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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心恶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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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27 00:21:1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第一章
    今晚,龙家主宅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广大的前厅在专门人员费尽心思的布置下,简直不是精致豪举、富丽堂皇可形容的;尤其厅中大墙上所立的红色囍字,更如预期般的引人注
    目,同时亦增添了一些喜气。
    泳池边设置了自助佳肴,菜色丰富的让人想好好地品尝一番;而身穿制服的服务生也极有效率地在宾客间穿梭,提供着各种饮料。
    亚司从吵杂的宴会中悄悄溜了出来,沿途还小心冀望地闪躲着宾客,终于步入了宁静的书房。他叹了一口气,伸手揉揉不甚舒服的眉心,将整个身体慵懒的靠坐在真皮沙发椅上,伸直双腿闭起眼略作休息。
    说真的,这回他可真是被缠怕了!今天要不是唯一的妹妹出嫁,他早摆出平日一贯冷漠冰寒的双眼,让所有妄想坐上龙大少奶奶的花痴,恨不得多生了两条腿迅速逃离,不敢再多作妄想。
    突然一阵喧哗由远而近,接着书房门应声而开,走进来的是三男一女,其中还包括了今天的男女主角。
    「看吧!我就说他一定躲在这里。」程恩得意地说。
    「大哥,今天是小妹结婚的日子,你怎么能如此自私的一个人躲起来,然后把外面那些毒蛇猛兽留给我们?」亚图不满地猛抱怨。
    程恩一听,笑了出来,「我说亚图呀!如果让外面那些人知道你是这样形容他们的,那么一定有许多人会很讶异,鼎鼎大名的服装设计师竟然如此怕他们。」
    「谁说我怕了?」亚图马上反驳道。
    「不然你何必用毒蛇猛兽来形容?」程恩继续挑衅。
    「不像吗?瞧瞧他们,有的看起来就是一副随时准备将人拆吃入腹的样子,有的就像蛇一般的紧紧缠着,更有的就像狗一样的围在身边,自以为口水是甜的,喷的我满脸都是,还希望我赏给他们一些更甜的东西!」
    亚图的说法让所有人大笑不己,就连原本不打算理会他们的亚可,都忍不住地张开眼,嘴角微扬了起来。
    「终于肯理我们了。」刑野挑挑眉说道。
    雅琴走向亚司的后方,从椅背后稳住他的颈项,再将头枕夜他肩上嘟着嘴说:「大哥,今天我当新娘子,你不为我高兴吗?」
    「怎么会?我唯一的妹妹今天就要变成别人的,我可是打从心里高兴。」亚司安抚地拍拍雅琴的手臂。
    雅琴一听,更加抱紧亚司,「原来大哥老早就想把我赶出门了!」接着哭丧着脸说:「那刑哥哥,我不要嫁给你了,我还是多待在家里一些时候,免得以后进不了家门,那我可是会很难过的。」
    「好呀!好呀!琴琴这个决定是正确的,我一直到现在都还觉得把妳让给刑野,真是我这一生当中最错误的决定。」程恩一脸惋惜的道。
    刑野一听,隐忍许久的醋意终于爆发,他怒瞪着好友,同时也将刚出炉的刑太太给拉入怀中。
    「该死!妳给我听着,从今以后,妳要抱要搂的对象只能是我,其它男人都不准!」似想到什么又命令道:「不、不是只有男人,而是除了我之外,其它任何一个都不可以。」接着他满意地直点头。
    「他是我哥哥耶。」琴琴听了脸红地嘟囔着。
    「对呀!我们是她亲哥哥耶,你未免太过分了吧?」亚图也跟着假意抱怨道。
    「都一样。」刑野霸道地表示,接着不理会妻子与小舅子的抗议,将矛头指向程恩,「我用的着你让吗?你是不是太久没上医院旅游,全身不自在呀,我帮你报名好不好?」
    那双燃着火把的眼,就怏要将他焚烧起来了,程恩赶紧边摇头边陪笑道:「不不不,我知道你是心疼我最近因为你结婚而忙的昏天暗地,所以想出这么好的礼物送我。」接着他做出很为难的样子,「可是呢!我最讨厌的观光景点之一就是那里,所以你的好意我只能心领了。」
    亚司看着好友彼此嬉闹着,将视线转向房中的一点红,看见琴琴是那么快乐的偎在刑野凄中,原本放松的心情,突然被乌云给盖上。
    已经快五年了,时间过得真怏,所有有关她的一切还历历在目,就像一根拔不出来的刺,一直扎在那。
    不知道大琴琴两岁的她,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好好照顾向已?生活过的安不安定、快不快乐?还是过着有一顿没一顿的日子?又或者
    她……想到此,亚司既心疼又痛苦的无法停止那些无边想象。
    而房中其余的人虽嘴巴不停相互消遗着,但眼里可没忽略掉思绪飘远的亚司,只是……
    飞机抵达目的地,在落地的一剎那,桐安打从心里颤抖着。回来了,终于回到这离别五年的家乡,所有回忆一一涌入脑海中,泪水从眼角悄悄滑落。
    「妈咪!妈咪!妳怎么了?」
    一声焦急的童音,唤醒陷入过去而无法自拔的桐安,控制好情绪,她转头看着年仅四岁的小男孩。
    小男孩挣扎地爬到椅上,投入桐安怀中,眼泪跟着就掉了下来,俊挺的小脸紧倚在她胸口,哽咽着说:「妈咪不哭、不哭,念念会乖乖的。」
    「没事,妈咪只是很开心,终于回家了。」桐安心疼地挖拍儿子,抹去脸上的泪水安抚道。
    「那妳为什么哭哭呢?」念念一脸迷惑地抬头看她。
    「因为人有时候太高兴或非常快乐,也是会流眼泪的,这就叫做喜极而泣。」
    「那念念看见妈咪喜极而泣,念念也喜极而泣了。」念念童稚的声音讨好般地说着。
    桐安笑了开来,更加紧紧抱住怀中的宝贝。
    「妈咪,放开我啦!」念念不好意思地挣开。
    「怎么了?不喜欢妈咪抱抱呀?」桐安讶异地说。
    「不是啦!我是男孩子耶!」念念小脸颇为严肃的回答。
    真像,那神情与他好象啊!她再次抱住念念,「妈咪喜欢抱着念念,念念让妈咪抱一下好不好?」
    虽然自己也喜欢待在妈咪怀里,但是被别人看见一定会被取笑,尤其是好朋友强森,可是他好想喔!他伸起双手环住妈咪,「只能一下下呦!」
    桐安好笑地看着儿子,还好有这个小天使在,否则……摇摇头不再多想,她怜爱的抚摸着小天使的头。
    「走吧!该下飞机了,曼曼阿姨在等我们呢!」
    程恩坐在机场大厅里,一双眼睛忍不住直盯着在前方不远的那个女人。
    不知为什么,自从来到机场,不管自己如何极力控制,就是消除不了他对那女人的注意力。
    她拥有一张清丽秀气的脸蛋,而身材呢……也还不错,可也还没有到让人呼吸急促的地步,但不知为何他却觉得她有股说不出来的魅力,使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她来接谁?朋友、家人、情人或是丈夫?程恩眉头轻蹙,讶于自己排斥后两种可能性,简直莫名其妙的可以。
    这时大厅角落悬挂的喇叭传来飞机抵达的讯息,突然增加的人潮让他不得不定下心神,准备欢迎这个要他堂堂一个总经理亲自来接机的重要客户。
    然而就在身旁的秘书告知贵客抵达时,耳边突然传来一个令自己不敢相信的名字,他快速的往四周找寻着声音的来源──
    天呀!真的是她,魏桐安!?想不到亚司近五年来费尽心思所要找的人,竟让自己给遇上了。
    嗳!她手上还牵着小男孩,难道她已结婚?这下可惨了,好不容易找到人,却早已人事全非,那孩子少说也三、四岁了,看来她还挺坚强的嘛!
    转身交代秘书接人,程恩再回头正好看见一长一短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该死!他拔腿便追了出去……
    「程恩在搞什么鬼!?竟把这么重要的客户丢给秘书,然后就跑得不见人影,害我刚刚又鞠躬又哈腰的直道歉。」亚图一进门即大声批判道。
    「得了吧!我们龙腾集团堂堂首席设计师会鞠躬哈腰?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刑野看着气愤不已的亚图笑道,「不过,一直到现在都还联络不上他,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能出什么事?那小子准是在不知名的逍遥窟,乐得流连忘返。」
    听了这话,一直埋首于文件中的亚司终于抬起头来,「亚图,我知道你很不满程恩抛下客户,但也没必要把他说成那样。」
    「真不愧是我的八拜知交,哪像有些人自称是哥们,不过是帮点小忙就到处大吐苦水。」突然一个声音从门口插了进来。
    看到来人,亚司笑笑,又低头在文件上签名,但嘴可没停顿,「我的意思是,虽然大家心里都这样想,但实在不该说出来。」
    「喂!」程恩不满地叫道。
    「程恩,你这小子终于出现了,你在搞什么飞机呀!接客户接到自己不知道路回来,还敢在那叫嚣?」亚图一点也不想就这样放过他。
    「好好好,先别急着数落我,我临时去办一件很重要的事。」程恩高举双手故作无辜状。
    「哼!你会有什么重要的事?」亚图一脸不相信,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瞇起眼开口:「我知道了,是不是你的情妇们打架了?」
    「别瞎猜,她们可都是娇滴滴的弱女子,依我看比较可能是种子漏接了,急着去摆平。」刑野跟着调侃。
    瞪大眼,程恩不敢相信的看着多年的死党,「喂喂喂!还真是谢谢你们啊,这么关心我?」他摇摇头,「你们这算哪门子的朋友呀?竟把我说成这样。」
    「好了,别再抬杠。」亚司有些受不了的出面制止这些荒谬可笑的对话,「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你人到了机场,又撇下客户闹失踪?」
    「还不都是因为你。」程恩瞥一眼质问的人,不平地说。
    亚司被这句话顶得莫名其妙,「我除了让你去招待客户之外,并没有要你办别的事。」
    「喂!你傻了呀!自己偷懒,要赖也赖给我或亚图,赖给一个工作狂,谁信呀?我可是警告你,这笔生意如果延后完成,耽误了我的蜜月,我可是会翻险的。」刑野一脸不悦。
    在他身旁的亚图亦直点头附和着。
    程恩听了觉得自己还真是委屈,「我真的是为亚司的事翘头的。」
    「好,你到底为我做了什么事?说出来听听。」亚司好奇问道。
    程恩看向亚司,考虑着要不要回答这一个问题,毕竟人都追丢了,何况她的身边还有……
    「喂!你也太烂了,到现在还没想出借口?」亚图挑眉道。
    算了!是该让他知道,五年的折磨已经够了,程恩希望接下来要说的话,可以让好友挣脱过去的一切。
    「我在机场看见安安了。」他投下这颗足够把所有人炸晕的婵药。
    伫立在自己办公室里的小休息室的落地窗前,亚司手上拿着燃至一半的烟,始终紧拧着两道眉。
    躺在床上的沉维欣疑惑地看向亚司。
    他在想些什么?虽然自己跟他不久,但平时他总是要个两三次的,该不会是对她己无兴趣了吧?看来自己得多卖力些才行。
    第一次遇见龙亚司是在一场宴会上,当时她还不知道他是龙腾集团的总裁,就已经深深为他着迷,并决定要坐上他妻子的宝座,更何况是
    现在,所以谁也别想夺走她龙大少奶奶的位置。
    掀开被子,她全身赤裸的往落地窗前的男人走去,一双手环住他给实的身躯,一对傲人的丰胸亦不客气的抵在他的背,同时响起令人销魂的声音:「亚司你在想什么?怎么把人家丢夜一旁,不理人家?」
    伸手扳开环抱于胸前的手,亚司转过身走向房里唯一的少椅,按熄手中的香烟,坐了下来,看着刚才与自己共赴云雨的新任情妇沉维欣。
    「怎么,刚刚没有满足妳?」
    「哎呀!你怎么这样说?人家是怕没好妤的伺候到你。」沉维欣娇滴滴地说。
    亚司抛开脑中不停旋绕的事情,盯着眼前诱人的胴体,眼神闪着狎戏的光芒,粗声命令:「过来。」
    沉维欣看到他兴奋昂立的硕大,倒抽一口气,抬起颤抖的双脚移至亚司前面,缓缓跪在他双腿之间,贪婪地望着眼前的雄伟,渴求他的下一道命令。
    亚司扬起嘴角轻佻地说:「想要它?」嘲讽的看她急急点头、一脸饥渴的样子,冷哼一声,「那就好好的服侍它。」
    「是的,我的主人。」不待他再说些什么,她伸手握住他的硕大,来回抚摸轻压,感觉它在手中不断肿胀,张嘴含住那昂扬,不停的舔弄着。
    缓缓闭起眼睛,享受着她展现的热情,亚司终于觉得自己需要发泄,于是抓住那仍低头卖力演出的女人的头发,命令道:「坐上来。」
    沉维欣立刻站起来,张开双腿,迫不及待地环住亚司的腰。
    他倾身让唇抵上她的胸脯,恣意地吸吮、啃咬。
    「呃……」她兴奋的呻吟,伸出双臂勾住他的颈子,将身子往后仰,方便他揉捏、逗弄。
    抬起头看着她淫荡、狂乱的表情,亚司倏地将两指埋入她早已湿滑的体内,进出抽动。
    「都张这么开了,应该还可以放一指进去吧?」说完,他便将第三指探入且加快移动的速度,使她不断地发出吟哦声。
    「快……快要了我,亚司你真棒……我不行了,求求你……」沉维欣被撩拨的不断扭动身躯,不停的哀求他给予更多。
    亚司不理会她的哀求,继续无情的勾弄、抽送着,直到自己玩够了,才抬起她,一举挺入,纡解自己的需求,瞬间整个房间只剩淫喘声回荡着。
    满足生理需求之后,他遣走沉维欣,回到二十四栖的住处,躺在床上,脑海里再次浮现下午程恩说的话──
    「亚司你听我说,安安应该早已走出伤害,甚至可能早就忘记你了。」
    「不!我不相信,我曾那么残忍的伤害地,连我都无法原谅自己,更何况是她?」亚司狼狈地反驳。
    「那她身边的小男孩怎么说?」刑野接着逼问。
    「也许那是她亲戚的。」亚司急辩道。
    「别这样!事实上你也知道安安是孤儿,那是她的孩子,她结婚了!」程恩叹口气,「该结束了,停止找她吧,这对你、对安安都好。」
    要停止找她,简单;但要停止想她,谈何容易?
    拿出抽屉里的相框,这是他唯一拥有的一张,两人站在T大校门口,她的笑容好腼腆、好开心,依稀看的出那双似水秋瞳正深情的望着自己。
    安安,妳真的忘了我吗?现在的妳幸福吗?妳的丈夫爱妳、疼妳吗?亚司痛苦的想着。
    给他时间,他会学着忘记,忘记曾有一个如此深爱自己,肯为自己付出一切,而他却因一个赌约及一时的愚蠢、狂妄而失去自己深爱的女人。
    是的,也许时间真的能……
    半年后
    一大早将念念送至公司附设的托儿所,桐安按着又犯疼的胃,匆匆的赶到坐位。
    还好没有迟到,否则她这个月的全勤就没有了,那预计要帮念念添购的衣服、玩具可就泡汤了。揉揉更加疼痛的腹部,她打开抽屉翻找着胃药。
    「桐安妳还好吧?」同是秘书助理的小红关心的问道。
    「没……没事。」桐安看向这个与自己同期的同事,试着微笑道。
    「妳确定?但妳的脸色好苍白喔!我看妳还是请假去看医生比较好。」
    「不用了,只是胃不舒服,吃个药就没事了,谢谢妳。」
    「哎!谢什么?大家都是同事嘛,不过我发现妳还真是体弱多病呀!」
    混着水,桐安吞下找到的胃药,「妳怎会这么认为呢?」
    小红一脸遇到白痴似的看着她,「难道不是?看看妳、脸色比刚刚又白了一些,跟妳相处不过才几个月,却常常看见妳不是感冒、胃疼,就是头痛的。」
    「妳说的我好象有什么大病似的。」桐安失笑道。
    小红耸耸肩,「妳再不好好保重,就快了。」然后她有些怀疑地又说:桐安,妳是不是在生念念时,没有好好坐月子才会这样毛病不断的呀?我妈妈说女人坐月子是很重要的,如果补不好,对身体伤害是很大的。」
    念念出生时,她身旁钱财所剩不多,勉强付了医药费,立即到处打零工、过着有一顿没一顿的生活,哪有能力坐月子。直到遇见曼曼,才在她的帮助下好过一点。
    不想多说什么,桐安开口敷衍道:「坐月子?都好几年前的事,我哪还记得清楚。」
    「喔!啊!对了,我还没恭喜妳呢,恭喜!恭喜!」
    「恭喜?什么意思呀?」桐安不解地看着她。
    「妳还不知道?公布栏都注销了耶!」小红惊讶的说。
    桐安更加疑惑了,「妳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小红刚想解答时,却瞄到桐安桌上一封未拆的公文信件,故作神秘兮兮的说:「要知道我说些什么,拆开公文信,不就明白了吗?」
    桐安摇摇头笑说:「真不知道妳在责什么关子?」拆开桌上的信件详请起内容,一会后,她惊讶地抬头看向仍站在桌前的小红,「总裁秘书助理?」
    小红笑着点点头,证明了桐安没有看错,「现在妳知道我跟妳恭喜什么了吧!」
    一踏进龙腾最高核心的范围,第一个感觉就是好大、好宽敞。
    大厅底是总裁办公室,门前右边不远处即是一个木制办公桌,想必是秘书的座位,后面有两个小隔间,一间标示着茶水间,一间标着助理室,而左边与总裁相邻的是会议室,然后就是一组昂贵的沙发,一看即知是招待区。
    正在环视整个栖层环境的桐安,突然被一名自总裁办公室走出来的女子打断了。
    「魏桐安吗?」
    「是的,我是魏桐安。」
    「喔,欢迎妳,我是总裁的秘书张丽文,英文名字叫Ada。
    「张秘书妳好,呃,请问我该坐在哪?」手上捧着一堆私人物品,桐安颇感吃力。
    「啊!瞧我,光顾着说话。」Ada伸手帮她拿一些东西,「妳的办公桌在助理室。」说完便领着桐安进去。
    将东西放在桌上,桐安甩甩泛酸的手臂,「张小姐,谢谢妳。」
    「不用客气,只是举手之劳,况且未来的三、四个月,还需要妳多多帮忙,不趁现在巴结妳,怎么行?」Ada开玩笑地说。
    桐安有点紧张地微笑道:「那是我的工作,应该的。」接着她又不安的说:「张秘书,我……我的反应很慢、人又很笨,可能没办法帮妳什么。」
    「不用紧张,慢慢来,有我挡在妳前头,一切都会没问题的。」露出安抚的笑容,她拍拍桐安的手,「基本上,妳算是我的助理,我交给妳的工作,大都是一些收发资料、打打文件等非常容易的事,而且妳只须对我负责,连总裁都不用接触,不会很难的;喔!还有叫我Ada就行了。」
    「那妳也叫我Jarnie吧。」桐安腼腆的说。真是太好了!其实她最不擅长与人交际了,之前在秘书处时,要不是有热情的小红,桐安可能至今连一个同事都不认识。
    「OK,既然没问题,那开始工作吧!」Ada交给桐安一份资料,「将这份文件打出来,三点总裁开会要用的。」
    「喔!好。」等Ada旋身而出后,桐安打起精神,开始工作。
    走进托儿所,桐安即看到儿子正与一些小孩在一起玩耍,「念念!」
    「妈咪!」抛下正在玩的游戏,念念奔向母亲,一把扑入她凄中。
    「你看看你,玩的满身都是汗。」望着红润的小脸,她连忙拿出纸巾,为他擦去脸上的汗水。「今天妈咪跟曼曼阿姨带你去吃麦当劳好不好?」
    念念高兴的直点头,「好,我要吃薯条,还有冰淇淋。」
    「好好,那现在我们先去找曼曼阿姨,再去买薯条。」她牵起念念走出公司大楼。
    平常这时候她都赶着上兼职班,但今天轮休,再加上刚好又领薪资,所以桐安打算带念念去百货公司里的游乐场玩。
    来到快餐店,放手让念念在游乐区玩耍,看着他难得有机会如此开心玩耍,桐安觉得有些难过,突然,耳边传来好友的声音,她回神道:「对不起,妳刚刚说什么?我没有注意听。」
    「我是问妳,夜班好不容易放假,怎么不趁机好好在家休息呢?看看妳,脸又苍白、黑眼眶又深,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妳嗑药呢,妳没事吧?」曼曼忍不住翻了白眼,耐心的再说一次。
    「没事。」
    「可妳脸色真的不大好耶!」曼曼关心的看着桐安。
    「没关系,我休息一下就好。」
    「我看妳干脆夜班辞掉好了,如果生活有困难,那……」她还想说些什么,就被桐安打断。
    桐安两眼泛红,「曼曼,谢谢妳!从认识到现在,妳一直不断的帮我,以前在美国时,自己没能力也就算了,都回台湾了,该是我靠自己独自一个人扛起责任的时候。」看曼曼还想说些什么,她遂又开口:「妳放心,我真的没事,最近公司刚把我调职,等我适应了一切,再加上我把夜班改成按件计酬的打字工作带回家处理,就不会那么累了,我答应妳,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看出她的坚持,曼曼只好不再劝说,仅以带着警告的口吻道:「哪!这可是妳说的?」
    「嗯!我保证,」桐安好笑地说着。
    曼曼看向一旁在游乐区玩耍的念念说道:「对了,都过了这么多年,妳有没有想过议念念的爸爸知道他的存在?」
    「不、不能让他知道。」桐安马上否决曼曼的问题。
    「为什么?难道妳不觉得这样对念念或他爸爸有些不公平吗?」
    「不知道,其实我很害怕的。」桐安张大眼暗,显得十分惶恐不安。
    「害怕?妳怕什么?」曼曼不解的问。
    「很多。」看到曼曼还是一脸问号,她只好说出其中之一,「我怕他抢走念念。」
    「难道妳不怕有一天念念问起,或是妳带着念念在街上遇到了他?」
    「所以我才选择在台中定居。他住在台北,我们一定不会碰到的。」说完,她眼神泄露出一丝哀伤,「再说事情都过了这么多年,他一定已经忘记我是谁了,何必再为他制造问题呢?」
    「桐安,妳恨他吗?」曼曼小心的询问。
    「恨?我不恨他呀!」桐安惊讶的看向好友,接着苦笑这;「虽然当时我很爱他,但是他从来没逼过我,全都是我自己一厢情愿的。」
    「既然妳这么想,那妳干嘛为了他休学逃到国外呢?」曼曼满脸不信。
    「妳想到哪里去了,我不是休学,而是自己笨,读不来被退学的,至于避到国外嘛……」桐安淡淡地扯谎道。
    「嗯哼?」她还是不相信。
    「则是因为我当时无法接受他不爱我的事实,才想逃离一切的。」桐安选个合理又有部分真实的借口。
    「那现在呢?」
    「什么?」
    「我是说,妳现在已经可以接受他不爱妳的事实了吗?」曼曼耐心的解释。
    她点点头,表情显得有些失落,「当时离开前,我就已经非常清楚,爱情是不能勉强的。」望向儿子,她欣慰的又说:「其实,我不但从没
    恨过他,相反的,我还很感激他。」
    「感激?」
    「对呀!因为他给了我一段很美的回忆,及一个他不知道的宝贝。」桐安故弄玄虚。
    「什么?」曼曼一时反应不过的说。
    「妳怎么那么笨嘛!就是念念啊!所以绝不能让他知道。」桐安得意地宣布。
    但桐安千算万算,却不知道,冥冥之中,老天自有安排!
    拿着备忘录,桐安口中喃喃低诵。今天Ada请假,桐安必须代班,其中主要的工作之一,就是将总裁今天的行程告知他。
    因为这是她第一次见总裁,心情很紧张又担心出错,所以一早即开始念着行程,一本备忘录都快被翻烂了,突然一阵电话铃响,把正专心
    背诵的她吓得差点从椅上跳起来。
    拍拍胸口,桐安拿起电话怯怯的说:「总裁办公室,你好。」
    听到有点熟悉但并非秘书的声音,亚司不及深思的挑眉质问:「我是总裁,妳是谁?Ada呢?」
    「Ada请假了,我……」她还未说完即被话筒另一端的人打断。
    「我知道了,泡一杯咖啡给我。」命令下完,亚司马上挂了电话。
    泡咖啡?Ada没说要泡咖啡呀!摀着脸,桐安心想,完蛋了!自己根本不会泡咖啡啊!揉揉开始发疼的太阳穴,桐安垂头丧气的往茶水间步去。
    该死的!那个助理泡个咖啡是到美国泡了吗?亚司按按头痛的部位,上次他还问过Ada,那个助理的能力如何,可连泡咖啡都要半小时,这叫还好?
