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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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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2-27 00:21:1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洛风却做出我无论如何也想像不到的动作,他轻轻踱向我身后,然后用两只手抚摸我披在脑后的长发,我心头一震,心不由狂跳。
    十年了,向来冷若冰霜的我不仅心如止水,而且也给身边的同事和朋友都种下冷美人的印象,要说还真没有哪个男人敢在我面前说句放肆话,更别说动手动脚,所以我被洛风突如其来出现的举动搞得手足无措,一下子不知怎么制止他。
    铅笔从我手中滑落,悄无声息地落在地毯上,我想呵斥他,如果我坚决而且带着训斥的语气制止他,他多少会收敛一点,可我吭哧着,紧张地说不出话来,我脸顿时涨红了。
    洛风默不作声,房间里也寂静无声,风穿透窗纱,把洁白的纱帘缭得很高,但我感觉一切都陷入停顿,只觉得洛风双手轻得不能再轻,我知道他怕惊着我,可我心里的确早已慌得不知所措,两手都在发抖,说也说不出来,只感到血一下子涌上脖子,心跳声在耳朵深处砰砰作响,脑子里一片空白。
    洛风手指灼热,而且开始穿过发丝,挨着我的脖颈,那热感很快从脖颈向下缓缓蔓延,使得锁骨一带发麻。我不敢动,我怕洛风会忽然抓牢我颈部的皮肤,甚至连呼吸都拼命压抑着。
    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紧张,实际上只要我稍微做出拒绝的动作,情况就不会是这样了,可是现在,洛风的手指每一存滑动,都令我整个身心为之悸动不已,我几乎喘不上气,多少年了,几乎都数不清,那种寂寞度日的痛苦和压抑使得短暂的岁月变得如此漫长,正是这漫长的岁月将我脆弱的芳心层层封存,积年累月地包裹着沉重的保护壳。然而此刻,我就象被剥茧一样,在洛风的手里被一片一片剥开,露出血淋淋的白肉,颤抖着渗露着血丝。
    我明白,即使不是洛风,也许换作是别的男人,这种赤裸裸的感觉也不会有什么不同,从肌肤深处痉挛般被激发着内心的不安,我已经明显感觉到私处不由自主地在抽紧,酸胀的刺激感是如此陌生,使我心里无比恐慌。
    洛风的手顺着锁骨向下,蛇行着向下游去,我的乳头在真丝文胸里面弱不禁风,毫无抵抗,麻酥酥地感觉令我惊慌失措,我全身发软,“别,别这样,”我阻止着他,抓住他的手腕,我感到我们俩都在发抖,他不再动,房间里呼吸声粗重暧昧,分不清究竟是我还是洛风。
    洛风沉默着,手一动不动按在我丰满的乳房上,湿热透过薄薄的文胸令人难堪地烘烤着我,就象是火炉一样使我整个上身都燥热难当,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尽可能冷冰冰一点,“你,你太过分了,洛风,请你出去!”
    仅仅静默了几秒钟,我就再次被洛风略显粗犷的手掌侵入,他毫不犹豫的把手掌顺着胸罩上沿的蕾丝滑了进去,短短一瞬间,手掌滑过肌肤的刺激感让我头脑猛然胀大,我一下子转过身,他的手也被我扭身的动作推卸到一旁,我心跳得更厉害了,脸上涌起浓酽的潮红。
    “洛风!”我沉声呵斥道,我明白,如果继续软弱下去,自己苦苦守了十年的清白,今天必然毁在洛风的手里,所以,无论如何,我不能在听任他不顾脸面不计后果的为所欲为。
    “我要你立刻出去……马上……否则我……我会炒你鱿鱼!”说完这句话,我感到整个身体都在颤抖。虽然我声音并不大,可那种冰冷的语气却使我安心了许多。
    洛风脸一阵红一阵白,难堪到极点。
    “对不起……”他呐呐地,手也从我衣衫里尴尬地抽了出来。
    我上衣被分得很开,胸罩被略微褪下半公分左右,月牙儿似的一抹嫩肉暴露在外面,我呼吸急促,那种紧张感依然牢牢攫住我,洛风神情复杂地盯了好一会儿,才转身离去,当办公室门发出哐的一声,我长出一口气,瘫软在大班椅上。
    整个午后我都心乱如麻,又象是一片空白,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洛风所有触摸过的地方无一不在扰乱我多年平静无痕的心绪,所有被他摸过的肌肤都久久保留着一种酥麻的触感,令我整个人都心绪不宁,我怎么也想不通,一向沉默寡言的洛风竟然会做出这等举动,更想不通自己在洛风胆大包天的侵犯下竟然几乎无法抵抗,软弱得象只被囚的鸽子,鸽子还会挣扎着扇动翅膀,我却任由他把手伸进胸罩,直到此刻,乳房还战栗得让我心悸,我死死揪紧两边的衣襟,好像那手还不知廉耻的停留在那里。
    下午,时间漫长难熬,好容易才期到下班时间,我逃命似的离开了公司,头昏脑胀地向地下停车场走去。
    停车场与楼内通道相比,显然要更冷清更黑暗得多,和我心绪相仿,都暗沉沉压抑厚重,如果不是下班的高峰使得来来往往穿梭不停的车营造出的匆忙还显得多少有点生气,我几乎都要承受不了这种侵入肺腑的抑郁感,尽管多少年一贯如此,可今天格外不同。
    我几乎都没勇气走向那辆停靠在出车道旁的深红色本田,因为车在的时候,司机一定在,而司机就是洛风。
    从洛风被派给我开车到今天,总共还没有半个月时间,然而从一开始洛风那种强悍、沉默的气质就让我很踏实,他个子很高,我说不清他究竟有多高,不过和娇小丰盈的我比起来,无疑象一座保护塔般令人放心,粗壮有力的身躯很合司机的职业,总之,他给我的印象很好,但今天洛风完全出乎意料的举动让我心慌意乱,使我对他的印象一下子变得复杂而混乱。
    实际上我完全可以立刻通知人事部给我调换一名司机,或者至少,至少今晚自己驾车回家,可自己一点主意也没有,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车平稳地停在我身边,洛风象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一如既往,下车,接着为我打开车门,等待我上车。
    我再一次不争气的心跳起来,从余光里看到的洛风高大健硕的身体让我非常压抑,我连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拼命让自己保持着一种表面上的自尊,尽量如往常一般优雅地迈进车里。
    洛风稳健地发动引擎,沿着出车道疾驰而去。
    二
    午夜。
    我辗转反侧,始终难以入眠,身心都苦苦陷入一种莫名的忧郁躁动之中,白天所发生的一切无数次在脑海里反复重现着,我象恶梦魇住一般,总觉得脖颈上有两只粗糙滚烫的手掌,沿着前胸一点一点向乳房摸去,心里既抗拒又莫名其妙的期待,最后就演变成内心深处翻来覆去的痛苦挣扎。
    寡居以来,多少个夜晚都是这样伴随着寂寞无奈怆然度过,却从未象今晚这样令人在痛苦中陶醉迷乱。我慌张的发现自己竟如此不堪一击,全身在无端的渴望中疲软如泥,呼吸好热。
    乳头饥渴酸胀,在不由自主的空虚中发硬了,我从未象今晚这样无端地需要着,两手忍不住抚摸着雪白温软的胸脯,手指轻轻触摸紫红色的乳蕾,乳蕾随即有种甜美刺激的感觉向外沿散发开去,我拧灭了床头灯,我不敢在灯光下自慰,那会使我难堪,也会使我脆弱的自尊无地自容,会让潜伏在内心深处的自卑感暴露在灯光下……我唯有叹息。
    不知道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半夜,突然惊醒,发觉内裤湿乎乎的一大片,我趴在鹅绒枕头上哭了。
    到清晨,我疲惫不堪,全身酸痛,头也昏沉沉没一点精神,感到好难受。
    丈夫去世大概也有十年了吧,我从来都是自己照顾自己,幸运的是他去世时留给我的公司股权,让我维继着自己的事业和优越的生活。
