声……
林建业大吃一惊,想要抢救已不及,眼看白翠珊惨叫一声,当场倒地不起,忍不住心胆俱裂地扑上前去,紧抱着她悲呼不已。
宇文珊珊一惊而醒,眼看闯了祸事,只吓得她惶恐无措地逃离现场。
“这是怎么回事?”
急奔而至的林柏勋和南宫明珠,当场被眼前的惨状吓得不知所措。
林建业焦急道:“爹快来救救珊妹,她已经怀有我们林家骨肉,无论如何您一定要治好她才行。”
林柏勋大吃一惊道:“她就是你提过的白姑娘!”
“是的。”
林柏勋连忙将她扶入房中,开始为她诊治起来。
南宫明珠趁机问道:“我们发现珍儿伤心欲绝的奔回家中,才想过来一探究竟,莫非白姑娘是珍儿所打伤?”
“不是,珊妹是被宇文珊珊打伤的。”
“什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林建业只好强忍悲痛地道出经过。
众人闻言,都不禁头叹息,对于宇文珊珊的卤莽行径,都十分不谅解。
只见林柏勋叹了口气,望着林建业欲言又止。
林建业直觉感到事情不妙,志忑不安道:“爹有什么话请直说无妨。”
“白姑娘受伤太重,以致动了胎气造成血崩,唯一的解救之道只有……”
“只有什么?”
“唯今之计只能救下胎儿,至于珊儿的伤势太重,为父实在无能为力。”
“什么?难道没有两全之策。”
“没有。”
“天呀!我苦等珊妹九个月,换来的竟是一场生离死别,这叫我情何以堪啊?”
林柏勋急道:“你必须尽快决定,再拖下去大人小孩都保不住了?”
林建业暗吃一惊,悲苦地道:“我只要珊妹活下来……”
“不要……孩子是……我们的骨肉……不论如何……也要留下他……”
林建业见她醒来,不禁心疼不已道:“珊妹别再费神,以免加深伤势,我已经决定不要孩子了。”
“不可以……”
“孩子虽然没了,我们趁着年轻还可以再生,如果失去了你,你叫我如何了此残生?”
白翠珊闻言,一时百感交集,忍不住悲呼一声便昏了过去。
林柏勋大感为难道:“你要留下珊儿,为父实在力有未逮……”
林建业哀求道:“无论如何,我求爹以救大人为先。”
林柏勋忍不住叹息不已。
经过漫长的等待,随着一声娃啼传出,阵阵的悲泣也依稀可见,闻之令人鼻酸,令人黯然神伤!
林建业紧抱着白翠珊冰冷的尸体泣不成声,却再也挽救不了她失去的生命,也唤回不了远去的灵魂。
林柏勋叹息道:“人死不能复生,你再伤心也于事无补,还是早日让珊儿入土为安,以慰死者在天之灵。”
众人纷纷加人劝说,可惜林建业却听而未闻,依然紧抱着白翠珊的尸体,沉浸在一片悲伤的情绪中。
南宫明珠见状,连忙抱着女婴送至他的面前,道:“你初为人父责任重大,岂可如此意志消沉,难道不怕珊儿在九泉之下,仍要为你们父女担心不安吗?”
只见林建业神情猛震,突然激动地一把抱过女婴,十分爱怜地呵护着。
南宫明珠见状,心中一动的低头一看,不禁赞叹不已:“这女婴小小年纪,却长得美如天仙,娇艳动人,和她母亲竟有八九分神似,标准的美人胚子一个,难怪业儿伤心欲绝之下,仍不免触景伤神了。”
林建业忽然下令道:“来人呀!立刻行文各省对宇文珊珊发布通缉。”
南宫明珠大惊失色道:“业儿,此事肇因于一时误会,请你看在珊儿对你一往情深,务必收回成命。”
林建业怒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此乃天经地义之事,我身为朝廷命官岂能私了。”
“可是宇文世家一向侠名在外,又是我们慈善事业的赞助人,如此大张旗鼓的公事公办,岂不坏了两家的和气。”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宇文珊珊涉及杀人重罪,娘难道要我渎职徇私,让杀人重犯逍遥法外,让珊妹就此含冤而死?”
“这……”
南宫明珠焦急的眼神向林柏勋求助,却见他摇头叹息,一副无能为力之状。
林建业随即仰天怒吼道:“宇文珊珊,我恨你……”
一声娃啼传出,女婴似乎也感受到父亲的愤怒,又像是哀泣母亲的往生……
所谓酒入愁肠,愁更愁。尽管白翠珊已经身怀六甲,可是形之于外的动人气质,仍令南宫王珍自叹不如。
眼看情敌艳冠群芳,而且怀有心上人的亲生骨肉,她终于明白今生无缘与林建业共结连理,可谓一败涂地难以翻身。
所以她在绝望伤心之下,便独自一人关在房内猛喝闷酒,没多久便喝得烂醉如泥。
不久,宇文志祥备了酒菜前来,一见她早已醉得不省人事,不禁心中窃喜不已:“太好了!真是有意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既然她已经自己喝醉,倒是省去我一番麻烦。”
望着她舂睡海棠的娇态,宇文志祥忍不住淫心大动,迅速将她剥个精光赤裸,一式“饿虎扑羊”,便已重兵压境,蓄势待发……
“畜生!你想对珍妹做什么?”
宇文志祥转首一见南宫忆双突然闯入,撞破奸情,大惊之下,不待她进一步反应,连忙抓起衣衫破窗而出。
南宫忆双见他赤身裸体,早已羞赧不堪,更不敢追赶,任由他脱身而去。
“双妹,究竟出了何事?”
南宫忆双回首一见是萧慧君和林玟娟到来,立刻忿忿不平道:“是那该死的宇文志祥干的好事,如果不是我刚好赶到,珍妹一生清白就要断送在他手中。”
林玟娟闻言,不禁大怒道:“枉费他们宇文世家侠名在外,却出了他们这对无耻兄妹,尽干些偷鸡摸狗男盗女娼的坏事。”
“听娟姐言下之意,莫非宇文珊珊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之事?”
“谁说不是?那宇文珊珊向我大哥求爱不成,竟恼羞成怒将我大嫂白翠珊打死了。”
“什么?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这事刚发生不久,结果我大嫂难产而死,只留下一个可怜的孤儿,真是人伦悲剧。”
“可恶,没想到宇文珊珊竟是如此狠心的女人。”
“哼!她以为畏罪潜逃就没事了,却不知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总有一天她会得到报应。”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万万想不到宇文天生一世英名,眼看就要毁在他们这对兄妹手里。”
“我们不要再谈这件扫兴的事,还是快帮珍妹整理衣裙,以免她醒来发现真相,岂不令她羞愤难当。”
突闻一声惊叫传来,众女暗叫一声不好,连忙赶入内室,果见南宫玉珍惶恐的着装,气极败坏道:“双姐,我怎么会衣不蔽体?莫非我被人侵犯了。”
南宫忆双面有难色,不知如何回答。
萧慧君灵机一动道:“你会这副狼狈模样,还不是要怪你自己。”
“怪我?”
“不错!”
“此话怎讲?”
“谁叫你要喝得烂醉如泥,偏偏你又酒品不佳,不但大声叫嚣把大家都吵醒,还自己脱光衣裙大跳艳舞,令人叹为观止。”
南宫玉珍这才释怀,以为自己当真出丑卖乖,当场羞得面红耳赤抬不起头来。
林玟娟暗赞萧慧君一眼,连忙附和道:“谁说不是?想不到珍妹的舞技奇佳,实在令我大开眼界。”
南宫忆双也跟着作怪,故意叹息道:“看了这场香艳的春宫大戏,我担心明天会长出‘针眼’来。”
南宫玉珍听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逗弄,不禁困窘不已道:“你们身为大姐怎好联合起来取笑小妹?算我怕了你们好不好,求求你们饶了我吧!”
众女目的在转移她的注意力,岂是存心看她笑话?怕她恼羞成怒便不再取笑她,不久便聊起其他话题。
“你们在笑什么?”
林玟娟闻声知人,只见她欢叫一声,一式“乳燕还巢”便投入来人怀中。
南宫姐妹乍见两人亲昵之状,又是羡慕又是惊奇不已。
萧慧君也欣喜道:“相公回来了。”
林冲放开林玟娟道:“我来为你们介绍新姐妹。”
接着他便将姚雪华和赵玉娇的家人介绍一番。
萧慧君和林玟娟也毫无芥蒂地招呼两女,彼此相处融洽的欢叙着。
不久林柏勋等人也从县衙返回,自然免不了一番客套。
林冲讶然问道:“怎么不见仙妹的人影。”
南宫明珠叹了口气道:“吕姑娘和大嫂找上风云帮寻仇去了。”
“怎么回事?”
“她们另有一位亲姐妹是北天王之妻吕文君,连同其父东海龙王双双死于孔君山之手,所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她们才会迫不及待地找风云帮报仇。”
“这怎么可以?南天王的密宗神功厉害无比,她们岂是他的对手?”
“南、北天王双双死于刀神之手,唯一的心腹大患既死,单凭孔君山不成气候的密宗神功,家兄自信还有余力对付,就算无法取胜,想要全身而退却不成问题。”
“如此我就放心了。”
林冲忍不住心中叹息:“想不到北天王竟是仙妹的姐夫,偏偏北天王又是我的杀父仇人,而且就死在我的手中,如此恩怨情仇纠结而复杂,莫非老天存心作弄人,否则怎会将我们牵连在一起?”
萧慧君心中更是志忑不安的忖道:“拜托老天保佑,千万别让冲哥招认他是刀神的事,否则南宫明珠和仙姐一旦获知,又要节外生枝了。”
姚雪华一见赵玉娇神色有异,连忙传音入密道:“小妹,为了我们的幸福着想,你千万别招认你和吕家有任何关系。”
赵玉娇左右为难的傅音入密道:“如果我是吕玉楼之女的话,吕玉仙就是我的姑母,如今我们姑侄却共侍一夫,这岂不是乱了伦理。”
“三姨不是说过了吗?你并非吕玉楼所生,你真正的生身之父是虎王宫的关山月。”
“我怀疑娘是为了向吕玉楼报复,才故意编出关山月来欺骗我。”
“就算三姨对吕玉楼恨意未消,也不可能对自己女儿隐瞒身世,如果你再如此多疑,不但会伤害你和冲哥的姻缘,也会损及母女感情,重新勾起三姨极欲遗忘的创伤。”
“这……二姐说得不错,我实在不该钻牛角尖,差一点就亲手断送了我和冲哥好不容易结合的姻缘。”
“你想通了就好,这件事是你我之间的秘密,千万不可再提,以防横生枝节。”
“多谢二姐的提醒,小妹知道了。”
众女各怀心事的低头冥想,气氛立刻沈闷下来。
赵无极突发惊人之语道:“各位可知道江湖上最近所发生的两件大事?”
南宫明珠一怔道:“我们一直忙于慈善事业,久未接触江湖事务,不知赵大侠所指何事?”
“第一件事是足利天后率领柳叶派忍者上京寻仇,不但杀害了刑部尚书周大人和兵部侍郎孟大人,就连钦犯理惠公主也被她救走了!”
“什么?东洋倭寇竟敢如此胆大妄为?”
“不错!”
“难道皇上就此放任不管?”
“皇上已下旨俞总兵和戚将军进行大规模剿匪行动,相信近日必有消息。”
“听说足利天后武功奇高,连刀神也对她莫可奈何,小侄目前人在戚家军任事,岂是她的对手?这件事我必须尽快联络家兄,以便共商对策才行。”
话毕,她便向众人告辞,带着南宫姐妹急急忙忙的离去。
林柏勋虽然担心她的安危,可惜他手无缚鸡之力,也是爱莫能助,只能心中暗暗祈祷老天保佑妻子安全。
萧慧君好奇道:“伯父所言第二件大事是什么?”
“第二件事是齐天寨和风云帮合并,共同成立黑龙盟,准备对抗七大门派组成的武林联盟,眼看一场正邪大战恐怕免不了。”
“伯父的消息不会有误吧?究竟是合并,还是并吞?”
“是合并。”
“这怎么可能?这一场南北两大天王的火并,显然是齐天寨屈居下风,如今仅剩下上官飞扬一人独撑大局,根本不足以和风云帮相抗衡,以风云帮拥有孔君山兄妹和江长枫等重要角色,怎肯降格以求与上官飞扬平起平坐。”
赵无极皱眉道:“这件事只听说另有内惰,我也不是很清楚,仅知风云帮内部发生重大变故,不得已才接受黑道群魔的劝说,共同合并以对抗武林联盟。”
“此事小弟倒是略知一二。”
赵无极回首一见来人,不禁惊喜道:“原来是南宫兄来到,不知风云帮发生何种变故?”
南宫明君率领吕香君姐妹进来,道:“听说他们为了感惰之事,引起内哄,互相残杀,最后孔君山和江长枫双双身亡,只剩孔雯莉一女难以独撑大局,最后被迫改嫁上官飞扬成立黑龙盟。”
“原来如此,”
“正因为孔君山和江长枫已死,总算可以告慰岳父在天之灵,吾等才会中途而废,返回洛阳来探视舍妹及妹婿。”
“哎呀!南宫女侠有急事找你商量,难道南宫兄没有遇见?”
“什么?究竟出了何事?”
“足利天后杀死刑部和兵部两位官员,还劫走了理惠公主,皇上动怒下旨戚将军剿匪,令妹担心戚家军不是对手,才会急于找你商量对策。”
南宫明君闻言,也是心急如焚道:“此事迫在眉睫,我立刻去找回舍妹共同南下对抗倭寇,请恕老夫告辞了。”
话未说完,他已带着吕香君匆促地离去。
由于林冲已手刃北天王报了杀父之仇,心中已无牵挂,他个性又淡薄名利,对于黑白两道的名利之事,更是懒得多管,这便是他隐瞒自己刀神身分的理由。
只是倭寇屡犯边境,却让他忧心仲仲,毕竟外患不除,受害最深的是平民百姓,以他的侠骨心肠岂能坐视不管?
尽管他心急如焚,仍然知道攘外必先安内的道理,再见吕玉仙初逢父丧,心情必然低落凄凉,所以他便抽空进入她的闺房,准备对她安慰一番。
吕玉仙见他到来,立刻强颜欢笑道:“娟妹已经怀有身孕,相公不在她的房中安抚,却跑来我这里做什么?”
林冲微笑道:“她怀有身孕不能行房,我当然要找你了。”
吕玉仙闻言大羞道:“你还有君妹、娇妹和华妹相伴,为何要我陪你。”
“俗语说小别胜新婚,你我分别多时,难道你不想念我?”
“讨厌!”
林冲见她娇喧之态十分动人,忍不住拥她入怀,一双魔爪便在她的娇躯上,开始寻幽访胜,游山玩水起来。
吕玉仙面对心上人的轻薄,显得十分受用无穷地沉醉其中,几乎难以自拔,等到她警觉衣衫半解时,不禁大惊失色道:“不行,我不能给你。”
林冲一怔道:“夫妻敦伦乃天经地义之事,这有什么好害羞的。”
吕玉仙羞急道:“谁害羞了,我是为了保护我们的孩子,才会拒绝你的。”
“什么?你已经有了。”
“不错!已经六个多月了。”
“奇怪!怎么外表完全看不出来。”
“我用布匹束腹,你当然看不出来了。”
林冲闻言,顿时气极败坏道:“你好糊涂,既然你已经怀有身孕,怎么可以随南宫家的人去找风云帮寻仇?万一有什么意外,你叫我如何对得起林家列祖列宗。”
吕玉仙委屈道:“人家忍不住嘛!”
“你这么做实在太卤莽、太不可取了!”
“对不起嘛!下次我再也不敢了,请相公原谅我这一次好吗?”
林冲见她惶恐之状,心生不忍道:“这一次我就原谅你,下不为例。”
“多谢相公。”
“既然你无法陪我,那我该去找谁才好?”
“君妹过门已有数月之久,相公却忙于灭寇一直未曾圆房,此事不宜再拖,以免引起君妹的误会!”
“你说得不错,我这就去找她。”
不久,林冲便来到萧慧君闺房。
萧慧君乍见他到来,不禁又惊又喜的温柔侍奉。
林冲温柔的轻声细语一番,立刻温暖了她的寂寞芳心,甘心情愿地投怀送抱,热情地“迎宾纳客”,激动地“请君入瓮”
林冲见她热情宠邀,便在极度潮湿、滑溜、激情之中,顺利地进入了……
芳径末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初尝禁果滋味的萧慧君,便在水乳交融中大开门户,任他冲锋陷阵,任他攻城掠地,任他予取予求……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续不断的摧残蹂躏之后,她突然大叫道:“我还要……”
第二章浪荡天后
次次直捣黄龙,回回攻破贺兰。
足利天后在他的铁骑蹂躏之下,忍不住声声娇啼,辗转哀鸣……
周庭章心切父仇的发动猛烈攻势,如脱缰野马般纵情驰骋,不断地对她扫庭犁穴,不断地对她探门窥户……
只见两人如干柴烈火般一拍即合,舍生忘死地赤裸肉搏,抵死缠绵……
一度春风之后,她终于被彻底“征服”,四肢大张地瘫软床上,胯间蜜液汨汨的气喘如牛。
周庭章真想趁机杀她为父报仇,心知她对自己依然防备甚严,如非万无一失的机会,贸然动手必定打草惊蛇,他将永无葬身之地。
无奈之下只好叹息离房,却见理惠公主站立门外,一脸哀怨地注视着自己。
“你真是我们母女的命中克星,我娘为了你都荒废了任务,若被父皇得知消息,恐怕吃罪不轻。”
“哼!我让你们母女当成泄欲工具般玩弄,我都没抱怨了,你还好意思将责任推卸给我。”
理惠公主大感委屈道:“你明明知道我对你是一片真心,怎能冤枉我在玩弄你的感情。”
周庭章心中一动,便不怒反笑道:“对于你的情深意重,我当然心中有数,也企盼你我二人得以双宿双飞,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可是……”
理惠公主闻言,情不自禁地意乱情迷道:“章哥既有此心,小妹必然全心配合,你有什么顾忌,尽管直言无妨。”
周庭章叹息道:“你清楚我的顾忌是什么?又何必明知故问。”
理惠公主脸色一变道:“我娘?”
“不错!”
“这……”
“自从我被她劫来广东至今,几乎日亘而伐,形同她的禁龠,我的一切行动也被她严密控制,甚至我想和你独处也被她干涉。虽然我极欲和你共结连理,却受制于她的禁令,也只能徒呼奈何了!”