    就在自己快要受不了时,终于响起敲门声,亚司咬牙切齿地才准备对来人大声咆哮时,却在看见端着咖啡的小人儿,震惊地连头疼都消失不见了。
    桐安如临大敌地双手捧着好不容易才泡好的咖啡,低头紧盯着咖啡,小心翼翼的走着,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打翻,那可就要重泡了。
    终于走到桌前,放下咖啡,抬起头来正打算说些什么,倏地,她张大眼睛,下一秒即转身朝门口冲去。
    从没想过自己还会再见到他,突来的相遇让她失去了镇定,只想以最快的速度逃离这里。
    就在她伸手抓到门把的同时,也让人从后面抱个满怀,动弹不得。
    「安安,是妳!?」是她,真的是她,亚司不顾她的挣扎,紧紧的将她搂在怀里,生怕是自己的幻想,缓缓开口;「想去哪?」
    「没、没有,我只是想回坐位上,您……您认错人了,总裁您……放手。」桐安脸色苍白,慌张的不知所措,只好假装不认识他。
    欺近桐安耳旁,闻着多年年仍不变,专属于她的气息,亚司轻笑出声,狡猾问这:「我有说妳是谁吗?」
    桐安惊惶的停住挣扎的动作,「我不知道您在说些什么,请总裁放开我!」
    亚司放开手臂,没有给桐安逃离的机会,将她转过身,箝制于门板与他之间,想要好好的看一下相思多年的小人儿,却在她逃开的眼神中,发现了她的不安的恐惧。
    该死!他吓着她了。
    感觉到怀中的人儿颤抖着,亚司不顾她的挣扎,将人抱至沙发坐在自己腿上,「安安别伯,相信我,我不会伤害妳的。」
    亚司亲密的动作,挑起安安不愿记起的恐惧,压下尖叫的冲动,她浑身不自在地扭动着身子,想从他腿上离开,「你放开我好不好?」
    「该死!不要再动了,我不会对妳怎样的,我只想抱抱妳,确定真的是妳。」不停扭动的身躯,一再撞击他的下半身,使得他硬挺了起来。
    「放开我,我都已经躲了这么久,为什么还会遇见你?」感觉到他勃发的欲望就抵在她的股间,桐安僵直了身子,脑里掠过一幕幕不堪的画面,一股危险讯息在心中升起,她紧张地再次扭动娇躯,迫切地想从他身上离开。
    多年思念的心爱人儿就在怀中,要克制已属难得,偏偏桐安还火上加油的扭动身子,亚司再也无法抵挡那强大的欲火。
    将早已滚烫的唇置于她之上,撬开她的双唇、狂肆地吸吮,夺取她口中的甜蜜滋味,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
    她娇喘连连的靠着亚司,抿着红肿的唇,抬头想说些什么,却再度被亚司封住她的香唇。
    桐安无法挣脱,双手只好不停搥打着他的胸膛,直到自己沉迷于他的热唇,才猛然发觉,自己竟是如此地想念他,想念到完全不会对他现在的举动,有所惊惧或排斥。
    不知不觉地,她整个人松软在他怀中,任由他的舌滑溜地缠上她的,恣意嬉戏。
    原打算松手的他,感觉到安安的顺从,使他欲罢不能的将所有理智抛出脑后。
    喔!她比自己记忆中的还要甜美,他热切的将她放在沙发上,伸手解开她丝质的衬衫,沿着脸庞而下,细吻着她雪白颈项,使她的头不自觉地向后仰,送上高挺完美的胸脯。
    他隔着胸衣抚摸、轻轻的揉拮,直到蓓蕾在他手上绽放后,才甘心地往下从短裙侵入大腿内侧,隔着蕾丝裤抚上她神秘的地带,来回挑逗。
    「不、不可以……」桐安的身体灼热无比,惊慌不安的想要夹住双腿。
    看着安安羞怯无助的神情,令他更加硬挺难耐,亚司扯下她的底裤,拨开她的双腿,指尖深入,感觉到她紧紧包覆。
    「小东西,妳还是一样的紧窒。」试探地移动手指,他满意地听到她热情的呻吟声。
    「别……别这样……」桐安受不了的伸手想将他的手指推走,却惹来他加快速度的进出,让她不由得弓起身子,索求更多。
    看着她羞涩迷人的反应,亚司再也隐忍不了,迅速解开裤头,扶起安安的纤腰,猛力一顶,整个没入她的幽穴,任由她紧紧包裹着自己的火热。
    「呃……嗯……」他让她全身顿然充实,忍不住吟哦出声。
    彷佛受到鼓励般,亚司更加快速的将两人推向喜悦天堂之中……
    激情过后,桐安无力的任亚司抱到一旁休息室,一沾到床,即疲惫的睡着了。
    亚司看着安安泛黑的眼眶及毫无防备的睡容,心疼地轻蹙眉头,拨了一通电话交代点事情后,跟着侧躺在床上搂着她,双眼一刻也离不开她,渐渐的陷入了回忆……
    第二章
    每年T大的新生舞会,总是盛大的举办,因此吸引了不少莘莘学子,就连其它学校或社会人士,无不想尽办法求得一票。
    只因T大新生舞会总是举办的有如在饭店参加宴会一般,男的要西装笔挺,女的需着裙装打扮,方可进场,同时会场有提供点心、饮料,如此排场在各个学校里难得一见,所以吸引了许多来自各界的有心人,让会场热闹滚滚。
    而今年的新生舞会,终于在今晚隆重登场。
    舞会一开始就陆续有人入场,每个人都打扮的花枝招展,想让自己青春不留白,而这可忙坏了担任临时服务生赚取一仟五佰元工读费的魏桐安了。
    她端着整盘的饮料,穿梭在打扮漂亮、时髦的人群中,细数着时间,勉励自己再撑两个半小时左右,那么今晚所有的忙碌与随之而来的疲倦都值得了。
    「桐安妳还好吧?」同样是会场临时服务生的廖明昌,不知何时走到她身旁轻声问道。
    「我没事。」桐安对这个介绍打工机会给她的学长摇摇头,微笑道。
    廖明昌瞅着桐安略带倦容的样子,感到十分不舍。
    初次见到她的时候,他就被她天真的笑容所吸引,所以总是找借口亲近她,不然以他艳裕的家境,怎会甘心在这当个服务生任人使唤。
    他环视整个会场,思考了一下,决定道:「桐安,现在会场的人群大都有饮料点心,暂时不会有什么需要忙的,这样吧!妳负责的区域,我帮妳处理,妳拿些点心去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半小时后再来和我替换。」
    「学长,这样可以吗?」桐安略显迟疑地轻问。
    「当然可以,快去吧。」拿走她手上的托盘,廖明昌眨眨眼微笑地说。
    于是桐安在学长的护航下,偷渡了一些可填饱肚子的点心、饮料,躲在安全门后,开始享用今晚迟来的晚餐。
    从进入这个校园舞会开始,龙亚司就没有一刻得闲,现在的女孩真是一个比一个大胆、一个比一个直接,在冷冷瞪视一眼,吓退她们之后,他走到角落的安全门。
    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他正打算点燃时,感觉到目光的注视,斜眼一看,脸孔立刻出现嫌恶,缓缓地说:「看够了吗?」
    女孩一听,脸颊染上一抹红晕,低声说:「对不起!」拿起吃到一半的餐盘,匆匆忙忙的走开了。
    他若有所思地望着那女孩离去的背影。还真是识相呀!不过脸红的面容,还真不错……
    冲进会场,安安指着双颊,不自觉的傻笑起来。
    是他,记得第一次遇见他是在新生注册时,当天他身旁虽伴着一个白皙貌美的女孩,但自己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的追随着他的身影,最后甚至希望自己能像那女孩一样,对他撒娇、受他宠爱。
    从那之后,自己常常想起他,原以为不会再有机会碰到他,没想到……
    「桐安妳已经吃饱了,怎么那么快?」一直留意着她的廖明昌,见她休息回来就不时地一个人傻笑,于是开心的走过来询问。
    桐安心情愉快地点头,「学长,换你去休息了。」往前走一、两步,她又回头高兴地说:「还有,学长谢谢你!」说完即头也不回的走了。
    廖明昌皱起眉头,有些莫名、有些怀疑地瞄一眼附近的安全门,自己是否错过了什么?
    抽完烟,回到位子上的亚司,继续摆出冷漠的神情,使那些女孩望而却步。
    就在他快要受不了时,终于一曲完毕,妹妹与好友陆续回到设置在舞池旁的休息区,否则难保自己不会给那群花痴一个永生难忘的回忆。
    「大哥,你说今天会陪我参加舞会的。」刚跳完舞的龙雅琴,对亚司不满的说。
    「我不是在这了?而且我也应妳的要求,将邢野他们拖来当妳那些朋友的舞伴,妳还有什么不满?」喝着会场里酒精浓度最高的饮料──啤酒,亚司挑挑眉说道。
    「所谓的陪我参加,是要你陪我一块尽兴,而不是一个人坐在这暍闷酒。」她噘着小嘴指控道。
    「喝闷酒?」对于这个词汇,不只亚司,就连邢野他们也都觉得好笑。
    「对呀!一个人坐在这里,身上好象挂了一个牌子,不是喝闷酒,那是什么?」雅琴分析道。
    「我说琴妹妹呀,上了大学,层次越来越高了,说的话让我们这些庸俗之人完全无法理解。」程恩有趣的说。
    看着大伙同样疑惑的脸孔,雅琴翻翻白眼说:「那个牌子上写的是[内有恶犬、生人勿近]。」
    霎时,所有人都笑了出来,雅琴得意的说:「怎样?很贴切吧。」
    含着微笑,喝口啤酒,亚司不打算为自己辩解些什么,只道:「好吧,那妳想要如何?」
    「大哥既然是来当我的舞伴,所以待会最少要陪我跳一、两支舞,那才符合你今晚的任务。」雅琴高兴地提出要求。
    「我以为妳只要妳的邢哥哥陪妳跳就可以了。」亚司宠溺的点点雅琴的鼻子,取笑道。
    闻言,雅琴脸红的不知所措,音乐适时的再度响起,遂站了起来。
    「哼!大哥最讨厌了,就会欺负我,不理你了,我要去跳舞。」说完她跺跺脚,转身步进舞池,加入人群跳起劲舞来。
    邢野目光一刻也离不开心爱的可人儿,她脸上那抹红晕令他想将她狠狠的搂在怀中咬一口,哎!可惜──
    「喂!人都看不到了,眼睛还舍不得移开呀?」程恩受不了的说。
    收回视线,邢野耸耸肩,「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真的吗?你刚刚的神情像是快把我妹妹给吃了。」亚图糗道。
    「别胡说,我把琴琴当妹妹看。」不想话题直绕着自己,邢野将炮口对上亚司,「怎么?真是来喝闷酒的呀?」
    「这也不能怪他,谁叫他一回国就被压进自家产业,哎哟!看他憔悴的,身价当然一落千丈喽。」程恩开口调侃。
    「身价有没有下滑我不知道,但论起魅力,我可是行情看俏,不断攀升当中。」亚司啜了一口酒、皱皱眉头,伸手招呼远方的服务生,又道:「刚才要不是你们适时回来,我可能会因为受不了那些花痴,而调头走人。」
    大伙全转头看着龙亚司,不错,他的确有那个魅力,瞧那一百八十五公分的迷人体格,一身古钢色皮肩显得阳刚味十足,还有出众的外貌
    及令所有女人沉沦的深邃黑眸,虽然他常对女人摆出不屑、冷笑、讥讽的表情,却无损他的行情,再加上自身散发出来的自信风采及一等一的家世,更是引人注目。
    「喂!在国外待了好些年,你还是一样狂妄。」程恩咧嘴笑道。
    「这不叫狂妄,而是自信及事实。」瞄一眼好友,亚司缓绶反击这。
    「先生,有什么事吗?」这时,一个女服务生靠了过来。
    「帮我们拿些啤酒过来,还有将桌上的饮料收走,谢谢。」是她,刚才遇见的花痴,忍住心头不悦,亚司开口说。
    桐安眼光随着声源而至,当场愣了一愣。是他,笑容条地爬上她的脸。
    见到她又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亚司脸色沉了下来,开口讽刺道:「满意妳所看到的吗?妳是不是常常像花痴一样,老盯着陌生男人看?」
    闻言,桐安顿觉一股热潮直扑脸上,小声地说:「对不起!」她调开双眼,慌忙地想上前整理桌上的东西,却不知被什么绊到,身子微微一晃,刚好就跌靠在亚司身上。
    这下亚司的脸色转为铁青,目光轻视地看着身上的女孩,再度讥讽;「小姐,如果我要叫坐台会自己开口,不需要妳如此主动,再说我如果要的话,也不会点妳的台。」
    桐安脸越涨越红,惊惶的不知所措,挣扎的想要从他身上站起来,却因紧张而不得要领。
    「别在我身上像妓女一样扭来扭去。」亚司嫌恶地将她推开。
    摔在地上的桐安,委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眼泪含在眼眶里,快速换好饮料,一句话也没说就立刻离开了。
    「亚司,你刚才似乎太过火了。」邢野为远去的女孩抱不平道。
    听到邢野的批判,亚司一脸他多虑的样子,回答道:「是她自己表现的像个标准花痴,教我相信她没啥企图,很难。」
    既然亚司如此觉得,邢野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见亚司厌恶的反应,程恩心生一计,清清喉眬,延绩刚被打断的话题。
    「亚司,既然你对自己的魅力这么有自信,那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打赌?赌什么?」亚司扬眉,不解他的意思。
    「哪!就赌刚才那个女孩。」程恩下巴往前一抬,引导大家再次看向那女孩。
    「她!有什么好赌的?」亚图觉得奇怪的开口问道。
    「怎会没有?亚司,我就跟你赌她?敢不敢?」程恩挑衅着。
    「喂!把话说清楚,没头没尾的,谁听得懂。」邢野懒懒的道。
    「对嘛!大哥,先听听他打算怎么赌,再答应也不迟,别被他给骗了。」亚图点头附议这。
    「你们两个前世一定是太监。」一说完,马上有两记冷眼射来,程恩不以为意地转向亚司。
    亚司接收到好友期待的目光,算了,反正最近蛮无聊的,找个花痴女孩来玩玩,就算消磨时间吧!虽然她很惹他碍眼,「讲清楚。」
    「简单的很,你只要让她对你死心场地,我就输了。」
    「就这样?」亚司玩味的等着程恩说出下半段话。
    程恩得意的说出下文,「从现在开始,让她不能拒绝你的任何要求,当然由我出题来确定她是否真的死心塌地,如果她过关,就代表你嬴了。」
    「这赌法有趣,也加上我一份。」未等亚司有反应,亚图就兴致勃勃地说。
    「欢迎、欢迎,这赌局是越多人参与越有看头,怎样,邢野你有没有兴趣也参一脚?」程恩高兴道。
    「既然你们都加入了,我不参与好象说不过去。」邢野故作无奈的道。
    「好,亚司,我已经开出赌法了,很容易吧?只要通过我们出的三个题目,你就全盘皆嬴。」
    「嬴了有什么好处?先说好,奖品不丰富可不行。」亚司精明地说。
    程恩好笑地看着亚司,「要求可真多呀!」
    「当然,要我跟一个我看不上眼的人周旋,礼不大怎么行?」亚司怎会不知这是程恩故意要整他的,明知他不屑那女孩,还拿她当赌局,
    不讨些贵重的赌资怎可以?
    邢野首先提出赌资,「我到你公司上班,免费半年不支薪,义务帮你工作。」
    话一出口,亚司即挑高眉头,眼眸一闪。
    邢野是台湾黑道中赫赫有名的邢帮少主,向来心思细密、行动果决,有他的加入,他可说是如虎添翼。
    「我呢?就免费帮公司设计下一年度的服装。」亚图跟若说出条件。
    亚图是少数几个亚洲出土的服装设计师,其名声遍及全球,所设计的服饰分两种,一种是量产销售,一种则是限量五套,由买家竞价,而不管哪一种皆获得很大的回响。
    「我昨天才订购的进口流线型敞篷车就送给你。」程恩亦很快的说出。
    听到如此诱人的赌资,亚司的兴致完全被挑起,「好,我同意。」
    「先别高兴的太早,要是你输了,可得支付双倍的赌注咖!」程恩提醒亚司,见他毫不犹豫地点头后,环视好友,示意举起啤酒,「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待会我来立个字据。」
    就这样,他们订立了一个赌局。
    「大哥,以你刚才让那女孩当场难堪的情形来看,我的收入,今年可能会呈倍数成长了。」亚图兴奋的说。
    「是吗?」亚司嘴角扬起,眼中含着算计。
    见亚司如此有把握,亚图不服的脑中突地一动,奸笑道:「既然赌局已经开始,那我可以出第一道题了吗?」
    他们作梦也没想到,这一场无情的赌局,会让亚司遭受到前所未有的苦难。
    舞会圆满结束,整理完那些杯盘狼藉,已足凌晨一点多,桐安拖着疲惫的身躯,蹒跚地往住宿的方向而去。
    桐安是一个孤儿,高中开始就搬出孤儿院,由于不擅与人交际应酬,再加上念、衣、住、行样样得靠自己,总是一下课便忙着到处打工,所以没有什么朋友,不过,她从未觉得自己寂寞,直到──遇见了他。
    她停下步伐,失神的站在街灯下。不该想起他的,她摇摇头,苦笑自己的痴傻,明知人中豪杰、出类拔萃的他,对自己没啥好感,但还是控制不了那颗蠢蠢欲动的心,唉!该忘了他──
    急促的煞车声突地在她的身旁响起,瞥一眼车内的人,她愣住了,接着只听他低沉的嗓音传出──
    「上车。」
    她稍微犹豫一会,无法制止内心的渴望,便开车门坐了上去。
    亚司见她毫不考虑的上车,心中轻视不已,忍着想将她踢下车的冲动,鄙夷的开口:「妳常常坐陌生人的车子?」
    言中的讽刺,让桐安身子一僵,给巴地说:「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什么?让我有机可乘?」
    「呃!」心无来由地被揪了一下,她在他眼中找到嫌恶、找到不屑。不该惊讶的,早在刚才的舞会里,他已经明白表示对她的看法,是她自动送上门来找羞辱的。
    见她白了脸,心中竟有些不舍,亚司不悦地拢起双眉,强迫自己缓下语气,「告诉我,妳叫什么名字?」
    「桐安、魏桐安,你呢?」心喜他想认识自己,桐安有些兴奋地说。
    亚司轻点一下头,没有回答,托高她的脸庞,候地倾身衔住那两片有些发白的唇,慢慢描绘,引诱她自动开启,当下舌头滑进她口中,那香甜的味道令他如上瘾般地与她交缠吸吮。
    望着呼吸急促,两眼迷蒙的她,亚司嘴角微微勾起。还真容易勾引呀,满意自己造成的杰作,他发动引擎,「我喜欢知道,我玩的女人叫啥名字。」
    还沉迷在这一吻的魔力当中,桐安根本没听见他说什么,只是呆呆望着他许久,真想让时间就此停留。
    然而他一张一闭的嘴,终于让她有些清醒,发觉自己竟又痴痴的看他,羞赧的说:「你说什么?」
    「我还以为要等妳口水流下来时,才会清醒。」他强忍住不耐,「我是问妳怎么走?」
    为了省钱,桐安租的住所离学校蛮远的,光是搭车就要二十至二十五分左右,但此时此刻她却觉得自己任的实在是太近了,不舍地这声谢
    谢,转身拉住门把,脑中窜出一个想法,一个渺小的期待。
    她紧握拳头,深呼吸一口气,转身鼓起勇气开口说:「呃……我还可以再见到你吗?」
    他眼眸冷淡,还来不及作声,桐安再次鼓起勇气,急切表白:「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就喜欢上你了。」
    「喜欢?」亚司冷漠的脸孔开始透着鄙夷,嗤冷问道。
    「应该是说,我对你一见钟情,我……爱你。」不顾他不屑的眼神,桐安用力点头,诚挚的说。
    听完,亚司大笑几声,看来不用费啥工夫,鱼儿早就自已上勾了,他冷冷开口:「别蠢了,我不需要妳那无用的爱。」见她失望的表情,他又别其深意地说:「不过,我倒不介意有人迷恋我,只要别碍着我。」
    桐安一听,立刻露出笑容,高兴的说:「真的?那我还可以再见到你?」
    点点头,算是应允,亚司眼中闪过一抹算计,但沉浸在快乐当中的桐安并没发觉,他摸摸口袋的东西,心想,不知她尝起来的味道如何?
    「看在我送妳回家的份上,请我上去喝杯水,我口渴了。」
    虽觉得他有些古怪,但想到可以多留他一会,桐安遂高兴的答应了。
    一进门望眼看过去,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卧室与客厅用一个书柜隔开,旁边还有一间小厨房及浴室,家具简单而老旧,没什么摆饰,看起来有些寒酸。
    「不好意思,空间很小。」桐安显得有些尴尬。
    「那看起来快要解体的东西可以坐吗?」亚司眼光落在客厅里的长形藤奇。
    噗哧一笑,他短短一句话,化解了她突来的自卑,「别小看它,它还挺好用的。」
    「哦!」发觉她的笑容还蛮可爱的,这让他不再那么难以忍受。
    他疑视的神情令桐安不安的转身,「我……我去倒杯水给你。」
    「不用,我已经不渴了,不过倒是蛮饿的。」从背后抱住浑身不自在桐安,将头埋入发香之中呢喃着。
    温热惹火的气息瞬间弥漫整个房间,桐安脸红慌乱地推拒着,「那……我去买点心给你吃。」
    亚司松开手,将她旋过身面对自己,轻柔的说:「我想要妳。」
    桐安剎那觉得一股热潮蔓延全身,不知该如何答腔较好。
    「妳不是想再见到我?那总要拿出一些东西来吸引我,不是吗?」亚司发出更轻柔的声音引诱道。
    低下头、挑起她的脸,与之柑对,惊慌的眼神及微微颤抖的身子,令亚司露出邪笑,贴近她,低声喃问:「妳不愿意?」
    「呃!我……」不给她有回绝的机会,亚司随即将火热的双唇缓缓舔着她的,霸道又不失温柔地开启她的唇,灵巧的舌毫不犹豫窜入,吸吮着口中蜜汁。
    桐安身子一紧,完全忘了挣扎,任由亚司予取予求。
    「天呀!妳真是甜得可以。」放开被他吻肿的双唇,移向她白嫩的耳贝,声音低沉地让桐安浑身轻颤。
    桐安意识模糊地感觉到亚司的双唇,顺着耳贝游移至颈项,烙下无数细吻。她不由地自动将头弯向另一边,配合着亚司。
    一直到细吻流连至锁骨,他力才抬头,看着她迷醉、无助的神情,让亚司欲火更炙,打横地将她抱起,平放在床上,旋即覆在她身上,烫人的双唇回到桐安的粉颈,修长的手指隔着衣衫轻抚着她的丰满。
    「不要……」桐安双手抵着亚司的胸膛,无力地推拒着。
    那羞涩的反应,诱引着亚司再次含住她的唇,展开一波波更猛烈的吮吻。
    轻柔的碰触俨然已不能满足亚司,解开她的衣衫,拉开胸衣,他不客气地搓弄着早已挺立的蓓蕾。
    「别怕!」轻轻拉扯那尖挺,惹的她娇喘出声,亚司满意地看着她的反应,「喜不喜欢我这样摸妳?嗯,还是妳喜欢我这样?」话落,他低头以唇代手,将之含入口中逗弄着。
    「不……」突来的悸颤,让桐安笨拙的不知该怎么办,双手只能紧抓着床单,咬着下唇抑住呻吟。
    亚司腾出一只手拯救她的双唇,「没关系,让我听听妳淫荡的声音。」强压下的呻吟自她口中逸出,点燃他的欲火。
    他撩高她的裙襬,用膝盖顶开她的双腿,让自己的欲望隔着裤子抵着她,缓缓摩蹭。
    「别……求你放过我吧!」她无法抗拒那灼人的触感,更无法阻止自己欲沉沦的心,只盼他能饶过她。
    轻抚着娇嫩的双颊,他深邃的眼神对上她微瞇的眼眸,冷冷一笑。
    「说谎的小骗子。」他顶在她女性的禁地入口恶意摩擦着,听她惊喘一声,满意地又说:「妳这里可不是这样说的。」
    无法再抑制那不断逸出的吟哦声,加上亚司不停的摩蹭,桐安弓起身,想要更靠近他,同时一股她所不知的东西由下体涌出,淌满了她的股间,令她更加的摆动下半身配合他。
    「对,就是这样。」将手由底裤边缘探入,听到她倒抽了一口气,大手箝制在她欲并拢的双腿,「妳这敏感的小东西,已经这么湿了!」褪下她的裤子,他将长指埋入花心之中,邪佞地来回抽撤。
    「别……别这样……嗯……」桐安被亚司逗弄的所有感官都像着火般,灼热难耐。
    「嘘!把腿再张开一些,妳也会喜欢的。」他用大手撑开她的双腿,以方便自己能更加探入的抚弄那细嫩的花核。
    随着他长指的抽动,桐安只能不断的弓身迎和他,更多的爱液由体内溢出,染满亚司整个大掌。
    桐安香汗淋漓、浑身炙热,困难地想摆脱他所造成的火海,「不……这是不对的。」
    「别想那么多。」亚司的舌尖再度舔弄她的蓓蕾,邪恶的手指更是加快速度抽动着。
    强烈酥麻的感觉,让她有如受到重击,口中逸出似哭泣的低喊。
    「喜欢吧?」他粗哑低笑。
    「求你……」桐安痛苦的摇着头,全身抖栗着。
    「别急,我会好好疼妳的。」退出手指,他迅速脱下衣裤,将自己的硕大置于幽穴,一挺腰,与她紧密结合。
    「啊……好疼,不……不要了!」那撕裂般的痛苦,让桐安急切的想将他的炽热推出。
    亚司怔住,脸色一变,她竟是处子!他想要撤出,可她剧烈的收缩及推拒的扭动,直逼他掠取一切,算了,这是她自找的。
    「不要动!」埋在她体内,暂时停止动作,亚司温柔地将她的喊声吞没口中,手则揉捏着她雪白的丰盈。
    当她逐渐适应后,亚司探手至两人接合处,按压她敏感的阴核,使她更为疯狂──
    桐安拱起身,连连娇吟,「求你……我好难过……」
    听见她连连哀求,亚司下腹肿胀不己,忍下冲动、粗声命令道:「说,说妳要我。」
    充满私处的肿胀,让她无法挣脱即将窒息的痛苦,激情地空虚,没法子发泄,她软声喃喃地附和着:「嗯……我……我要你……嗯……求你……」
    「嘘!我就来了。」他浓浓呼息,低沉地开口。
    亚司将自己的火把抽出,再狠狠戳入,开始让自己在她体内放肆驰骋,随着一次次的冲刺,将彼此带到情欲的高潮──
    激情过后,桐安在他的怀中睡着了。
    良久,亚司起身将衣服穿上,从口袋里拿出小型照相机,对着熟睡中的安安拍了几张后,走出她的住所。
    他点根香烟倚着车子,抬头若有所思的盯了一会,渐渐地一抹诡笑展现在唇边,弹掉烟头坐上车,接着头也不回的离开。
    第三章
    「如何?」
    甫进门,程恩戏谑的语气,毫无预警的出现在亚司办公室的长沙发上,而且还不止他,连亚图也杵在那,手上各端着一杯咖啡,意味着他们已等待有段时间了。
    亚司早知道他们会来打探结果,所以并不吃惊,慵懒地道:「显然我的秘书太过失职了。」
    「嘿!别这么说,你那秘书可是让我费了很大的劲,才得以进门来喝这杯咖啡的。」程恩挤眉弄眼的说。
    「大哥,你输了就是输了,反正自家兄弟,酬劳方面你可以分期付给我,不急的,不用把气出在秘书身上,她可冤得很。」亚图故作大方的说。
    「就你们俩?邢野呢?」亚司没反驳地径自问道。
    「一早有事回台中了。」程恩喝口咖啡答这。
    「还好吧?」亚司拢眉佯装关心地说。
    「喂!够了吧,别再卖关子了,结果到底怎么样?」终于,程恩失去耐性地说。
    亚司俊脸浮出一抹笑意,还未开口,亚图即哭丧着脸不信的这:「不会吧!她昨天明明就被你刺得很重呀?」
    从怀中取出一叠照片,摊在桌上,亚司故作同情的说:「如果你三餐出现问题时,记得来找我这个大哥,利息我会算你很便宜的。」
    程恩与亚图拿起照片一张张观赏,亚司看到这种情况,心中不知为何,直想举拳揍他们。
    「全都只有裸肩而已,怎么没拍一些养眼的,让我们止止饥呀?」程恩边看照片边啧啧说道。
    「就是啊,好歹我也因为她而损失不少。」
    亚司伸手夺回照片,不顾他们颇为讶异的神情,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证据看过了,第一场赌局我嬴了。」
    「大哥,我都还没有仔细观赏完呢!你这么快抽回去干嘛?」亚图不满地道。
    「照片只是拿来证明这场赌局,况且你们也嫌拍的不够养眼,如果你真的需要,我不介意请秘书去帮你买一本PLAYBOY或写真集回来。」亚司扬眉、清清喉道。
    程恩像是看穿了些什么,不怀好意的笑笑,「才一夜而已,你不会就这样陷进去了吧?」
    「大哥,不会吧?那种女人,根本是淫娃一个,玩玩就算了,可别当真。」亚图一听,马上紧张的开口。
    亚司慵懒地靠着椅背,两手拿着笔旋转把玩着,「你们太多虑了。」他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缓缓的说:「我只是觉得还可以再尝些时候。」
    程恩若有所思的看他一眼,「好吧,距离敞篷车的到来还要一些时间,应该够你玩的。」
    闻言,其余两人对看了一眼,亚图说出了两人的困惑,「这跟敞篷车来的时间有啥关系?」
    「因为第二场赌局的测验就是它……」程恩有些得意的说。
    听着程恩的题目,亚司脑中出现桐安甜美可爱的笑容,渐渐的他眼神充满邪恶冷绝。
    别怪我,一切是妳自愿的,不过,我也会让妳尝尝一些甜头,就当作回报妳帮我嬴得赌局吧!