    整个雅妮儿广告公司可以说是全市首屈一指,拥有国内最先进的影视制作设备和多年积累培育下来的一流的人才,我托丈夫的福,拥有这家公司百分之三十五的股权,在股东成分复杂混乱的董事会里占据着第一大股东的位置,因此连续十年我始终是这家公司的董事长和总裁,尽管在经营和管理上并没有什么过人的建树和才华。
    凭借着自己洁身自爱的品格和待人厚道的个性赢得了公司很多成员的尊敬,这使得我这些年的路基本顺畅,公司相当赚钱,公平的讲我在工作中能操的心并不多,全叔帮了我很多忙,他追随着我老公多年,是我最信得过的人,如果没有他,我一个弱女子怎么能撑起这么大的家业,即便如此,也可以想像我这些年过得多难。
    我勉强爬起来给自己倒了杯水,趁着热喝下去,热乎乎地顺着食道流进了胃里,我轻松了许多。接着,我就听到楼下传来汽车喇叭声。
    我选了一身米黄色套装短裙穿好,又胡乱补上点淡妆,就下了楼梯。
    我做出一个决定,我要换掉洛风。
    办公室在清晨月白色冰凉的阳光下恬淡无忧,映衬着雪白丰腴的胳膊更加皎洁迷人,我呆呆欣赏着自己细腻晶莹的肌肤,沉浸在惆怅的思绪里。我知道自己很美,那种美四处散发出高贵纯洁,从里到外都透着清丽白嫩,娇小的身材无处不散发着成熟女人遮掩不住的魅力,可这么精致白皙的肉体却多年被封存在昂贵孤寂的衣衫里,无人问津……这难道就是红颜薄命吗!我心里一阵难过。
    门被敲响了,我连忙正襟危坐,招呼来人进屋。
    是全叔。全叔实际上年龄并不老,也就是四十过的年龄,然而满头白苍苍的头发却给人以年迈的错觉,甚至他微笑诚恳的表情都会让人联想起和蔼可亲的字眼,他是一个好人,至少,他对我很细致,甚至可以说是无微不至,我从心里感激他对我的照顾。
    “全叔,您早啊!”我没精打采地站起来迎到全叔面前。
    全叔手里拿着文件夹,厚墩墩的一摞材料。
    “阿晴,怎么有点不舒服?”,全叔关切得问我。阿晴是我的名字,岁月被消耗这么多年,现在能这样呼唤我的人就只剩下全叔了,而这就是全叔,他总是很敏感地随时能够体会到我,我知道我的声音有点沙哑,眼圈也一定黑黑的。我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心里很温暖。
    “没关系的,昨晚天凉……您有什么事吗?”我怕全叔再罗嗦几句,连忙岔开话题。
    “哦是这样,关于大未来有限公司参股的会议议题,请你看看。”全叔不再多问,把文件夹递给我。
    大未来公司是一家专门生产微型广播级摄录器材的科技公司,关于两家参股合并的议案是今年年初就订下来的大事,雅妮儿本身并不是实体,全叔多次提出要顺应形势,给公司将来发展留一条路,公司迟早还是要走实体化经营的路子,特别是近年来广告业竞争日益激烈,看准某个领域扩张,无疑是长久之计。所以我非常赞同全叔的看法,在合并这件事上两家已经你来我往谈了半年之久,眼见就快水到渠成了。
    材料很厚实,涉及到双方特别是大未来公司的资产审计报告和经营状况分析占掉相当大的比重,一向对数据材料望难知返的我只有苦笑,“全叔,您知道我算不来这些细帐的,具体操作上还是您来安排吧,到时候我出面定就可以了,好吗?”在这方面我信任全叔胜过信任我自己,接着我又和全叔一起就日程方面做和详尽的安排后,全叔就起身告辞了。
    送走全叔,我又一个人发了会儿呆,蜷缩在绵软的布艺班椅上,把两只嫩滑的小腿抱在怀里,下巴瞌顶着膝盖,由着自己胡思乱想,本来打算一上班就安排人事部给自己换司机的,可是看着面前那部真皮封套的集群电话,就是没有勇气拿起来。不知道自己怎么,心总是惶惶然,洛风的影子总是在眼前晃悠,他是十年来第一个对我做出亲昵举动的男人,我……也许是压抑太久了。
    三
    好容易熬到下班,碰巧临时和技术部把一套客户议案讨论完定稿,窗外已是红霞漫天的血色黄昏。从工作中抽身出来,我想起来要面对洛风,心里那种畏惧感再次油然而生。
    走廊上很静,显然人已经走空,只丢下我一个人。唉,操心象雅妮儿这种规模的企业,真的好累……我想到。
    洛风在靠近电梯的地方站着,那身真皮夹克在灯光下闪烁,健壮的个头使天花板显得很矮,也让我有种压迫感。
    我尽量让自己面子上做出居高临下的样子,尽管内心虚弱不堪,然而路过他身边的时候,我还是被他高大的身体压抑得两腿发抖。“洛风,把车钥匙给我,今天我自己开车回家!”我冷冰冰的说道。
    电梯门缓缓的打开,我俩一前一后进了电梯。洛风走向我身后,我相信他是故意的,这让我有些不踏实,我听见洛风说好的,接着听见钥匙发出悦耳的敲击声,就看到洛风用手指挑着钥匙串,递到我眼前。
    我正要抬手去接,洛风手一松,钥匙便跌落在地板上。我回头瞪了他一眼,他却一脸漠然的样子,让我疑心他是不是故意这样做?
    才要打算弯腰去拣,洛风突然从身后用力搂住我,使我身体顿时失去平衡,控制不住地向后倒去,我惊叫起来“做什么洛风!放开我!”我紧张地嗓音也不成调了。
    洛风的臂膀孔武有力,象粗壮钢筋,使我无论怎么挣扎都不能撼动,我被他狠狠转过来,变成面对着他的姿势,我拼命扭动着还用手掰他的手指,“洛风,……洛风……你别这样,你太过分了……”我声音断续,激烈地反抗着。
    洛风表情依然是那么冷漠,他猛然低下头,用他略感干裂的嘴唇,吻住我。
    我呜了一声,无望地踢蹋着、扭动着想挣脱他铁臂的控制。嘴唇被洛风牢牢地吸吮着,发不出声音,洛风下巴上又干又硬的短髭扎在我脸上,生出很异样的感觉,他嘴里散发出呛人的烟味,让我想呕,那种被异味入侵的陈旧而陌生,很久没有过象他一样刺鼻味道和我有过如此贴近的距离了,他的唇火烫,两只胳膊环绕着我,狠狠把我贴在他的怀里,他的胸膛炽热浓烈,压迫着我柔软丰满的乳房,使我喉头发甜,胳膊被固定在他臂湾里无奈的推搡着却无能为力。
    我企盼电梯能快点到底,时间并不长但我却象过了一天那样难熬,洛风的吻急风暴雨般在我脸上、唇上、脖颈上肆意亲着、舔着、吸吮着,我终于没有了力气,任由他吻得潮湿的嘴胡乱轰炸,自己却只有软弱无力地承受着,心脏被不知道什么东西揉搓着乱做一团,麻酥酥发胀、发软、发怵……
    我哼着无力地推着他……
    哐!……电梯终于到底,当门打开的一霎,我瞟见门外有几个保安正呆若木鸡地盯着我们。我羞红了脸颊,惊慌失措地从地板上拣起车钥匙,又气恼、又狼狈地逃了出去,羞得连回头的勇气也没有了。冲进车里,我气喘吁吁、一头趴在方向盘上失落地哭起来,我慌得根本无法分清自己究竟为什么哭,那种纷乱如麻的情绪把我好容易平静下来的内心再次搅得支离破碎、混沌不清。
    洛风出现在车窗前,“我想了想,还是我送你回家吧,”他若无其事地说。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抽泣着责问,与其说是责问还不如说是在自言自语,我觉得自己的责问一点恼怒的感觉都没有,尽管内心多少也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我自知自己是一个很软弱的女人,但从守寡开始,我拼命操持着自己毫无主见的生活,守着一份简单的贞操艰难度日,躲避着所有可能扰乱这份单纯人生的一切诱惑,然而洛风却毫不顾忌地打破了我可怜巴巴的平静把我的软弱血淋淋撕扯在光天化日之下。
    洛风从左边硬挤了过来,我不得不被迫让出驾驶座,我好意外,他脸上若无其事的表情让我惊讶,他强硬专横的样子让我根本无法拒绝和抵抗。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身子虚弱不堪、嗫濡着无力抗拒他的强悍。
    洛风发动引擎,开出停车场拐入川流不息的公路。
    车子冷漠地行驶,我无心欣赏两旁高大辉煌的人工建筑,一排排一层层无边无际,好似钢筋水泥铸成的茂密丛林。视线被泪水污染模糊,心思紊乱,也没注意到洛风把我载往什么地方。
    等我从愁绪中清醒过来,意外发现窗外景色已经完全变了,看得出来,我们正在城外的高速公路上疾驰。
    我吃了一惊,问洛风:“你干什么,你要往哪里开?”