理惠公主十分懊恼道:“你别说了,我都心中有数。”
周庭章存心制造她们母女之间的矛盾,便趁火加油道:“既然你都明白小兄的苦处,就不该再埋怨我,我实在是身不由己,更何况我周旋于你们母女之间,心情已是十分痛苦矛盾,除此之外,还要承受旁人非议的精神压力,我……我真是生不如死。”
“谁敢多管我们母女的闲事?”
“姓吴的父子就敢。”
“他们敢?”
“怎么不敢?我曾经不只一次听见他们的窃窃私语,不仅辱骂我是娘娘腔的寄生虫,还骂你们母女是人尽可夫的娼妇!”
“可恶!他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在背后对本宫造谣生非。”
“其实我们三人的乱伦关系,早已是传遍吴府的公开事实,议论者更是不计其数,又不光只有吴平父子而已,我就不信你没有听别人谈过。”
理惠公主顿时语塞,她不但听过流言,还不只一次暗中处死造谣之人,可是流言依然盛传不衰,令人不胜其扰,简直无可奈何。
周庭章见她无言以对,不禁心中冷笑道:“我不但要搞得你们母女失和,还要让你们声名狼藉,最后再将你们挫骨扬灰,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才称心。”
“该死的东西!竟敢有人在本宫背后说三道四,简直是大逆不道,本宫非要吴平给我一个交代不可。”
周庭章大吃一惊,回头一看才发现足利天后怒冲冲离去,这才惊觉两人的一言一行,早已落入她的眼中,不禁吓出一身冷汗来。
突见理惠公主神色一正道:“小妹有一个疑问,希望章哥能据实回答。”
周庭章心中窃喜的道:“你说。”
“章哥确是真心想和我共结连理。”
“惠妹如果不信的话,小兄可以对天发誓,我周庭章如果辜负惠妹一片深情,愿受天打雷劈……”
理惠公主急忙伸手掩住他的嘴,道:“我相信你就是,不要再诅咒了。”
“那你……”
“我自有打算,章哥请耐心等候小妹的安排。”
突闻前厅传来一阵喧哗,两人立刻赶往一看。
只见吴平亲手处死十多名手下,才对着足利天后惶恐道:“老夫已将造谣生非之人处死,请天后息怒。”
足利天后冷肃地道:“你我乃是同盟友谊,我本不该多管你们内部的家务事,可是此事涉及本宫威望,为了避免损及你我之间的合作默契,确有正本清源之需要,希望吴兄不要介意才好。”
吴平陪笑道:“吴平不敢,请天后不要多心。”
足利天后冷哼一声,才带着周庭章二人转身而去。
一旁的阴沉少年立刻忿忿不平,道:“自己行为不检,不知自我反省,却将罪过推给别人迁怒无辜,简直是岂有此理!”
吴平皱眉道:“东进,这些话你可别在她们面前说,否则我们将吃不了兜着走。”
吴东进点头道:“足利天后的武功盖世,我们还要利用她帮我们打江山,孩儿岂会不知轻重,破坏双方和协。”
“你明白就好!”
“可是足利天后姿态之高,实在令人难以忍受,目前处于创业维艰的阶段,双方已经难以共事。孩儿担心将来事成之后,她会不会过河拆桥。”
“嘿嘿!这种风险为父早已考虑到了。”
“莫非爹有因应对策。”
“不错!”
“爹快告诉孩儿究竟有何良策。”
“我们想要打下江山,必须有雄厚的财力做支援,所以才要掠劫各地富户。可是眼前的两大障碍必先清除,就是刀神和戚家军两大死对头,只要我们再招兵买马,不久戚家军将不构成威胁。唯让我最担心的刀神,我打算设法促使足利天后与他对决,结果必会两败俱伤,吾等即可渔翁得利,将他们一网打尽。”
“好计!如此一来,既可消灭强敌,又可免除分粥之人,可谓一举两得。”
“不错!”
只见两人交头接耳一番,便见吴东进兴奋而去。
吴平瞪视着足利天后的房间,心中冷笑:“论武功技艺,你足利天后确是盖世无双;论智计谋略,你就像孙猴子一样,永远休想逃出老夫的如来佛掌心。”
一场勾心斗角的阴谋于是展开。
宇文世家。
俗语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当宇文天生获知一双儿女闯下了大祸,立即怒气攻心,中风倒地,只吓得宇文兄妹两人慌忙请来大夫诊治,可惜为时已晚,拖至翌日午时,终于一病不起,与世长辞。
两兄妹面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噩耗,真是悔恨不及,当场痛哭失声,正准备为亡父料理后事之际,突闻下人禀报胡县令来访,两人只好振作精神出门迎接。
双方乍一见面,胡县令已迫不及待地催促道:“贤侄女赶快走吧!”
宇文珊珊一怔道:“胡伯父此言何意?”
“洛阳县令林大人已经对你发布通绢,老夫念在我与宇文兄的交情上,才会徇私偷偷来警告于你。”
“什么?我只不过一时失手打伤了白翠珊,林建业竟敢不念旧情,对我发布通缉,他实在太绝情了。”
“咦:你是说你在洛阳只是打伤了人?”
“不错!”
“这可奇怪了。”
“什么事奇怪?”
“根据本官收到的通缉公文看来,显示白翠珊当场就被你打死了。”
宇文珊珊闻言,当场脸色大变,心中电闪:“莫非我那一掌出手太重,以致身怀六甲的白翠珊无法承受,才会难产而死,这下子我可怎么办?”
宇文志祥不禁焦急道:“妹妹,事不宜迟,你必须立刻逃走才行。”
宇文珊珊惨然一笑道:“我一介女子孤身一人,又能逃到哪里去?”
“天下之大何处不能容身?与其在此等死,倒不如潜藏起来,或有一线生机也说不定。”
“不,大错已经铸成,我岂能一错再错,毕竟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我就算逃得了一时也逃不了一世。”
“不行,如今父亲一死,你已经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我岂能眼睁睁地看着你等死。”
胡县令大惊失色道:“什么?宇文兄什么时候过世的?”
宇文志祥黯然道:“先父刚刚才与世长辞。”
“唉!莫非你们家流年不利,否则怎会这样祸不单行?”
宇文志祥不敢说出父亲是被他们兄妹活活气死,便转移话题连连催促宇文珊珊逃命。
突闻庄门传来一片喧哗吵杂声,胡县令不禁大惊失色道:“不好!莫非洛阳派来追缉的捕快已经到了,如果被他们发现本官在此,本官将难逃干系。”
宇文珊珊闻言,更是吓得面无血色,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
宇文志祥连忙取出一叠银票交给妹妹,焦急道:“妹妹快带伯父从后门逃走,这里由小兄为你挡着。”
宇文珊珊早已没了主张,果然依言带着胡县令往后院逃去。
宇文志祥这才壮起胆子赶往大门一探究竟。
正在对着宇文家门房叫嚣的南宫玉珍见他到来,立刻娇叱一声,挟着凌厉的掌劲直扑而来。
宇文志祥心虚不已的连连闪避,一点也不敢还手。
“淫贼!亏你还是男子汉大丈夫,所做所为尽是偷鸡摸狗之事,就连动手也不敢,简直丢尽你们宇文世家的脸。”
“珍妹请住手,小兄对你确是一片真心……”
“住口!谁稀罕你的虚情假意,纳命来!”
南宫玉珍含怒之下,对他更是下手无情,突然一式惊险挪位,化不可能为可能的回身一掌,一股凌厉的掌劲应声击出……
只见宇文志祥突然放弃躲避,“轰”地一声气爆巨响,当场惨叫一声,口吐鲜血飞跌而出。
南宫玉珍料不到他会放弃自卫坦然以对,眼看他重伤倒地,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令她痛彻心扉,忍不住悲呼一声,连忙飞身将他抱起。
只见她又心疼又惊怒,道:“你为什么不躲开,难道你真想找死不成?”
宇文志祥只凄凉一笑道:“我自知……对不起你……只要能获得……你的谅解……我就算会死……也甘之如饴。”
“你以为一死便可以赎罪吗?”
“我……不知道……”
“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为何还要这么做?难道你就没有想过,你轻生受死会让我更伤心吗?”
宇文志祥闻言一震,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映人眼中的是南宫玉珍满脸的泪痕,神情充满了不舍、悲痛,还有无限的悔恨。
“你……为什么……”
“傻瓜!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宇文志祥惊喜道:“莫非你……愿意接纳……我的感情……”
南宫玉珍凄然点头道:“我的清白身子已经被你一览无遗,我除了嫁给你之外,难道还能嫁给他人?”
宇文志祥兴奋地道:“真的?你说要嫁给我,不会是骗我的吧!”
“哼!婚姻大事岂能儿戏,莫非你已经对我变心,不愿对我负起责任了。”
宇文志祥情急大叫道:“谁说的……我恨不得……立刻娶你……进门……哎唷……”,
他心情激动之下,不慎牵动伤势,忍不住痛叫出声。
南宫玉珍见状,心中十分不舍道:“你想早点娶我进门的话,就快点把伤养好,否则休想我会答应你。”
宇文志祥有些受宠若惊道:“从今以后我一切都听你的话,只要你不离开我就好。”
“希望你永远谨记今天的诺言。”
南宫玉珍心疼的扶他入房,两个欢喜冤家历经波折,总算有情人终成眷属。
点翠客栈。
宇文珊珊后悔了。
因为一时激愤失手杀死了白翠珊,不但落下杀人重犯的罪名,更连累父亲宇文天生一世英名毁于一旦,终于受不了刺激病故,让她一夕之间痛失亲人,成了有家归不得的通缉逃犯。
造成这种严重后果的前因,却是为了一份永远得不到的爱情,每次回想起来都让她悔不当初。
宇文珊珊忍不住心中自责不已:“我太傻了……”
当她面对茫然的未来,顿生不知何去何从的惶恐,使得悲伤的心情更加沉重,忍不住叫来酒菜,独自一人喝起了闷酒。
可惜酒入愁肠愁更愁,不知不觉中她酒愈喝愈多,没有多久便已烂醉如泥。
只见门房悄悄一开,一名店小二偷偷摸摸地溜了进来,望着昏睡不醒的宇文珊珊,忍不住淫笑道:“好个美人儿,一点也不输给李春梅那丫头,自从我失手杀死少爷李文正之后,已经有一年多末尝到‘处女芳泽’了。今天我阿贵艳福不浅,竟能遇上这么出色的美人胚子,就算赔上性命,我非在她身上发泄不可二
话未说完,他已耐不住满腔欲火,迅速将她剥个精光赤裸,一具曲线玲珑、凹凸有致的丰满胴体,立刻毫不保留地呈现眼前。
阿贵只看得双眼欲凸,忍不住狂吼一声,便扑在她的娇躯上,挥动大军,叩关而入……
“啊……”
昏睡中的宇文珊珊只觉得下体被一股强大力量侵入,一股撕裂巨痛传来,忍不住惨叫一声,顿时落红点点,红丸已失……
阿贵不顾她的挣扎哀求,如狂蜂浪蝶般采花盗蜜,不断地对她兴风作浪,不断地对她翻云覆雨……
宇文珊珊明知下体正遭受极大的蹂躏,无奈在宿醉未醒之下,只能做无谓的挣扎。她被这雄壮威武的驰骋冲击得周身虚脱,只能咬紧牙根,强忍着破瓜之痛,任他为所欲为,任他予取予求……
一度春风之后,阿贵才心满意足地爬起,气喘如牛的穿妥衣裳,突见散落一地的衣裙里面露出一叠银票,忍不住欢呼一声,一把将银票捡起,欣喜若狂的大笑道:“想不到我阿贵竟能鸿福齐天,人财两得这种天上掉下来的好事,居然碰巧被我遇上,真是天助我也。”
他突然转向四肢大张瘫软床上的宇文珊珊深深一吻,小人得志的邪笑道:“美人儿,多谢你了。”
话毕,他又意犹未尽地伸手在她身上抚摸一阵,才哈哈大笑而去。
翌日,宇文珊珊突然从恶梦中惊醒,乍见身上寸缕未御一丝不挂,所有的肚兜、短裤、衣裙散落一地。从床上一片狼藉,还有下体传来的阵阵痛楚,都说明了一件事实她的清白童贞已被污,红丸已失。
正当她惊怒之际,赫然发现她行囊中的银票全数丢失,只觉得晴天霹雳一般天旋地转,令她痛不欲生。
“爹!请恕女儿不孝,来世再来报答您的养育之恩。”
一连串的打击使她心中充满了绝望,再加上生活费遗失,往后的日子将是寸步难行。
所以她在无路可退的情况下,便产生了自寻短见的念头,只见她将床单挂上横梁,立刻双脚一蹬悬梁自尽。
“姑娘,千万不可以。”
阿贵在作贼心虚之下,才假借奉茶之便,打算前来一探情况,没想到恰巧遇上她自缢的情景,大惊之下连忙挺身而出,将她从鬼门关拉了下来。
“你放开我,让我死……”
“蝼蚁尚且偷生,你有什么困难大可说出来,也许我可以帮上你的忙,你又何必轻易寻死。”
“你看我这副狼狈模样,难道还不知道……哎呀……”
刚才冲动之下,宇文珊珊未经考虑便赤身露体的寻死,如今幸运获救死里逃生,总算警觉到不妥之处。再见到阿贵神色有异,尤其她发现被他紧抱的背后,有个坚硬又滚烫的“异物”,紧贴着她的臀部,随时有破关而入的危险,令她脸红心跳,忍不住惊叫一声,连忙挣脱怀抱藏入被中不敢抬头见人。
阿贵确实食髓知味,忍不住想“旧地重游”的冲动,可惜时机不对,他也只好强行忍住道:“姑娘究竟为何要寻死?”
“……”
“如果姑娘不愿意说,我也不会勉强你,只是寻死并不能解决问题,你有什么困难尽管直说,只要是我能力所及,一定倾全力帮忙到底。”
“你……是真心的。”
“当然!”
“那……我的行囊银两全被贼人偷走了,这几天的投宿费用,我恐怕……”
“哦,原来你是为了这种小事想不开,那真是太傻了,只为了几两银子的投宿费用寻死,实在太不值得。你放心好了,这些钱我会帮你结清的。”
“真的?”
“不错!”
宇文珊珊惊喜之下,忍不住从被窝中探出头来,道:“谢谢你。”
阿贵望着她的花容月貌,不禁有些魂不守舍道:“姑娘既然丢失了行囊,以后将寸步难行,不知你可有什么亲人可以投靠,以便向他们求助。”
宇文珊珊心想:“我已经是被通缉在案的杀人重犯,今生注定有家归不得,其他的亲戚更是靠不住,甚至比不上这名店小二来得忠厚,看来我真是走投无路了。”
想到伤心之处,她忍不住黯然落泪,摇头不语。
“想必你也是被倭寇掠劫的受难女子吧!”
宇文珊珊心中一动,便将错就错的点头称是。
“既然你已经无家可归,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庄天贵至今未娶,虽然我职业卑微,可是我存有一笔可观的积蓄,保证让你过着丰衣足食的安定生活,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宇文珊珊闻言,原本心生鄙视,可是转念想起自己的处境,不由得悲从中来的心想:“如今我已是杀人逃犯,再也不能抬头挺胸做人,再加上阮囊羞涩,今后注定寸步难行。所谓一两银子逼死英雄汉,眼前的处境除了一死之外,我也无路可走了。此人虽然其貌不扬,身分卑贱,却对我有过救命解危之恩,俗语说受恩不报枉为人,我除了以身相许之外,也没有其他的报恩之法了。”
“你……不嫌弃我这身残花败柳?”
“不会不会,只要姑娘肯嫁我为妻,我就已经求之不得,岂会计较那些枝微末节之事。”
一壮天贵表面说得冠冕堂皇,心中却窃笑不已:“如果你确实失身在别人手里,我才不做这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傻瓜。事实上我确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又从你身上挖到那么多钱,拿出一点钱出来就可以得到你的人,可谓一本万利,人财两得,不但没吃亏,反而占了天大便宜呢!”
宇文珊珊不知他心怀鬼胎,反而被他的热心感动,连忙点头答应他的求婚。
庄天贵大乐之下,连忙体贴的帮她整装,随后结帐辞工,三天之后又在城里买一栋庄院,夫妻两人从此定居下来。
戚府。
兵部侍郎孟庭宇和刑部尚书周松涛双双遇害,不仅引起朝野震惊,也让皇上产生唇亡齿寒的危机感,十万火急的下达圣旨,责令戚继光和俞大犹合力围剿,以便平息外患。
戚继光获知旨意,不禁心急如焚,连夜会同福建总兵俞大犹研商对策。
戚继光皱眉道:“皇上限期灭寇的用心,虽然无可厚非,可是宁德一役之后,倭寇早已警觉潜藏不动,吾等全不知对方巢穴下落,如何进行灭寇计画。”
俞大犹更是无奈地叹息道:“戚大人所言不假,目前敌暗我明,吾等处于被动位置,皇上不明就理贸然下旨,可把我们逼入死角,处境更加艰困了。”
“再说孟、周两位大人遇害,完全是足利天后个人所为,以她的惊世武功,除了刀神之外,包括戚家军所有成员,恐怕无一人可以力敌。所以吾等在未找到刀神相助之前,就算获知倭寇巢穴的消息,恐怕也不宜轻举妄动。”
“戚大人的顾忌虽然有理,可是皇上圣旨已下,不容吾等拖延退缩,无论如何也要想尽办法帮皇上分忧解劳,才是为人臣子应尽的本分。”
“俞大人所言极是,下官已经派出戚家军中的精英,担任斥候四处探听匪踪,相信近日必有好消息传来。另一方面也已经请萧贤侄送出求助信函,只要刀神接获消息,必定会迅速赶来相助的。”
“如此甚好。”
一旁的戚湘云获知林冲即将到来,忍不住心中悲泣道:“枉费我对冲哥一片痴心,可惜我心比天高,却命比纸薄,此身注定是南宫家的人,再也无缘与冲哥长相厮守,苍天对我何其残酷呀!”
伤心之下,她再也忍不住悲情的掉下泪来。
戚继光见状,忍不住关心道:“云儿,你怎么了?”