    一下课,桐安拿起背包、看看手表,直往校门方向而去。
    已经五点半了,再不快点,她打工就要迟到了,突然一阵此起彼落的声音,打断原本专注在走路的她。
    不自觉地停下脚步,她瞥向对面引起骚动的地方。
    是他!健硕的身影状似悠闲地倚靠在房车旁,彷佛所有因他而起的喧哗,都不入他的眼。
    自从那天发生关系后,自己比以前更常想起他了,乍来的相遇,让她心喜莫名,不知他在等谁?一股期待在心中扩散开来,但随即被抑住。
    「别笨了、魏桐安,少在这痴人说梦话,妳算哪根葱、哪颗蒜呀?不过是一夜情嘛,人家怎么可能还记得妳呢?」她低头喃喃自语。
    「那可不一定。」不知何时,亚司已站在桐安面前,戏谑的回答。
    突来的一句话,唤醒了自言自语的她,头一抬,她吃惊的倒退一步,「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亚司耸耸肩,露出一抹邪笑,「大概是在妳一动也不动地站在这里,嘴里还不停的自说自话开始。」
    「喔!」原来他在自己幻想时就已经来了,「啊!」那刚刚的自语……突然的领悟令她涨红了脸,清了清喉咙,微笑说:「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有说找妳吗?」他调侃道。
    尴尬地僵了笑容,她有些沮丧的开口:「呃!那……不打扰你等人,我有事先走了,拜拜。」说完她即踏出脚步准备闪人,却教他给拦住。
    亚司很满意她的反应,照这样看来,那场赌局他应该可以得到压倒性的胜利,心情大好的他,当下决定给她吃点甜头。
    「开玩笑的,我是特地来找妳去吃晚餐的。」他嘴角微扬、轻柔的说。
    天呀!他在对她笑耶,桐安觉得自己的心跳,就快失速了,无法控制地直盯着他瞧。
    看她又像花痴的举动,一股厌恶蓦地由心而生,要不是有所企图,他真想甩头立刻走人。压下不耐,他讽刺地说:「看够了吧?可以走了吗?」
    终于发觉自己花痴的行为,桐安脸上的红晕更深了,赶紧开口说:「走?去哪?」
    「我不都说吃饭了吗?」他不耐的回答。
    「可我要去打工耶!」她直觉说出。
    「妳不会是在告诉我,和妳耗那么久,结果妳晚上有事吧?」亚司的脸沉下来了,极度不悦道。
    感觉到他的不悦,桐安害怕他会转头就走,连忙讨好的说:「没……没有,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想打电话请假。」
    「边走边打吧。」亚司从口袋里掏出行动电话,扔给她,即转身走向车子,不管后头努力想跟上的人儿。
    一进入精致的餐厅里,亚司特别要求一个隐密性较佳的位置,在一片雾状玻璃及花盆的遮掩下,提供了他所要的独处空间。坐在这角落里,可以让他不受打扰地享受美食。
    他看完菜单,抬头见她一脸茫然的样子,遂伸手拿走菜单,擅自作主的为两人点菜。
    桐安盯着英俊自信的他与服务生交谈着,剪裁合身的黑色线衫与休闲裤,将他的身型衬托的魅力非凡,那天生的王者气质更是表露无遗;反观自己,连最起码的小家碧玉,都构不着遥,她苦涩地想。
    亚司双眸变深,她双唇微开、沉思的模样,让他不由得浑身燥热,「帮妳点了腓力牛排,可以吗?」
    「随便,我没吃过牛排。」桐安腼腆的说。
    「没吃过?」亚司有些惊讶的问。
    「嗯!」桐安不好意思的笑一笑,「在孤儿院时因为院里的经费有限,没法子让我们如此奢侈。」
    「孤儿院?」他淡淡地问,藉以分散自己鼓噪的欲望。
    「嗯,我是一个孤儿。」牛排上桌了,桐安为难的盯着眼前的刀叉。
    「右手拿刀,左手拿叉,像这样切。」亚司看出她的困难,拿起刀叉作了示范。
    桐安小心翼翼地学着他的方式,终于切下一小块放进嘴里,倏地双眼发亮、唇边扬起,陶醉地咀嚼着。
    「好吃吗?」见她笑容满面的点头,亚司再也忍不住的将她从位子上拉起,一把拉她坐到自己腿上。
    「呃!放我下来,等一下要是有服务生过来……」桐安吃惊的挪挪身子,想要离开他的膝上。
    「别动!」托起她的小脸,轻抚着她微颤的朱唇,双眸一刻也不闪的直灼视着她。
    他深邃的黑瞳让她险些喘不过气来,再次挪动身子,柔怯地说:「不要这样,这里是餐厅。」
    亚司没把她的抗议放在心上,低下头,赫然含住她的小嘴,恣意舔吮,毫不在乎她抵在他胸膛上推拒的双手。
    「唔……」她喘着气,瘫软了身躯,任他强行吸吮着。
    亚司得逞地谚笑着,大掌隔着衬衫看住她的酥胸,轻轻揉捏──
    桐安感觉到蓓蕾因他的挑逗而坚挺,倏地理首于他胸前,窘的不知所措。
    见她害羞,他低头一笑,将另一双手向下缓移,钻进裙里,探入她柔软地带揉捻着,「几天没见,妳一定很想我吧,瞧都湿了。」
    「啊……别这样……我……有人……」桐安害怕的伸手抓住他手臂,想将其推开,同时想夹紧双腿。
    但他粗蛮的定住她,毫无预警地将他的手指戳入她湿濡的穴内,然后停止不动。
    「不──」桐安惊恐地瞪大水灵的双眼望着他。
    「嘘!不要吵到别桌用餐,嗯!告诉我牛排会切了吗?」他靠在她耳边低缓地说。
    「会……会切了……求求你……先放开我……很难过……」胸口剧烈的起伏,她已不能言语。
    亚司嗤冷一笑,「我饿了,切牛排给我吃。」
    「拜托你先将……出来……呃……」她不自在的扭动身子,却因此让他的长指嵌入更深,不由得倒抽一口气。
    亚司邪恶的在她体内抽动一、两下,弄的她差点娇喊出声,瞧她慌忙的摀住嘴唇,他肆笑着,「再不赶紧切给我吃,那我可是会用另一种方法,喂饱我自己。」
    桐安别无他法,颤抖地拿起刀叉,切下一块放进他的嘴里,让他细细咀嚼品尝。
    「好吃,给妳一点奖励。」他唇边漾起笑意,不待她的反应,再戳进一指──
    「啊……别……有人会过来的。」桐安无法抑制的抿咬下唇,但还是低声逸出吟喘,而眼神则充满无法掩盖的恐惧与亢奋。
    「那妳得赶快把我喂饱,不然妳可惨了。」他粗声说道,开始感觉有些欲火窜烧,故指头使怀的往里头用力一顶。
    「嗯……」桐安痛苦的承受着无法立刻满足的情欲。
    就这样,整顿饭在桐安一边喂食,亚司一手不停地玩弄、勾掏下,火热的进行着,直到地也炙热不已,方才结束。
    躺在亚司的床上,桐安好奇地环视整间卧室,黑色的床单、被褥,白色的窗帘、台灯,黑色嵌入式衣柜,再找不到第三种颜色的装潢,将他冷漠、霸道的个性显现无遗。
    瞥见房里唯一的沙发,放着他的西装外套,想起自己尚不知他的名,心虚地望向半透明的浴室一眼,即罩着被褥下床,小心翼翼地拿起西装搜索着。
    她掏出一个信封袋,将里面的东西抽出来一看,惊骇地翻动那一叠照片,再颤抖地将折好的纸张摊开,纸张的内容让安桐僵在那──
    亚司沐浴后从浴室走出来,腰间仅围条浴巾,湿濡的头发尚在滴水,眼角余光瞥见她手上的东西,他傲慢地扬眉,心中毫无愧疚,「看来妳全知道了。」
    「这就是你突然对我感兴趣的原因吗?」转头深深地注视着他,桐安哽咽轻道。
    听到她有些哽咽的声音,亚司冷寒一张脸,残酷无情地说:「没错。」
    「如果、我是说如果没有赌局,你还会要我吗?」桐安抿嘴苦笑,眼眶微红,低声问道。
    「不会,要是没这场赔局,我甚至不会多看妳一眼。」不想骗她,他斩钉截铁的说。
    彷佛响起心被踩碎的声音,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慢慢扩散至她的四肢。
    「原来我的睡相还不错,没什么不雅的姿势出现。」见他越行冷酷的双眼,她苦涩一笑、自我调侃道。
    亚司仅是冷冷站在一旁,双手环胸毫不作声,桐安怅然若失的再次开口:「跟你上过两次床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可以告诉我吗?」
    「龙亚司。」
    安安喃喃重复念了好几次,然后说:「亚司,这个名字很好听,非常适合你。」
    亚司对她漫无边际的说话内容,开始感到不耐,遂冷冷启口:「既然妳已经知道了,那……」
    「今天你来找我,赌的又是什么?」强硬地打断他的话,她低语这。
    「今天没有赌局,会来找妳,是因为还想看妳在我身下发浪的样子。」他狎戏地嘲笑着。
    「我……我的表现,你……你还满意吗?」她羞红着脸,怯弱的低声问道。
    他诧异的扬扬眉,随即冷冽地大笑着。
    还真被亚图说对了,哼!淫娃一个。说不出心里那股失望是为了啥,不过这样也好,应该可以再玩个几次吧。
    他甩甩头、嘲讽道:「马马虎虎,怎么,想开班授徙吗?」
    「我可不可以再见到你?」桐安畏缩地退了一步,虽不想听他再说些凌辱自己的话,但更不想就这样离开他。
    亚司因她的要求而拢起眉,他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神色,但仍露出邪气的笑容,慵懒的问道:「妳还想见我?在知道我只是利用妳的当下?」
    桐安因他的问而揪紧了心,但那股更深的渴望,让她毅然选择忽略它。
    走到亚司的面前,她踮起脚跟,轻吻一下他的双唇,直直地望进他冷冽的黑瞳。
    「我爱你,让我待在你身边,不会碍着你的,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相信我!也许有一天,你也会喜欢上我的。」
    原来她赌的是这个?还真是精明呀!
    亚司不假思索地嘲讽眼前的人儿:「我己经说过,我不需要妳的爱,它对我而言就像是一堆垃圾,如果有一天我爱上一个人,那个人也绝
    对不会是妳。」
    不顾她死白的脸色及悲伤的眼神,抬起她的下颚,他又邪邪一笑道:「不过,如果妳不介意我在找不到人排遣生理需要时,拿妳垫底玩一
    玩,那我也不会急着甩掉妳,毕竟我还有两个赌局还没比。」
    桐安难过地说不出话,亚司也懒得再开口,僵凝的气氛令人心慌──
    终于她勉强抑下波涛汹涌的心湖,眼里含着晶莹泪水,浅浅一笑。
    「我不介意,真的,我会帮你嬴得赌局的,只要你给我机会。」她心里知道自己痴傻,知道亚司就如同他所说的,不会有眷恋她的一天,但即使如此,桐安还是无法阻止自己沦入万劫不复的深渊里。
    亚司冷哼一声,俯身啄了一下她有些发白的双唇。
    「既然这样,那就随便妳了,不过要记住,这一切是妳自愿的。」见她点头后,他满意地再亲她一下,「我不喜欢女人在这里过夜,穿上衣服,我送妳回家,有空再找妳。」说完就转身走开,没瞧见桐安正悄悄擦去不小心溢出的泪水。
    就这样,亚司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来一次电话,施舍般地见见桐安。
    有时他会耐心地陪她吃顿饭,再回到他的住处云雨一番;有时直接在她的住处要了她,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而这一切都不是桐安可以掌控的,全凭他的喜怒。
    这一日,桐安手捧着几盆小盆栽,高高兴兴的来到亚司的住处,拿出祈求很久才得到的钥匙开门,想趁他上班的时间,将他一向冷冰冰的住处,点缀一些绿色生气,顺便帮他收拾房子。
    当一切都处理妥当后,桐安伸伸懒腰,满意地环视整个公寓的改变,确定没有道漏的地方后,从皮包里拿出纸笔,走进卧室打开衣植,爱
    恋地轻轻抚摸着属于他的东西,拿出一件毛衣,利用手比了比,将所有量到的数字记下来,高兴地拿着毛衣轻触脸颊许久──
    一进门,人还站在玄关,亚司就将身旁的美人拉入怀中,狠狠吻住她红艳的双唇,两人相互厮磨着。
    「小甜心,妳真甜呀!」
    「哦,真是这样?那你还不见人影这么多天,也不想想人家会想你!」莲伊伸出手指,来回描划着他的下颚,柔声吐出怨言。
    「看来我的小甜心不高兴了?」亚司扬声笑了,用手指捏莲伊的鼻端。
    「嗯,讨厌啦。」她半瞇眼眸,娇嗔道,手意思意思的搥打他胸膛几下,那诱人的体态,在亚司身上摩蹭着,企图点燃他的欲火。
    亚司果然没让她失望,眼眸散发出炽热的光芒,倾身想再给她一个缠绵热吻,却被莲伊伸手给挡了下来,亚司挑高眉梢,以眼神询问。
    莲伊放开手,在亚司的下颚性感地啄一下,妩媚的说:「别急嘛!至少先看一下你家里来了什么贵客嘛,我可不想有观众喔!」说完她不以为意的指着客厅沙发上的女性外套及背包。
    循着莲伊手指的方向看去,他不由得拢起眉心,是那花痴女的!该死,不该因一时心软让她可以自由进出这里的。
    他弯身拿起一进门就被抛在地上的食物交给莲伊,露出笑容,将她转个方向,「先到厨房把晚餐摆好,我去赶人,很快的。」
    哄完美人,亚司走到卧室门口,用力地打开门,本想大力的开上,却在看到里边的情形而不自觉地将所有的动作放轻。
    来到床边,望向趴在上头睡得香甜,唇边还带有一抹浅笑的人儿,瞧她这副模样,原本在心中狂炽的怒意,瞬间熄了火。他坐在床边,伸手撩开她乌黑的秀发,俯下身,双唇在她的眼睫上轻触。
    感觉眼睫有东西压了一下,桐安从睡梦中悠悠转醒,看清眼前的人影后,从床上坐起来,揉揉双眼,一抹天真无邪的笑意爬满整个脸孔。
    「亚司,你回来了呀!」
    他凝视一会,无法厘清她的笑容,在心中所引起的奇异骚动,甩甩头、有丝愤怒地说:「我是回家了,但妳在这干嘛?」满意地看见笑容倏地从她脸上敛去,一抹邪笑出现在他脸上,「喔,我知道了,妳一定是等不及我的召唤,所以自己跑来了。」
    像是挨了一拳,白了脸,桐安爬到他前面,跪坐在床上,伸手拉住亚司的手,急急解释道:「不是的,你别生气,我只是想来帮你收拾房子,可没想到睡着了,对不起。」
    望向她苍白的小脸,亚司忍不住伸手轻轻的碰触她,不发一语。
    桐安因他的温柔举动而感动不已,主动凑上双唇,任他吸咬逗弄着。
    他的唇往下移,停留在她细致的锁骨上,双手顺着她的娇躯滑向臀部,抬头定定地盯着她,倏地两手用力一压,让她的私处撞上他的胯下,听她倒抽一口气,紧紧攀附着他,他瞳中慢慢展露出深沉的讥笑。
    「我最讨厌人说谎了,看看妳的反应,真是骚的可以;」他恶意地摆动下体,惹得她喘息不已,「很棒吧,不过我那儿肿胀的原因是来自外面的女人,说来妳应该谢谢她,让妳享受到如此销魂的滋味,虽然我并没有要了妳。」
    猛地将桐安一把推开,不顾她一脸无地自容的样子,他径自残忍地说:「快点滚,我可没时间招待一个不请自来的妓女。」说完不再看她一眼,推门扬长而出。
    桐安抓着胸前不整的衣服,眷恋地望着他的背影,伸手抹去眼眶中快要滑落的泪珠,看来她惹他不高兴了。
    整理好衣着,走出卧室,如她所料的,在亚司身旁站着一个能与他匹配的绝色美人,桐安拿起外套、背包后,考虑着是要打声招呼或直接转头就走,这时耳里传来──
    「她就是你的学生甜心呀?」叉块牛排送进亚司嘴里,莲伊不是很在乎地娇嗔道。
    「嗯,不过我今天对青涩的苹果没兴趣,让她白跑了一趟。」说着他在莲伊的脸庞上轻啄一下,逗得她娇笑吟吟。
    「那你今天喜欢吃什么?」莲伊倾身秀出她胸前的饱满风光,双脚不客气地摩蹭他的脚。
    「今天我对妳这颗水蜜桃最有兴趣了。」把桌下不安分的美腿按在膝上,温热的大手沿着大腿直往她的私处方向爱抚,他转过头不同于对待莲伊的温柔,冷冷地说;「妳还站在那干嘛?等我们送客吗?还是想和我们玩三人行?」
    桐安深深地看亚司一眼后,不发一语地走出了那扇门。
    亚司看她柔弱的背影消失在眼前,突然一阵惊慌,好象就要失去她一样,他下意识地站起来想追出去,却被莲伊的声音给敲醒。
    「怎么了?难道你心疼那个傻瓜?」莲伊不满地半撒娇半质问着。
    缓缓坐下,将莲伊拉入怀中,邪魅的大掌将她的领口拉的更低,抚上她的丰盈,尽情地揉捏着,「有妳这销魂的小东西,我追那个花痴干
    嘛,嗯?」
    莲伊发出撩人的吟声,有些喘息的娇笑说:「花痴?你也太狠了,这么形容她。」
    亚司把头埋入她的颈项,「嘘!别再说这些倒尽我胃口的事,好好服侍我。」说完将手指轻易地理入她早绽开的花瓣里,云时屋内只剩下雨簇高张的欲火……
    第四章
    夕阳西沉,上完最后一堂课之后,所有人都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绑了他们许久的地方。
    桐安望着窗外的树梢,凉风轻轻吹拂,寂静的四周为秋大染上-抹凄凉之美。
    叹口气,将视线转回桌上的行动电话,真是没用,桐安自嘲的想,都过了十几二十几分钟了,还是没能鼓足勇气。
    「安安。」
    听到有人呼唤,桐安纳闷的抬起头回首,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整个小脸便陷入花束里。
    「生日快乐。」廖明昌戴着墨镜,展露出热情的笑容。
    接下花,桐安微微一笑,「谢谢!你怎么会知道?」
    「只要有心,想知道并不难呀。」廖明昌别具深意地说。
    闻言桐安埋首于花丛中,呢喃地说:「是呀,只要有心。」
    借着清喉引回桐安的注意力,廖明昌摸摸头,开口邀请道:「走,今天妳生日,我请妳吃饭。」
    桐安微偏着头,赔罪地笑笑,「谢谢学长的好意,不过今天我还有事,改天吧,改天换我请你,就当作这束花的谢礼。」说完还扬扬手中的花束。
    廖明昌掩住被拒绝而生的难堪,悄悄地将双手紧握成拳,放松脸部露出假意的笑容,「好吧,就下次,那我先走了。」说完耐心的等桐安道别后,一转身即怒容满面的走出教室。
    打发掉学长,桐安再度将视线拉回桌上的行动电话。
    迟疑一会,决定不让自己有退缩的机会,她拿起行动电话拨通号码,等待思念己久的声音响起。
    「龙形公司您好,这里是总经理办公室。」甜美的声音从彼端传来。
    「呃,我找龙亚司先生。」桐安清清喉说道。
    「您好,我是龙先生的秘书,您哪位?」
    「呃,我是安安。」
    「好的,安安小姐,请您稍等。」
    以快将石头捏碎的力道,紧握着手机,心跳的声音大到桐安差点以为它会蹦了出来。
    终于彼端传来亚司低沉简短的声音,「找我什么事?」
    听出他的冷淡,桐安稳住受伤的心,柔柔的说;「呃,我们好久没见面了,今晚你有空吗?我请你吃饭。」
    话筒里沉寂一会,桐安手心冒汗的等他回答。
    「我们有多久没见了?」亚司的声音更冷了。
    心揪了一下,桐安低声的回答:「大概两个星期吧!」而且最后那次,还是在你家遇见的,那一幕她很难忘记。
    「喔,我记起来了,是在我公寓里,那时我还与莲伊交缠的难舍难分。」亚司无所谓的刺道。
    「对……就是那一次。」身子僵住,桐安小声的附和道。那一次她整整哭了一夜,因她脑中一直挥不去他们赤裸交缠的身影……
    话才传出,亚司便以寒冷俐落的语气说:「才两个礼拜而已,妳也看到了,莲伊是怎样的销魂,这么合我的胃口,妳再等等吧。」他冷笑一声,又说:「以后不要为了这种芝麻小事,就打电话来公司烦我,我没那个闲工夫去敷衍妳。」
    「对……对不起,我不是……」抑住鼻酸及就快掉下来的泪珠,桐安喃喃地说。
    还未说完,另一头的亚司已不耐的打断:「别说了,我懒得听,总之妳乖乖的等我联络。」说完,不等她的反应,啪地一声就挂掉了彼端的电话。
    桐安缓缓放下置于耳旁的行动电话,捧起学长送的花束,将脸埋进花海让泪水好好滋润箸花瓣,低柔喃语的说:「安安,生日快乐。」
    凝视桌上的电话一会,亚司觉得很奇怪,只要一碰到那个花痴女,自己的火气就会特别大,而且心中有股嫌恶挥之不去。
    摇摇头,那花痴还真是有够贱的,不行,他远是快点将赌局结束,免得自己因为她而对女人倒尽胃口,事实上,好象已经有些迹象了。
    按下内线,亚司交代秘书:「刚才那个女人以后要是再打电话来,直接打发掉就可以了。」
    「是安安小姐吗?」秘书确认地问。
    「没错,就是她。」
    「唷,哪个女人那么厉害,惹得我们总经理连电话都懒得接呀?」甫进门,就听到好友不悦地交代秘书,程恩颇感兴趣的问。
    亚司放开内线钮,瞪一眼没敲门就自个走进来的罪魁祸首,「还敢问,还不就是那个花痴女。」
    「那女孩找你干嘛?」程恩眉一挑,八卦地问。
    「谁知道!」亚司耸耸肩,接着望向程恩询问道:「你那部敞篷车何时到?」
    「怎么?开始厌烦,想摆脱她了?」程恩玩味的说。
    「没错。」
    「喂,说真的,其实那女孩不错呀,对你既专情又死心,不考虑看看吗?」
    「专情?我是没看到也没闻到,不过,我的的确确有看到她一脸花痴样。」亚司不客气的评论道。
    程恩摇摇头,一副亚司无可救药的样子,叹息地说:「真有你的,不过你既然这么想,那就恭喜你了,因为车子再两天就到了。」
    「喔,会在我们前往美国看那块开发地之前到吗?」亚司挑眉问。
    「会。」
    「好,那就在去美国前,解决与你的那场赌局吧!」
    「这么快?」程恩讶异的问。
    亚司再次耸肩,「我还嫌太慢了。」
    「那我得赶快准备一些东西才行。」说完,程恩头也不回的转身,像一阵风似的快步离去。
    「还说我太快,你可比我积极多了。」亚司好笑地看着好友的背影,喃喃说道。
    摇摇头,他翻开桌前的文件,准备开始工作时,内线电话又再度响起,按下对话键,「什么事?」
    「总经理,雅琴小姐来了。」
    「让她进来。」哎!叹口气,阖上手上的文件,看来今大是别想工作了。
    上车之后,桐安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迫不及待的询问:「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接我放学?」
    「怎么?不想见到我?」
    「不、不是的,我很高兴你来找我。」她急急地说,生怕亚司误解了。
    「我看中这辆车子,所以找妳一起来试车。」亚司意味深长的说。
    心喜他终于想到她了,于是她甜甜的笑着:「那我可以帮你什么忙?」
    「试试它的功能如何?」亚司瞄了她一眼,暧昧的说。
    「试?」她吃惊的说。
    「没错。」
    「可我不会开车耶!」桐安懊恼极了,好不容易能帮他的忙,结果却无能为力。不行!明天一定要去报名学车,她在心里暗暗地承诺着。
    看出她的懊恼,摇摇头,真是个蠢女人!他露出一抹更嗳昧的笑容道:「别担心!不要想那么多,要妳帮忙的部分!对妳来说很简单的。」他顿了顿又说:「我们先去吃晚餐吧!晚上我会告诉妳该怎么帮。」
    「如果我行,我一定尽力帮你完成。」听了他的话,桐安松了一口气,高兴的回答。
    「放心,妳一定办得到。」亚司肯定的说。所有女人当中,她真的是愚蠢之最呀!
    到了自己公寓门口,亚司将车停住,悄悄按下置于座位下的窃听器。
    「亚司,你将车子停在这做什么?」安安不解的看着他。
    「妳觉得这辆车配不配我?」亚司整个转身面向她,开口询问。
    「很相配呀。」原来是问这个,她点点头道。
    「那妳一定会帮我得到它吧?」他丢出诱饵说道。
    她毫不犹疑的用力点头,「嗯!如果能,我一定帮你。」接着她又十分为难地看向他说:「可是我没什么钱,买不起耶。」
    他脸上出现邪恶的笑容,「那不是重点,既然要帮我,那好,妳脱掉内裤,跨坐到我腿上来。」
    吃惊地以为自己听错了,桐安欲再询问一次时,亚司己不耐的又开口:「快一点,妳以为我有那么多美国时间陪妳玩大眼瞪小眼的游戏?」
    「为什么要这样,如果你要我,我们可以去你公寓呀,搭个电梯,很快的。」桐安羞红脸,轻柔的说。
    他扬起邪眉,贴上一个恶魔般的笑容,坦白说道:「我的赌局里,其中出的一道题,就是在这个敞篷车里,与妳交欢。」顿了一下,他又说:「今天就是开奖的日子。」
    听完他的话,桐安觉得自己彷佛坐在云雷飞车上一般,在快速下滑时,心脏好象整个部往下沉,闷痛不己,她试着笑笑,「原……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
    她失望的表情,使他胸口莫名的有些紧缩,不愿探究那原因,亚司面容冷俊,邪邪笑道:「以为什么?别老是喜欢自作多情!」
    心又被猛扎了一下,桐安低头本能地说:「对不起,我……」
    「不用解释了!我懒得听!动作快点。」亚司不想再听些废话!快速的打断她。
    「喔!」放弃再说些什么,桐安颤抖的将内裤脱下,手脚并用的爬到他腿上,跨坐下来,确定裙襬有小心遮掩后,底下瞬间的清凉,议她不自在的扭动身躯。
    「别像只虫似的扭来扭去。」将她的身体固定住,亚司双眸凝视她娇羞的红颜,神色复杂难解,他伸手至她背后解开胸罩,低头隔着衬衫毫不客气地含住早因这嗳昧姿势而尖挺的蓓蕾,轻轻逗弄、啃咬着。
    她倏地倒抽一口气,浑身不由自主地轻颤着,无助的叫唤着心爱的人:「亚司──」
    抬头看见她迷蒙的眼神,亚司低笑出声,「妳真是热情的可以,随便碰妳两下,就欲火难耐了。」说完不管她僵住的身躯,一手罩住另一个柔嫩丰盈,继续揉捏、爱抚她越加敏感的顶端嫣红,感觉到她又再次拥软在自己怀中后,另一手毫不犹疑的钻进裙里,抚上那森林中的幽谷。
    「嗯……」桐安对于自己放荡的反应,感到不齿,想要夹紧双腿、抑制住泛滥的情欲,却因现下的姿势而无法得逞,只好伸手抓住亚司的手臂,试图将探入自己体内的手推开,「别……这样。」
    「也好,反正妳已经准备好了。」他听话的缩回手,解开裤头,讪笑道。
    桐安闭上了双眼,下体因他手指的撤回而更加湿润空虚,她开始扭动身子,痛苦的不得不呻吟地恳求着:「亚司……求你……我……」
    「我就说妳热情嘛!别急,我会满足妳的。」亚司粗声冷笑这。将她抬高、缓缓放下,耳里传来她娇喘不休的吟哦声,他呻吟道:「舒服吗?」
    为了将她刺激到不能自己,他伸手来到两人结合之处,按压揉捏着她的核心,来来回回地逗弄着。只见她更加淫荡的扭动,呻吟着。
    「怎么?舒服的说不出话来了,既然这样,我会尽量卖力点,妳就好好享受吧!」说完,他开始狠狠地在她小穴中进出抽动着。
    欲火将恫安焚烧的达最后一点神智都消失了,她忘情地不断喊出:「亚司,我爱你、我爱你……一
    他听到了,露齿冷笑着。真是愚蠢的女人!他不作任何表示地更加用力的贯穿她,也纡解自己的欲望!!