    洛风漠然答道:“去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愿意跟我去!”
    洛风的话让我感到羞辱,那种隐藏在话语深处的是对我软弱可欺而无法抗拒他恶意侵犯的嘲讽,我脸有点发烧,同时也充满愤怒,“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你不过是我养的司机,你有什么权利搅入我的生活,我讨厌你!”这已经是我能骂出最伤人的话了,谁知道洛风听到却只是哼了一声,脚下一踩油门,车顿时飞飚提速,我被贯力向后摔去,狠狠弹在身后的座椅垫上。
    “坐好了!”他带着嘲讽的表情斜眼看了我一眼。
    “说什么都不重要,如果我停车,相信你也不会下去吧?”他脸上洋溢着令人憎恶的得意神情。
    我明白他的意思,在这辆狭小拥挤的车厢里我主宰不了行驶的方向,如果我还有一点勇气来主宰自己的话,我只能选择离开。
    “停车!”我听到我的声音很刺耳。
    洛风以比我还刺耳十倍的刹车声结束了我们的滑行轨迹,他稍感意外地看了我一眼,我咬牙对他说:“明天早晨!明天早晨去财务部领工资吧,然后你给我滚!”说完挪出车,眼泪就掉了出来。
    洛风毫不在乎,一甩门,继续向前驶去。
    这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的包、手提电话都已失落在车上面,真是又沮丧又无奈,一个人哭了好半天。短短不到两天功夫,洛风已经几次让我哭了。
    洛风停车的地方刚好是一个破旧的长途车站,简陋而窄小,仅供附近的居民搭车用。我想,还不算太糟吧,如果我幸运的话,也许会有好心的便车帮忙。
    野外的黄昏,天空被染红的斑驳云层忧伤而凄美,树杈们低矮、参差、颓废地散落在原野里,目送着高速公路上的车来车往,偶尔也会有低飞的鸽子划破宁静,给没落的秋日留下一曲悠扬。
    站在锈迹斑斑锈迹斑斑的金属管搭砌而成的公交车站,我远望逐渐暗沉的署色,耳边空明通透的风声令人心绪难平,卷起阵阵涟漪,身后的候车椅上还积着前日的冷雨,混浊粘稠,我只好站着,默默等待归去。
    没有一辆哪怕是货车听在我面前!我又冻又饿。
    我很担心,在高速公路上是否会有个好心人允许我搭车回家。
    时间一分一秒疾驰过去,风变得冰冷刺骨,原野在蛇行蜿蜒的高速公路上被浓雾笼罩的路灯旁默默战栗,我心里开始焦虑不安了,如果洛风不回来接我,而又没有运气碰上顺风车的话,今夜可就难过了!我把两边衣领攥在一起,伸长脖子翘首盼着那辆雪红色的本田出现在我面前。
    焦急和恐惧交替着在胸口拥挤,让我感到发冷。
    时间过得很快,夜已黑透,车越来越少,四野之内都变得出奇的安静,这时候,我看见一辆车在我面前飞速打了个转,停在我的身边,我呵着自己僵硬的手指,那不正是自己那辆血红色的本田车吗!
    四
    我木呆呆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从车里走了出来,接着他踱着漫步走到我的面前,面无表情地看了我好几秒钟,然后一把将我抱起来,象抱起一床棉被,轻松随意,我仅仅象征性挣扎几下就无力地垂下冰凉的胳膊,任由他抱着我走向了车门,然后象扔包裹般将我扔在后座上。
    十五分钟后,车停在我家门口。
    洛风从车座里把我捞出来,托在臂湾里,体温在胸膛上毫无遮挡,从我的胳膊向全身散发着温暖,我此刻早已没有了抵抗的勇气,我真的说不清自己究竟怎么了,眼睁睁看着自己娇弱无力地身躯顺从无助,软绵绵躺在他的臂湾里象一滩泥,洛风在门口多余花掉点功夫,他边抱着我边倒腾着从我包里掏出钥匙开门,再一脚把门合上,他随手把包撂在地板上,毫不犹豫向楼上的卧房走去。
    我麻木地做不出任何决定,我甚至在想,也许这么多年自己一直在等待这么一天吧,把自己象一盆脏水那样一甩手就泼出去,痛快淋漓地放弃层层被莫名的抵触感包裹在深处的那份挣扎,我真有点虚脱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没有勇气从洛风的怀里挣扎开,我终于知道自己在洛风霸道的挟制下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十年了!被压抑十年的寡居生活对人是一种摧残,把我美丽晶莹的羞耻心扭曲地不成比例。
    洛风把我丢在床垫上,从脚上一把拉掉鞋子,我轻轻抽搐了一下,心再次抽紧,恐慌地看着洛风,洛风也看着我,我在那一霎那似乎在他眼里看到了嘲讽和讥笑,但我脆弱不堪的自尊心已经负担不起我做任何奢侈的反抗,因为我内心深处充满某种期待,它足以令我所有似乎高不可攀的伪装都无济于事,我不愿意去想这个问题,因为它让我抵御不了渗入肺腑的耻辱,那种羞耻感会粉碎我最后一点点自尊心,让我无地自容。
    洛风弯腰俯视着我,我被他看得脸上发烫,那种眼神逼视得我无处躲藏,他的脸离我是那么近,使得他鼻息粗重熏人的烟草味道扑在我脸上,鼻腔里,让我不由得呼吸加重,我想我的表情一定怪异极了,因为紧张而僵硬的身体甚至开始发抖,我发现我怕洛风,说不清怕他什么,那种怕是发自内心的恐惧,是一种自己全部隐私都被他赤裸裸剥开的惊恐。
    接着他开始解我外套的扣子,他动作很慢,手指动的幅度缓慢仔细,因此我那件米黄色西装外套悄无声息地被分到两边,露出包在里面的真丝文胸,他用食指一点一点挑开外套,又轻轻用手掌抚摸着我丰满柔软的乳房,被真丝文胸掩盖之下的双乳,透过掌心传来强烈的刺激感羞红了我的脸,我不敢看,惊慌地闭上眼睛,我感觉得到自己的心跳,心跳的幅度和他的手掌相互碰撞在一起,灼热袭人,他抚摸了一会儿,知道我不会再拒绝,他一定很清楚,我能感受到这一点,所以我羞耻让我全身都发红了。
    接着他抓住文胸猛力一扯,就听见丝帛破裂的声音,我的心也猛得一震,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呻吟声,我直觉地用手去遮盖两只袒露的双乳,但已经晚了,洛风双手用力,把我牢牢抓在他的手心,我的心在那一瞬间开始清醒,随着他粗暴有力地揉捏着我,不安和后悔一下子爆发出来。
    我想推开洛风,可我推不动,他庞大沉重的身体山峰一样难以撼动,“不要……求你了,洛风,你回去吧……别这样……”
    我没办法左右洛风,洛风玩弄着我的胸脯,把丰腴的乳房捏的好痛,因为没有孩子的关系,我也没有过哺乳的经历,所以到了这个年龄依然保持着那种粉红鲜嫩的颜色,而洛风的手掌又黑又粗,极端的对比让我变得象是他砧板上的肉一样,我接受不了,我苦苦哀求,我只能这样了,我是个软弱的女人,尤其是经过了十年寂寞的摧残,我已经软弱得虚脱,经不起洛风这样折腾。