戚湘云强忍着泪水,默默摇头而去。
另一旁的川田雅芝见状,不禁心中一动:“云哥已经携函离去多时,近日必能邀来刀神相助,当日在广州连府我曾与刀神照过面,万一被他认出身分,我将死无葬身之地。唯今之计,我何不将戚湘云挟持为人质献给天后,一方面可将功赎罪,另一方面也可获得庇护,可谓一举两得。”
她一见戚继光想随后一探究竟,连忙抢着道:“戚伯父还有公务要忙,就由我去探视云妹好了。”
戚继光一怔道:“既然如此,就烦劳贤侄女了。”
川田雅芝连称不敢,立刻转身往戚湘云的闺房而去。
当她赶到一看,果见戚湘云正扑在榻上暗暗饮泣不已。
她左右一看无人,立刻悄然近身轻易地将她制昏。
川田雅芝这才冷笑道:“只怪你父亲一再与我大和皇民作对,才会延祸到你遭遇此劫,我只要有你这张王牌,必可威胁戚继光和南宫少秋,相信天后一定会非常高兴,再一次让我戴罪立功,未来的荣华富贵将是指日可待矣!”
欣喜之下,她立刻抱起戚湘云准备离去,才到门口却发现门外传来不寻常的声息,大惊之下,连忙将戚湘云藏入榻下,自己却躲入被中佯装睡眠。
只见窗户被人悄然打开,随后出现吴东进的人影。
他一见床上躺着一名沉睡的女子,立刻冷笑一声,迅速将她制昏,再留下一张字条,便挟着她飞掠而去。
不久,一名侍女经过门外,发现窗户洞开,警觉事情不对,连忙入内察看,不久便传出一声惊呼。
戚继光闻讯赶到一看,不禁大惊失色道:“不好!云儿被足利天后派人劫走了。”
俞大犹也惊惶道:“东洋倭寇劫持贤侄女,分明想以她作为人质威胁吾等,这该如何是好?”
戚继光一咬牙道:“个人生死事小,国家兴亡事大,吾等岂能为了小女一人而牺牲国家利益,事已至此只好牺牲云儿,无论如伺也要将倭寇赶尽杀绝,以便永除后患。”
随后赶到的南宫少秋闻言,不禁大惊失色道:“岳父准备牺牲云妹?”
“不错!”
“这怎么可以?”
“为何不行?难道你想违抗皇上旨意,任由倭寇对我们威胁,任由倭寇予取予求?”
“这……”
俞大犹忽然疑惑道:“刚才连姑娘不是说要来探视贤侄女吗?怎么不见她的踪影?”
众人大吃一惊,连忙展开找寻行动。
侍女突然大叫道:“小姐在床下。”
南宫少秋大为振奋,连忙将爱妻扶起,并为她解开穴道。
戚继光连忙追问道:“云儿,你可发现是什么人将你制昏的?”
戚湘云一怔道:“女儿在床上休息,只觉神智一昏便人事不省,所以……”
“这么说来你完全不知道事件经过?”
“是的!”
“如此看来,倭寇一定误认连侄女是你,才会留书将她劫为人质。”
“什么?芝姐被劫走了。”
“不错!”
“这该如何是好?”
“既然倭寇敢留书示警,显然已有万全准备,吾等必须详加计画,以便一举成功救出连侄女。”
俞大犹闻言,情不自禁地松了口气道:“本官还以为戚大人仍然坚持牺牲人质,也不肯与倭寇妥协。”
戚继光叹息道:“下官为了尽忠职守,可以大义灭亲牺牲小女,可是连侄女乃是萧贤侄的妻室,如果她发生什么意外,下官除了以死谢罪之外,实在没有脸见萧贤侄的面。”
俞大犹对他大公无私的胸襟不禁佩服万分,自忖万万做不到这种程度,虎毒尚且不食子,更何况是万物之灵的人类。
“大家怎么全聚在这里,莫非出了什么事?”
戚继光回首一见是萧青云来到,连忙将经过述说一遍。
萧青云大惊失色道:“我们快出动人马前去广东救人要紧。”
戚继光沈稳地道:“倭寇只想以她为人质威胁吾等,所以连侄女暂时还没有生命之危,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吾等必须从长计议,以免功败垂成,反而害了连侄女的性命。”
南宫少秋忽道:“萧兄不是返回洛阳邀请林兄前来助阵,怎么没看见他的人影?”
“小弟在此,而且还邀来孟兄助阵。”
南宫少秋回首一看,果见林冲和孟文华缓缓而来,忍不住惊喜道:“太好了!
只要有玉面书生和刀神出马,相信这次的剿匪行动,必定可以马到成功。“
孟文华向众人一一看礼,才冷哼道:“足利天后竟敢杀害先祖和先母,我与她有不共戴天之仇,这一趟广东之行,我非亲手摘下她的项上人头不可。”
戚继光兴奋地道:“这次有孟少侠鼎力相助,必可一举成功彻底将倭寇消灭殆尽。”
林冲立刻迫不及待道:“万事俱已齐备,吾等立刻出发给倭寇一个迎头痛击。”
“我们走。”
大家义愤填膺地浩浩荡荡而去。
望着林冲逐渐远去的背影,戚湘云心中悲凄地道:“别了,我的情人!今生我戚湘云注定无缘与你天长地久,但愿来生我们再续前缘结为伴侣。”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叫人死生相许。”
广东。
“忍无可忍”这句话用来形容理惠公主目前的心情,可谓再怡当不过了。
既然是忍到极点,一旦爆发出来,其威力必定石破天惊,可是她依然以坚毅的意志强行忍住,既无发疯痴呆,也无任何反常举动。
表面上的平静,充分表现出她深沉的一面,外人绝对难以想像她的内心中,较之狂涛巨浪一点也不逊色。
因为一个月之前,足利天后以她即将临盆为由,片面决定禁止周庭章与她私下幽会,所持理由是怕影响胎气,担心危及她的安危。
可是理惠公主却认为是足利天后恋奸情热,企图独占周庭章为己有,将他视为禁娈所致。
虽然在外人看来,身怀六甲的理惠公主确实不宜再行房,否则动了胎气引起早产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有句话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这么显而易见的事实,在理惠公主眼中却非如此。
她忿忿不平地想着:“所有的理由都是娘为了占有章哥所编出来的谎言。”
每一次想起此事,她心中的恨意便加深一层;每一次听见两人掀起的翻云覆雨声,她心中的杀气便扩大许多。
今天她终于忍无可忍了。
一大早理惠公主展开了报复行动,只见她偷偷取来一瓶药丸,悄悄地放入足利天后的锦囊中,可是她却顺手带走相同颜色的药瓶,神不知鬼不觉的完成李代桃僵行动。
如今她听着房内的淫声浪语,冷笑道:“你既然为老不尊,和女儿抢一个男人,就别怪女儿心狠手辣,让你知道玩男人是必须付出代价的,也是每个女人所必须付出的爱情结晶。
如今我已将你的‘避孕丸’换成我的‘催情丹’,想必你已服下它,将难逃蓝田种玉的下场。
怀孕生子,传宗接代,几乎是全天下女人梦寐以求的事,可是对你而言却是天大的灾难,因为你所练的内功异于常人,一旦怀孕生子,将损失大半功力给胎儿,就像当初你生下我和大哥一样。所以当年你才会被迫交出柳叶派掌门宝座,师父真田广之才得以称霸东洋至今。既然你贪心不足妄想独占章哥哥,不愿让我分享他的爱怜。如果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别想独自拥有,我也要让你和我一样,为偷尝禁果付出折损功力的代价。“
想到这里,她突然狂笑着离去。
笑声充满了诡异的感情,既不是欣喜的欢笑,也不是报复的嘲笑,反而有点像是凄凉的苦笑。
这种不寻常的笑声,听来令人毛骨悚然,令人不寒而栗。
正在享受着周庭章男性阳刚驰骋的足利天后,只听得她心中一怔道:“这孩子究竟是怎么了?”
思忖之间,突见周庭章闷哼一声,一股强大的泉源,突如其来的命中花心,一阵蚀骨销魂般快感,迅速袭遍她的四肢百骸,令她回味无穷,简直难以自拔。
足利天后忍不住长长一声哀鸣,全身一阵颤抖,随即阴门大开,元阴狂泄而出……
一阴一阳两股能量突然遭遇,瞬间产生巨大的漩涡,彷佛浑沌初开的宇宙中心,不断地吸纳百川,不断地吸取所有的能量,而且这股力量愈来愈强,愈来愈大……
她不由自主地全身抽搐着,肌肉内腑不断地收缩、挤压,彷佛要将生命的泉源全部吸收殆尽,令她又惊又怕。
足利天后虽然警觉不对,极想回到真实的世界,却又意犹未尽地沉醉其中,任他不断地采花盗蜜,任他不断地偷香窃玉……
她只能无助地挣扎哀鸣,却舍生忘死地抵死缠绵、赤裸肉搏……
一度春风之后,她宛如被掏空灵魂的躯体,一动也不动地四肢瘫软床上,胯间蜜液汨汨,一片狼藉。
周庭章虽然也发现她的异状,也知道这是他报仇的好机会,可惜他也已筋疲力尽,如待宰的老牛般气喘嘘嘘地昏睡过去。
翌日,足利天后首先从恶梦中惊醒过来,回想起昨夜的情景,她不禁脸色大变道:“难道昨夜这场春风一度,已经让我命中要害,因而蓝田种玉了?”
她印证以前怀孕生子的遭遇,其逍遥又痛苦的感受简直如出一辙,不禁惊骇莫名道:“不错!我是怀孕了。”
足利天后连忙取出“避孕丸”查看,却看不出任何异样,顿时陷入五里云雾之中。
她百思不得其解道:“这确实是避孕丸没错啊,莫非药效期限过时,以致出了问题?还是我太敏感太多虑了?”
任她聪明一世,却是糊涂一时,她万万想不到理惠公主会设计陷害她,而且事先巧妙掩饰,将催情丹的表面披上避孕丸的薄外衣,以达鱼目混珠之效。
足利天后在查无实据的情况下,也只好无可奈何的放弃追究,可是出于本能的第六感直觉,她知道事情有些不妙,暗中提高了警觉,可惜为时已晚了。
早在昨夜的燕尔缠绵时,她便已珠胎暗结,注定功力折损的命运。
午时,吴东进潜入戚府劫走戚湘云的消息,终于传入她的耳中,她在欣喜之下,连忙赶至大厅一探究竟。
可是足利天后乍见受制女子,当场脸色一变道:“你说她是戚湘云?”
吴东进得意洋洋道:“不错!我探听出戚湘云的闺房所在,再潜入她的房中将她劫来。”
“八格也鲁,她哪里是戚继光的女儿?她真正的身分是天皇派驻中国、情报总指挥之女川田雅芝。”
“这怎么可能?”
“哼!这贱人就算化成了灰,本宫也认得出来,如果不是拜她所赐,宁德一役也不会全军覆没,本宫的柳叶派也不会精英尽失,损及我大和皇军的士气。”
圣子立刻落井下石道:“天后说得不错,宁德一役之所以惨败,一定是她通敌叛国所致,否则她为何没死,而且还出现在戚湘云的房中,造成吴少侠的误失?”
美季子也火上加油道:“小婢也是持相同看法,当初戚家军毫无预警的攻入中枢,如非内奸通风报讯,吾军岂会在不备之下全军覆没?”
川田雅芝眼看足利天后脸色愈见难看,不禁心中骇然道:“请天后勿信奸人谗言,属下确是冤枉的,请容属下禀报下情。”
足利天后冷哼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天后请冷静想一想,如果属下确是通敌内奸,又何必自荐担任指挥,这岂不是插标卖首自找死路?换做一般的闲差守卫,就算战败也不必负责失职之罪,又可以继续隐藏身分,属下虽然愚笨也不至于犯此大忌。”
其实泄漏军情的罪魁祸首,正是因嫉妒而陷害川田雅芝的圣子和美季子两婢,她们才会急欲将她入罪置之死地,圣子眼看足利天后沉默不语,以为她已动摇,不禁心中大急道:“如果你确是含冤莫白,为何不早点向天后申诉,却投靠敌营与戚湘云交往密切。”
“我和父亲一向从事情报工作,为了有机会将功赎罪,我才会假扮被劫难女混入戚府,本来我已经将戚湘云劫持,正打算将她献给天后,没想到阴错阳差的被吴少侠劫持。”
吴东进大吃一惊道:“你胡说:戚湘云的房中明明只有你一人,如果有第三者的话,我早将你们一起劫持,何至于犯下劫错人的憾事。”
“你潜近戚湘云门外时,早已被我发现行踪,我担心是戚家的人前来探视,才在匆忙中将她藏于榻下,只是你在慌乱之下未曾发现,反而将我误劫来此,白白糟蹋我的一番苦心。”
“哼!谁知道这是不是你为了脱罪,才故意编出来的谎言。”
“你不要企图掩饰自己的误失,而含血喷人。”
“你可恶……”
“怎么样?”
足利天后大怒道:“你们都别吵了。”
众人一栗,果然不敢再多说。
足利天后冷肃道:“尽管你有千万个理由,仍无法解释这段期间断讯之责,再加上宁德一役惨败,你身为主帅,更是难辞其咎。”
川田雅芝脸色大变道:“请天后饶命!”
足利天后怒道:“本宫如果饶恕了你,怎么对得起众多死去的弟兄?来人呀!
拖出去斩了。“
立见两名柳叶派忍者迅速出列,任凭川田雅芝如何痛哭哀求,也无法打动足利天后,当场被拖着出去,随即传来一阵惨叫哀嚎……
圣子和美季子以为心腹大患已死,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却见足利天后脸色一变道:“不对……”
只见微风一拂,足利天后的身形突然幻没不见。
正当众人惊疑之际,一名海盗神色慌张奔来,道:“不好了,斥候来报有一大队官兵接近广东,对方很可能是死对头戚家军。”
吴平父子彼此互换眼色,心中暗惊不已:“想不到戚家军行动如此敏捷?”
理惠公主变色道:“如此说来,刚才救走川田雅芝的人应该是刀神了。”
“不错!理惠贱人快出来受死。”
理惠公主闻言大为震怒,掠出一看是孟文华,忍不住恨上心头道:“原来是你这个负心人。”
孟文华更是恨重如山的喝道:“贱人!枉费你身为孟家孙媳,竟敢唆使你母亲杀害先祖和先母,今天我孟文华如不杀了你这不孝之人,如何对得起孟家列祖列宗?”
“哼!以前你们祖孙二人怕受我连累,不顾我怀有孟家骨肉,共同联手将我送交刑部,可谓泯灭人性,令人发指。既然你们不仁在先,岂能怪我不义于后,如果时光可以倒流的话,我恨不得亲手杀死孟庭宇这个无情无义之人。”
“可恶!我杀了你这逆伦犯上的贱人。”
孟文华盛怒之下,一股虚实不定、变化多端的“太极神功”,如狂涛巨浪般汹涌而出……
理惠公主也大动雷霆,怒叱一声,连忙攻出“百毒神功”
“轰”地一声气爆巨响,现场立刻尘沙飞扬,气劲奔腾不定……
一声哀嚎传出,只见理惠公主手抱腹部痛苦的颤抖道:“你好狠的心,难道你真的泯灭人性,对自己的骨肉毫无怜爱之心?”
孟文华不禁大感后悔道:“我不知道你的内功退步如此之多,以致动了八分真力,我并非存心要伤害你,你不要紧吧……”
话末说完,他已惶急的近身准备察看。
理惠公主以为他想赶尽杀绝,情急之下立刻一掌打中他的前胸,孟文华料不到她会突下杀手,无备之下当场口喷鲜血,惨叫倒地挣扎难起。
孟文华满脸错愕道:“你为什么……”
理惠公主见他毫无警觉的受创,心知他并无恶意,反而是出于关心好意,不禁大感后悔。
两人毕竟是夫妻一场,虽然彼此立场对立,仍难以割舍邵段新婚燕尔之情,更何况腹中已怀有孟家骨肉,两人之间的爱恨情仇,也相对复杂,大有藕断丝连、难分难解之态。
圣子突然惊呼一声,道:“公主,你的下体……”
理惠公主低头一看,才发现下体正在汨汨流血,显然刚才的一番激战,已经动了胎气,造成早产现象,只是她心情起伏波动太大,竟然毫无产前的阵痛感受,不禁当场吓呆了。
柳叶派忍者怒道:“都是你这负心人害的,大家上,杀了他替公主报仇。”
其他忍者狂吼一声,立刻拔出长刀汹涌而上……
“不要……”
理惠公主心中大急,虽想阻止部属行凶,突觉一阵巨痛传来,当场惨叫一声便昏了过去。
圣子惊呼道:“不好了!公主昏过去了,快请产婆来接生,否则公主恐怕性命不保。”
众人顿时乱成一团,人人忙进忙出,有的扶她进房,有的烧开水,有的去请产婆……
柳叶派忍者见状,更是惊怒交加的一涌而上,刀下无情,招招致命的围攻孟文华。因为他们心中非常明白,如果理惠公主有个三长两短,足利天后必然追究他们的失职之罪,到时候就算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孟文华虽然武功高超,可惜身受重伤之下,再遭柳叶派忍者的群体围攻,顿时险象环生,岌岌可危。
“他已经负伤行动不备,大家不必冒险和他拚斗,改以暗器攻击必收奇袭之效。”
孟文华闻言,不禁大惊失色,急忙猛攻准备突围……
柳叶派忍者当场被他的炫目剑光斩杀无数。
其他人见状不敢再近身缠斗,果然扩大战圈以暗器遥攻,只见满天星芒笼罩,孟文华顿时身中数镖惨叫不已……
一名柳叶派忍者一见有机可趁,突然腾空而至,一道凌厉刀光如天外流星般,快如闪电的划过孟文华的颈部……
“哇啊……”
一声响亮的娃啼传来,象征着新生命的诞生,却也是痛苦的开始。
理惠公主产下一名男婴的同时,也正是孟文华生命的终结,生死轮回形成强烈对比,如非当事人是无法体会个中刻骨铭心滋味的。
初为人母的理惠公主望着稚嫩婴儿吮吸着母乳,心中感到无比欣慰和满足,一切的辛苦也获得了补偿,脸上的表情随之展露满足的笑容。
圣子拭去汗水的欣慰一笑,道:“恭喜公主喜获小王子。”
理惠公主欣然接受众人的祝福,道:“谢谢你们大家,真是辛苦你们了。”
众人连称不敢。
“对了!孟文华人呢?虽说他并非吾儿生父,可是其父孟玉书仍是兵部官员,正好可以利用孟家势力助我大军!”