    桐安在云雨过后离开亚司的胸前,想回副座,才动一下,就被阻止了,她抬头不安地半瞇双眼看着他。
    亚司关掉窃听器,伸手轻抚着她微湿的脸颊,然后森冷地道:「下一次玩妳的时候,别再让我听见[爱]这个字眼,挺烦人的。」
    倏地桐安脸色由红润转为苍白,难堪的扭挺身子,突然感到下体的异样,她抽了一口气,这才记起他还在她的体内。
    亚司邪邪一笑,定住她的身躯,瞧她苍白、楚楚可怜的模样,令他又硬挺了起来,她惊喘地瞪大了眼。
    他低声邪笑,不发一言地用力往上顶撞,让桐安没有喘息的机会,再度将无力的身躯,攀贴在他身上,任他摆弄。
    激情过后,亚司挑起桐安的下颚,凝视了一会,将她整个拉高脱离两人的结合,丢入副座,然后无情地说:「今天就到此为止,下车,妳
    自己回家去。」
    桐安颤抖的将底裤穿上,拉住门把推开车门,一脚跨出后顿住,她没有回头的低声询问;「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再见到你?」
    「妳希望再见到我?」
    安安没有出声,只是点点头,沉默在车里散开来,正当她以为他不会给答案时,亚司冷冷的声音传来──
    「明天我去美国出差,大概两个星期才会回来。」他倾身将头埋在她的秀发上,「乖乖的,等我回来Call妳。」说完,嘴唇在她耳后留下
    一串细吻后,就回到驾驶位上,待她门一关,即驾车长扬而去,独留桐安一人站在街道上,唇角隐约可看到它微微扬起。
    「哇塞!那个淫娃还真敢耶!」亚图、程恩躲在安全岛的行道树后,看着对面车里翻云覆雨的男女,亚图甚至夸张的拿着望远镜观赏。
    「别这样说!她只不过是为爱所因而己。」程恩手上更是变态地拿着摄影机。
    亚图拿下耳机,摇了摇头,不屑地说:「为爱所因?你没听到大哥讲的,随便一挑,她就热情洋溢了。」
    程恩不予置评地收起摄影机,拉着亚图准备走人。
    「这就走了?大哥跟那个淫娃还没做完耶!」亚图不舍地说。
    「不要淫娃、淫娃地叫,被亚司听到,包准你也会成吟娃,不过是痛苦呻吟的吟。」程恩好意地警告他。
    「不会吧?」亚固回头再看一眼车里的两人。
    程恩懒得再多说些什么,硬拉着亚图,头也不回地离开现场。
    同样站在对街也看到那辆敞篷车里情形的廖明昌气红了双眼,脸色更是铁青。
    那个贱人,竟然如此不知羞,连敞篷盖没盖上她都能淫荡成这样子,要不是碰巧经过这,他也不会看到如此精采的画面。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妳可是我心里天真无邪的天使呀!廖明昌心中怒火不停的燃烧着,看着手里的照相机,缓缓露出一抹算计
    的好恶笑容。
    魏桐安,我一定会得到妳的!
    第五章
    今天是周末,位于电影院旁的便利商店,比往常更为热络,桐安蹲在一排置物架前,旁边还摆着几箱货物,打算补完货,就可以下班了。
    这时一对情侣,甜甜蜜蜜地停在她的后方,挑选着零食。
    「司,你想吃什么?」女人嗲声嗲气说道。
    男人环着女人的小銮腰,倾身在她脸颊上啦一下,邪笑地说:「妳知道我想吃什么的。」
    女人娇笑地闪躲着,「不要这样。」从架上随意拿了一包零食,「你说会乖乖陪人家看电影的。」
    接下来桐安背后传出喘息微吟的声音,使原本头低低的她回头抬眼一看。
    只见那对情人越加放肆地当场表演起热吻来了,其中男人双眸的余光亦回视她一眼,让她倏地白了脸,赶紧再次低下头,闪躲那戏谑的目光。
    自从敞篷车事件后,桐安已经近一个月没见到亚司了,没想到突来的偶遇,虽解了相思,却让她更清楚地知道,原来他除了有莲伊及自己外,还有其它的女人,那冶艳的脸蛋、魔鬼的身材、加上嗲柔的嗓音,样样都是她无法比拟的。
    桐安愁苦地站起身,想逃离眼前的一切,一只手却被抓住,感觉到亚司熟悉的味道逐渐逼近,他缓缓贴在她的耳旁,轻柔地说了几句话后,转身离去。
    霎时,原本坠入痛苦深渊中的心得到一些止痛的良药,小脸出现一丝雀跃的云彩,桐安勤快地再次蹲下来继续末完成的工作,脑海里则回荡着亚司刚刚说的话──
    「在这等我看完电影,我请妳吃饭,乖乖的。」
    一下班,桐安即留在店里义务的帮忙,直到时间飞也似地溜过,太阳与月亮也早以互相打过招呼交接完成许久,她还是没等到亚司的人影。
    担心的她拿着电话直拨他的行动电话、住处、公司等,但一直没有人接听。
    晚上十点,桐安终于不愿被自己想象的种种意外,给吓出心脏病来,拿起背包、走出便利商店,准备招出租车去他的住处。
    「嗨!」亚司优间地靠在车旁出声招呼。
    与晓曼看完电影后,禁不住她诱人的身段,亦不想抗拒美人投怀送抱的诱惑,所以直到刚刚两人才从旅馆分手,原本打算回住处休息,但经过这家便利商店瞄到桐安正走出来,才豁然想起与她有约,理不清心里的感觉,这意女人一定是等到现在!
    「你来了呀!」见到他,桐安高兴的迎上前去。
    「怎么?等不下去要走了?」亚司看一眼桐安身后的背包。
    桐安摇摇头,掩饰泛红的双眼,「不是的,在店里等了很久都没见着你,电话也联络不上,担心你出了什么事,所以我正打算去你的公寓看看。」接着她露出大大的笑容又道:「现在看到你来,真是太好了。」
    望着她,亚司伸手将她不小心滑落的泪珠接住,感觉指尖的湿濡,一股莫名的悸动在心中四处窜流,将她拉入怀中,她香甜的气息,撼动
    他的感官,他俯身封住她的双唇,灵巧地撬开她的贝齿,勾探她口中柔软的舌头与随之而来的蜜汁──
    「唔……」桐安浅吟低喃,双手擎上亚司的颈肩,将自己更偎进他怀中,想从中证明稍早的担心和不安,一切都只是自己胡思乱想。
    放开她的唇,他将头埋进她的秀发中,平息心中的悸动,低柔沙哑的在她耳旁说:「临时有事耽搁了,既然晚餐没吃成,那我们就改吃消夜好了。」
    桐安紧靠亚司的胸膛,拚命喘息着,待开的了口,她抬头露出腼腆的笑容,「嗯,那我请客,带你去吃一些你可能没吃过或不常吃的东西。」
    点点头,抬手顺顺她的发丝,亚司决定今晚放下所有自加的成见,好好的与她共度一段时光,他替她开车门,「好,就这么决定,上车吧!」
    站在T大附近的一间小吃店,亚司不确定地看着桐安,「妳确定要在这吃消夜?我们可以……」
    不待他说完,桐安就急切地点头肯定道:「就是这了,你别小看它,店里的东西可是好吃又经济实惠呢。」她拉着亚司走进去,找个位子直接坐下来。
    两人分别点了这家店最出名的大肠面线及蚵仔煎后,再点一些小菜加味。
    「有吃过这些东西吗?」桐安绽着笑容问道。
    挑挑眉,他斜眼看着她,「虽然我回台湾还不到一年,但我高中以前可是住在这个国家的,还知道它们是台湾小吃。」
    「那你是吃过喽?」
    「小时候吃过一、两次。」亚司撇撇嘴道。
    「觉得好吃吗?」
    他耸耸肩,不是很在意地说:「这么久,早已经忘记是什么味道了。」
    这时老板将东西一一上桌。
    桐安递双筷子给亚司,「那你得细细品尝看看了,我想你一定会喜欢的。」
    看着眼前五、六盘东西,香味十足,令原本不饿的他,开始有些嘴馋一口面线,美味让他更加食指大动了起来。
    桐安见亚司拿着筷子如此捧场,高兴地说:「不错吧!这个店最出名是你吃的大肠面线及我点的蚵仔煎。」说完,她顺手夹一口自己盘里的东进他嘴里。
    「嗯,还真的蛮好吃的。」亚司边嚼边说,同时也伸长手臂,再夹一安的蚵仔煎来吃。
    这下桐安更是乐得不得了,「那你就多吃一点,我告诉你……」
    接下来整顿消夜里,是他们认识以来,交谈最多的一次,她谈她的成长、
    生活及一些琐事;他谈他一个人在国外的生活、回国后的不习惯及碰到的各种趣闻──
    直到小店收摊,亚司才将桐安送回住处。
    回到住处,桐安将自己丢入藤椅里,手抱着抱枕,若有所思了许久,一会儿,一个甜蜜的笑容爬上她的小险。
    第一次,亚司没有在她面前露出不耐与嫌恶。
    第一次,他们什么都没做,只是吃着东西、谈天说地。
    最重要的是,第一次,桐安感觉与亚司是如此靠近。
    桐安低头埋进抱枕,细细回味着今晚小店里所有的一切,唇角的笑容无法抑制地越扩越大,似乎真的有奇迹出现了。
    桐安待在大厦底下的骑楼好一会儿了,自从上次与亚司吃过消夜后,已经过了两个礼拜。
    在这段期间她也曾冒着惹他生气的风险打电话找他,但总是被他的秘书挡了回来,别无他法,她只好到这来碰碰运气。
    可是,等了许久却也没遇着他,于是在压不住盘旋许久的相思之下,她决定上楼去等他。
    亚司从两天前身体就开始感觉到微微不适,但实在是过于忙碌,所以选择忽略不理,给果今早一醒来,就发觉整个人热烘烘的,全身无力且酸疼不已。
    费尽了九午二虎之力打通电话交代公事后,他招来医师,打了针、拿了药,倒回床上昏睡,直到现在口干喉咙不舒服才转醒。
    他费力的爬下床,准备到厨房暍杯水,站起来伸手压住晕眩的脑袋,才走一、两步,即发软地支撑不住而倒下──
    打开门走进玄关,马上听到卧室传来重物撞击的声响,当下桐安没有多想即冲了进去──
    坐在地毯上,不,应该说是摔在地毯上的亚司,沉重混浊的喘息着,真是该死的感冒!让他全身虚软无力,连要聚集爬起来的力量都如此困难。
    桐安冲进卧室一看到这情景,惊慌地快步走近亚司,费尽吃奶的力气将他扶回床上。
    瞇起眼认出来人,亚司粗声咆哮:「妳该死的怎么会在这?」大病狼狈的他实在不想费心理会任何人。
    桐安被他的口吻弄得有些尴尬,嗫嚅地问:「你生病了呀?」
    亚司因刚才的咆哮使得头更加晕眩,靠在床头柜,闭起眼,「不用妳说,瞎子都看的出来。」才短短的一句话,他就得沉重的呼喘着,想起自己下床的原因又道:「倒杯水来给我。」
    桐安赶忙到厨房倒杯温水,喂他饮了大半,助他躺下,再伸手摸摸他的额头,天啊!好烫呀!「你发烧了,有没有去看医生?」
    见他无反应,显然己昏睡了,桐安慌忙的到浴室端了盆水出来,将毛巾浸湿,贴在他的额头上,再用另一条毛巾,轻柔的擦拭他高温的脸及赤裸的上身,担心的停不下手边的动作。
    几小时之后,趴在床遏的桐安,被亚司不断挪移翻转的身体给惊醒了,她不安的伸手摸向他的额头。天啊!比之前还烫呢!桐安不禁责怪自己,怎么会睡着了。
    拿起床边小桌上的一袋药,找出红色药包,轻轻唤道:「亚司……」
    连叫了几声,却得不到他的反应,只见他间断的发出不适的呓语,桐安急得只好推他且大声叫唤:「亚司起来吃药。」
    亚司掀起一半的眼睑,无神的左看右看,瞟到桐安又把眼闭了起来。
    桐安担心地再推他一下,「先别睡了,起来把退烧药吃完再睡。」
    亚司转过身背对着桐安,甩掉额上的毛巾,生气道:「我不吃药。」那个什么庸医开的药,吃了两次也没见效,有什么用。
    「不吃药?」安安愣愣的重复后,才了解他意思,望一眼手中的药包,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按起来抵着他的背,「亚司你烧的很厉害,一定要吃药才行,把它吃了好不好?」
    他没张开眼、只是摇摇头拒绝。
    她担忧的七上八下,拿起毛巾重新沾湿,柔柔擦拭他微红的脸。
    亚司因她的擦拭,感觉较为舒服时,微张眼,见她一脸忧心仲仲,竟有股想安慰她的冲动,他深深地叹口气,施恩似的开口说:「药给我吧。」
    她一听,赶忙从药包里取出药丸喂他。
    吃完药,桐安站起来弩身助他躺回床上,没想到亚司却用力一扯,将她拉入他的怀中。
    「亚司?」桐安讶奚地询问。
    亚司将她整个包进怀里,头埋进她柔软的发丝之中,沙哑地说:「嘘,我很难过、很冷,不要说话,陪我睡。」
    没有挣扎,她脸红心跳的背靠着他的胸前,静静的享受他难得的拥抱,直到自己也累得沉沉入睡──
    退烧药的确有它的效力,亚司皱着眉,睁开双眼,见怀中仍贪睡的人儿,想起昨晚的一切,眼神有些深邃。
    他将头再次埋入她的秀发中,一只手毫不客气地伸进她的衣衫里,重重揉捏挤压她小巧的丰乳,另一只手则在解开她牛仔裤的钮扣及拉练
    后,探进去隔着内裤,来回蹂压她的穴口。
    在他的逗弄下,桐安敏感的感官神经唤醒梦中的她,她忍不住蠕动身躯颤栗着,「亚司……别……你还病着呢!」说完,她试着想将他伸进牛仔裤的手拉出来。
    亚司轻声一笑,退出双手,一个翻身,便将娇小的她压在身下,温热的气息喷拂在她脸上,沙哑地说:「想不想让我的病怏点好?」
    「当然想。」安安眨眨眼,毫不犹疑的点头。
    亚司抬手勾划她的朱唇,微微按住下颚,让她不自觉依他的意思微张开嘴,他顺势衔住她的唇,滑入她的口中,与她的小舌交缠,直到自己满足。
    离开她的唇,解开她的衣衫往下游移,来到一对丰盈上,隔着胸衣,舌尖在蓓蕾上旋转嬉戏,直到它们全都轻颤硬挺。
    「啊……亚司别……」桐安无力的呻吟。
    「嘘,妳不是希望我快点好?」亚司见她点点头,手指再次探入牛仔裤里摸索,才一碰触就感觉到她早己湿透的欲火,他粗喘胡扯地说:「报上曾有报导过,将感冒病菌传染给别人,自己很快就会好起来。」说完,他不客气地再次含住她的唇舌,夺取口中甜蜜,「愿意让我把病菌过给妳吗?」
    桐安难耐地娇吟,瞇眼看着自己深爱的人,细声说:「愿……意,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亚司解开她内衣的勾子,伸手抓住她的浑圆揉挤着,再恶意的轻扯她己坚硬绽放的蓓蕾。
    「嗯……」桐安不断的轻吟,胸前传来的阵阵刺痛,与腹部升起的狂炽热火,相互交杂盘绕,挖空她所有理智。
    她声声喘吟萦绕在亚司耳中,有如催情剂一般,令他下体迅速坚硬,想是病得连自制力都大大减低了,不过没什么关系,反正有人会负责灭火,他翻身躺在一旁,「首先,妳先起来替我把衣服脱了。」
    桐安依言爬起来跪在床上,看着他,眼中显出迷惑,天真的问:「你没穿衣服呀!」
    他扬起唇角,淡淡的邪笑,「裤子也是衣服的一种,不是吗?」瞧她羞红了一张激情的脸,亚司不觉粗嘎催促道:「快点。」
    她伸出颤抖的双手,解开他的裤头、拉下拉练,指尖无意间碰触到他的硬硕,急速将手缩回来,羞窘得彷佛整个人就要沸腾了。
    亚司抓住她的小手,压向他的胯下揉了几下,粗狎道:「又不是没用过它、摸过它,害什么羞!快一点。」
    「啊!」桐安惊叫出声,整个手掌心布满灼热的悸动,让她腹腔控制不住地一阵紧缩,吞咽着口水、闭起眼,抓着他的裤子连同内裤一起拉下他结实的大腿顺着小腿脱去。
    亚司抓住她的小手,重新贴在他的胯下,沙嘎低柔地说:「第二步就是摸摸它。」他又催促着,诱导桐安的手掌握住他的硬硕,轻抚揉搓着,待她熟悉之后,松开手让她独自摸索舒张他的律动。
    桐安羞怯的看着他双腿间,覆在上头的手心窜入阵阵酥麻,她好奇的用各种力道揉捏着,敏感的感觉到他的硬硕更大了些……
    亚司被桐安好奇探索的举动弄得既舒服又痛苦,最后难忍地拂开她的手,粗喘的将她再次压入身下,努力抓回被她瓦解的自制力。
    他稳住身心的激情欲火,扯掉她所有衣物,报复性地肆虐她的唇,啃咬她修长的颈项,伸手坚定地挤进她湿濡的腿间,挑弄她敏感的部位,抬头满意地望着她因他的逗弄按捺不住地直发出娇吟声的嘴唇,轻哄道:「第三步把腿张开来。」
    「嗯……亚司……这个方法好象……好象……」桐安被他撩拨的喘不过气,言语凌乱,完全无法思考。
    「嘘,别想那么多,要帮我不是吗?快,腿张大点。」等不及她缓慢的动作,亚司索性扣住她的双腿,用力拉开。
    「啊……」她惊呼一声,想将双腿收回,却被他给定住。
    他将手指狠狠地挤入她体内,旋转勾弄,引出更多蜜汁。
    「啊……亚司……」桐安忍不住地随他的手指律动着。
    感觉到身下的人儿,己被他撩拨逗弄的不能自己了,亚司粗喘低喃道:「既然妳的意愿这么高,那就好好接受我身上的火热,放心,一定会有效的。」说完眸光一闪,将手指撤走,猛烈地将自己的硬硕顶进她早已等待多时的紧窒,随即快速的摆动腰臀,放肆狂猛的在她体内抽送……
    清晨五点多,微弱的光线,唤醒靠在亚司怀中的桐安。
    看着两人交缠的身躯,一股幸福的感觉油然而生,这样贴合的姿势,彷佛他们天生就是一对的,原本就该在一起的,使她心中温暖不己。
    静静享受被拥抱呵护的快乐,片刻后,她悄悄的拿开横放在小腹的大手,缓慢小心地离开他的怀里,虽然舍不得,但她非常清楚,亚司在睡醒之后,绝对不会高兴看到这种情况。
    看看眼前仍在熟睡的人气色已经好了许多,她伸手轻轻地搁在他额上,随即心喜的露齿而笑。太好了,终于退烧了,那个方法还真是有效呀!桐安脸红的想着。
    心情轻松的穿上衣物,她眷恋地再看一眼所爱的人,然后经手轻脚的推门而出。
    当门阖上的同时,亚司微微张开还有些沉重的眼皮,若有所思地盯着门口一会,就禁不住病魔的纠缠,再度进入周公的地盘。
    近午,一对兄妹在亚司床前站立许久。
    雅琴蹙起一对秀眉,瞄一眼床上显然还在与周公争夺主权的男人,大叹口气,「大哥还真行耶,都已经生病了,还能找女人风流快活。」
    「小妹妳在胡说些什么?」亚图也皱着盾头,但讶异妹妹的观察力。
    「小哥,拜托你好不好,我又不是三岁小孩,瞧大哥赤裸着上身,想必被褥下的一定也是空空如也,再加上凌乱的床铺,想不知道都难唷!」
    雅琴一副受不了他大惊小怪的样子。
    「女孩子在看到这样的情况时,应该要含蓄一点,当心邢野被妳吓到。」亚司撇撇嘴警告道。
    雅琴一听,涨红了小脸,不自在的说:「关邢哥哥什么事?」
    亚图睨一眼妹妹,逗弄道:「没关系吗?」
    不理会小哥的调侃,雅琴坐到床边,轻轻叫唤:「大哥,醒一醒。」连唤了数声,床上的人终于有些反应了。
    亚司皱着眉,睁开蒙眬的双眼,瞧见两个亲人,随即转身背对他们,重新闭上眼,喉咙沙哑的说:「你们来这干嘛?」
    「大哥你有没有好一点?」雅琴关心的问。
    「有!」亚司鼻音浓重地说。
    「大哥你真的感冒发烧吗?」亚图怀疑地问道。
    「嗯!」
    「那你昨晚还有力气风流快活?」亚图有些不信。
    「小哥你别这样说。」雅琴看见大哥一脸病容,同情地为他说话。
    亚图翻翻白眼,刚才不知是谁先这么说的。
    亚司无奈的将身体转回面对他们,「我已经好很多了,你们可以放心了,赶快回去,小心被我传染。」
    「大哥你怎么这样呀,我们是特地来看你的耶。」雅琴不满的嘟着嘴抗议道。
    「我知道,但我不希望你们被我传染。」亚司解释地说。
    「这样呀,那我去煮些粥给你吃,然后我和小哥再离开好不好?」雅琴建议着。
    亚司张开眼,正想回答时,瞥见床遏小桌上的保温盒,灵光一闪,费力的爬起来靠着床头柜,伸手将保温盒拿来打开。
    倏地,一股清淡微香的味道随着盒里冒出的阵阵热气,飘散在房里,原来里面装的是热腾臆的皮蛋瘦肉粥。
    「小妹,看来不用妳多事,已经有人早妳一步做了,不过,就不知是哪个女人这么细心?」亚图有趣的采问道。
    「好了,现在我连吃的都有了,你送雅琴回学校去吧。」亚司不愿透露,只是懒懒的答腔赶人。
    亚图及雅琴互看一眼,知道大哥不想多说,只好说一些叮咛的废话,然后极不情愿地步出房门。
    而亚司则是捧着皮蛋瘦肉粥,径自盯着徐徐飘起的烟雾,让心底一阵暖流缓缓滑过。
    第六章
    校园中僻静的一隅,桐安坐在草地上,靠着大树遥望远方,天好蓝,风微微吹拂着,桐安紧握着电话,呼吸稍嫌急促地期待着。
    一会后,彼端再次传来声音,「安安小姐,龙先生目前很忙,无法接听电话。」
    「喔,谢谢。」她失望的响应。
    「还有,龙先生要我转告您,他最近很忙,请别打电话来骚扰他,他有空会与您联络的。」甜美的声音丝毫未变地道。
    「对……对不起。」缓缓切掉电话,她苦笑地摇摇头。给他添麻烦了,不知有没有意恼他,希望不会,不过他的感冒看来已经好了。
    收起行动电话,桐安从背包里拿出毛线,编织了起来。
    由于太过专心于手逞的工作,所以直到光线被遮住了,才知道有人靠近,桐安抬起头一看,「是你呀,学长。」
    「怎么那么用功?织给心上人呀?」廖明昌假装巧遇,其实对于桐安所有的活动,他都了若指掌,知道她今天休假,所以特地来找她。
    没想到远远的就看见她一个人坐在这编织毛线,当场他妒嫉狂恨的差点烧尽所有理智,好不容易压下怒气,情绪恢复平稳后,才敢现身。
    提到亚司,她红了脸,唇角还隐约扬着幸福,「哪有,今天休假。」
    「快织好了吧?」廖明昌心中咬牙切齿,表面上却平淡地问。
    「嗯!」桐安兴奋地应道。
    「既然这样,我们去看场电影好吗?」他故作不在意地道。
    桐安吃惊的看着他,开口想拒绝,「呃,学长……我……」
    「别拒绝,就当是我心情不好,需要人陪吧!」他急急的说。
    看看他,又瞄瞄手中的编织,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只能叹了一口气,「好吧。」
    廖明昌高兴地一等她收好东西,马上拉着她直往停车场而去,口里还不断的诉说着计画,「我们先……」
    总算处理完一些杂七杂八的琐事,亚司松了一口气,坐直身子,活动活动有些僵硬的筋骨,这时敲门声响起,进来的是他的秘书,「有事
    吗?」
    「总经理,您要的资料准备好了。」
    他伸手接过档案夹,「有没有什么人找我?」
    「有的,刚刚安安小姐来电找您,被我挡掉了。」秘书恭敬地回答。
    「那她有说些什么吗?」他翻翻手中的档案夹,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没有,她只说对不起三个字而已。」
    「嗯,妳出去吧。」
    待秘书出去后,亚司目光回到桌上的文件,努力想要把注意力集中在工作里,不过不知怎么搞的,听完秘书的回答,他脑中不停地浮现她略微苍白的脸孔。
    「会吗?难道我当真喜欢上她了?不可能吧!」亚司感到心惊不已。
    阖上文件,决定不再逃避,他开始细细回想与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慢慢地像是顿悟了什么,他展露出笑容,同时眼眸也绽放出一股心疼怜惜的神色,看来是该他表现的时候了──
    端起桌上的咖啡啜完后,他拿起车钥匙,通知秘书取消会议,轻快地走了出去。
    站在门口,桐安拿出钥匙,正准备开门时,身旁突然传来亚司低沉冰冷的嗓音:「这么晚,去哪了?」
    一时没认出是亚司的声音,桐安吓得手中的钥匙掉落地面,倏地回身,见着说话的人后,拍拍胸脯,「是你呀!」
    「妳做什么亏心事?反应那么大?」亚司蹙眉嘲讽道。
    桐安捡起钥匙开门,没听出他的嘲讽,进了门,「没有,只是正在想事情,所以才被你吓到的。」
    亚司跟着进门,将门关上,下一秒已抓着桐安的手臂,用力将她旋转过身面对他,然后冷冷问道:「刚刚那个男人是谁?」
    走出办公室后,他就马上驱车前来找她,等她几个小时还不要紧,可见她与别的男人状似亲密的回来,他心头一把火已无处发泄,又见她像做亏心事般地慌张反应,更让他暴怒。
    没等她回答,亚司生气的将她扯入怀中,吻住她的双唇,狠狠的吸吮着,最后甚至咬住她的下唇以示惩罚。
    桐安吃痛的推开亚司,转身跑走,想拉开一些距离再作解释,「别这样。」
    没想到她的推拒退缩,却引起亚司更大的怒火,追了上去。
    绕过沙发,跟到床边,他再次抓住桐安,将她锁入怀里,低头含住她的朱唇,硬是闯进她的口中,狂离她逗弄她的丁香,直到她瘫软在他身上。
    然后,他大力一推,让她跌在床头,拉高她的裙子,大手探入其中扯下她的底裤,让她背对着他,屈起她的膝,将她身子急遽往下一压。
    他不顾挣扎着要起身的她,径自解开裤头,对准她的幽穴,没有前戏地用力一挺,不管她频频呼痛,猛烈地在她体内抽撤。
    「不要……好疼呀……求求你……亚司……」桐安痛得整个身子僵住,不禁哭泣出声。
    亚司怒火狂炽,根本没听到她的哀求,扣住她的臀部,再一次猛力一弓身,「我没有找妳的时候,那个男人也是这样让妳舒服的吗?哼!」说完冷哼一声。
    「啊……嗯……」
    随着桐安的碍泣呻吟,亚司开始有力地抽动,而且动作也越来越粗暴。
    他低下身撩开她的秀发,吻上她的耳贝,赫然见到她眼撞中闪动的泪珠,他心一悸,低柔喃喃的在她耳边安抚着,却更深地埋进她体内,直到她无力冉抗拒,一起与他达到高潮──
    望着她仍被泪水沾湿的小脸,亚司叹了口气。刚刚他太冲动了,没想到只是见到有人送她回来,自己就怒火冲天,不加思索地粗暴要了她。
    他伸手轻柔地为她抹去泪珠,继续打量她的睡容。
    相识许久,他却从不曾好好把她看个仔细,泛黑的眼圈,依稀记得那双眼瞳是又大又有神,小小的脸蛋好象比认识之初还要苍白一些,略紧的眉心忧心忡忡,原该是挂着天真无邪的笑容的,他再次深深地叹口气,看来自己在她身上谋杀了不少东西。
    他将她轻轻拥入怀中,几乎是立即地,她更偎贴着他,低笑了几声,温柔地吻一下桐安的额头,临睡之前,亚司最后的想法是──她抱起来比想象地还要舒适──
    清晨,桐安醒来,想伸伸懒腰,却发现自己全身酸痛的厉害,更奇怪的是她无法动弹,张开有些酸涩蒙眬的眼睛,看到的是一堵肉墙,忆起昨晚的一切,她小心而缓慢的才将头抬起来,便潼上亚司一双惺忪深邃的眸子。
    「呃,早安!」红着脸蛋,她小小声的打招呼。
    除了上次他生病感冒之外,这是头一回两人同床共枕到天明,虽然两人昨夜似乎不是很愉快,亚司甚至还很粗暴,但却无损桐安见到自己在他怀中醒来时泛起的丝丝甜蜜。
    在安安醒来想伸展四肢时,亚司就跟着醒来了。
    他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感受着她的气息,没想到怀里拥着一个人睡是这么奇妙的感觉,张开眼,刚好对上正抬头的桐安。
    瞧她羞红腼腆的样子好不迷人,他轻柔的在她额头献上一吻,闭上还有些
    爱困的双眼,低声喃语:「抱着妳睡还真香!」
    桐安听了,心中更是甜蜜,不顾全身肌肉的抗议,她挪动身子让自己更偎进他的怀中。
    「安安……」亚司满足的低叹,用力搂了一下偎在身旁的可人儿后,稍稍放松手臂,免得不小心勒痛了她。
    「嗯……」下意识的回复亚司的呢喃轻唤,将娇嫩的小脸紧靠在他赤裸的胸膛,享受他结实的体魄及令人安心的稳定心跳声。
    感觉到桐安的动作,亚司情欲随之再起,张开眼,低下头,并挑起她的下颚,激情的瞠眸搜寻着她那对迷蒙大眼,「昨晚……」
    「昨夜送我回来的那个人,他只是我系里的学长,我们没什么的,你相信我。」桐安一听他提起昨晚,慌张的急急打断他的声音,激动地解释着,生伯他再次生气。
    深深吁了一口气,亚司轻抚她惊慌仰起的小脸,明明很清楚她对自己的迷恋痴爱,不可能背叛他的,却不知昨晚自己到底发了什么疯!