    但洛风却置若罔闻,在我一再软弱可欺的态度之下,他根本就把我的央求当作可有可无的点缀,他摸着、揉搓着把一波一波的刺激从乳房送到全身,乳房酸麻而空虚,难以抗拒,面对他粗野淫邪的欺辱无能为力。
    洛风又开始撕扯我下身的短裙,我一把揪住裙子的束腰,拼命拉紧,“洛风求你,求你比这样,你别欺负我一个女人家,我不想对不起我丈夫……”
    洛风淡淡摇摇头,他不再扯裙子,却从下面把手伸了进去,我惊慌失措,感觉到他手蛇行着摸向我的私处,我忙有手隔着裙子去阻止他,我叫了起来,“洛风,你干什么!”隔着衣料,我拼命抓着他的手背,声音都有点打颤了。
    洛风毕竟力气大,他蛮横地用力顶上去,手指紧紧顶着我的内裤,冷笑着说道:“你说我干什么,我觉得你应该知道吧!……让我玩玩,别这么紧张!”他的语气充满嘲弄和自得。
    我推不动他坚硬有力的手,接着我惊恐地感到他的手指在揉我的阴蒂,我的两只大腿顿时被强烈的羞耻和刺激冲得抬了起来,阴蒂痉挛得向大腿根部扩散,继而充斥全身。我控制不住自己,眼泪一下子就涌出眼眶,酸楚和酥痒搅和在一起,把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我使劲挣扎着向后退缩,想摆脱那只手,但做不到,洛风如影随形,始终不放过我,我哭着,但一股热乎乎湿漉漉的感觉从阴道里传来,使我的全身发软乏力。
    “洛风……你放开我吧,别这样,我受不了……”我哭泣着乞求他,心里那种绝望感使我呼吸发怵,气都喘不上来。
    洛风庞大的身躯很重,他骑着我的大腿,我很难移动身体,我怎么能是他那种彪形大汉强悍粗暴的对手呢,阴蒂向里难以遏制地滋生着冲动,一直深入到小腹以上,甚至我每一次抽泣所感应的微弱动作都会产生出激荡全身的快感,洛风一点也没有放过我的意思,他还在毫不怜惜地揉弄着胸脯和私处,脸上充满了淫邪的笑容。
    我已经感到他藏在我下体里的手指渐渐变得湿滑,于是他把手指开始向里面探索,我被小腹快速升腾的冲击牢牢控制着,躲也躲不开,推也推不动,他的手指在阴唇上滑动,然后又插进阴道里,他牢牢用身体固定着我,让我无处可逃,我陷入了绝望,我想今晚是逃不出他的手心了,那种陷入绝境不得不放弃的痛苦彻底打击了我挣扎的意识。
    这时,洛风俯下宽厚的肩膀吻在我的嘴唇上面,刺鼻的烟味又一次熏着我的脸,他燥热的嘴唇野蛮有力,鼻息粗重灼人,他吸吮我的唇,舔着我的牙龈,我被他从上到下无处不在的挑逗刺激得抑制不住自己,由不得自己地发出呻吟的喊声,那喊声搅和着哭泣声,在洛风的欺辱下战栗,终于绝望了,最后一点反抗的力量在他轻车熟路而又霸道粗野的蹂躏下彻底崩溃,我两腿一松劲,全身跟着从里到外松弛下来,在狂风巨浪般喷涌而至的刺激面前连一根救命的稻草都没有,双手已放弃了推搡洛风的努力,无力地垂下来。
    洛风从嘴唇上边吻边向下移动,他吻着,还说:“这就对了嘛,我知道,我知道你想我操你,象你这样的寡妇,能守这么多年真让我不敢相信,我早就想操你了。”
    边说着,又狠狠吻着我的脖颈,我的脖颈柔细修长,那里是我自少女时代就最引以为豪的地方,那儿象天鹅的脖颈一样美丽,洁白无暇,可如今却在洛风凶狠的亲吻下变得一片狼藉,从脖颈上传来的酥痒顿时传遍全身,几乎让我难以承受,“不要……”“别……”我呐呐的哀求,听到洛风嘲弄讽刺的话语,那样赤裸裸的肮脏直白,再被他舔得难以化解的刺激弄得羞耻难当,身下阴道里立刻抽紧了。
    我能感觉到洛风的手指粗长的轮廓,他抽动着,还在私处画着圆圈,甜美的刺激也同样发散着一圈一圈的快感,我已经不知道是痛苦还是享受了,我不敢去想,我不知道有多少次在梦里幻想企盼过的情形,设想着有一天也许我也会象一个正常的女儿那样在男人的身体下呻吟扭动,在男人粗大的阴茎抽动下被操得浑身发软,我也有多少次在柔软温暖的被窝里模拟着,用任何一种可以代替男人那东西的物件来满足自己。
    然而此刻,这不是幻想,而是真真切切的事实,我被一个自己过去从未注意过男人无情地奸淫着,连挣扎的余地也没有,在他身体地下我是如此弱小,只能被动地忍受着他肆意地猥亵和强暴,我说不清自己究竟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各种不同的刺激和快感在我全身各处涌动着、跳跃着、翻腾着,而洛风身体激烈狂放的汗水不住顺着他结实的肌肉流在我的娇躯上,我感到即将被强奸的恐惧,那是一种绝望感。
    因为到了这样的时候,一切都将是注定的了,我逃不掉,我的身体也正在出卖我,我也在流虚汗,阴部早已泛滥成灾,火热、空虚、悸动轰击着我,把我十年没有男人而积累下来的渴求都统统从身体的最深处激发出来,我不时发出哼唧声。
    洛风从上到下四处抚摸着我的躯体,他到处寻找每一寸会让我难以抵受的性感带,只要发现我产生任何一点反应就变本加厉地欺负那里,由于我已经不再挣扎,所以他也不用再骑着我的身体来控制我,这使他更加游刃有余,他翻过来掉过去地把玩着我,从里到外开发着我,我在他手里象熟透的果子,等待他得意洋洋地摘采。
    洛风几把就把我身上剩余的所有遮羞布撕扯成烂布条,他撕得痛快淋漓,内裤和裙子被撕烂的声音在房间里凄厉刺耳,我充满弹性的雪白肌肤和娇小躯体顿时裸呈在洛风眼前,而我还能怎么样呢,我在巨大的耻辱冲击下,被动地承受着他强加给我的快感,被强暴的恐慌和期待压迫着我无法接受的矛盾,我无法抵抗洛风也无法抵抗自己,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说不清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袭击我席卷我。
    这时候,洛风很快就脱光了身上所有的衣物,呈现在我眼前的阴茎和黢黑一片的阴毛象一只凶恶的巨大蜘蛛,丑陋不堪,我绝望地闭上双眼,心里充满了耻辱……突然,他不动了,我睁开眼睛,看到洛风冷笑着松开了我,他两手握住粗大的阴茎,炫耀着,一切都仿佛是他在主宰。
    在他即将把那个黝黑发亮的龟头接触到我私处的一霎那,我猛然全身抽紧,胸口发酸,这样的时刻曾经对我是有着怎样的诱惑啊,想不到竟然是在今晚这种氛围下发生了,那一瞬间,他狂暴地刺穿我,携带着狂风暴雨一下子插进我湿成一片的阴道,我凄厉地嘶喊了一声,就被他肆意抽动的狂飓完全卷入无尽深渊。
    洛风狠狠压制着我柔弱的肩膀,把我固定,他骑着我,他声音扭曲了,他喊着:“操你操你,你知道我多想操你啊,现在你终于是我的了,凭你他妈再装出一副他妈的清高样,被我操的时候还不是一个烂婊子……”