“这……”
“你还在发什么呆?你该不会将他杀了吧?”
“小婢武功奇差,如何有能力杀死玉面书生?”
“既然如此,你还不快去?”
“可是孟少侠他……”
“他怎么样?”
“他已经……死了。”
“什么?”
“就在公主产下小王子之时,孟少侠就被柳叶派忍者杀死了。”
理惠公主闻言,当场脸色大变,忍不住心胆俱裂道:“可恶的东西,他们竟敢破坏本宫的计画,快去把动手之人处死。”
美季子不禁变色道:“公主请三思,这些柳叶派忍者全是天后的心腹,这段期间连番折损下来已所剩不多,公主再处死他们,恐怕天后那里不好交代。”
“大胆!你身为本宫的侍婢,不但不听我的指挥,反而一再的从中阻拦,你究竟是何居心?”
“公主请息怒!小婢只是担心你们母女的情感受影响,绝无二心……”
“我与母后的事不必你们多管,你只须依令行事即可。”
美季子不敢再多言,连忙下令将动手斩杀孟文华之人处死。
理惠公主想起孩子的生父是死对头南宫少秋,不禁痛哭失声。
“人死不能复生,请公主节哀顺变……”
“不要管我……”
理惠公主突然暴怒地推开美季子,她一个重心不稳立刻撞上圣子,两女同时哀嚎出声,痛苦地抱住腹部挣扎不已。
两女早已身怀六甲,而且临盆在即,哪经得起理惠公主这番粗鲁举动,只见汨汨血丝立刻顺着大腿流下。
“不好!她们要生了。”
产婆好不容易喘了口气,没想到两女又出意外,眼看临盆在即,只好心中叫苦的振作精神为她们接生……
理惠公主一时失手闯下大祸,不禁大感后悔,还来不及表示歉意,众人早已假借帮忙接生,以免又遭波及,纷纷逃避一空。
房中一下子变得空寂无声,对于初逢丧夫之痛的理惠公主而一吉,更是感到凄苦不已,本已泪眼盈眶的双眼,顿时如雨下一般痛哭失声。
“公主何故伤心?”
理惠公主闻声一惊,抬头一见是周庭章到来,如见亲人一般,忍不住悲呼一声,立刻扑入他的怀中哀泣不已。
周庭章左顾右盼一见四下无人,眼中凶芒一闪,突然一掌攻出……
理惠公主当场口喷鲜血,惨叫倒地不起。
她一脸惊愕道:“你……为什么……”
周庭章满脸恨太息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之所以忍辱偷生至今,为的就是等这一天的到来。”
“原来……你以前对我的……种种温情……全是虚情假意……”
“不错!就算我周庭章再风流自赏,也不至于对一个孕妇有‘性’趣,我的目的就是要挑拨你们母女的感情,以便伺机报杀父之仇。”
“我……好恨……竟然上当……为你这负心人……毒害了母后……”
“哼!只怪你们母女天生犯贱,明知我心切父仇,依然贪图我的俊逸外貌,以致养虎为患,自食恶果。”
“天啊……我太傻了……你可知我……如何暗算……母后的……”
“你娘武功高强,又生性多疑,你除了暗中下毒之外,大概也没有其他方法了。”
“不错……我娘所练内功特异……只要怀孕……必丧失大半……内功……”
“咦:你的意思莫非是……”
“你终于明白了……我娘确是怀了……你的骨肉……所以你想……报仇……最后将……
得不偿失……“
“你……为什么要好心提醒我?”
“因为我是……真心爱你……虽然你对我……一直是虚情假意……可是……我……却……
无怨……无悔……呃……“
话未说完,理惠公主终于气绝而亡,结束她罪恶的一生。
周庭章呆怔一阵,不知经过多久,突被一阵吵杂声惊醒,这才发现理惠公主早已气绝多时,连忙抱起男婴如飞而去。
“不好了!公主快逃,戚家军攻来了……”
圣子和美季子强忍着产后的虚弱,焦急的破门而入,乍见理惠公主惨死之状,不禁大惊失色,双双抱住她的尸体痛哭失声。
随着金铁交鸣和惨叫声不断,显然战况十分激烈,危机可谓迫在眉睫。
吴东进急奔而至,道:“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我们还是逃命要紧。”
“可是公主的尸体……”
“我们等以后有机会回来再处理,当务之急以保命为第一。”
两女无奈之下,只好各自抱着自己的婴孩随他逃命而去。
尽管吴平手下有柳叶派忍者助威,可是南宫少秋所率领的戚家军,更像出柙猛虎般锐不可挡,刀刀无情,招招致命,杀得东洋倭寇溃不成军,死伤惨重。
尤其萧青云已经获知妻子川田雅芝遇害,更是愤怒如狂的赶尽杀绝,只把众倭寇吓得望影而逃。
“该死的东洋鬼子,纳命来……”
乌云密布,风云变色。
阵阵霪雨绵绵不断,冷冽狂风大作不绝。
足利天后再一次面对刀神,丝毫不敢大意的凝神静气,虽然她追踪不久便警觉到中了他的调虎离山之计,心知巢穴正遭受攻击,可惜为时已晚。
她已经分身乏术,唯一的办法就是尽早杀死刀神,如此一来她才有机会返回救援。
可是她心中却充满了问号:“这厮的武功之高大出我意料之外,胜负之数难以预料,看来这将是一场艰困的战斗了。”
林冲面对她的东洋武学,心中更是充满不确定的变数,只是双方狭路相逢,有进无退,除了决一死战之外,再无第二条路可走。
双方各据一方南北对峙,如石雕人像般不言不动,甚至闻不到一点生气……
风。
不知伺时突然停止了吹拂。
雨。
不知河时渐渐消逝了踪影。
天地之间充满了一股肃杀之气,一种无形的气压逐渐笼罩大地,令人气闷窒息,耳根刺痛欲裂,彷佛世界末日一般,叫人不寒而栗……
突见天际闪出一道金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突然窜至两人身前,迸射出炫目的万丈火花……
“轰隆”一声雷鸣乍响,两人的身形随之幻没不见……
雷霆刀法与柳叶刀法正式对决。
两道刀光如灵物一般,化做万丈光芒,乍分乍合,难舍难分,纠缠不休……
“雷霆霹雳!”
“柳叶缥缈!”
一声惊天厉啸声乍响,刀光猛泄而入,暴发惊人的破空锐啸声,天地变色,骇人听闻……
一声惨叫随之响起,一片血花随之喷溅,在天色昏暗的乌云下分外显目刺眼!
天际随之闪出电光,雷声隆隆,倾盆暴雨再度光临三丈方圆,已被刀气吹干的战圈……
第三章肃清倭寇
“龙吟苍海,虎啸山林……”
上官飞扬遥望远处传来源源不绝的惊天啸声,不禁脸色大变道:“此人的内功之高简直骇人听闻,如果这惊天长啸是刀神所发,你我这趟报仇之行,恐怕就要希望落空了。”
孔雯莉尽管也已经丧胆,仍然心有不甘的咬牙道:“就算刀神武功再高,想要取胜足利天后,恐怕要付出极大代价,这正是你我为双亲报仇的大好良机,吾等岂能不战而逃,一旦消息传出江湖,我们黑龙盟的威名将一败涂地!”
“爱妻所言有理,既然如此,我们就快点赶到现场一探究竟。”
两人立刻率领黑龙盟人马赶到现场,只看得众人胆落魂飞,人人感到毛发森立,平空生出毛骨悚然的感觉。
原本草木茂盛的沼地,如今变成了光秃秃一片空地,散布一地的血块,令人怵目惊心,场面凌乱,惨不忍睹。
足利天后右臂齐肩而断,早已筋疲力尽的昏倒地上,且全身都布满了深可见骨的刀伤,显得无助可怜的模样,丝毫看不出是曾经叱咤风云的一方女霸。
只见林冲独自伫立不动的凝视着,两人不仅衣不蔽体,而且全身湿透,狼狈至极。
“刀神!还我爹和岳父的命来。”
上官飞扬和孔雯莉一见有机可趁,连忙率众将他团团围住。
林冲依然不为所动的低头不语,只是手中的屠龙宝刀却跳动着阵阵寒芒,整个人笼罩在一片诡异的气氛中。
上官飞扬见状,忍不住怒喝道:“本盟主在问你话,你聋了啊!否则……”
林冲无意识地缓缓抬起头来,上官飞扬突然打了个冷颤,身不由己的停止问话。
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双灰白的瞳孔,死鱼般眼珠随着缓慢的抬头动作,更显得阴森诡异,令人不寒而栗。
上官飞扬就像一只被蛇盯住的老鼠一样,吓得全身动弹不得,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的呆怔当场。
孔雯莉正好掩近林冲身后,自然看不到林冲脸上诡异难测的神情,以为有机可趁之下,突然娇叱一声,一掌攻出“密宗神功”……
上官飞扬一震惊醒,连忙急叫道:“危险……”
“噗!”地一声轻响,孔雯莉应声击中林冲的背心,心中窃喜之余,突觉击中之处柔软如棉,同时感到全身内力不断泄出,投人那深不可测的虚无空间……
“扬哥,快救我……”
孔雯莉忍不住挣扎哀求,只见她愈挣扎内力愈泄愈多,愈泄愈快……
“鲸吞魔功!”
上官飞扬不禁惊呼出声,心胆俱寒地大叫道:“大家上!暗青子招呼。”
黑龙盟爪牙大喝一声上片衣袖挥舞,万点星芒立刻罩向林冲而来……
一片惨叫声随之响起,所有的暗器接近林冲三尺方圆,不是被反弹射回,就是被滑开偏向,造成黑龙盟爪牙的误杀,伤亡之惨重令人怵目惊心。
上官飞扬料不到会有这种结果,不禁大惊失色,及见林冲的眼神愈见锐利,目光中的阴森杀机愈来愈浓,更是心胆俱裂的悲啸一声,立刻顺手牵羊抱起足利天后如飞而去。
黑龙盟爪牙本已丧胆,一见上官飞扬率先而逃,更是一哄而散。
“上官飞扬,你好狠的心……”
孔雯莉随着精力逐渐流失,自忖必死无疑,又见夫君弃她而去,更是伤心欲绝。
正当她后悔的流下眼泪准备受死之际,突觉内力中止外泄,顿时跌坐地上喘息不已。
这时林冲才对她冷冷一笑道:“念在你生平尚无恶迹,又是为了替父报仇孝心可佳,我便饶你一命,不再计较你的偷袭之罪。”
孔雯莉一面喘息,一面恨声道:“别以为你放过我一命,我就会对你心生感激,而放弃杀父之仇。”
“当天我之所以找上风云帮,目的是要找上官无忌报杀父之仇,而且你父亲也是死于唐门暗器之下,虽然不是我下的毒手,可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如果你仍然要把帐算在我头上的话,我也无话可说,可是事不过三,下一次我就不再手下留情,希望你考虑清楚。“
“任凭你说得天花乱坠,也不能打动我的决心,今生今世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随便你吧!我劝你最好别返回黑龙盟,以免死在我的手中。因为凭你仅剩的三成内力,连二流高手都打不过,就算你是盟主夫人的身分,恐怕也难以重掌大局。
这一点你应该心中有数,否则上官飞扬也不会弃你而去了。“
孔雯莉心中一震:“他说的话不错,上官飞扬之所以与我结为夫妻,协议左右共治黑龙盟,无非是图谋风云帮的势力。如今我的功力大减,上官飞扬一定会趁机加以并吞,就算我回去也难以挽回大局,反而自取其辱,这该如何是好?”
突见林冲正准备离去,不禁心中一动,急忙喝道:“且慢!”
“你还有什么事?”
“你是不是有意消灭黑龙盟?”
“不错!”
“为什么?”
“因为黑龙盟是个无恶不做的黑道帮派,更伺况上官飞扬和你一样,对我有强烈的报复之心。我虽然不惧,可是我的亲人安危堪虑,为了预防万一,唯有斩草除根才能一劳永逸。”
“很好,这张黑龙盟的机关地图给你。”
林冲接过一看,果然是一张密密麻麻的地图,不禁大感意外道:“你为何要如此做?”
“哼!上官飞扬不顾夫妻之情弃我而去,若我所料不差,他回去的第一件事,必定是并吞我风云帮的势力。如今我仅剩三成功力,今生再难与他相抗衡,我只好假你之手消灭黑龙盟。如此一来,既可宣泄我对上官飞扬的恨意,也可以给他一个教训,让他得不偿失。”
“原来如此,想不到你如此攻于心计,尽管你功力已失,却仍能让他栽跟斗,难怪有人说蜂儿尾上针,最毒妇人心了!”
“你……”
林冲对她这种蛇蝎女人不敢恭维,二话不说立刻抱起川田雅芝离去。
孔雯莉见状,尽管心中恨不得杀了他,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今生今世她再也无力找他报仇,不禁心中气苦的仆地痛哭失声。
“姑娘为何如此伤心?”
孔雯莉闻问,心中又惊又怒的忖道:“想不到我子雯莉一生武功盖世,今天竟然被人侵入三尺之内,依然一毫无所觉,比一般的二流高手还要不如,这一切都是该死的刀神害我的。”
她满腹的委屈无处发泄,立刻迁怒来人身上,忍不住抬头就想大发娇嗔,突觉眼前一亮,整个人情不自禁地呆怔住了。
只见来人正是“美公子”周庭章,他仗着天生俊美的外表,长期置身花丛,可谓左右逢源,就连徐娘半老的足利天后都为他倾倒,以致母女反目成仇,终于种下今日大败于刀神之手的远因。
当戚家军开始围剿倭寇巢穴之初,他便抢先逃出险地,终于亲眼目睹孔雯莉的遭遇,忍不住心中一动:“我之所以屡遭劫难,肇因于我的武功太差所致。论起当今武林排名,除了刀神与足利天后两大绝顶高手之外,就属黑龙盟两大盟主的烈阳和密宗两大奇功可以雄霸一方。如今孔雯莉惨遭刀神废除大半功力,又被夫婿上官飞扬遗弃,正是身心交瘁之际,我何不趁虚而入,以便掳获她的芳心,骗取密宗神功的口诀,作为将来逐鹿中原的踏板。”
周庭章想到这里,不禁雄心万丈起来,果然不出所料,孔雯莉第一眼的反应,正如其他女子一样的失魂落魄,根据以往的经验,只要他继续温柔攻势,必能水到渠成,顺利成为入幕之宾。
所以他立刻展露笑容攻势,语气温柔的关切道:“姑娘没受伤吧?”
孔雯莉呆怔地道:“没……没有。”
周庭章对她的反应非常满意,立刻借故亲近的牵着她的小手道:“此地常有倭寇出没,如果姑娘没有受伤,我们还是快点离开为宜,以免反遭其害。”
孔雯莉双手被他握住,不但不认为是轻薄,反而有点受宠若惊的娇羞道:“多谢公子的关心,我只是体力透支,身体并无大碍,既然此地凶险不宜久留,我便遵照公子的意思离开就是。”
“在下周庭章,姑娘是……”
“小女子叫孔雯莉。”
“如果莉妹并没有其他要事待办的话,我们正好结伴同行如何?”
孔雯莉答应一声,正准备起身离去,突闻前方草丛传来一阵娃啼,忍不住脸色一变道:“周大哥已经结婚生子了?”
周庭章感于理惠公主对自己的情深义重,不禁叹息道:“这男婴正是亡妻所遗留给我的儿子。”
孔雯莉一怔道:“周大嫂过世了?”
“不错!”
孔雯莉闻言,忍不住芳心窃喜的抱起男婴,心想:“从此婴出生不久看来,显然其母是难产而死,我正好趁虚而入代理其母位置,相信章哥也会爱乌及屋,对我产生爱意才对,如此我也有了美满归宿。”
想到这里,她连忙使出浑身解数逗弄男婴,终于将男婴安抚入眠。
周庭章见状,心中十分感激,便体贴的扶着她进城投宿。
两人就像一对恩爱的惰侣一样,不时亲切的交头接耳相谈甚欢,遇有婴孩哭闹,孔雯莉也像个母亲一样,小心地哺以豆浆,或是换洗尿巾,更令周庭章暗暗感激不已。
当夜两人酒足饭饱之后,周庭章一见时机成熟,立刻大胆示爱道:“不知莉妹家中可有什么亲人?”
孔雯莉精明干练,立刻闻一知十,忍不住兴奋道:“小妹父母双亡,只剩下小妹孤单一人而已。”
“以莉妹的美貌,难道尚未成亲?”
想及上官飞扬的无情,孔雯莉便心中有气道:“没有。”
周庭章心中冷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与上官飞扬的关系吗?如果不是为了骗取你的密宗神功口诀,再加上你的姿色也不差,凭我周庭章的人品,岂会要你这种残花败柳。”
他尽管心中不耻,表面上仍佯装欣喜道:“老实说,小兄对莉妹已经一见钟情,如果莉妹不嫌弃的话,可愿与我白头偕老。”
孔雯莉闻言,忍不住芳心窃喜地道:“这是小妹的荣幸。”
周庭章闻言大喜,立刻将她抱住一阵温存,随着衣衫渐解,一具凹凸有致、曲线玲珑的丰满胴体,便毫不保留地呈现眼前。
孔雯莉故做娇羞地一手遮掩下体,一手紧抱胸部,反而因为推挤的效果,玉乳更加丰满,更加深乳沟的范围,斯情斯景,就算是柳下惠也会受不了诱惑。
周庭章虽是花丛老手,一见她玉体横陈的媚态,亦忍不住地淫心大动,一式“饿虎扑羊”,立刻重压在她的娇躯上,挥动大军,长驱直入……
“啊……”
安南。
潮州一役,东洋倭寇再度惨败于戚家军之手。
面对这种一败涂地的惨况,吴平父子真有欲哭无泪的感觉,同时也自责不已,不该错估局势引来戚家军的围攻,天真的认为驱虎吞狼之计可以成功,促使刀神和足利天后两败俱伤,接着戚家军必定遭遇受诱而至的黑龙盟爪牙,双方必然会因为刀神的关系,形同水火的生死相见。如此鹳蚌相争的结果,唯一获利的结果,将剩下吴平等海盗独享成果。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万万没料到理惠公主会为了周庭章,不惜与母亲足利天后争风吃醋,暗中下毒造成足利天后功力大减,终于落得惨败断臂的下场,连带影响往后的布局,黑龙盟不但未曾与戚家军正面交锋,甚至被刀神的盖世绝学吓得半途鸣金收兵,狼狈而逃。
所以戚家军在没有大敌的情况下,势如破竹的长驱直入,杀得众倭寇溃不成军,一路上狼狈的逃至安南,才算获得稍微喘息的机会。
每一次想起此事,吴平父子无不槌胸跺足懊恼不已,可惜后悔已经来不及挽回惨败的现实。
圣子和美季子最擅于察颜观色,而且多次与戚家军交手的经验,心知戚家军必定赶尽杀绝,唯一明哲保身的方法,就是远离巢穴化整为零,以避免插标卖首自寻死路。
三更半夜,两女又故技重施的打包财物,准备带着自己的骨肉远走高飞。
“哼,你们想去哪里?”