    眸光一闪,他深深地睨她一眼,全身倏地一僵。真是不该小看她的,她居然教他明白,何谓妒嫉?
    感觉亚司身子突然僵硬,桐安惊慌失措地真想掉泪,看他若有所思的样子,怕他正在思考要与自己分手,她疯狂的将唇印上他的,且趁他不备时,大胆地将舌窜入他口中。
    亚司当下虽讶异她如此狂肆,但也立即将舌缠上她的,直到彼此都需要空气方才分开。
    桐安娇喘连建地瘫在亚司的胸膛上,而亚司则是将下颚微栖在她头上,寂静的屋里只间两人的喘息声。
    片刻过后,亚司掬起她小巧的下巴,在她朱唇上啄了一下,然后低柔的说:「昨晚有没有弄伤妳?」
    才说完,桐安娇羞的小脸迅速染上红晕,反应几乎是立即的,他的胯下硬挺了起来。
    由于两人贴合偎近,亚司的健硕刚好抵在她湿润柔嫩的私处,惹得桐安惊喘呻吟一声,原本羞怯微瞇的大眼,此时清澈地与亚司对映熊熊烈火,低喃地叫唤,「亚司……」
    亚司粗声一笑,伸手往下托住她的娇臀,邪佞地摆动下体与之摩蹭,激得她只能双手攀环他的颈项,无助地吟哦。
    他将双唇轻柔抵上她的,然后缓绶将所说的话送进她的嘴里,「嘘,这一次我会非常温柔,让妳忘记昨夜的粗暴。」
    接下来,亚司带着桐安走了一趟,他俩再熟悉不过的激情世界之旅……
    一下课,桐安就买了一袋食物直往亚司的住处而去。
    进入电梯,按下楼层,心中想起最近与亚司相处的时间似乎越来越长了,看来他对她应该……桐安幸福地露出一抹甜蜜的笑容,盯着显示器的数字缓缓往上攀爬,真希望他在家。
    出了电梯,她拿出钥匙正想开门,发现门竟是微开的,「真是粗心大意呀,还好这栋大厦治安一向良好。」握住门把,然门内传来的一阵阵交谈声,令桐安停下所有动作,细细聆听──
    「怎么?」亚司询问着直盯自己瞧的好友们。
    四个男人窝在亚司的客厅里,泡茶啃瓜子,悠闲的谈天说地。
    「没什么,只是好不容易制成的录像带,都还没有欣赏到激情的部分,你就收起来了,难道你不知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吗?」程恩一脸嬉笑惋惜的说。
    「要看A片还不简单,我出钱,一次让你们看个够。」亚司不动声色的说。
    「我比较欣赏这驹戏的男主角。」亚图夸张的摆出崇拜的模样,甚至还拿出纸笔要求签名。
    「而我比较喜欢女主角大胆淫骚的表现。」程恩暗暗冒汗,不怕死的牺牲戏谑道。
    「哦!」亚司一听,忍隐着要宰了眼前两人,尤其是程恩的冲动,仅是挑高双眉,冷沉地说:「怎么我从来不知道你们在那方面的能力如此之差,还需要我作示范。」
    程恩和亚图互看一眼,决定将火搧的更大,逼他承认一些事情。
    「呦,自夸起来了,既然这样,老哥你更应该要放出来看看,大家研究研究,那女人在你高超的技巧下,能淫荡成什么样子?」亚图首先
    暧昧地说。
    闻言,亚司的脸沉了下来,怒火渐烈,拿起香杯闻一闻,借着这个动作来掩饰及缓和自己想揍人的欲望。
    程恩看出针扎对点了,暗示伙伴继续加油,然后自个儿清清喉开口说:「说起那女孩的确挺大胆的,当街就与你做了起来,如果在一般的车子里也就算了,但,那可是敞篷车耶,当天还没将车盖给盖上哩!」
    咽了咽口水,悄悄将手心冒的汗在裤管上擦干,亚图鼓起勇气接棒再刺一下,「可不是,倒贴货一个。」
    「倒贴货?什么意思?」程恩有些接不下去的说。
    怒火已接近百分百了,若再多搧几下,自己的死状可能会惨不忍睹,亚图及程恩同时这样想着。
    「这还不懂?」亚图故作不耐,接着又摆出一副嫌恶的口吻说:「大哥从认识她开始,只要一招手,不费任何工夫,她就像街上的母狗,摇着尾巴吐着舌头,攀了上来。」
    拿起茶杯啜了一口茶润润嗓,亚图双眼不敢看向亚司,对着程恩继续说道:「我看这女孩是标准的淫娃荡妇,大概只要是男人,随便撩拨她几下,她一定马上将那修长的双腿张得大开。」
    真狠呀!这些话都敢说出来,好,竟然亚图都豁出去了,那就两个人一起死吧!不过呢,程恩很肯定自已接下来的话,一定会成为第一个被炸的人。
    深吸一口气,他认命地看着亚司,一副色腿腿地开口:「亚司,还一天带她来让我尝尝,我的功夫也挺不错的,包准她娇吟连连,更加淫荡。」
    「把那些骯脏的画面从你们的脑袋里洗掉!」亚司再也控制不住地嘶吼咆哮。
    然后,下一秒,程恩已经倒在地上,亚图也挨了一记右勾拳飞了出去,看来那名唤安安的炸药正式引爆了。
    邢野早在亚司出拳的前一刻,就拿起茶壶、杯子闪到一边纳凉看戏了。
    程恩及亚图抚抚挨揍的地方,相继从地上爬起来。
    程恩像嫌火还不够大似的再张口说:「喂,她只是个淫娃……」还未说完第二拳就已迎了上来。
    当然没有理由帮人还自白挨打,当下他对亚图使了一个眼色,一起扑了上去,三个男人扭打成一团,互不相让地开始互殴起来。
    一刻钟过后,只见整个客厅面目全非,地上还躺着三具衣着残破不堪、喘息不已的身躯。
    邢野从外围走到唯一完好的长形沙发,悠哉地坐下,看着仍爬不起来的亚司,他喝一口茶,一针见血的说:「看来这次你是认真的了。」
    闻言,亚司怔了一下,随即明白地不顾是否会扯痛伤口,仰头笑了起来。
    可不是,看来自己是真真切切的爱上桐安了!「表现的很明显,是吗?」他伸手将掉落在一旁的心盆栽拿起。轻轻搁放在胸口,凝视着它绿意盎然的叶片,开口说:「等一下我请吃饭。」
    程恩抬起贴在地上的头,「废话,当然是你请。」说完头又贴了回去。
    「哥,下次出拳可不可以小力一点呀,还有程恩,你刚刚踹错人了。」
    听完亚图的抱怨,全部的人都笑开来,也就少不了呼痛连连了。
    站在公车站牌前,无视来来回回的车辆,耳畔里不断传来「倒贴货」三个字,桐安双手紧环着自己,所有委屈哽在喉中,内心一片发酸。
    她开始质问起自己,真的要再执着下去吗?还是就此结束,别再苦了自己、更苦了他要来应付自己。
    茫茫然地看看四周,第一次桐安觉得好孤独、好无助,她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一大早,桐安使出现在系大楼的台阶上,一夜无眠的她,显得无精打彩,步履蹒跚地朝大楼门口前进,脑中还为昨天听到的那段话浑噩地
    理不清思绪。
    「魏桐安!」一个身影突地窜了出来,以手臂挡住了她的去路,而叫声则是既高傲又无礼。
    桐安抬眼,接触到一对很不友善的眸子,虽然平时她不坛与人打交这,但眼前这个人是班上有名的班花杨文莉,她多少还有些印象,至于班花后面的那两、三个人,就非常陌生了。
    打起精神,礼貌性的笑笑,桐安开口问:「有事吗?」
    杨文莉双手扠腰,眼神凌厉地逼视着她,「哼!有事吗?妳说得好象没什么一样?」
    桐安头上冒着好大一个问号,满脸迷惘,「杨文莉妳说什么,我……」
    「别叫我的名字,凭妳也配!」杨文莉开口大声的斥责她,并显得十分不屑的样子。
    桐安呆愣一下,环视四周,只见已聚集不少围观的人群,她不想多事,遂打算穿过她们进入大楼,却没想到被杨文莉硬生生的给拉回来。
    「这样就想走呀!妳还真不要脸耶!」见桐安不理不睬,杨文莉生气道。
    身后的伙伴也开始跟着附和,使得这朵班花更加气势凌人,她恶狠狠地又说:「事情都爆出来了,妳还敢来?是不是嫌不够丢脸呀?哼,妓女就是妓女。」
    「请你客气一点,说话怎么那么难听呀?」桐安开始有些生气了。
    杨文莉听了大笑一声,「难听?嫌难听就不要做嘛,既然做了就要承认,还怕人说?」
    见桐安一脸莫名其妙,她决定把事情百接点明,教她无从抵赖,「不懂呀?照片都已经登在系大楼的公布栏上了。」
    「什么照片?」
    「哼!什么照片?」杨文莉冷笑一声,手指着桐安摇摇头,一副好象她无可救药似的,再戏剧性的看看旁人,才又说:「就是妳卖淫的照片呀!啧、啧、啧、还真是香艳刺激呢。」
    闻言,桐安脸色苍白,脑中一片空白,一时无法反应过来。
    「喂,妳通常一次收多少呀?开敞篷车的,妳一定A了不少钱吧?」杨文莉继续讽刺着。
    桐安还是呆呆愣愣的。
    四周开始议论纷纷了起来──
    「原来她就是公布栏……」
    「没想到我们学校也有妓女耶……」
    「真是大胆耶……」
    失神呆愣的桐安,在听到敞篷车的时候,终于清醒了,不敢相信地直摇头,推开批判不休的人群,踉跄的直奔大楼中庭所设置的公布栏。
    失神地站在T大校门口已有二十多分钟,桐安手里紧握着刚刚从校方收到的信封。
    信封里装着两样东西,一张退学令及几张与亚司在车里做爱的照片,杨文莉说的没错,这些照片的确香几火辣。
    突然,桐安扯嘴笑了起来,眼眶里溢满泪珠,她怎么会把自己搞得如此凄参?
    伸手擦去泪水,她拿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后,桐安两眼茫然,缓缓的走出这待了近三年的地方。
    才踏出步伐没多久,一旁便传来声音,「安安!」
    转头看向来人,她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学长,今天一早有课吗?」
    廖明昌胡乱点个头敷衍一下,然后故作担心的询问:「妳脸色很苍白耶!没事吧?」
    「谢谢!我没事。」
    「可……」
    「学长,我还有事情先走了。」她转身想走,却被廖明昌给拦下来。
    「妳这样我会担心,走,我开车送妳回去。」说完,他拉着桐安走向停车场。
    窗外的景致随车速流动着,桐安双眼无神的盯着它们发呆,此时,一股前所未有的倦意疲惫侵袭她整个身心。
    斜眼瞄着静坐在一旁、脸庞微向窗外沉思的可人儿,廖明昌心里蹦蹦地跳,吞了一口水、壮壮胆,开口表白:「安安,做我的女朋友吧?」
    廖明昌的声音打断她的沉思,振振精神,转头微笑问道:「学长你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次。」
    廖明昌抓紧方向盘,略带紧张地说:「其实我……我第一次见到妳,就对妳产生好感,相处之后,更加喜欢妳,安安,与我交往好不好?
    我会对妳很好的。」
    瞪大了眼,桐安吃惊不已,「我……不知道你……」
    她还没说完就被他急切打断。
    「真的,妳相信我,我已经喜欢妳两年了。」廖明昌大声地说。
    桐安被他激动的情绪吓了一跳,差点出声尖叫,举起手摇一摇,「别激动,我相信你,真的。」
    思考了一下,她将手放下,朝他安抚的笑笑,然后小心地拒绝道:「自我进T大开始,学长你一直对我照顾有加,这安安全都明白,但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离开他,跟我在一起,妳才会幸福的。」
    听他狂傲的口气,桐安心里有些不舒服,但还是捺住性子,决定用今天发生的事来作借口,「学长别这样,我真的不适合你,瞧!我今天才被丑闻缠身,而且还被退了学,可见……」她话才说到一半,又被打断。
    「这些我都不在乎!」廖明昌将车停在路旁,不耐地大吼。
    桐安心跳不觉漏了几拍,接着心中升起无形的惧意,决定速战速决,她镇定地开口:「学长我直说好了,认识你以来,我一直只是把你当
    作朋友,对你从没有想过要进一步来往,况且我早就有喜欢的人了,如果我之前有什么行为让你误会的话,那……」
    不让桐安说完,廖明昌的脸色铁青,抓住她用力摇晃,愤怒地说:「妳说什么?误会?我为妳花了那么多心思,妳为什么连考虑都不考虑就拒绝我?」
    桐安被摇的有些昏眩,奋力地甩开他的手,同时坚定地说:「学长,你冷静一点,我知道你人很好,但我真的没有那种感觉,你别再强求了,好吗?」
    桐安只顾着解释,并没有发现他已经面目狰狞,神色十分不对劲了。
    廖明昌不了解,为什么自己为她做了那么多事,她竟这样待他?不行、绝不能就这样算了,他已经没有那个耐性再等下去了,他脸上出现阴题灰暗,声音冷冷地说:「我求了那么久,妳连想一下都不肯,宁愿当别人的妓女,也不让我好好疼妳?」
    闻言,安安觉得气愤难熄,遂不客气地说:「那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你凭什么多管闲事?」
    倏地,廖明昌毫无预警地甩出一个耳刮子,恨恨地说:「妳这贱人,我把妳捧在手上百般呵护,而妳呢?这么喜欢当人家的妓女。」
    桐安惊惶地终于发现他不对劲,但已来不及了,她转身伸手想拉开车门下车,却怎么也打不开。「妳要干嘛?」阴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桐安害怕地想回身,推开逼近的他,却被他用一块湿布蒙住口鼻,她挣扎地想扳开,但是药水的味道让她越来越昏眩,最后隐约只听到他说──
    「想走?没那么容易!既然得不到妳的心,我也不会让妳好过,喜欢当妓女是吗?我一定会成全妳,贱人……」
    头疼剧烈的转醒,桐安脑中一片空白的低吟一声。
    这是哪里?甩甩晕眩的脑袋!她微微张眼,但床头的灯光刺得她再度闭上。
    「终于醒了,我差点以为摀着妳太久,醒不过来了呢!」一旁传来冰冷担忧的声音。
    转首一望,是廖明昌!倏地,之前发生的事纷纷回笼,桐安霎时清醒,坐起身,这才发现自己全身赤裸,惊慌的随手抓起旁边的被单遮掩并缩至床边靠墙的角落。
    「你……你怎么可以……」他淫秽的神情,让她顿觉晒心而说不出口。
    「为什么不可以?」瞧出她眼中的惊恐,廖明昌张狂大笑几声,然后抓住桐安的秀发,将她扯至床旁抵在架设的摄影机前,「刚刚趁妳还没清醒时,我就已经帮妳摆了些淫荡的姿势了。」说完,他用力将桐安甩回床上。
    桐安忍着痛、缩回角落,张大眼盯着他越加邪淫的表情,压不下害怕,抖着声说:「你……你别乱来!快放了我。」
    此时廖明昌已卸下伪装,朝她扑了过去,将她压在身下,露出淫邪的笑容。
    「别怕、我没要做什么,只是我的镜头中还少了妳这贱人在我身下淫荡、哀求的样子。」
    「不,我不要,你放开我、放开我。」安安拚命挣扎,惧怕不已。
    像是听不见她哀求似的,廖明昌露出狰狞的脸孔,满意地看着桐安展现出来的绝望惊骇,冷笑地瞄一眼摄影机道:「放心,我会将妳发浪、淫贱的样子拍下来,到时候会多拷贝一份送给妳的。」还未说完,他就扯下她用来遮掩的被单,大手朝她伸出。
    安安疯狂的扭动挣扎,同时也泪珠连连的直求道:「走开,放开我……求……求求你……」
    她的哭闹、挣扎惹出他的怒气,他伸手狠狠地甩了她一个巴掌。
    「妳这个贱人,不是很喜欢当妓女?还哭什么哭呀?」说完,他再使力地甩出一巴掌。
    桐安被廖明昌甩了两巴掌,脑袋晕眩不已、无力挣脱,等意识较清醒时,发现他正在解裤头,遂想也不想地抬脚,用力往他的下体蹦了过去,而后趁他哀嚎无力时,坐起身准备逃离。
    没想到,他却抓住了她的一只脚,并往他的方向拉扯,桐安惊恐之中顺手抓起床头的台灯,然后回身砸了过去……
    清晨,桐安缩在藤椅里,显然有一段时间了,她双眼盯着前方桌上摆着的一条围巾及一件织好的毛衣。
    看看墙上的时钟,她缓缓离开蹲了一夜的地方,拿出行李袋,开始将自己的东西塞进去。
    整理完后,白着脸走到电话旁,第N次拨到同一个地方,听到第N次一成不变的应对。当彼端的话筒再次挂断发出嘟嘟声,她紧紧抓着话筒贴在耳上,失神地喃喃自语:「昨天学长一直打电话来威胁,我很害怕,房东太太又告诉我,今天早上
    一定要搬走,我觉得好无助,我好想……好想见你!不然……听听你的声音也好,可……为什么?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为什么不能抽一些些时间给我?我真的是很爱、很爱你的……真的……」
    话筒再也握不住的从手中滑落,桐安缓缓蹲了下来,环抱着膝,终于放声大哭……
    推开办公室的门,亚司松开领带,在舒适的沙发上坐下来,跟在后面进来的是程恩,同样也将自己抛入亚司对面的沙发里。
    「总算将这笔生意接到手了。」程恩心情愉快的说。
    「可不是!辛苦了那么久,都将近一个星期了。」
    「怎么?想念你的安安呀?」程恩调侃道。
    亚司笑一笑,本想回答,秘书就端着咖啡进来了,遂暂停了话题,望向秘书随口问着:「这几天有什么事情要处理的或有什么人找我吗?」
    「大部分都是小事,已经处理好,文件就放在您桌上了,还有,您有一个包裹。」秘书回答完,走向办公桌拿起包裹递给亚司。
    「很好。」亚司心情更是一松,看来自己可以放几天假了。
    这星期没有见到她,心里着实想得紧,自从背面对自已的感情后,他都能坦然地思念着安安,而不再排斥了,就利用这次的休假,带安安好好玩上几天,顺便将自己爱上她的事情做个表白,这小妮子一定会开心的不得了!想到此,笑容更是大大地绽放着。
    他对着秘书交代:「我会休几天假,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别找我。」
    秘书点点头后,在亚司的示意下,转身往门口方向走了几步,突然想到还有一件事忘记告诉上司,所以又走回来,「对了,总经理,前两天,安安小姐多次打电话来找您。」
    「她有打来,为什么没有转给我?」亚司边拆包裹边不悦的质问。
    「那是因为您之前曾说过,她打来的电话都不是很重要的,要是您不在办公室里,就别帮她转接了,所以……」秘书觉得有些委屈地说。
    「好了。」亚司举手打断秘书的解释,「从现在开始如果安安打来,一定要在第一时间转给我或通知我,知道了吗?」
    「是,我知道了。」秘书恭敬地说,「那总经理如果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说完等亚司点头后,转身急急走了出去。
    程恩看了笑出来,「瞧你,把秘书吓成那样。」发觉亚司紧皱眉头,遂又关心的问:「安安那天找你这么急,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没事的,大概是想见我吧!」亚司勉强地笑一笑,不知道为什么,得知桐安找他,心里一阵不踏实,彷佛自己错过一些很重要的事。
    摇摇头,亚可不再多想,打开包裹中的盒子。
    「哇!礼物耶!你生日到了吗?」程恩惊奇夸大的说。
    亚司愣了一下,才拿起摆在盒中的信件观看。
    程恩拿起盒中的围巾及毛衣欣赏,「啧啧,还是上等的毛线耶!看……」话还未说完,就见亚司咻地一下不见人影了,仅留下他一个人错愕莫名地张大嘴。
    亚司心急如焚的飞奔至桐安的住处,结果得到的消息却是她被退学,及房东太太无情的几句话──
    「我儿子跟她同校,都已经知道她那些不检点的行为了,那个烂女孩,两天前就被我赶走了。」顿一顿她又说:「你来了正好,她有一个邮件,请你转交给她。」
    房东太太拿出一个牛皮纸袋装的邮件,递出去后,马上大门一关,唯恐那个随着她所说的话,脸色越来越阴沉的男人,会有暴力的动作出现。
    接着,亚司又匆匆驱车赶到桐安打工的地方,一样无消无息。
    步出便利商店,他失神地站在门口旁,直到现在他才发觉,自己与她来往了几个月,除了住处、打工及她是个孤儿外,对她的一切全然不知,她到底在哪?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住处,将灯打开,拖着疲惫的身躯,跌进沙发里,闭起眼睛、回想起她信中与自己道别的内容,一阵愤怒的吼叫声蓦地传遍了整座大厦。
    她怎能以为她走了,自己会松口气、会高兴?在这一切有了转变之后,她怎么能?不行,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安安,妳等着,这场游戏不是妳来决定的,只有我才有资格决定它最后的结局。」
    第七章
    「醒了?」亚司在桐安耳畔轻探。
    桐安困难地眨眨眼睫,记不得从何时开始,繁忙紧张的工作,压的她喘不过气,已经好久没有像这样睡得如此沉、如此安稳了,微张开眼,床边小桌上晕黄的小台灯,让她一时难以适应,阖上还是有些酸疼的美目休息。
    亚司唇角微扬,怜爱的拨开她的发丝,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她伸手揉揉眼,捕捉到一个靠近的人影,猛地瞪大眼,坐了起来。
    「你……你……」她想要说些什么,却见他双眼变得深邃,依循着他的视线,她惊呼一声,涨红了脸,匆忙将被褥拉至腋下。
    「还是一样这么害羞。」笑容缓缓地爬上他整张脸,下了床,他坐到沙发上,一双眼深深凝视那思念多年的面孔。
    「呃,你怎么会在这里?」桐安不理会他的调侃,抛出第一个问题。
    「我在这里上班,记得吗,我是老板。」
    「不、不是,我是问,你不是应该在台北的吗?」她耐心地把问题说清楚。
    「为何我应该在台北?」他顺着她的话反问。
    此时桐安脑海里混乱不已,思绪也同样不明,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那就是她真的遇见他了,多少年的思念,让她不能控制地直盯着他。
    从她双眸贪婪不眨地瞧着他,即可看出他的安安对他还是一样迷恋,亚司得意的想;正感心喜时,条地,数月前程恩的一段话闪入他脑中,霎时整个笑容顿失,铁青了脸,抬起双手,摀着脸搓揉一下。
    眼前这个他心爱的女人已经不属于他的了,老天,他做了什么,他竟被再次相遇的喜悦给冲昏了头。
    「先把衣服穿上吧,我出去等妳。」说完,他马上起身转头出去。
    一直望着亚司的桐安,因他的脸色不一变而唤回神智。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她苦笑地摇摇头,一定又是因为自己痴痴望着他,而惹他不高兴了,那神情还真与念念有些相像呢!
    啊!念念,她双手摀住差点尖叫出声的嘴巴,天呀!绝不能让他知道念念的存在,儿子是她一个人的。桐安匆忙地将所有衣物穿上,冲至门边握着门把,才发现自己根本还没准备好面对他。
    抬眼看向墙上的时间,口中逸出一声轻柔的咒骂,已经超过五点半了,念念一定在中庭等着了,一阵绞痛泛起,桐安按着肚子,走回床边坐了下来,深深吸一口气,以缓和发作的胃痛。
    她仔细地开始思考,以自己目前的情况而言,这份工作是万万辞不得,反正明天Ada就会来上班,而且再过两个星期,自己就会被调回秘书处,这样见到他的机率又更小了,只要小心一点,他应该不会发现念念的存在。
    她再缓缓地深吸一口气,胃似乎没那么疼,遂打开门走了出去。
    原本埋在文件中的他,听到开门的声音,抬头一看,双眉倏地蹙起。
    她是怎么回事?才短短几分钟没见,竟有本事将自己搞成这样,脸色发白,额际还冒着些许冷汗,亚司看的心里一阵紧缩,悄悄地紧握双拳,压下再次想将她狠狠的揉进怀中的冲动。
    「坐下来,我们谈谈。」他故作轻松地命令道。
    桐安小心翼翼地走到桌前的椅子坐下,抬头有些不安地说:「我……我觉得我们好象没什么好谈的……」
    亚司一听,有些不悦,遂强硬地打断她的话,「没什么好说的?我可不这么认为。」
    胃再度痉挛,她双手按压着,轻轻浅浅地呼吸。
    「妳还好吧?」亚司站起来走到她旁边。
    「啊!」他近在咫尺的声音,害她差点整个人从椅上跳起来。
    「没事,只是胃有些不舒服罢了,等一下吃颗药就好。」揉揉肚子,她没抬头地低声又说:「你还想谈些什么?」
    好多、好多,例如这些年妳过的好吗?妳丈夫对妳好吗?心里出现上百种问题,却看她额际又开始冒冷汗,他咽下到口的问题,罢了,以后有的是时间问!