    他象是报复般讥讽我侮辱我,而我却气都喘不上来,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大声呻吟着,我不是故意的,洛风每一次抽动都会让我产生出痉挛的感觉,阴道紧紧包裹着他,他嘴里的操字让我所有的自尊心都粉身碎骨,我痛不欲生,我的身体在哭泣,我阻挡不住自己的身体在他一再奸淫下迈向高潮,那种耻辱感象人在内心的深处狠狠划上一刀,然而流出的却不是鲜血,而是不由自主地迎合和不要脸的扭动。
    多少年了,我终于再也不能保护自己,为丈夫守候这身纯洁的身体,我曾经发誓要为丈夫保留的贞节如今在一个男人的奸淫下分崩离析,一只羔羊在狼的践踏和蹂躏下无能为力,我被撕裂成无数小片,被淫邪的分泌物淹没。
    洛风精力惊人,一浪接着一浪地把阴茎插入我的下体,我失去了,很快就被推上峰顶,从小腹到阴道一种无比剧烈的触电般的刺激感迅速扩散开,我不由自主地夹紧了洛风的大腿,全身颤抖不停,那时间持续了不知道有多久,我毫无意识地被高潮扔起来又掉下去,直到我能够再次感到洛风丝毫不停地冲动时,我已经再也无法抑制自己内心的无奈和悲凉,放声大哭起来。
    ……
    那一夜,洛风呼吸沉重地睡在我的身边,大腿还死死压在我身上,山一般在一旁搂着我,睡得很香,而我呢,一夜没有合眼,我无法入梦,揪心的悔恨和无边的空虚令我无法自拔。
    五
    到凌晨的署色从窗纱逐渐洒满房间的时候,我近乎疯狂地对着还在梦乡的洛风喊:“滚……”就这一个字,我鼓了一夜的勇气才喊出来。
    洛风猛然醒过来了,他无疑看到也听到我歇斯底里的喊叫,他仅仅愣了一秒钟,然后就狠狠给了我一个耳光,用他那双冰冷渗人的眼睛盯着我,一字一顿地说,“阿晴,我绝不会放过你的,你是我的!”我的头轰得一声,无边的恐慌黑黑暗顿时把我完全笼罩了。
    洛风起床很早,也许是司机这个职业的习惯吧,至少昨晚他有很深的睡眠,我实在支撑不住,到7点多又睡过去,迷迷糊糊知道洛风穿上衣服,离开了我的家。
    这一觉竟然昏沉沉持续到下午,我在梦里饥肠辘辘,浑身发烫,而且感到肌肉酸痛,我估计自己在发烧,就挣扎着爬起来想喝杯水,哪知道才直起身子,就一阵头晕,颓然倒在床上,意识一旦清醒,难受恶心的感觉就越来越严重,后来我还是强打精神给自己喂了点退烧药,我看见床单上斑斑点点到处是昨晚洛风留下来的精液的痕迹,心里象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我蜷缩在被单里,脑子一阵清楚一阵糊涂,接连是断续不绝的恶梦,又是自己在一个黑暗的房间里惊恐万状地逃着,又是在一个滚烫的火炉旁看电视,又是洛风搂着我的脖子,手肆无忌惮地四处摩挲着,我难受极了,头昏脑胀地熬了不知道有多久。
    朦朦胧胧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阿晴……阿晴,声音很遥远,也很熟悉,象是温柔体贴的老公,又好像全叔,或者是洛风也不一定,好一会儿我才逐渐从昏睡中清醒过来,当我睁开视线模糊地双眼,竟然看到洛风坐在我身边,脸贴得很近,他粗糙的脸庞几乎要挨着我的眼睛,不过我这会反应很迟钝,洛风的形象在我脑海里只短短停留了一瞬,我就再次昏迷过去。
    后来洛风告诉我,那两天我身体非常虚弱,发烧很严重,而且满嘴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胡话,他说是他在身边照顾着我,喂药,冷敷,擦身子,把稀饭一点点送进我的嘴里,这些我都没什么印象,不过这场病持续了整整三天才慢慢好转,后来我也清醒了,倒是每天三顿饭都是洛风从外面带给我,每次都是洛风把热气腾腾的各种外卖端上床头。
    他面无表情,让我琢磨不透他的心思,那种表情给人以对什么都满不在乎的感觉,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发现我对洛风的戒备心被逐渐蚕食,取而代之的是复杂之极的心态,尽管我还无法释怀失身给他的落寞感,也不会为他一反常态的周到照料有什么感激,但显然堵在心里的那块石头一天天似有似无了。
    几天后我已经基本恢复正常,可我却无法说服自己去公司打理生意,虽然公司任何时候都忙得不可开交,可被强暴后的创痛却一时半会难以愈合,洛风对我冷冰冰的态度始终视而不见,坚持每天来家里伺候我,我发现他甚至已经配了一副家里的钥匙,出入俨然是这个家里的一名成员,但我没有理论这些,我知道理论也无济于事,就象他蛮横地把我卷入身下一样,他不会在乎我究竟是不是情愿的。
    而且,我整个人都变得自暴自弃,心里充满无奈,我更无法说服自己报警或者做出什么更严厉的举动,不知道是怕他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全叔几乎每天都打来电话问候我,有天晚上还来过家里,在全叔面前,我差点哭出来。等我再次出现在公司,把自己收拾打扮得和往常一样,已经是两周以后的事了。
    洛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有什么过火的举动,他一如既往在外人面前扮演着司机的角色,但我们双方都很清楚,那种单纯干净的关系绝不会在有了。我们在一起时候并不多,早晨他接我上班,晚上送我回家,我也闭口不提炒他的事,我知道自己做不到,他也没有骚扰我,也许是对我和他那事发生后大病一场的反应心存顾虑吧,我们过了一段相安无事的日子。
    我不想追究什么,被别人知道对我没有任何的好处,我不能让死去的丈夫蒙羞,也不能给别人以茶余饭后充当聊资的笑柄,我自尊心太强,受不了别人用那种淫邪和嘲笑的眼光来看我,所以我咬牙把这件事咽进肚子。
    而且,我的心态被彻底打乱了,相当长的日子里我过得很难熬,我知道最初的时候我真的不情愿,一个女人被人奸污所带来的屈辱感令我心痛,但我毕竟是守了十年寡的女人了,再次与男人发生那种事,把我深埋在骨子里的需要无情地挖出来,使我在被损害被污辱与无法自拔的渴求之间痛苦地挣扎,曾经宁静和谐的独居生活完全被撕碎了,我想,这也许是我没有炒掉洛风的原因吧。
    我对洛风恨不起来,我摆脱不了内心深处那种不敢放在阳光下审视的肮脏心态,我为此深深感到绝望和哀伤。
    和大未来公司的并股谈判在全叔的操持下进行的极为顺利,根据一家权威财务公司的资本审查,大未来公司和雅妮儿公司的资本相差不大,并股后我的股本会稀释到20%,而大未来公司董事长韩佐红的股本占19%,剩下的是40多个小股东,我依然牢牢占据第一大股东的位置。
    全叔的目的是通过我个人的控股进而控制整个大未来的资本,我对大未来公司在拥有绝对超一流业绩的情况下接受并股建议曾经有过怀疑,好好的干嘛要让别人来控股自己的企业呢?