两女大吃一惊,抬头一见是吴东进不请自来,连忙陪笑道:“我们两人担心天后的安危,所以想外出探听她的下落。”
吴东进冷笑道:“既然如此,你们又何必打包财物,而且身边还带着婴孩,岂不是自找麻烦?”
“这……”
“再说天后武功高强,相信刀神绝非她的对手,你们的操心根本就是多余的。”
“可是天后已经好几天没有消息了,也许她和刀神的决斗并不怎么乐观,甚至可能伤势严重,急需我们救援也不一定。”
“万一真如你料想这样,也不需劳动你们妇道人家,只要派遣柳叶派忍者和我的手下即可,毕竟你们产后不久,理该安心静养坐满月子,以免留下副作用将来病痛缠身。”
“多谢吴大哥的关心,我们有灵丹补身已经痊愈大半,寻找天后的工作应该不成问题。”
“不行杀的这种小事如果还要劳累两位妹子的话,我们这些男人面子要往哪里摆?我这就派遣手下出去寻人,你们尽管安心休养就是。”
吴东进果然当场下令手下外出寻人,完全以一副护花使者的姿态自居,惹得两女啼笑皆非,不知如何是好。
圣子无奈地陪笑道:“多谢吴大哥的体谅,小妹在此谢过了。”
吴东进连忙藉着扶持的机会,紧握她的芬菱不放,道:“只要两位妹子能明白小兄的一片诚心,就算再辛苦,小兄也是义不容辞,帮忙到底。”
圣子连连挣扎不开,抬头一见他眼中的淫光,不禁大吃一惊的忖道:“这畜生真是色胆包天,天后还生死不明,他就迫不及待想染指我们二婢,莫非他已获知天后不幸的消息,否则他怎敢如此胆大妄为?”
她心中愈想愈有可能,也愈来愈是心惊,知道失去足利天后的庇护,两女将如离水的鱼儿,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两女自幼服侍理惠公主至今,早已心意相通,所以美季子一见圣子求助目光,连忙陪笑道:“吴大哥劳累了一天,相信你也已经累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以便应付明天的……哎唷……”
吴东进突然伸手将她揽腰抱住,哈哈大笑道:“我有两位美人相伴,就算再累也是甘之如饴。”
美季子一见他往榻上移去,不禁大惊失色道:“你想做什么?”
“哈哈,小兄对两位妹子的一片心意,难道你们还不明白?”
“吴大哥对小妹的爱护之心,小妹心中非常感激,可惜我们姐妹已是皇室遗孀,并且已经产下皇孙,只等天后返回之后,我们就要随她返国受封,只好辜负吴大哥的一片好意……”
“哈哈!今生今世你们是等不到天后的人,所以我劝你们也尽早死心,别再痴心妄想返回东洋,做那太子妃的白日梦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老实告诉你们好了,昨天我已经获知天后惨败的消息,而且她已经落入黑龙盟的手中,再也不可能回来见你们了。”
两女闻言,不禁大惊失色道:“真有此事?”
“不错!”
“既然如此,吴大哥应该尽快设法救人才对,毕竟天后乃是天皇的妻室,又是我们东洋大军的总指挥。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天皇一定会降罪我们,进军中原的大计也将胎死腹中。”
“你以为黑龙盟是纸老虎不成,当今世上除了刀神和天后等绝顶高手之外,有几人能对抗上官飞扬的烈阳神功?更何况……”
“怎么样?”
“据我所知,上官飞扬之所以劫走天后,目的在套取天后的柳叶刀法和百毒神功口诀,不论天后是否交出秘笈,她都注定难逃一死的下场。”
“什么?”
两女至此希望已绝,足利天后果真遇害的话,她们将失去证人证明她们怀有富士王子骨肉的事实,不但已到手的王妃荣衔不保,恐怕天皇还会追究她们保护主子不周的失职之罪。
吴东进一见两女惶恐无助的神情,反而落井下石道:“如今你们已经无家可归,不如乖乖顺从我,我不但可以给你们荣华富贵的生活,甚至你们所生的婴孩,我也会视如己出,将他们养育成人,否则的话……”
“否则如何?”
“否则等我玩腻了之后,就将你们扫地出门,任你们自生自灭。万一不幸有人认出你们是东洋婆子,你们可要尝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而死!”
两女闻言,忍不住脸色大变,心知拒绝他求欢的下场,必定万劫不复,后果严重。
美季子最是贪生怕死,经不起他的恐吓,连忙苦苦哀求道:“只要进哥不嫌弃我们残花败柳,我们愿意一辈子侍奉你。”
吴东进大乐道:“圣子呢?”
圣子只好无奈地叹息道:“事已至此,我们的一切就全交给你了。”
吴东进淫邪一笑,连忙将两女扑倒在床,一阵玩弄之后,两女已是春潮滚滚,娇喘呻吟的若有所待……
他立刻奋勇上马,发动猛烈攻势,不断地冲锋陷阵,攻城掠地……
两女先后被他彻底捣毁阵地,哇哇惨叫不已。
一度春风之后,三人才心满意足地交股而眠。
天将破晓之际,突闻四面八方传来一阵杀伐之声,怒喝惨叫不绝于耳……
“不好了……戚家军攻来了。”
吴东进一惊而醒,不禁怒骂道:“该死的戚继光,竟然穷追不舍的赶尽杀绝,我吴东进如不发威,真被他们看扁当成病猫了。”
话未说完,他一抓起长刀便待奔出抗敌……
美季子连忙将他紧紧抱住,神情恐惧地道:“戚家军既已到来,刀神必定不会缺席,凭天后的盖世武功尚且不敌,你贸然前去岂非白白送死?”
圣子和美季子同样早已丧胆,一心一意只想逃命自保,连忙附和道:“昨夜你还信誓旦旦的答应照顾我们姐妹一辈子,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将来我们又该依靠谁?我们的孩子也将成为无父孤儿了。”
吴东进不禁左右为难道:“我身为前锋首领,岂能畏死不前,弃父亲安危于不顾?”
两女不依的死命紧缠着他,说什么也不肯放他出去对敌拚命。
逼不得已之下,吴东进只好以退为进道:“不然我们先出去察看情势如何,万一情势真的难以挽回,我们再逃命不迟。”
两女闻言,心知阻止不了他,只好强忍着惧意随他出门一探究竟。
只见戚家军如浪潮般汹涌而来,将四面八方包围得水泄不通,并且逐渐合围收网,显然是有备而来,存心将所有的东洋倭寇一网打尽,彻底的赶尽杀绝。
美季子和圣子经验丰富,一见现场局势便知退路已绝,不禁大感惶恐不已。
突闻一声惨叫传来,吴东进回首一见南宫少秋一剑将吴平断头,不禁心胆俱裂的大喝道:“该死的南宫少秋,还我爹的命来……”
话末说完,他已含怒挥刀攻出……
“该死的小汉奸,既然你找死,我就成全你,让你们父子黄泉路上同行。”
“你少说大话,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双方形同水火难以共存,一出手便是致命一击。一个挟奔雷闪电般如怒鹰下搏;一个心切父仇,刀下无情上下汇聚势如破竹。
“铮……”刀剑交锋,火星四溅。
内功对内功,功深者强,双方都是心高气傲的热血青年,急功心切之下,竟然不约而同的舍弃招术,破斧沉舟行雷霆一击。
吴东进只觉得虎口一麻,手中长刀当场被震飞出去……
剑光一闪趁隙挺进,恍如电光霆击。
吴东进惨叫一声,胸口突然喷溅出一片血花,被剑刺个前后对穿。
南宫少秋冷笑道:“我早说过你们父子情深,黄泉路上正好结伴……哇啊……”
他突然惨叫出声,连忙一掌推开吴东进,低头一看,只见胸前插着一把小刀,涌泉般鲜血正从伤口不断喷出,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
吴东进惨笑道:“枉费你身为戚家军前锋,多次与东洋忍者历经百战,竟然不知东洋刀法的战术,一向以长刀为主短刀为辅,你居然大意轻敌与我近身缠斗,却忘了防范我的短刀突击,活该你命有此劫。”
南宫少秋真是懊悔不已,强忍着痛楚怒喝道:“我杀了你这偷袭暗算的卑鄙小人……”
“不必你动手,我会在黄泉路上等你再决胜负,希望你别让我等太久……”
他突然奋力拔出胸前长剑,一片血花飞溅中,当场惨叫倒地死于非命。
戚家军的主要干部几乎是南宫世家的子弟兵,此刻终于发现南宫少秋受创严重,忍不住惊呼连连的围了过来。
“少主你要不要紧?”
南宫少秋惨然一笑道:“我南宫少秋……英雄一世……今日竟然……一时大意失……荆州……落得两败……俱伤的下场……而且是死于……这无耻小人……手中……”
“我不甘心……”他仰天悲叹一声,当场气绝身亡。
戚家军见状,情不自禁的悲泣不已。
“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我们应该化悲愤为力量,斩光杀绝这群东洋倭寇,以慰少主的在天之灵。”
众官兵呼应一声,立刻转身投入战局,人人奋不顾身的下手绝情,顿时造成东洋倭寇的大量伤亡。
圣子和美季子见两人同归于尽,心知不妙,连忙彼此招呼一声准备逃命。
“不好,南宫少秋一死,群雄激愤必定下手无情,再不走,性命难保。”
“可是退路已绝,我们如何逃命?”
“这……如模仿川田雅芝的做法,趁乱混入难女之中,以便死里逃生。”
“这条路行不通的。”
“为什么?”
“那些汉女被捉来的目的,主要是供做泄欲工具,于情于理我们的武士绝不可能留下婴孩,除非我们忍心舍弃婴儿不管,否则到时候一定会露出破绽。”
“不行!孩子是我十月怀胎辛苦所生,而且又是王子的亲生骨肉,我怎忍心遗弃孩子不管。”
“所以我才说这条路行不通。”
“那该怎么办?”
美季子突然急中生智道:“后院有一口枯井,我们先躲进去藏身,等风声过去再另谋出路。”
圣子大喜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快走吧!”
二女连忙抱着婴孩匆忙逃入井中。
随着哀嚎声渐绝,脚步声逐渐远去,战斗也划下了休止符。
这场为祸中国东南沿海各省,将近二十年来的倭寇之乱,也终于宣告肃清。
迄今福建福州于山麓,尚建有一座戚公祠,以纪念戚继光扫荡顽强倭寇的种种功绩,留传千古供后人赞颂。
戚府。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南宫少秋为国捐躯的噩耗,终于传回南宫明君的耳中,所引起的创伤和震撼可想而知。
由于南宫少秋是唯一的长子,身系传宗接代的使命,其妻戚湘云膝下犹虚,注定南宫世家从此绝后无以为继的命运。
闻讯前来奔丧的南宫明君得知此事,一时受不了打击,当场昏死过去,吓得众人连忙将他扶人房中休息。
戚湘云见状,心中大感不忍,突然语出惊人道:“媳妇虽然未传喜讯,可是秋哥却有亲生骨肉来到人世间。”
吕香君闻言,不禁大吃一惊道:“湘儿,你说的可是真的?”
“不错!”
“你如何得知此事?”
“前年台州一役,秋哥亲率戚家军围剿倭寇时,曾经单枪匹马潜入匪窟。事后秋哥曾经向我忏悔,招认出他一时失去理智,将理惠公主强奸成孕。她也曾经以孩子威胁秋哥变节投降,秋哥为此受到极大压力,最后才向我和家父忏悔过错。”
“这么说来,亲家公早就知道此事了!”
戚继光叹息道:“不错!我限于职责所在,又顾忌彼此立场敌对,才刻意低调隐瞒此事,以免被皇上获知传闻,秋儿将吃上通敌叛国之罪。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我费尽心机帮秋儿趋吉避凶,仍难以挽回秋儿战死沙场的命运。”
吕香君伤心道:“只怪秋儿命薄,才会遭此横祸,辜负亲人对他的期望,更害得云儿年纪轻轻就成了新寡文君。”
戚湘云闻言,更是伤心的饮泣不已。
戚继光连忙道:“事已至此,多言无益,当务之急,还是尽快找回那婴儿要紧。”
“亲家公所言不假,只是当时兵慌马乱的,那婴儿是生是死不得而知,我们又该从何找起?”
“根据目击者的描述,那婴儿是被刑部尚书之子周庭章抱走,我们只要派人将他寻来一问便知。”
“太好了,我立刻将这件喜讯告知相公。”
吕香君欣喜之下,连忙将南宫明君救醒,将婴儿的事述说一遍。
“不行!我绝对不承认那孩子是我南宫家的子孙。”
吕香君惊讶道:“亲家公已经坦白相告,那孩子确是秋儿所出,你为何不肯认他?”
南宫明君痛苦地道:“我南宫明君一生清白,岂能容许那东洋婆子所生的杂种,对我南宫世家的名誉加以污秽。”
吕香君闻言,顿时无话可说,可是南宫家香火后继无人,又让她深感罪孽深重,忍不住焦急道:“可是秋儿一死,我们家的香火就此断绝,如果不让那婴儿认祖归宗的话,我们如何对得起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
南宫明君低头考虑良久,才咬牙道:“事到如今,也只有一个办法可行。”
“什么办法?”
南宫明君突然转向戚湘云问道:“云儿,当着亲家公的面,老夫有一句话问你,希望你坦白相告。”
戚湘云一怔道:“公公有何交代请直言无妨,愚媳绝不敢妄加欺瞒。”
“很好!老夫要你回答的问题,正是你对今后的日子可有什么计画?”
“愚媳已是南宫家的人,当然要一辈子为秋哥守寡,哪里还有什么计画。”
“如果你另有喜欢的对象,老夫允许你改嫁他人,毕竟你还年轻,老夫岂能如此自私,让你为秋儿守一辈子活寡?”
“不!愚媳生是南宫家的人,死也是南宫家的鬼,请公公不要再提此事。”
“好吧!既然如此,老夫有一个重要的请求,希望你能勉为其难的答应。”
“公公千万别说这种生分的话,有任何交代愚媳一定遵办到底。”
“既然执意当我南宫家的媳妇,理该明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道理。”
“愚媳明白。”
“所以我要你为我南宫家生个儿子。”
“这……不是愚媳不肯答应,只是秋哥已死,愚媳就算有通天之能,也无法自行怀孕生子。”
“老夫岂会无理要求你做不可能完成之事?”
“那公公的意思是……”
“老夫要你与林冲圆房,以便向他借精生子。”
“什么?”
众人闻言无不大惊失色,简直无法置信的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话来。
“对于林冲的人品武功,老夫可谓激赏万分,更难能可贵的是,他还有一颗悲天悯人的菩萨心肠,唯有他的孩子才具有继承南宫世家的资格。”
戚湘云不禁砰然心动:“虽然我已经是秋哥的妻子,可是我对冲哥的爱意却是有增无减,既然今生我已无缘与冲哥结为连理,何不退而求其次,孕育冲哥的骨肉,也算足以告慰我的后半余生。”
南宫明君叹息道:“如果你不肯答应,老夫也不便勉强,只是老夫也没有理由留下你在南宫世家守寡,从今以后你我的关系一刀两断。”
戚湘云焦急道:“公公千万不可如此,愚媳答应你就是。”
“太好了!这样老夫就可告慰列祖列宗了。”
“可是林大哥恐怕不会答应我们的无理要求。”
“这种顾忌老夫早有心理准备,原先也打算不告诉他事情的真相。”
“那我们又该如何进行此事。”
“目前林冲正在疗伤之中,警觉心必然松懈,正好予我可趁之机,只要在他的茶水中加入媚药,我们就可神不知鬼不觉地完成借精生子之事。”
“这……好吧!愚媳一切遵从公公安排就是。”
“太好了!我们今晚立刻动手!”
当夜,林冲在不备之下,果然误中媚药以致欲火难耐,不久便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戚湘云眼看时机成熟,怀着紧张和兴奋的心情,主动地投怀送抱,没多久便欲罢不能地“迎宾纳客”,身不由己地“引狼入室”。
林冲早已丧失理智,本能地享受着戚湘云的丰满肉体,如狂蜂浪蝶般采花盗蜜,不断地对她兴风作浪,不断地对她翻云覆雨!
戚湘云在他的铁骑蹂躏之下,忍不住辗转哀鸣:“冲哥……”
正在房门外等候的南宫明君闻声,忍不住脸色一变,心中电闪:“难道云儿早就爱上林冲了,否则这一声呼唤,怎会充满着感情……”
孟玉琴忍不住冷哼道:“相公想要子孙的话,尽可向珍儿要求一子过继,何必向外人求子,宁愿赔了夫人又折兵,被人当成冤大头看笑话。”
南宫明君不悦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孟玉琴虽然听出他语气不善,却不甘心南宫世家的庞大财产落入外人手中,便硬着头皮道:“云儿虽是我们家媳妇,却未曾为秋儿留下一儿半女,算来仍是半个外人,如今又失节辱身的倒贴外人……”
“住口!”
“你……”
“你心里有什么鬼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让珍儿的子女继承我们家的产业,我是死也不会答应的。”
“为什么?珍儿可是你的亲生女儿,难道会比云儿半个外人还亲吗?”
“云儿虽非我们的骨肉,可是她对秋儿的忠贞守节,令我感动佩服。而且她对我们的孝心,可从忍辱负重的舍身借子证明,一点也不在珍儿之下。倒是珍儿不顾我的反对,执意嫁给宇文士心祥那个没出息的东西,简直要把我气死,如果不是念及父女一场,她的嫁妆我还不想给呢!她和宇文志祥所生子女,更别想要染指南宫世家的所有财产。”
“你……你真如此狠心,宁愿将财产平白送给外人,也不肯留一点给自己的女儿和外孙。”
“云儿是秋儿的遗孀,并不是什么外人,只要是云儿所生子女,我就认定孩子是秋儿的亲生骨肉。别怪我丑话讲在前头,以后有谁敢泄漏今日的隐密,企图破坏孩子的继承权,到时候别怪老夫翻脸无情,将他扫地出门。”
孟玉琴见他目露凶光,显然已经动了真怒,忍不住心中一阵委屈,当场伤心欲绝的奔回房去。
吕香君这才感伤的道:“君哥,谢谢你。”
南宫明君一怔道:“香妹何故谢我?”