    「没事了,妳出去吧,记得赶快吃药。」
    桐安喃喃道谢后,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去,而亚司凝视着她的背影久久没能回神,直到电话响起……
    一阖上门,桐安顾不得疼痛的胃,抓起背包,赶紧接了念念,然后逃也似的匆匆离开公司。
    昏暗的房里,传来一阵阵啜泣呓语的声音,倏地床上的人儿由睡梦中惊醒,呼吸急喘、额前沁出冷汗,满脸泪痕。
    她伸手探向床头灯,顿时四周亮了起来,颤抖地将双腿曲起,整个身子蜷缩成一团。
    已经好久没有作这样的梦了,梦中的她总是不断地挣扎、乞求,不断地呼唤,可不管用何种方法,梦里的亚司总是冷冷地站在一旁,对她不理也不睬,最后还搂着一个女人,森冷一笑,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亚司、亚司、亚司……」桐安口里呢喃直喊着,泪水掉的更凶了。
    这两三年来,她一直以为,没有再作这种梦,就代表着自己对亚司的着迷眷恋已经逐渐消失。
    没想到才与他再次相遇,思念就有如潮水般地涌出,差点就把她给淹没了,就连发生那件丑事之后,只要有男性太过靠近自己,就会产生恐惧害怕的毛病,也在面对他时不药而愈,起不了任何作用。
    原来她一直都在自欺欺人,对他的感觉、对他的爱、对他的情、对他的一切一切,由始至终都不曾消失、不曾减少,更不曾遗忘。
    不过虽然如此,桐安可也不打算像以前一样,再对他死缠涧打、纠缠不休,因为她很清楚,现今的自己比当初更加没有资格或机会嬴得他的爱恋。
    那么她与亚司的牵连,就只有念念了。
    这些年来,念念一直是她的精神支柱,她绝不能失去他,否则她无法想象一无所有的自己,要如何在人生当中继续走下去。
    稍早她已经很谨慎仔细的思考盘算过了,最后还是不得不承认,先前在公司所作的考量是对的。
    以她目前的经济状况而言,绝对无法离开龙腾集团,但是有一点是值得庆幸的,就是亚司并不知这儿子的存在。
    只要自己凡事小心一点,撑过两个星期左右,一待调回十八楼的秘害课后,那就万无一失了。
    只是事情真的能如她所愿吗?
    隔天,整个早上桐安都显得战战兢兢地,连Ada,都感觉到她的不对劲,她抱着一叠需修改的文件,走进助理室,开口便问:「Jarnie,妳今天是怎么了。」
    「没、没什么,大概是昨晚没睡好吧。」喝口援在桌上的开水,她佯装好奇地问:「今早总裁有说些什么吗?」
    「喔,原来妳魂不守舍就为这桩呀。」Ada大笑了几声,「总裁与总经理一早就出国谈洽生意了,我没机会碰上他,不过妳放心,如果妳昨天表现不好的话,他老早就打电话来数落了。」
    不打算对显然会错意的Ada解释,桐安只是紧张地笑笑,随口再问:「那他什么时候回来呀?」
    「看来妳真的很怕跟不熟的人相处,放心吧!他最起码也要两个星期以上才会回来,到时候妳早就调回秘书课了,不用担心。」说完,她放下文件,离开助理室继续办公了。
    桐安松了抑在胸口久久不去的紧绷!真是太好了!这下什么烦恼都解决了。
    等他回来时,她早就已经离开二十二楼,回到秘书课去了,届时,公司这么大,他们不会再碰到面,加上她一定也会努力地控制自己的行为,不去看他、找他,那么亚司也就没机会再见到她。
    这样一来,他一定也就不会再想起,有她这号人物的存在,既然如此,那他发现念念的机会自然就小的渺茫,桐安天真的在心里这么想着。
    原本郁闷的心情,顷刻间欢畅不己,她打开计算机,快快乐乐的开始工作。
    饭店地下室的PUB,虽然是提供客人喝酒解闷的没错,但是遇到将烈酒当白开水暍的人,而且在几杯下肚后,仍没有收手的态势,迫使服务人员逼不得已,只好通知上面的人来处理了。
    这也就是程恩会出现的原因了,他走到独自窝在角落里猛港酒的男人对面坐下,才想开口,就被那个男人用杀人似的目光瞪视着,在如此的威胁下,他只好眼巴巴地看着几瓶好酒被白白糟蹋了。
    终于,程恩还是忍不住抢下桌上最后一瓶尚未开封的名酒,无视亚司警告的眼神,咕哝地说:「我知道这家饭店是归龙腾所有,但你也不能这样随意挥霍。」
    亚司瞪视着好友许久,在没有产生任何效果之后,耙耙头发、揉揉双眼,终于开口说出整晚的第一句话:「我见到安安了。」
    程恩一听险些打破酒瓶,赶紧将它放回桌上,神情颇为严肃地望向他。
    「什么时候?是今天在机场的时候吗?」想起上一次就是在机场遇见的,他遂如此问着。
    亚司倒向背后的椅背,摇摇头说:「不是,我昨天在公司见到的,还记得吗?我秘书的助理车祸请长假,秘书课调了一个人来代班。」
    「就是安安?」程恩惊讶地接着说。
    亚司点点头肯定程恩的猜测,拿起桌上的酒杯在眼前晃了晃,仰头灌下杯中的烈酒。
    程恩恍然大悟的看着亚司,「原来如此,难怪你会一个人在这喝闷酒了。」说完还伸手将摆回桌上的那瓶名酒打开,亲自为他倒酒。
    亚司好笑地看着好友的动作,「你不是来劝我别喝的?怎么反而帮我倒起酒来了?」
    「原本是这样的没错,但是在知道原因之后,我觉得你的确需要好好的醉一场,放心吧,明天的会议还有我顶着。」程恩耸耸肩,无所谓地说。
    亚司感激地瞄一眼好友,默默地喝了几杯之后,「怎么?没话要对我说?」
    程恩啜一口杯中之物,挑高眉头,带趣地说:「不是应该你有话跟我倾诉才对吗?」
    亚司笑了笑,不愧是多年的好友哥儿们,他注视着杯里清澈的液体,开始低哑的说:「从上一次你告诉我,她已结婚有子开始,虽然很难,但我一直尝试着放下。」他哼笑一声,啜一口酒又道:「说来好笑,我还以为我办到了,已经走出来了,没想到,才看见她,我就像个年轻的小伙子一样,冲动地扑了过去!」
    程恩久久不语,仔细琢磨着亚司话里的意思,而后轻声质疑的说:「你伤到她了?」
    「伤?」晃晃手里的酒杯,亚司眼中闪动着柔情与痛苦,浅笑地回答:「如果你是问我有没有侵犯她?那答案是有,我要了她。」
    程恩错愕地盯着好友,难以相信地说:「你要了她?可……可是她现在己经……」
    「已经结婚,是个有丈夫的人了。」亚司帮他把话说完,然后点点头,苦涩这:「这个我知道,但是我没法子控制自己,事实上,一直到现在,我都还无法接受安安是一个有夫有子的女人。」
    「最重要的是,她已经不再属于你的了。」程恩点出重要的事实。
    摇摇头,他又猛饮下一杯酒,闷声吼道:「相信我,这我比谁都清楚。」
    程恩面容转为严肃认真,谆谆告诚地说:「既然清楚,那就别再靠近她了,想个办法让自己接受事实,否则不只是你难受而己,就连安安也会。」思索一会,他啜一口酒,建议着:「这样吧,回国之后,我让人给安安一笔钱,把她辞退了,这样你们就……」
    亚司摇摇头、打断程恩的建议,「不用这么麻烦了,照她那天惊慌害怕的情形来看,搞不好现在已经离开了,若是没有,我也不希望拿金钱来解决对她的一切。」
    「亚司……」程恩担忧地还想再说些什么,却济不出一个字来。
    揉揉眉峰,亚司笑笑地睨一眼好友,「放心!我会没事的。」
    深深的叹息,程恩挂不出笑意,只能默默的陪他大醉一场。
    亚司站在公司一楼大厅等专用电悌,这趟国外出差之行,费时一个多月,
    游走了三个国家的分公司,不仅解决许多问题,同时也带回了几亿的生意,但这些都不是使他精神不佳、神情疲惫的原因。
    想起这一个多月以来,每次打电话回公司的时候,总是隐忍着想向Ada,询问安安近况的欲望,他拚命的灌输自己,接受安安已经给婚的事实,别再去打扰她。
    可天知道,尽管他每天如此告诫自己,这是无法接受安安是个有丈夫的人了,原来自己也是如此放不下的,他自我嘲讽的想。
    正当亚司沉浸在自己的思绪时,突然一只小手拉着他的西装下襬,引起他的注意。
    他低下头一看,是个小男孩,长得銮俊俏可爱的,将来长大可不得了,一定会招惹许多蝴蝶主动靠近,摇摇头、嘴角扬起,有点好笑自己联想太多了。
    「叔叔!」念念稚嫩的童音响起,同时拉拉手里抓着的衣角,生怕眼前这位好看的叔叔没有注意到他。
    不知为什么,向来对小孩没什么感觉的他,却奇异的对这小男孩有种说不出来的亲切感,他蹲下身,「你怎么会在这里?爸爸、妈妈呢?」
    怕吓着小孩,亚司自动将声音给放柔。
    「妈咪在楼上上班呀!」
    原来是员工的孩子,那一定是从公司后面中庭旁附设的托儿所偷跑出来的。
    「那你不是应该在教室里的吗?」
    被逮到做坏事的念念,心虚地低下头,然后懊恼的鼓起腮帮子说:「我想找妈咪嘛!」
    瞧他天真的反应,亚司不觉露齿而笑,「你妈咪现在在上班,你要找她不方便,来,我送你回教室。」
    念念嘟着小嘴,摇摇头,张大灵活的双眼,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我不要,今天的点心我不喜欢。」
    「点心?」亚司有些被搞胡涂了,他不是找母亲吗?这跟点心有什么关系?
    念念用力点头,然后委屈地说:「今天的点心是红萝葡蛋糕,我不喜欢。」
    亚司呆愣了一下,站起身,睨一眼男孩,然后啼笑皆非的帮他重粗道:「喔,你不喜欢吃红萝葡蛋糕,所以想找妈咪?」
    念念再度用力的点点头,亚司真怕他把头给点掉了,打算开口制止时,一个喘吁吁的声音出现──
    「念念!」一个中年妇人跑过来,满头大汗的喘个不停。
    「老师。」念念一看来人,立刻闪到亚司的后方,双手放在他臀部两侧,从旁探出小脸怯怯地喊道。
    「念念,你怎么可以偷跑出来呢?害老师担心的要命!」气息平缓后,妇人低头望着念念严肃地责问。
    念念低着头,不发一语,似乎终于知道错了,那模样让亚司莫名的心疼,遂没多想的冲口而出,「他是跑出来找我的。」
    「呃,龙先生。」生气中的妇人眼一抬,这时才认出念念缠着的人是谁,连忙恭敬地打声招呼。
    亚司再次低头凝视男孩俊俏可爱的小脸,赫然发现自己舍不得就这么与他分开,眼眸一闪,他蹲下身将他拉近,低声说:「念念以后吃点
    心的时候,来找叔叔好不好?叔叔会准备一些好吃的东西给你。」
    「我不要吃红萝葡蛋糕。」念念强调地说。
    「我保证没有红萝葡。」亚司好笑的说,然后起身向妇人交代一些话后,拍拍念念的头便转身进入电悌。
    而念念凝望着消失在梯门那头的身影,然后决定自己要很喜欢那个叔叔。
    「念念,龙先生是你爸爸吗?」妇人一脸好奇又八卦地问。
    「不是。」念念摇摇头。
    「不是?那你怎么跟他长得挺相像的?」妇人不信的说。
    「我不知道呀?我刚刚才认识那位叔叔的。」
    看他不像在撒谎的样子,妇人失望极了,还以为自己得到了一个超新、超炫、超劲爆的内幕八卦呢?她沮丧的摇摇头,拉着念念回教室去,
    准备再与里头那群小恶魔大战三百回合。
    念念跟着老师回到教室坐在位子上,没听老师再说些什么,只是兴奋雀跃地想着那个叔叔。
    一大早龙腾位于十八楼的秘书课里,可说是热闹非凡。除了平时的打字声及人员进出外,今天还加上一群打扮特别亮丽的工作人员,围在一起闲嗑牙的声音。
    「喂,妳们知道吗?今天总裁回来了!」
    「对呀!对呀!」
    「哎呀!这谁不知道,看看大伙特意的打扮,不就是希望能够有机会,巧遇这个公司最有身价的单身汉吗?」
    「是呀!为了他,我今天还……」
    这番情景与谈论的话题,全落在桐安眼里、耳中,令她非常烦躁不安,按住又犯疼的胃,看着眼前急欲处理的一堆档案,脑中硬是一片混乱,实在无法定下心来好好工作。
    自从一个多月前再次遇见亚司开始,桐安就惊觉自己对他的迷恋及情意,并没有因为时间空间而有所停止,反而更加严重了。
    苦笑的摇摇头,桐安嘲讽的想,要不是知道在那件丑事之后,自己已然不可能再配得上他,加上生怕亚司知晓念念的存在后,而有着不可测的反应,她一定又会像当初一样,有如飞蛾扑火般的不顾一切纠缠着他。
    「安安妳怎么啦?是不是哪又不舒服了?」小红关心的问。
    突来的关心问语,让她从忧伤的情绪中跳脱出来,她眨眨眼,破坏那险些成形的泪珠,抬眼扯出笑容来回答:「没什么,只是胃疼的小毛病又犯了,放心,我已经吃药了。」
    「那就好。」小红点点头,然后倾身将脸靠近桐安小声好奇地问:「安安,妳在二十二楼待了一段时间,一定有见过总裁喔,他是不是真的像那群女人说的一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啊?」
    「呃,大概吧。」桐安不想谈论亚司,所以敷衍地回答。
    「什么大概!我就知道妳一定没有把握机会,走近看清楚。」小红不满地说。
    桐安不自在地丢出一个歉意的笑容,赶紧振振涣散的精神,将话题拉开,她望着小红说:「找我有什么事?」
    「喔,对了,我差点部忘了。」她将手上一直拿着的资料递给桐安,「主任说这份文件要尽快处理,过两天上面开会要用。」
    桐安伸手接过厚重的资料,再睨一眼整个早上都没有动到的一堆档案,看来她晚上是非得加班不可了,还好昨晚已经将计件的打字做完,目前没有Case,不然她可就头大了。
    在餐厅里的包厢中,一顿晚餐下来,沉维欣可一点都不浪费时间,竭尽所能地讨好身边久违的男人。
    「再吃块牛排嘛!」她叉起最后一块牛排递到男人嘴边,整个身子几乎已贴在他身上。
    亚司张口吃下新鲜美味的牛排后,将手中刚送来的酒饮尽,瞧着眼前伺候自己吃食的女人,猛然地攫住她畿红的双唇,恣意蹂躏。
    娇吟一声,她灵活的手掌,老练地伸进他的西装内,然后用修长的手指,在他的胸膛上绕起一个个小囿圈,傲人的双峰同时摩挲着他的手臂──
    亚司皱着眉头,松开她的双唇,拿起餐巾纸擦净嘴上的唇膏,再倒一杯酒啜上一口,冲淡口中味道。
    这一切动作看在沉维欣的眼里,心中警铃顿时大响,莫非他出国才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有不要脸的女人跟她争宠了?
    望着沉维欣浓妆几丽的虚伪脸孔,亚司胃口尽失,蓦地,安安那柔弱娇嫩、脂粉不施的脸蛋,及柔软如蜜的小嘴,快速地映入脑海。
    今天一整天在公司时,只要经过助理室,他总是不由自主地往里边瞄,当然,他什么也没瞧见,直到Ada以前的助理从里面出来,他才失望地停止这个愚蠢的行为,但接下来,他又开始努力压抑自己,别对Ada开口询问安安的消息
    「亚司……」
    清柔撒娇的叫唤声,打断了亚司的沉思,他微撇着嘴随意答道:「嗯?」
    「出国那么久,你有没有想人家嘛?」发现亚司的心不在焉,沉维欣准备使出浑身解数来诱惑他。
    她露出妩媚狂野的眼神,双手诱惑地由亚司胸前轻抚而下,最后大胆地覆在他的胯下,隔着裤子来回摩挲,想挑起他澎湃的情态。
    亚司在她的撩拨下,双眸紧凝着她,胯下也逐渐宣告它勃发的欲火。
    感觉到他蓄势待发的硕大,沉维欣兴奋地抽一口气,低柔地嗲道:「你还没告诉人家,到底想不想我嘛?」她用手包裹着他的硕大,技巧的时深时浅地揉捏,让它更加硬挺──
    伸手来回摩挲沉维欣的脸颊,亚司不得不承认,自己实在很会挑床伴,下体的变化、待泄的欲火,他比谁都还清楚,这要是在一个多月前,他绝对会当场扒开沉维欣的衣物,没有任何前戏,狠狠地在她身上宣泄一番。
    可是如今,他再次遇见了安安,并且冲动的爱了她,那么接下来所有情况都不同了,因为现下的他即使欲火焚身,也绝对不会再要其它女人。
    他轻轻地将沉维欣推回她的位子,然后在她的错愕之中,拿出支票,签下几个数字放在桌上,「这支票妳收着吧。」
    「为什么?你明明还要我的呀!」回神后的沉维欣,不敢相信情况怎么会如此直转而下。
    「不错,我的生理需求的确要妳,但是我厌了、想结束了。」亚司再度拿起酒杯啜饮一口,平淡地说。
    「可是……可是……」对这突如其来的结果,沈维欣一时招架不住,不知该说些什么。
    「没有可是,别忘了,打从一开始我就跟妳说的非常清楚,我们是各取所需,彼此不拖、不欠。」说完后,亚司懒得再跟她耗下去,留下支票,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餐厅。
    还坐在包厢里的沉维欣,呆愣了许久之后,不甘心地缓缓望向桌上的支票,然后怒火熊熊地伸手将桌上的杯盘一一扫落,尽情发泄。
    片刻后,冷静下来的沉维欣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想甩了她?没这么容易!当初她可是费尽心思才成为他的床伴,更何况,目前他对自己还有感觉,说什么也不能就这样放手!
    她一定会找出原因,然后予以铲除,谁也不能抢走她龙少奶奶的宝座。
    今晚,果真如桐安所预期的必须加班,她买了一个便当与儿子分享之后,母子俩一同奋斗,念念拿着铅笔努力的写作业,桐安则是手不离键盘的猛打文件。
    九点刚过,念念就已经在母亲的规定下,在小小会客室里的沙发上与鞋子拔河,准备入眠。
    「妈咪!」脱下鞋子,平躺在沙发里,念念撒娇地喊道。
    「嗯!」坐在二芳的桐安,伸手拨拨儿子的头发。
    「爹地长什么样子呀?」念念将一整天盘旋在脑海里的问题说出来。
    桐安一听到他的问题,拨弄念念头发的手,稍微顿了一下,表情也闪了一下,才若无其事地答这:「妈咪不是跟你说过了吗?爹地长得又
    高大又英傻,跟念念很像呀。」
    「那跟念念很像的就是爹地喽?」他打个呵欠,开始有睡意了。
    「那可就不一定喔,因为呀,人跟人即使没有血缘关系,也是有可能长得像。」她长篇大论地解释着。
    「那我跟爹地哪里最像呀?」再打出一个呵欠,念念问出睡前最后一个问题。
    露出一抹笑容,弯身在儿子的鼻尖上留下一个吻,桐安小声的说:「眼神,念念的眼神最像爹地了。」
    母子俩没有再开口交谈,小小的空间里只是不断传来呢喃的声音。
    桐安轻轻低哄儿子睡着之后,深深地看着那张天真无邪的小脸,赞叹着生命的奇妙。光是一个小小的种子,竟能长成如此相似的人儿。
    想到念念刚才所提的问题,她幽幽深叹一声。
    打从他知道有「父亲」这个称谓及人物时,她就从没有避而不谈过,因为她不想儿子对父亲有不好的记忆。
    不过谈归谈、说归说,她却从没透露过他的爹地是谁,只是告诉他,因为某些原因,爹地、妈咪分开了,所以爹地不知道自己有个儿子存在。
    桐安瞧着念念的睡容,内心一片慌乱,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过自私?为了保有他,而让他失去了父亲,失去了当一个富家小少爷的种种权利……
    哎!她难以抉择,再给她一段时间吧,等她有充分的心理准备后,也许她会告诉他们父子俩──
    片刻后,桐安伸手轻轻拨开儿子的头发,献上一个香吻,替他盖好她的外套,留下一个灯源以防儿子醒了会害伯后,看一眼墙上的时钟,都九点半了,伸伸懒腰、搥搥有些僵硬的肩膀,她举步走进了茶水间。
    端一杯香浓的咖啡,她回到位子上,头痛地看着桌上的几份公文,一时之间不知从何下手。
    喝口咖啡、吁口气,振振精神,按照较易解决的顺序,开始在键盘上快速挥洒起来。
    希望能赶上最后一班公车回去,不然可要多花一份出租车钱了。
    拖着疲惫的身躯,亚司倚靠在电梯的墙上,按下每层楼的号码。
    通常有这种举动的时候,代表他心血来潮想看看员工的工作状况,但现下是晚上十点多,怎么可能还有人在?摇摇头,他觉得自己一定是
    累到神智不清了,但既然按了,那就再充当一次巡逻队员好了。
    就这样,梯门随着号码开开关关直到十八楼,他原本直按「关」字键的手,立即移至「开」字键,蹙起眉头,面露不悦地走出电梯,看看
    手上的表,眉头更紧了。
    才过保全巡逻的时间,他们是怎么巡逻的,看来等邢野蜜月回来后,得跟他好好检讨这个问题。
    穿过好几张办公桌与屏风,就快接近灯源之时,亚司一愣,倏地止住脚步,深远的眼瞳直盯着前方的画面。
    桐安一手覆着鼠标,一手靠着桌子撑着颈,两眼直看着屏幕,脸色苍白、眉头紧蹙,让亚司看了好不心疼。
    忘却自个心底要远离她、不打扰她的告诫,踏出黑暗的地方,他轻轻叫唤:「安安。」
    听到声音,桐安一阵惊愕地,停下滑动的鼠标,身体僵住不动,胆怯地安抚自己一定是太想他,所以听错了,直到又一声呼唤,她才面对现实,抬首望向声音的来源。
    「呃!你……你……」桐安不懂,他怎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
    亚司再往前一步,开口正要说些什么,突地,一阵焦味让他改变了内容,「妳在煮什么?我好象闻到烧焦味。」
    桐安一听,整个人有如弹簧般跳了起来,闪过他的旁边直往茶水间冲去。
    急忙关掉咖啡壶的开关,她慌张地想也没想,就伸手去拿已焦黑的玻璃壶。
    「小心!」跟在后头进来的亚司,马上开口警告,却己慢了一步。
    「哎呀!」她痛叫一声,缩回了手。
    下一秒,桐安还来不及看清是怎么一回事,自己已经站在旁边的流理台前,而亚司则站在背后,伸出双手越过她的身躯,拉着她烫伤的手,置于水龙头下冲水。
    她惊魂未定地僵在那,任他圈围住自己。
    「对……对不起!」回神后的她,觉得自己笨拙得不知所措。
    「别傻了!又没发全什么灾难。」他轻柔安慰着。
    倏地,桐安发现亚司站的离她好近,连他说话时的气息都啧拂在她敏感的耳际。
    「好……可以了。」她脸蛋微红,想伸回烫伤的手。
    亚司无法克制地紧贴在她背后,贪婪地嗅闻着她淡淡的发香。
    「再冲一会。」他舍不得就此放手。
    桐安的脸庞,因为他更亲昵地贴近自己而越显红润,再加上他阳刚的呼息,频频地拂过她的耳畔,使她悸动不已。
    见着安安毫不掩饰心悸的样子,低吟一声,亚司再也忍不住地伸手霸道地将她的小脸微转一个角度,然后狂妄地攫住她的红唇。
    她张嘴想抗拒,他的舌尖立即趁机窜入,放肆地吸吮、撩拨着她,而双手狂佞地在她胸前与腹部揉压着。
    「亚司……不……」桐安低喃着。
    将她翻转过来面对着他,审视她红肿的双唇及隐瞒不了的炽热眼眸。
    「是妳诱惑我的。」亚司低哑的说,同时轻抚上她的脸颊,用拇指轻抚她迷人的唇。
    「我才……嗯……」末说完,她就被他的拇指侵入而无法言语。
    拇指在口内,肆无忌惮地与柔软的舌头旋转嬉戏。
    抽出拇指取而代之的是他邪恶的双唇,他激情吮吻、狂野而深入,几乎要将她的小舌给吃了,桐安浑身轻额,若不是他身躯挤压着她,她
    可能早己痴软在地上了。
    松开她的唇,亚司倾身环抱住她,将头靠在她肩上,低喘着在她耳旁粗声说:「我要妳,给我好吗?」
    桐安僵直了身躯,惊喘一声,心跳加速律动,「呃,我……」她颤着声音不知该说什么。
    亚司抬头,深邃的双眸闪闪发光地看着眼前的人,管不住欲望的骚动,他将她抱起置于茶水间唯一的桌子上。
    坐在桌上的她羞赧不安地想下来,他却拨开她的双腿置身其中,这暧昧的动作,更让她脸红的伸起小手,微推着他,「让我下来。」
    亚司布满情欲的双眸与她含羞惊慌的眼瞳对峙了一会,倏地托住她的后脑勺,将双唇技巧地在她唇上辗转吻着,大掌拉起她衣衫的下襬,探入其中,抚上她的丰盈,隔着胸衣、肆意揉捏,再恶意地用手指捻弄她的蓓蕾。
    桐安让那肆无忌惮的手掌,优弄的有如一道超强电流窜过全身,令她迷醉地攀着他。
    亚司撩高她的衣衫,两片唇离开了桐安的小嘴,缓慢地滑过修长的颈项,让她微微仰起身子,凸显浑圆的山峰,推开胸罩,他含住另一只蓓蕾,利用舌尖旋转嬉戏着──
    「唔……嗯……」
    桐安娇喘轻吟的声音,鼓励了亚司,粗喘一声,他拉起她的窄裙、伸进裤底,轻轻拨弄揉捻珍核,直到她腿间有了湿意,然后在她毫无防备之下,将一根手指邪恶地挤入穴中,轻柔按压内壁──
    「啊……唔……」桐安剧烈地颤抖,激情使她呻吟不断。
    亚司抬起头,看着她被欲火折磨的迷人神情,邪佞一笑,再加入一指,并快速抽送着。
    受不了他的狂猛席卷,一阵痉孪,桐安淌出更多春潮,她妞动身躯,让自己更贴近他,口中则呢喃乞求着,「嗯……亚司……嗯……我不行了……」
    「嘘!妳行的。」说完!他狡黠一笑,抽出手指,却被欲火焚身的她喃喃抗议。
    「嗯……别……别离开我,求……求求你……」亚司一抽手,桐安顿时空虚不己,难过的颤抖求饶。
    亚司脱下彼此的裤子,将她双腿环上他的腰,邪恶地扭动臀部,让早己硬挺的火热在她穴前轻探。
    桐安惊喘发颤的狂扭身躯,想摆脱亚司的折磨,「亚司……给我……求求你……」
    听到想听的话,亚司低吼一声,再也克制不住,一举挺进她的体内,深深浅浅的抽送,将两人一起卷入火花四射的漩涡当中……
    激情过后,亚司懊恼内疚的匆匆穿上衣物,不看桐安一眼,转身离开了茶水间。
    桐安凝望他快速消失的背影,霎时心里倍感疲累,虚软的坐在桌上,良久,她擦去不知何时掉落的泪珠,起身着衣。
    步出茶水间,眼一抬,对上一双深邃的黑瞳,她露出惊讶的神色,讷讷的开口:「我、我以为你走了。」
    亚司愚钝的不知该说些什么,疲倦的伸手耙耙头发,有些落寞地说:「我送妳回去。」见她欲开口拒绝,坚持道:「别回绝,已经快十二点了,叫车不安全。」
    桐安见他明显的烦躁不耐,感到无比的难过,所以对他的话没有留心,直到整句话在脑中消化后,她惊慌的一时找不到借口回绝。
    这时远方传来微弱的脚步声,接着又传来小孩的声音,「妈咪妳好了没?可不可以回家了?」
    亚司讶异的盯着在这里不应会出现的男孩,疑惑的唤道:「念念!」
    念念揉揉爱困的眼睛,看着除了妈咪之外的那个人,一会后,他兴奋地冲向前环住亚司,将脸贴在他的大腿上,然后高兴的大喊:「叔叔!」
    「原来念念是妳儿子。」亚司双手紧握着方向盘。
    「嗯!」桐安坐在副驾驶位上,紧搂着再度睡着的念念。
    亚司依照桐安的指示将车右弯后,诡谲的瞄她一眼,然后问:「几岁了?」
    「快五岁了。」桐安力持镇定的回答,反正自己也没说谎,念念出生时,由于她人在国外,所以对一些手续不是很知道,延误了一些时间。
    闻言,亚司说不出心里有多么失望,就在刚才,有那么一剎那,他几乎认为念念是他的儿子,可是……
    脸上倏地罩着一层寒霜,两眼迸射出阴餮,自尊心所受到的损伤,令亚司冷嗤一笑,口不择言这:「看来当年我教的很好,瞧,妳才离开我没有多久,就按捺不住了,半点时间也不浪费地马上就抓到一个男人,供妳发浪。」才说完,他马上就懊悔了。
    桐安的心狠狠地被揪起,难过地抱紧怀中的儿子,不知该如何同应他无情且残忍的话。
    见桐安缩靠在车门边,低垂着一张越显苍白的小脸,他既是心疼又是不舍,却怎么也无法开口说出歉意。
    接下来,两人再也没有交谈,小小的空间里弥漫着沉默,直到抵达桐安的住处。
    亚司停下车,看看四周,只见巷道狭小黑暗,一个路灯也没有,蹙起眉头,「我送你们上去。」
    摇摇头,桐安叫醒念念,然后怯怯的拒绝,「不用了,我们自己上去就可以了。」说完,她匆匆道谢下车离去。
    亚司见桐安惊慌的离去,他双手用力槌一下方向盘。该死!他不是故意要说那些混蛋话来伤她的,只是一时无法释怀。
    将上身微微探出窗外,抬头盯着大楼里刚亮起的公寓,倏地,他无声的嗤笑摇头,发觉自己实在太过可笑了。
    都好几年前的事,他怎能计较?更重要的是,他根本没那个资格呀!