    不过全叔说这是大未来公司基于对将来事业发展的需要等等,我对全叔是绝对信任的,所以在个问题上并没有深究,这也许和我们的考虑一样,雅妮儿公司在效益上也是绝对优良的资产,本来也同样不需要并股,不是也接受了谈判条件吗?生意上我懂得不多,但我对全叔的信任让我毫不怀疑这宗并购的必要性,最后,雅妮儿和大未来的两大股东的见面终于提到了议事日程。
    那次见面被安排在本市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一切都是全叔在操持,我想如果没有全叔,公司要在我这样傻乎乎的女人经营下不知道会办得多糟呢,我还是幸运的。
    在将近1000平方米左右的巨大宴会大厅里,双方谈判代表总共才五人,大未来公司是董事长韩佐红和财务主管郑闻西,我们这边是全叔、我和洛风,洛风是司机的身份,并不参与这种规格的工作。
    说真的,我第一次见到韩佐红的时候表现很尴尬,他身材、长相和谈吐都象极了我死去的丈夫,所以我当时愣在一旁,呆呆看着韩佐红惊讶地讲不出话来。
    韩佐红显得异常年轻挺拔,结实修长的身材充满朝气,他笑呵呵讲道:“连总,怎么,你是不是觉得我今天穿的弥尔顿西装尺码小了?哈哈,”
    连是我的姓,我叫连雨晴,不过好多年没人叫我的名字了,要么叫我阿晴,要么叫我连总,没办法,中国人认为称呼别人的全名是很不礼貌的事儿。
    我脸一红,“不是啦,我只是觉得你象我认识的一个人而已,不好意思。”
    韩佐红身边的郑闻西身材矮胖,脸上疙疙瘩瘩一看就是好吃好喝那一类人,第一次见面他给我的印象并不好,这个人过于精明,从里到外表现出市侩和奸商的感觉,好在有韩佐红在场,轮到他发言的机会并不多见。
    我和韩佐红谈得很投机,应该说我很喜欢和他谈话,他风趣、机智、言语之中充满了对生活和事业的热情和健康稳健的心态,这些都和我丈夫当年出奇地相似,我很多年没有和人有过如此投缘深入的交流了,我们两个都很兴奋,甚至连全叔都已注意到这一点,他好几次偷偷怪笑,弄的我很不好意思,顿觉自己有点失态,一点也不像平常的自己,特别上不久前还深陷在被伤害得情绪里。难道仅仅是因为韩佐红象丈夫这点原因吗,想着想着不由得心也凄凄惶惶得六神无主。
    这时候,我无意中回头看了洛风一眼,猛然发现洛风眼睛里发出灼人辒怒的表情,不觉一阵心慌,那种表情分明充满恼火和嫉恨,让我一下子忐忑不安起来了。
    从这以后,我总觉得洛风就这样在背后狠狠盯着我,我心狂跳,一种恐惧感袭上心头,我突然发现洛风很可怕,本来已平静下来的心态突然就被他搅乱了。
    我借口去洗手间想避开洛风一会儿,也顺便想让自己平静下来,楼上已经开好了房间,那是为了谈判而专门安排的,我逃命似的气喘吁吁奔跑到楼上,用磁卡刷开房门,心犹未定地喘着粗气,我不知道怎么了,洛风那种咄咄逼人的眼神好怕人……,等到心略微平静了点,我才要准备下楼,门突然被打开了,我一回头,正好看见洛风也出现在我房间的门口,正冷冷地看着我,我一下子心慌乱如麻,嗫濡着说:“你……洛风,你上来干什么?”
    “我不能上来吗?”
    “不是,我……我马上就下去,谈判还没结束呢!”我尽量让自己显得自信点,面对这个不久前刚强暴过自己的男人,怕,怕无论如何不是抵抗他的办法。
    洛风啪地摔上了门,“你对那个小白脸好像印象很好嘛!”他脸色阴沉地低声说。
    “这不关你的事!”我的声音掩饰不了内心的畏惧感,我真的怕洛风,我感觉得到。
    “不关我的事?”洛风猛然用力托起我的下巴,恶狠狠地问道。
    “洛风……你干什么!”我慌忙去推洛风的手想把他推开,但洛风却狠狠一个耳光抽在我脸颊上,我啊得一声惨叫,被巨大的抽打掀向后仰,脚下失去了平衡,倒退几步,倒在淡灰色的纯毛地毯上。
    好疼,我眼泪顿时涌出眼眶。
    “你凭什么打我……你欺负得我还不够吗?”我捂着发烧的脸,声音都在颤抖。
    洛风两步跨到我面前,抬脚狠狠踢在我小腹上,一阵剧痛从小腹上爆发,我呻吟一声,几乎昏厥过去,再也说不出来话了。洛风一把拽住我雪白色的真丝围巾,用力把我提向上,然后一使劲,我就被洛风撂向身后的席梦思床垫上。
    “让你谈判,我先干了你再说!”洛风狠狠喝道。
    “不要啊……”我拼命从床上挣扎着想爬起来,但洛风迅速扑了过来,凶狠地把我压在身下,讥刺着拍打几下我的脸颊,“很痛是吗?真抱歉,我这人经常没轻没重,稍微忍会儿,很快就不痛了,”边说,一丝凝重的冷笑结霜般附着在脸上,我清楚自己反抗不了他,我只能一动不动,拼命忍受着想呕吐的翻浪感,整个身体都不由自主地向中心蜷缩。
    不过,很快,渐渐地小腹开始轻松和舒展了,痛感在身体里千回百转,不知不觉被膨胀地舒畅所代替,我的脸也能够不再抽紧,也能比较平稳清晰地发出声音,奇怪的是,被殴打后的自己的身体尽管虚弱无力,却明显感到某种恬美的快意,血色热辣辣从小腹以下滚滚而上,在嗓子和脸上开始膨胀,我能感到自己一定有了红晕。
    洛风把手伸进我的上衣领口,浅紫色半透明的薄纱衬衣被他黑里透红的手腕高高撑开,透过房间暖黄色的灯光可以看到他的手指在我的胸脯上滑动着,我紧张极了,伴随着乳部被猥亵玩弄,我的私处没出息地开始膨胀发热,变的又暖又湿,甚至能隐约感到它在不要脸的分泌着粘稠的液体,把内裤贴近阴唇的那部分浸得湿湿的,被吸附在阴部。
    我如蚁附蛆地扭动着,徒劳无功地想从洛风屁股地下挣脱出来,但洛风却一把卡在我纤细的脖颈上,一用力,我就被呛得咳嗽,脸时被憋得通红。我惊恐地用力去推他,却导致他再次一巴掌扇在我的脸上,我哼了一声,脑子里一阵的发昏,眼泪被刺痛的耳光溅起来,沾在睫毛上。
    “洛风……别打我……我好……好疼!”我怕,洛风是个什么都能做出来的人,我甚至感到如果我违逆他的要求,他一定会掐死我,我不敢再抵抗,就象那次一样,我知道即使再挣扎也无济于事,所以我强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疼和全身各处野火般滋生的欲火,满含着屈辱,任由洛风肆意欺侮。
    他就象魔鬼一样,周身都散发着咄咄逼人渗入骨髓的淫邪感,他对我最怕挑逗的地方早已不陌生了,而且他也无所顾忌,把我的长裙从脚裸推上去,露出湿淋淋打着褶皱的内裤,我不能抵挡内心被出卖的羞臊,里面强烈的刺激感又酸又胀,一丝热乎乎的分泌物无法阻止地流出来,我难过极了。
    洛风嘿嘿笑道:“阿晴呀,我的阿晴,看你湿成这样都不知主动头怀送抱,还在那里假正经,一脸贞节烈妇的样子,其实还不是个骚货,碰不得男人的烂婊子嘛!”