“小妹知道你刚才的作为,完全是为我往后的处境设想,只是气苦了琴妹令我心中不安。”
“唉!既然你已看出我的用心,我也不再隐瞒你。琴妹一向器量狭小,珍儿又是任性妄为,我确实担心你们婆媳的处境堪怜。如果真的让珍儿的子女继承吾家产业,以后你们婆媳在家中将更没有地位,甚至有被排挤的隐虑。”
“就算如此,你让云儿向林冲借精孕子,以便继承吾家香火,确实有点名不正言不顺,也难怪琴妹为此心生不平。”
“香妹以为我今日之举,当真是一时的赌气冲动?”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果真要论资格的话,珍儿乃是出阁的女儿,所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根本不该插手娘家的事务,尤其财务的事更是忌讳,所以她比云儿更没有资格继承,我也不至于只为了照顾你们婆媳,草率决定由一个外人来继承南宫家的庞大产业。”
“既然如此,君哥这么做的用意何在?”
“我知道秋儿对云儿用惰极深,如今秋儿为国捐躯而亡,我岂能让他的妻室受到委屈。
所以在我心中早已认定云儿的身分,就像我们的女儿一样,她的地位也不容许任何人怀疑。
这一次我要求她向林冲借精生子,便是以嫁女儿的心态看待,我也相信林冲所生子女,必定会遗传父亲的侠骨柔肠,为我们南宫世家光宗耀祖。“
吕香君大感钦佩道:“君哥大公无私的胸襟,实在令小妹佩服。”
突闻戚湘云长长哀鸣一声,这场狂风暴雨终于宣告平息。
南宫明君欣慰一笑道:“我在云儿的药内加入培元固本的成分,经此一度春风之后,必定珠胎暗结,南宫家香火也得以后继有人,老夫终于可以放下心中的大石了。”
两人欣慰一笑,立刻悄悄回房而去。
翌日,南宫明君一行人向戚继光告别,带着依依不舍的戚湘云悄悄返回南宫世家,满怀希望的期待着新生命的降临。
由于倭寇之敌已经扫荡平息,萧青云也随后向戚继光告辞。
至于奸细川田雅芝经过这次劫难的教训,不但对足利天后的无情无义感到痛心绝望,下定决心做个贤妻良母,以报答林冲的救命之恩。
同时她发现自己已经蓝田种玉,怀了萧青云的骨肉,担心他嫌弃自己是倭寇的身分,故而隐瞒不说清楚。可能因此感到内疚,所以她才不介意萧青云另有所爱的事,反而甘之如饴的尽心服侍,让萧青云感动自责不已,下定决心浪子回头,以回报她的温柔相待。
两夫妻虽然各怀隐密不曾告知对方,也因此产生补偿对方的内疚心理,反而培养出奇特的夫妻之情。
俗语说不是冤家不聚头,前世欠下爱情债,今生结为夫妻还。
正邪不两立,水火不相容。
武林联盟和黑龙盟终于正式绝裂。
远因乃是唐门余孽唐志明假皇甫天龙的身分,暗中杀害了八面狂狮篡夺青城派掌门之位,又挟着盐王的惊人财力,不断的招兵买马吸收党羽,甚至七大门派长老也多人受贿,终于引发这场正邪大战。
对于唐门两百多口人命惨遭风云帮灭门一案,唐志明时时谨记,一心寻求报复。
直到得知黑龙盟倾巢而出,以为可以趁虚而入,这才鼓动武林联盟大军压境,没想到劳师动众的结果,居然是灰头土脸,无功而返。
因为黑龙盟虽然群龙无首,却仗着机关埋伏顽抗,还有劫自唐门的毒药暗器肆孽。双方开战不久,群雄便遭遇极大伤亡,最后被迫鸣金收兵败兴而返。
面对损兵折将的惨败局面,武林盟主玄松道长便成了众夫所指的罪魁祸首,各派纷纷质疑他的领导能力,甚至有人提议将他撤换,重新改选新盟主。
玄松道长一见领导地位不稳,不禁心情沉重,愁眉不展。
华山派长老“绝情剑客”柳云生道:“如果各位长老决议重选盟主的话,老夫先推举青城派唐掌门为继任人选。”
此话一出,立即获得多位长老的支持。
峨媚派长老“智圆师太”皱眉道:“盟主宝座身系七派荣辱于一身,理该推举德高望重之人,以免草率行事,贻笑武林。”
“哼!唐掌门虽然年轻,却不代表识浅,否则短短几个月时间,青城派势力也不会由排名第七跃升为三、四名之间,如此辉煌的成就更足以证明他的领导能力高人一等。”
“唐掌门乃年轻有为的后起之秀,贫尼不敢质疑他的才能。”
“既然如此,你刚才的话又是何意?”
“武林盟主位高权重,如无崇高威望之人担任,将难以服众,也无法协调整合各派意见。
如此一来,武林联盟将形同一盘散沙,难以统一行动一致对外,长久下来必有严重后果。“
“师太的看法老夫不敢苟同。”
“柳施主另有什么高见?”
“武林盟主确实位高权重,非有德之人不足以担任,如果这次推荐的人选,还是威望有余才干不足之人,恐怕下次重登黑龙岭的结果,仍免不了重蹈覆辙,惨败收场。”
此话一出,任谁也听得出他在指桑骂槐,众人的脸色立刻显得不自然。
武当派长老玄鹤道长一见玄松掌门脸色铁青,立刻动怒道:“柳云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绝情剑客也不甘示弱道:“哼!这次黑龙岭之战,各派精英伤亡惨重,本派同样折损近半,总该有人负起责任才对,否则各派如河向遇难家属交代?如果各位长老心存顾忌不敢追究,将来的武林盟主如何服众,倒不如现在就解散武林联盟算了。”
“胜败乃兵家常事,如果事事追究考虑再三,倒不如退隐江湖当个缩头乌龟,这样就不必担心性命不保了。”
“你说什么?”
“怎么样?”
眼看两人箭拔弩张一触即发,玄松道长连忙道:“师弟不可造次。”
“掌门师兄你……”
“柳施主所言不差,贫道确实有失职之处,理该引咎辞职才对,以便让贤能之人接任武林盟主。”
“可是……”
“贫道心意已决,师弟不必再说了!”
玄鹤道长无奈,只能暗生闷气退避一旁。
绝情剑客小人得志道:“玄松道长愿意负起责任就好,现在老夫慎重推荐唐掌门为盟主人选,各位长老附议的人请举手……”
“且慢!”
“哼!玄鹤道长又有何高见?”
“盟主之位何等崇高,岂能草率表决,依照盟约规定,必须有三组人选共同表决才能生效。如果柳施主仅是想推荐唐掌门兼任你华山派门户的话,贫道倒是没有意见,否则请柳施主回去背熟盟约,以免贻笑大方。”
绝情剑客闻言,只气得面红耳赤道:“可恶的牛鼻子你敢……”
智圆师太连忙转移话题,道:“如果各位长老还想不出适当人选的话,贫尼做主推荐少林无嗔大师为第二人选如何?”
玄鹤道长存心气死绝情剑客,连忙附和道:“太好了!贫道举双手赞成。”
无嗔大师先向两人致谢,才正色道:“老朽推荐丐帮‘龙虎夭尊’于帮主为第三人选。”
此言一出,立刻引起一阵哗然。
只因少林派一向位居七大门派龙头,尤其掌门人无嗔大师又是个修养精深的高僧,据说他的易筋经早已修练至炉火纯青,几乎达到无欲无刚的境界,故而佛号“无嗔”其来有因。
上次武林盟主大选,如非他一再推辞的话,恐怕玄松道长也无法脱颖而出,可见无嗔大师的威望武功,在七大门派之中难出其右。正因为无嗔大师地位如此崇高,他的一言一行也受到各派的敬重,如今他却慎重其事的推荐丐帮帮主“龙虎天尊”
于青天,正是对龙虎天尊才能的最大肯定。
众人这才重新对龙虎天尊刮目相看,对这位排名第六的丐帮帮主,竟能获得无嗔大师的推崇,而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也许是无嗔大师的威望影响,使得龙虎天尊的地位无形之中推高了不少。所以投票表决的结果,他终以一票之差险胜唐志明,荣任武林联盟的新任盟主。
面对这种意外的转变,只气得唐志明脸色铁青,心中忿忿不平的忖道:“枉费我处心积虑的收买羽翼,不惜泄漏攻击行动,可谓不计一切代价以换得玄松的引咎辞职。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竟被龙虎天尊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破坏,真是气死我也!”
他心有不甘之下,又想故技重施通报敌人,便试探道:“不知盟主对眼前的困境,可有什么良策?”
龙虎天尊淡淡一笑道:“今日之群雄已筋疲力尽,吾等先养精蓄锐一阵子,待本帮弟子探查敌情之后,再做打算。”
唐志明见他胸有成竹的模样,显然是不想太早泄漏计画,不禁心中暗骂不已,却也无可奈何。
尽管他心中懊恼已极,但他乃心机深沉之人,表面上不动声色的离去。
突闻前方传来一阵打斗声,连忙赶到现场一看,才发现其妻汪美姬和另两名少妇联手围攻一名美少女。
唐志明忍不住喝问道:“姬妹,大敌当前,你怎么还在此地惹是生非?”
汪美姬回首一见他到来,不禁兴奋道:“明哥快来助我。”
“住手!”
唐志明眼看四女争斗不休,忍不住攻出一股冷厉掌劲将众女分开。
汪美姬不等他询问,连忙指着两名少妇道:“明哥,她们就是我的闺中好友圣子和美季子,这泼妇仗着南宫世家的势力,竟敢当街行凶企图杀死她们,无论如何你一定要替她们做主。”
唐志明向两名少妇望去,不禁心中暗赞不已:“这两个东洋婆子长相真是妖艳动人,这阵子姬妹有孕在身不宜行房,我正好一箭双雕将她们占为己有。”
圣子和美季子见他色眯眯的模样心中虽然不悦,可是有求于他,也只好忍气吞声的拜见。
唐志明趁着扶持之便,竟然紧握两女的手死缠不放,一副轻薄色狼的模样,只看得汪美姬懊恼不已。
“哼!不要脸的狗男女,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拿肉麻当有趣。”
唐志明当众挨骂,不禁心中有气,脸色一沉便待教训对方。当他转头一看,只觉得两眼生花一般,差一点被眼前的美少女勾去魂魄。
“你是谁?”
“哼:我就是南宫忆双,你想怎么样?”
“在下怎敢对姑娘不敬,只是想做个公证人,为你们双方排解误会而已。”
“凭你也配。”
“哈哈,姑娘大概还不知道在下的身分,所以才会怀疑在下的能力,这一点在下可以理解,绝不会放在心上。”
“听你这么说似乎有点来头,不知你是何方神圣,本姑娘倒想见识见识。”
“在下乃是青城派新任掌门唐志明,想必姑娘该有耳闻才对。”
“是你!”
“正是在下!”
“这……看在你是一派之长的份上,本姑娘就答应让你担任一次公证人。”
“多谢姑娘赏脸,现在请姑娘道出寻仇原因,在下洗耳恭听。”
“你身后那两名女子乃是倭寇余孽,我表哥南宫少秋在不久前一次剿匪行动中,不幸中伏被倭寇杀害,你身为侠义白道的青城派掌门人,应该不至于袒护倭寇才对吧?”
“这……”
“怎么样?”
唐志明望着两女求助的眼神,不禁左右为难的忖道:“站在青城掌门的立场,我确实不该袒护这两名东洋女子。可是姬妹乃是汉奸汪直之女,任谁都知道他与倭寇的关系十分密切,更何况姬妹与两女私交莫逆,我如果置身事外的话,只怕姬妹必定不依,这该如何是好?”
南宫忆双见他犹豫不决,忍不住恼怒道:“难道你真想袒护倭寇余孽?”
唐志明一咬牙道:“冤有头,债有主,她们只不过是落难异乡女子,岂是杀人如麻的倭寇可比。除非你能证明她们就是杀害令兄的元凶,否则在下绝不能袖手旁观,眼睁睁地看着你残害两条生命。”
“可恶:原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本姑娘今天就杀了你为世除害。”
话未说完,她突然大喝一声,一掌攻出“天罗神功”……
唐志明也不甘示弱地拍出“紫阳神功”……
“轰”地一声气爆巨响,现场顿时尘沙飞扬,劲气四溢……
南宫忆双哀叫一声,连吐两口鲜血,立刻转身狼狈而逃。
唐志明连退七步之外,脸色为之一变,对她的深厚功力感到惊心不已,担心纵虎归山遗患无穷,连忙强忍着伤痛紧追而去。
两人轻功快如闪电般飞掠于山林之中,可谓不相上下,无奈南宫忆双伤势较重,没多久已是后继无力,突然惊叫一声,已被树根绊倒地上。
唐志明眼看机不可失,连忙制住她的穴道,结束这场追逐。
南宫忆双不禁大惊失色道:“你想做什么?”
唐志明淫笑道:“姑娘长得含苞待放,想必还是未经人道的处子童贞,今天我唐志明艳福齐天,竟能一亲芳泽,真是三生有幸。”
“淫贼,你敢……呃,你给我吃了什么?”
“嘿嘿!芳径未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想必你应该听过这句话吧!为了避免你受不了破瓜之痛,在下才一片好心让你服下一颗助兴丹药,等一下你可要尽情承欢,才不辜负在下对你的体贴。”
“畜生!我做鬼……也不会……饶你……”
唐志明见她药性发作,一副春情难耐之状,立刻迫不及待地将她剥个精光赤裸,一具凹凸有致、曲线玲珑的丰满胴体,立刻毫不保留地玉体横陈。
唐志明只看得两眼欲凸,忍不住就想扑上前去……
突觉一股沉重的压力袭来,想要闪避已是不及,情急之下立刻一掌攻出“紫阳神功”……
“轰”地一声巨响,顿时飞沙走石,狂风大作……
唐志明惨叫一声,当场跌飞丈外,吐血不止。
“该死的淫贼,纳命来!”
唐志明大吃一惊,连忙喝道:“且慢!”
“你有什么遗交父代。”
“你是谁?”
“本少爷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乃姚忠铭是也!”
唐志明又是一惊道:“是你!这么说来,你刚才所用的武功就是逍遥王威震天下的‘灭绝神功’?”
“不错!”
“可恶!想不到灭绝神功名不虚传,看来今生我是无法报这一掌之仇了。”
“你想报仇的话,只好等下辈子投胎重新做人,今天就是你这淫贼恶贯满盈的死期,纳命来吧!”
唐志明突然大喝一声,一掌挥出一团腥臭的黑雾,立刻趁机逃窜而去。
姚忠铭闻及恶臭的味道,心知黑雾歹毒无比,本想绕过黑雾继续追杀,却顾忌南宫忆双的安危,只好作罢。
他连忙将她抱离现场,以免她遭到波及,突闻她一声低吼,反身将他紧紧抱住,扭摆不已。
姚忠铭眼看她春情大发,知道媚毒攻心危在日一夕,连忙紧抱她的丰满胴体,顺着温暖、湿润的潺潺春潮,畅通无阻地“孤军深入”……
南宫忆双情不自禁地挣扎哀鸣:“不要……”
第四章妻妾成群
几番生死挣扎,几番死去活来。
足利天后明知有孕在身不宜引狼入室,可是一经“征服”之后,又欲罢不能地沉迷于他的无情蹂躏,心甘惰愿地任他“采花盗蜜”,任他“偷香窃玉”……
上官飞扬不顾她的挣扎哀鸣,如脱缰野马般纵情驰骋,毫不怜惜地享受着她的丰满肉体。
两人如干柴烈火般一拍即合,舍生忘死地赤裸肉搏,抵死缠绵……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绵不绝地摧残蹂躏之后,足利天后终于忍不住长长哀鸣一阵,全身一阵颤抖的彻底崩溃。
这时上官飞扬才尽兴地邪笑道:“想不到你的内功修为如此精纯,经此一番云雨之后,总算令我获益良多。”
这一番话将足利天后从虚幻缥缈的极乐中拉回现实,只见她脸色一变,惊怒交加道:“你采补了我的阴元?”
“不错!”
“可恶!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哼!既然你死不交出秘笈,我只有将你的武功废除,以免套问口诀期间遭你暗算。”
“你这卑鄙无耻的采花淫贼,总有一天我会叫你生死两难,以报你今日对我的所做所为。”
“嘿嘿!我就知道你阴狠毒辣,才会先下手为强以免遭殃,如果你再不交出柳叶秘笈的话,我就将你赏给手下轮暴,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足利天后闻言,不禁脸色大变道:“你敢!”
上官飞扬冷笑道:“你武功已经被废,又是断臂废人一个,还有什么能耐奢言报复?”
“这……”
“我再给你三天时间考虑,如果你再执迷不悟的话,就别怪我狠心将你推入火坑。”
足利天后闻言,忍不住心中的绝望,当场仆倒床上痛哭起来。
上官飞扬冷笑一声,便不再理会她正待离去。
突见一名黑龙盟爪牙惊慌奔来,道:“启禀盟主,大事不好了!”
“发生何事?”
“总坛传来急报,武林联盟大举犯境,双方已经正式交战了!”