    不甘心、他真的很不甘心,当年的他好不容易了解对桐安的感情,结果她失踪了,怎么找也找不到;现在他好不容易再次与桐安相遇,对
    她的感情不但没变,反而越陷越深,给果她却已经属于别人了。
    他猛烈的摇摇头,重重的再次搥打方向盘,这样的结局,他不能接受,也无法同意,不行、真的不行,看来他得好好想一想……
    第八章
    刚度完长达两百多天蜜月的邢野夫妇,在接获Ada的通知后,一进龙腾办公大楼,就直钢二十四楼亚司的住处。
    才一开门,就传来扑鼻的恶臭,里面好比台风过境一样,满地的玻璃碎片,怕是整个客厅已成空荡,因为连沙发都让人给踹到玄关附近,看起来就快解体似的。
    而Ada口中失踪好多天的总裁,正坐在这片凌乱中的地毯上,双眼似乎盯着什么东西,手里还拿着一瓶酒及一根烟,不时交互的往嘴里放。
    瞧见这等情况,邢野扬高眉梢对上娇妻担忧的大眼,无奈的叹一口气,同时安抚地拍拍妻子的双肩,然后温柔的说:「刚刚才下飞机,妳一定很累了吧!这里我来处理就好,妳先回去洗个澡,待会我就下去。」
    才说完,电梯门「当」一声开了,夫妻俩一同往那方向看去。
    出了电悌,程恩热络的朝他们走过来,张开双臂往雅琴扑了过去,但是邢野的动作更怏,一晃眼已挡在妻子前面被人抱个正着。
    「喂!我只是想给邢太太一个热情的招呼,难道这都不可以?」程恩瘪瘪嘴,不满地放开邢野。
    「哼!免了!」刑野将仍忧心仲仲的娇妻送进电梯。
    「琴妹妹,妳确定不服你近八个月没见的恩哥哥,来个热情拥抱吗?」一同目送的程恩不死心地问。
    雅琴被逗笑了,还来不及回话,梯门就再度关上了。
    「喂!恩哥哥?你不觉得肉麻吗?」说完邢野怒瞪他一眼后,转身准备与这层楼的主人好好谈谈。
    刑野一进门就差点踩到碎玻璃,跟在后头的程恩马上状似体贴地说:「小心一点,别踩坏了亚司最近才劳心劳力完成的装潢。」
    亚司既没有回身,亦没反驳,只是喝口酒、冷声说:「出去。」
    然而他们根本就不甩他的叫嚷,程恩甚至啧啧有声地猛夸亚司的装潢品味极为特殊,还要求邢野在他将来要重新装潢住处之时,千万记得提醒他,别找亚司所请的设计师,免得到时抢了亚司的风采,那就不太好了。
    终于亚司忿忿的将手中酒瓶往旁边一甩,不耐烦地低吼:「你们到底有什么事?」
    邢野睨视亚司一眼,首先缓缓开口道:「Ada说你失踪很多天了。」
    亚司没有作声,只是再开一瓶酒,就着瓶口濯酒。
    程恩在亚司身旁路了下来,注意到他面前除了几瓶酒外,还有一个打开的盒子,而让亚司视线不离的就是盒里的东西,他故作了解的点点头。
    「原来你是在庆祝有人送东西给你呀。」说完,他抢下亚司的酒也跟着暍一口,「那你应该找我们陪你一同庆祝嘛!」
    亚司耸耸肩,无所谓地再开一瓶。
    「怎么回事?说来听听,也许我们帮得上忙。」邢野拧起眉心,关怀的问。
    亚司按熄快烧到手指的香烟,再狠狠地大灌一口酒。
    一阵沉默之后,他仍然不愿开口说话,眼中还是只有地上那只盒子。
    程恩灵机一动,伸手翻翻盒里的东西,一件毛衣、一条围巾、一封信及署名是安安的邮件,他淡淡地说:「这毛衣的颜色还蛮好看的,穿起来应该也很舒服吧。」
    闻言亚司露出一抹微笑,眼神跟着程恩所说的毛衣打转。
    突地,程恩抓起盒里的一样东西,然后迅速离开亚司身边。
    几乎是立即的,亚司脸上笑容消失转为铁青,眼泛凶光直瞪着程恩,「还我。」语气冰冷的快将周围的空气给冻住。
    程恩不畏惧的扬扬手上抢来的邮件,啾着亚司道:「这上头的收件人是安安耶!」大掌在午皮纸袋上摸索一会,「里面好象是一卷带子?」
    亚司彷佛没有听到一般,只是青筋布满额际,再次森冷的开口:「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在一旁观望的邢野,感觉到大舅子己濒临火山爆发的阶段,遂开口劝阻程恩:「你还嫌他不够糟吗?把东西还给他吧!」
    程恩叹一声气,收起嘻皮笑脸,不再逗弄亚司,幽幽地说:「其实这些年来,每次看你为安安而落落寡欢的时候,我都很后悔。」
    亚司诧异的怒火顿失,邢野亦不解的微挑着眉。
    「要不是我开口设下那个该死的赌局,你和安安也就不会有机会交集在一起了。」程恩见好友们不明白自己的意思,解释道。
    亚司一听,摇摇头两眼茫然的陷入回忆中,片刻过后,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低哑的说:「不、你不该后悔,因为如果没有这个赌局,我就没机会与安安在一起。因此而认识安安,我从不后悔,唯一让我后悔的是,没来得及看清自己的心,才使原该有的完美结局,蒙上一层灰暗的色彩。」
    程恩与邢野对看一眼,皆为亚司欷歔不已。
    他再次扬杨手上的邮件,引起亚司的注意,然后真心地说:「不管怎样,我们都不想你再沉溺于痛苦之中,这卷录像带是寄给安安的,片中很可能会有安安的身影,希望放完带子之后,你已经有所决定,是放了过去、还是不顾一切的争取她,不论是哪一种选择,我及邢野一定支持你到最后。」
    「谢谢!」亚司感激地看着好友。
    「我们是谁呀?还谢什么。」邢野不悦地说。
    程恩点头附和,同时撕开邮件,拿出带子来放映。
    让人想不到的是,这卷带子才一播放,三人即对它的内容惊骇不已。
    「不──」亚司痛苦的嘶吼,双眼已然泛红,疯狂地失去所有理智。
    他冲到电视机前,一脚将电视踹飞出去,中断影带,而后歇斯底里的有如老虎出柙般,大肆破坏所有一切。
    怕他伤了自己,终于回神的程恩与邢野两人赶紧上前制止,接下来所呈现的是一场大混战,而主要剧码是两个男人大战一头猛兽──
    亚司凝视窗外的黎明,黑色夜幕逐渐化为透明,天渐渐亮了。
    静伫在窗前的他,却全然感受不到一丝阳光洒下的温暖,他回身到房中那长形橧木办公桌后方的真皮沙发坐下,再次点燃一根香烟,而后茫茫地看着白烟袅袅,直到它燃烧殆尽。
    他将烟蒂弹进桌上的白金烟灰缸里后,原本无神的双眼,瞬间转为犀利专注的视线,直直地射向桌上的那卷录像带,几分钟后,一抹阴森
    诡谲的表情出现在他脸庞,他缓缓起身,大步伐的迈开步子,那股气势透露着暴风雨来袭前的宁静。
    自从今天凌晨两三点时,亚司由猛兽恢复成人类之后,拿了那卷骇人的带子,自己一个人锁在书房中已有不少时间了。
    这段期间,程恩与邢野一步也不敢离开房门口,还数次贴在门板上细细聆听,生怕有什么意外发生。
    这会儿,天刚亮没多久,程恩坐在夜里从客厅拖来唯一无法破坏的长沙发上,由雅琴处理昨晚无辜被揍的伤口,而邢野则拿着电话靠在门旁的墙上,透过话机下达一些命令。
    雅琴处理完程恩最后一道伤口后,终于将心头悬挂着许久的忧心说了出来:「大哥一个人待在里面,已经有好几个小时了,会不会有事呀?」
    「琴妹妹妳放心,妳看看我跟妳老公都能被他打成这样,他还会有什么事?」程恩指着伤口,夸张地说。
    这时邢野挂断电话,走过来将雅琴纳入怀中轻声安慰道:「程恩说的对,况且有我和他全程监控着,妳大哥不会有事的。」
    瞧见妻子仍然担心不已,邢野俯身低喃柔语的安抚着,这时书房的大门终于开了,里头的人缓缓步出。
    下一秒,邢野怀中的人儿,已推开他,飞奔至亚司身上。
    「大哥!」雅琴紧紧的抱住亚司,然后唤道。
    亚司轻拍妹妹的背部安抚着,「我没事,妳别担心了。」说完将她拉离自己,然后轻柔的说:「我肚子饿了,妳去买一些早点来给我好吗?」
    听到大哥这么说,没多想的雅琴马上放下担忧,高高兴兴的出门准备为大家买一顿丰盛的早餐,来迎接新的一天。
    一待雅琴出了门口,亚司马上阴冷的说:「用最快的方法查出那个人的一切,我要知道事情的始末。」
    「我已经派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传回来。」邢野了解的点点头。
    然后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沉默一直回荡在三人之间,他们同时想着,接下来的,将是一连串腥风血雨的报复。
    为了让小妹安心,亚司在邢野的警告瞪视下,勉强吃了一顿丰盛奶比的早餐。
    餐后,邢野立即出发去监控整个调查进度,而程恩则像苍蝇似的,在亚司身旁跟进跟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一个很尽责的保镳。
    一进办公室,亚司坐在位子上,神情不耐的看着跟在后面此时也坐下来的程恩,冷讽道:「我记得我请你来是担任龙腾的总经理,什么时候改为保镳的,我怎么不知道?」
    程恩无所谓的耸耸肩,然后故作惊讶的反讽回去:「嗳!人事部没有通知你吗?自从我们那个不肖总裁无故失踪又恶意酗酒后,我就被迫贬为保镳了。」
    亚司非常清楚,最近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实在太多了,加上他的种种行为,有如一颗不稳定的炸药,的确会议好友担心,眼中染上一层感激、带着歉意瞥一眼程恩嘴角的瘀青之后,再也懒得制止他出自关心的举动,伸手从笔筒中抽出两支笔来,一支给自己、一支丢向程恩。
    「既然你那么闲,那就顺便帮我把桌上这些文件批一批吧?」
    这次程恩是真的错愕了,不敢相信地瞪着好友,刚刚他那一眼的表现,明明就是含着感激、含着歉意的,怎么说出来的话却完全不一样?
    亚司摊开一份文件,低头开始审阅,嘴运却不忘催促坐在对面自哀自怜的男人,「动作快,还发什么愣?」
    程恩一听,摇摇头,他还能说什么,只能怪自己交友不慎,长叹一气,他认命的拿起一份文件开始帮忙。
    半小时后,桌上未批的文件大约只剩两三份,程恩收起笔来,若有所思的盯着仍埋头苦干的亚司。
    睨一眼停笔的程恩,亚司不在意的继续翻开另一份文件,过了一会,终于受不了那股透着研究、分析的目光,只好跟着停笔,抬起头来与他相视。
    「想知道什么?还是想问什么?你说吧!」
    「你知道我有话问你呀?」
    「整个早上限前跟后,除了担心我一时冲动做傻事之外,你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更是一直出现在我面前,连瞎子都不难看出你有事想问,何况是我。」
    程恩讪笑一声,喃喃说:「原来我表现的如此明显呀!」他目光停在亚司身上思索了一会,「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报仇。」
    「逃避是吗?」程恩轻哼,然后没好气地为他敷衍的答案作个响应,「报仇,谁都晓得你会这么做,但我要的不是这个答案。」
    亚司不理会他的嘲讽,久久不语。
    程恩叹一口气,决定直截了当的说出,早就卡在喉咙的疑问,「我问的是你和安安的这段情,你打算怎么处理?」
    简洁犀利的问题,毫不留情的砸了过来,让一直处于徘徊不定的亚司,神色顿时阴暗下来,点了根香烟、慢慢地吐纳,静默片刻,才幽幽的开口。
    「昨天在还没有拆开那封邮件的时候,你问我要争,还是要放弃?当时我早已决定,我是无法舍下安安的。」冷哼笑了几声,他又说:「但是在看完那卷录像带之后,我就不那么确定了。」
    「不那么确定?」程恩讶异的重复,不信地扬高眉梢,「难道你嫌弃她?」
    亚司瞄了他一眼,冷峻的说:「说话小心一点!安安并没有错,她只是个受害者,况且歹徒并未得逞。」
    「失言,对不起!」程恩马上举高双手赔罪,然后又发出一句疑问:「那……」
    亚司捻熄烟又燃上一根,看着它徐烟袅袅,缓缓说出心中的顾忌,「当年事发之后,安安毅然的选择逃离她所熟悉的一切,如今我的出现
    与即将而来的掠夺,就很可能使她再次受到伤害,这不是我所想要的。」
    「别这样,当年发生的事与你根本无关,不能怪你的。」程恩了解的安抚。
    「无关?怎么会无关?你知道吗,安安被退学、被……」亚司激动的说不出口,顿了一下,才说:「同一天、是同一天呀。」
    望着愣住的程恩,他又开口说:「是我、是我让安安求救无门的,是我害了她。」
    见亚司如此自责,程恩一时找不出话来安慰他。
    这时,办公室的大门突然打开了──
    「叔叔!叔叔!」
    一个小小的身躯兴奋喊叫的跑进来,后面紧追进来的是Ada。
    「总裁,对不起,这个小孩是……」Ada微喘慌忙的解释。
    亚司摇摇头,打断秘书的解释,露出笑容,将已经冲到他身旁的小男孩抱起,坐在他的膝上,「没关系,是我约他的,妳去拿一些点心还有果汁过来。」
    「不要红萝葡蛋糕喔。」小男孩转动着灵活的大眼,急着发表自己的意见。
    亚司抱着小孩左右摇晃,逗的他咯咯笑,「放心,叔叔也不喜欢吃,所以绝对没有红萝葡。」
    程恩直到Ada送来点心、果汁后,才从震惊的情绪中恢复,闭上张开已久的嘴巴。
    认识亚司这么久了,通常他见到小孩,虽然不至于闪避,但也从没做出过于亲密的举动。
    这是他第一次见亚司如此宠溺温柔的对待一个小孩,程恩好奇的将眼光放在小男孩身上,想找出他为何有此魅力让好友另眼相待。
    突地,程恩张大了眼,心中大骇,不相信的再次仔细将小男孩看个清楚。
    这张脸……好象呀!尤其现在这个时候,大小两张脸靠在一起,缓慢的将视线往下栘,停留在小孩胸前的名牌。
    他恍然的露出一抹奇异的笑容,看来好友这次的情路,将会有个完美的结局。
    「亚司,你也太不够意思了,什么时候认识个如此可爱俊俏的小男生呀?」他对着亚司假意抱怨这。
    听到好友的声音,让原本低着头张罗念念吃点心的亚司,想起房里还有第三个人存在,抬起头来帮他们介绍,「念念,这位是程叔叔,他是叔叔的朋友。。」
    「程叔叔!」跟着抬起头的念念,嘴甜地打招呼。
    「乖!点心好不好吃呀?」
    「好吃!」念念笑咪咪的回答。
    亚司怜爱地摸摸念念的头发,柔声说:「好吃就多吃一点,但可得小心一些,别噎着了。」
    「嗯!」叔叔的关心不知为何总令念念十分高兴,他快乐的捧起果汁暍。
    亚司将视线转移向脸上写满问号的程恩,「念念是安安的儿子。」
    「那就没错了。」果然!程恩点点头说。
    「什么意思?」亚司不解的眉梢一挑。
    「你难道没发觉念念跟你长得很像吗?」
    了解程恩话中的语意后,亚司所有表情全然消失,就像被电击到似的僵直了身躯。
    还没出声回答程恩的问题,啜着果汁的念念,却抬起头来,露出大大的笑容,对亚司说道:「真的吗?我真的跟叔叔很像吗?老师也这么说过耶。」
    无心的童稚话语,就像利刃一般,狠狠地将事实剖开,摊在亚司眼前。
    亚司清清微哽的喉咙,强作平淡地询问:「念念的爹地是做什么的?」
    「爹地?我不知道,念念没有见过爹地。」他灵活的大眼有些失色,一会后,立即恢复兴奋的情绪,然后露出骄傲的神色说:「不过妈咪
    有说喔,爹地长得又高大又英俊,念念跟他可像着呢!」
    闻言,亚司激动的紧紧抱住怀中的小小人儿。
    「叔叔,你弄痛念念了啦!」
    念念呼痛挣扎的动作,唤回他曾短暂失控的情绪。
    「对不起!」他放柔声音,微松着手臂。
    念念摇摇头,一抹腼腆害羞的笑容,布满整张小脸,「没关系,因为我喜欢叔叔的抱抱。」
    程恩翻起白眼,实在看不下去亚司激动又不着边际的询问方式,决定干脆帮他一把。
    「念念!」程恩出声引起小男孩的注意力,然后,一个字、一个字,清晰的说:「你叫什么名字?」
    「魏念司呀。」
    近午,秘书课里同往常一样,忙碌热闹不己。
    桐安站在角落的复印机前,双手忙碌的校正待印的资料,突然,胃一阵翻搅抽痛,让她紧拢着眉,将影印的步骤操作完成,方才单手揉揉胃部。
    一旁帮忙装订的小红,瞧此情况,关心的说:「安安,妳胃病又发作了呀?」
    「嗯!」点点头,桐安难过的有些开不了口。
    「那妳要不要回位子上休息一下?这些装订我来处理就可以了。」
    桐安的额角淌出了几滴冷汗,脸色也越加苍白,她隐约地感觉到,这次胃部的疼痛,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结束的,因为它比往常更加的抽痛。
    忍隐不适,她摇摇头,拿起最后一叠印好的资料,走向小红。
    「放心吧!我没事,我们还是赶快将资料装订好,距离上头开会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小红瞄一眼手上的表,发现桐安说的没错,时间就怏到了,只好不再多话,低头开始与她分工合作起来──
    亚司亲自将念念送回托儿所后,就直上十八层楼,往秘书课的方向而去。
    他一进秘书课,霎时整个办公室鸦雀无声。
    造成此种状况的亚司,毫无所觉,径自将目光往四周搜寻,寻到角落时定住,眼神瞬间转为温柔深情,缓缓举起步伐往那背对自己的忙碌人儿走去。
    一阵狠狠的痉挛抽痛令桐安倒抽一口气,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按住己严重叛乱的胃部。
    她觉得自己就快受不了了,抬起己刷白的小脸看向小红,却发现小红的视线,不知越过自己注视着什么,同时她亦感觉到,背后有股灼热的目光直绕着她。
    忍住差点呜咽出声的痛楚,她缓缓循着小红的视线转过身,一望,她怔仲一下,是他──亚司。
    乍见安安苍白虚弱的小脸,亚司紧张的再也管不住着急的心,「妳怎么了?」
    「我……我……」桐安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让胃再次紧揪的血色尽失,眼前一片黑暗,随之缓缓倒下。
    就在要失去知觉前,桐安看见亚司脸上,露出惊惶失措的表情,接住了她──
    接到通知带着念念赶到医院的程恩及邢野夫妇,直往手术室的方向前去,远远的就见到一个人坐在门口等待着。
    念念一认出是亚司,便挣脱雅琴的手,迫不及待的跑了过去,扑进他怀中,哽着声急急问道:「叔叔!我妈咪怎么了?」
    「念念别担心,你妈咪只是生病了。」亚司抱起念念、拍拍他的背,低柔安抚道。
    「那我要见妈咪。」念念抬起已经掉下泪水的小脸看着他。
    「念念乖,妈咪还在开刀,等一下出来,我再带你去看她,好不好?」伸手柔柔的擦去儿子脸上的泪珠,是的,亚司恍然的看着念念,如
    此相像的面孔,明眼人一看即知两人的关系,他怎么会迟钝成那样?抬头看向仍亮着的手术灯,他紧紧抱住心里新生的支柱。
    「情况怎样了?」来到亚司跟前的程恩问道。
    「胃溃疡导致胃出血,医生说必须割掉小部分的胃。」亚司瘖哑的说。
    「大哥你放心!她会没事的。」雅琴坐到他身旁伸手拥拥他的肩,柔声安慰道。
    「我知道。」亚司点点头,勉强的说。
    静静被拥着的念念,还是止不住小小心灵上的不安,惊惶的再次看向他所信任的人,「叔叔,妈咪会不会不要念念了?」
    「不会的,念念那么乖,妈咪怎么会不要你呢?」亚司提起精神再度安慰道。
    没想到安抚的话才说出口,念念的泪水又掉了下来,他急忙一边伸手擦去他的泪水,一边轻声问道:「怎么了?」
    「叔叔骗人。」伸手揉揉哭花的双眼,念念喊道。
    「念念乖!你龙叔叔不会骗你的。」程恩在一旁也加入安抚小孩的行列。
    「叔叔骗人,你说念念很乖,妈咪不会丢下念念,那……爹地……爹地还不是丢下念念了。」念念说到最后声音都哽咽了。
    闻言,亚司激动的摇一下头,微微大声的脱口说:「谁说我不要你了,念念是爹地的宝贝。」
    「爹地?」念念愣了一下,忘了哭泣,睁圆闪亮的大眼。
    亚司伸手揉乱儿子细软的头发,罢了,既然话都已经脱口而出,不想找些莫名的借口搪塞,把事情变得更糟、更复杂。
    他试着放柔嗓音,诱哄道:「妈咪不是告诉过念念,念念很像爹地吗?」见儿子用力的点头后,他接下去说道:「那是不是很多人都告诉念念,念念跟叔叔很像?」
    念念更是用力的点头,带着新奇不确定的心情望着亚司,「那你真的是爹地?」
    有些紧张地动手抹去儿子脸上几乎看不出来的泪痕,瘖哑的说:「嗯,叔叔就是念念的爹地。」
    不确定的转头看看其它的叔叔阿姨,见他们都点头附和后,也许是血缘连系的关系,念念小小的心里并没有任何排斥、疑惑,他伸出双手
    环住新认的父亲,将小小的脑袋靠在他的颈窝,兴奋的小声喊道;「爹地。」
    亚司怔仲了一下,瞬时为人父的骄傲心情充塞整个身子,伸手紧紧回抱着儿子。
    就这样父子俩环抱在一起,静享新出炉的亲情,而程恩及邢野夫妇亦在一旁感动的瞧着这难得的场景。
    片刻过后,手术房的灯号熄灭,一身绿衣的医师推门而出──
    亚司眉头深锁,凝视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儿。
    清丽的小脸毫无血色,即使现在仍处于毫无知觉的状态下,眉间依然紧蹙,好象正忍受着什么痛苦似的。
    他心疼的伸手轻轻将它揉顺抚平,却不见有什么效果,这时──
    桐安逐渐醒来,只觉得腹部有如火烧般的疼痛,不禁呻吟出声。
    「醒了!」
    她缓缓睁开眼帘,眼前出现的是亚司满布担忧的脸庞。
    「这是哪里?」桐安虚弱的问道,微微撑起身子,却惹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别乱动,妳前天才开了刀,小心扯到伤口。」亚司慌忙的轻轻将她按回床上,拨开她的发丝,双眼一刻不离的望着她。
    「开刀?」桐安一时仍处于迷雾之间,不知他的意思。
    「嗯!妳胃溃疡出血,医生切了妳部分的胃。」他解释道。
    桐安有些恍然的点点头,倏地双眼张大,满脸惊惶,急喘地问这:「念念呢?」
    轻抚桐安的脸颊,亚司温柔的安慰道:「没事的,念念我让雅琴照顾着,等一下托儿所下课,他就会来看妳了。」
    雅琴?是谁呀?难道是他的……桐安心里涌出一些酸味。
    正当桐安失神时,亚司突然俯在她身上,轻柔地抱住她,将头埋在她的耳际。
    一瞬间,桐安为亚司的举动所怔仲,然后有些不安地怯怯开口:「你……你怎么了?」
    「怎么了?妳还敢问我怎么了!?只要再有下一次,再有一次妳敢在我面前晕倒,再有一次没有好好注意自己的健康,再有一次……再有一次……」亚司说不下去了,缩紧手臂、他需要真真实实的感觉,怀里的人儿还是温热的。
    他将脸转正抵在她的额际,惶恐低语:「妳知不知道这两天,我是怎么度过的,生怕不小心一眨眼,我和念念就会失去妳了,答应我不会再有下一次,我们好不容易才再次相遇,我可不想我们一家子还没享到团圆之乐就又分散了。」
    一家子?桐安惊愕的睁大双眸,他知道了。
    「怎么?以为我永远都不会知道念念是我儿子?」见她的反应,他不高兴地张嘴轻咬她的双唇作为惩罚。
    他真的知道了,桐安认命地闭上眼一会,然后再怯怯地抬眸,虚软的说:「我不是有意要瞒着你,只是不知道你会有什么反应。别把念念带走好吗?他是我唯一仅有,而且好不容易才有的亲人。」
    亚司坐正身体,瞧桐安有些惊惶、不安的模样,心疼的拉着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啄吻,「没事的,妳是念念的母亲,没有人会抢走他的,包括我在内。」
    她细细地想在他脸上寻出端倪,奈何她已耗尽精神,不甘心的缓缓阖上眼帘声音渐弱地说:「真的……你不……不会拆散我跟念念?」说完己无力地沉入梦乡。
    温柔的拨拨她的秀发,亚司俯身在她的额角啄了一下,低柔小声的说:「不会的,我跟妳保证,我们一家子会永远在一起的,好好的睡,当妳醒来的时候,即将是我们新的开始。」
    「妈咪!」念念一进房门,就边喊边掉眼泪的扑向床边。
    已经睡了一天,精神颇佳的桐安,心疼地摸摸儿子满是泪水的小脸,「念念乖,不哭,妈咪没事的。」
    抹干泪水后,念念怯怯不安的看着母亲。
    「怎么了?」桐安奇怪地看着儿子的表情。
    念念挣扎了许久,才缓缓问道:「妈咪呀!龙叔叔说他是我爹地耶,是真的吗?」
    神情僵了一下,望向儿子期待的脸庞,看来是瞒不得了,叹口气,试着露出微笑,点点头肯定亚司的说辞,「嗯,龙叔叔的确是念念的爹地。」
    闻言不只念念兴奋,连甫一进门就听到这个消息的亚司,也高兴地抱住跳跃的儿子。
    桐安又喜又夏的看着这一幕,她喜的是,亚司看来很喜欢这个儿子;她忧的是,他会不会抢走念念?