    “不是的!……不是的!……”我抽泣着,反驳着,声音压抑而怯懦。
    洛风从心眼里蔑视我,我在他眼里是这样的微不足道,所以他根本不会懂得我的感受,依然把一切耻辱都强加于人,不会怜悯,而我自己也不争气,原本就无数次机会可以摆脱他的我,竟然在他的猥亵和纠缠里象羔羊一样默默承受,难道真是他说的那样,是我自找的吗!
    他轻轻把内裤推向一边,我不由得发出了无奈的叹息,自己最宝贵的贞节再一次暴露在他的淫威之下,洛风嘴里喷着浓烈刺鼻的烟草味,一点点解开了自己的裤带。
    在被刺入的时候,强烈的痉挛使我拼命抓紧他的胳膊,嘴里发出令人心碎的哭喊,巨大的快感左右着我,使我雪白的肉体在洛风身子地下战栗地扭动……
    ……
    痛苦在虚汗历历的喘息中无声无语,我发现自己在洛风的面前是如此软弱无力,无边的黑暗笼罩着我,使我在快感中绝望,心房跳动着在空旷的四野发出震耳欲聋的破碎声。
    七
    房间里骤雨初歇,无可奈何的残花败叶在床单上随处凋零。洛风以沉默的方式表达完他对我既完全又明确的占有权之后,没有丝毫的拖沓就提上裤子摔门而去,我很久才从麻木悲伤的心绪中摆脱出来,强打精神,仔仔细细把自己收拾干净,把被洛风蹂躏得起了褶皱的上衣和长裙捋平。还要下去接着谈判呢,可我整个人都充满混乱与疲惫,真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把自己掩饰得不露痕迹。
    我在镜子面前把脸上泪痕擦拭干净,又重新补好妆,才犹豫着向楼下走去。
    韩佐红微笑着对我说:“连总,还好吧!”
    我想是自己去的时间太长了,这是很不礼貌的事情,忙道歉:“韩总,真抱歉,耽搁您的时间了,”
    “哪里,我忽然发现能在这么优雅的环境期待象你这样漂亮的女人,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韩佐红用玩笑的口吻表示来解除我的尴尬,这让我充满感激。
    “我甚至认为我们之间的谈判已不需要在进行下去了,”他乐呵呵地样子,简直和丈夫当年一个摸子。
    “为什么?”我感到非常惊讶。
    “我们谈判是为了双方的利益,而我将要和象你这样充满魅力的女董事长合伙发展我的事业,当然,还有生活,那可是付出什么代价都是划得来的哦,”他满脸洋溢着真诚和喜悦,不能不让我体会到他从心眼里对并股充满着憧憬。
    韩佐红的表现多少给还沉浸在方才和洛风的事所造成的阴影中的我以安慰,我很感激,对他产生了从未有过的好感,所以接下去的谈判变得非常顺利,我们双方在切身利益上都没有过于强调,完全占在双赢的立场上考虑问题。终于就并股过程中所涉及到的所有问题达成了框架协议,剩下的就是全叔和那个郑闻西进行具体的测算和结构调整。
    一切都妥当之后,我在十二楼的凤凰厅宴请韩佐红,我尽我所能铺排了辉煌豪贵的场面,一方面是为了韩佐红,另一方面也是安抚和发泄自己抑郁在心里的屈辱感,整个豪宴耗资接近十万,我对自己大异于往常的豪奢万分惊讶,而韩佐红和全叔也对我今天的举动狐疑不解,可我不在乎,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过丢脸的举动,我确实醉了,那个晚上,我醉得人事不醒,怎么回得家也不清楚。
    迷糊中我只觉的心好痛,我想我被毁了,被我自己毁得粉身碎骨,变成无数零碎龌龊的碎沫,被熙熙攘攘的人群踩来踩去,化了灰化了尘。
    凌晨醒来,冰凉的阳光已经把月白色基调的卧房照得发涩发干,房间酒味熏天,空气也仿佛被凝结成污浊的透明体,令人作呕,宿醉的头痛还没完全消退,所以当我睁开眼睛,立时就感受到一丝丝刺痛从眼角膜直入大脑。
    我忽然发现身边躺着一个人,头发支棱着,肌肉发达得冒油,是洛风。
    我当时就气得浑身发抖,正想责问他,昨天的一幕突然浮现在脑海里,到了嘴边的话被硬生生咽了回去。我违逆他抵触他只能招惹更多的侵犯,就象昨天一样,而且我仔细看看自己,昨夜他似乎也没有把我怎样,就强忍委屈,穿上睡衣去盥洗室。
    一个人洗了澡,又流了会儿眼泪,不知道怎么面对洛风。
    等我出来,洛风也醒了,他不知从哪儿把丈夫穿过的睡衣翻出来给自己穿上了,正津津有味地看早间新闻。我看到他穿着丈夫的睡衣,不觉又是屈辱又是难过,我觉得自己对不起丈夫,回头看了看挂在墙壁上丈夫的遗照,真想摘下来,我不想让他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
    洛风见我出来,舒服地摆开双臂,“来这儿,陪我看会儿电视,我可是伺候了一夜哦,”他完全把自己当成这里的男主人了。
    “对不起,我还要上班呢,马上就迟到了,”我犹豫了一下,用商量的口吻回答,洛风给我一种强烈的压抑感,我真的从心里怕他。
    洛风脸色一沉,用手指做了个过来的姿势,态度坚决而蛮横。
    我只能顺从他,我怕他再欺辱自己,所以能迁就就迁就,有过了第一次,就好像好多年以前把自己的处女身献给丈夫一样,那种心跳如潮的单纯到后来就再也找不到了。
    我谨慎地坐到洛风身边,洛风体气很重,弥漫在我周围,全身无处不散发着一个粗犷男人所自然流露的野劲,他脸上漫不经心,盯着我,手很随便地伸进了我的睡衣,我没办法抗拒,只能默默忍受着那只粗糙的手肆意摸索,后来我脸慢慢红了,心跳也被他挑逗的开始加速,我以为他会再做我,所以由不得大腿根发酸发紧,可他摸了我一阵就放弃了。
    “走吧,我知道你今天有正事!”他出人意料地说。
    八
    镶嵌在红木雕花框里的镜子在柔和的灯光下闪烁着朦胧的光影,刚洗完澡湿气还没有完全散尽,卫生间显得清爽,嗅起来还带着浓浓的香水味道。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丰腴娇小,无处不透着中年少妇成熟圆润的气质,即使不久前经历的那场大病,也没有丝毫倦容和憔悴。那种顾影自怜的心理不由生出千种愁绪来。
    洛风百无聊赖的样子踱到我身后,一把搂住我,湿湿的舌头舔在我嘴唇上,我微微挣扎一下就放弃了,现在做什么都已经来不及,无论是面对洛风、还是面对自己,只能听凭他摆布,他边亲我边随意上下抚摸着,直到我面红心跳不能自持,鼓着勇气在他怀里挣扎出去,才嘿嘿笑着出门开车去了。
    我怅然若失,看着他矫健的背影心里一片迷惘。
    并股谈判成功的消息很快就传遍整个公司,鉴于对公司长期发展所起的深远影响,所有的人都是把这件事作为一个喜讯来谈论和传播的。
    而作为一切计划的始作俑者,全叔,也被看做公司有史以来最具有贡献的人物,这也让我感到欣慰,毕竟,有了全叔,才能使我在如此低迷彷徨的状态下艰难度日,如果没有他,我自己一定没有力量打理雅妮儿的里里外外,我并不是一个既干练又会操持的女人,从小到大总是养尊处优,从少女时代一直到嫁人,我甚至连自己账户上究竟有多少钱都常常搞不清楚。