官飞扬大怒道:“该死的武林联盟竟敢趁人之危,来人!立刻返回总坛救援。”
望着乱成一团的黑龙盟爪牙,足利天后心中暗恨不已:“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我正好趁机打劫以报复上官飞扬对我的羞辱。”
所谓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忌,武林中讲究弱肉强食的自然法则,行事作风一向快意恩仇,从未把王法戒律放在眼里,对于军纪严厉的行军布阵,更是不屑一顾。
所以江湖上尽管门派林立,充其量不过是一群利益结合的乌合之众,临敌对阵除了游击埋伏策略之外,极少运用诱敌谋略的计策,一旦敌我双方狭路相逢,便无可避免地展开一场惨烈搏杀。
当上官飞扬赶到黑龙岭附近,远远便看见总坛陷入一片火海之中,不禁令他惊怒不已道:“该死的武林联盟,竟敢效法土匪强盗放火杀人,枉费他们一向以正大光明的侠义自居,所做所为却比咱们黑道还要卑鄙无耻,错过今日本盟主绝不与他们善罢干休。”
他大动雷霆之火,突然一声怒啸传出,立刻挥兵冲了过去。
突闻一声警哨,一片寒芒笼罩天空,当场传出一片惨叫哀嚎,为数可观的黑龙盟爪牙立刻中镖倒地。
“不好!我们中了埋伏,大家快退……哇啊……”
黑龙盟爪牙突然发现武林联盟的主力,包括七大门派掌门在内几乎全数到齐,显然是早有预谋,故意以围攻黑龙岭为饵,诱使上官飞扬回师救援,却在半路上埋伏突袭,擒贼先擒王的企图可说十分明显。
众爪牙惊慌之下,更是乱成一团,任凭上官飞扬如何叱喝,也难以挽回溃败的大局,随着混乱的加剧,伤亡更是惨重。
上官飞扬眼看大势已去,当场怒啸一声,随即腾空而起,挟着排山倒海的炙热焚风,势如闪电般攻向武林联盟的白道群雄……
“轰隆”一声气爆巨响,现场顿时飞沙走石,劲气奔腾……
一片凄厉惨叫声响起,群雄受到掌劲波及,当场哀嚎四起死伤无数。
“孽障且慢嚣张,老朽前来会你……”
突觉一股令人窒息的雄浑掌劲,如狂涛巨浪般席卷而来……
上官飞扬也不甘示弱地大喝一声,随即一掌拍出“烈阳神功”……
“轰隆”一声爆炸声响起,当场地动山摇,风云变色……
一声惨叫声傅出,一具焦炭般尸体立刻跌飞出去。
“不好!无嗔大师遇害了。”
龙虎天尊见状,立刻怒喝道:“各位掌门快来,不杀此了江湖将永无宁日。”
其他六派掌门回应一声,人影连闪,便将上官飞扬包围起来。
上官飞扬为之暗暗心惊道:“想不到你们侠义白道,居然也会以多为胜?”
唐志明冷哼道:“对付你这种罪大恶极之人,不论任何手段,只要能够除恶务尽,也算替天行道的正当行为。”
“哼!本盟主就算满身罪恶,也不容你唐志明来论断,想你唐门所制造的毒药暗器,多年来不知害死多少的英雄豪杰,你身为唐门余孽所背负的罪孽,较之本盟主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你还是站在一边少开尊口。”
“可恶:你死到临头还敢挑拨离间……”
“事实如此何须本盟主挑拨?真想不到武林联盟竟沦落至此,不但收容了黑道叛徒,今天更不计手段群起围攻我一人,看来黑道至尊的封号,本盟主应该让贤给贵盟主了。”
龙虎天尊被他说得面红耳赤,却又无言以对,只能暗暗惭愧的佯装末闻。
智圆师太等人也不禁汗颜不已。
唐志明见状,不禁心中大急道:“大家是怎么了,只要放过今天这次机会,大家将永无宁日,难道你们想放虎归山遗留后患吗?”
绝情剑客连忙附和道:“唐掌门所言极是,更何况无嗔大师已死在此撩手中,无论如何都要以他的人头告慰大师在天之灵。”
提起无嗔大师的惨死,智圆师太立刻产生唇亡齿寒的危机意识,忍不住大喝道:“大家上!”
六派掌门立刻同仇敌忾的一掌攻出,各种神功立刻汇集……
上官飞扬眼看已无路可退,迫不得已只好做困兽之斗,乃全力击出“烈阳神功”
……
“轰隆!”一声爆炸巨响,顿时天崩地裂,劲气翻腾……
四周交战双方不分敌我,当场受到迸射出的气劲波及,纷纷惨叫跌飞出去,个个口吐鲜血挣扎难起。
神功对神功,功深者强。
六派掌门当场惨叫一声,身受重伤挣扎难起。
上官飞扬也闷哼一声,飞跌出丈外撞树而止。
尽管他同样身受重伤,仍强忍着痛楚依树而立道:“哼!想不到声名显赫的七大门派掌门人,武功也不过如此,看来经过今日一战,武林联盟将从江湖上除名矣!”
六派掌门料不到联手一击,仍然落得一败涂地的下场,忍不住纷纷脸色大变,虽有心再挺身一战,却已伤势沉重无力再战,只能躺在地上眼睁睁等死。
“嘿嘿!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纳命来……”
上官飞扬怒喝一声,一提掌便待攻出……
突闻一声惊天动地的长啸传来,上官飞扬不禁脸色大变道:“龙吟苍海,虎啸山林,此人的武功已到达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境界,当今世上究竟有谁具备如此高深的功力?”
四周的气流突然产生剧烈波动,战圈外围随即幻化出无数刀芒,黑龙盟爪牙纷纷惨叫倒地不起。
“不好!是刀神……哇啊……”
上官飞扬闻言,不禁脸色一变,连忙对六派掌门冷哼道:“今天本盟主就饶过你们,等以后有机会再来取你们的狗命。”
话未说完,上官飞扬便慌张而去。
黑龙盟爪牙见状,纷纷逃窜一空。
龙虎天尊等人眼看危机已除,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各自疗好了伤想找林冲致谢时,才发现他早已消逝无踪。
智圆师太不禁叹息道:“刀神果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们七大门派承蒙他仗义解危,却无缘见他一面,向他当面致谢,实在令贫尼心中不安。”
龙虎天尊点头道:“施恩不望报才是真善人也。”
“话虽如此,吾等受人恩惠岂能不闻不问?”
“师太放心好了,本帮弟子遍及天下,只要详加追踪必能查出恩人的下落,到时吾等再当面致谢也不迟。”
“既然如此,一切就有劳盟主多费心了。”
“师太不必客气,这是本盟主应该做的。”
绝情剑客皱眉道:“想不到上官飞扬的烈阳神功如此厉害,较之北天王一点也不逊色,如今纵虎归山后患无穷,吾等必须及早研议对策才行。”
“柳兄所言不假,上官飞扬不除,确是咱们的心腹大患,不知各位掌门、长老有何良策?”
“这……”
唐志明心中一动道:“从刚才的情形看来,上官飞扬似乎非常忌惮刀神。”
龙虎天尊冷笑道:“这次他们黑龙盟大举南下,本意是想趁着刀神与足利天后两雄相争,以便趁机渔翁得利,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上官飞扬不但没有占到便宜,反而赔掉了他的妻子孔雯莉,可谓赔了夫人又折兵,所以他才会发现刀神之后,立刻像丧家之犬一样,顾不得手下便落荒而逃。”
“盟主此言当真?”
“本帮的安南分舵主亲眼所见所闻,相信消息不致有假。”
“太好了!既然如此,吾等伺不邀请刀神协助诛杀此撩。”
“本盟主正有此意。”
智圆师太皱眉道:“盟主准备邀请刀神相助,贫尼倒是没有异议,只是希望盟主不要对刀神有太多期望。”
“神尼莫非另有看法?”
“刑部尚书之子周庭章乃是本门的俗家弟子,根据他托人转述消息,足利天后之所以惨败于刀神之手,乃是中了暗算,功力大减所致;虽然上官飞扬在安南一役惨败,可是由今日一掌击毙无嗔大师的情形看来,想必他已吸采足利天后的功力,以致功力大增不可轻忽。”
“既然如此,他又为何不战而逃?”
“盟主难道忘了他与我们一战下来,就算没有受伤也已筋疲力尽,如何敢再冒死一战。”
“唔!神尼所言有理。”
“所以邀请刀神相助,虽是解决当前危机的出路,吾等仍须另谋对策,否则武林联盟危矣!”
“此事且待我们从长计议,当务之急先找出刀神的下落要紧。”
虽然逃脱了上官飞扬,可是黑龙盟却从此在江湖上除名,武林联盟可谓大获全胜,每个人都兴高采烈地打道回府,准备大肆庆祝一番。
唯有主事的各派掌门却忧心仲仲,积极进行查访刀神的下落,以便消灭上官飞扬永除后患。
其中以唐志明更是寝食难安,因为这次武林联盟的攻击行动,可说是由他一手策动的,这一点秘密隐瞒不了人,相信上官飞扬不久之后,也会查出真相找他算帐。
每一想起上官飞扬霸道无比的烈阳神功,唐志明便打从心底感到恐惧,就像获知死期的囚犯一样,简直度日如年,生不如死。
汪美姬发现夫婿的异样,忍不住关切道:“夫君何事愁眉不展?”
唐志明叹了口气,只好将事情的缘由述说一遍。
汪美姬闻言,不禁花容失色道:“这该如何是好?”
“唯今之计,只好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刀神身上,但愿丐帮弟子能够早日找到他。”
“可是事关我们的切身安危,怎能完全寄托于他人之手?”
“你以为我希望如此吗?实在是我已不知所措了。”
“天下之大何处不能容身?我们可以暂时隐姓埋名,等风声过去之后,另图东山再起也不迟啊!”
“这……”
“为了我们末出世的孩子,难道夫君就不能暂时抛开名利的牵绊?”
“好吧!我答应你。”
“太好了!我们立刻就走。”
“且慢!”
“夫君还有牵挂?”
唐志明一面摇头,一面由怀中取出一块玉盒道:“这玉盒中所装的是玉蛟龙的内丹,你务必小心收藏,等我们的骨肉满周岁之时再让他服下,以便脱胎换骨,为将来练功筑基打稳基础。”
“既然玉蛟龙的内丹如此神奇,夫君目前伤势未愈,伺不自行服下以便自保。”
“不行!”
“为何不行?”
“此丹必须童身之人服食,才不致因内元自焚而走火入魔,而且以周岁婴儿服用功效最佳,所以你一定要谨记在心,以免误了我们孩子的将来。”
“夫君何须如此早做交代,等将来孩子出世之后,夫君也可以自行处理。”
“唉!不知道为了什么,自从黑龙岭一役之后,我一直感到心神不宁,似乎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猜想可能我的大限已到……”
“不!夫君一定会安然度过眼前的危机。”
“咱们江湖一向生死等闲,你何必如此看不开?”
“你好狠心呀!如果你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我们孤儿寡母的又将如何活下去?”
“我这次招兵买马扩充青城派势力,仅动用盐王全部财产的九牛一毛,你仍然可以带着我们的孩子返回皇甫山庄,衣食无缺的安稳过日子。”
汪美姬听他之言就像在交代遗言一样,再也忍不住伤心欲绝地哭倒在他怀里。
“哼!就算有天大的财富,只怕你们再也无福消受了。”
两人大吃一惊,回首一看是圣子和美季子两女,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门外。
汪美姬又惊又怒道:“圣子、美季子,你们这话是什么意思?”
圣子邪笑道:“你们中国有一句名言不是说财不露白吗?既然姬姐有如此庞大的财富,怎好一个人独享,说什么也该让咱们姐妹分享才对。”
唐志明冷哼道:“就凭你们两个也想分一杯粥?”
“明哥武功高强,当然不会将我们姐妹放在眼里了,只是有一个人却有这种份量。”
唐志明心中一沉道:“是谁?”
“我。”
唐志明抬头一见两女身后,突然出现足利天后的身影,不禁皱眉道:“你又是何方神圣?”
汪美姬却骇然的下跪道:“奴婢参见天后。”
唐志明不禁心胆俱寒道:“你就是足利天后?”
足利天后冷哼道:“正是本宫。”
“你……你想怎么样?”
“只要你乖乖听本宫的话,本宫不但不杀你灭口,还可让你同时拥有圣子和美季子,让你享尽左拥右抱的齐人之福。”
“这……天后有什么条件?”
“本宫要你献出玉蛟龙的内丹,还有盐王全部财产,以换取你的性命!”
唐志明闻言,心中暗恨不已:“圣子和美季子这两个贱人,枉费我费了一番手脚,才从南宫忆双手中救下她们,没想到她们竟敢恩将仇报,串通足利天后侵吞我的蛇丹和财产,看来这一次我是引狼入室、得不偿失了。”
足利天后冷哼道:“你考虑的结果怎么样?”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唐志明只好无奈的叹息道:“一切就遵照天后的吩咐。”
“很好!既然如此,你还不快献出蛇丹和帐册。”
唐志明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交出,眼看着她得意忘形的模样,只气得他几乎吐血,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他心中暗骂不已:“原来近日心神不宁,莫非应在此破财消灾之事?果真如此,也算因祸得福。俗语说好汉不吃眼前亏,目前先让她暂时保管,等她分娩身体虚弱时,再伺机夺回即可。只是圣子和美季子这两个贼婢,竟敢吃里扒外罪不可恕,既然天后已将她们许配给我,我非在你们身上讨回‘公道’不可。”
当天夜晚他果然大开杀戒,两女被他“杀”得丢盔弃甲、被底求饶的哇哇惨叫不已……
“唷!你可真是狠心,看你把她们‘搞’的死去活来,实在太不懂怜香惜玉了。”
唐志明回首一看,不禁骇然叫道:“天后……”
足利天后一面媚笑关门,一面宽衣解带道:“如果你仍然意犹未尽,本宫倒想体会一下你的‘马上雄风,究竟有何过人之处?”
“天后你……可是真心的?”
“傻瓜!本宫都已经主动投怀送抱了,你还在怀疑什么?”
唐志明心中暗骂不已:“这些东洋女子真是淫荡已极,既然你自找‘死’路,看我不大发神威将你蹂躏得体无完肤才怪。”
主意打定,他立刻扑在她的娇躯上,挥动大军,长驱直入……
“嗯……果然是好货。”
足利天后只觉得下体正被一股强大力量侵入,随即一阵充实饱满的快感袭来,忍不住受用无穷地呻吟一声,情不自禁地“引蛇入洞”,欲罢不能地“开门揖盗”
……
唐志明一面伸出魔爪在她的身上,不断地寻幽访胜,不断地游山玩水,一面像狂蜂浪蝶般采花盗蜜,连绵不绝地兴风作浪,连续不断地翻云覆雨……
足利天后在他的无情摧残之下,忍不住声声娇啼,辗转哀鸣不已……
两人如干柴烈火般一拍即合,舍生忘死的赤裸肉搏,抵死缠绵。
潮来潮往,足利天后在他连番采花盗蜜之下,再也忍不住长长哀鸣一声,全身一阵颤抖,随即阴门大开,一泄千里……
唐志明立刻趁胜追击,直捣核心,心中不住地骂道:“贱人,准备受‘死’吧……
咦……“
他突觉全身一阵酥软,元阳立即倾泄而出,忍不住惊骇欲绝道:“天后,饶命……”
足利天后冷笑道:“你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对失宝之事一直耿耿于怀,甚至怀恨在心?本宫岂会傻到养虎为患,让你有机可趁暗算于我?”
唐志明心知大限已到,忍不住恨声道:“该死的贱人!我做鬼也不会饶你的…
…哇啊……“
他不甘心被采阳补阴,突然咬舌自尽而亡。
足利天后见他自尽,只气得她怒叱一声,立刻一掌将他劈成肉酱,怒不可遏道:“该死的唐志明!竟然不惜一死,也不肯让本宫采补,看来我想找上官飞扬报复盗功之仇,还要再等一些时候了。”
圣子和美季子见状,只吓得面无血色,噤若寒蝉的不敢动弹。
足利天后不悦道:“你们还怔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去杀汪美姬灭口?”
两女连忙答应一声,纷纷争先恐后的急奔而去。
不久,两女却一脸惶恐的返回,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回事?”
“天后……汪美姬不见了。”
“哼!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看来你们是愈来愈没有用处了。”
两女吓得连忙跪地求饶不已。
足利天后皱眉道:“看在你们对本宫一片忠心的份上,这一次就暂时饶过你们,还不快点起来。”
两女大喜,连忙叩头谢过站立一旁。
“凭汪丫头一人也难成气候,如今我们有了蛇丹和盐王的庞大财产。也算是获益良多。
经此黑白两道对决之后,江湖势力重新洗牌,今后将是武林联盟的天下,除了上官飞扬和刀神两大绝世高手之外,武林中的后起之秀也将群雄并起,整个武林将有一段动荡时期,还不知有多少人将为‘名’、‘利’牺牲。目前本宫的功力已经大不如前,再加上腹中胎儿也会吸收我近半功力,看来短期之内,本宫不宜在江湖现身,只好暂时隐居皇甫山庄,等待吾儿分娩,再修复功力以便东山再起。“
不久,三女便整理行李往皇甫山庄而去。
长安。
黑龙岭之役,使得武林联盟一战成名,成为名副其实的武林盟主,黑白两道为之侧目。
华山派的实力在武林联盟中排名坐四望三,地位无形中提升了不少,身为华山派长老的绝情剑客个性好大喜功,再经此一役更是嚣张。
绝情剑客凯旋归来,立刻在自家经营的绝剑镖局席开百桌,广邀同门师兄弟及好友大开庆功宴。
长安首富黄员外逢迎笑道:“听说柳兄在黑龙岭一役大发神威,斩杀了不计其数的黑龙盟匪徒,何不趁此机会说出经过,也让我们大家开个眼界?”
众人连忙附和叫好不已。
绝情剑客一见众人兴致高昂,连忙点头答应,将事情的经过加油添醋述说一遍。
黄员外闻言,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道:“尽管上官飞扬号称黑道第一高手,柳兄竟然一毫不畏惧的率先动手,将他一掌击退,可见柳兄的武功之高,不在上官飞扬之下,相信掌门之位,不久的将来必是柳兄囊中之物,小弟在此先预祝柳兄荣登宝座。”
目前的华山掌门“掌剑双绝”纪浩天,乃是绝情剑客的同门师弟,不仅人品武功不在绝情剑客之下,机智谋略更是天下闻名。
再加上掌剑双绝娶了上任掌门千金为妻,集合种种优势才得以接掌华山门户,这也是绝情剑客心中一直忿忿不平的隐痛,无时无刻不想取而代之,夺回华山掌门的宝座。
所以他一听黄员外逢迎的话,立刻引为知己道:“亲家公此言深得吾心,将来果真有这么一天的话,老夫一定要好好重谢黄兄一番。”
“柳兄太客气了!小女惠贞承蒙柳兄疼爱有加,小弟心中感激不尽,一直找不到机会好好表达谢意。等柳兄荣登掌门之位时,再由小弟设宴为柳兄好好庆祝一番,不知柳兄意下如何?”