    「好了,大哥,你别逗儿子了,你不是要我炖些粥来吗?」
    温柔的声音打断桐安的烦忧,她抬眼往前看,顿时,苦涩取代了烦忧,好漂亮的一个女人,应该是他的情人吧,她勉强地微微扯动唇角,算是打招呼。
    见桐安黯然的神情,雅琴马上就明了这个未过门的大嫂想偏了,立刻洗刷她的误解,「安安,妳别误会,我是他的妹妹。」
    桐安一听苍白的小脸倏地涨红,许久才讷讷地辩解:「这跟我没什么关系。」
    亚司坐到床边勾起她低垂的脸蛋,狠狠的印上她的唇,「是吗?看来我得找些时间来与妳好好沟通沟通。」说完,他打开雅琴交给他的保温盒,盛出一碗粥来。
    这时桐安才发现病房里又剩下他俩,惊疑地问:「念念呢?」
    看出她不寻常的恐慌,亚司温柔的说:「雅琴带他去买饮料了。」他放下手中的粥,缓缓将桐安压在自己的胸膛上,轻轻拍抚她惊慌的心,然后低柔的说:「放心,我不是说过,妳是念念的妈咪,没有人可以抢走他的,嗯。」
    她不由自主的紧紧窝入他的怀中,抚平害怕不安的心,「真的,你不会抢走念念?」
    深深叹一口气,亚司轻轻拨开她垂下来的发丝,「相信我。」说完,他再度捧起粥,「来,把这碗粥吃了。」
    看着他举至嘴达的汤匙,桐安脸颊微红的伸手,「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摇摇头,亚司坚决的要喂她,别无他法的安安,只好随他。
    而比起无奈的桐安,亚司显得高兴多了,只见他边温柔的喂着桐安,边愉快的对桐安宣布,「过几天妳就能出院了,到时候我带妳跟念念到垦丁的别墅养病度假,在那里妳可以看到白白的沙滩,还有……」
    就这样,一碗粥在亚司滔滔不绝的话语中,渐渐消失在安安口里──
    第九章
    「你要的资料我查到了。」一进办公室,邢野就同正与程恩在商讨公事的亚司说道。
    亚司接过资料袋,点燃一根香烟,抽一口定定心火,然后拿出袋里的资料。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男人的近照,亚司神情有如恶魔般地盯着照片好一会,之后翻开档案,冰冷轻声地问道:「都查到些什么?」
    邢野拉过一张椅子,在程恩旁边坐下,开始对两个好友述说道:
    「照片里的人叫廖明昌,是廖氏企业的小开,近两、三年来,他已经入主廖氏企业,不过他不是个能成大事之人,常常作下错误的决定,使公司亏损连连,能熬到今日,是因为他到最后与黑道挂勾,走私毒品。」
    「那就是说挂羊头卖狗肉喽?」程恩插嘴道。
    邢野点点头,「没错,正是如此。」
    「廖明昌是一个上流社会的富家子弟,而安安只是一个孤儿,怎么会有所牵连?而且还发生那样的事?」听了邢野介绍完廖明昌的背景后,程恩说出他与亚司最大的困惑。
    皱起眉头,亚司终于将冷冽的双眼自照片移开,他看着邢野,等待他的回答。
    「你们猜猜看,廖明昌是读哪所大学的?」邢野不答反问,接着看到听众们渐渐恍悟的样子,点点头给予肯定,然后公布他们已明了的答案:「没错,就是T大,而且他还是安安的直系学长。」
    停一会,让好友将刚才所听到的一切消化,然后开始进入整个调查中,最后一道谜题的解答。
    「根据调查的结果,当时廖明昌可能是求爱不遂,因此起了报复之心,做下这件毫无人性的丑事。」他再接下去说:「照这个调查来分析,当年你与安安在敞篷车里的事,他八成看到了,而且还很变态的拍了下来,以破坏安安的名誉,造成学校以行为不检为由勒令安安退学。」
    「真是可恶至极,为了求爱不成这点小事,竟然对一个才十九、二十的女孩,使出这种既卑鄙又下流的手段。」程恩忿忿不平的说。
    「这还不止!从亚司所截出的开头与结尾两段影带中的威胁话语来判断,当时他虽没成功,但对安安可是势在必得,根本没有打算就此放过她,幸而当时她已离开,下落不明,没有接到包裹,否则难保今日她是不是会惨遭他的迫害,而处于水深火热之中。」邢野再次分析道。
    所有的调查分析都已完毕,只见亚司转回视线,低头再度盯着照片,静默不语。
    邢野与程恩见此情况,两人互瞄对方一眼,希望对方能说些安慰的话,最后在比不过邢野强势的瞪视下,程恩清清喉开口:「好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别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如今安安已经再度回到你怀中,你该想的是你们的未来。」
    亚司愤恨的视线依旧不离照片,点点头,算是认同程恩规劝的话语。
    但是,他实在无法原谅照片里的人,只要一想到他是如何狠心的对待安安,他心中的怒火就炙热的几乎可以溶钢。
    看来想要为安安带来美满幸福的日子,得先制裁这个杂碎。
    抬起头,看向眼前等他反应的两个好友,亚司阴森冰冷的作出决定,「程恩,我要你用最短的时间,让廖氏企业只剩下一个空壳无法翻身;邢野,我要你摧毁任何可能协助廖明昌东山再起的一切。」
    「没问题。」程恩点头答道,邢野亦颔首答应。
    接着亚司又阴沉地说:「别对他做人身攻击,只要注意他的去向,直到我回来,做最后的一击。」
    程恩、刑野两人同时点头表示明白,接着他们心中有了不祥的预感。
    「直到你回来?这是什么意思?」程恩急急脱口问道,该死的!好不容易邢野度完蜜月回来,他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轻松几天了,现下要是亚司落跑,那可是会比之前还要忙上一倍的。
    将手上的资料甩在桌上,此时亚司的脸孔终于由冰寒升至暖春,露出一抹大大的笑容说:「安安今天早上刚出院,不适合在这乌烟瘴气的环境里养病,所以在你们还没搞定那家伙前,我们一家人准备前往垦丁的别墅增进感情。」
    「增进感情?你与安安都如此深爱着对方,而你跟念念又是父子天性,丝毫没有隔阂,你还去增进什么屁感情呀?」程恩气愤的说。
    「这就不是你一个孤家寡人可以理解的了。」亚司得意的说,一点也不受程恩的愤恨影响。
    「你……」程恩被将一军的说不出话来反驳。
    「好了,程恩,你就看在他患相思这么多年的份上,放他去与嫂子亲热亲热吧!公司我会帮你的。」邢野替大舅子说情。
    程恩见亚司脸上所布满的笑容,是这几年来所不曾有的,哎!罢了,谁叫他要认识这群老是欺负他的朋友。
    「算了,你等着吧,我绝对会附上令你心疼不已的加班费。」程恩还是有些不甘地咕哝威胁道。
    亚司笑着摆摆手表示不在意,接下来三个人开始讨论这场报复要如何进行──
    两小时过后,完整的计书终于出来了。
    「搞垮他之后呢?」邢野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亚司露出狠绝的神色,然后阴沉冰冷地缓缓说:「我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来到垦丁养病已经有一个礼拜了。
    这些天所过的是桐安这几年来,不曾有过的安逸生活。
    就像此时,她悠闲地坐卧在阳台的躺椅上,晒着暖暖的阳光,而亚司与念念则在前方的游泳池里,玩耍嬉戏。
    望着儿子活泼可爱的脸庞,桐安觉得自己之前实在太自私了,怎么会想剥夺他们父子的亲情呢?摇摇头,还好事情没有照她的蓝图走下去,否则……
    哎!现在她只希望这种幸福的日子可以过得长长久久,但……桐安拢起了眉头,就不知亚司怎么想──
    「妈咪!」
    一声撒娇稚嫩的童音,唤醒沉思的安安。
    坐起身,她怜爱的拿起一旁的浴巾,包住全身湿答答的儿子。
    「妈咪!我告诉妳,刚刚爹地教我游泳喔!」
    「真的?那你会游了吗?」
    「妈咪,没那么快啦,爹地说要先教我闭气才行。」
    「哦!那你会了吗?」
    「嗯!我已经可以闭气三十秒了喔。」念念笑咪咪的点头,献宝地说。
    「念念这么棒呀!」
    受到母亲的夸赞,念念觉得非常快乐,转向泳池,伸手直指着正来回游泳的父亲,骄傲的说:「妈咪妳看,爹地好厉害喔。」
    依着儿子伸长的手臂看去,池里的亚司来回游了几趟,也不见他俐落的动作慢了下来,看着、看着桐安不禁就着迷了!
    亚司缩回双手双脚站立在池边,将脸上的水珠抹去,往前一望,对着正招手挥舞的儿子微微一笑,然后微转一个角度,看向儿子身旁的女人,倏地他的眼神变为深邃炙热,嘴角扬得更高了。
    「妈咪放开我啦!人家要再去爹地那里玩啦!」念念在桐安手中的浴巾里挣扎着。
    儿子的叫嚷及亚司迷人的笑容惊醒了痴迷的桐安,她脸红羞怯地有些不知所措,急忙放开儿子起身走回屋里。
    亚司下意识地抱住念念直扑过来的身子,目光却一直跟随着心爱的女人,直到她消失在眼前,方才回神来应伍这精力旺盛的小伙子。
    直到儿子规律的呼吸声传来,桐安才轻手轻脚地为他拉好被子,将床边小桌上的台灯,调整为一盏晕柔的小灯。
    她缓慢轻声的走出卧室,然后轻轻的将门半闱。
    亚司在二楼的小厅里看着邢野传来的传真,这两个死党的动作还真快,才一个星期而己,廖氏企业及飞仔帮就成为历史名词了。
    可恶!它们还真不耐打,他的假期根本还没放过瘾;脑筋一转,想想这样也没关系,回去把所有的事情做个了结,那接下来与桐安的蜜月,就可以玩个够本。
    这时桐安关门的声音,立即让心思有些飞远的亚司回过神,他抬头望向桐安的背影轻声问:「念念睡了?」
    「嗳!」安安缓缓转身、小脸低垂着回答。
    见她羞怯不安的样子,亚司深叹一口气,幽幽的说:「我很可怕吗?」
    「不、不会的,你一点也不可怕。」桐安被他消极的语调给愣住,急急抬头说。
    「那妳为什么一直躲着我?」压下笑意,他继续幽幽的问。
    「我哪有、哪有躲着你呀!」桐安有些不自然的应这。
    「既然没有,那妳过来。」亚司柔声的说。
    桐安压下惊慌,不安的缓缓走向他,但没走几步就停下不动了。
    「再过来些,我想抱抱妳。」瞧她已有些微颤的身子,亚司鼓励的笑一笑,温柔哄道:「快点,听话。」
    亚司的温柔有如催眠般,令桐安不由自主的举步来到他跟前。
    望着眼前的人儿,亚司伸手将她拉入怀中,坐在他的膝上,长长吁出一口气,舒舒服服的搂着她,静静享受这亲昵的一刻。
    原本桐安僵直的身子,也在他亲密的搂拥中渐渐疗软,不再矜持,她小脸枕着他的胸膛,双手悄悄地环抱他的腰际,珍惜着这难得的呵护。
    许久之后,亚司缓缓开口:「安安,妳还爱着我吗?」
    身躯再度僵直一下,突来的问话令她不安的不知该说些什么。
    啄吻一下伊人的额角,他低柔的说:「老实地回答我,嗯?」
    算了,桐安认命的投降了,这辈子她是永远都无法抵抗他的柔情,清清喉咙,细声低哑的述说:「这些年来,我一直无法将你抛出脑外,
    只要看着念念,我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你的一切,我想,当初我对你用的情一定深不见底,所以才会至令仍无法爬出情渊。」
    闻言,亚司激动的攫住她的朱唇,火热的舌滑进她的口里,用力吸吮她甜甜的蜜汁且辗转纠缠她的丁香,直到两人都急须空气方才放开。
    桐安微喘的靠回他的胸膛,有些困惑地问:「为什么?你一向讨厌我说这些话的。」
    紧搂着她,亚司浅浅一笑,「傻瓜,妳还不明白吗?此一时、彼一时,我对妳有情了。」
    「真……真的吗?你……你是说,你爱我?」靠在他伟岸胸膛的小脸,讶异地仰起头来,难以置信地抖着音问道。
    「没错,小傻瓜,我爱妳,而且很久很久了。」亚司深情款款的直视她的双眸。
    桐安羞红了整个脸蛋,埋回他的胸膛,「我也是,我一直爱着你,很爱很爱的。」
    眉梢愉悦的上扬,亚司从口袋掏出一个东西,同时将它往桐安左手无名指一套,拿至唇边吻一下,「嫁给我,安安。」
    桐安一听,整个人傻住了。
    亚司柔柔一笑,低下头,在安安双唇上轻轻的印上一吻,「我说真的,嫁给我。」
    膝上的人儿低垂着眼,一直静静的不作声,小小的脸蛋开始显得有些哀伤。
    「安安,别不说话,回答我的问题。」他挑起她的下巴,索求她的回答。
    望着眼前所爱的人,喉咙一紧,她几乎无法说出口,「乍然听到你的求婚,我真的很开心,但是,我不能。」说完,桐安就掉下忍隐许久的泪水。
    亚司心疼地轻柔抹去她的泪珠,「别哭!告诉我为什么?」
    摇摇头,她已经难过的说不出话来,伸手摀住亚司仍想询问的唇,再次摇头否决,然后将小脸埋在他的颈肩,双手紧紧抱住他。
    瞧这情况,亚司心里己明白她的心思,无声地叹一口气,摸摸安安的秀发,静默一阵之后,再次挑起她的下巴,双瞳直直搜寻着她阴暗的眼眸。
    「告诉我,说出来,别藏在心底。」
    「不、不能……不能说的,我不要你看轻我,我……我不要你露出更嫌恶的眼神唾弃我,不要……我不要。」桐安慌乱地想要挣离亚司。
    「妳就这么看轻我对妳的感情?」亚司既愤恨又心疼的问。
    停下挣扎的动作,她与亚司伤心的双眼对视,好久好久。她等他的爱似乎等了一辈子,现在好不容易终于是她的了,然而,在告诉他那些不堪的过往之后,他的心还会是她的吗?垂下小脸,淌出泪水,桐安开始缓缓说出多年前、为何怀着念念远走他乡──
    大白天里的PUB,不若夜晚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而是平静的让人觉得有些许怪异。
    亚司跟着邢野进入邢帮所经营的蓝星PUB,内部隔局算是宽敞,推门而入,便瞧见酒吧的吧抬。
    吧台前方设置许多的小圆桌及小沙发,吧台的左边是个可容纳上百人的舞池,吧楼右边则是一座旋转梯直通二楼,楼梯后面还有一道门,门上贴着「非请勿入」的标语。
    打开此道门,出现的是一个地下室,这是邢帮集会的地点之一,邢野带着昨天刚刚才从垦丁回来的亚司往下走,直到地下室里最底端的一间房。
    门一开,纳入眼里的即是被绑在椅上多时的廖明昌。
    亚司不发一语的来到他的跟前,神情有如嗜血的邪灵,一派冰冷。
    突然亚司狠狠的对廖明昌甩出一个耳刮子,其力道重的连人带椅飞了出去,霎时传来他疼痛的闷叫声。
    让人将他拉回原位,亚司走到对面,邢野的身旁坐了下来,然后比了个手势,指示一旁的人,松开他的嘴巴。
    「为什么?我跟你们并没有什么过节。」廖明昌吐掉血水,口齿不清地询问。
    伸手点燃一根烟,亚司笑了笑,「的确,你现在是没有,但我要算的是五、六年前的事。」
    「五、六年前我还是一个学生、怎么可能?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才说完,一只烟灰缸立即飞过来砸中他的头,令他血流满面、剧痛不已,他恐惧的互盯着两次出手打他的恶魔。
    「看来你做的亏心事实在是太多了,所以见到我,并没有让你想起曾经做过的事。」亚司阴沉地说。
    闻言,廖明昌正视着亚司,开始进行地毯式的翻找,希望能从脑袋中想出一丝丝有关的回忆。
    一会儿,他整个人惊慌害怕地僵直了身子,血色亦从脸上尽褪,显然是已经认出他来了。
    他抖着唇问道:「你……你……安……安安……」他害怕的实在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没错。」亚司用肯定的口吻证实廖明昌破碎不完整的问题。
    短短的两个字却让廖明昌彷佛处在高山之中,瞪大眼睛、拚命呼吸着越来越稀薄的空气,心脏也狂乱地跳动,冒着冷汗,按捺下惊恐,强
    作镇定的为自己辩解道:「你别相信那贱人说的话,当年是她引诱我的,况且……」
    亚司一听,怒火及恨意更加炙烈,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伸腿往廖明昌的下体踹了过去,满意的听到哀嚎连连的声音。
    「直到现在,你还敢在我面前说出这样的话,可见你真的是不知死活!」
    从亚司仇恨鄙夷的目光中,廖明昌明白他是不会中计的,遂狼狈哀求道:「不……我不要死……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亚司冷冷地邪笑了几声,「求我?当初安安求你的时候,你放过她了吗?」他顿一下,接下去说:「不过呢?你放心,我根本没打算要你的命。」
    望着廖明昌诧异不信的表情,他缓缓地露出一抹诡谲残酷的笑容,「真的,相信我,杀了你只会弄脏我的手,我只想以其人之道加倍地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见他懵懵懂懂的,亚司决定不再与他瞎耗下去,准备为他的脸色再添上一些死灰。
    「为了你,我可是费尽心思,特别请来两位魁武有力的男同志,喔!你可能听不懂,就是性喜另色的男人。」他戏剧性地顿一下,用意在使他明白话中的意思。
    果然,恍然之后,廖明昌立刻呈现极度的害怕,整个身子比刚刚抖的更加厉害,有如落叶一般。
    亚司满意地看着这一切,嗤冷一笑,继续柔声说:「他们对于侵犯一事,和你一样,都非常的有经验,应该可以让你如鱼得水,不过呢!有一点倒是蛮糟的,就是他们都属于一号的倾向,所以只好委屈你充当O号了,你应该不介意吧。」
    「不……你、你不能这么做。」听完自己即将面临的状况,廖明昌吓得生理失禁。
    瞇起眼,亚司笑着说:「不能?等一下你就知道我能不能了,我不但要你尝尝被人侵犯的游味,我还要你这辈子活在痛苦之中永不得翻身。」
    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推门而入的是两位健壮的男士,邢野朝亚司点点头,然后起身,比个手势让所有人都随着他退出房间。
    亚司再次注视着廖明昌,然后对他露出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时间到了,我想以后我们没机会再见了,希望你会喜欢这个我精心设计的见面礼,好好享受吧。」说完,亚司不顾他的哀求、咒骂,朝即将执行任务的两位猛男点点头后,转身走出房门。
    不一会,整个房间里,即传来哀嚎惨叫、邪笑淫肆相互交织的声音──
    亚司离开地下室,走到吧楼旁坐下,拿出一根烟叼在嘴上,突地,像是想起了什么,笑一笑,收起香烟并将整包丢入一旁的垃圾俑里。
    见此情形,邢野从吧台内拿出一瓶酒及两个杯子,为两人倒杯酒,瞄一眼垃圾桶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安安要我戒烟。」不理会好友取笑的目光,亚司拿起酒杯啜了一口,然后问道:「接下来呢?」
    邢野识相的不多调侃,也啜了一口酒,品尝佳酿绕舌的香味后,缓缓地说:「等那两个玩腻之后,我会派人将廖明昌卖到国外,一个性喜
    男奴的地方,放心吧!我不会让他有机会再出现在我们周遭的。」说完,他从西装内里拿出一个午皮纸袋,递给亚司,「这是母带。」
    亚司从袋里拿出一卷录像带,盯着它,眼中百转千绕皆是心疼。
    邢野了解的拍拍他的肩安慰道:「都已经是过往事了,别再多想,现在最重要的事,是赶快给嫂子一个幸福的未来。」
    他点点头,将带子拉出、点火烧毁,欣慰一笑,他终于为安安所受的苦画下了句点。
    举杯向邢野道声谢后,他起身挥手,往门口走去。
    「你上哪去?」
    「回公司,安安还在我的办公室。」
    「那送我一程吧,雅琴也在等我吃饭。啊!干脆也邀程恩,大伙一起吃吧?」邢野逞说边跟着亚司的脚步。
    「嗯,就这么说定了。」说完,两人相偕离开PUB。
    沉维欣终于打探出与她争夺龙少奶奶位子的是何许人了,明查暗访那么久,还是在那个魏桐安住院时,方才知晓,真是会保密呀。
    原本在她住院的时候,沉维欣就想狠狠的修理她一顿了,奈何她的身旁一直有人陪守着。待她出院后,又一度与亚司消失的无影无踪,直至昨天才有他们的消息传来。
    按捺了那么久,沉维欣早就受不了了,所以今早一接到此时只有那个贱女人在亚司办公室里的消息,说什么也要与她会上一会。
    偷偷的溜进龙腾的电梯,直上二十二层楼,沉维欣双眼机灵且小心地向四周搜寻,太好了!那个叫Ada的秘书刚好不在,真是天助她也!
    她快速的闪进亚司的办公室,循着声音看向虚掩的休息室,深吸了口气,缓缓朝着她所熟悉的房间走去──
    休息室里一对母子正玩得不亦乐乎,由于昨天才刚从垦丁回来,甚是疲惫,所以亚司决定让念念多休息一天,好陪伴他无所事事的母亲。
    一大早,母子俩瞇着双眼,陪着亚司来到办公室后,即双双躺平在休息室里补起眠来,直至刚刚两人才逐渐转醒,在得知亚司出去后,母子俩便埋首于一堆他所购买的玩具中。
    正当桐安逗得儿子笑声不断时,眼睛不经意的扫向门边,忽见一名美艳的女子站在那,吓得她险些大叫出声,深吸口气,缓缓说:「请问有什么事吗?」
    「废话,我当然有事,不然我这么辛苦上来干嘛?」沉维欣傲慢无理的说,接着又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我叫沉维欣,是亚司的未婚妻。」
    「呃……」瞪大双眼,桐安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美女。
    「怎么,妳怀疑呀?」
    她口气中的凌厉与攻击令桐安有些无力招架,低垂着小脸。
    见她的反应,沉维欣暗暗欢喜,哼!想跟老娘斗?还早咧!
    「今天以前我可以当作妳无知,现在妳知道有我的存在,我要妳赶紧滚离亚司,别再不要脸的纠缠着他了。」
    闻言,桐安心被狠狠一揪,以往的自卑感又怏冒出头了,突然一只小手怯怯地拉着她的裙襬,吸引注她的视线。
    望着念念惊惶不安的小脸,桐安顿时明白自己不能再这么怯弱下去,既然她这么爱亚司、爱念念,那她就必须站出来捍卫一切,这样她与儿子才能有幸福的未来。
    安抚的拍拍儿子的手,她鼓起勇气,缓缓的抬头,然后坚定的说:「我不会离开亚司的。」
    沉维欣一听,错愕一下,不太相信自己低估了这个乖乖女,「妳说什么?」
    有了第一次的开口,安安更加坚定的道:「我说,即使亚司真有妳这样一个未婚妻,我也不会离开的,因为我很爱他。」
    「妳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沉维欣怒气冲冲的咒骂,见她无动于衷,气红了双眼,举起手享准备往下挥过去。
    这时从门口传来愤怒至极的声音──
    「如果妳敢挥下去,我保证绝对会让妳生不如死。」
    听到声音,房里的人全往外瞧去。
    念念一见来人,马上松开妈咪的裙角,冲到父亲身边,嚎啕大哭,呜咽地说:「爹地……那个女人好……好凶唷,她要打妈咪啦!」
    弯身抱起儿子,亚司轻轻拍哄着他,目光柔和的梭寻一遍安安无恙的身影,然后转向沉维欣,眼神亦瞬间变为锐利狠绝,「看来妳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
    「呃,亚司我……」沉维欣瞧见他的模样,惊恐的说不出话来。
    亚司冷绝的说:「我不想听妳的废话,从今天开始,要是让我知道妳再出现在他们面前,我一定会让妳有一个美好的记忆。」瞧沈维欣害伯的点头,他更加冰冷的说:「知道了还杵在这干嘛?」
    才说完,沉维欣立即惊慌的夺门而出。
    亚司抱着儿子缓缓走到桐安前面,他腾出一只手来轻抚她有些苍白的脸蛋,「她没对妳做什么吧?」
    桐安摇摇头,侧身窝入亚司的颈肩,感受他就在自己的身边。
    片刻后,桐安心灵已得到足够的慰藉及安心,缓缓的抬头,深情的说:「我爱你。」
    「走吧!程恩他们在等我们吃饭呢!」亚司笑容满面的倾身浅吻她的唇,牵起她的纤嫩玉手,往门外走去。
    「念念想吃什么?」
    「我要吃……」
    「爹地!妈咪!」一个身着海军童装的小男孩,挥舞着小手里的纸张,兴奋地从门口蹦蹦跳跳的朝他的双亲跑去。
    听到叫唤,亚司候时放开怀中人儿的朱唇,小声的低吼,喃喃向妻子抱怨道:「他非得在这个时间出现吗?」
    桐安羞红着脸,靠在丈夫胸膛上,瞄一眼桌上的时钟,噗哧一笑,「是你要他这时来吃点心的。」
    亚司翻翻白眼,觉得有些自作自受,他将已来到跟前的儿子,抱到办公桌上坐着,然后宠爱的望着他道:「什么事那么高兴呀?」
    念念乌溜溜的大眼开动着亮光,「爹地!程叔叔说,念念是从妈咪的肚肚里出来的。」小手摊开纸张,指着里面的涂鸦。
    亚司随意的瞥一眼,纸里所书的是一个孕妇、一个小孩还有一个婴儿,他伸手捏捏儿子的脸颊,「对呀!」
    「那程叔叔又说,念念如果想要有一个妹妹的话,也要从妈咪的肚肚里出来。」念念指着画里的婴儿,又求证地问。
    「对呀!」桐安慈爱的伸手轻轻靶梳儿子的头发,双眸慧黠一闪,故作平淡地说:「事实上,妈咪现在的肚肚里,就有一个小孩。」
    闻言,亚司不若儿子的兴奋惊呼,脑筋呆愣愣的,身躯紧绷地僵着,直到儿子张开小手臂,往娇妻飞扑而去,当下又是大惊,赶紧中途拦劫,将他置回桌上。
    「不能这样,你想撞坏妹妹呀。」他经声斥道,说完搂紧心爱的女人,低哑沙嘎地开口询问:「妳还好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别紧张,我没事,又不是第一次了。」桐安轻拍自己的肚子一下,睨眼笑看一脸慌张的老公。
    亚司拧着眉,按住妻子调皮的纤纤玉手,亲吻一下她的额际,低哑柔声说:「我可是第一次,妳得教教我如何伺候一个孕妇?」
    桐安悸动的紧紧回搂着亚司,然后深情地说:「今天我有没有告诉你我爱你?」
    眸光闪着动人的情感,他俯下身,双唇温柔地扫过她的嘴,亦深情款款的说:「有,但我不介意多听一些,还有,我也爱妳。」
    正当两人沉溺于彼此的悸动之时,不甘被冷落的念念,挥挥小手,吸引双观的注意后,大声的说:「我也爱爹地、妈咪。」
    亚司与桐安相视而笑,接着亚司放开妻子,抱起儿子,逗闹嬉戏着,直惹得他咯咯大笑──
    桐安幸福地笑望着眼前一大一小的男人,再轻抚柔软的肚子,希望这一胎,真能如儿子所愿,是个女娃……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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