    并股开始正式进入操作阶段,全叔忙得不可开交,而我却一点忙也帮不上,变得很颓废,整天神思恍惚,而且我越来越感到自己陷入不能自拔的深渊里,洛风盯我盯得很紧,在他的阴影里,我仿佛变成一只折断翅膀的金丝鸟。我隐忍了这一切,至少这种囚笼般的日子比起从前寂寞孤寂的生活总是要好过得多,因为这一点,我心里的自卑感越发强烈,在洛风面前几乎抬不起头来。
    我开始鄙视自己的不贞和堕落。
    洛风也渐渐变本加厉,他变得不放过任何一个和我单独相处的机会碰我,他是司机,要想获得这样的机会并不难,而且他也有家里的钥匙,晚上多数时间会赖在我的床上,而且他越来越粗暴,对我几乎没有任何顾忌肆无忌惮,我的软弱使我已经对自己的处境无能为力。
    在心理上、在肉体上都被他牢牢占据,开始我仅仅是被动的忍耐,到后来我不由自主被卷进洛风强烈的欲求中,梦魇般的屈从和耻辱在我心里烙上了苦涩的阴影,但同时,被洛风狂野的玩弄使我深埋在肉体里的欲求逐渐觉醒,怅然默认了洛风对我的占有。
    两点左右,我送走为一周后即将举行的并股现场会而邀请的新闻记者,终于能够坐下来喘口气。全叔已经在大未来公司作资产对帐三天了,这几天公司大大小小的事物几乎都是我自己在处理,能够勉强给职员们条理明晰的安排就已经使我竭尽全力。
    韩佐红几乎每天都会打来电话,这个人细心周到,甚至有一次送来九千朵玫瑰,这件事在公司被当做头条新闻,我心里压力陡然增大,不过幸好,洛风被临时抽给全叔开车,这自然给了我几天喘息的时间。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公司整个财务系统陷入困境,几家大户单子都是公司垫资操办的,而结算却迟迟不能到位,我初步的估算,就有接近800万的现款在帐外周转,尽管从业务来讲并不算反常,但对一向不问经营的我无疑是棘手的问题。我打过电话给全叔,全叔的回答是不要操心,他心里有数,我也只好作罢。
    不一会儿,韩佐红又打来电话,约我晚上一起吃饭,我想反正洛风也不在,自己也很喜欢佐红,就没有推辞。
    佐红在红雅餐厅定了位置。
    红雅餐厅向来是情侣幽会聚集所,生意人很少光顾,因此它在装修上也极尽浪漫抒情之能事,无处不体现着煽情萎靡的风格。这里也是我在本市唯一没有光顾过的餐厅,在这里我感到很压抑,我封闭郁闷的内心世界多少对这里有种排斥感。但今天是和佐红一同来的,也就迁就了他。
    九
    和佐红在一起感到时间过得很快,也许是身边如泣如诉婉转柔情的小提琴声吧,也许是周围所有来这儿过渡浪漫夜晚的男男女女们都洋溢着莺歌燕舞的笑颜吧,也许是佐红温存款款无处不在的体贴入微吧。
    那个晚上,成为我长久以来所未曾感受过的恬美舒畅,一个人压抑沉寂的生活,洛风强制占据在我心灵凄冷幽闭的黑暗角落,渴望一种被保护被爱慕被尊重被哄被顺从的抚慰,这一切都在佐红直白表露的款曲中得到满足,佐红不像洛风那样野蛮强悍不顾一切,他绝不会有丝毫忤逆和违背我意愿的举止来侵犯我脆弱单薄的自尊心,他象一个认识我多年的老朋友那样熟知我所喜爱钦慕的一切。
    最重要的是在那张和我丈夫一个摸子刻出来的俊俏的脸上,无处不表现出各种可人的表情,他的笑、他的认真、他的调皮、使坏、滑稽等等一切都让我体会到当年和丈夫生死相恋的少女时代,在和佐红在一起的那短短几个小时时间里,我有几次几乎满眼热泪地感受着他的热情,象沙漠被拷干的水囊、冬天皲裂的手背一样真情享受着他沁入肺腑的甘霖。
    当那顿美妙无比的晚餐终于弹尽粮绝不能给我任何一个再继续逗留下去的理由的时候,我已彻底变成一个熟透的果子,心摇神荡在佐红惊心动魄的童话世界里落下来,佐红说我好像他童年时代最喜欢的女朋友,我就问她现在什么情况,佐红说那个女孩子十年前就病世了,我也告诉他象极了我当年的丈夫,说到这我就忍不住的掉眼泪。
    佐红就宽慰我给我用雪白精致的手绢擦眼泪,一个男人能保持一快如此整洁干净的手绢真让我感动。我真的舍不得离开,佐红也没有分手的意思,于是他提议去他家里看画,面对佐红的提议,我拼命伪装的矜持风范和外表都变得可怜巴巴不堪一击,我回答他的声音小的就象蚊子的歌唱,我还能怎样呢,我完全被佐红俘虏了,顺从得令人忧伤。
    直觉使我知道,我会深陷在他翻云覆雨的勾引里,象只欢快幸福地投向蜘蛛网并渴望被网住的美丽飞蛾。
    佐红在本市有一栋还是修建于租借时代的旧式别墅,经历了沧海桑田的巨变和上百年凄风苦雨,别墅在他的手里被修缮一新,这些都是佐红告诉我的,尽管我身价也是千万之巨,但我也从来没有见识过这种欧式风格的私家别墅,辉煌在流光飞舞中傲然屹立在西班牙弗朗哥时期精巧浓郁的艺术风格里,体现土耳其民族艺术的地毯沿着脚下向前伸展。
    两边四处是十八世纪古典主义写实派绘画作品,佐红不厌其烦地给我讲解这些绘画作品的渊源和艺术价值,然后就邀请我去餐厅,从酒柜里挑选出一瓶充满田园风格的苦艾酒,取出两只水晶杯为我斟上,我象骄傲的公主一样享受着佐红精心侍弄的一切。
    “阿晴,干杯!”佐红脸上弥漫着迷人的微笑。
    十
    “佐红,我可先对你说,我可喝不了酒,你别灌我!”面对这个宛如丈夫的男人,我心里千回百转,深深被他吸引着,成熟丰美在体内膨胀着,全身都在燃烧着被他挑起的火焰,话语也开始不由自主回应着他的挑逗。
    “不灌你,绝对不灌你,你看你,酒还没喝脸就红了,小傻瓜,知道吗,你脸上的红霞好诱人的!”他轻轻用杯子碰撞着我的杯子。
    我心摇神荡,娇弱无力羞涩地仿佛是个初解风情的女孩子,“你取笑人,谁脸红了,都是你满屋子的红蜡烛熏得!”我掩饰不住内心抵挡不住的羞赫,在佐红面前脸颊越发滚烫。我知道,当自己走进这个金碧辉煌的古老别墅,就无法抑制内心深处柔肠百结的爱意,被眼前的俊俏男人弄的神魂颠倒不能自持。
    “小傻瓜,你以为我不懂得你心里想什么呀?”他笑眯眯地边品味酒边伸手轻捋我的发捎。
    “你说什么呀,讨厌,你说我心里想什么?”我突然胸口被什么堵住,心脏被羞涩捏成稀软的泥巴。
    他越来越靠近我,近得令我担心剧烈跳动的心房是否会被他发觉,他伸手刮我的鼻子,调笑着说:“你在想,要是他这会儿亲我,我究竟是该踹他一脚呢还是咬他一口?”他的脸上浮现着坏坏的笑意。
    “去你的,两样我都没想过!”我被佐红一点点入侵之下,隔阻我们之间的距离在迅速缩小,那种压迫感让我想起就要被品尝的金鲤鱼,在浅浅的水池里无可奈何的挣扎,拼命抑制着火热的呼吸。我强装镇静地反驳他,脸上越来越热,热得让我感到自己细腻白净的脸颊上几乎把心里所有难以启齿的被疼爱被抚慰的欲求一股脑写上去,给佐红审视、欣赏,为他开花为他染红一江春水。
    “两样都不要?那就是说你的确在考虑如何对待我吻你的这个打算喽!小傻瓜,你说说,你想怎么样?”佐红抓住我的话把子不放,他几乎紧紧贴在我的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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