“好!到时候老夫一定赴宴。”
“太好了!我们就一言为定。”
任谁也知道绝情剑客根本不可能接掌华山门户,因为他和掌剑双绝的武功虽在伯仲之间,可是他为人狂妄自负,在华山派弟子眼中极不得人望,所以才被排挤出来另谋出路。
可是众人却不好意思点破,纷纷附和的鼓掌、口是心非的恭贺不已。绝情剑客被众人连拍马屁,更是乐得合不拢嘴。
不久,庆功宴终于曲终人散,每个人都酒足饭饱的告辞而去。
绝情剑客也在家人的扶持之下,醉醺醺地返回房间。
他依然沉醉于胜利的喜悦中,道:“文彪,今天你岳父对为父的读赏,目的为何,相信你该心中有数。惠贞虽然骄蛮任性,却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却负气不与她同房,你对不起亲家公事小,因此延误咱们家传宗接代事大,无论如何今后你必须与她同房才行。”
柳文彪脸色一变道:“可是我……”
“这是为父的命令,不准你拒绝。”
柳文彪不禁面露难色的望向妻子,没想到刁蛮的黄惠贞却哀怨的白他一眼,便转首他顾不再理他,令他好不难堪。
“嘿嘿!柳老头急欲抱孙子的话,本盟主倒是乐于帮忙。”
绝情剑客抬头一看,不禁骇然叫道:“上官飞扬……”
上官飞扬冷笑道:“你总算还没有醉死。”
“你……你不是身受重伤,不找地方隐藏以便疗伤,还敢跑来此地?”
“哼!这一点内伤本盟主还未放在眼里,只不过为了应付刀神找碴,本盟主也不得不忍气吞声躲入你华山派载运死尸的马车中疗伤。我本不想和你这老匹夫为难,料不到你竟敢在庆功宴上,大言不惭的毁谤本盟主,实在令人忍无可忍,今晚本盟主倒想见识一下,你绝情剑客究竟有何过人之处?”
“彪儿快逃……”
绝情剑客心知无法幸免,大喝一声,立刻情急拚命的攻出凌厉掌劲……
上官飞扬眼中凶芒一闪,也不敢怠慢的一掌攻出“烈阳神功”……
“轰”地一声气爆巨响,现场立刻尘沙飞扬,劲气四溢……
一声凄厉惨叫传出,只见绝情剑客化做一具焦尸,当场死于非命。
“恶贼!还我爹的命来……”
柳文彪眼看父亲被杀,不禁心胆俱裂地扑了过去,一股雄浑掌劲如狂涛般汹涌而出……
上官飞扬冷笑一声,轻轻闪过便将他制住穴道,结束这场实力悬殊的打斗。
黄惠贞见状,不禁心胆俱寒,想要逃离现场已是不及,突觉蛮腰一紧便被上官飞扬抱住,忍不住惊叫出声,可惜她乃深闺弱质,只能做无谓的挣扎哀求。
柳文彪眼看爱妻被擒,不禁惊怒交加道:“恶贼!你想做什么?”
上官飞扬一面为黄惠贞宽衣解带,一面哈哈狂笑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我当然是想帮助你老婆‘做人’了。“
柳文彪闻言,忍不住心胆俱裂道:“你敢?”
“我上官飞扬天不怕地不怕,有什么事是我不敢做的?更何况我先前已经讲过,一定要帮你老婆‘做人’才行,否则你柳家岂不是从此绝后?你不看看柳老头死不瞑目的模样,难道你忍心让他失望做个不孝子?”
柳文彪回头一看父亲的尸体,果见他双眼圆睁,一副死不甘心的样子,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当场呆怔住了。
这时黄惠贞已被他剥个赤裸精光,一具引人遐思的丰满胴体,毫不保留的玉体横陈,令人血脉贲张,引人急欲犯罪。
上官飞扬只看得欲火高涨,忍不住狂吼一声,一式“饿虎扑羊”,立刻重压在她的娇躯上,挥动大军,叩关而入……
“啊……”
黄惠贞只觉得下体被一股强大力量侵入,一阵撕裂巨痛传来,忍不住惨叫一声,当场落花片片,红丸已失……
上官飞扬不禁惊奇道:“想不到你们夫妻成亲多年,你妻子竟然还保有处女童身,莫非你是不能人道,否则岂会如此?”
柳文彪闻言,脸上立刻露出羞愤痛苦的表情,一时之间竟是无言以对。
黄惠贞只是默默饮泣不语。
“哈哈!看来果真是如此没错,否则柳老头也不必忧心后继无人。今天我就好人做到底,看在我是你妻子第一个男人的份上,不但饶过你一条小命,顺便送你一个胖儿子,让你对祖宗有个交代。”
话毕,他不顾黄惠贞的挣扎哀鸣,如狂蜂浪蝶般采花盗蜜,不断地对她攻城掠地,不断地对她予取予求……
几番生死挣扎,几番死去活来。
黄惠贞在他的铁骑蹂躏之下,忍不住声声娇啼,辗转哀鸣不已……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续不绝的无情摧残之后,黄惠贞终于忍不住长长一声哀鸣,全身一阵哆嗦,即阴门大开,一泄千里……
一度春风之后,上官飞扬才尽兴地爬起,又意犹未尽的对她抚弄一阵,才心满尤息足地狂笑而去。
柳文彪感伤的望着妻子大字形的瘫软床上,被蹂躏得一片狼藉的胴体,再也忍不住伤心欲绝的掉下泪来。
正所谓英雄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柳文彪不禁心中暗暗自责:“贞妹之所以会遭此横祸,全都要怪我不好。如果不是我练功不慎伤了命根子,贞妹也不会独守空闺多年,如今又受到我们柳家的连累,惨遭上官飞扬奸污失身。我身为她的丈夫竟无力保护她,只能眼睁睁在一旁看她受辱,我实在太对不起她了。等会她醒来之后,必定会羞愧寻短,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尽力劝阻,并且一改往昔的过失善待她,以便补偿我这么多年来对她的亏欠。”
不久,他的穴道终于自解,连忙替妻子穿好衣裙,才将她救醒。
黄惠贞乍一醒来,果然不出他所料,忍不住羞愤难当的急欲寻死,所幸在他温柔的劝阻及信誓旦旦的保证不计前嫌下,她才回心转意过来。
“你……真的不计较我失身的事实。”
“唉!我身为你的丈夫却无力保护你,害你受此屈辱,我才是真的罪该万死。”
“不!我不准你这么说,这一切都是命,我们凡人岂有能力左右命运的作弄?”
“所以我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以便补偿我多年来冷落你的罪过。”
“我相信你的诚意,可是……”
“只要你肯原谅我,不论你有什么条件,我都会答应你。”
“我已是残花败柳之身,哪里有资格对你谈条件,我是在担心……”
“担心什么?”
“我本月红潮将近,经此春风一度之后,我担心会珠胎暗结,到时候你一定不肯接纳我。”
“关于这一点你尽管放心,就算孩子生下来以后,我不但不会对你变心,也会对这个孩子视如己出。”
“什么?你……真的可以不计前嫌接纳我,甚至愿意扶养仇人之子?”
“不错!”
“你这是为什么?”
“因为我早年练功不慎,以致伤到要害,早已不能人道,这也就是我一直不敢与你圆房的原因。”
“原来是……”
“是的:我父亲并不知此事,才会将你许配给我,为了我柳家香火得以承续,我衷心盼望你真能蓝田种玉,以便让我对列祖列宗有所交代。”
“这样我就放心了。”
“你真的肯原谅我了?”
“嗯,”
“爱妻。”
“夫君。”
一年之后,黄惠贞果然生下一名男婴,夫妻俩从此过着与世无争的甜蜜生活。
丐帮。
绝情剑客的遇害,不禁让武林联盟的成员产生唇亡齿寒的危机意识,深怕下一个惨遭上官飞扬毒手的人,就会轮到自己了。
所以龙虎天尊在逼不得已之下,只好广发武林帖召来各派掌门研商对策。
可是人多也必然口杂,他们讨论许久所得到的结论,仍然只是求助于外力一途刀神。
当今世上只有刀神的鲸吞魔功,才足以对付上官飞扬霸道无比的烈阳神功,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尤其在无嗔大师和唐志明相继遇害,再加上前不久死亡的绝情剑客,武林联盟已经元气大伤,根本难以对抗上官飞扬下一波的攻击,这个事实大家都心知肚明。
可是刀神的下落又在哪里?
龙虎天尊忍不住惭愧道:“老夫真是无能,竟不能查出刀神的来历,以致害得大家身陷危机,老夫实在不配担任盟主一职,请大家再重新选出贤能之士,以便领导大家度此难关。”
智圆师太摇头道:“盟主千万不可如此自暴自弃,刀神乃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世外高人,岂是我们这些世俗之人能轻易寻得?”
掌剑双绝也点头道:“神尼所言不差,当前危机迫在眉睫,我们千万不可自乱阵脚,以免让上官飞扬有机可趁,还是尽快派人找出刀神下落,以便请求出面帮助我们诛杀此潦。”
“哼!只怕等找到刀神之后,你们早已在九泉之下了。”
众人回头一看,不约而同的惊呼出声:“上官飞扬!”
只见上官飞扬意外的出现在厅外,满脸不屑的冷笑道:“嘿嘿!亏你们还记得本盟主。”
龙虎天尊连忙招呼众人戒备,硬着头皮道:“你想怎么样?”
上官飞扬口口露凶光道:“黑龙岭灭门之仇不共戴天,你们这几个老鬼全是元凶祸首,今天我单凭一己之力,也要斩尽你们这些伪君子。”
他举掌缓缓逼近,任何人都能感受到一股浓浓的肃杀之气,令人不寒而栗。
奇怪的是,龙虎天尊等人却一反先前的紧张气氛,反而露出如释重负的轻松神情,令他大感错愕,不自觉的停止了逼近动作。
龙虎天尊冷哼道:“你想杀我们的话,必须先经过一个人的同意才行。”
上官飞扬目露凶芒道:“谁?”
“我!”
声音突如其来从身后传出,当场将上官飞扬吓了一大跳,迅速转身一看,又是一阵惊呼:“刀神……”
林冲冷笑道:“正是在下。”
上官飞扬心中暗恨不已:“武林联盟这些老奸巨猾,原来他们早就找到刀神助阵,刚才之所以彼此套招演戏,目的是想诱出我中计入伏,可谓狡猾奸诈已极的伪君子。反正我与刀神迟早免不了一战,正好趁此机会做个了断,我就不信凭我和足利天后汇集大成的内功,仍然不敌刀神的鲸吞魔功。”
大敌当前双方都不敢大意,只要任何一方稍有失神,都会给予对方可趁之机,而深陷万劫不复的窘境。
风,突然静止了。
四周的空气突然变得沉重、阴森,压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掌剑双绝只觉得一股冷流直侵背脊而来,身不由己的打了个冷颤,当场变色道:“好冷呀!”
龙虎天尊脑海中灵光一闪,不禁脸色大变道:“大家小心!这是杀气。”
众人闻言,不禁骇然变色,连忙退至丈外,不适之感总算获得疏解。
一追时众人才发现两人的周围,突然产生了诡异莫测的惊异现象。
只见上官飞扬身形变得扭曲不定,一阵阵的热浪不断的涌现翻腾,不断的环绕四周盘旋不出,一反大自然热气上升的原理,驻留不去的愈聚愈多,愈来愈浓,终于吞没了上官飞扬的身影,终至消失于无形。
反观林冲的身形也产生惊人的变化,彷佛隔了一层无形的防护罩一般,随着所站位置突然隆起一块土丘,范围愈涨愈高,愈来愈大。无形的气罩也随之变色,依序由红、橙、黄、绿、蓝、靛、紫,直到完全变黑,就像宇宙中心的黑洞一般,不断地吸纳百川,不断地吞没林冲的身影,终至消失于无形。
七大门派高手眼看两人惊世骇俗的诡异变化,只吓得心胆俱寒,身不由己的缓缓退后,一心只想远离不可预测的凶险,充分表现出人类趋吉避凶的本能。
突闻一声轻爆脆响,两人之间突然产生静电的火花,灿烂缤纷,令人双眼难睁。
受此意外变化影响,两人同时大喝一声,不约而同的发动攻势。
一条白里透蓝的火龙,挟着雷霆万钧的炙热波浪,凶猛的攻向林冲而去……
同时一股来自地狱般的黑暗光束,快如闪电般窜出,无坚不摧地吞没万物、色彩、光源……
“轰隆”一声爆炸巨响,一时之间天崩地裂,风云变色……
四周围观的七大门派高手,当场受到迸射出的气劲波及,彷佛一只无形的魔手,突然将他们抓起,又突然将他们重重摔下,惨叫哀鸣四起,跌倒一片,挣扎难起。
屋瓦、排楼、门窗、家具……像妖娇如龙一般,不断地在半空中飞旋狂舞……
一直到风平浪静,尘埃落定之后,才发现整座大厅几乎全毁,只留下残梁断壁,破瓦碎木散落一地,现场一片狼藉,简直惨不忍睹。
只见上官飞扬首先挣扎而起,望着昏迷不省人事的林冲,缓缓逼近道:“刀神的威名果然名不虚传,想不到融合我与足利天后的内功,还差一点与你同归于尽,可惜你仍然技差一筹,终究不敌,败在我的手中。俗语说一山难容二虎,为了我将来的武林霸主地位着想,你别怪我心狠手辣,趁人之危杀你永除后患。”
龙虎天尊等人眼看林冲身陷危境,虽想挺身救援,无奈身受重伤,根本爬不起来,如何能奢谈救人。
他们眼看上官飞扬步步逼近,尽管心急如焚,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悲剧发生。
“住手!”
上官飞扬回首一见翻墙而入的数条人影,不禁大感惊怔道:“姨母!你们怎么……”
吕香君痛心道:“扬儿,你怎么可以逆伦犯上,企图杀害你的姨丈?”
“什么?”
上官飞扬眼看着扑在林冲身上伤心欲绝的吕玉仙,难以置信道:“姨母此言之意,莫非指的她就是小姨母吕玉仙?”
“不错!她就是我和你娘同父异母的亲妹妹,也就是你的小姨母吕玉仙。”
“她……真的嫁给了刀神。”
“是的!我也是你娘遇害之后,才得知这项讯息,我们还一起上风云帮寻仇,以便为你外公和母亲报仇,所以你绝对不可以伤害你姨丈的性命。”
“怎么会这样?既然他是我的姨丈,他身为长辈岂能为老不尊,一而再,再而三的与我作对。只要有谁敢阻挡我雄霸武林,就算他是我的长辈,我也绝不原谅他。”
“唉!你都已身为人父,怎能再胡做非为,难道你就不怕你女儿蒙羞吗?”
“什么?姨母是说……”
“你娘生前担心两帮交恶,可能危及你和西施的骨肉,事先将她托负给我,使她得以幸免于难,已在日前生下你的女儿。”
“真的?她在哪里……”
西施怀抱着一名女婴,缓缓从吕香君背后向他走来。
上官飞扬兴奋之下,立刻从她的怀中抱过女婴,十分怜惜地道:“这就是我的女儿,太好了!我上官家终于有后了……哇啊……”
他突然惨叫一声,迅速将西施推开,满脸震惊道:“你……为什么……”
西施泪眼婆娑地叫道:“你恃强将我劫持,还将我强奸成孕,而且自始至终你对我毫无怜惜之情,令我痛不欲生。如今我又生下了你的孽种,为了避免女儿将来恨我,我也不想再苟且偷生,我们之间的恩怨情仇,只好留到阎罗王面前再作了断。”
吕香君大惊失色道:“西施不要……”
西施不待众人阻止,立刻反掌将手中的小刀刺向心脏,一片血花飞溅而起,当场惨叫死于非命。
吕香君迅速抱起她的尸体,伤心欲绝道:“孩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傻……”
上官飞扬眼看这一幕人伦惨剧发生,不禁后悔莫及的悲呼:“西施……”
吕香君连忙赶过来察看他的伤势,焦急道:“扬儿,你的伤势要不要紧?”
上官飞扬黯然摇头道:“我不行了……刀伤深及……内脏……就算华陀……再世也……救不了我……”
“唉!怎么会这样?”
“姨母……我求你……两件事……”
“你说。”
“我怀中……有烈阳神功……秘笈交给……吾女长大……修练……”
“我答应你,还有什么交代的事吗?”
“将我和……西施……合葬……”
“你们本是夫妻,生而同榻,死而同坟,本是理所当然,我一定会做到,你只管放心。”
上官飞扬安慰一笑,伸手想抓住西施冰冷的小手,却已经筋疲力尽,终于咽下最后一口气,结束他罪恶的一生。
不久,南宫世家的人在龙虎天尊等人的致谢下,带着两具尸体和昏迷不醒的林冲,神情哀戚的离去。
“我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我的伤势已经全好了,不要再逼我喝那种苦得要命的药水了。”
吕玉仙不理会林冲的叫苦连天,依然手拿着装药的碗道:“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只不过是一碗药水而已,又不会要人命,你何必怕成这副模样,也不怕别人笑话?”
林冲闻言,立刻叫了起来:“谁敢笑?”
赵玉娇立刻挺身而出道:“我!你想怎么样?”
众老婆之中,林冲虽无偏颇之心,却与赵玉娇多了一份青梅竹马的深厚感情,不禁含糊起来道:“好老婆别生气,为夫对你爱如生命,怎敢对你怎么样?”赵玉娇闻言,这才回嗔乍喜的笑了。
姚雪华却酸溜溜道:“你既然这么怕娇妹,我看仙姐还是把喂药的苦差事交给她好了。”
林冲闻言,不禁焦急道:“华妹,你少挑拨离间。”
“哼!谁叫你不快点喝药。”
“你以为这药好喝吗?不信你喝看看,只要你敢喝我就无话可说。”
“喝就喝,谁怕谁?”
她只喝了一小口,当场就哀叫起来,跳脚道:“我的妈呀!怎么这种苦法?”
林冲立刻幸灾乐祸道:“你终于尝到‘苦’头了吧?”
林玟娟啼笑皆非道:“俗语说良药苦口,这药本来就是要给冲哥喝的,你又没病没痛,干嘛自找‘苦’吃。”
萧慧君见林冲得意忘形,不禁有气道:“华妹你上当了,”
姚雪华一怔道:“我上什么当?”
“冲哥故意借题发挥,以便转移我们注意避免喝药,却害得你陪他一起吃‘苦’。”
姚雪华恍悟上了恶当,不禁大怒道:“冲哥,你可恶!大家上,每人一碗给他一个教训。”
众女果然一人一碗强灌林冲喝药。
“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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